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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袭-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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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吴所畏嘴唇动了动,费力的挤出几个字。

人“那个商贩逮着没?”

书姜小帅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闹了半天还惦记那俩钱呢。

屋“放心吧,昨天就逮着了。”

吴所畏瞬间来了精神,迫不及待地问:“那我的钱回来没?”

“你说呢?他也拿了池骋的钱,敢不上交么?我偷摸打听了一下,你的财产损失审核数目是20万。小子,你果然赚了。”

吴所畏心里偷着乐,还佯装出一副深沉的表情。

“差强人意吧。”

姜小帅都不知该咋笑了。

心病除了,吴所畏才想起池骋来。

“他人呢?”

姜小帅说,“刚让医生叫出去,估摸正聊你的病情呢。”

“对了,我现在是怎么个情况?”这才想起来问。

姜小帅脸一沉,“废了。”

吴所畏一着急,受伤的胸口被牵扯到,脸上浮现痛苦的表情。

“哎,逗你玩呢!”姜小帅急忙安抚道,“胸腔软骨骨折,脖子上有点儿皮外伤,不碍事,养一个月就能好。”

吴所畏放心了,说了这么多话有点儿渴,让姜小帅给他倒杯水喝。

姜小帅一边接水一边说:“患难见真情啊!你是没看见威猛先生那张脸,急得都脱相了。我说,他为了你可是杀了一条爱蛇啊!你可得好好弥补人家精神上的损失。”

吴所畏拧着两道浓眉,一副蛮不讲理的阴损样儿。

“他的蛇伤了我,我凭什么补偿他?要不是他犹豫着不肯下手,我能给勒得骨折么?”

姜小帅把一根吸管插进吴所畏嘴里,“赶紧喝水吧你!”

吴所畏脖子上有伤,吞咽起来很吃力,喝一口就得歇一会儿。

“小帅,还是你好,你在车上对我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你知道么?有你在,我心里就特别踏实。”

池骋刚走到门口,不偏不倚就听到这么一句。

姜小帅感觉后背阴嗖嗖的,就知道某人回来了。

池骋不动声色地走到病床前,也不说话,就那么盯着姜小帅看。不到三分钟,姜小帅的意志力轰然倒塌,水杯端端正正放在立柜上,麻利儿闪人了。

吴所畏嘴里叼着一根吸管,直直的瞧着池骋。

池骋也直直的瞧着他。

耗了一会儿,吴所畏终于忍不住了。

“快点儿啊!”

池骋还是沉默不语。

“我还没喝完呢。”吴所畏又说。

池骋总算开口,“喝它干嘛?渴渴你这张嘴,下回你就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了。”醋瘾上来了,存心找不痛快。

吴所畏有招,直接伸手拿,故作牵动伤口状。

“老实待着!”果然被训。

下一秒钟,杯子端到床边,吸管插进杯子里,一股甘甜的液体滑入口腔,干枯的唇舌得到充分滋润。缓了片刻,又吮了一口,费力地咽下去,再缓一会儿……不知不觉间,池骋端杯子的手保持纹丝不动的状态已经有十多分钟了。

终于,吴所畏露出一脸满足的表情。

看到吴所畏喝个水都这么费劲,池骋心里的火早就熄灭了。

“脖子还疼么?”池骋问。

吴所畏说,“没那么疼了。”

“胸口呢?”

“疼倒是不觉得,就是有点儿憋,感觉还是有什么东西勒着似的。”

池骋攥住吴所畏的手,眼中闪过心疼之色。

“你胸腔软骨骨折,缠着胸带呢。”

吴所畏恨恨的,“哪都没有蛋疼。”

池骋脸上终于透出笑模样,“我看看捏坏没。”

说着把手伸进被窝,一路探到吴所畏腿间,吴所畏身体太虚,行动不便,只能让池骋随便占便宜。

“不好。”池骋面露难色,“有一个瘪了。”

吴所畏费力骂出一声滚。

池骋坏笑着,“要不摘了吧?一鼓一瘪多寒碜!”

吴所畏敛眉呲牙,眼中透出一股狠劲儿。

“爷这结实着呢!”

池骋被吴所畏逗笑了,笑得眉头那点儿阴云都散了。

☆、101早晚是你的vip (3035字)

自打运蛇车被劫,池远端就没睡过一宿安稳觉。

车是池骋带人劫的,这事池远端本来可以说的说的,可问题的关键是蛇“死”了五十多条,而且是在部队“死”的。光是这一点,池远端就变成了理亏的一方。不论蛇死的事是部队的人走漏了消息,还是池骋下的套,池远端就变成了理亏的一方。无论蛇死的事是部队的人走漏了消息,还是池骋下的套,池远端都没凭没据只能认赔。

为官多年,他一直标榜着以理服人,在教育子女方面也是如此。从小到大,池远端对池骋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可以犯错误,但是你要给我说出犯错误的道理来,理由充分,爸爸就可以无条件原谅你。

原本是一句教子信条,结果成了儿子反复用来操纵老子的利器。

好比这一次,池远端错在先,他要想理直气壮地训儿子,就得把那批死了的蛇补上。可去哪补?池骋换走的那批都是珍稀品种,想把这些品种学么齐全,再完好无损地交到池骋手里,比让池远端闭嘴要难多了。

他能怎么办?

再比如,上次他端了池骋的蛇窝,理由是有人举报池骋猥亵男学生。这次呢?以什么理由抓走他的蛇?他说池骋不务正业,可人家在交通局待得好好的,蛇到手也没立马辞职;他说池骋心态不正,可人家也交女朋友了,还答应领证了,结果女的沉不住气要杀他的蛇。从表面上看池骋没乱来也不是诚心的,池远端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又能怎么办?

最让池远端糟心的是,在这次劫车事件中,池骋的一个朋友还受伤了,据说当时情况很危险。一旦有人伤亡,就算池远端有理,他也没脸去掰哧了。

他还能怎么办?

……

这两天,池骋一直待在病房,高级护理请了,晾在一边不用,他自个儿把伺候吴所畏的活儿包办了。

一大早起来,医生过来理性检查,池骋在床边帮忙撸袖口,医生挺客气的来了句,“这事让她干就行了。”

这个“她”指的是旁边站着的护士。

池骋沉着脸来了句,“我自个儿来放心。”

护士心里这个不舒服啊!不就是撸个袖口么?我怎么就不能干了?我还把他腕子撸脱臼了啊?挺man的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做事这么较真呢?!

刚子进门,从后面拍了池骋的肩膀一下,小声说:“老爷子来了。”

池骋跟着他走了出去,站在门口说,“你就告诉他我没在这。”

“他都看见你的车了。”

池骋硬着脸,“你就说那是你开过来的。”

“我的车就停在你的车旁边呢。”

“那你说我没空。”

刚子挺发愁,“他都来两趟了,不说句话不合适吧?万一把你爸惹急了,再追到病房来,就他那个排场那个阵势,不得把里边那位吓着啊?”

池骋朝里面扫了一眼,吴所畏正龇着牙哼哧呢。

突然发飙,“我和你们说过多少次了?给他解胸带的时候拖着点儿屁股,你们这么架着他,他能好受么?”

自打换到VIP病房,这里面的哪个医护人员都让池骋训过,无论岁数大的岁数小的,一律不给面子。他一开口没人敢吱声,不光是身份问题,还有他那股气势。别看不到三十岁,脸一沉比五六十岁的部队首领还慎人。

护士听到池骋呵斥,赶忙顺着他的意把手往屁股上挪。

“行了,我来吧!”

池骋还是走了进来,亲自来干这个活儿,他的大手可以把吴所畏整个屁股都包住,托得稳稳的,吴所畏立马觉得舒坦多了。

直到吴所畏躺回床上,状态各种良好,池骋才把消毒手套摘下来扔进垃圾桶,朝门口的刚子说一句,“盯着点儿,我出去一趟。”

池远端在外面站了十多分钟,池骋才晃悠到他面前。

“你朋友怎么样?”池远端问。

池骋面无表情,“就这么回事吧。”

虽然早就料到池骋会是这副态度,可亲眼瞧见了,心里还是不痛快。

“我来这不是找你谈和的,咱爷俩也用不着那个,我就明着和你说。蛇你可以养,工作你也可以辞,但这儿媳妇你不能给我弄没了。和岳悦和好也成,再找一个也成,总之你身边得有一个。”

池骋面不改色,“您弄没了我五十多条蛇,我才弄没您一个儿媳妇,不过分吧?”

“甭跟我玩这文字游戏,我不吃这一套。”池远端语气生硬。

“那咱说点儿实在的,您把五十多条蛇偿还给我,我就把儿媳妇还给您。”

池远端让池骋这话气得不善,但为了留个商量的余地,还是硬着头皮忍了。

“蛇肯定找不回来了,钱我可以赔给你。”

池骋哼笑一声,那我给您钱,您能不要儿媳妇么?”

“你……”

池骋扭头走人。

池远端差点儿把那两颗松动的老槽牙磨下来,放着消停日子不过,非得来让他挤兑几句,我这不是吃饱了撑的么?

池骋回去的时候,刚子就站在住院部一楼大厅的分诊台。

“我不是让你盯着么?你怎么下来了?”驰骋问。

刚子小声朝池骋说:“我越琢磨越不对劲,你想啊,之前岳悦也瞧小醋包不顺眼,可她怎么不敢干出这种事啊?”

池骋,“……”

刚子接着说,“你和岳姐也好了大半年了吧?你之前一直对她不冷不热的,也没见她打你妈的主意啊!怎么突然就和你妈形影不离了呢?以我对阿姨的了解,她虽然性格温和,但绝不是没主心骨的人,怎么能让一个外人唬得一愣一愣的呢?很明显啊,这背后有人煽风点火啊!”

池骋,“……”

刚子越说越来劲,“你在想啊!最近的事一件接着一件,先是你妈的态度突然转变,接着岳姐又不择手段要谋害小醋包,最后被你当场逮住。你不觉得这些事接得太紧密了么?你不觉得这其中有着某种联系么?你不觉得有人暗箱操作么?你不觉得那个人每次出现的时机都很巧合么?你……“

“你不觉得你话有点儿多了么?”池骋突然开口打断了刚子。

刚子喉咙一阵哽塞。

池骋精厉的目光对着他,不客气的开口,“就你一个人长脑子了是吧?自个儿心里明白不得了么?非得把别人脑子里扒烂的东西吐出来显摆,有意思么?”

刚子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

临走前,池骋又警告了一句,“把你那点儿小心眼掖好了,下次在跑出来得瑟,我直接把你剁了!”

……

傍晚,吴所畏躺在床上闲得无聊,又开始瞎琢磨。

他这盘棋下得不够漂亮,有一步走错了,他把钟文玉和岳悦挤兑到一起,无形中给池骋的分手造成了一定的麻烦。怎么破坏岳悦在钟文玉心中的好形象呢?想着想着,突然把枕头底下的钱包拿了出来,看着池骋送他的那张附属卡,眼睛一亮。

门响了,吴所畏赶忙把钱包塞进被窝。

刚子提着两个食品袋走了进来,里面装的是池骋和吴所畏的晚饭,小心翼翼放到立柜上,轻手轻脚的往外走。

吴所畏突然开口,“刚子。”

刚子脚步一滞。扭头看向吴所畏。

“怎么了?”

吴所畏朝刚子抬抬手,表情神秘。

“想求你点儿事。”

刚子老老实实走了过来。

吴所畏又说,“这事可能有点儿缺德,你愿意帮我么?”

刚子敢说不愿意么?池骋刚给他打完预防针,什么缺德,丧良心的事,在吴所畏这都是合理合法的。人家被蒙被耍的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这知情的有什么理由不荣幸啊?

“行,你说吧。”

吴所畏示意刚子凑过来,俩人小声交流了半天,最后刚子彻底明白了,朝吴所畏伸出大拇指。

“池骋下半辈子早晚都是你的。”

☆、102 斩草除根vip (3213字)

岳悦的包里莫名其妙出现一张金卡,持卡人的姓名是自己,刷卡密码附在外面的卡纸上。整整一下午,岳悦就对着这张金卡发呆。

事情是这样的,中午岳悦去找刚子,想让他帮忙劝说池骋,让池骋见自个儿一面。结果刚子很委婉地拒绝了,并暗示岳悦没有复合的可能性,让她死了这条心。

谈话不欢而散,刚子一个人开车走了。

岳悦回到家,就发现了这张卡。

到底是不是池骋的意思?她不知道,但这张卡的主卡持卡人是池骋没错。

每个女人收到一张附属卡的心情都是不一样的,大多数女人会觉得惊喜,他的钱可以毫无保留地任我花,多么值得骄傲的一件事。也会有人心里不舒服,觉得“附属”两个字代表从属的位置,是不够独立的体现。

对于岳悦而言,这些心情都与她无关,她收到的,仅仅是一笔分手费。

趾高气昂地还回去?果断甩到他身上,姑奶奶不缺这笔钱!

想着挺过瘾的,岳悦肯定做不到。

这钱花了也是分,不花也是分,为什么不花?

何况她付出这么多感情,受了这么多委屈,这钱不仅要花,而且要花得理所当然!但想用一张卡就让她滚蛋,那是不可能的。她始终坚信,婚礼是这个家庭的结合,池骋不一定是自己婚姻的主宰者,只有咬住了钟文玉这张王牌不放,她就还有翻身的机会。

第二天,岳悦扫去心中的阴霾,和闺蜜一起去逛街。

直奔奢侈品专柜,狂扫各大名牌,一张卡刷来刷去,刷得闺蜜眼都红了。

“我说,要不要这么找人嫉妒啊?”

岳悦甩了甩手里的卡,口气中满满的炫耀,“反正有人出钱,我不花也是浪费。”

“这附属卡不是只有夫妻,亲属之间才能办理么?他给你办了一张,是不是就代表着……天啊!我是不是该改口叫你池太太了?”

虚荣心抚平了心里的创伤,岳悦爽朗一笑,“走,姐带你挑两件去!”

俩人有说有笑地吵着前面的柜台走去。

……

“这个商场不错,儿童专柜比较多。”刚子朝池佳丽说。

池佳丽一边哄着两个宝宝,一边随口回道,“反正我对这边的商场也不熟悉,你觉得哪好就在哪停吧。”

再过两天,池佳丽就要回去了,打算走之前带孩子出来逛逛,挑一些有纪念意义的东西带回去。本来是想让池骋给她开车提东西的,但池骋一直待在医院照顾吴所畏,所以这个差事就抛给刚子了。

进了商场,刚子的眼睛四处打量着。

“这件小坎肩儿怎么样?我觉得配兜兜这个肤色。”池佳丽说。

刚子心不在焉地附和一句,“挺好的。”

池佳丽注意到刚子不在状态,眼神一直游离不定,出于好奇,她也顺着刚子的视线四处张望,突然就定在了某一处。

岳悦站在上升的电梯上,手里提着大包小包,和旁人有说有笑的。

“刚子,你帮我看着两个孩子,我去那边瞅一眼。”

说着,池佳丽晃入人群中。

岳悦和闺蜜聊得正欢,压根没注意身后的池佳丽,池佳丽盯着她手里的袋子瞧了瞧,一码的名牌,没六位数根本下不来,要不是钟文玉一个劲地在她面前夸,她还真对岳悦的个人消费不感兴趣。

不是说她月薪不到五千,为了送未来婆婆一个披肩,还得省吃俭用一个月么?不是说从不穿戴名牌,一身行头加不到一千块么?不是说自打失恋一直郁郁寡欢,除了钟文玉谁也不见么?

那现在这个眉飞色舞,疯狂购物的拜金女又是谁?

池佳丽大大咧咧的,轻易不和别人计较,可一旦计较起来,那个人会死得很惨。

“刚子,走动走动,帮我查查那个女的在这个商场的交易记录,重点调查她的银行卡账户信息,我倒要看看,她这么多钱是从哪来的。”

临走前一个下午,池佳丽把几张单子甩到钟文玉面前。

“您自个儿瞧瞧吧。”

钟文玉一张一张的翻看着,不由的惊了一下。

“你出去一趟,怎么花了这么多钱?”

池佳丽扬扬下巴,”您再好好瞧瞧,这钱是谁花的?”

钟文玉眯着眼睛,仔细查看交易单上的持卡人签字,竟然是岳悦的名字。

“这……你是从哪弄来的?”

“这就是您那位勤俭持家的准儿媳妇,一个下午就花了二十三万六千多。知道刷的是谁的卡么?您赶紧擦亮那双老花眼好好看看吧!那是您儿子的卡!她已经和池骋分手了,都敢拿着他的钱这么造,在一起的时候得奢侈成什么样啊?这样的儿媳妇娶进门,用不了两年,咱家都得让他掏空了!”

钟文玉反复瞧着手里的单子,怎么都无法相信岳悦能干出这种事。

“就那个披肩,您还当宝贝似的舍不得穿,说是人家花半个月的工资买的。我的亲妈啊!她已经好几个月没上班了,哪来的工资啊?她是刷您儿子账户上的那点零头给您买的!省吃俭用?也就您能相信她的鬼话!她少买一个包,十条披肩都出来了!”

钟文玉气得脸色铁青,嘴唇直哆嗦。

“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第二天,池佳丽一走,钟文玉还没来得及找岳悦,她倒自个儿送上门来了。

打开门,又是那身清丽质朴的穿着,灰暗着脸,一副精神不济的模样。

“阿姨,我有来找您了。一个人在家实在太憋闷了,您不会烦我吧?”

要是放在以前,钟文玉一定捧着岳悦的小脸,柔声询问道:“丫头,怎么了?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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