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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小醋包和大醋桶已经能够和谐的相处在一起了。
所谓和谐,就是无论小醋包如何欺负太醋桶,大醋桶都不还击。明明身形是小醋包的两倍粗,却心甘情愿地任小醋包啃咬扭缠,还有点儿乐此不疲的劲头儿。
中午,吴所畏给大醋桶扔了一只大白鼠。黄金蟒吃东西有个习惯,它会用身体把猎物卷起来用力缠,直到把大白鼠的骨骼都缠断,变成一个肉团,它才慢慢地开始享用。
结果大醋桶好不容易把大白鼠缠成团了,小醋包的尖脑袋嗖的一下扎了进去,一口把大白鼠吞进肚子,美不滋的爬走了。
晚上,吴所畏再过来看的时候,两条蛇都睡着了。以往小醋包都吊在灯上或者悬在某个地方,今儿就蜷在大醋桶的身边,脑袋搭在它的脖颈上,看着特别温馨。
吴所畏蹲在那看了很久。
池骋刚才去阳台抽了颗烟,结果回到卧室就找不着人了。叫了几声没人应,走到这个房间的门口才发现吴所畏蹲在这。
池骋轻手轻脚走了过去,俯身在吴所畏头顶上狠狠弹了一下。
吴所畏疼得呲牙咧嘴,狠狠在池骋小腿上捶了两拳。
池骋笑着蹲下身,把吴所畏的脑袋按在腿上,手扒拉着他的头发根儿问:
“大晚上不睡觉在这看什么呢?’,“你看它俩睡得多好。 ”吴所畏说。
池骋不以为意, “咱俩睡得比它俩还好,只是你看不到而已。 ”
“谁说我看不到? ”
自打吴所畏那晚被吓一次之后,就一直开灯睡。吴所畏亲自设计了一盏适合入睡的小壁灯,上面印有两个人的名字。
每天晚上吴所畏醒来,壁灯散发出淡淡的光晕,他能在每一面镜子里看至池骋楼着他的画面。
他是一个依赖于习惯的人,要是哪天晚上醒过来,镜子里只剩不一个人。
或者镜子换成墙壁,看不到一个人,他会异常的恐惧和不安。
沉默了很久之后,吴所畏突然开口说: “真羡慕它俩,什么都不用干,每天都有好吃的。 ”
“你要是给我当宠物,我也什么都不用你干,每天给你好吃的。 ”
吴所畏脑袋一转,一口咬上池骋的命根。
池骋低吼一声,将吴所畏提起来拎进了房间。
还没温存够,池骋的手机就响了。
嗯了几声之后,池骋挂掉电话。
吴所畏问: “谁打来的? ”
池骋说: “我爸的秘书,他说我妈明天回国,我姐和她两个孩子也跟着一起过来。 ”
“真热闹。 ”吴所畏说, “那你明天得回家吧? ”
池骋把吴所畏的脑袋卡在自个的臂弯里,点了一颗烟递到吴所畏嘴边。吴所畏吸一口,烟雾缭绕在嘴边1池骋看得持别入神。
吴所畏神色一滞, “你不会连家都不想回吧?那可是你妈和你姐,这么长时间没见了,你不回去一趟合适么? ”
“我不是不想回。 ”池骋说, “我是想把你一起带回去。 ”
“你别扯了! ”吴所畏当即驳斥, “我要真和你一起回去,咱俩就都回不来了。 ”
池骋掸了掸烟灰,没说话。
要是放在以前,他回趟家不觉得有什么。但是现在,他去那边合家团圆,留下吴所畏一个人孤零零的,光是想想就觉得特别心疼。
在他心里,吴所畏就是老池家的,理应光明正大地领回去。
两个人顾自沉默了半晌,吴所畏又说: “即便你妈和你姐不回去,你也应该回家看看。上次因为我的事,你和你爸闹得那么不痛快,你早该回去给他道个歉了。 ”
“他让人把你打成那样我凭什么给他道歉? ”池骋语气生硬。
吴所畏说: “跟他没关系,是那俩人看我不顺眼。 ”
“那也是他的责任,如果他事先撂一句话,要完好无损地带回来,那俩人就是有再大的胆儿也不敢朝你动手! ”
吴所畏依旧替池远端说好话, “我在你家待的这段时间,他一直对我挺好的,管吃管穿,也没让我睡地上。有时候我存心气他,他也不会真跟我急。我觉得你爸很仁厚,你不该这么对他。 ”
“你看得太表面了。 ”池骋说, “他就属于在官场上打太极的人,手段含蓄内敛,实际上杀伤力特别强。他最大的本事就是跟你耗,耗到你筋疲力尽为止。 ”
吴所畏说: “那正好和我投缘啊!我最大的优点就是耐力强,最喜欢陪又耗。他这一路上有我,就不会寂寞了。 ”
池骋的情绪没有丝毫改观。
吴所畏用手捕了池骋的腰眼一下,说: “回去跟他道个歉吧,你爸太极拳打得再牛逼,也不能往你身上招呼啊! ”
池骋依旧硼着脸没说话。
吴所畏那张脸说变就变,侧头就不搭理池骋了。偏偏他对面就有一面镜子,池骋就算不把头探过去,都能看到吴所畏那张怄气的脸。
强硬的目光狠狠逼视了吴所畏好久,终于,还是柔和下来。
“怕了你了。 ”池骋大手在吴所畏屁股上拍了两下,妥协一般的口气说:
“明儿我回去和他好好聊聊。 ”
吴所畏那张脸才算露出一点儿笑模样。
激情缠绵的时候,池骋在吴所畏耳边说: “宝儿,我只疼你。 ”
吴所畏特激动地大声呻吟,抱着池骋震颤了好一阵。
然后,把嘴贴到池骋耳边,声音虽在抖但语气持别坚定。
“我一定会让他们接受我。 ”
池骋大手扣住吴所畏的后脑勺说, “乖孩子。 ”
第二天中午,池骋就把池佳丽和钟文玉以及黑白配小外甥接回了家。
路上,池骋问池佳丽: “你怎么又回来了? ”
“什么叫又回来了? ”池佳丽没好气, “我都一年多没回来了,你能不能表现出那么一丁点儿迫不及待的心情?把‘又’给我换成‘才’? ”
结果,池骋说: “你才走一年就回来了? ”
池佳丽气得直和钟文玉嚷嚷。
“妈您瞧瞧,就他这样还能找到女朋友?谁跟他啊?! ”
钟文玉急忙安抚闺女, “你弟弟就是说话不好听,其实他挺想你的。 ”
结果,钟文玉这边刚说完,池骋那边又开口了。
“你和你那黑人老公是不是离婚了?两次来都没看见他。 ”
池佳丽气得连解释的欲望都没有了。
这回,连钟文玉都听不下去了,一边喂圈圈吃东西一边埋怨池骋, “你怎么说话呢?我在你姐那住着的这些日子,人家俩人关系好着呢。 ”
兜兜也用小拳头使劲砸池骋的肩膀。
池骋豹眼圆瞪,佯怒着朝这个小黑外甥吼一声: “再闹我把你扔媒堆里,让烧锅炉的直接把你当媒块塞炉子里。 ”
兜兜听不懂,以为池骋夸他呢,傻乎乎的笑了两声,露出两排小白牙。
池骋突然觉得兜兜笑起来颇有吴所畏的神韵。
于是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直接把小外甥从后面抄过来,塞到两腿中间。无论他怎么叫唤折腾,就是夹着他不让动弹。
汽车一路开到家。
池远端也刚回来没多久,看到两个外孙子,脸上笑出了褶。再看到后面的池骋,脸立刻就拉了下来。
“谁让你回来的? ”
池远端本以为后面有一两句气人的话等着他,不料池骋竟然朝他淡淡一笑,什么都没说就进门了。
☆、234 别人家的饭就是香!
吃午饭的时候,兜兜和圈圈一左一右分别坐在池远端两侧,池远端只顾看两个外孙子,连饭都没吃几口。圈圈把筷子沾到了池远端的酒杯里,然后用舌头舔舔,顿时辣得直吸溜,逗得池远端哈哈大笑。
池骋已经很久没见池远端这么笑过了。
一个男人,再位高权重、事业有成,到了这个岁数,都免不了会寂寞。
“爸,您快吃饭吧,别和孩子逗了,一会儿菜都凉了。”池佳丽抱怨。
池远端不以为意,“没事,我本来就不饿。”
“你不饿孩子饿。”钟文玉瞪了他一眼,又笑着朝两个孩子说:“来,到姥姥这来,姥姥喂你们吃饭。”
池佳丽刚控诉完池远端又来控诉钟文玉。
“妈,您怎么又要喂啊?我都说了多少次了,让他们自个吃!”
钟文玉面露心疼之色,“他们刚来这,哪会用筷子啊?”
池佳丽说:“饿两顿他就会用了。”
二老拗不过闺女,只能眼睁睁地瞧着外孙子费力地扒着碗里的饭,半天都吃不上一口干着急。池佳丽对两个孩子要求不是一般的严,不仅不让父母喂饭,连往碗里夹菜都不成。
兜兜坐在池骋旁边,盯着一个肉丸子看了很久。
用筷子夹夹不上来,用筷子扎扎不准,刚想伸手就遭到老娘一声警告。
于是,兜兜把小黑手伸到池骋的腿上蹭了蹭。
池骋用余光扫了他一眼,一个纯天然的小小受,集中了姜小帅的卷头、汪硕的黑和吴所畏的大眼。
于是,池骋把大半盘的丸子都夹到自个碗里。
然后兜兜把他的碗拿到自己面前,毫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池佳丽立刻把凌厉的视线投了过去,警告性的语气叫了一声。
“兜兜。”
兜兜把筷子撂在碗上,一本正经地用英语陈述自己的理由。
“不是他在帮我夹菜,而是我在帮他吃。”
这话一说出口,满桌的人都笑了,池佳丽也被气笑了。
池骋默不作声地把池远端爱吃的那道菜挪到他面前,池远端假装看不见。
吃过饭,池远端给司机打电话,司机家里有急事先回去了。
他打算自个开车去单位,又遭到池佳丽的强烈反对。
“刚才喝了那么多酒怎么开车啊?”
池远端说:“这么点儿酒不碍事的。”
“逞什么能啊?!”池佳丽语气坚决,“打车去!”
池远端还没说话,池骋在一旁淡淡开口。
“我送您吧。”
池远端语气生硬,“我用不着你送!”
池骋没说什么,直接把车门打开了。
碍于钟文玉和池佳丽在,池远端不好表露出来,只好沉着脸上了车。
一路上,两人没有任何语言交流。
半途中,池骋把车停下走了出去,池远端也没问他去干什么。等池骋上来,直接往池远端腿上扔了一盒药,专门用来醒酒的,怕他下午开会受影响。
“我用不着。”池远端直接扔在一旁。
池骋没说话,一直把他送到市政府大门口。
池远端的同事刚好就在门口,扫到车里的池骋,忍不住朝池远端问:“哟,这不是你儿子么?今儿怎么让儿子送了?”
池远端说:“我中午一高兴喝了点儿酒,司机有事,我儿子怕我开车出事,非要亲自送我过来。”
同事面露羡慕之色,“太让人眼红了。”
“哦,对了。”池远端又把车门打开,将那盒药拿了出来,故意朝同事说:“差点儿把这个忘了!我儿子给我买的醒酒药,怕我喝酒耽误事。”
“人比人气死人啊!”同事忍不住感慨,“我儿子别说来送我了,就算给我打个电话也好啊!三五个月不着家,我想见他一面还得提前预约。”
临走前又扫了池骋一眼,拍着池远端的肩膀赞一句。
“越长越帅了。”
……
下午,池骋开车带着池佳丽和两个小外甥出去转了转。
走在街上,池骋一条胳膊抱着一个孩子,池佳丽跟在旁边走着,回头率几乎是百分百。一方面是因为拉风的黑白双胞胎,另一面也是因为俊男靓女的高水准搭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家四口。
兜兜和圈圈看见什么想要什么,一个劲地磨池骋。
池骋这个舅舅当得挺称职,左边一个Fuck,右边一个Fuck,就把孩子给打发了。
池佳丽在旁边不好出气,虽然他不鼓励孩子随便要东西,可你一个当舅舅的总得表示表示吧?开始她还以为池骋是闹着玩的,结果走了一路,池骋都没掏腰包。
池骋不是不想买,而是衣兜里就十块钱。
原本,吴所畏知道池骋今天要回家,特意给他预备了一叠子钱放在床头柜上。结果奴隶当惯了的池某人,硬是忘了把钱带出来。
两个孩子接着闹,池骋无奈,只好在一个小商店门口停下了。
“来两包瓜子。”朝老板说。
老板递给他。
“十块钱正好。”
池佳丽在一边暗暗磨牙,她这大老远从国外回来,一年多没见面了,当舅舅的竟然给外甥买两包瓜子!还是死乞白赖求过来的!
结果,更气人的还在后面,池骋把一包瓜子揣进衣兜。另一包瓜子撕开,抓两把塞进孩子衣兜,剩下的他自个拿着吃。
然后,兜兜还特开心地抓了十几颗瓜子拿到池佳丽面前显摆。
“So…many!”
池佳丽气得直拿包砸池骋的后背。
“你丫真会糊弄孩子!”
有了瓜子之后,兜兜和圈圈再也不闹了,这一路都很老实,一直在专注地嗑瓜子。
四个人进了商场,池佳丽随便走走转转,想买几件夏天穿的衣服。正犹豫着不知道买什么好的时候,瞥见池骋拿着一件男款蓝色T恤在那比划。
“你穿那个号太小了点儿吧?”池佳丽说。
池骋没说话,直接挂了回去。
又逛了一会儿,池骋又拿起一双鞋在那端详着。
池佳丽挺纳闷,“你不是不喜欢这种太扎眼的颜色和款型么?怎么现在专挑花哨的看?”
池骋淡淡回道,“不是我穿。”
“那你给谁买的?”
池骋没说话,放下就走人了。
在池佳丽印象里,池骋最讨厌逛街,别说给别人挑衣服了,就是给自个挑衣服都嫌麻烦。他的衣服要么就是别人给买的,要么就是路过一家商场,顺手就买了一件。
以前她让池骋开车带她出来购物,池骋一般都坐在车里等。
今儿不仅跟着一起上来了,还挑得挺耐心。
有事!肯定有事!
池佳丽一把拽住池骋,斜迷着双眼灼视着他。
“你丫是不是又搞了一个男的?”
池骋给了池佳丽一个“恭喜你,猜对了”的表情。
池佳丽瞬间炸毛,追在池骋身后炮轰他。
“靠!池骋,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怎么净往树杈上栓绳子留着给自个上吊用啊?你又不是不知道爸妈什么脾气,你是不是想气死他们老两口子啊?”
……
又是一顿丰盛的晚餐,姜小帅搓搓手,准备大快朵颐。
刚把筷子拿起来,手机就响了。
“小帅,我是大畏,我马上就到你家了。”
撂下电话,姜小帅立刻朝郭城宇说:“快快快,把这些菜都端下去。吴所畏要来,千万不能让他瞧见。”
郭城宇哑然失笑,“你怎么也变得和他似的?”
“都是他给逼的!”姜小帅咬牙切齿的,“没事就来这蹭饭,还那么能吃,上回把你蒸的那一屉小笼包全吃了!还有那个池骋,每次来都得捎点儿东西走,你辛辛苦苦做的虾酱全让他顺走了!这俩人简直就是贱,啥好东西都往他们家拿!不说了,我得先去把我零食藏起来,你麻利儿往下端啊!”
说着,姜小帅就把散落各处的零食集合起来放进袋子里,然后蹬着椅子塞进柜子的最高层。
郭城宇急吼一声,“你瞅着点儿,别摔着!”
“你甭管我了。”姜小帅催促着,“你倒是赶紧往下端啊!”
郭城宇吝辈子没干过这种事,犹豫了好久才把手放到盘子上。
结果,门铃响了。
太神速了吧?!
姜小帅眼睛一瞪,火速从椅子上蹿下来,飞跨到餐桌旁。本想能撤几盘是几盘,结果吴所畏直接把门推开了。
“哟,吃饭呢!”
吴所畏两眼放着贼光,一副喜出望外的表情,其实就是掐着饭点儿来的。
姜小帅急中生智,直接把盘子端起来说:“没,已经吃完了,这不正收拾着么!快点儿端啊!”说着朝郭城宇使了个眼色。
结果,姜小帅刚走了两步,就被吴所畏拦下来了。
“端出去干嘛啊?我正好没吃饭呢,我帮你们解决了吧!”
姜小帅尴尬地笑了笑,“那个……让你吃剩饭多不好?”
“没事!”吴所畏倒挺大度,“我不嫌弃,只要吃饱了就成!”
说完,直接用手捏起一片驴肉放进嘴里,刚嚼一下就赞不绝口。
“这酱驴肉味儿太地道了,谁不让我吃我跟谁急!”
说着,把姜小帅和郭城宇手里的盘子都抢下来,开始坐在桌子旁狼吞虎咽。不时地咂咂嘴,嘟哝道:“自己家炖的肉就是香!”
姜小帅那张脸都快拉到地上了。
吴所畏吃着吃着又把脸朝向姜小帅和郭城宇。
“你俩要不要吃点?……哦,我忘了,你们都吃过了。”
姜小帅用憎恨的眼神看着郭城宇:让你丫端你不快点儿端!这回好了,全让他吃了,咱俩一口都没吃着!
“啧啧……当着我的面还打情骂俏的!”吴所畏乐吟吟的调侃,“我是不是碍你俩事了?要不我搬着桌子到外面吃去?”
姜小帅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不用,我们走。”
☆、235 给冰箱上把锁。
吴所畏在餐厅吃饭,姜小帅在客厅看电视,结果吴所畏嚼东西的声音比电视节目的声音还大。猪脆骨嚼在嘴里咯吱咯吱响,这是姜小帅最爱吃的部位,他甚至能想象到脆嫩的骨头和浓郁的猪肉混杂在嘴里的那种香味儿。
“我草你大爷的!”姜小帅顾自咒骂一声。
郭城宇就坐在他旁边,斜眯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