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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清-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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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时亨很快发现,这伙动不动就尿裤子的清兵,根本就靠不住。

但是,崔时亨发现了周宪章。

这是个极为特别的人,义气、果断、勇敢、狡猾、甚至还不乏远见。

更为难得的是,这个人救了金姝和柳莹,而金姝和柳莹,是金玉均的家人。

也就是说,周宪章很可能会成为朝鲜民众仰慕的英雄人物。

崔时亨马上改变了主意,他把东学教的未来,寄托在了周宪章身上。

八十八

于是,他当着教众们的面,把骊铁交给了周宪章。

名义上,是帮助周宪章进京劫取金玉均的遗骨,实际上,是防止骊铁落到卢文俊手里,一旦卢文俊狗急跳墙,悍然篡位,手里没有骊铁,他的合法xìng将大打折扣。同时,留下一个伏笔,如果机缘巧合,周宪章可以手持骊铁,担任东学教教主。

当然,那个时候,崔时亨也知道,要让周宪章担任教主,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教众们很难接受一个大清国的人做他们的教主。

然而,当卢文俊带着古罗堂堂主“李成宇”回到封魂谷之后,崔时亨知道,他的大限快到了。

崔时亨一眼就看出,那个所谓的“李成宇”是个rì本人!

卢文俊必然向他摊牌。此时,崔时亨已经无力回天,他的周围,要么是卢文俊的亲信,要么是“李成宇”带来的rì本人。崔时亨只得虚与委蛇。

绝望中的崔时亨做了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假借安葬金玉均,把周宪章劫取遗骸的义举通告天下,为周宪章夺取教主之位铺路;第二件事,就是设法保全金姝和柳莹。

崔时亨知道,一旦卢文俊夺取教主之位,必然要向金姝和柳莹下手,甚至,等不到他登上教主之位。

为此,他动用了最后一张牌——封魂谷秘道。

这是封魂谷内唯一一条直接通向外界的通道,秘道的入口,就在他的寝宫卧榻之下。这是东学教的终极秘密,只有历代教主知道这个秘道的存在。

当卢文俊假传教主之命召见金姝和柳莹的时候,崔时亨就知道,他的大限到了,卢文俊要一举解决掉他,为了扫清障碍,同时解决掉金姝和柳莹。

危急时刻,崔时亨把生存的机会让给了金姝和柳莹。让指挥使郑世雄带着她们,从秘道中离开了封魂洞。而他自己则是安坐于卧榻之上,等待死亡。

崔时亨了解卢文俊的为人,卢文俊行事缜密,思维敏捷,如果崔时亨自己从秘道逃走,卢文俊必然会推测出,寝宫中有秘道,继而搜查出秘道入口。

而崔时亨安坐于卧榻之上等待死亡,卢文俊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的卧榻之下,有一条生路。因为,将死之人不会放着生路不走。

果然如崔时亨所料,卢文俊杀掉崔时亨之后,完全没有怀疑寝宫,他坚定地认为,柳莹和金姝藏在封魂洞里面。

郑世雄带着柳莹、金姝从秘道逃离了封魂洞,很快就得到了崔时亨的死讯,紧接着,传来消息,卢文俊自封教主,宣布东学教奉朝廷诏书,并打出了“驱逐清军”的旗号。卢文俊率领教众们出了封魂谷,前往元山,帮助rì军,与周宪章率领的清军作战。

这个消息让金姝极为愤怒,郑世雄也是义愤填膺,二人决定,立即赶往元山,试图说服教众们,不要跟着卢文俊与周宪章为敌。

其实,他们的希望极为渺茫。卢文俊这个教主已经被教众们所承认,而且,卢文俊也向教众们宣布,郑世雄是叛徒。教众们不会听信他们的话。

柳莹对他们的决定不置可否,事实上,自从得知了金玉均的噩耗,柳莹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中,她的思想似乎已经死去了,她只是僵硬机械地听从别人的安排,从来不说“不”,也不说“是”,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就这样,三人追赶着东学教的队伍,来到了虎飞岭。

在临津江边,他们遇到了朴永烈率领的队伍。

朴永烈认识金姝,在京城里的归园,他曾经一度要把金姝这名钦犯绳之以法。经过松骨岭一战,双方尽释前嫌,尤其是现在,京城陷落,国难当头,大家更是同命相连。

当朴永烈得知周宪章在虎飞岭,马上就明白了,神尾光臣这支rì军的作战目的是周宪章。紧接着,探哨来报,一支清军被东学教包围在了山谷里。不用说,那一定是周宪章的队伍。

而神尾光臣的部队,距离山谷不足三公里,这就意味着,神尾光臣很快就会参战,周宪章将遭到围歼。

朴永烈毅然决定,以一百多人装备低劣的部队,向一千多装备jīng良的rì军发起自杀式攻击!

不为别的,只为能拖住神尾光臣,哪怕是五分钟,为周宪章冲出山谷争取时间。

这是一场完全不对称的作战。rì军虽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是训练有素的rì本士兵很快就利用身边的山石树木为掩体,发起犀利的反击。很多朝鲜士兵,还没有见到rì本人,就被训练有素的rì军击毙。

但是,朴永烈的部队竟然坚持了一个小时,直到冯国璋带人赶到,朴永烈这支一百多人的队伍,只剩下二十三人还活着。加上冯国璋的小分队,总攻只有三十人,大部分人受伤。

战斗打响的时候,章字营还在山谷里发呆。枪声惊醒了章字营,为章字营撤离山谷赢得了时间。

冯国璋见到金姝,毕恭毕敬向“大嫂”请安,搞得金姝涨红了脸。

柳莹却是一脸的冷漠,对周围的事情漠不关心,甚至,身边战死者血淋淋的身躯,也没让她皱一下眉——她的心早已随金玉均而去。

rì军也发现了金姝和柳莹,攻击更加犀利,但shè击却减弱了许多,而是利用地形步步紧逼,逐渐缩小包围圈,显然,他们要抓活的。

众人只得边打边退。最后,退到了临津江边。

临津江是流经元山的一条大江,江水从虎飞岭西北方向流过,向南汇入汉江。江水穿越虎飞岭山脉,礁石林立,水流湍急,江水击打在两岸的峭壁上,激荡起白sè的浪涛,发出如雷的轰鸣。

众人所在的地方叫鼓锣峡,是临津江最为凶险的江段。掉进峡口里的人,从来就是有去无回,连尸首都找不到。

他们被逼到了岸边的峭壁上,前面是汹涌的峡江,后面是凶狠的rì军。

所有人的子弹都打光了。

一个大队的rì军迈着整齐的步伐,端着村田式步枪,从三个方向向峭壁逼进,在距离峭壁还有一百米的地方,一千多人rì军停下了脚步,枪口向下,向峭壁上的朝鲜官兵行注目礼。

双方都能够清清楚楚地看清敌人的脸。

rì军少佐神尾光臣从队伍里走了出来,独自一人走到了两军的zhōngyāng,身边没有一个随从。

神尾光臣原本是要去平壤的,当他得知这支衣衫褴褛的朝鲜军队里,竟然有金姝和柳莹,立即命令全队向朝鲜军队进攻,把他们逼上了江边的峭壁。

神尾光臣向峭壁上血肉模糊的朝鲜军人举手敬礼:“大rì本皇军少佐神尾光臣,向朝鲜军人表示敬意,你们用自己的行动,捍卫了军人的荣誉!”

郑世雄靠在崖壁上,瞪着血红的眼睛,望着奔腾的江水,冷笑:“我不是军人!”

神尾光臣鞠躬说道:“任何一个敢于直面死亡的人,都值得尊敬!”

朴永烈喝道:“那么,命令你的部下进攻吧。”

神尾光臣摇头:“不管是作为军人还是作为爱国者,你们都尽到自己的责任和义务,无谓的牺牲是不值得提倡的。我想,你们完全可以放下武器,退出战争,这个国家和这个国家的国民,不会因为你们放下了武器,就贬低你们为她所做的牺牲!”

朴永烈说道:“只要rì本人还在我们的国土上,我们就不会退出战争!就是死了,也不会!”

“但是,你们的皇帝已经宣布dúlì,与大rì本皇军并肩作战,驱逐清军,而你们却与清军合作,攻击rì军,这恐怕不是一个爱国者应该做的吧。”神尾光臣说道。

朴永烈仰天大笑:“你说皇帝?那是个什么样的皇帝,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神尾光臣苦笑着摇摇头,李熙和闵兹瑛是rì本人的傀儡,而这个傀儡,朝鲜民众并不认可!

这是rì本外交的失败,但也是rì本军事行动的失败。

朝鲜民众认可金玉均、李罡应、甚至,认可崔时亨,他们也绝不认可李熙!

第114章今成隔世关!

神尾光臣再次鞠躬:“柳莹女士,金姝小姐,我知道,你们因为金玉均先生的死,对朝鲜zhèngfǔ恨之入骨。rì本zhèngfǔ是金玉均先生的朋友,我也是金玉均先生的崇拜者,他是十九世纪伟大的政治家和改革家。亚洲鲜有这样的伟人,我们rì本人也感到自豪!只要二位愿意去rì本,rì本zhèngfǔ将提供一切方便,我神尾光臣以大rì本帝国的名誉向二位担保,rì本zhèngfǔ不仅完全保证二位的人生安全,而且,绝不逼迫二位参与政治,二位可以在rì本过着你们想要的平静的生活。”

冯国璋冷笑:“你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仅仅是为了表达rì本zhèngfǔ和人民对金玉均先生的敬意。”

朴永烈大笑:“神尾光臣,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太jīng了,柳夫人和金小姐只要去了rì本,这本身就是政治!”

神尾光臣低头不语,朴永烈说的没错,rì本zhèngfǔ要的就是金玉均的家眷生活在rì本,这本身就是一个政治姿态。它可以向全世界乃至朝鲜人、清国人表明,rì本是一个令人向往的文明mínzhǔ国家。

一致沉默不语的柳莹突然开口了:“神尾光臣,我答应你,去rì本!”

众人都是大吃一惊,就连神尾光臣,也以为自己听错了。

金姝叫道:“妈,我们不能去,rì本人是坏人!”

“他们很坏吗?”柳莹面无表情:“他们难道比凌迟你父亲的人还坏吗?”

“妈……”金姝眼泪汪汪:“我不去,我不去!冯大哥,你快劝劝我妈吧。”

冯国璋摇头:“金姝,还是听你妈妈的话吧。”冯国璋知道,金姝如果不去rì本,就会和他们一起,死在这峭壁上。

“你不是叫我大嫂吗,冯大哥,你怎么改口了?”金姝哭道。

柳莹冷冷说道:“姝儿,我绝不会同意你嫁给一个清国人!”

“妈,他是好人!”金姝哀求道。

“大清国没有好人!他们都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冯国璋摇头叹息,不管大清国有没有好人,一个简单的逻辑关系摆在面前:金姝不可能嫁给周宪章了,因为,她要么死,要么去rì本!

柳莹冷冷地扫了金姝一眼,说道:“神尾光臣,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柳夫人请说,在下一定竭尽全力!”神尾光臣这才意识到,他没有听错,柳莹真的答应去rì本了。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神尾光臣化了一年多时间,这一年里,他几乎是殚jīng竭虑,而今天,结果来得竟然如此容易。

“请你放走这里的所有人,包括这些道貌岸然的大清国人!我不愿意看见死人。”柳莹咬牙说道。

“请柳夫人放心,只要您离开峭壁,我马上撤军。”神尾光臣说道。

“不,请你先放他们走!”柳莹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神尾光臣转身喝道:“让开一条通道,让他们走!”

rì军向左右后退,让出了一条通道。

峭壁上,朴永烈看着柳莹,冷笑道:“柳夫人,你真的打算做rì本人的顺民?”

柳莹面无表情:“难道你要我做李熙和闵兹瑛的顺民?”

朴永烈大喝一声:“我们走!”

众人跟着朴永烈,走下峭壁。

金姝一把拉住冯国璋:“冯大哥,带我走,我要见周大哥。”

冯国璋轻轻拂去金姝的手,叹道:“金姝,到了rì本,好好活着。”

金姝哭倒在地。

众人走下峭壁,向rì军走去。

rì军官兵站在两旁,持枪立正,向这一群战败者行注目礼。

郑世雄一条腿中了枪,一瘸一拐地走着,神尾光臣招手,一个rì军军医走了过来,要给郑世雄包扎。郑世雄喝道:“滚开!”

军医有些茫然。

神尾光臣向郑世雄敬了一个军礼,示意军医退下。

众人很快穿过了rì军阵地,向虎飞岭急进。神尾光臣信守诺言,没有派人追赶。

走出大约一里路,众人来到一个山丘上,回头遥望,只见柳莹和金姝还站在临津江边的峭壁上,她们的脚下,江水击打着礁石,发出雷鸣般的咆哮。

rì军缓缓向峭壁靠拢。

冯国璋大叫一声:“金姝!金姝在笑,她在笑!”

“她要去rì本过好rì子了,当然要笑。”朴永烈恨恨说道。

“她在向我们招手!”冯国璋的嗓音沙哑,带着哭腔。

金姝和柳莹手挽手站在峭壁的边缘,向挥动鸟一般的手。洁白如玉的手,就像是翱翔在蓝天上的鸽子。

郑世雄大叫一声:“金姝!”

柳莹和金姝,拥抱着跳下了峭壁。

临津江滔天的巨浪,吞噬了她们美丽的笑脸。

朴永烈呆呆地望着空荡荡的峭壁,无力地瘫坐在了地上。

他终于明白了,柳莹和金姝,她们不愿意做闵兹瑛的顺民,更不愿意做rì本人的顺民!

她们只有死!

神尾光臣冲上了峭壁,大喝一声:“全体立正!向临津江敬礼!”

一千多rì本军人向临津江致以军人的敬意。

这是一条值得尊敬的大江,因为,它用奔腾不息的江水,接纳了两位女神!

……

周宪章的眼睛里空洞洞的,如同深不见底的黑洞。

他关闭了自己的眼睛,尽管,眼睛是睁开的。

眼睛会暴露人的思想,他不能让别人看见他的思想。

因为,他的思想足以动摇虎飞岭上数千人的战斗意志。

这些人,如果没有了战斗意志,等待他们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姝儿死了!

不,她没有死,她只是去了一个遥远的地方,她在那里等他,手捧金达莱,盛开的金达莱,和她的笑脸一样,灿烂夺目。

应该去找她!对!应该和她一起,在一个没有战争没有屠杀的净土上,在茂密的菩提树下,草地、蓝天、阳光,还有,姝儿和他静静地坐在一起,落叶地掉落在他们的头发上,悄无声息。

这很容易做到,周宪章只要举起枪,对准太阳穴扣动扳机,他就能见到姝儿了。

一了百了!

“团长,你要是想哭,就哭出来吧,我媳妇说,心里难受,哭出来就好了。”姚喜眼泪汪汪地说道。

周宪章胸口一阵钻心的绞痛,他的眼睛打开了,瞳孔里,映出四堆冲天的大火。

那是山底下,rì本人火葬阵亡者的火。

rì本士兵的挽歌如泣如诉,回荡在沉郁的夜空:

“伤心甲斐路,有去竟无还。

当rì出门限,今成隔世关……”

周宪章喃喃说道:“浩浩yīn阳移,年命如朝露。

人生忽如寄,寿无金石固……”

他突然发现,rì本与中国,这两个民族对于死亡的理解,竟然如此相似,两首不同国度的古诗,竟然发出了相同的哀叹。

这两个民族,原本可以心有灵犀,可现在,却走到了你死我活的道路上!

“团长你说啥?”姚喜听不懂古诗。

周宪章咬着牙说道:“我觉得胸口不疼了。”

“这就好,这就好。”姚喜松了一口气。

“我们得冲去去!就在今晚!”周宪章说道:“把连以上军官都叫来。另外,东学教方面,还有哪个管事的活着?”

“我还活着。”郑世雄说道:“还有韩令准。”

“把他叫过来。”周宪章捂着绞痛的胸口,做了下来。

rì本人的歌声告诉周宪章,他们的士气低落到了极点!rì军训练有素,如果一位军官战死,还不足以撼动军心,但是,四百多士兵阵亡,那些烧焦的骨灰,却让人胆寒。

今天晚上必须突围,到了明天,rì本人不会再给他们机会了。

意志坚韧的rì本人,用一个晚上就能恢复心中的伤痛!到了明天早上太阳升起的时候,他们又会变成嗜血的豺狼!

军官们来到了周宪章的周围,包括德国人汉纳根,以及东学教的郑世雄和韩令准,他们二人都受了伤,郑世雄的腿上中枪,韩令准更惨,左臂被炮弹炸飞了,成了独臂将军。

韩令准说道:“教主……”

“我不是教主,我把骊铁扔了。”周宪章说道。

“没有骊铁你也是教主!”郑世雄喝道。

周宪章摇头:“你们听着,从现在起,东学教没有教主。你们都不是东学教的人了,而是平民百姓。战争与平民没有关系,你们带着活着的教众,下山向rì本人投降。我想,他们不会为难你们。”

“那你们呢?”韩令准问道。

“我们是军人,不能投降。”周宪章说道。

“那我们也不投降。”韩令准说道:“你答应过我们,带我们打倭洋!老教徒临死前的话,东学教众都听见了!”

周宪章点点头,转向汉纳根:“汉纳根先生,德国zhèngfǔ声明,对于中rì战争,德国保持中立。”

汉纳根耸耸肩:“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是德国人。”

“上帝啊!我和吴佩孚被浪速号抛进大海的时候,rì本人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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