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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青春偏橙红-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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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弯腰脱去了鞋子,留着袜子跟地毯接触,走起路来就像他秘密杀掉太太的行动一样不见动静。他开门走到过道上,风儿似地掠过岳母的屋子和死去的太太生前专门留给妹妹来住的屋子,一直走到最下头的小龙屋子跟前。    
    现在,他跟她隔着一扇门了。    
    是敲门让她来开门好呢,还是直接用钥匙开了门进去好?    
    从门下的缝隙看,里面开着灯,她还没睡着,或许跟他一样,孤独着,期待着。    
    于是他轻轻地扣门了。


第一部分第六章 上边是怀疑,下边是性欲(3)

    姚媛一厢情愿地以为只要跟小龙睡在一道,只要母亲睡在隔壁睡,焦和平就不敢色胆包天硬闯这里。尽管如此,她仍有些担心。后来,她迟迟不见门外有情况,就放心地睡了。    
    而现在,她被轻轻的敲门声弄醒了。她半欠起身子,迷迷瞪瞪地看着门。她不理睬他,想关上灯,可一想这么做,等于向他表示自己还没睡着,于是就让它继续开着了。    
    门又敲响了,焦和平轻声在问:“小龙哭了吧?”    
    她怒了:他色胆包天,却又如此冠冕堂皇,就是母亲听见,也不会干涉来的,或许巴不得他如此呢。    
    她作出了一个决定:如果他再敢敲门,就抱起小龙去开门,将小龙交到他的手里,说:“他是哭了,刚哭过,想你呢!”    
    门又响了。    
    她下了床,刚要抱起小龙,忽然不忍了:孩子睡得很熟,脸上挂着无忧无虑的笑容,长长的睫毛一颤一动的。她滑坐在地毯上,眼睁睁看着门,害怕焦和平会用钥匙开门进来。    
    然而门把手始终没有转动。    
    她以为他走了,刚要上床,忽然感到脊背给冷风吹着了。    
    他来到她的背后:“睡不着,想你了。”    
    考虑到母亲在隔壁,小龙在酣睡,她轻声地说:“孩子根本没哭过,你走吧!”    
    他抱住她说:“那你去我那里吧!”    
    她转身,面对他问:“也就是要我去我姐的屋子咯?”    
    “那就去下头屋子吧。”    
    “就知道你屋子多,就知道你胆子大,就知道你心肠狠,就知道你死了太太像丢了一台手机似的!”    
    “好吧,我走,”焦和平退后了,“对不起。”    
    她忽然说:“也行!就这里吧!”    
    焦和平愣了愣,马上看了一眼儿子,还听了听外面的动静,而后重新抱住她说:“太想你了!”    
    她主动地躺在地上,等他扑上来,却用双手顶住他的胸膛:“姐的死跟你有关,也跟我有关吧!”    
    “你我真心相爱,跟那事毫无关系啊!”    
    “是你叫人杀了她!我年幼无知,可你比我成熟得多,比我狠心得多,巧妙地利用了我爱你时说过的昏话!不错,当初因为太爱你,因为不能跟你正大光明地在一起,因为姐当年干涉过我的初恋,我确实说过那种昏话,可我万万没想到你背着我当真做了,叫我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我为什么要那么做?我跟她并没有解不开的疙瘩啊!她的确是车祸死的,将悲痛留给了我!”    
    “要是你真的悲痛,就不会这么快又想操我了!真想操我?好,当着你的儿子操吧,我管保叫得比唱得还好听!”    
    “不不,现在不合适。因为太爱你,我忘了。”焦和平忽然放开她,起身欲走了,“真的是车祸,你信也好,不信也好。”    
    她忽然心软了,从后面抱住他说:“是啊,你怎么会杀她呢,她可是你的太太,我的姐姐啊!我太任性了,太迁就自己脑子里的怪念头了!”    
    他感到很意外,回头一把搂住她,很快将她压在地毯上亲吻加抚摸了。他失去了控制,动手脱她的衣裳了。她则紧紧勾住他的脖子,陷入了迷惘状态。    
    忽然,小龙一骨碌爬起,懵里懵懂看着爸爸压在地毯上,问:“老爸在做啥?”    
    焦和平吓了一大跳,回头训斥道:“还不睡哪!”    
    “老妈尿尿去了吗?”小龙盯着门,揉着眼问道。    
    “是啊!”焦和平知道孩子并没有看见给自己压着的姚媛,迅速镇定下来了。    
    “不对,”孩子忽然发现“老妈”在老爸身子下面了,“老妈在这里!”    
    姚媛上身几乎光着了,可她知道小龙还是个小孩,是不会懂这事的,于是就说:“老妈在跟老爸商量明晚给你讲什么故事呢。”    
    小龙欣喜说:“现在就说!”    
    “好吧,现在就说:在很久很久的从前,有一个小孩,因为妈妈不在家很想妈妈。有个仙人知道了,告诉他如果想让妈妈回来,只要关了灯,妈妈就马上回来了。”    
    “真的吗?为什么?”    
    “小孩如果没有灯灯陪,就一定要妈妈陪。妈妈是灯灯,是孩子的灯灯!”    
    啪地一声,孩子马上关了床头灯。    
    姚媛迅速穿好上衣,爬上床去了:“老妈回来咯!”    
    “真好玩!”小龙疯笑不已。    
    焦和平也起身了,等整理好身上的衣裳,忽然打开灯说:“好玩吧!”    
    “太好玩了!!”孩子说。    
    此时,没锁上的门给推开了,老太太站在门外笑着说:“怎么这么热闹呢?”    
    孩子嚷道:“娆娆来了!”    
    “我是姥姥。”老太太流着泪进来了,目光游移在女婿和女儿的脸上,“小姨是才你老妈,姥姥老了,只能当你的老外婆了。”


第一部分第六章 上边是怀疑,下边是性欲(4)

    小龙跟大人玩了一会儿,累得又睡着了。    
    于是老太太就走了,将机会留给女婿、女儿。    
    然而姚媛不希望焦和平再呆着了,提出了这个要求。    
    于是焦和平只好回自己屋里去躺下了,希望酣沉的睡眠能驱逐掉作祟的性欲。    
    可是他还没睡着,轮到他的门给敲响了。    
    他愣着,一会儿觉得是姚媛,或许后悔了,特来弥补;一会儿又觉得是岳母,特来谈谈他跟姚媛的事。不管是谁,他总要开门的。于是他穿上衣,起身去开门,顿时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我想跟你说说话。”姚媛跨了进来,平静地说。    
    “要是觉得这里别扭的话,出去找个通宵营业的地方吧。”    
    “就在这里。”她看着墙上的姐姐照片说,“马上就完。”    
    他明白她是来同自己谈事的,而不是来同自己来干事的:“请你别说跟我完了!”    
    姚媛坐在依旧放在窗前的吧椅上,眺望着窗外。    
    窗外风来雨去,宽阔的海面不见了,它跟黑夜联成了一片,混混沌沌,无限伸展。    
    “姐夫是不是发现姐外面有人了?”    
    他调整情绪,尽量适应这样的谈话:“说实话,任何男人只要娶了你姐,恐怕都要担心的。要是我说我从不担心,那一定是假的。有过担心,还没证实。”    
    “姐跟小舒,你不觉得可能吗?”    
    “你姐大小舒快十岁了,怎么可能!”    
    “小舒有恋母情结,姐又显得年轻,年龄不是障碍。”    
    他警惕道:“我是务实的企业家,喜欢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一件事如果没有获得证实,我就不喜欢胡思乱想,自寻烦恼。”    
    “下午小舒那么疯狂,你仍不敢证实吗?”她冷笑了,“其实你早就怀疑了,大概也证实了!”    
    “你觉得我该怎么去证实?”    
    “你有的是钱,雇人钉梢就成!”    
    “怀疑仅仅是怀疑,离真相远着哪!况且我没有时间证实,也不想证实。证实的结果只会是痛苦!我不想因为痛苦,白白丢掉进一步发展的大机遇!”    
    她下了吧椅,面对他说:“就是证实了你也不会告诉我的。当我白问!”    
    眼看她又要走了,他大踏步跨上前去,紧紧地抱住她:“再呆一会儿好吗!”    
    “要是我跟小舒好,你怎么想?”    
    他的眼睛渐渐湿润了:“腿长在你自己身上,我还能怎么样呢?我老了,头一次觉得自己老了。当然,我跟你的事现在可以了,准能幸福的。我想,这或许是你姐不幸去世带来的唯一好处吧。”    
    “说真话了不是!”    
    “我没杀她!”    
    “我没有办法证明她是你杀的,你何必紧张呢!当然,我等着你对我说出真话来!”她离开了。    
    姚媛重新躺下了,发现孩子依旧睡得很沉很香。可她再也睡不着了,一直在辗转反侧。    
    她想起带着MP3了,决定听听忻然主持的一同迎接太阳,希望能依靠他的说话声进入睡眠。    
    一个女孩正在对忻然诉说似曾相识的爱情故事:她爱上一个有家室的成功男士了,然而那名男士只想打着爱情幌子玩弄她,不肯跟太太离婚。    
    忻然的忠告很常见,也管用:跟他好好谈一次,他能离开太太最好,实在不能,就趁早撤出,否则将会受到更大更深的伤害。    
    最后一个打通热线电话的听众跟忻然谈得最长。听声音,他有五十来岁了。他谈的是官场失意的痛苦:他怎么怎么有能力,在工作岗位上如何如何勤勉不懈,可惜至今担任的仍是副职,因为老朽的正职干部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不惜利用一切手段排挤压制他,所以他渐渐地心灰意冷了。    
    忻然很耐心,举了很多例子,劝说他好好珍惜目前的职位,指明他其实并不是特别失败的,因为比他失败的人不知有多多少少,比如千千万万的下岗职工和进城民工。


第一部分第七章 哭泣的无名河(1)

    姚媛黎明即起,走出小区上了出租车。她要去问舒逸文一些关键的问题。    
    车到海边公路上的时候,她担心焦和平会跟踪她,于是就往后看了。后面的车子你追我赶,蔚为大观。她仔细看了许久,终于发现三十米开外的一辆大卡车后面躲着一辆黑色房车,应该就是焦和平的VOLVO!    
    那辆车不久之前还是她的移动摇篮,只要她舍不得跟焦和平分离,就能上去坐一坐,或者再跟他说说话,或者跟他再做一场酣畅淋漓的爱。现在,它躲在大卡车后面,不时探一探头,在太阳的照射下散发出魔鬼头发一样的黑光,极像是一辆灵车!    
    的哥也发觉了,说:“黑VOLVO跟着我们。要报警吗?”    
    “不必。”    
    “哦,那一定是追求者了。”    
    “死缠烂打那类货色。”    
    “甩掉吗?”    
    “还用问!”    
    于是的哥加大油门说:“就快到危险路段了,趁他小心谨慎,一溜烟超到前面去!”    
    “好!不过千万要当心!”    
    公路上车挨着车,是一股流速缓慢的液体。的哥抓住前面车辆抢道留下的每一个空档,下跳棋一般跳到更前面去了。    
    而后面的VOLVO则弄巧成拙,给大卡车挡住了,落后得愈加远了。    
    当姚媛看着姐姐出事的悬崖峭壁两头有交警在矗立相同的警示牌(“危险路段,谨慎驾驶!”)的时候,她闭上眼睛说:“几天前的晚上这里出过车祸!”    
    “听说死了个有钱的漂亮女人。早该有警示牌了,一直拖到现在太不像话了。”    
    “你的技术很不错,不过今后经过这里要当心。对了,到了之后,我会付双份给你的。”    
    的哥很开心,说:“好啊!不过那是我应该做的。”    
    然而姚媛疏忽了:今天不仅仅是焦和平跟着她,跟着她的还有另一个人。    
    姚媛进入音乐学院,敲开了舒逸文的寝室门。开门的是他的室友,说小舒傍了个富婆,近半年一直住在外头。    
    她谢过他就离开了。    
    她拨舒逸文的手机,却一直拨不通。幸好舒逸文的另一个同学曾见过她,走上来问她是不是找舒逸文。她说是的,可他不在寝室,手机也关了。那个男孩说舒逸文确实不在校园住了,可他提供给了她舒逸文的另一个手机号,让她打打看。    
    于是她拨打那个号码了,可发现它同样关了机。    
    她只好走出校门,迈过马路,进入一家麦当劳,坐等舒逸文开机。    
    她没有发现对面人行道上的露天咖啡座坐着一个她认得的人,头顶上罩着一顶遮阳伞。


第一部分第七章 哭泣的无名河(2)

    姚媛进入音乐学院,敲开了舒逸文的寝室门。开门的是他的室友,说小舒傍了个富婆,近半年一直住在外头。    
    她谢过他就离开了。    
    她拨舒逸文的手机,却一直拨不通。幸好舒逸文的另一个同学曾见过她,走上来问她是不是找舒逸文。她说是的,可他不在寝室,手机也关了。那个男孩说舒逸文确实不在校园住了,可他提供给了她舒逸文的另一个手机号,让她打打看。    
    于是她拨打那个号码了,可发现它同样关了机。    
    她只好走出校门,迈过马路,进入一家麦当劳,坐等舒逸文开机。    
    她没有发现对面人行道上的露天咖啡座坐着一个她认得的人,头顶上罩着一顶遮阳伞。    
    看过舒逸文演奏的音乐专家们都说他的弹琴风格一是抒情,二为激情,抒情时如晓风残月,激情处似大江东去。    
    这实际上等于说,演奏者的性格也具有同一特点。不错,他的这一性格双刃剑,一方面叫他弹得一手个性化的好钢琴,另一方面使他具备情绪化的坏脾气。    
    他仍沉浸在悲痛中,呜咽如风,号哭如雷,自谴自责并没有减缓力度。    
    公寓租期还有三天就要到期了,因为姚娆意外死了,因为最近几个月以来,他的任务是练琴参赛,而不是教学生赚取生活费,所以他没有能力续借下去了。    
    屋里的有些东西肯定带不走了,比如姚娆送的三角钢琴。如果带走它,那它就将妨碍寝室室友的生活起居和送来迎往。他想卖了它,为此而感到无比痛苦:姚娆给他的情欲害死了,现在,他连她送的贵重礼物都不能保留了!    
    当然,如果卖了它,参赛的一应费用基本上解决了。可这一点他老是加以回避,宁可将不能保留它的原因归结到拿不走上头。    
    学院规定学生参加国际比赛,原则上费用自理;实在不能自理,而学生的水准实在高的话,院方可以酌情予以资助。    
    就家庭状况来说,他是能获得资助的,然而最近以来,他在经济方面的巨变学院上下有目共睹,自然就失去被资助的资格了。正因为如此,卖琴上路是他的唯一选择,除非他放弃比赛。    
    假如姚娆的死延后三个月,或者比赛提前三个月,他必定会放弃比赛的。放弃的唯一原因是他失去亲人似的情人了,短期之内状态恢复不过来了。但是这一重大的赛事既然还要等上三个月,作为钢琴天才和贫家子弟,他就不能不负责任地加以放弃。    
    他当年学琴起始于无心插柳,但是经过这么多年的勤学苦练,他早已是音乐界一名青年才俊了,不说他人对他的期望如何,就是他自己,也不可能没有成名成家的梦想。所以,放弃比赛意味着放弃梦想,辜负家人的期望,辜负国家的培养,辜负发现他天才的那个老太太的辛苦培育,未免太自私了!    
    五岁那年,他常常跟着妈妈去县城卖菜卖鸡。一天傍晚,妈妈在街边辛苦叫卖,他却听见一种陌生而亲切声音了。随着他的小脚丫子朝声源方向移动,他听清楚一些了,听得更清楚一些了。就这样,他偏离妈妈的监视,登上县文化馆高高的台阶,走入深深的庭院,最终在一间烂屋前停下了。他看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在一架几乎破烂的钢琴前摆动消瘦的身子,动听的声音原来是从她的指间汩汩流淌出来的。等老太太停下来喝茶的时候,他用小嘴哼出她刚才弹的东西了。老太太觉得奇怪,回过头来,看见原来是一个小不点在哼。她不禁起身到他身边,问了问他是谁,然后将他带到钢琴跟前,要他试弹几下。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小家伙在刚熟悉琴键所代表的音阶后,居然弹出她前面弹过的东西了,几乎毫无差错。于是老太太胸中的使命感油然而生了。此后,她冲破重重阻力,出钱出力,悉心培养小家伙,从而彻底改变了他的一生。可惜的是,她在小家伙考取观海音乐学院那一年夏天死于脑溢血了。在整理她的遗物时,小家伙方才晓得她的身世:出生于省城火车站站长的家庭,毕业于上海音乐学院,文革期间被发配到山区,通过嫁给县长的公子给调到了县文化馆,从此天天弹奏县文化馆里的一架旧钢琴,而它很久以前是属于一个意大利传教士的。    
    每逢想到自己的启蒙老师,长大成人的小家伙就泪如雨下,发誓要成为钢琴大师。    
    今天,他又找到一条不能放弃的理由了,那是杨老师再三对他说过的:“你喜欢的女人正在天上等着你独占鳌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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