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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欲冲上前一问究竟,却见一位身材欣长健壮的青年走了出来,青年眉目染寒,周身寒气四散,冷着脸怒道:“何人在此喧哗?”
那小姑娘走上前,朝着那青年嘀咕了几句,那青年点了点头,转脸看向披着父亲外衫的蒋春燕,沉声道:“蒋姑娘,这事本可以息事宁人,可既然你母亲要将事情闹大,你便说两句,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也让大家伙儿听听,是不是靖王殿下欺负了你!”
围观的村民也有附和的道:“是啊春燕,你就原原本本的说出来,我们瞧着这靖王殿下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若受了委屈,定不会亏待了你。”
蒋春燕一张脸红欲滴血,十分不满的横了蒋李氏一眼,都怪她,原本好好的没事,偏要将这事给闹大了。
蒋村长见女儿这模样,心里大约知道定是婆娘没理了,春燕不好意思说,指不定是她做了什么丢脸的事,让人给赶了出来。
蒋村长想到这,便想着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春燕在全村人的面前说出来,若真是丢脸面的事,将来她还怎么嫁人?他这个村长还怎么抬头见人?
蒋村长上前,朝着邢影拱手:“这位大人,我是西坡村的村长,春燕是我的女儿,内人只是个无知村妇,刚刚多有冒犯,还望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她们!”
邢影冷哼:“你放心,我也没打算拿她们怎么着,不过是将事情的原本说出来罢了,也免得无原无故的给靖王殿下扣上污名,没的损了靖王殿下的清誉,这事谁担得起?”
蒋李氏一瞧这状况,又有些后悔,对方毕竟是靖王殿下,位高权重,她一个小小村妇,要弄死她,就跟捏死一只蚂蚁差不多,别人躲还来不及,她偏偏往刀口上撞,这不是找死么?
她扭头去看女儿,只期望女儿在夏府里的遭遇能凄惨一些,起身搏个同情。
只见蒋春燕道:“刚刚我偷跑进夏府,想要见一见恩公,给他道个谢,后来不小心掉进了池塘,是,是王妃救了我的性命。”
她的解释虽然也没有错,可并没有得到邢芳的满意,她冷哼道:“蒋家姑娘,你还没说清楚,你是怎么进的夏府呢?”
蒋春燕脸更红,垂着头道:“是我,是我翻,翻墙进去的。”
村民群中一片哗然,有嗤笑,有怒骂,有不屑——
邢芳又道:“那我们王爷可见了你?”
蒋春燕点了点头。
邢芳又道:“那我们王爷同你说了什么?”
蒋春燕抬眼去看邢芳,眼里有祈求哀怜,可邢芳却只装做没看见,只等着她回话。
无奈,蒋春燕只能又回道:“王爷说,让我再也不要出现在他面前,否则——否则——”
她没有再说下去,众人大约也能猜出来,皆是会心一笑,看向蒋李氏的目光中,更是讥讽嘲弄,当真是贼喊捉贼啊!
第331章 干系
蒋李氏彻底傻了眼,她自以为的一切,都是她自己个儿想象出来的,压根就是子虚乌有,人家靖王殿下连正眼都没瞧她姑娘一眼,谈什么负责?
这可真是个大笑话,她自己将自己整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蒋村长只觉老脸无光,又恨自己当时没能早些制止她,也怪自己一时的贪心,也想着蒋家能攀上一门皇亲,到头来,只是个笑话。
蒋村长朝着坐在地上还没起来的蒋李氏怒道:“还不起来?还想在这丢人现眼到什么时候?”
蒋家人回去了,村民们没戏可看,也都各自散去,夏元玲的身影也在人群中一闪而过,匆匆往家跑。
夏铁牛和林氏都在家里急得团团转,一直等着元玲回来回话,他们再恶毒,再尖酸,也没杀过人,也不曾动过杀人的念头,蒋春燕若死了,还真和他们脱不了干系,到时候若查出来,要不要坐牢先不说,蒋家人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夏元玲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刚一进门便被夏铁牛捉住了手臂:“咋样了?”
夏元玲跑得嗓子冒烟,压根就说不上话,一把推开夏铁牛,冲到桌前拿了茶碗便咕咚咕咚灌下一大碗,这才算润了喉咙。
林氏急道:“死丫头,别光顾着喝水,赶紧说啊,你要急死我们是吧?”
夏元玲这才说道,眼里还隐隐带了笑意:“你们放心吧,那蒋春燕没死,让夏元秋给救了,也没供出咱们。”
夏元玲将在夏府门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学说了一遍,听得林氏眉开眼笑,一脸的幸灾乐祸:“没想到蒋春燕竟然出了这么大一个丑,村上这回可丢了老脸了。”
夏铁牛听了元玲的回述,先是松了一口气,后又皱紧了眉头,尤其见林氏笑得这么欢,更是不悦,怒道:“臭婆娘,人家遭了难,你就这么开心?你也不想想,蒋春燕没被靖王瞧上眼,我们的计划不就泡汤了吗?有什么好高兴的?”
林氏这才反应过来:“是哦,蒋春燕没能勾搭靖王,咱们想给予夏元秋添堵不就添不成了吗?”
夏元松没好气的瞪了爹娘一眼,摇着头进屋去,不想再掺和他们的这点子破事,净给自己个儿添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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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这成堆的杂物,元秋眉头微皱,心道这夏铁牛和林氏还真是有够不要脸的,两个孩子孤苦无依,他们不帮衬也就罢了,竟还不断的搜刮人家里的东西,小到针线,大到家具,他们一样也不放过,简直就是拿人两个孩子往死里逼啊!
“将包袱都打开。”她淡淡的吩咐,隐下眼底的怒意。
两名侍卫上前,将地上几个包袱都打开,里头装着一些旧衣裳,和布头之类的东西,还有几双瞧着挺新的鞋子,手工布鞋,想来是元昊的娘亲给丈夫亲手纳的鞋,可惜没穿上,被他们这一家子土匪给搜刮来了,瞧着还新,定是没有合适的脚来穿,这才搁置了,他们宁愿搁置,也不肯还给元秋和元昊。
第332章 盯梢
她一样样看过,都没有她要找的东西。
“小姐,这里还有一个盒子。”邢芳眼尖的从一堆杂物中瞧见一只不起眼的小木盒。
元秋抬眼看去,瞧见盒子盖口处的一截红绳,那红绳与自己身上挂着玉环的红绳一模一样,她眼睛凝着这只木盒,缓声道:“打开。”
邢芳将木盒打开,里头装着几件廉价的银饰,以及,一只穿着红绳的玉环,与她身上佩戴的玉环一模一样。
她一直悬着的心终于着地,缓缓隐去眼中的惊喜,淡声道:“盖上吧,这里头是我娘的遗物,需好好收着,带去我房间。”邢芳明白,笑着点头。
厅里还有几个侍卫,自然不能说太多,二人心中明白就行。
二人一前一后回到小楼二楼的房间,朱焱正躺在元秋的**上休息,中午喝了点酒,头觉得沉,便上楼来休息一下。
一进房间,元秋接过邢芳手里的木盒,让她先出去守着,不许让任何人接近。
她将木盒置于妆台之上,轻轻打开盒盖,将玉环取出,两只玉环并于一处,只见朱焱的这方玉环中有一个鲜红的血点。
她自己的那方玉环,有两个小红点,小红点的颜色越发的鲜亮夺目,仿佛滴滴血泪,随时都能溢出。
朱焱醒来,瞧见元秋坐在妆台前发呆,手里捏着一只玉环,便问道:“你在想什么?”
元秋扭头,扬了扬手中的玉环,道:“这个,我找到了。”
朱焱一听,赶忙坐起身,下**来到元秋身边,接过她手中的玉环一瞧,果然和他那只不太一样,里面蕴有两个红点,而他的只有一个。
元秋道:“我们虽然不知道它是什么,但它绝对不是寻常的凡物。”
朱焱也点头:“没错,外祖母曾经说过,这东西很神,是个宝贝,只有缘分到了,才能知道它的神奇之处,她等了一世,也没等到这种缘分。”
元秋道:“我外公也说过,这东西绝非寻常之物,否则又怎会令一代大侠为其折腰?”她虽不知这大侠是何等人物,但能被外公这样的人称之为大侠的人,在江湖上应该不多,也绝非寻常的江湖之辈。
朱焱将两只玉环重新为元秋戴上,塞入她的领口,笑道:“既然是暂时解不开的迷团,咱们又何必去费心神?缘分到了,自然一切都明了,不是吗?”
夏元秋抿嘴轻笑,点头道:“是是是,遵命,靖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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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原镇,悦来客栈。
“主子,他们已经住进了西坡村的夏府,那夏府听说是靖王为夏元秋新建的宅子,就为讨夏元秋开心,可花了不少心血和钱财。”
宋宁半躺在**榻上,清俊的眼眸半开半合,嘴角勾出一丝冷笑:“能搏美人一笑,花点心思又何妨?”若夏元秋能从朱焱的身边,来到他的身边,花再大的代价,又如何?
“主子,下一步咱们怎么做?”中年男子问道。
宋宁摇头:“什么都别做,盯着就行!”
第333章 公平对待
他不信夏元秋和朱焱千里迢迢而来,只是来瞧一眼这新建的宅子,一定还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
他又想起初见夏元秋的那一日,她立于罂粟花海之间,对着绝艳无比的罂粟花万般批判,眉目清丽如画,眼神清澈明亮,那般的美好,美好的,仿佛不似这人间的人物。
他分花拂叶而来,她却不惊不讶,眼神清亮,仿佛能穿越眼眸,看透人心。
他邀她进屋,她竟半点不拒,这般胆识,也是少有。
她扣他手腕,他竟没躲开,或许,他并不想躲吧。
她是他这一生遇到的,最特别,最好的姑娘,他想要她,要她留在他的身边,长长久久的留在他的身边,迫切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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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夏元秋早早起**在屋里煅练身体,做些简单动作,增加身体的柔韧,呼吸晨间清新的空气。
而另一头的朱焱,则将拳打得虎虎生风,就连距他甚远的元秋都能感觉到他每一拳挥出时带起的阵阵旋风。
夏日的早晨也很热,有这不要电的风扇还是很惬意的。
再远一些的空地上,邢影和邢芳也在过招切磋,每回都是邢芳赢,一个士气低迷,一个气焰高涨,单这气势上,就邢芳先胜了一筹。
加上邢芳出招诡异,完全不按路数来,邢影又怕出手太重伤着她,顾这顾那的,完全不能放开手来打,自然没有赢面。
元昊也练了一通拳,接过侍卫递来的布巾擦了一把汗,远远朝着元秋喊道:“姐,我饿了,咱们吃饭吧!”
元秋一听元昊饿了,赶忙招呼了朱焱和邢影邢芳往饭厅走。
朱焱不满道:“你就是偏心,我刚刚说饿了,你理都不理我,现在元昊一叫饿,你就要开饭,要不要这样明显啊?”
元秋哈哈一笑:“瞧你这小样,元昊才多大,正是长个的时候,怎能饿着?你都多大了,还跟小孩比,要脸不要?”
朱焱嘴一厥,萌道:“就不要脸,我就要你公平对待!”
邢影几时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王爷,几乎惊得掉了下巴,这还是他们家威武不凡,铁血无敌的战神王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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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这是干啥?”刘文轩瞧见老娘正着急忙慌的卷包袱,赶忙问道。
刘四婶头也不回,嚷道:“你也快些收拾收拾,趁着那靖王没想起咱们来,咱们赶紧跑路。”
刘文轩一脸的不情愿,撇嘴道:“我们干啥要跑?”
刘四婶直起了腰,转身看着刘文轩,好端端的秀才儿子,如今却成了独臂郎君,大好的婚事也告吹,失了右臂,连也握不了,地更下不成,人算是半废了。
“文轩呐,凭着靖王殿下那般手段,咱们当初向天一楼告密之事,你觉得还能瞒得住?在这村里头,知道这事的人可不少。”
刘文轩皱眉,这事他也想过,只是如今他不想走,也不能走,若离开西坡村,他还能去哪里?手不能提,肩不能挑,难不成出去扮成叫花子,过着等人施舍的日子?
第335章 王法?
正在刘文轩犹豫不决之时,一位衣着气派,腰扶宝剑的青年大步迈进了刘四家的院子,高声朝着院子里喊道:“刘文轩何在?”
刘文轩心头一抖,眼神迅速瞥向老娘。
刘四婶也是慌了神,又将眼神瞥向了刘四:“当家的,这可怎么办?怕什么就来什么!”
刘四眉头紧皱,利落的起向走向屋外,朝着院里的侍卫道:“刘文轩确实住在此处,不知这位兄弟有何贵干?”
那青年面无表情,只冰冰冷冷道:“王爷有请!”
刘四面色微沉,又道:“不知王爷见我家文轩可有要事?”
那青年眸光陡沉,厉声道:“王爷传谁说话,难道还要说明原因不成?”
刘四慌忙摆手:“不是不是,草民不是这个意思,只因文轩他手臂重伤,尚未痊愈,实在不太方便——”
那青年冷哼:“手臂受伤还能妨碍走路吗?少废话,赶紧让他出来跟我走一趟。”初时的客气已在刘四的推阻中消耗殆尽。
这情形,怕是躲不过去了,刘四叹了口气,只得进屋将刘文轩拉了出来,语重心长道:“文轩,你要记住,无论王爷如何罚你骂你,你都不要分辩,王爷觉着无趣了,自然会放你回来,可若你一心与王爷作对,其后果会如何,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
刘文轩虽断了一臂,可依然是个极为惜命的人,听了爹爹的意思,他如何能不明白?不就忍一时之辱,保下此时之命,以待往后。
那青年腰佩宝剑,面容含煞,眼神十分犀利,他就算是有抗拒之心,也无抗拒之胆,只能应了老爹的嘱咐,心不甘情不愿的随在那青年身后离开家,朝着富丽堂皇的夏府行去。
一入夏府,他还没来得急看一看这夏府里的风景,人便被那青年一掌劈晕,再次醒来时,他被五花大绑的缚在一块平整的木板上,四肢无法动弹,只颈部可以稍稍翘起,便如那砧板上待人宰割的猪羊。
他惊恐的大叫:“放开我,这是什么地方?快放开我!来人啊!快来人啊!!”
一位青年步入暗房,瞪圆了眼怒道:“嚎什么嚎?”
刘文轩瞧见有人来,赶忙道:“这位大哥,我可是良民,没犯过啥事,怎能说绑人就绑人呢?就算是王爷,也不能这般藐视王法吧?”
那青年冷哼:“就凭你也敢和靖王讲王法?”
刘文轩赶忙又道:“这位大哥,能否先放开我?我这断臂本就未好全,实在疼得厉害。”
那青年哼道:“一会有你好疼的,你这点子旧伤,不提也罢。”
刘文轩咱得够呛,这大哥的话究竟是啥意思:“大哥,您说这话是啥意思?靖王殿下究竟想对我怎么样?”
那青年的目光在他下/体处一扫,不阴不阳道:“你惹了靖王殿下不快,靖王殿下自然不能让你好过,靖王殿下说了,宫里还缺一个倒夜香的公公,殿下瞧着你挺合适的。”
刘文轩一听,差点没吓晕过去,倒夜香的公公?倒夜香倒也没什么,重点是,公公——公公就是阉人。
第336章 贱命
将他五花大绑的绑在此处,就是为了将他阉割?
“这位大哥,我求求你放了我吧,我这一只独臂,如何能进宫做公公?还望这位大哥行行好,放过小人这一命。”
青年摇头:“这我可做不了主,这事乃王爷亲自下的令,你若要告饶,也得向王爷告,与我说不着。”青年说完便转身走出暗室。
逼仄狭小的空间内再度昏暗一片,给人的心理带来极大的压力。
刘文轩不断的挣扎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开绑缚住他的绳索,可他毕竟只是个文弱的书生,又断去了一臂,如何能挣脱开这种军队中的特殊绳结。
也不知过了多久,窗隙间透入的淡淡幽光渐渐暗下,暗室内变得十分昏暗,刘文轩已经十分的疲乏,可他不敢睡着,也不能睡着,他怕他一旦睡着,那把雪白的利刃便会从不知处伸出,切向他的下/体。
他瞪着眼睛熬至半夜,外头原本的寂清突然被打破,传来一阵脚步声,听声起码得有好几个人,脚步声行至暗室门外便停下,只听一声沉稳的吩咐声响起:“打开。”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一位挑着灯笼的侍卫先行进入,随后便是一身锦衣华服的靖王殿下,那双泛着寒意的桃花眸扫至刘文轩的身上时,刘文轩明显身子一颤,原本挤在喉咙口的许多质问与怒骂皆烟消云散,脸上只余悸色。
“王,王爷,小人有眼无珠,从前言语上对王爷颇有冲撞,是小人的不是,还望王爷您大人有大量,能饶过小人这一次。”刘文轩向来自命清高,自以为识得几个大字,读过几年书本,又是个秀才,在这西坡村,颇有点自以为是的思想,可面对这天家威严,他的清高,他的自以为是,皆变得可笑,不值一提。
朱焱冷哼,眼间寒光闪烁:“刘文轩,你道本王今日请你过来,只是为了当初你那几句言语上的冲撞?”
刘文轩心里咯噔咯噔的沉跳,心情紧张的连舌头也打了结:“那,那,王,王爷您,您这是,这是为了那般?”
朱焱哼了哼,道:“跟本王装蒜?”他扭头看向身侧挑着灯笼的侍卫,寒声道:“去将阉公请来。”
刘文轩吓得够呛,赶忙惊叫道:“王,王爷饶命,小人是家中独子,可不能断了这香火啊,还请王爷高抬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