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容媛把他的手扯下来,有些担忧的说道:“按理说,这件事怎么说都赖不到我们身上,可是现在郑大人不知盯上了我家什么东西,我担心他会和秦家联合起来。”
“别担心,秦家,跳不了多久了。”
少年沉沉的声音传来,容媛诧异的问:“为什么这样说?”
“小姐!小姐!官府的人来了!”
秦云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叶子就在门外急急喊道。
容媛连忙翻身起来,真是愁什么就来什么!
秦云帆看着容媛利落的穿衣,也跟着起了身。
前厅里,秦府的家丁和官差们气势汹汹的杵在那儿。
“快点叫容媛出来!”前来的官差语气狂妄。
“不知道我们小姐犯了什么事?”明叔寸步不让。
“她伤了我们少爷!”秦家的家丁瞪着明叔。
“你们少爷在哪伤了?怎么就跟我们小姐有关系了!”
“这……反正就是有关系!”
“呵呵,好一个反正!是不是你们秦家说是谁就是谁了!”明叔冷笑两声。
“废话怎么那么多!大人说了,来了直接把去容媛带回衙门!有什么你们到衙门再说吧!”一个捕头把眼睛一瞪,说着就要进屋去抓人。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刘氏和容富匆匆赶过来,就见这些人跟豺狼似的往里冲。
“护卫都是养来干什么的。”秦云帆随容媛过来,脸色一沉。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做的护卫在听到秦云帆这淡淡却透着压迫的嗓音立马反应过来,迅速拦住了那些人。
“你们这是要公然和官府作对?”
“你们只是要找我,我现在出来了,你们还有必要搜院子吗?”容媛冷冷地看了一眼那发声的捕快,走到刘氏和容富跟前,握了握二老的手,“爹,娘,你们就在家等着就好。不要担心。”
“妞妞……”刘氏和容富的脸上尽是担忧。
“干爹,干娘,我会陪着媛姐姐去的。”秦云帆对刘氏和容富道。
“好,我们在家等你们姐弟俩回来。”容富拍了拍秦云帆的肩膀,昨天,是他把妞妞找了回来,容富相信,他这个儿子会保护好容媛。
漾州府衙前,已经围了一大堆人。今天可是个大事,这秦家一大早就跑来击鼓鸣冤,状告的还是那比男子还出息的容掌柜。
秦云帆和容媛站在公堂内,另一边,跪着秦府的管家,秦大夫人坐在堂后,冷冷地瞧着堂前。
今天早上,当杰哥儿昏迷着被抬回来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差点晕了过去。
她千娇万宠长大的儿子,被木头扎得满身都是窟窿,肋骨断了几根,下体完全毁了,只剩下微弱的呼吸,证明他还活着。
“待会知道该怎么做吧!”秦大夫人沙哑着嗓音道。
“知道……”一直站在她旁边的刘丰低低说道,他看了眼堂中的容媛,心中原本有些愧疚。可是再一看护在她身边的秦云帆,他瞬间又变得冷硬起来。
秦杰会变成那样一定是秦云帆干的,那个少年狠厉的样子历历在目,不除掉秦云帆,他就不会有好日子。
本来在他们的计划里,容然和秦淮负责把容媛藏到那个屋子,便宜自然秦杰占,最后由他以去找人的名义发现被糟蹋了的容媛。
在这个计划里,容然和秦淮就是想毁掉容媛,而刘丰,就想得更多了。他是喜欢容媛的,可是在秦杰跟前,他连竞争的机会都没有,况且,他想要发展得更好,攀上秦家最好不过。
容媛一直连正眼都不给他,这本身就让他暗暗怀恨在心,容媛若是被秦杰破了身子,按她的性子,是肯定不可能从了秦杰的。
那去找到她的他,倒是可能拣一个便宜,到时候,有了容媛的钱,再借一下秦家的势,他还有什么愁的。
可是贾叔昨天一直在庙里搜了大半夜,人也没回家,就在庙里住了下来,刘丰想着秦杰可能因为贾叔的搜寻没敢下手,也就不敢贸然行动。
194。第一百九十四章 没有最贱,只有更贱
今天一早,他按原计划起了个大早,然后带着容家的两个人继续去找,状似无意地找到了那个小屋子。 ( 。 。 )
结果容媛他没看见,他只看见了跟个死猪似的躺在地上的秦杰。他连忙跑过去,这寒冬腊月,秦杰就那样赤着躺在地上,早就冻发热了。也亏得不是在北边,不然这冻一晚上,秦杰还能有命!
贾叔带来的护卫,根本就不想管这人,刘丰又叫不动他们,只得自己把秦杰给背了起来,还好到庙口的时候碰着了来寻人的秦家家丁。
他跟着来了秦家,秦大夫人早就从秦杰的贴身小厮那里知道了一些东西。
秦大夫人一口咬定是容媛伤了秦杰,可是没有人看见,而且这事儿本来就是秦杰有错在先,秦大夫人就和刘丰谈了笔交易。只要他能让容媛入狱,她就嫁一个秦家小姐给他。
刘丰明白容媛没本事让秦杰伤成那样,一定是有人帮了容媛,今早看到秦云帆,他就完全笃定。他知道自己没有回头路了,自然一口应下了秦大夫人的要求。
“堂下状告何事?”郑大人一身官服,从后堂步出,慢悠悠的扫了容媛和秦云帆一眼,才坐到堂前,问道。
“大人!我家少爷昨夜一日未归,今早被人在幽林禅房发现,遍体鳞伤,奄奄一息!还请大人为我们少爷做主啊!”
“你们少爷伤了和容媛有什么关系?”郑大人摸了摸小胡子,余光朝容媛那个方向掠去。
容媛只觉得郑大人的眼光非常的让人不舒服。
“昨日容媛约我们少爷在普陀寺见面的!”秦杰的贴身小厮喊道。
容媛闻言,只觉得果然人只有更贱,没有最贱!秦杰想直接毁了她的身子,现在秦家可真是颠倒黑白,让秦杰的贴身小厮这样说,她就直接成了个不守妇道勾引秦杰的女人,而且秦杰的伤,也就跟她脱不了关系了!
果然,门外爆发了一阵热议声。
“没看出来啊!容掌柜平日里看起来是个精明能干的女人,没想到背地里居然是这样一个不知羞耻的人!”
“所以呐,知人知面不知心!”
“我就一直说这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成天在男人堆里混能有多干净!”一妇人甩了甩帕子,挑了挑眼,道。
“你们都他么乱说什么!秦家的家丁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吗?明明是秦杰一直死缠烂打,阿媛躲他都来不及,还会约他!?”孙蝶在人群里,听着这些不分青红皂白的议论,直接就想跳起来一人扇两个大二刮子。
姜文适时的拉住她:“先别闹,看看再说。”
“容媛,你可有什么说的?”郑大人问道。
堂内,容媛“扑哧”一声笑了,眼底却是寒冷如冰:“我约了秦杰?大人,这不过是秦家人的一面之词。昨日,我可是去见您的十一夫人。我可以找普陀寺的沙弥作证。”
“是吗?去把十一夫人找来。”
容媛看着郑大人那流转在她这个方向的小眼睛,心底直发沉,就算她有证据证明她和秦杰没有关系,秦家恐怕就有更多的证据证明她和这事儿有关系。
容然慢悠悠的来到堂上,朝着郑大人盈盈一拜:“老爷,你找我?”
“恩,容媛说昨日是去找你,可属实?”
“哦!媛姐儿,你回来了啊!”容然看着容媛惊喜说道,“昨日一开始媛姐儿的确与我和秦小姐聊了会儿天,可是后来我们就分开了啊!然后媛姐儿就不见了,也不知道你哪去了,你家的家丁可凶了,扣了我和秦小姐一下午呢。媛姐儿,后来你去哪了?”
容然有些心有余悸的说道。
容媛心底冷笑,想直接模糊掉界限,把她最后的失踪归结为和秦杰幽会么!
容媛耷拉下眼睛,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大人,我本来今日也想来报案的!昨日我与堂姐和秦小姐见面的时候,不知被什么人算计,失去了意识,醒来就在荒郊野外了,身上的财物全部都没有了!”
“堂妹,这就奇怪了,为什么我和秦小姐没事,就你有事,你这不是乱编的吧!”
“对啊,为什么就只有我有事?难道堂姐你和秦小姐一起合作起来恶作剧吗?可是,你们也做得太过分了!”
堂外的人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一出又一出,到底是怎么回事?究竟是谁的错!
“你们各执己见,本官也不知该相信谁了。”郑大人颇为苦恼的说道。
“大人!我们还有人证能证明容媛和我们家少爷有关系。”此时,秦家的管家喊道。
“哦?传!”
刘丰听到这一命令,立马恭敬的来到堂前:“大人,小民刘丰,乃是容媛的表哥。”
容媛看到刘丰进来,一口银牙咬紧。刘丰也出来做伪证,呵,这些人可是铁了心要置她于死地啊。
“你有什么可说的!”
“这……小民来漾州求学,一直寄住在姑姑家,小民和秦公子是同窗,秦公子曾多次向我打听表妹的情况,我原本也以为只是秦公子一厢情愿,可是有次秦公子跟着我回姑姑家,我才发现表妹和秦公子之间……”刘丰说得欲言又止,可是该表达清楚都表达得够清楚了,秦杰去过容家,这是很多人都看到过的,至于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外面的人又怎会清楚,刘丰轻易就将人们的思想带弯了,直接脑补成容媛和秦杰秘密来往,行不可见人的事了。
“表哥,照你这样说,我媛姐姐和秦杰算是情投意合,如果真是这样,你们又怎么能把秦杰受伤的事安在她的头上。按你们的理论来说,她怎么可能伤到秦杰!”秦云帆似笑非笑的看了刘丰一眼,嘲讽着说道。
“当时肯定就只有容媛和我家少爷,不是她伤的还能是谁伤的!”秦家的小厮叫嚣道。
刘丰看着秦云帆那眼神,心里一颤,不过一瞬,他又抬头:“大人,我还有一事禀报。表妹肯定没有伤秦公子,伤秦公子的另有其人。”
他这话一出,堂上秦家的人和堂外看热闹的人都愣住了。这刘丰,上来闹了一通最后说出这样的屁话?
195。第一百九十五章 我的未婚妻
“哦?你说来听听。”郑大人饶有兴致的问道。
“伤秦公子的就是他!”刘丰伸手,直指向秦云帆,“他名为表妹的干弟弟,却对表妹有着不伦之恋!去年,他还因为嫉妒我和表妹关系好而折断了我的手!我碍于他的暴力,一直没有坑声。可是,没想到,他却变本加历,将秦少爷伤成了那样!如果不是发现得及时,秦少爷怕已经……他这是谋杀!大人!你一定要明察!”
“我要杀了刘丰这狗娘养的!”孙蝶听着刘丰这一轮指证,简直不能忍!
容媛素白的手紧握成拳,一巴掌就就准备给刘丰扇过去。
此时,一只温热的手握了上了,轻轻掰开了她握成拳的手。
容媛差异的回眸,望着身边少年。
刘丰看到他们交握的手,立马激动地指着说道:“大人!你看到了吧,他就是对媛姐儿含了不可告人的心思。昨日一定是见不得媛姐儿和秦公子好,才想杀了秦公子!”
秦云帆没有放开容媛,反而慢慢的分开了容媛的手,与她十指相握,他清风朗月般抬头:“大人,我这表哥看来是有病的。他的指责,均是无稽之谈。在外人看来,我是容家的干儿子,是容媛的干弟弟,我们是关系很好的姐弟。然而,并不是,容媛,是我的未婚妻。”
“你胡说!”刘丰听着他这段话,立马粗暴地喝道。
容媛却觉得有些茫然,她不太清楚云帆想要做什么。
秦云帆冷冷的看了刘丰一眼,又缓缓开口:“准确来说,我是容媛的童养夫。爹娘是考虑到公开我童养夫的身份,会引来他人的轻视,也就对外称我是他们的干儿子。只等年纪一大,就让我和媛姐姐成亲,那样也免了他人的闲言碎语。我和媛姐姐感情一直很好,所以我真不明白表哥你所说的嫉妒是怎么来的。媛姐姐,表哥为什么要这样污蔑我?”
秦云帆低头,轻声询问身旁的容媛。
容媛瞬间明白了,他是想让她借机撇清和秦杰的关系,只是这样,就连累了他了?以后他还怎么娶妻啊。
看着秦云帆黑幽幽的双眸,容媛又知道无路可退,她如果不应了他,还有刘丰不伦的言论等着他,现在,只有坐实这个假未婚夫妻的关系,才对两人都好。
她垫起脚拍了拍他的头:“别难过,他就是见不得别人好,不过小人一个,不过以后得委屈你了。”
容媛这亲昵的举动无疑是默认了刚才秦云帆所说的。
在这个男权为尊的年代,如果一个人家养了童养媳,那是很正常的。可是若有大户人家养了童养夫,那是比入赘更让人不耻的。
容家人宽厚,又只得这一个女儿,养一个童养夫又不想未来女婿受白眼,这样做也是可以理解的。
况且容家这女婿挑得这样出挑,如果是自己家的,那肯定也不舍得他受委屈啊!
堂外看热闹的众人秉承着颜值即正义的信条,深深认为有这样的童养夫,容媛实在没有理由还和秦杰搞不清啊!
“大人!别被他们花言巧语给唬弄过去了!秦云帆真的不是善茬,秦公子现在命在旦夕,一定不能让他逍遥法外!”
容媛突然有些想笑,秦云帆和秦杰,都是姓秦呢,刘丰对秦杰一口一个秦公子尊称着,他在喊着秦公子的时候就一点没想到云帆么。呵,也是她想多了,这种把权贵看得比自己还重的人怎么会想岔,在他眼里,云帆不过和他一样是一介布衣,只要随便借个势就能打压进泥里的人。
郑大人小小的眼睛眯了眯,摸了摸手上的玉扳指:“这件事,还需要再继续调查,一切等秦杰醒来自有定论,鉴于刘丰的指证,本官暂且先将秦云帆收押。如果日后证明你是清白的,本官自会放了你。来人,把他押下去!”
容媛脸色一下变了,如今什么证据都没有,郑大人就如此强硬地扣下了云帆。
本来秦杰就是云帆伤的,等他醒了,哪里有云帆争辩的机会。如果秦家和郑大人执意追究到底,云帆怎么办?
“等等……”容媛听见自己冷静的声音响起。不能让云帆进牢,今天唬弄过去,让他离开,天涯海角,只要他好好的。
“恩?”郑大人危险的声音响起,“怎么,你想违抗本官的命令吗?还是你想一起进牢里?”
“大人,现在一点证据都没有,怎么能够这样就将我的弟……未婚夫收押。”
秦云帆听着她这一声未婚夫,温软的笑了,眼底是谁也没看到的得逞的得意。
“哦?你跟本官要证据?”郑大人像是听到了好听的笑话。这这里,他就是天,他想怎么判,是他的权力。若不是忌惮容媛这小丫头片子不知道和回春医馆有什么关系,他早就卖秦家一个面子,直接把她收押了!
容媛听着郑大人这语气,就知道这家伙不是什么好鸟!她眼底聚集起了怒气。
“媛姐姐,没关系的。我相信郑大人,定会还我一个清白的!”少年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郑大人看着少年朝他投来的清越目光,眼底漫出了意味深长的笑意。
秦云帆只当没看到,抬手揉了揉容媛的发顶:“等我出来就好。”
容媛神色并未因为他这句话而变得轻松,她依旧沉着脸看着他,他到底知不知道要面临的是什么!
秦云帆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微微倾身,伸手将她脸上的鬓发别到耳后,借势低声说道:“媛姐姐,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信我,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慌,我不仅能保护好你,我也能保护好自己。”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容媛没心情去理会耳畔传来的微痒,只是看着秦云帆云淡风清的样子,点了点头。
衙役早已围了上来。容媛看着他祈长的身影随着他们远去,心中突然传来了巨大的悲恸,原来她打拼了这么多年,在权贵面前,是这样一文不值,她连她想护的人都护不住。
196。第一百九十六章 秦家的走狗
虽然云帆让她信他,虽然他越来越能干,可是,这一战,云帆怎样才可能赢?而她,又能做些什么?
一出公堂,孙蝶就迎了上来,看容媛神色沉沉,她第一次在容媛身上看到了沮丧。
“阿媛,现在怎么办?”单纯如孙蝶,也看出了秦家和郑大人沆瀣一气,“要不写信给多多,看她能不能帮忙?”
容媛沉默地摇了摇头,钱家,原本也就不过和漾州的秦家差不多一样的地位,没有绝对利益冲突,这样的两家人决不会对立,因为谁都没有稳赢的把握。
多多在家里,又一向没个能依靠的人,写信给她,不过让她徒增担忧。
“我去见个人,待会回家。阿蝶,你好好安抚我爹娘。”容媛突然想起一人,带着小离匆匆离去。
“老爷,容媛去回春医馆了。”师爷从门进来,向郑大人禀告。
“恩,知道了。”郑大人点点头。
秦大夫人脸色阴沉地呆在一边:“郑大人,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我让你把容媛抓起来,结果你抓了个臭小子就算完事了!我们秦家,就这么没有影响力!”
郑大人细长的眼里闪过一丝不耐,如果不是看在京城秦家的份上,我会给你们这个脸面,还是最没出息的漾州秦家大房!
郑大人自然不会把这些话说出口,他只是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