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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桌自然是云叶主厨。
王洲特意过来恳求:“少奶奶,一定要做酸菜鱼哦!我们出去这么久,一次没吃过。每次一想起酸菜鱼啊,就口水哗哗地!”
卫让也走过来,嘿嘿笑着,道:“还有那个烤鸭!”
云叶笑:“今天啊,你们不用说,烧鸡、烤鸭、酸菜鱼,还有红焖羊肉、干锅鸭头,这几味主菜,自然是少不了的。包你们吃个够!”
众人一听,都喜得抓耳挠腮,“嗷嗷”叫着,“谢夫人!今天有口福了!”
几人在院中笑闹,把宁宁抛起、接住;抛起、接住……
宁宁最喜欢的游戏,便是这个,笑得叽叽呱呱、头脸涨红,惹得馆子里的食客们都往院中看。
云叶笑着看了一会儿,叮嘱小心着,便进了厨房。
今晚自己要大展身手喽,说起来,好久没有专门做过酒席了。
云叶定的菜单很好,荤素搭配、凉热均匀、汤菜齐全、主食和面点也极具特色,大家吃得十分尽兴。
酒嘛,自然更不能少。
大家哪里敢让宁寒和云叶敬酒,云叶也不勉强,让宁宁端起酒杯给大家敬了一杯,就算了。
小家伙被宁寒抱着,挨着转了三桌,奶声奶气又豪情万丈,喊:“喝!”
把大家喜欢得不行,人人抢着抱!
大家也不分主仆男女,乱坐的,显得十分热闹。
在座的,不是江湖儿女走南闯北的、就是生意场上见过世面的,就春儿和小荷腼腆些,到底年纪小也贪玩,很快便放开了。
两个人甚至拉着卫萍,嘴里甜甜地喊着“姐姐”,竟灌起酒来!
晚上回去的便有些晚。
大家酒足饭饱、欢声笑语,不骑马、也不坐车,一群人说说笑笑,竟走着回家了!
宁宁熬不住,宴席未散便睡着了。
回去的路上,云叶说把孩子放进马车里。
宁寒舍不得,半年多不见孩子,亲得不行。让熟睡的孩子伏在自己怀里,搂着自己脖子、小手搭在肩上,就这么一路抱到了家。
上了床,自然是夫妻共享闺房之乐。
三次做罢,宁寒还意犹未尽,大手到处点火。
云叶气喘吁吁地,娇嗔道:“不要了……够了呀……”
“攒了大半年呢!”宁寒坏笑着大动不止,猛低头含住云叶的耳垂,“不够……一辈子都不够……”
云叶被撞得语不成句,“让……下人们……看轻……”
宁寒抬起头,眼睛黑曜石般,昏暗的烛光里十分明亮,笑道:“傻丫头,我越疼你,他们才越看重你。”
其实,宁寒说的是实话。
男人不喜欢,当家主母也被下人们轻贱瞧不起!
若是被男主人喜欢,就算是歌姬小妾、通房丫头,下人们眼皮子薄的,也赶上来巴结!
越是深宅大院,越是如此。
云叶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
只是,宁寒回来后,自己天天睡到中午吃饭,唯恐别人不知道昨夜做到多晚似的!
心里暗下决心,明天一定早些起床!
可惜,第二天一睁眼,便又是日近中午了……
云叶咬牙切齿,捶打着宁寒的枕头,“先让你舒服三天……”
说完,方意识到刚才那话不妥,好像今晚又把自己给献出去了……
云叶气呼呼地起了床,腿软脚软地洗漱完毕,出了房门。
拉开门,太阳近乎中午,跟昨天一样,院中空无一人。
云叶又羞又恼。
夜夜承欢、日日懒床,怎么好做人家当家主母哟!
其实,家里人今日都起晚了。昨夜狂欢,都饮了酒,早上都醒得不早。
云叶听前院也静悄悄的,有些奇怪,家里人都不在吗?
刚出了月亮门,便看到前院中王叔正在收拾东西,身边放着包袱。几个小厮正在洒扫,宁寒、宁宁和侍卫们都不在。就连春儿和小荷也不见。
听见脚步声响,王叔忙转身,“少奶奶。”
云叶问:“这是要干什么?”
王叔道:“哦,我跟老冯和老李说好了,今天便去西边呢。这不,我收拾了几件衣服,带去好换。其他也没有什么可拿的。”
云叶有些诧异,“也无须走这么早吧?离收麦子还有十天半月的,提前个三五天也就是了。”
王叔摇头,“不行啊,少奶奶,咱们打下来的粮食多,还得装、还得运的,现抓可来不及。今天我们便走,他俩又不会骑马,光路上就得耽误大半天。到地方还得找货帮谈生意,咱们几千亩地,去迟了可来不及。到时候粮食一下子打下来,光找地方放就难办。”
云叶点头,“是这么个理儿。那你就去吧。家里的人多,你带走两个吧。到地方跑个腿、传个话什么的也方便。你们三个都有年纪,哪里如小伙子们腿快。”
王叔看了看院中的几个小厮,“也好。人生地不熟的,来回是得有个人。”说着,又道:“少爷带着小少爷出门耍去了。说是要上山看瀑布,午饭时回来,让您别担心呢。”
云叶有些惊讶,道:“我知道了。你中午吃了饭再走吧,我去做饭,也不差这一时。”
王叔忙道:“少奶奶,不用了。我们说好了午时在冯村碰面,还得装些东西、行李什么的。我这就走了。少奶奶,您在家陪着少爷、小少爷。”
说完,唯恐云叶去忙活,王叔带着一个小厮,急匆匆地出了大门,坐上马车走了。
云叶回到家,家里的粗使丫头也有几个,都忙过来伺候。
云叶摆摆手,让她们各自忙去了。
宁寒在家,云叶都是亲手做饭的,想着大早上自己睡觉,不给老公儿子做饭,云叶有些愧疚呢。
嗯,我们云叶可是贤妻良母哦!
看看太阳,云叶便去了厨房。
早饭没做,便好好给他们做午饭吧。儿子已经一岁半了,牙齿虽不多,到底可以吃馍饭了。
云叶给孩子考虑得周全,把现代养育孩子的食谱都写给了老杜。自己不在家的时候,老杜也能做得很好。
见云叶进了厨房,老杜很高兴。
说起来,少奶奶跟自己当真是同行呢!哈哈哈!
午饭好了,宁寒等人也回来了。
宁宁高兴得很,第一次上山,第一次看到那么大的瀑布,回来便给云叶说:“娘,还去!”
云叶挑眉,“嗯。下次娘也去!”
说着,斜了宁寒一眼。
都是你这混蛋,害我起不来!否则,我不也跟着去看看?
宁寒笑笑,大手点了一下云叶的鼻子,道:“下回带你!”
午饭过后,云叶正逗宁宁玩,卫萍过来禀报:“少爷,有信。”
说完,递过竹筒。
宁寒打开看了一眼,眉头略皱,道:“去前院。”
云叶不知道什么事儿,见宁寒不说,也没有问。
宁寒到了前院,王洲、卫让正等着呢。
见宁寒皱眉,便知道有事。
“元国又乱了。”宁寒把手中的信给众人看,“看行事,手段残忍、速战速决,竟像是业善的手笔。”
几人相互看了一眼,眼神都有些凝重。
王洲咬唇,到底还是问出了声:“少爷的意思是……业善没死?!”
“说不好。”宁寒坐下,大手无意识地敲打着桌子,“他是**,烧得面目全非。只凭铠甲宝剑、俘虏说辞,我本就不信。业善借此金蝉脱壳,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倒像是业善这野兽能做出来的事!”
卫让问:“咱们要不要回去看看?”
宁寒道:“无须。些许小事,乱不起来。不够就是一群暴徒,烧杀抢掠的还是他元国百姓、派去平乱的也是他元国将士。大军凯旋日近,你我离家的日子也到了。”
宁寒皱眉,“进京封赏虽不想去,还是要去的。到底百余将士的诰封,我这个大将军是要去给他们请赏的。”
原来,大军正在回撤。
宁寒率西南大军灭了元国,居功甚伟。手下将士也该论功行赏。大军人多、大多步行,辎重也不少,当然走得慢。
宁寒带着侍卫们骑着快马,日夜兼程,这才赢得几天的清闲。
等大军到了天泉城、或者快到京城了,宁寒是需要跟他们一起进京受封的!
☆、304 精于算计
宁寒不说,云叶自然也不问。军事机密嘛,自己无须知道。
因为宁寒在家,难得团聚,宁宁也喜欢宁寒,云叶出去的便少了。
小夫妻说不尽柔情蜜意、一家人尽享天伦之乐。
宁寒看起来比刚到家时忙碌,有时候会去军营,一呆大半天才回。
云叶便抽空去了馆子。
馆子里的客源比较固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战后经济复苏的原因,或者是流民的原因,天泉城的人口感觉比以前多了,大街上更为繁华。
馆子的生意也越来越好,并没有因为天热营业额下降,反而上升了。
云叶认为,是店里的回头客又带回头客来的原因。
齐掌柜也深以为然,招呼起客人来,更是十分尽心。
好多天没去过冯村了,也不知道上次说的事怎么样了。这一日,宁寒走了之后,云叶带着卫萍几人又下乡了。
一见云叶,村长就很高兴,对云叶说:“夫人,您还不知道吧?知府衙门已经把河道里的流民都造上册子,人头费倒还没下来。那师爷说,下回来便给带来,大家伙儿都高兴得很,直念夫人的好呢!”
云叶听了也点头,“那就好。不知道有多少人愿意留下?可有回家的?”
村长笑了,“这么好的事,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没一个愿意回家的,外村的也不知道怎么就听说了,紧赶慢赶地都过来了,这下子,冯村光流民就有近二百人了!”
云叶皱眉,“要是附近村子的都来,倒还麻烦了。咱村也安置不下啊!”
村长道:“师爷说了,其他村的也要一一登记。这样一来,他们便不会来我们村了,现在这些人,村里也安置得下。夫人不要忧心,我们倒高兴,干活儿的人也多了呢!”
云叶又想起学堂的事,忙问:“学堂可找到地方安置了?”
“找到了!找到了!”村长高兴地很,“那两个夫子也已经到了呢!那些流民也是听了咱们村要办学堂,孩子不交束脩,这才都往这里涌呢!”
正说着,小冯也走了进来,“夫人,现在村子的人跟流民关系很好。雇工的也多了,家家户户都愿意送孩子去学堂。这几天正收拾屋子、做桌椅板凳,过了两三天,就可以开课了。”
云叶问:“有多少人?”
若是太多,恐怕还要再找一个老师来。
“一百出头呢!”小冯道:“不光咱村的,那些流民的孩子也有二三十。这只是孩子们,像我这样的大人也不知道有多少。”
说着,小冯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真是想去学写字、记账。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空。”
云叶想起以前的“扫盲班”,道:“大家愿意读书认字,当然是好事,只怕到时候夫子不够,咱们还要再请一两个来。教大人的、教孩子的分开。”
“大人白天干活,晚上抽空去读书,最好每个人都认字。咱们村可都是读过圣贤书的了。村长,大家都知书达理,也好讲道理。”
村长道:“是这么个理儿。咱村也有几个识字的,我看当夫子却不行。流民中也有几个,不知道能不能教书?等我明天问问他们,若是可以,便不用麻烦夫人从城里请人。您那么忙,这些小事,就不要操心了。”
云叶想了想,“也好。若是村里能出人,吃饭的事就好办了。我这里给孩子们买笔墨纸砚,等开课那天送来。以后可就要自己买了,省得孩子们不知道爱惜。”
村长和小冯忙说了许多感谢的话。
他们两家都有孩子上学堂。笔墨纸砚贵得很,若是夫人出了,又给大家做了好事。
货帮正好也过来进货,看见云叶,几个老大忙过来见礼。
众人坐下,一个货帮老大道:“虽然也有动乱的消息传来,到底也算是天下太平,咱们的货遍及四面八方,冯村酱菜已经在方圆百里打出了牌子。虽价格不低,但是销量十分喜人。变鸡蛋和咸鸭蛋也卖得不错。”
说到变鸡蛋和咸鸭蛋,为了防止假冒,云叶让人编了竹篾小篓子,大小一样、封口相同,可放五十枚蛋。里面放上写着“冯村酱菜”的纸贴,整篓出售,不单卖。
云叶道:“各位辛苦了,大家还须用心些。”
众人都应了。
云叶道:“我这里还有一事,正要跟大家说。酱菜卖了这么久,老食客们家里只怕攒了不少泡菜坛子,放在家里碍事不说,若是家有泡菜坛子,女人们便会想着法子自制泡菜。对咱们的酱菜是个冲击。而我们这里呢,厂子还要时不时地买坛子,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泡菜坛子也可以开始回收了。一来,咱们不用再进新坛子,省了多少事;再者,也怕有心人回收咱们的坛子卖他的酱菜,到时候倒砸了咱们的牌子。”
见众人点头,云叶接着道:“至于怎么个回収法,我是这么打算的,用酱菜换。咱们的坛子一般是两种,大些的能装五十斤、小些的能装二十斤。大坛子多在铺子里打开零卖,小坛子从铺子里卖给了家户。”
“铺子里的大坛子咱们也用小坛子换,以后卖给铺子的也是小坛子。家户的小坛子还用小坛子换,这个却要拜托给铺子。因为,咱们是不可能去各家各户回收的。”
“你们各地跑,知道价钱,好好算一下,几个空坛子可以换一满坛。咱们要给铺子优惠些,这样他们才会卖力去做。还有,回收的坛子无破损、无裂纹,还可再装酱菜才好。”
几个男人相互看了一眼,暗赞云叶精明,连这都想到了。
如此一来,不用再花钱买新坛子、家里的酱菜又以换坛子的名义卖了出去、还杜绝了同行假冒,真是一举三得的好事!哪能不支持呢?
再说,货帮送货回来的时候,可不是每一次都能找到回头货,倒有一半时候是空车回来的呢!以后便可以拉上空坛子,也不算浪费运力!
云叶道:“此事让大家多费心了,佣金我是要给的,大家也不要推辞。在我这里,一直是那句话,多劳多得!”
众人也知道云叶是个利索的,都忙应了,又说了些感激的话。
云叶道:“说到运货,我这里还有个大生意!”
众人都是眼睛一亮。
“西边原来元国那里,我买有三千亩地。虽然有五百亩是撂荒的,到底还有两千五百亩麦子正在收。按照一亩四百斤计算,两千五百亩可就是一百万斤粮食。”
几个人一听,都是一惊,随即便是一喜。
果真是个大生意!
云叶点头:“昨日管家传信,说已经收了十几万斤,当地找了货帮,已经往天泉城来了;西去的货帮我也拜托了。只怕粮食一下子打下来,百万斤粮食,他们怎么也运不完。”
“这几天,酱菜的生意大家辛苦些,多跑几趟,把北边和东边的货送够了。等那边大批粮食下来,大家停送酱菜,都去西边把粮食弄回来。运费自然少不了大家的。”
众人一听,那真是神清气爽外加激情澎拜。
“夫人这么一说,我们这几个月的生意都有了!”
“是啊,夫人可真是个活财神!咱们跟着夫人,真是对了!”
村长更是乐呵呵地:“都是夫人能干,看看,我们村的人都挣着钱了!现在十里八乡的一提冯村,没有不翘大拇指的!年前年后,来给咱们村小伙子说亲的都挤破门呢!还有,咱们村的孩子上学不交束脩,这消息一传出去,媒婆们又开始往冯村跑。外村儿子多的,硬要入赘做上门女婿呢!哈哈哈……”
村长得意地大笑起来。
众人还不知道这个事儿,一听,也十分羡慕。
一个货帮老大当真问道:“村长,我家女儿也有十七岁了,您给留意一下,若有能干的棒小伙,给我家女儿做个媒!”
村长更得意了,哈哈大笑,道:“栽下梧桐树、引来金凤凰!连城里的千金小姐,也愿意嫁到我们村了!虽说都是托了夫人的福,到底我这个村长也老脸有光啊!”
众人都笑,云叶也高兴。
是啊,没有比带人过上好日子更有成就感的事儿了!
王叔派人送来的粮食都送给了大军。
正好,除了派驻、留守在元国重要城镇的,一半大军都回来了,也有四五万人吃喝,天天消耗量巨大。云叶的粮食,送来的正是时候!
天泉城是两国交界的第一个桥头堡,自然是第一重镇。
元国虽灭,天泉城的驻守依然是最重要的。更何况,云叶和宁宁在这里!
宁寒早已经给京城宁夫人和管家发了信,告诉他们,自己在这里买了地,粮食差不多够了,无须从京城运送。若需时,再写信告知。
宁夫人本就于生意一事不熟,见了宁寒亲笔信,自然就撂开手。
本来嘛,挣那几个钱儿,还不够操心得呢!月月看账目,就让人头晕眼花!
半月后,大批的粮食都到了,云叶便去了军营。
☆、305 初进军营
军营离天泉城近百里,不过骑马倒也快。
想想宁寒每日早去晚归、骑马奔波,云叶不由得有些心疼。
“这有什么?”宁寒好笑,“不过就是多花些时间罢了,这也值得你说?为了你,我还曾千里奔袭……”
猛地意识到失言,宁寒闭嘴不说了。
见宁寒语出半截,又听话题不对,云叶转脸见宁寒俊脸微红,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