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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的是,若是下雪,干旱便解决了,明年开春儿该种什么都行。
忧的是,本就是饥寒交迫,若是再来一场大雪,还不知道该冻饿而死多少人。
朝廷官员们天天在朝堂上依然争吵不休。
皇上在龙椅上昏昏沉沉,太子已经坐在龙案之后开始监国了。
大殿里的大臣们对于目前的形势,说什么的都有、出各种主意的都有。
太子十分厌烦,却也不得不对着众人强自按捺着怒气。
看着官员们,太子问道:“抗寒的举措大家也说了几个,只是这些钱粮、米面,还有棉被、棉衣从何处来?大家筹措的法子可有了?”
有人便道:“国库里自然是没有给百姓们准备这些,朝廷若是下令,让各地的富户捐出来不是不可。”
又有人道:“天下百姓这么多,光靠一村的几个富户、地主哪里够啊?”
太子瞪了一眼,道:“南方的百姓自然是不用过冬的棉衣棉被的。”
一个官员出列,道:“若是光北方的百姓,其实也不是多大的难事儿。一来,让他们往南方迁移,北方的百姓少了很多。”
“二来,把南方人的衣服多捐助些过来,北方百姓不过坚持上两三个月,就等到了开春儿。”
又有人出列,道:“看天气,这三五日内,将会天降瑞雪。我成国复兴有望啊。”
管农业的官员便道:“说的是。若是这场雪下来,明年开春便可耕种。明年成国又可以丰衣足食了。”
太子皱眉,道:“各地留的种子可有人敢动?这个事儿,还得派人去彻查!若是有谁敢动留种的粮食,斩立决!”
大家都骇然变色,议论纷纷。
“种子是明年的根本,各府的官员自然是当命一般看着的。”
“听说南方有暴民杀官开仓,把官仓洗劫一空。真是该杀!”
“就是啊,若不是派人看着,还不知道明年会如何。”
“……”
太子道:“传令下去,各地的军营务必派出将士,协助当地官府跟衙役看好粮仓。”
“该放粮放粮,但是留作种子的粮食,一粒也不能动。谁敢动,当场杀无赦!若是官员跟将士监守自盗,一旦查实,满门抄斩!”
宁寒看着太子,道:“各地驻军皆有军令,只怕这个要当做军令传下去。”
粮食是户部的事儿,调动将士们却是兵部的事儿。所以,需要两个部门协调。
宁寒已经从北方抗旱被调职回来了,此时不种地了,打井也不出水,再抗旱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所以,凡是抗旱的人,都直接转为抗寒防冻了。
听了宁寒的话,大家纷纷点头。
太子更是颔首,道:“此事就这么办,兵部传令下去,调集当地将士协助。”
太子声音有些沉重,“饥民成了流民、流民成了暴民、暴民成了饿殍……成国已到了人吃人的时候,众臣不可懈怠。”
众臣山呼万岁,皇上又交待了几句,便散了朝。
宁寒被留下,太子问:“你去南方怎么样?”
宁寒道:“夫人快生了,我不能走,手下人去也是一样的。我去了,也不能变出粮食来。”
太子无奈一笑,道:“好,我再派别人。听小九说,宁府的厨师学校办得很热闹。”
宁寒挑眉,“那是,我们宁府什么事儿办得不好了?”
太子拍拍宁寒的肩,“你呀!就是把你夫人宠得不像个样子,大着肚子还这么操劳干什么。”
宁寒道:“只要是她喜欢的,我都让她去做,有什么不好?”
太子住了脚,道:“宫中的鹿苑我也不要了,你把里头的鹿和人都拿去吧。等以后有闲暇了,去你那鹿场打猎去,听说在山里?”
宁寒点头,“是。若说打猎,自然是山里有味儿。在御花园能做什么?都是娘儿们做的。”
太子似笑非笑,“你这话说的,可是看不起我?”
宁寒不卑不亢,“不敢!”
太子嗔道:“是不敢还是没有?”
宁寒不答,转移话题道:“你那岳家可是老实了?我倒是看太子妃的几个侍卫,在街上溜达呢。”
太子一听便皱眉,道:“都降职了。有几个调出了皇宫,只怕是去城门了吧?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宁寒摇头,“没有。只是想着,若是再去别院,该让他们怎么死。”
太子正色道:“不会了。改日请弟妹出来,我亲自给她赔礼道歉。是我虑事不周,给她惹麻烦了。”
宁寒冷哼一声,“免了。只要别来招惹我们,让我们安安静静地过日子就好。”
“过了年,你这宫里,不得去一个女人到宁府学厨艺。累着我夫人,有你好看!”
太子咬牙切齿,“知道了!我也是想着这一群女人在宫里也是白吃饭,还不如打发出去,看着也是闹心。”
宁寒挑眉,“哦。那好,那几个公主早该嫁人了。趁着老爷子还活着,你赶紧把她们都打发出去吧,还有你家小九。”
太子又气又笑,道:“你这混账!小九虚岁才十四,母妃只怕舍不得她走。再说了,宫里哪有钱打发公主们出嫁,正穷呢!”
宁寒鄙夷地冷哼了一声,道:“真是糊涂!嫁女儿谁家是赔钱的?也就是皇家公主不值钱,竟都是倒贴呢!”
一语点醒梦中人,太子脱口而出:“让男家多给聘礼?!”
说完,太子一头黑线地看着宁寒,“可真有你的!你这是让我拿妹妹们换银子呢?”
宁寒一脸无辜,“我可什么都没有说!都是你自己心思不纯,与我何干?”
说完,转身走了。
太子看着宁寒挺拔的背影,越想越是个好主意。
是啊,宫里待嫁的公主,算上小九,竟有七八个呢!还有那些二十多岁的女官,少说也有几百上千!
☆、629 三个媒婆
若是放出口风,只怕当真能收不少聘礼,只是,这话却不好说出口。
说起来,自己尚未登上大位,这些都得父皇点头才好。
太子立即大踏步地朝着皇上的宫殿而去……
云叶在宁府过得十分充实,就连身子沉重也不觉得。
而且,教学虽然累,但是到底时间不是那么集中,何况自己也可以很好地控制和把握节奏。
不像在后厨,只要前边有食客点单,大厨就闲不住。
时间也就集中在那么两个小时里,劳动强度很大。体力活,对女人来说实在是有些顶不住。
教学跟后厨工作比起来,当然要轻松了。
云叶渐渐地爱上了自己的教学工作。
课堂上的肆意挥洒、脑中的灵光一闪、随口拈来的例子、舌灿莲花的幽默、学徒们崇拜信任的眼神儿……
都确实极大地满足人的虚荣心,即便是云叶这种心胸宽广的人,也有些喜爱这种感觉,囧……
金娥更不必说,简直乐在其中。府中的事情跟梁氏货帮的事情,几乎都不怎么过问了。
要不是家里有梁子涵这个小奶包,金娥恨不得一天到晚呆在宁府跟这群女人在一起。
业善气咻咻地,又不敢跟金娥嘀咕,只得在宁寒面前发牢骚:“都是你女人弄那什么破学校,害得我们金娥天天不着家……”
宁寒才不理他,冷冷地瞥了业善一眼,道:“自己的女人自己管不住,唯恐天下人不知道,丢人!”
业善搞了个两头受气。
见金娥天天高高兴兴的,府中也安排地井井有条,宝贝儿子更没有受一点儿委屈,业善这才渐渐地不嘀咕了。
回到家里,两人也有些话说。
甚至金娥还能得到从宫里传出来的第一手消息,也算是没有白干。
对于后面的几个院子被改造成厨师们的宿舍,业善也不管了。
再说了,也不是让宁府白用,不是还给交租金呢吗?
不说业善终于心里平衡了,且说宁寒。
这日回到别院,对云叶道:“上回你不是说要给哪个说媒吗?宫里待嫁的公主、女官不少,只怕很快就要放出风来了,你留心着。”
云叶眼睛一亮,“当真有这回事儿?那可真是太好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老了,看见单着的就想给人保媒拉纤的。”
在现代的时候,听说中年妇女都有这爱好,所以说云叶感觉自己老了……
这里,自然是有专业媒婆的。
官宦人家自有档次高些的官媒,不过呢,若是两家私下里看好了,再去托媒人说,也是一样的。
宁寒一头黑线地道:“说起来,这还是你的主意。若不是你上回提到这个,我怎么会去给太子说这些。”
云叶吃惊地张大了嘴巴,“你你你……竟是你给太子提的主意!”
宁寒:“……”
云叶立即问宁寒道:“都是谁啊?能不能给个名册,我们好提前挑挑。”
宁寒看白痴似的看着云叶,“跟着你学徒的都是啊!女官们多了,你也看不过来,就别瞎操心了。跟着你的那几个还不够你挑啊?”
第二日,云叶上课时便注意地看了看这一批的学徒,当然了,几乎都是宫里出来的。
除了一个贵妃、一个妃子,一个定了亲的公主,剩下的七个人都是没有主儿的小美女!
哦,对了,忘了提一句。太子妃退学了之后,立即便有一个公主给补上了。
在老夫人那里报名的女人多得是,都排着队呢。
所以,云叶打算好了。
第一期结束了,留下一个学得好的。等开春儿自己的身子爽利了,下一期要扩大招生人数,十五个人!
男厨师们那边,自然是从自己饭庄里找些大厨们过来,自己是不能给他们上课的了。
要不,宁寒那个小心眼儿的,说不定还吃醋呢……
其实,要找媳妇的不少,自己手边可都是未婚男青年。
当然了,也得有个门当户对。虽然厨师们大多数都是穷人家的,但是有几个还是很好的嘛。
比如,第一个便是丁陌轩。
胡氏嘀嘀咕咕地好几回了,说丁夫人着急什么的。
想想也是,就这么一个儿子,十七八了还没有成亲,老两口有些坐不住了。
听说也托了媒婆,说了几家,总归是没有定下来。
还有就是梁瑞扬,云叶十分喜欢瑞扬那孩子,说起来他也有十五六岁了。
这个时代的人定亲早,十四五开始说亲,挑挑拣拣,到十五六就有一半定好了。
十六七岁便有一半人成了亲,等到了十七八岁还没有定亲,便感觉有些大了。
所以,云叶穿越过来十几年,对于这里的人早婚已经能接受了。
云家的几个成亲都晚,在当地也算是比较少见的。
所以,秦氏对于几个孩子的亲事,当时十分着急的样子,云叶现在依然历历在目。
幸亏,最后姐妹几个都过得十分幸福、富足,否则,秦氏还不知道后悔成什么样儿呢。
云叶无意中有一次跟宁寒说到郭柱,提起小月儿,才触动了宁寒跟太子的一番话。
此时,云叶看着贵女班里几个待字闺中的女孩子,笑呵呵地道:“既然你们学了厨艺,以后可是要下厨房的哦。伺候好婆婆、丈夫、孩子,自己也圆满了。”
几个人都捂着嘴笑。
其实,这也是女人最大的幸福。能有什么比心爱的人喜欢自己的饭还幸福的事儿呢?
云叶跟这些人相处得久了,也大致了解她们的脾气性格。
想来想去,还是找胡氏过来又试探了一下。
胡氏一听是这事儿,自然喜欢得很,道:“大姐,可真有你的。这么忙,还惦记着我们丁家的事儿。成不成的,我都得承你这个人情!”
云叶笑着道:“说什么呢。我这也是顺便的事儿,这几天你就过来跟着听课,细细看看。”
“好好给丁陌轩挑一个,我看陌轩那孩子挺好的。”
年纪轻轻地就当了五品官,人长得也好。是丁正谊的独子不说,有宁寒保举,官职权力大、油水多,升迁也容易。
做的又是京城的官,不用外放的。所以,丁家也是挑挑拣拣的,一直没有定下来。
胡氏跟着众人听了一下午的课,跟众人也都认识了,真是看看哪个都好。
能不好吗?不是公主就是王府千金,低的也是侯府的郡主。论长相、论修养、论家世,丁府都是高攀!
胡氏犯了难,道:“大姐嗳,这些人咱们都喜欢,可是只怕丁府高攀不上。人家不是宫里就是王府出来的,咱们也就是个御史大夫……”
云叶笑着道:“虽说该门当户对,但是也得讲究个缘分不是。说不定就是有缘了,不去提怎么能成呢?”
“再说了,一家有女千家求,咱们是男家,被拒了也不丢人。”
金娥也点头,“就是。说到缘分,你看看我大姐跟大姐夫,我们云家跟宁府差着天地那么远,不是也过得好好的?”
姐妹俩一席话说得胡氏豪情万丈,胡氏一拍手,笑道:“好!我再看看,回去给二婶说说。”
“对了,大姐、金娥,你们跟她们熟识,丁陌轩你们也知道。你们俩倒是说说,谁跟我们家丁陌轩更配些?”
云叶跟金娥相互看了一眼,异口同声地道:“九公主!”
胡氏一听,吓了一跳,“就是太子的亲妹妹?!那个叫小九的?”
云叶点头,道:“嗯。我看那丫头挺好,一点儿也没有架子,年纪小,也没有那么多弯弯绕。”
金娥也道:“对啊,她当了这么久的班头儿,处事儿也公道。为人也不错,知书达理很敬长辈的。”
胡氏忧心忡忡,“这可非同小可,我得回去好好跟二婶商量商量。”
云叶笑着道:“你二婶岂会不愿意?我倒是想着给丁陌轩说说,最好能让两人见一面最好。”
“若是他们两人看不对眼儿,别说二婶了,你跟二叔说也没有用!”
金娥也道:“就是。我看大姐这个主意不错,你还是先别给你二婶说了。女人藏不住话,别八字还没有一撇呢,她倒给嚷嚷出去了。”
云叶点头,“我就是这个意思。”
胡氏一拍大腿,“好,大姐,听你的。你看什么时候合适,我把丁陌轩喊出来。”
云叶立时也来了兴致。
说实话,自己活了两世,还真没有给人介绍过对象呢。眼前一出手就是公主,哈哈哈,可真是个好开始!
云叶道:“那还不容易,就让他过来宁府就好了,我带着小九出来便好。”
“先都不说破,省得两个人尴尬。或者做得太特意了,反而让人不自在,看得不真。”
谈对象的两人,起初相处的时候,不自觉地就会遮掩自己的缺点,更别提第一次见面儿了。
胡氏道:“对对对,不知情的时候人才能露出真性情。这么着吧,大姐,明日我让丁陌轩过来宁府送东西。”
云叶挑眉,“好,我让小九去接东西。两个人怎么着也能说上一阵子的话。”
“再各自看看长相、做派、行事、说话。若是两人都觉得好,咱们再说下一步。”
☆、630 说媒不易
金娥也来了兴致,道:“大姐,咱们家里可还有几个该说亲的呐。像梁瑞扬、家昌。”
云叶好笑道:“家昌才十二,早着呢。怎么也得跟瑞扬似的,到了十五六了再说。”
“还有郭柱,我倒想着把小月儿说给他,你们说呢?”
金娥跟胡氏相互看了一眼,都拍着手笑。
金娥笑道:“大姐,你想得真对!郭柱的脾气、人品都是极好的,跟小月儿年纪也配!”
胡氏也称赞,道:“那孩子也算是咱们看着他长大的,那么能干,又长得英俊。”
“小月儿嫁过去,没有公婆妯娌生气,又有咱们在这里帮衬着,两个人铁定过得好。”
金娥道:“瑞扬倒是该说亲了。只是,家有些远,也不知道梁老板有什么打算。”
“大姐,到底不是咱们家的孩子,是不是还得问问梁老板的意思?”
云叶点点头,“也好,等咱们写信问问。若是梁老板让咱们给瑞扬在京城说,咱们再说。”
金娥当下便写了信,第二日恰好有往永安城送货的车,直接捎了回去。
胡氏也喜滋滋地回家去了。
到了家,晚饭桌上说起这事儿,胡夫人高兴得很。
笑着对自己的女儿道:“哎呀,宁夫人可真帮了大忙了。若是成了,那可真是你们丁家的福分!”
想想吧,小九可是太子一母同胞的亲妹妹。若是娶了九公主,丁家可就是皇亲了!
等太子当了皇上,乖乖,丁陌轩前途不可限量……
胡副使自然也高兴,捋着胡子道:“哟,说不得,我这把老骨头也能沾个光!退休之前再提一级,嘿嘿。”
胡氏忙叮嘱两人不可漏了口风,万一不成,倒让人笑话丁家高攀九公主。
丁陌文晚上回来,听胡氏说了,也笑,道:“可不是。”
“若是成了,咱们都成了皇亲。真没有想到,宁夫人还会做媒人呢。”
第二日上午,胡氏又过来了。一边跟着众人上课,一边细细观察着九公主。
看九公主长得俊俏,为人处事落落大方,一点儿不骄纵蛮横,真是越看越喜欢。
课间的时候,胡氏当着九公主的面儿对云叶道:“大姐,我们家下午有事儿,我过不来。”
“陌武捎来的东西在二叔家呢,我让丁陌轩给大姐送到哪?”
云叶道:“送来这里吧,我下午正好有课,晚上回去带回别院就好。”
“丁陌轩忙不忙?你倒使唤他,派个小厮过来就好。”
胡氏道:“哪能呢?给大姐送东西,怎么好派小厮过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