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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赵敏自信,对未来充满了信心,甚至对于进戴家的门,也有自己的打算,她与戴余庆甚至说到了宝宝怎么带。
可是那晚的宴会,让她清楚地看到她与戴余庆的海誓山盟与永不分离,完全就是沙滩上的堡垒。势力之家的潮水轻轻一卷,全都土崩瓦解。
戴余庆太过弱,自然护不住赵敏,更说服不了家人,自然更缺乏与家族抗争的勇气。
自从跟戴余庆分手后,赵敏失魂落魄几天,然后就开始刻苦学习,有一次,似乎听到她说,她可能要出国念书了。
“我已经跟教授讲过了,你不必担心。”赵敏话语客气,又听得有人在敲门。她说:“我有事了,你别晚睡,好自为之。”
赵敏一说完,就挂了电话,连“再见”都没有说。董小葵有些懵,拿着电话,眼睛不敢眨,因为鼻子酸酸的,眼里似乎有泪水,怕一眨,就要嚎啕大哭。
她一直以来都将赵敏、余姚视作家人,可是因为最近的事情,一瞬间,就隔了那么远。她有预感会失去她们。
这不是不难过的事。事实上,她是非常害怕失去的人。亲人、朋友,乃至一只猫,一只狗,甚至是她养的那盆仙人掌。只要出现在她生命中的美好人、事、物有什么三长两短,就像是将她的生命夺走了一些。
如果说过去,父亲的离去,是死别。而今,赵敏与余姚的冷淡就是逼着成为生离么?
不要那样。她在心里祈祷,坐在床边好久,才苦笑一阵,抬眉看电脑,也许是屏幕确实不够好,她的眼泪还是“唰”地流下来。
一边流泪,一边笑自己,抽着面纸一遍一遍地擦眼泪,这才瞧见秋水长歌用私聊问:你想要去终极副本?
然后,大约是她太长时间没有回复,秋水长歌又问:你到底去不去?
董小葵发那封邮件原本就是试一下第一次收到的那个回复是不是自动回复。可是没想到他居然会上线。
到底去不去?董小葵也问自己。
那个副本的凶险,让她都有些无从捉摸,她也还没有学会“如影如风”。再说了,赵敏、余姚的事,让她也没那心思去摆弄游戏。
于是,她用夫妻悄悄话频道说:不去了。临时有些事。
秋水长歌回信息很快:不要紧。不过,麻烦你下次想好再发短信给我,OK?
董小葵发了一个尴尬的表情,说了一个字:好。
系统提示:秋水长歌下线了。
董小葵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想不出来。此岸彼岸发信息问:呀,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你一上来,多日不出现的秋水长歌也出现了。
董小葵没回信息,关了电脑,准备出去吃饭,刚走到门口,还没拉开门,门却是打开了。董小葵以为是周珍珍,谁知道进来的人是余姚,头发烫成大卷,额前几缕挑染成紫色,穿着跟平时大不相同。平时有一种妖娆的美,打扮也倾向于那种,今天却是穿着黑色的西裤,古典的盘扣衬衫,蓝底白碎花的。那脸上的妆容也不像平常那种妖冶艳丽的装束,反而是淡扫蛾眉。
董小葵看到她,愣了一下,似乎从宴会派对那晚后,便极少见到她,如今的她却又与之前极不相同。
余姚将钥匙放进古典的小手袋里,问:“你要出去?”
“嗯,觅食去。你身体好些了吗?”董小葵关切地问。
“在家充分休息,又有好吃的。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余姚说着,就开始整理她的柜子,也没有再理会董小葵。
忽然觉得认识多年的人很陌生,忽然之间,找不到任何的途径去靠近彼此。明明曾经是那样靠近的两个人。
这一刻,董小葵就是这样的感觉。自己与余姚、赵敏,曾经是那样亲密无间,互相信任,靠得那样近。
可是,这一刻,她似乎找不到任何的途径去将那份儿亲密续在一起。真的是很奇怪的感觉。以前也曾有过摩擦,吵闹,但是很自然,彼此都能退让,也很快烟消云散。
董小葵在门口顿了顿脚步,终于还说:“老大,我出去觅食了。”
“嗯,好。”余姚还是继续在收拾桌子,语气像是在花园里散步遇见一个不熟悉的邻居,点头“嗯”一声的那种关系。
总有一天,一切水落石出。那时,再来说今时今日的不得已,再来求取她们的谅解吧。董小葵只能这样安慰自己,拉开门,大步出门去吃饭。
六月的黄昏,天空染着紫霞,甚是美丽,薄暮也被染成红色,风轻轻吹着,是一个美好的傍晚。董小葵却觉得心理压抑得很闷。在去食堂的路上,给此岸彼岸打了电话,只是说秋水长歌最近在忙,并没有将秋水长歌今天怪怪的事情告诉她。
此岸彼岸自然免不了怂恿一番,让她将秋水长歌拿下。
她啐一口说:“无聊女。”然后挂了电话,心里总是觉得有些难受,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失去了沟通的能力。因为今天秋水长歌说话也似乎跟自己不着调的。
一路心不在焉,去食堂挤了一下,弄了一份儿晚餐狼吞虎咽地吃下。这才打电话给陈俊,让他帮忙查这件事。谁知刚开口说几句话,陈俊就打断她的话,说:“董小姐,现在电话里,不要说。这样吧,我马上来你学校一趟,你仔细些。”
于是董小葵又回宿舍拿了一些资料,等在Q大东门。陈俊开路虎揽胜。董小葵看到ZL的车牌,忽然觉得一怔,仿若许二会从那车里走出一样。
那人一定是淡淡的神色,平静幽深的眼神,看人的时候,会扫一眼,然后又自给自足的模样,清冷在他的世界里,与周围隔着疏离……
可是这一次出来的自然是陈俊,毕恭毕敬地听董小葵说完,眉头略略皱起,然后说:“我会去查,不过有件事,我要提醒董小姐。这种方式处理问题的,可能是圈内人。许少如今不在,而且我也无法联络上他。如果有些东西触及到,或许,要等许少回来,才能定夺。”
“什么意思?”董小葵听这言下之意,似乎这件事很有可能有浮云了。
陈俊瞧她一眼,依旧毕恭毕敬地说:“许家也是圈内人,我不能没有经过许少的指示,而为许家树敌。”
这话在情在理,董小葵自然不能要求什么。陈俊也是懂得察言观色,立刻保证一定竭力查这事。
董小葵点点头,说:“那就有劳你了。”
陈俊极有礼貌,行礼告辞,说会立刻着手去查,并且说如果许二少找他,他会立刻请示。
看着陈俊的车融入车流中,她这才打算回宿舍,争取缓和一下自己与余姚的关系。虽然她一直不太清楚余姚的疏离来自何处。
刚走到畅园门口,李莫愁瞧见她,便是走出来,喊了一声:“董小葵。”
声音冷冷的,让董小葵不由得一寒颤,很有礼貌地喊了一声“李老师。”
“嗯。有你一封信。”李莫愁说,随手晃了晃手中的白色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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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遇见第105章那封信,那些曾经
第105章那封信,那些曾经
人生中,看起来很坏的情况,真没有想象的那么坏,我们自扰的或许只是杯弓蛇影。
——题记
平常,畅园的信件都是放在寝室的信箱里的,自己拿钥匙去开信箱,便可以拿到信件。李莫愁作为畅园的管理老师,从来不会过问分发信件之类的事。
如今,怎么会有信在她手里?董小葵觉得蹊跷,犹豫一下,还是伸手接了过来,掂在手里,感觉沉甸甸的厚重。
她不由得瞧了李莫愁一眼。李莫愁的面色比平时缓和,这让董小葵有些疑惑。谁知李莫愁再次打破常规,没有像平常那样冷冰冰地走开,而是说:“这不是邮局寄来的。”
这句话倒是解了董小葵的疑惑,原来这信不是邮局寄来的,难怪会在李莫愁这里。她低头瞧一眼,只见白色信封上面一个字都没有写,干干净净的。
“李老师,这是?”董小葵很有礼貌地问。
“昨天下午,上次来找你吃饭的那人放在我这里的。说他有急事,却联络不上你,所以给你写这封信。希望我转给你。”李莫愁的声音波澜不惊的。
董小葵的心一怔,顿时明白写信人是李敛枫。昨天下午,她的手机被许二关了,两人一起在爬山,傍晚的时候,她开了手机,但是在车上睡着了,一直睡到今天早上。
那么,这封信应该是李敛枫从水族馆回来之后的带过来的。不知怎的,董小葵一下子想到那天,他离去的背影。
认识李敛枫这么久,也见过他的背影很多次,没有一次像前天那样让她觉得落寞孤寂。让她的心都微微揪得疼痛。
她抿抿唇,对李莫愁行礼,说:“多谢李老师。”
“嗯。去吧。”李莫愁扫了她一眼,转身往屋内走,继续摆弄窗台上的蝴蝶兰。
这李莫愁也怪怪的,不仅神色变得柔和了,连话语都似乎多了一些。最近这世界,似乎不正常的人挺多的。
她自己的事够多了。所以懒得去思考,拿了信急匆匆上楼,谁知才走了两步,李莫愁倒又喊了一声:“董小葵。”
“嗯?”董小葵顿住脚步,满心疑惑地转过身去。她倒不是怕李莫愁会为难自己,让自己拿不到毕业证,毕竟如今有许二这尊佛照着自己。
李莫愁已经停下摆弄花草,而是招手示意她过去。
事情太诡异,难不成就因为自己是许二的女人这个身份,就让一贯冷漠孤傲的李莫愁都变了?说实话,畅园的女生私下说“大约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李莫愁都不会变了那一张冰冷的神情,恶劣的作风”,这些不是盖得。
董小葵慢慢走过去,静观其变,李莫愁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漫不经心的一句:“你毕竟是学生,要自重一些。尤其是女生,更要懂得爱惜自己。最近学校里,很多风言风语。”
这种语气,不带一点的讽刺与尖锐,倒像是一个长者对晚辈的关心。
太诡异。董小葵再一次在心底感叹。面上却是十分受教的乖巧神情,说了声谢谢。
李莫愁摆摆手,说:“不必,你只要懂得自爱,莫伤了别人就好。”
“我会紧紧记住的。”董小葵回答。
李莫愁抿了抿唇,似乎想说什么,终究没有说出来。最后对她挥挥手,说:“你走吧。”
董小葵拿了信回到宿舍,余姚已经躺在床上睡了。周珍珍还没有回答,大约要到关园门那一刻,她才会飞奔回来。
第一是茶餐厅的生意非常火。第二,畅园关门早,于是乎,许多情侣总是依依不舍,在最后一刻要关园门了,女的才飞奔回来。
董小葵拧开小台灯,将那雪白的信封小心翼翼地撕开,里面是洁白的宣纸,只不过宣纸上写的不是毛笔字,而是钢笔字。刚劲飘逸的小楷,看起来刚劲,但字里行间又透着飘逸,两种有些相反的特质出现在同一个人的字上。爸爸曾说:“看字就可看到人一个人,字如人。”
那么,从这点上来看,李敛枫这人还是十分矛盾的集合体。
宣纸慢慢展开,写的内容不是很多,于是宣纸的四周留下了大片的空白,白底大片,黑字稀疏,看起来格外的孤寂,像是无边原野上,踽踽而行的人。
董小葵仔细看他写的内容:
小葵:
当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又再一次启程,离开京城了,去一个我很想去的地方,想要静静地呆一阵子。昨天,我一个人在海洋馆看那些鱼,它们在水里游来游去,神情自若,不与任何人有交流,偶尔游过来,隔着玻璃与人相望,也只是一瞬,便扭头游走。
那时,我想到你。静静回想,才发现我们认识两年多,却还像陌生人一样。而我——,这些年都在奔波,不断在路上。从来不敢让自己停下来,去想一些事情。
只是如今——,当初没有想到,如今也只剩嗟叹。
小葵,好好爱护自己。小葵,对不起。
敛枫
6月12日
这封信的内容有点不知所云,还有,好端端地说什么对不起。
但是他去哪里了?唉,其实今天一大早就该给他打电话的,只是那时,一心记挂许二,后来又遇见余姚的冷暴力,吴淑丽来莫名其妙地请求放过陈佳川,然后又是此岸彼岸那边还钱的事。
都是些焦头烂额的事。董小葵眉头一蹙,想着给李敛枫打电话,看看他在哪里。
余姚已经睡下,不好在屋内讲电话,于是她走到在梧桐大道上去打电话,那边一直是提示关机中。她在凉风的梧桐大道上等了一会儿再打,还是关机中。
看来,李敛枫是真的想要静静呆一阵子。是自己伤害了他?不过,那一天也太莫名其妙,就那样将她带到那帮朋友的面前,尴尬不已。
她慢慢走回去,也觉得累了,于是洗澡睡觉。梦里总是不踏实,老是梦见还在爬山,似乎是家乡的高山,似乎又是许二带自己爬的那山,山路崎岖狭窄,旁边是万丈的悬崖,见不到底,似乎一失足,就是会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她一直走得小心翼翼,天苍灰的,高而远,山巅有飞鸟归巢。明明所有的信息都表明应该下山的,可是为何还要一直往山上爬?
她自己也不明白,山路越来越看不清楚,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她停在最危险的地方,回头往暮霭沉沉里的远山,忽然就低低地哭起来,越来越伤心。
“小葵,哭啥?”温和沉静的声音。
她的泪更加汹涌,喊了一声:“爸爸。”
“乖。勇敢的孩子是不哭的。”爸爸站在一旁鼓励。
“可是,我真是累了。”董小葵回答。
“往前走,就会好的。”爸爸还是笑着,暮色四合里,看不清楚他的脸。
董小葵觉得他说得有道理,点点头,扶着峭壁一步步走过去,忽然想起自己的爸爸很多年前就去世了。
那么,这是梦境么?
她有些激动自从爸爸去世后,她想尽办法,都从来就没有梦到过他。又一次,妈妈喝了一口酒,也是有些落寞地说:“葵啊,你说你爸爸怎么就那么狠心啊。走这么久,连梦里都不来看看我。”
董小葵不知如何是好,只是在那里坐着。其实她也想梦见爸爸的。
如今,隔了这么多年,终于是再一次见到爸爸。他似乎还是年轻的模样,一点都没有老。她动了动唇,喊了一声:“爸爸。你可知,我们好想你。妈妈她好想你。”
“嗯,小葵把妈妈和弟弟照顾得很好。爸爸很放心。”爸爸还是笑着,站在那边的石头上。
董小葵一高兴,挪了一步,却是一脚踏空,惊恐地想着要坠入万丈深渊,却有人及时拉住了她的手。
她抬头看,只见暮色的苍穹作背景,看不清楚那人的脸,只听见他“哼”了一声,说:“也不看看天色,就来爬山?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那人的声音,她记得。
她抱着他,紧紧地靠着峭壁,低喊一声:“仲霖,你怎么来了?”
那人“哼”了一声,只抱着她,没有说话。
董小葵适才的惊恐慌乱全都没有了,仿若有他在身边,就什么都不怕。
心里有些美滋滋的偷偷乐。不过一下子就有些尴尬,想到爸爸还在一旁,自己却是抱着许二。
这一刻,她全然忘记是梦境,只是脸上滚烫,去看爸爸。却发现空无一人。
“爸爸?”董小葵起初低喊,后来,高喊:“爸爸,你在哪里?”
似乎整个远山都回荡着她的声音,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充满悲凉。喊到后来,挣脱许二的怀抱,跑到爸爸刚才站立的石头上,低声哭泣起来。
大约是因为这种哭泣太大声,终于吵醒了余姚。她过来将董小葵弄醒,一直拍她的背,低声问:“怎了?噩梦了?”
董小葵还在抽抽搭搭地哭泣,这会儿看着余姚的脸,也有些反应不过来。
余姚使劲拍了拍她的脸,说:“董小葵,可知道我是谁?”
她哭泣着,又瞧了好一会儿,才认出来,低声说:“余姚。”
余姚松了一口气,在她床边坐下,问:“做恶梦了?”
董小葵这会儿全然明了,什么跑山,遇见爸爸、遇见许二,统统都是梦境。许二在忙,爸爸早就去世了。
她抿着唇,点点头,然后立刻又摇摇头,说:“不算是噩梦,却似乎又是。”
“懒得理你。你这么大个人了,自有分寸的。”余姚打断她的话,站起身要上床继续睡觉。
董小葵喊:“余姚,你在生我的气。”
余姚脚步一顿,又若无其事地上床,拉了被子盖住,叹息一声,说:“我没有生你的气。我只是有些事情需要整理好。你不要多想了。睡吧。下一刻,还不知有什么挑战呢,一定要养精蓄锐。”
董小葵心里一下子像是放下了重负,如果余姚这么说,那么就一定是这样的。这几年,对她的性格到底是有些认识的。
也许,人生中,看起来很坏的情况,真没有想象的那么坏,我们自扰的或许只是杯弓蛇影。她一拉被子,闭上眼睛,睡去。
(第一卷还有几章就结束了,最近有些事,不太顺。多谢大家的支持。)
第一卷遇见第106章似乎回到从前
第106章似乎回到从前
人生总是这样峰回路转,上一刻以为会这样,却在下一秒有了截然相反的境遇。
——题记
第二天早上,照例有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