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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背弃了主子,被人收买了,她的家人也……”
“属下明白。”
“你去罢,记得留下点证据。”
“是。”
这群随从全是诚亲王的死士,严格遵从诚亲王的命令,既然王爷有心让王妃背黑锅,他们自然不敢违背王爷的意思。
诚亲王坐回到床上,轻轻抚摸商琬的脸颊,“有本王在,没人能伤到你,这一次即便让曾柔躲过去,她在母妃和父皇面前也会声名狼藉,父皇最容不得残害骨血的正妃,皇后的位置稳如泰山,一是因为她有个好弟弟定国公,二是她足够老实,即便她没有亲生儿子,她依然没有害任何一个皇子。”
父皇对皇后很放心,看遍宫里的妃嫔,也只有皇后最适合统领后宫。
“王爷对我的好,我铭记于心。”
商琬靠近诚亲王的怀里,“王妃只怕是不理解您,才会做您做讨厌的事儿。”
“也该给她一个教训了,本王冷着她,看起来她还没想明白谁是她的主宰!上辈子的错,本王岂会再犯?岂会再被她迷惑?”
“我会一直陪着王爷,不会让您孤单。”
两人依偎在一起,互诉衷肠,商琬借此机会将自己的痴恋在诚亲王面前表现的淋淋尽致,她的心里眼里只有一个男人,那人就是诚亲王,真爱呐,是最可贵的。
为了这份难得的真爱,商琬会忍受一切的痛苦,屈辱。
……
曾柔的手指间转动着一枚铜钱,铜钱在十指间像是有生命一样的翻转着,嘴角高高的勾起,“栽赃陷害呐,唉,诚亲王太着急了呢,也太小看我了。”
“主子,奴婢看王爷有心就此了结此事。”
“防人之心不可无。”曾柔微微笑道,“若是王爷派去灭口的话,那这出戏可就好玩了,你帮把王妃穿的朝袍给我找出来,如果他不要脸了,我还怕什么?淑妃么?”
淑妃虽然是个聪明的女人,淑妃的理智也让曾柔佩服,可曾柔并不惧怕淑妃!
诚亲王的手中看似握有很多的东西,但至高的权利一直掌握在皇上手中!
皇上的儿子多,并不缺诚亲王一个,行事急躁的诚亲王……曾柔希望他能在这件事上再狠狠的摔上一跤。
天亮后依然没有任何的消息,曾柔也不着急,继续等待着。
夏侧妃和王子的病情已经稳定了下来,太医说已经他们已经度过了最危险的时期,剩下的只需要静养即可。
诚亲王府恢复了平静,任何人都没再提起夏侧妃和王子中毒的事儿,诚亲王将阿琬移到了碎玉轩居住,碎玉轩距离王爷的书房最近,诚亲王仿佛向所有人证明,阿琬是被人陷害的,是无辜的,所以他用碎玉轩补偿她。
阿琬身边伺候的婢女也换成了诚亲王的人,碎玉轩有小厨房,自然用不上曾柔的人插手,碎玉轩的阿琬姑娘成了诚亲王的爱宠,诚亲王为了阿琬不惜打破后院的平衡,他让碎玉轩成了国中之国。
“好得很啊。”
曾柔听了这则消息,只有说了这么一句话。对于诚亲王的做所作为,曾柔不做任何的回应,对碎玉轩独特的地位,曾柔也全当作看不到。
曾柔的沉默,让府里多了几条八卦留言,下人们中间不少人偷偷的议论王妃是让夏侧妃和王子中毒的幕后黑手,所以诚亲王才对王妃失望了,才抬举了无辜的阿琬。
宠妾灭妻拿到明面上说是大事,但哪个男人没有宠妾?宠妾的容貌一般都被王妃要好,只要不灭妻,皇上也不会多管。
只要曾柔稳坐诚亲王妃的位置,诚亲王就称不上宠妾灭妻。
所以诚亲王府的事情,皇上如同看不到一般,至于他心里是不是对诚亲王有了别样的想法,那就不得而知了,总之,他依然没有让诚亲王上朝。
这件事过了五六日后,曾柔在给兰花浇水时,见李妈妈慌忙跑进来,惊慌失措的说道:“皇上召见。”
曾柔放下了水壶,指尖掐下枯萎的叶子,笑道:“总算是来了!”
“主子……奴婢看宫里来的人脸色不好。”
“没事,你伺候我更衣,我要穿皇子妃的大妆。”
李妈妈见曾柔很冷静,她也压下了恐慌,帮曾柔穿上厚重的礼服,“皇上只召见了您!”
“是么?这可真真是好消息呐。”
曾柔扶正了头钗,扶着李妈妈的手出门,在上马车前看到了赶过来的阿琬,“你来送本王妃?”
阿琬眼底闪过一丝的嫉妒,华贵雍容的曾柔仿佛天生就是做皇子妃的,无论商琬怎么努力,都比不过曾柔!
“我是来……”
“你过来。”
阿琬愣了一会,慢慢的走到曾柔面前,她不信都这时候了,曾柔还敢对她怎样……啪的一记耳光,阿琬捂着脸颊,意外的看着曾柔,“你怎敢?”
曾柔看了看自己打阿琬的手,“你以为我现在打不得你?商琬,我告诉你,你依靠的男人根本就没用!”
放下了马车帘子,曾柔道:“入宫。”
阿琬捂着脸庞眼看着曾柔所乘坐的马车离开王府,没用?她走到影壁墙后,含情脉脉的对诚亲王道:“王妃是糊涂了,王爷您怎么会没用?她是得不到王爷的真爱,才屡次嫉妒我……”
诚亲王的手臂搭在商琬的肩头,目光凝重且深沉,以为曾柔会哀求他,会向他臣服……可曾柔却那么坚决的入了宫,诚亲王分不出心底的失落从何而来,曾柔到现在还以为一切都掌握在她自己手上?
“本王保证这是她最有一次打你……”
“呕。”
商琬突然干呕起来,诚亲王震惊后,惊喜的看着商琬,“你是不是有了?”
“嗯,有两个多月了,是在陪着王爷看守皇陵的时候有的。”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本王?”
“并非是我不想告诉王爷,而是我想等着稳妥后再说,王妃的性情……我怕了。”
商琬靠在诚亲王怀里,让他的手盖住了自己的小腹,“王爷,我想将我们上辈子的孩子都生下来,我上辈子没能保住他们,这辈子我不会再失去了他们了。”
“有本王看着,谁也伤不到你!”
“是么?如果朕要她的脑袋,小六你怎么办?”
诚亲王一听这话,回头一看,跪地道:“儿臣拜见父皇!”
方才被皇上身边的侍卫堵住嘴的王府随从早就瘫软在地上了。
皇上身穿便装,像是一位普通的老人,可诚亲王可不敢将他当做寻常的老人看。
“儿臣不知父皇驾临,恳请父皇恕罪。”
“诚亲王,朕的六皇子!”
皇帝抬脚踹翻了跪在自己腿边的诚亲王,狞笑道:“你知不知道朕从哪里来?”
诚亲王脑袋哄的一声,莫非坏了事儿?肩头被踹过的位置很痛,他重新跪好,“儿臣不知。”
“京城的风景不错,朕微服出巡见了很多的稀奇事儿,对了,朕还见到一场火灾,不是永宁侯救援及时,朕看那家人都得被火给烧死。”
“朗朗乾坤,天子脚下,有人故意纵火,诚亲王,你说朕该不该生气?朕该怎么找出纵火的人?”
诚亲王额头冒出了冷汗,咬了咬牙道:“儿臣以为不能饶过纵火犯。”
“朕还在起火的宅邸找到了好几张银票田产地契……”
皇帝将袖口里的银票和地契甩到诚亲王身上,冷笑道:“真是大手笔啊,朕记得这几处庄子是你王妃购置的罢,从朕救下的人口中,朕也晓得了他们家的女儿在你王府做婢女,听说前些天死了。”
“父皇,儿臣并不知情。”
诚亲王抬头喊冤,“儿臣真的不知情,儿臣的王妃……品行端庄,为人忠厚,她不是杀人纵火的幕后之人!”
将一切推到曾柔身上是根本不可能办到的,皇上也不会相信。
诚亲王只能为曾柔申辩,“父皇明鉴,此事另有原有,绝不是儿臣王妃所为。”
“你这话到是没说错,如果你王妃能训练出死士,朕这个皇帝做不了这许多年!被救出的人也说过他们家从来没见过银票和田产地契。朕虽然拿住了纵火的人,但他们如何都不开口说出实情来,好在朕身边有永宁侯……”
皇上抬起手臂轮圆了抽了诚亲王两记耳光,“畜生!为了一个贱人罔顾人命不说,还陷害自己的发妻?朕就是这么教你的?如果朕处死了商琬,你怎么对朕?是不是也要让朕好看?”
“父皇,儿臣……儿臣不知情。”
“还嘴硬?”
皇上对一脚踢飞了诚亲王,从旁边的侍卫腰中抽出刀剑,提着宝剑冲向了诚亲王,“朕没你这种不忠不孝的儿子!”
“皇上,皇上。”
商琬抱住了诚亲王,她的肩膀挨了皇上一剑,抓住宝剑锋刃,苦求道:“皇上明鉴,永宁侯同王爷一直不睦,奴婢不敢说永宁侯陷害诚亲王,但死士不是王爷的,也许有人想要丢卒保车呢?皇上,诚亲王一直爱重王妃,这一点满京城的人谁不知晓?如果皇上冤枉了王爷,您将来一定会后悔的。”
刷,皇上抽回了宝剑,商琬的三根握着宝剑的手指齐齐的被宝剑斩断,商琬哀嚎一声,尚存的两跟手指的筋也已经被宝剑斩断,看着掉落在地上的手指,商琬痛苦的j□j,手指被斩断,自己残废了……好疼,手指好疼啊。
皇上用剑尖挑飞了商琬的手指,见惯血腥的皇帝,对此并不在意,他将宝剑的间断指着诚亲王的咽喉,“小六,你说朕该怎么对你!”
诚亲王狼狈万分的躺在地上,他不敢移动身体,如果父皇果真想要他的性命,父皇不会仅仅带着侍卫来王府,永宁侯,定国公都不在……
此时如果他承认了罪过,只有死路一条,不如硬挺,根据上辈子的经验,父皇不会诛杀皇子,当年哪怕有人谋反,父皇依然只是圈了儿子,并没下狠手。
“如果父皇不信儿臣,儿臣活着也没什么意思,您随便……”
诚亲王闭上了眼睛等死,父皇不可能因为宠妾灭妻而杀了亲生儿子。
皇帝果然撤走了宝剑,“小六,你太让朕失望了!”
“父皇,儿臣愿意证明自己的清白。”
“你怎么证明?朕亲眼所见你的人纵火!你当朕像你一样瞎了眼睛?看不到珠玉和瓦片的分别?”
皇上舍不得杀儿子,但对商琬又怎会客气?
“来人,将她押走!朕不能再让她祸害诚亲王!不,朕看你这个诚亲王也不用做了,朕……”
“父皇,她已经有了儿臣的骨血,此事同她无关,求父皇开恩。”
“骨血?”
皇上震惊的看着商琬,“好,朕不杀她,朕找安平王府……”
“皇上,皇上。”
“什么事儿。”
“您听,您听。”
皇宫方向传来一阵阵的钟声,皇帝手中的宝剑落地,“谁?谁敲响了国钟?”
“回陛下,诚亲王妃过了砧板,引火焚身……是她敲响了国钟,她说诚亲王娇宠爱妾,她要同诚亲王和离!”
第一百零三章和离
国钟是开国时开国皇帝在宫中设下的大钟;只要有人敲响国钟;上至皇帝,下到百官全部得到金殿上听敲钟人的诉讼;由此印证了郎朗青天,无冤情这句话。
当今皇帝是一位很霸道的人,他不愿意让自己被国钟束缚住,又不能废了国钟,由此定下了敲钟的规矩。
过砧板,过火山。
而且他又将钟楼圈进皇宫中,可以说很难有人跑到宫里敲响国钟。
所以他当政的这许多年,国钟从未敲响过。
当然也没谁有那么大的毅力冲破敲钟前的测试,百姓便是有冤情也可以到大理寺等衙门鸣冤;国钟对百姓来说更像是最后的精神寄托。
皇帝将曾柔叫进宫里去;可不是为了让她敲响国钟的,他不过是想让淑妃安抚住曾柔,等他处理了商琬再说。
“和离?你说诚亲王妃要同诚亲王和离?”
“是。”
皇帝双手背在身后,目光凝重的看向皇宫方向,曾柔好大的胆子,她不想活了?同皇子和离?
“父皇……”
“你做得好事!”
皇帝抬手打了诚亲王一巴掌,“你不仅自己丢脸,你将朕和祖宗的脸面都丢尽了!”
皇帝出了诚亲王府,等候在外面的诸葛云和定国公走过来,“陛下。”
“永宁侯,你有什么可说的?”
“臣也不知诚亲王妃想什么,不过臣以为诚亲王妃刚烈得很呢。”
诸葛云毫不掩饰对曾柔的欣赏。
定国公在旁听着心惊胆战,他比皇帝知道的事情多了一点,诸葛云让人一直看着那处民宅,今日诸葛云终于说动了皇上微服出巡恰好碰见了死士放火。
当时死士刚点燃火把,诸葛云和皇帝就出现了。
若说曾柔和诸葛云不事先通气,根本不可能做到。
他们怎么会笃定诚亲王会让人火烧民宅?
诚亲王等了这么多天才动手,他们竟然有耐性同诚亲王玩下去……曾柔更是敲响了国钟,还有什么是他们不敢做的?
往好方面想,有曾柔这样的女子看着诸葛云,必然会保证诸葛云不会被谁算计了,往坏处想,如果诸葛云娶了曾柔,他们两个联手,皇上能放心诸葛云么?
皇帝深深的看了一眼诸葛云,“她便是和离了,也会出家。”
“呵呵,陛下多虑了,您的命令对她不一定有用。”
诸葛云摸着鼻子笑了笑。
是自己多虑了?皇帝拿不准诸葛云了,被扶上御辇后,皇帝叫定国公伴驾,一行人赶回皇宫去。
诸葛云勾起了嘴角,曾柔怎么会出家呢?皇上还是不了解小柔那张能把死人说活了的嘴,诚亲王太小看曾柔了,以为曾柔只是内宅的本事么?
轻敌的后果是,诚亲王会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同王妃和离的皇子!
青史留名!
诸葛云翻身上马,瞥见诚亲王穿着王袍出了诚亲王府,在京城的官吏勋贵无论是谁,听到国钟敲响一定得去金殿,这是开国时就定下来的规矩。
断了三根手指,废了右手的商琬包好伤口,她也被皇上留下的人拘禁赶去皇宫。
她同诚亲王一前一后的出来,正好同诸葛云撞到了一起。
诸葛云一袭的亮银铠甲,温润的面容透出一抹的英气,商琬不知本来儒雅俊逸的诸葛云穿铠甲也会让人惊艳。
诚亲王同诸葛云对视了良久,问道:“你要什么?”
“娶了你的妻子曾柔!”
“你敢!”
“你自己看不到她的好,还不许别人惦记么?你能妻妾成群,为何她不能改嫁给我?”
“父皇不会答应的,你娶了她,一辈子别想太平!我……我也不会放过你!”
诚亲王面容狰狞,恼羞成怒的说道:“你以为父皇会护着你一辈子?”
“试试看罢,看看最后是谁胜谁负。”诸葛云淡然一笑,“诚亲王还以为这件事后,皇上还会将你当作看重的皇子培养栽培?我给你提一句醒,你献上的赈灾四策有明显的漏洞呢。”
诚亲王皱紧了眉头,漏洞?此时他心绪已经乱了,根本想不到什么漏洞!
诸葛云骑马离去,诚亲王也不敢耽搁,他毕竟是主角之一,怎么都迟到,曾柔……曾柔竟然同诸葛云串通?他们什么时候有的私情?
莫怪诸葛云敢折辱他,原来……贱人!
诚亲王有点恼恨自己当初没有弄死曾柔!
如果不是他一心想让曾柔做靶子,他早就下手了报上辈子的仇恨了。
原本他想着让曾柔承受危险,在皇子妃中受点屈辱……曾柔只要是王妃就会帮他管家,有曾柔打理后院,诚亲王很放心,等到他登基,用不上曾柔了,再找个理由废了她的嫡妻正妃位置,让曾柔眼看着他做皇帝并册封商琬为后!
他想让曾柔体会一把他当年受到的侮辱,辛苦操劳一辈子,最后成全了旁人。
那时曾柔崩溃的模样会让诚亲王胸口的郁闷尽消。
可诚亲王没料到,曾柔竟然敢同他和离?曾柔怎么敢这么做?怎么敢这么侮辱他?
诚亲王憋了一肚子火,顾不上被皇上押走的商琬,他飞快的赶到了皇宫。
国钟敲响之后,朝臣勋贵云集金殿,是谁敲的钟这事根本瞒不住,诚亲王妃的名字时不时被人提起,当然诚亲王妃敲响国钟,只是为了和离也惊掉了很多人的下巴。
虽然诚亲王如今被皇上下令闭门思过,可诚亲王甚是爱重诚亲王妃的事情谁不知?
难道诚亲王妃嫌弃了诚亲王?
金銮殿外的鞭声响起,太监高喊:“皇上驾到!”
百官勋贵跪迎山呼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重新梳洗了一番,换上了皇帝朝服,走上丹壁,坐在龙椅上,面容罕见的肃穆,眼角不见一丝的笑纹,双手扶着龙椅扶手,道:“众卿平身。”
“谢陛下。”
文武百官按照品级站立两侧,皇子王爷站在最显眼的地方。
诚亲王感到四周人**辣的目光,他如同被架在火上炙烤一般,异常的不舒服。
“宣敲钟的人上殿。”
“遵旨。”
金殿门口出现了一道倩影,百官这才将集聚在诚亲王身上的目光移开,诚亲王妃是怎么过得砧板和火海?
曾柔面色比平时微微有些泛白,砧板难不倒她,有内力自然可以在飘过砧板,至于引火……曾柔找了熔点较低的东西涂抹在手掌上,不过一瞬着火而已,虽然手心有点烧伤,但并不严重,不过稍稍的红了一些。
对比能敲响国钟,这点小伤口,对曾柔来说只能算是毛毛雨。
本来曾柔想等着生下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