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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王爷不矜持-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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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谭蝶儿垂下头,不发一言。

“本王先行离去,你好自为之。”话落,秦烨疾步离去,不留半点余地。

谭蝶儿木然地站着,牙齿用力的咬在嘴唇上,鲜血溢出犹不自觉。

她不会善罢干休,她绝对不会。是自己逾越了,这才恼了他。不过他也没有责罚自己,只要自己可以引出那个歼夫,擒拿下他,就一定可以翻身。

———————

夜色深沉如墨,浓重的夜色中,簇簇火把照耀得整条林萌小道亮堂如昼。

林萌道前方一个身着夜行服的黑衣人,手握着受伤得手臂,不断地向前狂奔。

身后无数的侍卫在不停地追赶着。

快追上他——

“他在那儿,快给我追——”追赶声在寂静的黑夜里响着,格外地刺耳。

没有想到潜入梅园的那会,竟会撞上北冥,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此时已无处可逃,在小路上疾跑着,不知不觉已来到了东厢阁,身体有些难以承受,以高手敏锐的直觉告诉自己,

他在北冥和众人的围攻中,他不仅受了伤,还耗尽了大部分的体力,如果没有躲过追击,他必死无疑,定了定神,压抑住体内翻涌地真气,举起二指往伤口处点了两下,勉强止住奔涌而出的伤口。

他只身越过墙。

目之所及的一间屋子灯亮着,他想也不想地就疾跑上前,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运足了真气,震开了门闯了进去,关上门扉,四处环顾,屋内没有人。

看到一个屏风横在屋子里,寻思着屏风之后,或许是个躲避地好地方,便疾步上前。

走至屏风后,他的脸突然僵住了。

一头瀑布般柔顺地长发沾染着水汽,紧贴在她祼露的美背上,偶尔有几缕发丝调皮地垂在胸前,飘漾在水中,衬着那温水浸泡的白肌娇嫩。

他面前的是一图春浴图,他面前的女人,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姜未晚,这一打击足以让他体内的热血喷薄欲出。

该死!什么不好,偏要让他看到美人沐浴。纵使铮铮铁骨的汉子,亦有七情六欲。

对突然闯入的黑衣人,姜未晚惊惧地将身子隐入浴涌中的茶叶瓣中,她的脸色煞白,带着不安的声音急促地声音问了起来:“你,你是什么人?何以闯进我的寝阁?”

自己不是关着门吗?他何以闯入的?

见他受了伤,心神才稍定。此刻自己赤|裸地躺在浴桶之中,这种状况足于让她羞愧难当。

他张嘴想说,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貌似被定住了般,无法前行也无法后退,他甚至无法说话。

感受到姜未晚怒目中的杀气,他这才稍移视线。

屋外传来喧哗地声音,让屋内的两人,心中一紧,一股强烈的危机感使他们都紧张了起来也瞬时冷却了他心中的沸腾的。

“我刚才看到一名刺客闯进东厢阁了。你们再四处找找看。”

接着是沉香的声音;“北冥侍卫有事吗?”

“沉香姑娘可曾看到一个黑衣人闯进来?”

“你说什么,黑衣人?”沉香焦急的声音响了起来。

接着是敲门声,如雷般地响了起来。

“王妃,你在吗?王妃……北冥追击刺客至止,恐刺客藏匿在此,冒昧想进去搜查一番,还望王妃行个方便。”门外,北冥对门拱手一礼。

屋内的两人僵持着,气氛如屋外漆黑的夜色外,格外地凝重。

静寂了片刻,姜未晚扬声高喝:“什么黑衣人?北冥,我已就寝了。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吧。”

“刺客在此走失,我必要将其找到,好回头复命。属下恐要打扰王妃了。”北冥淡然禀道。

“北冥,你要搜刺客,我不拦你。还请你稍候片刻,待我更衣后,再进来吧。”姜未晚一边对着门外的北冥道着,一边朝黑衣人使了个眼色,黑衣人倒也机灵,顺势利落地躲进了姜未晚的床蹋之中。

姜未晚穿好衣物,便径直地打开门。

沉香冲了起来,着急地上上下下打量了姜未晚一遍,“王妃,你没事吧?听右侍卫统领导说有刺客,吓得我魂都没有了,生怕你有个好歹。”

姜未晚笑着薄斥,“我这不是好好地吗?你这个丫头,别说风就是雨!”

“右统领,请!”引着北冥和四个侍卫走进里屋,未晚心如鹿撞,回头看了看北冥沉稳淡漠的脸色,不动声色地和沉香一起立在一旁。

北冥蹙起眉,张口说道:“对不起,王妃。属下行使公务,多有打扰。”

“右统领客气了,我理解。”姜未晚声音轻快,心底却暗自捏了把汗。

很快地,侍卫将寝居都搜了一遍,走到北冥,回复结果,“报!没有刺客踪影。”

“可有遗漏?北冥双目冷冷地在屋子扫了遍,屏风后可曾搜过?”他明明见刺客进了东厢阁,怎么突然不见踪影?

“搜过了,大人。”

北冥的目光停到了姜未晚的床蹋之上。

姜未晚的心顿时咯噔一下,主子的床蹋一般侍卫们不敢搜查,但是北冥是侍卫统领,要是他下令搜查,后果将不堪设想。

未晚在心中提醒自己镇定,她笑着上前招呼:“右统领,坐。”

见北冥不为所动,姜未晚伸手牵住北冥,指了指屋中圆桌旁的凳子,欲把北冥往圆凳上领。、

北冥脸色一僵,她的掌心之上温润细腻的触感在真实地传递,手指上却颇为粗糙,不明白什么有这么大的差别。

只是头一回被一个女子暧昧地握住手,惊慌之下,他本能地甩开姜未晚的手,颇为不悦地想,王妃,怎么能如此随便?

身后立着的两个侍卫面面相觑,却不敢多言。

姜未晚看向他,尴尬地笑而不言。

北冥急忙垂下眸子,不敢直视她惑人的娇颜,沉着声音回话:“寝阁既已搜过,属下告退。”

姜未晚心中一阵喜悦,恐北冥怀疑,面上故意掠过几许失望:“右统领,慢走不送!”

北冥甩甩头,领着众侍卫去向王爷复命。

待北冥走后,姜未晚幽幽松了口气,迅速地关上门扉。

姜未晚淡然支开沉重:“被他们这么一吵,全然没有睡意,沉香,我饿了,你去给我备些点心,我先坐会儿。”

“你都被虐待了这么久了,也没吃上一点好的,我这就到厨房给你做些点心来。”沉香点了点头,推门而出。

沉香一走,姜未晚疾步向床蹋方向走去。

她还未走至床蹋上,黑衣人已从床蹋下来,站定。

未晚抽出衣袖中的银针一把对准了黑衣人的脖颈,“说!你是谁,为何要夜闯秦王府?”

四目对视,他清冷的黑眸子深不见底。

“姜未晚,你还想对我施毒吗?怎么说我也守送你到东苑西海,这么快就翻脸不快人了?”

“你……你是鬼见愁?”

“不然,你以为我是谁?”鬼见愁扔了个面具出来,未晚一眼认出,是在东苑西海时,买下的那个面具。

“你什么会夜闯秦王府?”姜未晚取来桌上一把刺绣剪线用的剪子,剪开鬼见愁伤口处的衣料。入目的是悚目惊心的一条刀痕,正敞着黑红的血,血似是止住了,又像是还没有止。

“我帮你包扎,你忍着点。”未晚柔声道着。上金创药伤口容易好,可是金创药的药性极强,上一次药就足于让你记忆犹新终身难忘。

“嗯。”他点了点头,动手解开了自己点的穴道。

“你怎么会被当成刺客呢?难道你要行刺秦烨?”姜未晚看了他一眼,边问着边为他洒上金创药粉,想分散他的注意力。

他可没有未晚想象的脆弱,他剑眉一敛,竟也不吭一声。

“可以让我看看你的脸吗?”他身着夜行服,头上缠着黑布,黑布蒙面,唯一可以看清的就是那双眸子,姜未晚狡黠地微笑,上次你换面具时,我没有来得及看到你的真面目。

…本章完结…

☆、第271章 挑衅

“他日有机会,我会报答你的。”黑衣人恼了起来,黑眸中闪过几许怒意,就在看到她那张无邪的脸时,黑眸不知不觉又柔和了几分。

“告辞!”鬼见愁点起火折,借着一簇小火的微微亮光,推门而出,高大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姜未晚蹙起了秀眉,目光茫然地掠过黑沉的夜色,秋水明眸中一片清寒。

秦王府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竟然连鬼见愁都来搅合?

“开门, 快开门!”

鬼见愁走后不久,沉香就端着做好的芝麻糕徐徐走近。

打开屋门。刚才叩门的侍卫已闪到一边去了,秦烨伫立在前,身后跟着几个侍卫。

屋门一开,秦烨疾便步走进未晚寝室,扬手示意身后的侍卫们都退下,也挥退了沉香。

姜未晚微微皱眉,“王爷,还没有抓到刺客吗?”

“你这么晚了,还不就寝?” 秦烨不答反问。

姜未晚耸了耸肩,“我是想歇着来着,不是说有刺客吗?妾身胆小,难入眠,就唤来沉香来叨叨嗑嗑。”

秦烨看了姜未晚一眼,眸光犀利敏锐,直射向未晚的床蹋之上,却没有举步上前,反倒将目光移到了屋中的屏风上。屏风上是姜未晚沐浴后,刚换下的衣物,秦烨淡淡道:“夜深了,早点歇了。”

秦烨正要甩袖离去,未晚一把拦住了她,“王爷,怜心跟着我身边多年,你能否把她还给我?”

秦烨淡淡一笑,“你的人,你守不住,让我怎么帮你?”

姜未晚轻叹了一口气,“不是要不回来,只是不想动你的心头至宝。”

“可是我听错了?那个不可一世的大景郡主姜未晚哪儿去了?”他的语气却像是在说家长里短一般闲适,嘴角笑意中隐现几许纵容。

话落,他吩咐烈炙在东厢阁外搜索,顾自离去。

身后,未晚略略沉思了下,眼下正是除去谭蝶儿的时候。

谭蝶儿如此心狠手辣,留着也必是个祸害,除谭蝶儿刻不容缓。

就在她思考着如何除去谭蝶儿时,对方却不安份也找上门来了。

谭蝶儿站在静心阁寝居外朝里一看,柳眉倒竖,眼珠瞪得溜圆,“姜未晚,给我滚出来。”

正在整装要离开的姜未晚迎了出去,妹妹有何贵干?

见谭蝶儿来势冲冲,室内的丫环们忙迎了出去,纷纷跪地行礼,“奴婢参见谭王妃娘娘! ”声音整齐一致!

“起来吧。 ”见自己的气势压倒了一大堆的婢女,谭蝶儿心里痛快了一把,含笑开始讥讽起姜未晚,“几日不见,你倒是胖了许多。”

“承蒙妹妹惦记,未晚不多长点肉, 怎么对得起你的照顾。” 姜未晚浅浅微笑。

谭蝶儿几步便跨进了卧室,便对身后的丫环 大声喝道:“把她给我带到后山脚下。”

站在身后的丫环,怯怯地不敢动。

姜未晚昏倒后,王爷第一时间把她抱到静心阁。那可是王爷的寝居内,可见王妃的在王爷心中的份量。她们岂敢不要命地自寻死路。

姜未晚扫量了在场的人一眼,朗声道:“妹妹想故伎重施?”

“少说废话,跟我走不就知道了。”谭蝶儿脸色僵硬,不苟言笑。

见谭蝶儿铁青的表情,姜未晚心中暗笑,这个女人善于演戏,什么时候也演一出给她看。

“好!你这么劳师动众地来请我,我不跟你去,就太不卖你面子了。 ”姜未晚从容笑道:“前面带路吧。 ”

王府后山的山脚下。

春日,午后的暖阳柔柔的照着万物大地,不娇也不躁,就那么慵慵懒懒地晒着。

沐浴在暖阳之中,原本是个十分舒服的事儿,可是心情却提不上来。如意料中,她见到了怜心。

怜心站在一旁泣不成声。

姜未晚上站抚开怜心脸上的乱发,露出一张白净的脸,只是脸上青瘀横生。

姜未晚心疼怜心受谭蝶儿的萘毒,垂泪盈盈。

姜未晚扯开怜心的衣袖,手臂上的条条伤痕,怵目惊心。

“谭蝶儿,你这个畜生。对一个无辜之人,你也下得了手。”

“无辜?没错她是无辜,不过主子有罪,做为奴婢的,就该为主子还债。”谭蝶儿说得理直气壮。

姜未晚怒目而视,你简直不可理喻。

“你害我失去孩儿,难道不是罪吗?你不认罪,就让她替你好了。”

谭蝶儿说得一派从容。

“你想怎样?戏演够了,就适可而止吧。这里没有人观看你的表演。 ”姜未晚不屑置辩。

“继续我们的约定。我再给你半个月时间。如果这半个月内,你可以如约完成。我就放了怜心。如果不能,生死都是她的命。”谭蝶儿继续道着。

怜心举起衣袖猛擦起泪,“王妃不要为怜心操心,怜心宁可死了,也不能再让王妃受累。”

姜未晚蹙起秀眉,低喝了起来,“胡说!你是大景皇宫出来的人,怎可轻易言死。 你要活着,好好地活着。”

被姜未晚这么一点拨,怜心记起自己有使命在身。她便猛地点了点头,“怜心知道,可是连累王妃,奴婢岂可心安。”

“她本是冲我来的,是我连累了你。”姜未晚微侧头眺望远方,心里寻思着,说不定还有人乐观其成,躲在什么地方偷笑呢?

谭蝶儿自顾自地讥笑了起来,“好一对感天动地的主仆。可惜我没有功夫欣赏,姜未晚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姜未晚轻瞥了谭蝶儿一眼,“好好照顾怜心,不得让她再受半点委屈。”

“这就要看你了。”谭蝶儿低笑了起来,笑得异常诡异。

她没说话,继续开始半个月的努力。重蹈覆辙的悲剧,天天在上演着,她的体力严重透支着。

春日的午后,柔和的阳光轻轻洒下。

树丛之中,一个高大的身影漠然地伫立着,和煦的阳光落在那一袭华贵的袍子上,左肩上银线绣制的双鹰,在阳光下栩栩如生 ,仿佛正展动着翅膀跃跃欲飞。

姜未晚清尘绝世的脸上流肆着接连不断的汗水,正从那柔顺的乌发上顺颊而下,她咬着牙一步步艰难地向前,下唇几乎被她咬破了皮,溢出丝丝血色的光泽。

她仍在努力支撑着。脚下微滑,木桶中的水溅了出来,她懊恼的神情写在脸上。

静静地看着姜未晚的一举一动,他从未向今日这么犹豫不决, 思考了良久,他仿佛终于下定了决心般正要举起步子,就在他要迈出第一步时,一个身影跃进了他的视线中。刚要迈出的步子急忙缩了回去。

他侧身一闪,躲到树后。

那是和他一系列的服饰。迈着坚定的步伐,烈炙走来了。

和他的心情一样的纠结,此刻烈炙的心里正沉受着烈火般的煎熬。

没有过多的语言,烈炙伸手卸去了她肩上的重担。把那担子接过压在自己肩上,烈炙唇角扬起一抹淡笑,从口形上看像是在说:“王妃,让我来吧。”

姜未晚似乎在拒绝,却拗不过烈炙的固执。

烈炙来来往往,乐此不疲地奔走在山林间。

他像是在挑最后几桶水,站在一旁得到喘息的姜未晚固执地要去帮忙。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

山腰处,烈炙汗流浃背,他大口地喘气着,接着提起木桶往上跑。

“等等! ”姜未晚从袖中掏出白色的锦帕,她突然上前一步,她轻拂去烈炙额角的汗水,“谢谢你!”

她的这一举动,让烈炙霎时愣住了。

烈炙薄唇微张,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姜未晚尴尬地别过脸,抬头仰望天空,“多谢右统领援手。”

一袭华贵的锦袍在午后的丝丝微风中轻轻飘动着,原本俊雅冷静地脸庞早已被阴狠、凌厉与愤怒所取代。

眼前的这一幕,那种融洽的场面,让远观的那双如墨的星眸骤然转冷。

光天化日之下,姜未晚与别的男人私自相授奖,而那男人不是别人,还是自己亲手调教出来的左侍卫统领烈炙。

反了,反了,全反了!

秦烨眼里酝酿着浓浓地杀意,怒意就像汹涌澎湃的海潮淹没了他的理智,心里只剩下妒忌和恨意。

“姜未晚!” 一声凌厉的暴吼打破午后的宁静,他眼中闪现暗沉复杂的光芒。

如惊雷的声音响起,把姜未晚震到了。

“王爷”一只正欲迈下去的脚,被这么一喝,一时没注意地踩到块松动的石头,踩空而下, 来不及反映,人已翻滚而下。

此时,被秦烨震到的烈炙蓦然回神,他疾跑而下,却一直未够到姜未晚。

一道身影以快如闪电的速度腾空跃出,在山腰处拦住滚落的姜未晚。

就在此时烈炙也跑到了跟前,他伸出的大手,在半空中扑个空。

秦烨大手一抓,将滚落下去的姜未晚提起,揽入了自己的怀中。

烈炙尴尬地收回手。

秦烨漆黑的星眸此时却射出冰冷的寒光,他的怒火足以秒杀了这个不知死活的烈炙。

面前却传来了一声厉喝:“烈炙,你可对得起本王?”

烈炙心中顿时一怔,眉头紧皱了起来。

他帮了姜未晚,他不畏惧。他即将受到王爷的责罚,他也不畏惧。他真正畏惧的是直面自己的内心,蠢蠢欲动的心,正危险而又极为诚实地逃离了他的掌握。

他挣扎过,看着姜未晚倔强的小脸,他心里莫名泛起了丝丝心疼。

她明明身子纤弱却要应承下去挑水的重活。一个柔弱的女人、高贵的郡主、王妃为了一个卑微的丫鬟,单薄无依地挑起木桶。这种坚强的意识、美丽的善良,崩溃了他的最后一丝顾虑。

或许曾经初遇,那张绝尘清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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