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笑笑,“本来是打算二千两的,后来就减半了。我怎么看也比他值钱吧。”
姜未晚笑了,笑得春花灿烂,“相公,看不出来,你也有童心未泯时。”
“未晚,我听说你的惊鸿舞艳绝武林,让我迫不急待想瞧瞧,是否是大家以讹化讹,浮夸了。”
姜未晚凝眸望着他,“你怎么知道的啊!我可没有告诉过你。”
“你忘了,天叔可是我的人,你们联手了,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江湖与他多少是有干系的。”
姜未晚点了点头,话锋一转,“相公,守城被攻陷了?”
“嗯。”
“那相公的处境,岂不更加危险?”
“胜负还言之尚早。”
见他胸有成竹,姜未晚也就放宽心了。
“未晚,你就置身之外吧。国与国之间的输赢成败,就交给男人去决定。只做我女人。做我夫人可好?”她是大景国人,有朝一日景聂开战,她是否能够淡定如斯,他简直不敢想,一颗心悬在半空之中,专注的目光中写满了期盼。
“我现在不是你夫人吗?”未晚蓦地腾红了脸颊,羞涩道。
夜幕降临,黑夜湮没了喧哗,一切都归于平静。秋日的一轮凉月悄然无声地挂在苍穹。
烈炙引开侍卫,秦烨带着姜未晚,翻墙而出。
孤寂的大道之上,唯有的月影重重,借着月色和姜未晚的萤光铜镜儿,四个人一前一后地走着。
靠近城门口,秦烨突然感到冰凉的空气之中蕴含着一股肃杀之气。
“烈炙,你先带未晚和秋霜离开这儿,这里我来应付。”练武之人的听觉特别敏锐,四周竟然埋伏了无数的高手,是谁?到底是谁走露了风声?
“秦烨,哪里逃……”条条身影似是从天而降般,凌空飞跃,飘然落实,将她们团团围住。
一阵凌乱的马蹄声响起,铁甲银盔,英姿勃勃的契韩尔身跨骏马上,冷冷地看着被包围其中的四人。
“未晚,你给我过来。”冰冷淡漠的声音响起。
“不,我不过去,我愿与相公同生共死。”姜未晚深情凝望着秦烨,扬声道。
契韩尔坐在马上,眼中伤痛一闪而过。
秦烨的眼神陡变,波澜微起,转向烈炙冷声道:“好个左侍卫,你干得好!”
烈炙轻别过头,不去看秦烨,即是对立面,各为其主,今日的破裂是必然的。
“相公,你是说烈炙他,他逆反了?”
“秦王府真是卧龙藏虎之地,竟引各方英雄狗雄竞折腰。”秦烨轻扬起一抹嘲讽。
“秦烨,你若是条汉子,就把未晚交出来。”契韩尔激道。
“相公不要理他,未晚只愿和你同生共死。”姜未晚惊惧,生怕他将她交出去。
“未晚,这是我们男人间的事儿,你在一旁等着。”
“不要,相公我不要离开你。”她不要,不要!
这一刻如果分离开来,在团团弓箭手的包围下,他必是万箭穿心而死。
“秦烨如果你狠得下心来,劫持端和公主,你就可以全身而退。”烈炙扬起一抹笑意,动机不明地提醒。
姜未晚噙着眼泪,“相公,劫使我。”
“纵然万箭穿心,也不能委屈了你。”秦烨伸手揽过姜未晚,为她轻拭去眼角的泪花。
坐在马背之上的契韩尔轻别开脸,一脸的阴霾,“未晚过来。”
“不要……”
“乖,站到一旁等着。”他轻笑着诱哄着。
“你不要哄我,不要哄骗我。”
事已至此,一刻也不能耽误了。如果可以杀死几个契国兵,就算是为聂国尽得最后一份心力。
死于聂国,他只能死于黑夜之中。他不能让聂国秦王被契国生擒,或是死于契国的消息传回去,甚至不能将尸首曝露于光天化日之下,如今两国已开战了,他不能动摇军心。
死前,他会毁了自己的尸首,让自己纷飞烟灭。
这是他对姚倾做出的承诺和约定,以身犯险,若不能全身而退,必要在天下和红颜间作出就好的选择。
姜未晚的手腕被人瞬间扣住了,烈炙将姜未晚拉过去,钢刀架在她的细颈之上。
“烈炙,你这是做什么?”秦烨大吼着:“你的目标不就是我吗?我束手就擒,你为何不能放过未晚?”
契韩尔迅速跃下马背,冷声喝道:“放下未晚?”
他不明白,这不是向他投诚的人吗?怎么会临时变节?聂国人真是善变,阴险!
“烈炙,你在秦王府的这些年,本王可曾亏待过你?”秦烨后悔不矣,早前调教了两个侍卫,竟有一人是内歼。早就知晓王府之内,内歼活动频频,再三盘查,除去了一个又一个,他都没有怀疑到自己的得力下属头上。
“夫人,可记得你先前建议我买下的这个面具?”烈炙一手身上掏出一个花脸面具。
“你是……你竟然是……”姜未晚怔怔看着面具,芫尔一笑。
“没错,是我。”
“救他,救他,让他安然离开契国。我愿以我命来换!”
“今日我就还夫人恩情,让夫人得偿所愿。”烈炙露出久违的笑容。
烈炙轻一转身,眼神陡冷,“放我们安然离开,否者我就杀了她。”
“量你也不敢。”契韩尔冷声怒斥。
“烈炙是不敢,鬼见愁必然敢。”鬼见愁的眼中杀意突显。
“鬼见愁,你居然就是鬼见愁。”契韩尔目光陡然一凛,遽然变色。
秦烨倒是波澜不惊,烈炙是谁已经不重要了。当年把他从雪地中捡回来时,就知晓他身上有故事,俗话说的好,英雄莫问出处,他就没有问过他来历。
知晓烈炙的武功过人,但是和自己过招起来,烈炙未必有胜算,也就不以为意。
在王府之内,烈炙也算安份,办事得力,见他是条汉子,也就升为左侍卫。
“秦王府内,姑息养歼。你还静得下来。”契韩尔冷嘲热讽起来。
秦烨淡淡一笑,仿佛从未见到契韩尔的嘲讽之色,依旧平静。
“少说废话,让开。”鬼见愁带着姜未晚上前一步,“鬼见愁曾欠罪王妃一份恩情,罪王妃想以自己命来换命,我就如其所愿。”
“鬼见愁,你勿伤了未晚。”秦烨和契韩尔异口同声道。
“如果你不能全身而退,我必会如她所愿,这是鬼门规矩,一旦接单必无反悔之理。”烈炙一脸的淡漠寒沉。
秦烨犹自痛苦难舍的神情,让他失去了一惯的果断。
他和姜未晚四目相对之下,都没有言语。
契韩尔眼中冷冽的寒芒更盛,半晌的犹豫后,终于颓然放下手中的长枪,“让他们走。”
“等我们安全后,必会放了她,你若不放心,可让人跟来。”烈炙淡淡道。
契韩尔怎么放得下心,他亲自策马相随。
眼见秦烨已安全撤离,烈炙放开姜未晚,将其交予契韩尔,头也不回地策马而去。
姜未晚被带回契韩尔家。契韩尔家二老面沉如霜,连契韩尔也是一脸地阴霾。
“契韩尔,你娶得好媳妇。”
“老爷你说错了,她连媳妇都不是,她就是个祸水。”契国二老一唱一合。
“你看该什么办?该如何处置她?”二老将这一切的主动权交予儿子。
“罚她……就罚她……”契契韩尔嘴张了半天,却一直没有说出到底如何处置。
“如何罚?”契国二老又逼进了一步。
“在后院中关禁闭一个月,没有我的手令,任何人不得探视。”契韩尔扬了扬唇,冷声道着,便拂袖而去。
“这算惩罚?契韩尔,你给我站住!”身后,契国二老暴露如雷。这算是哪门子的惩罚,这分明是将她保护起来。不让任何人靠近,自是指不让她们两老去为难姜未晚。
“有子如此,父之过,父之过!”契老将军老泪纵横,儿子如此冥顽不灵,长此以往将误了军情大事,误了天下大事,后果不堪设想!
尚未过门的妻子而私放秦烨一事,虽被契韩尔压下了,可还是有人将此事密报大汗。契韩尔殊不知,此仍其父连夜掌灯提笔,泣泪自我请罪,求司昭可汗念在和他儿时情谊上
饶恕契韩尔大逆不道之举。
司昭可汗震怒,圣旨下限契韩尔三月之内,以姜未晚为诱饵,擒拿秦烨,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将抄灭契氏一族。
自从被契韩尔生擒后,她就做了最坏的准备,最坏也不过是死而已,能在临死前再见秦烨一眼,她心里沉重的珈锁终于可以卸去了。
爱也她心中更加地坚定,纵然心中有太多的不舍。
这夜,姜未晚如释重负。
契韩尔的心情却异常地沉重。他独坐凉亭之中,喝起闷酒。
“公子心中可有主意?”姜未晚徐步而来,在他身旁坐下。
“未晚,你不能换种活法,不能试着接受我吗?”契韩尔举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姜未晚淡淡启唇:“公子,你我相遇不逢时,奈何我心已许。一颗心若是交付两人,那将是多么纠结和痛苦,未晚此刻想为自己而活,随心而活。”
“你好残忍,你可知我为你,已赌上了身家性命。”契韩尔脸上不再有玩世不恭的笑意,只有涩然的苦笑,从他遇上她时,也许就注定这场无果的结局。
“公子,心中不是已有答案了吗?”姜未晚浅浅盈笑。
“你真得愿意让我以你为诱饵吗?”契韩尔心中一痛,只要她开口,愿意安心做她娘子,他会救她的,他会不惜一切保住她。
“公子既有答案,就不必犹豫不决,优柔寡断不是大将之风。”姜未晚淡定自如,轻声抚慰。
“只要你愿意留下,我会改变这一切。”他有能力,有能力让汗王收回呈命,因为他是契国的百战将军。
“公子酒喝多了伤身,请公子爱惜自己,多加珍重。”姜未晚低声轻语着,旋转身欲离去。
“未晚,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契韩尔一把扯住姜未晚。
“公子误会了,我心已许,断然不会改变。公子,还是顺应局势吧。”姜未晚波澜不惊,一派平静。
“为什么,为什么来劝我的人是你?你就这么迫不急待地想和他同生共死,黄泉路上双宿双栖吗?”
姜未晚释然笑道:“我之生死,他之生死,皆是形势,皆是命。幸而存活。我们之幸。不幸死之,我们之命。”
“所幸得是你们相亲相爱,而我还是孤寡之人?对不?”契韩尔因为痛苦而变得尖刺和冷冽。
“公子是当世英雄,如果你我同生于一国,必会成为好友,携手相伴同游也未尝不可。然而你我身份敌对,公子只管放手做回自己,已成定局之势,不必自揽于身,陡增烦恼。”
姜未晚举起桌上玲珑玉杯,“公子,未晚敬你一杯。如有来世,未晚愿与公子义结金兰。”
姜未晚大有坦然赴死的豪气。契韩尔心痛,他猛地举杯,杯与杯交碰之声响起。
两人双双一饮而尽。
“未晚,告辞。”姜未晚旋转身离去。
身后,劈啪啪声响起。
契韩尔猛地一扫桌上杯子、酒坛子落一地,尖锐的破碎声响起,契韩尔的心也在此刻支离破碎。
同一时刻,聂国络城外主帅营帐前。
“守城被破,契军越发的嚣张了起来,也不见我方拿出什么对策来,真是急死人了。”
“难道真如外面所传的,主帅出事了?”
“宁风曦已经搬师回朝了,主帅又迟迟没有露脸,一个个缩头乌龟,我看这场战,我们还是别打了,我们也回去得了。”
“主帅呢,我们要见主帅……”
灯火映着营账内的一袭高大的黑影,男子席地而坐,低垂着眼睑,沉浸在自己营造的世界里,修长而优美的手指若行云流水般舞弄着琴弦,形成了you惑的弧度,人随音而动,琴声时而如蜿蜓小溪,缠绵悱恻,时而如金戈铁马,浩气长存,时而如金钵迸裂,慷慨激昂……
侧耳倾听高深莫测的琴声,营账外吵嚷的人,似乎再一次感受到了秦烨的难以捉摸。
“清峰,求见主帅。”
“守城失守,人心惶惶,众将希望能与主帅共商良策。”
……
琴声渐渐低下去,营账内传来男子清朗的声音,“欲取之必先与之,姚倾留下,与本帅共商明日行军计划,尔等都退下吧。”
…本章完结…
☆、第282章 剧情反转
“王爷,你为何不敢见人,莫不是心虚?”
“难道营账中的人不是王爷?”
营账内又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别搅了本王抚琴的雅兴,一切明早自见分晓。”
“王爷不是说了,明早自见分晓,你们还聚这里吵什么?想以下犯上不成?”白玖雨从营账中走出来,打量着围在营账前的将士,一脸不悦。
“行,既然王爷说了,那我们明早再来。”围在营账前带头将士对着营账里微动的影子行了个礼,就招呼身后的将士们散去。
姚倾目送着围着的将士离去,他举步走进营账。
一双修长的指还在琴弦上飞舞,十指纤纤,却显然是女人的手。
“人都散了,别弹了。”姚倾无奈道。
唐云罗从椅下探出脑袋,看着垂头摆表情的北冥,一脸坏笑,“平素里没留意,没想到你身上还颇有几分王爷的味道,扮起他来还真有三分像。”
姚倾一脸忧郁,“也不知道王爷现在怎么样了?当初我就不该让他走的,我该拦着他的,眼下真是一团乱,现在人心惶惶的,我们把时间推到明早了,明早王爷要再不出现,怕是要穿帮的。”
唐云罗咬牙切齿,“都是那个该死的宁风曦,自己跑走了不说,还怂恿将士们造反。”
姚倾叹气道:“王爷要再不出现,我只能对外公布王爷已死,先稳住军心再说。”
“姚将军,三思而行啊!”
“姚将军,我们再好好想想,一定有别的办法的。”
次日清晨,众人再次聚结在主帅营账前。
“我们要见王爷,我们要见王爷……”叫嚷声此起彼伏。
“王爷为三军主帅,而今主帅不在,何以安军心?”副将张毅在大营前大声叫嚷着。
“有传言,秦王爷为罪王妃姜未晚而潜入契国被生擒了,又有传言,王爷已死于契国,请将军让我们见见王爷,以安军心。”
“我们要见王爷,我们要见他……”士兵的叫嚷声,一波高过一波。此种情景,已持续了一天一夜,让姚倾甚是烦恼。
“张副将,你身为我军副将没有安军心,还在营前叫啜,挑起事端,该当何罪?”姚倾一脸的阴霾,“来人啊,将张毅拉出去,砍了脑袋,以儆效尤。”
“将军此举,莫不是为了杀一儆百,以掩盖王爷不在军中的事实?哈哈……”
张毅猖狂且嚣张的笑声响起,姚倾一脸的铁青,宁风曦果然不是省油的灯,留下一条走狗,叫啜动摇军心,真是毒辣。
“咳咳……”一阵咳嗽声响起。
娇阳之下,一袭金盔甲发出金色的光泽,威风、冷冽。秦烨如同神砥般从大营内走出来,威严而不可逼视。
“都吵嚷什么……”
“姚倾,你是如何带兵的?本王病了几天,不想以这副尊容出去见人,你们就给我吵吵嚷嚷。本王要是病了个把月,你们就给我吵个把月。你们是不是巴不得本王早日归西啊?”
“末将不敢!”
“内乱不治,何以安心对敌?”星眸淡扫在场叫嚷的众人一眼。
此举足于让众人一辈子的冷汗在此流光。王爷动用军法时的冷酷不留情面,这是众所周知的,众人心生忐忑。
“是谁在此聚众的?”
“是……是他?”众人皆指副将张毅。
“属下只是关心王爷安危,恐让有人心犯上作乱,所以……所以才……”
“身为副将不懂行军、用兵之道,不听将军号令,还在阵前添乱,形同叛逆。”秦烨冷瞥了张毅一眼,“拉出去砍了。”语声冰如寒霜。
“王爷饶命,王爷……”张副将拉耸着脑袋,连求带爬地被拉了下去。
“三军阵前,定要事事听将军号令,军纪大家都忘了吗?”不怒自威的神情和那一举手一投足间流露出来的霸气让众将士噤若寒蝉。
秦烨举目四望,不见宁风曦影子,心中顿时有数,他沉声对面前聚集的将士问道:“宁风曦呢?”
“回主帅的话,宁相带着他的一支队伍回朝了,早前因为你病体抱恙,末将一直不敢民惊扰你。”
“好大的胆子,两军交战在际,身为副帅宁风曦竟然临阵脱逃。”
秦烨负手而立,俊脸上喜怒难测。
“姚倾听令,本帅令你为总指挥将军,命你在两天之内,重振三军。十日之内击退契军。在此期间有任何人敢擅自离开军营,格杀勿论。”
“王副将何在?”
“末将在。”军队有人出列,行一礼。
“你速速挑选十名精锐,与本王一同进京,勿必抓拿到叛逃的宁副帅,军法处置。”
“末将这就去。”
秦烨摆了摆手,“其他人都散去吧,加强戒备。”
来不及等将士散去,秦烨和姚倾便一前一后进了主营帐蓬中。
“他几时回京了?”来不及坐定秦烨即开口问道。
“已经走了一天一夜了。”褐眸中泄露着浓浓的忧心,姚倾接叹息道:“你知道,我离不开此地。”
“王妃,没有同你一起回来?”紧绷着心,忧心忡忡开口问。
“最后一刻,功亏一篑。”
“怎么会这样,你不是有十足把握吗?”
“说来话长,是我有眼无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