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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离破碎的腔调听在太医耳里,猛然间觉得,若说出病人已死,自己就是十恶不赦的刽子手。“冯侍郎,尊夫人……像是失了魂魄,不是身体有病。”太医呐呐半晌,说出一个不是医者能说的话,既为自己无法救治开脱,也是想短暂地安慰眼前濒临死亡的冯丞斐。不是生病,像是失了魂魄!太医信口胡诌,李怀瑾与冯丞斐却眼前一亮。褚明锦与以前大不一样,两人均是隐隐地有所怀疑,太医的话如拔开乌云的那丝阳光,瞬间将褚明锦这段时间不同以往的言行作了最好的诠释。“太医,失了魂魄能怎么找回来?”冯丞斐抓住太医的手,急切地满怀希翼地问道。他只会治病救人,怎么知道找回魂魄,再说,失了魂魄只是急中生智的胡扯。太医急得背上冒汗,慌乱中脱口而出道:“医道不是一家,神魂鬼怪一事,还是道家擅长。”那可怎么办?他们都与道士和尚没有交集。难道就这样任由宝宝死去?冯丞斐痴痴地看着怀里的褚明锦,才刚得到,他不能承受,也承受不起失去宝宝。怀里毫无声息的人把他的灵魂打入十八层地狱,茫茫然不得超生,身体里血液逆流,一颗心被钉子锥入,痛得他真想一死了之——到地府里与宝宝做一对鬼鸳鸯。李怀瑾沉默地陪伴着,不知如何是好,正无措时,门外传来呵斥声,冯翌带着凤双溪来了。“褚大小姐可安好?”凤双溪冲进房间,急冲冲问道。“宝宝人事不醒没有反应,你有办法?”冯丞斐注意不到凤双溪的无理了,凤双溪没头没尾的这句话让他在暗无天日的地狱中看到希望的曙光,急急移开身体,让他看褚明锦。“她是褚大小姐?”看到冯丞斐怀里的人时,凤双溪一阵呆滞:“她不是俞大宝吗?”“宝宝就是褚家大小姐,俞大宝是她在外行走的化名。”冯丞斐快速地解释了一句,像抓住救命稻草般迫切地问凤双溪:“你有什么办法吗?快救宝宝。”“有办法,大宝是失了魂,我现在去找做法的道人把魂魄招回来。”凤双溪微微一怔之后,转身往门外走。“刚才你不是已经问过夫人的生辰八字,找过道长了吗?”冯翌不解地问道。“刚才没说详细。”丢下这句话,凤双溪奔了出去。“宝宝,你没事了。”冯丞斐喜极,搂紧褚明锦,泪水奔泄而出。李怀瑾望着房门出神,刚刚那一刻,凤双溪给了他不一样的感觉,跟在酒楼中见到的大不一样,衣袂翩飞间身材更加修…长挺拔,虽没有冯丞斐的秀美绝伦,五官却也甚是耐看俊挺,骄傲凌厉的嘴唇勾着,弧度宛如拉满弓的弦,没有利箭也一样锐利,一样能刺伤人。李怀瑾出神地想着心事,抱着褚明锦开心地流泪的冯丞斐,忽然尖锐地叫了声不好,抬头看向侍立一旁地冯翌,疾声问道:“你刚才说,凤双溪在来之前就已经找过道长了?”“是,他匆匆跑到咱们府上,抓住我就要夫人的生辰八字,奴才看他一头汗水,要得很急,看起来是为夫人好,就找出合婚贴把上面的生辰八字告诉他了,然后他急匆匆往外奔,奴才怕他对夫人不利,忙说套马车送他去办事,他答应了,奴才送他去到西堤路一处宅子,跟着他进去,里面原来住着一个道士,他塞给道士一千两银子,开口就求那道士,万万请保住褚大小姐免于魂飞魄散。道士答应了,出了道士的宅子后他说要见夫人,奴才就带他过来了。”“这样看来,他是为褚大小姐好,格非,你担心什么?有问题吗?”“有问题,大问题,冯翌,马上带我们去那处宅子。”侍郎府的马车被凤双溪要走了,所幸门外还有王府的马车,冯丞斐抱着褚明锦,嘶声喊车夫驾快些。“格非,凤双溪会害褚大小姐?”已经能救褚明锦了,冯丞斐还如此惊惶,李怀瑾有些莫名其妙。“他不知道宝宝就是褚大小姐。”冯丞斐把褚明锦抱得死死的,哑声道:“他最开始交待道士的,肯定是只说招回魂魄。”李怀瑾明白了,勃然变色,道:“你是说,他此番再去道士处,要吩咐道士招回的,有可能是让招回褚大小姐的原魂。”他刚才一听失魂,与冯丞斐一样,已经想到褚明锦的身体是换了魂魄了。“嗯,正是。”冯丞斐痛苦地把脸贴上褚明锦冰凉的脸,悲伤地道:“希望来得及。”“他看起来是喜欢现在的俞大宝的,也许,他让招回的,是俞大宝的魂魄。”李怀瑾安慰道。“我冒不起这个险。”冯丞斐摇头,“我得去问清楚方能放心。他那人,阴恻深沉,宝宝性情刚强,喜欢我了,不可能再喜欢他,我怕他想让这具身体换回褚明锦的魂魄,然后。”“然后就能得到褚明锦,心得不到,转而要得到人,好卑鄙。”李怀瑾大骂,愤恨不已,道:“就凭他,想得到褚明锦,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本章节完
47排云破浪
冯丞斐没有全部料对,凤双溪请求道士招回的,是两个魂魄同时招回。“两个同时招回?”道士捏着凤双溪又一次递过来的银票,犹豫了半晌道:“两个魂魄同时往一具身体招,一个拿捏不准,就都魂飞魄散了。”“不,不往一个身体招,往两具身体里招。”“那也得有另一具刚刚死去的身体来给魂魄安身。”道士有些为难。“我知道有一个身体新逝,你的徒儿今天去做法事的那家,那个姑娘的时辰八字,我记得……”张寡妇的女儿张若雨,被张寡妇许给隔壁的屠户儿子,张若雨不愿意,昨晚上吊自绝,这次救得不及时,没有活过来,凤双溪今天请了道士去超度她,请的就是郭氏找到的这位道士的徒弟,他手里有些许银子,本就富贵人家出生,出身大方,道士的徒弟要讨好他,就告诉他自己师父能招魂能消魂并列举了褚明锦作例子,无巧不巧让他得知褚明锦失魂一事。张寡妇之前要招凤双溪为婿,给过他张若雨的时辰八字。
“那具身体的原主,还进原来的身体,后来驻进去的魂灵,你招进我说的这具身体。”凤双溪背出张若雨的生辰八字,声音阴恻恻冷若寒冰。一股凉意从脚底窜起,道士生生打了个寒颤。同时招魂,要往哪个身体放,也得魂魄配合,道士想说并不是他全部能作主的,凤双溪看他嘴唇轻动,半晌不行动,以为他嫌银子少,又递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也罢,尽力一试。道士接了银子,道:“我进去作法,在我出来之前,不能打扰我不能喊我,否则,要招的魂灵就会魂飞魄散,再招不回来了。”道士推开左侧房门,凤双溪从门缝中看到,房间的地面是阴阳八卦,正中摆着法案道台,墙上挂着桃木剑。房门关上了,里面传来嘛嘛咋咋好像念动咒语的声音,凤双溪静静地站着,一动也不动。冯丞斐得知他擅自作主给俞大宝换了身体,想必会是天翻地覆的震怒吧?冯丞斐的愤怒他不在乎,但是他怕俞大宝发火。“我简直成魔了。”凤双溪自言自语,低低地道:“我不想爱上仇人的女儿,所以就想给你换一具身体,大宝,你醒来后,会不会很伤心?”“若雨长得不错,俏丽可爱,秀气鲜明的五官,清亮的眼睛,你自己也说过若雨长得好看,换若雨的身体给你,也不算委屈你,没有身份地位财富,咱们一起奋斗便是。”俞大宝会很不开心的,凤双溪心中明白,不是因为容貌身体换了,而是因为,她爱冯丞斐,褚明锦的身体,名份上是冯丞斐的妻子,两人又已有了夫妻之实,给她换了一具身体,原来的褚明锦又活了过来,这时节,他们三人该怎么办?凤双溪呵呵笑了一声,以俞大宝刚强的性格,自然不可能与冯丞斐和原来的褚明锦三人纠緾不休,当会慧剑斩情丝,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道长呢?”一股大风刮来,一双手抓住凤双溪的胸襟,是李怀瑾,一边是满头汗水,光着上身抱着褚明锦的冯丞斐。“道长在里面作法。”凤双溪朝紧闭的房门呶嘴。冯丞斐抱着褚明锦冲过去,凤双溪轻轻地说道:“你这时进去,她会魂飞魄散。”魂飞魄散,意味着再不得相见,冯丞斐抬起的脚生生顿住。“你让道长召回的,是谁的魂?”李怀瑾冷冷地问道,他虽说没实权,但作为一个王爷,要整死凤双溪一个平民,如捻死一只蚂蚁般简单。好敏锐的反应,凤双溪心头格登了一下,淡淡道:“张寡妇的女儿若雨昨日新亡,我让两个魂魄都招回来,一个去若雨的身体。”“哪一个进哪一具身体?”李怀瑾步步紧迫,冯丞斐也定定地看着凤双溪。“我不知道。”凤双溪平静地摊开双手,“道长说,这种事说不准。”**褚明锦在黑暗中飘飘荡荡,模模糊糊听得一个声音不耐烦地道:“怎么是她?”“原主的魂灵不肯去投胎,这不,阎王也很为难。”“可是俞大宝和冯丞斐是七世姻缘,这时不能勾她阳寿的,怎么让原主的魂灵回去?”“没要勾她阳寿,阎王想请判官借着下面有道士在作法的机会,把原主的魂灵送回去继续活着。”“一个身体只能一个灵魂。”那个不耐烦的声音提高了调子,显然是生气了。“没要两个魂灵进一个身体,同朝同代有个叫张若雨的,年龄相同,阎王让她们分别进这两具身体,原主进她自己的身体,这个与冯丞斐有七世姻缘的魂灵,就让她去张若雨的身体吧。”听称呼是判官的人从鼻腔了哼了哼,冷声道:“你们总搞错事,那个张若雨不会也是当初弄错了投胎才这么年轻勾她阳寿吧?”“不是不是,绝对没有。”貌似是小鬼的声音讨好地道:“劳烦判官大人了。”“我知道了,滚。”四周沉寂了下来,褚明锦觉得心头有难以承受的愤怒,这是地府吗?这些鬼办事怎么这么玩忽职守?前身穿回她的身体,自己穿去张若雨的身体,同一个朝代,前身与冯丞斐有名有份有实,自己与冯丞斐该怎么办?静默间,头部突然疼得要炸裂,身体像在油锅里煎煮着,痛得褚明锦想打滚,就在这时,却听得判官冷哼一声,道:“若是都依你们,这麻烦事几天就来一件,本判官可受不了。”判官不想按阎王说的办?是不是要让前身穿越去张若雨的身体,或是让前身去投胎了?褚明锦想开口问一问,突地一股大风朝她刮来,整个人急速地坠落下去。“嘛呢噰嘛……”耳边传来念经声,褚明锦勉力睁开眼睛,却什么了看不见,眼前只有浓浓的黑暗,有无形的力量在拉扯她,要把她往念经声的中间推去。什么也看不清,可感官分外敏锐,在一串念经声中,褚明锦隐约听到“女儿啊我的女儿啊”的悲惨哭声。这不是褚陈氏的声音,褚明锦的意识抖地变得非常清晰——围着念经的应该是张若雨的尸身。难道,判官还是要按阎王的安排,把她的魂魄安进张若雨的身体,让前身的魂魄回自己的身体?褚明锦大骇,若是如此,她和冯丞斐就不只是简单的负疚为难了,她记得,昏迷前一刻,冯丞斐已经……已经冲进去,占有了那具身体。不!我要回原来那具身体,褚明锦跟那股力量拼命抗衡,人在半空中飘浮,没有什么可依傍的,那股力量越来越强大,褚明锦甚至看到躺在灵床上的张若雨了,她距张若雨的脑袋只得手臂长的距离了。“格非,我舍不得你。”褚明锦肝肠寸断,身体像被钉上十字架上般疼痛得几乎要失去知觉。奇怪的,在褚明锦痛嚎出这句话后,扯她进张若雨身体的那股力量忽地溃散,意识一阵天旋地转,再清醒时,感觉冯丞斐紧搂着她,手指一点一点抚摩她的脸庞,痴痴地哑声叫着:“宝宝,你回来,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依靠着的是坚实的胸膛,鼻端是熟悉的冯丞斐的气息,胸腔里一颗心扑通通鲜活地跳着。这是回到原来的身体了?褚明锦一动也不敢动,生怕稍有异动,眼前的一切就成为幻影。响起嘎吱一声,是房门打开的声音。“道长,招完魂了?”凤双溪迫切的声音。他怎么在这里?招魂?道长?褚明锦疑惑不解。“道长,我夫人怎么还没醒过来?”冯丞斐紧张地问道,双臂搂得更紧了,褚明锦吃疼,不自觉地低吟出声。“宝宝,你醒了!”灼热的泪水大滴大滴落在脸上,褚明锦缓缓地睁开眼睛,视线里冯丞斐湿漉漉的长睫下漆黑的眸子泛着粼粼水波,绝美的脸开始是黑白两色的水墨画,在看到她睁开双眼后,眉眼飞扬,唇角高挑,狂喜使那张水墨画瞬间变成鲜明艳丽光芒辉映的彩色画卷。两人视线交织,痴痴对望,你眼中是我,我眼中是你,旁若无人地久久地凝视着对方。“褚大小姐。”凤双溪咳了一声,开口打破了一室静默。褚明锦此时方忆起房中还有他人,挣了挣想让冯丞斐放她下地,触手处一片光滑,微微一呆,眼睛朝手底下的光滑看去,那是一个紧实的胸膛,肤如凝脂,樱花色的凸点,褚明锦一阵羞躁,脸颊发烫,低低地嘤咛了一声:“放我下来。”冯丞斐把褚明锦放下,却不松开,以占有且宣示的姿态,紧搂着褚明锦的腰肢,又替她拉了拉敞开的领口。他上身红果果的,下面仅着一条白色软缎亵裤,这么亲密地依偎在一起,屋里那么多人看着,褚明锦的脸更红了。“褚大小姐。”凤双溪又喊了一声,很大声。褚明锦觉得有些奇怪,他不是一直喊自己大宝的吗?还有,他说前身借给过他银子吗?以前不认得自己是褚家大小姐,现在就认得了?褚明锦“嗯”了一声算是答应,她正羞涩着,脸飞红霞,声音了大不起来,低细的蚊子哼哼一般。这样的表情这样的声语,怎么着都不是爽快明郎英风霁月洒脱飞扬的俞大宝会有的表现,凤双溪略一呆,脸现喜色,朝道士拱手施了一礼,飞快地奔了出去。“多谢道长救了我夫人一命!”凤双溪走后,冯丞斐放开褚明锦,冲道士长揖到地,重重地道谢。“不敢当不敢当。”那道士见冯丞斐气度不凡,口口声声夫人,猜是个不小的官,想起自己先前收了银子夺魂,额头微微冒汗。冯丞斐拥住褚明锦跟道士微笑作别,转身时,冲李怀瑾使了个眼色,李怀瑾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马车得得得行驶起来,褚明锦悄声问道:“咱们不等信王爷?”“不等,他要留下来弄清楚一些事。”褚明锦“哦”了一声,道:“这是怎么回事?我糊涂了?”听小鬼和判官的对话,似是阎王正在愁前身不肯去投胎,恰好下面有人在作法,自己魂魄离身,因而要借着这个机会让前身回来。“我猜,有人请了道士作法,要你魂飞魄散。”冯丞斐将褚明锦搂得紧紧的,心有余悸道:“宝宝,差一点,咱们就见不到面了。”“那后来又是怎么回事?”“后来,凤双溪不知怎么的知道这回事……”冯丞斐将凤双溪上侍郎府要时辰八字的事说了出来。“那我还算是凤双溪救回来的。”褚明锦笑道。“不!”冯丞斐把褚明锦自己怀中推开,捧住她的脸,定定地看着她,正式道:“宝宝,你以后离凤双溪远点,好不好?”“怎么啦?”以前不是不反对她和凤双溪合伙做生意吗?怎么凤双溪救了自己,反而将凤双溪看成洪水猛兽?“宝宝,你醒来前,凤双溪就已经知道,你是俞大宝也是褚大小姐,可是刚才,他为什么唤你褚大小姐而不是俞大宝?”冯丞斐紧盯着褚明锦,一字一顿道。“这个……”褚明锦沉吟许久,历劫重逢的喜悦缓缓退去,凝视着冯丞斐好一会儿,用着冷冷的语调说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他喊褚大小姐与俞大宝有区别吗?他既知我身份,当然想着我本来就是褚大小姐,俞大宝只是化名。”“可是,他吩咐道长把你和褚大小姐的魂魄一起招回来。”褚明锦身体一僵,冯丞斐知道他夫人换了芯了!褚明锦求证的目光看向冯丞斐,冯丞斐点了点头,道:“不只我知道,凤双溪也发现了。”果是如此,也没什么可意外的,前身在凤双溪落魄潦倒时借了银子给他,于他有大恩,凤双溪想把前身同时招回,乃不忘恩负义之举,有何不妥?“我猜,他让道长把你的魂魄招入那个张若雨的身体。”冯丞斐沉声道,凤双溪刚才喊了两声褚大小姐,听褚明锦嗯了一声后,满脸喜色奔了出去,更证实了他的猜测。褚明锦至此,算是听明白冯丞斐为何不让她和凤双溪往来了,只觉得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止不住大笑起来,道:“我明白了,格非,你以为凤双溪喜欢我,所以……”“正是。”冯丞斐目光灼灼地看着褚明锦,他希望褚明锦答应他,不要再与凤双溪往来。——本章节完
第48章 丽苑生春
已是夜晚了,车厢两边挂着灯笼,光影摇晃中,冯丞斐定定地看着她的眸子涌动着袅袅柔情。褚明锦沉默了,心中有些微的不快,也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惆怅,古人到底不如现代人那么开朗。冯丞斐先前不拘着自己,也许只是因为没得到自己的身体,占有欲还没那么强烈。
见褚明锦默不言语,冯丞斐有些失望,却也没打算使夫权强逼,差点失去的恐惧还在心头沉沉压着,他不想惹褚明锦不快。抱褚明锦往怀里紧了紧,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头发,冯丞斐心有余悸道:“下午把我吓死了,宝宝,你还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