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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一纸休书-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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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里皇子府的寝殿中,初次承欢的瑶妃满头的汗水,氤氲着水雾的眸子晶亮晶亮,漆黑的眼珠转动着,捉着他的双臂小声道:“很疼,可是也很舒服,咱们再来一次。”那少年时朝夕相伴的嬉言笑语去怎么遗忘?如果连瑶妃都对他不忠,那其他女人更不用说了。皇帝把自己的儿子挨个在脑子里扫过,然后他惊惧地发现,除了死去的皇长子,四个有名份的皇子,还有没名份的冯丞斐,每一个人都是像母亲,没有一人在相貌上像他分毫。“这些皇子里面,真要细论,也只有格非可以肯定是我的儿子。”皇帝自言自语道。柳妃进宫时是处子,而从她进宫到产子那一年期间,他为了装出独宠柳妃的样子,夜夜宿在柳妃宫中的,在柳妃有喜期间,他仍是没去别的妃子宫中。那时,他悲伤他的瑶妃给他生的皇长子去世,一点宠幸女人的心思都没有。按年龄序齿,冯丞斐应是二皇子,其后的几个皇子是同一年出生的,只是月份不同。“怎么这么整齐?”皇帝觉得胸口更闷了,更加的愤怒了,他甚至肯定了,那些个儿子都不是他的儿子,都是在柳妃生子后,这些妃子为巩固地位,偷情怀上孩子,然后栽到自己头上。皇帝的依据是,他那时临幸这些妃子的次数极少。—— “朕若是死了,这江山要交给谁?”皇帝低喃。想了又想,皇帝悲哀地发现,他的心中宠爱瑶妃和李怀瑾已成了习惯,除了李怀瑾,他不想把皇位给谁。对自己这个想法,皇帝感到悲凉,他咬着牙,想要找到一些让自己不想立李怀瑾为太子的力量,却怎么想也找不出哪一个皇子能让他想交付江山。在至尊之位称孤道寡二十一年,皇帝从来没有正眼瞧过自己那另三个儿子,跟冯丞斐的接触不少,可他没把冯丞斐当儿子过,便是此时,他也无法让自己从心理上接受,那个风致翩然,绝世无双的人是自己的儿子。皇帝品尝到了孤苦的滋味,更悲苦的是,他无法强悍粗暴地推倒瑶妃在他心中的地位,除了瑶妃,他也找不到一个稍微贴心的人。今日之事,说到底,怪皇后,怪宸妃,若是她们不设局害自己的瑶妃,吴晗就不会去救瑶妃,就没有他后来看到的那一幕,他就不会如此痛苦。皇帝为自己的愤怒找到发泄的地方,他恨不得把郑皇后和宸妃挫骨扬灰,以发…泄心头的恨怒。皇后他拿捏不得,这些年他不假辞色从来不宠幸皇后,无从用雷霆君恩报复皇后,可宸妃……皇帝冷哼了一声,霎地坐了起来。“来人,传朕旨意,宸妃沐天恩不思感佩,失德失职,削去妃位,贬入冷宫。”

88唯余长叹

“皇上;相爷求见。”内监被方廷宣逼着,颤颤惊惊入内禀报。

“不见。”皇帝很干脆地道,这个时候;他谁也不想见,下午连李怀瑾得了讯求见;他都避不见面。

“皇上;恕老臣无状,擅闯了。”皇帝话音刚落,方廷宣走了进来,口中请罪,眼睛却毫不惶恐地看着皇帝;微有皱纹的脸上那双眼睛如万丈深潭,既深且寒;让人不由自主感服心悸。

“你……”皇帝不敢发火,问道:“老爱卿此来,所为何事?”

“老臣受信王爷所托进宫的。”方廷宣说得这一句便不再言语,然安静之中所蕴含的无声的逼迫力量,比咄咄逼人的言语更令皇帝感到压力沉重。

“老爱卿要扶持的,不是格非吗?”皇帝无力地问道。

皇帝这么容易就把底牌露出来,方廷宣暗叹,同时也在心中自嘲。

郑家当年扶持光宗上位,除了因郑怡春喜欢他,还因为光宗皇帝城府不深,手腕没有其他皇子的毒辣狠厉。方廷宣那时暗中推波助澜,帮了郑家一把,也是这个原因。

不过,皇帝在政事上,倒不昏匮,虽然算不上英明圣德,却也中规中矩。

方廷宣收起失望,平静道:“皇上,老臣不明白,瑶妃娘娘犯了何错,皇上要发如此大火。”

“你……你都知道了?君玉都告诉你了?”皇帝脸孔涨得通红,有些家丑曝露的羞恼。

“老臣知道了,皇上知不知道,瑶妃娘娘下午哭得噎气过去……”

“什么?”皇帝变了脸,冲上前掐住方廷宣肩膀厉声问:“救过来了吗?瑶瑶没事吧?啊?”

“救过来了。”方廷宣轻轻道:“虽是救过来了,可瑶妃娘娘精神很不好,听信王爷说,瑶妃娘娘一直说,三十多年了,皇上从没这样凶过她,她不想活了。”

“她还有脸说?”皇帝咬牙,想起瑶妃舍命替吴晗求情,心中恨怒又起,没东西砸就用脚踢,将脚边的碎砾踢了一遍又一遍。

方廷宣静静地看着皇帝发脾气,并不急着进言。

皇帝下午发雷霆之怒,瑶妃从未给他如此冷脸喝骂,回了瑶华宫后哭得昏厥过去,抢救过来后,宫人急忙通知李怀瑾。李怀瑾听瑶妃说了事情的始末,也有些着忙,求见皇帝不得,找不到冯丞斐商量,束手无策中,去了相府向方廷宣求助。

几个皇子谁当皇帝,方廷宣心中首选是冯丞斐,次选是李怀瑾,而李怀瑾与冯丞斐的交情有目共睹,李怀瑾失势,也相当于冯丞斐失势,方廷宣当然不可能袖手旁观。

让方廷宣霍出脸面替李怀瑾出头,更因为李怀瑾过来找他时,将整件事情的经过,毫无保留地讲了。

瑶妃迷迷糊糊,还在气恼皇帝对她没有好脸,见她差点受辱也不安慰,李怀瑾听她说了事情的过程后,却已经悟出皇帝是吃醋生气,而方廷宣却看到了皇帝更深一层的想法。

方廷宣嘱咐李怀瑾去叮嘱瑶妃一句话,然后就进宫了。

“皇上,老臣斗胆进言,上午之事,错不在瑶妃娘娘身上。”方廷宣在皇帝开口相驳前,紧接着又道:“事情的起因和经过暂且不说,老臣请问皇上,杀了吴晗,谁做御林军统领?”

谁做御林军统领?皇帝哑了,军权掌握在郑建业手里,他唯一抓住的只有御林军,而御林军关系着整个皇宫的安危,若是御林军也落在郑建业手里,便是一把利剑悬在他头上一般。

杀了吴晗,还真找不到他信得过的人来当御林军统领了。

难道瑶妃拼死顶撞不让自己杀吴晗,是为了自己着想?皇帝点头又摇头,觉得瑶妃看的没有那么远。

虽然不相信瑶妃是为了他的安危反对杀吴晗的,可是能找到一个让自己心中略为舒坦些的理由,皇帝心情好了不少。

“宣瑶妃见驾。”皇帝迫不及待地传瑶妃相见,要印证瑶妃是为他着想的猜测。

太监领命而去,大殿中一时静寂无声,皇帝沉默了片刻问道:“老爱卿,有人选推荐代替吴晗出任御林军统领吗?”

方廷宣是有人选,但是他不会推荐,御林军统领相当了皇帝的护身甲,这个人选必得皇帝本人择定方妥,贸然推荐,皇帝哪个时候疑心一起,觉得自己揠住他的咽喉,就大祸临头了。

方廷宣摇头,道:“吴统领性情孰厚,武功高强,对皇上忠心耿耿,又是王府旧人,老臣也找不到一个比他更合适的。”

皇帝咬得牙想坐下,龙椅给他愤怒中砸掉一条腿了,连坐的地方都没有,恼怒地转了两圈后,悻悻道:“吴晗御前无状,朕……朕即便不杀他,也不能给他留在宫中当差了。”

“暂时不动,慢慢寻访,有合适的再替换下来亦可。”方廷宣顺着皇帝的话道,吴晗其实不能撤换,皇帝心结不解,李怀瑾失宠君心便不能挽回。方廷宣想了想,开口道:“老臣斗胆,敢问皇上为何要撤换掉吴统领?”

“他……他……”皇帝憋着一腔怒火不便说,哼了哼道:“他窥觑瑶妃。”

瑶妃没有把吴晗扑在她身上且顶起棍子一事讲给李怀瑾听,方廷宣虽不知详情,听皇帝这么说,隐隐猜到,扬声一笑,道:“瑶妃娘娘花容月貌,天真烂漫,当时刚逃脱奸人之手,必是惊惶失措,吴统领怜香惜玉,其实也没什么出奇的。”

若只是搂着,也还罢了,可他扑倒瑶妃身上时,还动了欲念顶起棍子,皇帝不便说,闷着一口气,只气脸孔通红。

“皇上,瑶妃娘娘来了。”

“宣。”

瑶妃发髻胡乱梳的,一簪一钗亦无,还穿着上午的衣裙,上面不少褶皱,见了皇帝也不行礼,只站在一边悲悲切切啼哭。

皇帝一肚子怒火,见瑶妃眼睛红肿,形容惨切,心下又不忍了,憋着一口气不理睬。瑶妃见他不来哄自己,哭得更悲凄,边哭边咳,声音嘶哑,胸膛起伏,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皇帝想起方廷宣说瑶妃哭得噎气昏过去,有些惊怕,怒火被担忧浇熄,端不起架子,走过去低声下气哄人。

“好了,别哭了,是朕不好。”

“就是你不好,对我那么凶。”瑶妃哭得更伤心了,边抽泣边控诉,“人家受了惊,你不安慰我,反而凶我……”

看来没自己的事了,方廷宣悄悄朝殿外退。

“谁让你护着吴晗不给朕杀他?”皇帝有些憋屈。

“他救了我干嘛还杀他?”瑶妃顶嘴。

方廷宣脚步一滞,他已经叮嘱李怀瑾让瑶妃在皇帝面前说不让杀吴晗是为皇帝安危着想了,瑶妃为何还这般说话?

“他是救了你,可他不该喜欢你对你动念,他那个起反应了,在朕面前就那样,背地里不知是什么样?还有,你那时怎么脸那么红?”皇帝被激起怒火,跟瑶妃比拼谁声音大一般,嘶哑地大嚷,半点没有帝皇的尊严,也不管一边还有个方廷宣。

方廷宣摇头不已,转身刚想替瑶妃分辩两句,却见瑶妃一头朝皇帝撞去,哭骂道:“吴统领不是太监,臣妾也不丑,他扑到我身上能没有反应?臣妾又不是荡…妇,那种情形能不羞臊脸红?皇上你皇子一个又一个地生下,你是不是也喜欢你的皇子的母亲?”

方廷宣暗暗叫绝,看来没心计之人,也有没心计的好处,脚下不停往外走,出了大殿悄悄回头,里面皇帝在左打躬右作揖请求原谅了。

落日已西斜,巍峨的宫城隐在暮色中,方廷宣站在大殿外,看着暗沉的景物沉默了片刻,招了内监总管到身边。

“等皇上得空了,你替本相禀奏皇上一句话——置之死地而后生。”

李怀瑾在宫门外等着,见方廷宣出来,急忙迎了上去。

“相爷。”

“没事了,回去吧。”

“多谢相爷。”李怀瑾长揖。

方廷宣微笑着摇头,他也没尽什么力,只不过给了瑶妃在圣驾面前申辩的机会。

“小王送相爷回府。”李怀瑾陪着方廷宣往相府的马车走去。

方廷宣也不虚辞,他正要借机试探李怀瑾。皇帝方才的态度很明白了,圣躬心中帝君的人选是李怀瑾。

冯丞斐若是坚持不肯当皇帝,他只能转而扶持李怀瑾了。

出长乐宫时刚入夜,此时却夜色沉沉了,车夫把马车前的灯笼点上,一片晕黄的光晕摇曳,李怀瑾伸手扶方廷宣,方廷宣微露笑意,搭着他的手上了马车。

的的马蹄声响起,车轱辘滚动,方廷宣靠在马车厢壁闭目养神,李怀瑾静静陪着,马车走过一条又一条长街,方廷宣突然睁眼,望着李怀瑾笑道:“王爷年十八了吧?有没有想过成亲?”

方廷宣问得突兀,李怀瑾微微一怔,一时好生为难,方廷宣不会无缘无故说这句话,虽没明言,可话里分明有将女儿相许之意。

以前他一直想的正是娶方彤君,可此时,李怀瑾却不晓得怎么回应才好。若是为得登帝位,方廷宣有暗示,自己应顺势求婚才是,可是,李怀瑾无意识地蹙起了眉头。

我不喜欢方彤君,我要娶一个自己喜欢的,夫妻之间像格非与褚明锦那般恩爱的,心底有一个声音对李怀瑾说着话。

李怀瑾鼓起勇气,扯出一个僵僵的笑容,道:“谢相爷关心,还没意中人,小王想再等等。”

方廷宣朗声一笑,道:“王爷是性情中人,本相感佩。”

他没有被扫面子的羞恼,李怀瑾松了口气,如此不给面子拒绝,虽然大家都没有明言,到底有些尴尬,李怀瑾陪着笑了笑,掀起帘子看车外。这一看之下,李怀瑾勃然变色,咕噜着骂了一句,大声对车夫道:“前面那两个女人那里停。”

褚明锦拉着凤书宁要往胡同里退,马车来到她们面前了,褚明锦听得熟悉的一声大喊,脑子里紧繃的弦松下,安全了!拉了凤书宁,急切地跳上马车。

“褚明锦,这三更半夜的,你怎么在外面游荡?”李怀瑾又气又担心,上下打量了褚明锦一下,问道:“你没事吧?怎么在这里?格非呢?他今天去接你了,没遇上吗?”

他的问题那么多,褚明锦顾不上回答,问道:“你没见到格非吗?”

“格非怎么啦?”李怀瑾面色更难看了。

“我们一起回城的,我睡着了……”

褚明锦刚才落在郑易理手里!李怀瑾全身都陷进恐惧的麻痹中,身体发抖,呼吸里胸腔中弥漫着愤怒激狂,眼前更是一阵阵昏黑,褚明锦说到一半时,李怀瑾再也控制不住,拉起褚明锦的衣裙检查。

“郑易理碰了你没有?”

他的行动失礼之极,声音带着磨牙声,褚明锦伸手欲打掉他扯自己裙子的手,却被李怀瑾一把握住,变调的问话再度响起:“郑易理碰了你没有?”

“没有,没有。”褚明锦被吓着了,莫名地有些惊惶害怕。

“真没有?”李怀瑾紧盯着,眸子发红。

“真没有,她来得及时,救了我,不信你问她。”褚明锦指向凤书宁,手指在半空中顿住不能动,下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嘴巴半张着,一动也不能动地看凤书宁,不,不是看凤书宁,是看着凤书宁和方廷宣两人。

89暗香轻潮(方相老树开花)

褚明锦拉着凤书宁上马车时;方廷宣想和褚明锦说话,炙热的注目使他不由自主地望向凤书宁。

陌生的年轻的脸,跟他记忆深处的那个人长得一点不像;可是,他却从那双不一样的眼眸看到一样的情怀;看到不能遏止的印在脑海深处的熟悉的光芒。

她不是兰芷;不可能是兰芷。方廷宣在心中对自己说着,努力要克制住心跳,脑子里却阵阵轰鸣,一些凌乱破碎的想法自轰鸣中漫上脑海,方廷宣想理清;却茫然抓不住什么。

然后,他看到那个年轻的活泼泼的脸庞的主人看着他调皮地一笑;纤指戳上他唇角的酒窝,红唇微启,轻轻地喊出什么。

方廷宣知道她在说话,却耗尽力气也不能沉静下来去听她在说些什么。

李怀瑾顺着褚明锦的手指看到视线纠緾目中无人的方廷宣和凤书宁时,激狂的情绪缓缓冷静下来。

“先去冯府。”李怀瑾揭起车帘,小声对车夫道。

“不先送相爷回去?”褚明锦压低声问道。

李怀瑾摇头,沉沉道:“不先确定格非平安,我心难安,相爷早一些晚一些回去,此时大概无妨。”

是无妨,车车抵达冯府了,方廷宣和凤书宁还在两两相望中。

“把马车驾进去。”李怀瑾略一思索,吩咐车夫把马车驾进冯府。

相府车夫第一次进冯府,李怀瑾让他把车驾进马肆,马车停下来了,方廷宣与凤书宁两人仍在痴痴相视,灯笼光晕里,两人眸中的水滴晶莹清亮。

李怀瑾把褚明锦扶下马车,对相府的车夫用近乎耳语的声音道:“把马绑到柱子上,你步行回去跟彤君小姐说一声,相爷今晚留宿冯府。”

车夫启口想问为什么,褚明锦打了个手势,揭起车帘子给他看,车夫识趣地闭嘴。

马车里只剩两个人了,四周很近,静得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凤书宁又一次戳上方廷宣脸颊上的酒窝,“年纪一大把了,这酒窝还这么迷人。”

方廷宣这回听清,他早过了冲动的年龄,可他还是冲动了。

“兰芷,是你吗?”

“不是我,还是谁?”凤书宁狡黠地笑着,眼里却有泪水夺眶而出。

“兰芷,我很想你。”

——我很想你。

简短的四个字,带着辗转挣扎纠结了多少个不眠之夜的悲苦,日复一日在灵魂深处的牵挂思念。

明知年复一年过去,情缘已断,不该想她,却还是无望地想着。明知想得多受的折磨更多,却还是不可遏止地去想。

想过很多回再次重逢的场景,想像过无数次她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想不到,她真的出现在自己眼前了。

“小酒窝,我听说你夫人去世近十年了,你为什么不续弦?”

方廷宣胸前有点凉,一只柔软温腻的手,带着挑…逗的气息探过来,从他的领口往里深入。

方廷宣闭上眼睛,任由那只调皮的小手触抚他的脖颈,在喉结处反复流连,再半是勾挑半是作弄地来到他的凸点上,轻柔地捻动。

“兰芷……”

方廷宣攥着坐垫,喘息得越来越急,兰芷的衣裳不知何时脱掉了,软软的饱满坚…挺的山峰蹭到他的脸颊上,记忆在方廷宣脑子里鲜明地浮起,那一晚把兰芷的双峰握在手里揉捏的快…感。

方廷宣捉住那那对跳脱的玉兔,有些贪婪地吮住。

“你还没说,为什么你夫人去世了,你不续弦?”

方廷宣松开嘴里的樱红,双手加大了揉挤的幅度,“我已经害了她半生,何必再去祸害别的女人。”

“怎么就叫祸害了她半生?你们不是很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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