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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神医在身边,几府的人生病都是容情诊脉开方抓药的。
“那当然。”容涵昂起下巴。
“你爹这么容易搞定?”方彦臻表示怀疑,他是他爹的老来得子,他爹却不像褚玮伦疼褚康嵘,管教他那叫一个严格,他觉得做儿子的,要搞定老爹很不容易。
“当然。仁谦,先说好,事成后,我是要住到你家的,小晴不能光跟你玩,也得和我玩儿。”容涵骄傲地说,摆明立场后又动之以情:“仁谦,你还是我舅舅,要让着我。”
这小子每次索要好处时,就记得自己是他舅舅,争抢着要和小晴玩儿时,可没想着他是舅舅。杨仁谦腹诽,不过,小晴如果能一直住在他家,哪怕容涵和他争抢,也比现在与小晴相处的时间长,何况,住在他家,还不是他的地盘他做主?
杨仁谦点头,方彦臻道:“小谦要装病,小涵你要揣掇你爹帮忙谎报病情,没啥需要我干的?”
“非常需要。”容涵叫道,“你绊住你爹娘,在仁谦生病时,不要给他们到仁谦家来,也就是说,在小晴住进仁谦家前,不要给你爹娘来捣乱。”
他的曾外祖公曾外祖母,实在非常难搞定,总说什么养不教父之过,给他们来了,他的计划多半要泡汤,等到小晴正式入住杨府,他们就反对无效了。
计议妥当,杨仁谦和方彦臻按计划行事去了,容涵要回家搞定他老爹神医容情帮着说假话。
儿子粘冯诗晴粘得紧,容情也不以为意,他本来就离经叛道随心率意的性情,不过,这一回,他不得不认真思考了。
因为,儿子的计划里,只是排挤掉褚康嵘,却仍是与方彦臻杨仁谦一起宠着冯诗晴的。
褚康嵘是冯诗晴的亲舅舅,本来就没有资格与儿子一起抢冯诗晴,方彦臻和杨仁谦则……
“小涵,宠一个人要独宠,就是只能自己宠着,不能跟别人分享。”容情给儿子上独占分析。
“我知道。”容涵撇嘴,道:“我也很想撇开彦臻和仁谦,一个人对小晴好,可是那样小晴会不开心的。已经撇开褚康嵘了,再少了仁谦和彦臻,小晴肯定不习惯,从小就是我们四个陪着她长大的,不能一下子少太多人。”
容情抚额长叹,他可以预见到儿子的妻奴之路了,儿子说来说去,就是小晴的开心高于他的开心,宁可自己伤心,也不能小晴伤心。
“爹,你答不答应?要是不答应,我晚上就会怕鬼睡不着觉。”容涵威胁老爹,他怕鬼了,就要去钻老爹和老娘的被窝。
这一招他从小用到大,百试不爽,连换招式都不用。他害怕了,老娘心疼他,就会留下他一起睡,老爹只能磨牙叹气,不敢跟自己这个儿子抢老娘。
容情脸颊肌肉扭曲,握起豢头想揍儿子,容涵嘻笑着,送了脸到他拳头边,一面张嘴,准备喊娘。
“容情,你干嘛打儿子?”一声气愤的尖叫,方彤君从屋里走了出来。
“爹?”容涵用眼神问老爹。
“答应你,爹会按你说的办。”容情流着泪向儿子投降。
“娘你误会了,爹在教我,怎么揍人怎么反抗。”容涵轻轻拔开容情的拳头,主动替老爹消掉老娘的怒火。
“真的?”方彤君怀疑地看容情,自己这个男人是个醋桶子,连儿子的醋都吃,她怕男人背着自己虐待儿子。
“真的真的。”容情再次流泪,夫人有被害妄想症,总觉得他欺负儿子,他不过是在儿子一岁大时,扔了条无毒的小蛇吓唬儿子,要儿子独自睡觉别跟着他们睡影响他夫妻恩爱,这事被夫人知道了,后来就一直念着,像悬在他头上的尚方宝剑。
杨仁谦生病了,他得病,不仅兰氏和杨润青焦头烂额,就是褚明锦方彤君也惶恐不安,这可是兰氏三十二岁才生下的孩子,金贵宝贝得很。
丫鬟妈子是不用的,兰氏和褚明锦方彤君守在床前照顾。
杨仁谦一直吃不下饭,兰氏等人也跟着吃不下去,三天后,杨仁谦没倒下,褚明锦等人先扛不住了。
杨仁谦当然不会倒下,容涵借着探病的机会,背着人馅饼糕点往他嘴里塞了不少,还有,饭虽没吃,参汤可喝了不少。
“这是心魔魇住了,不是生病。”容情第几十次把脉,又再次重复说过的话,道:“俗话说心病还需心药医,大夫也治不了心魔。”
“那就没办法了?”三个女人急得一起哭了起来。
“给我进去,我要看谦哥哥。”门外传来清脆的童声。
兰氏摇摇晃晃站了起来,走出去吩咐婆子:“把小晴抱走。”又对冯诗晴柔声道:“小晴,仁谦病着,你不能见他,会过病气的。”
装得这么辛苦,见不到小晴就前功尽弃了,杨仁谦憋不住只能动了:“小晴……小晴……”
容情也正在等机会,这三天容涵借口害怕,都跟他和方彤君一个被窝睡觉,憋得他周身火旺得快把房子烧着了。得赶紧让儿子如愿,自己才有X福生活。容情装模作样把脉,然后惊喜地叫道:“仁谦听得小晴来了,脉息强了不少,娘,让小晴进来吧,仁谦这不是病,不怕过病气的。”
“谦哥哥……”冯诗晴爬上床,趴到杨仁谦身上哭。
小晴身体软软和和的,香味好好闻,泪水热热的,杨仁谦伸舌头偷偷舔,泪水是咸的,不过杨仁谦却尝出甜味来。
“小子,你倒是配合着说上一两句话,别美人在抱就晕头了啊!”容情心火很旺,又无可奈何,只能自导自演起来,拿出看家本领——诊脉断病情。
117包子合集所有权的归属
冯诗晴住进杨家;杨仁谦病好了。容涵在心中喊了声吖;包袱款款跟着住进杨家。
方彦臻强忍了七天;终于忍不住了;跟方廷宣和凤书宁提出,他也要住到杨家去。
“住在姐夫家,可以和小谦小涵一起讨论课业,又有姐夫指点,进步更大。”方彦臻找了个能拿上台面的理由说出来。
方廷宣沉思;孩子要找玩伴他明白;杨仁谦也罢了;学问做得不错。容涵却不行,字都认不全;书本倒着拿还不自觉。
方廷宣对这个曾孙子很无奈,也曾把容情和方彤君招回家教训,方彤君只把眼睛看容情,慈母多败儿,这话用到她身上一字不错。容情则振振有词道:“容涵要继承我的衣钵的,又不参加科考,学问做得好不好没关系,草药能认全,把脉不错就行了。”
“小涵现在也住在兰儿家了?”凤书宁接口问道。
“嗯。”方彦臻拼命点头。瞧,容涵能住到杨家,我也能吧?
“把府里各处修葺一下,接了兰儿他们一家过来常住吧,咱们顺便可以管教管教容涵。”凤书宁沉吟了片刻道。她一直想把容涵接到身边管教,只碍着容情的面子,如今容涵住在杨府,杨家人到相府来住,他也跟着来,就不会使容情丢脸了。
“好,就这么安排。”方廷宣暗赞凤书宁虑事周到,容涵得管教管教,他不只是大字不识,教养方面也很差,前年方彦臻生日,大人孩子集中在相府给方彦臻庆生日,容涵竟捉了一条大虫,趁人不备扔进褚康嵘的衣领里,把好好的一个生日宴会弄得鸡飞狗跳。
容涵听说得住到相府去,愤怒得想把他舅公方彦臻给灭了。
“哎,小涵,别急别急。”杨仁谦拉架,把在地上肉搏的两人分开,劝道:“小涵,你别着急,外公又没说不给你住相府去,你也一起住相府就行了。”
容涵想哭,住在杨家,杨润青和兰氏因为对他娘感到愧疚,捎带着也只疼着宠着他不管他,住在相府可不一样,想到曾外祖父的黑脸,还有曾外祖母层出不穷的折磨人的招数,容涵痛不欲生。
而且,揣掇着小晴住杨家,是因为褚家不好意思到杨家来接人,他就可以一个月三十天都霸占着小晴了。小晴住在相府住在他家,褚家都敢去接人,要不然,他就不用费尽心思让小晴住杨家了。
褚康嵘又不给他跟去褚家,因为他给褚康嵘衣服里扔过大虫,手上抹过痒痒粉,食物里放过巴豆汁……
容涵回家向他老爹讨教:“爹,你要不帮我想个法子,我就回家来住,天天晚上怕鬼睡不着。”
怎么生了一个债主一样的儿子,容情含泪道:“儿子,你放心住进相府吧,爹帮你想办法,让你曾外祖父和曾外祖母没空管教你。”
“真的?”
“嗯,不真你可以再回家来住呀。”容情提醒儿子,你手里捏着老爹的生门,不用担心。
容涵将信将疑,跟着杨家大部队和冯诗晴一起住进相府。
开始的时候,容涵给方廷宣藤枤逼着,天天跟着杨仁谦和方彦臻进学,看着一个个大字唉声叹气,几次三番想跑回家找老爹的麻烦,只舍不得听小晴每天软软娇娇地喊涵哥哥,咬着牙忍着,后来看到杨仁谦和方彦臻教小晴认字,心中喝醋不平,学习变得自动认真,每天跟方彦臻和杨仁谦一起抢着教小晴认字念诗,再不嫌学习招人烦了。
过了一个月,这一晚方廷宣和凤书宁饭桌上脸色有些奇怪,也不查问他们的功课了。
离开饭桌后,容涵小声问方彦臻:“怎么回事?”
“都怪你爹。”方彦臻带着哭腔道:“我娘要是出什么事,我就找你爹拼命去。”
“我爹做了什么?”容涵暗喜,是不是老爹履行诺言,整弄得曾外祖父曾外祖母不能管教自己了?
“你爹耍奸,让我娘又怀上孩子了。”方彦臻气愤不已,他听说,他娘生他的时候是难产的,九死一生,后来他爹就不让他娘再有喜了,一直是容涵的爹开了药给他爹和他娘喝,这次他娘又有了孩子,是容涵的爹在药里做了手脚。
娘如果难产死了,他就没娘了。
“啊!”容涵和杨仁谦同时惊叫。
容涵结结巴巴问道:“我爹……耍奸让曾外祖母怀上孩子?”
方彦臻点头,杨仁谦皱着眉头烦恼地道:“咱们三个同岁,却是舅公舅舅外甥的关系,这就够乱的了,外祖母生下小涵爹的孩子,那这孩子跟咱们是什么关系?”
“你……你怎么这样污蔑我娘?”方彦臻大怒,拳头挥向杨仁谦。
“喂,彦臻,你讲不讲理?这是你自己说的,怎么赖仁谦头上了?”容涵拉架,三人倒在地上緾成一团。
“涵哥哥,你们在做什么?”清脆甜腻的声音响起,还有拖沓的脚步声,是冯诗晴来了。
“没,我们在练摔跤。”三个孩子很快爬了起来,极有默契地勾肩搭背,表示亲密友好无间。
“练摔跤?”冯诗晴乌溜溜的大眼转动,拍着白白胖胖的小手笑道:“我也要练摔跤。”一头朝容涵撞去,容涵很配合地应声倒地,冯诗晴趴到他身上,咯咯笑着乱摇嗝吱容涵。
“小晴,你也来和我练摔跤吧。”杨仁谦和方彦臻眼热,也倒地上去。
“一起来呀,像你们刚才三个人一起玩那样玩。”
“好。”方彦臻和杨仁谦坐了起来,伸手去搂冯诗晴,当然不能真摔咬,弄疼小晴怎么办,四个人的摔跤,后来变成争抢抱搂冯诗晴。
凤书宁害喜,方廷宣比第一次还紧张,两人再没心思管教孩子了,把管教孩子的责任交给杨润青和兰氏。
兰氏和杨润青却也认真,每日查课业,晚上查睡觉。
三个男孩子一起住在松柏苑里,冯诗晴住在紧挨着松柏苑的天香阁中,每个院子各有四个大丫鬟两个嬷嬷服侍。兰氏和杨润青每晚查寝,四人都乖乖地在床上睡觉。
容涵为了能跟方彦臻一起教冯诗晴习字念书,学习变得很刻苦,当然他老爹的衣钵医术他也没落下,杨润青很满意,凤书宁抽空检查了几次,也觉意外不已。
容涵进学晚,可学问不比彦臻和仁谦差了。
脱缰的野马拉了回来,凤书宁很高兴,把心思放在刚出生的小儿子身上。褚明锦那头,在空寂了几年后,又再次怀上了,冯丞斐如临大敌,紧张得不得了,夫妻两个只是不时到相府来看望冯诗晴,也没说要把女儿接回去。
把女儿交给凤书宁教养,他们很放心。
***
忽忽五年过去,冯诗晴十岁了,眉目如画,精致美好。三个男孩子十五岁了,身材小白杨一般挺拔,没有武术先生指导,却都文武双全,臂力惊人,某天李怀瑾把他们招进宫问话,好奇之下让他们和宫里的侍卫摔跤,竟把侍卫都掀翻了。
“可惜只会摔跤不会别的。”李怀瑾叹道。
方廷宣不以为意,他们这样的家庭,孩子又不投身军旅。
“小晴真是漂亮,比格非刚入朝时还出色。”李怀瑾接着又道。
方廷宣心头响起警铃,顾左右而言他谈起政事。
回府后,方廷宣对凤书宁道:“皇上看起来心术不正,小晴的亲事,你和大宝讲一下,早点定下来。”
“才十岁呀!”凤书宁惊叫。
“十岁也得定了,不然等到皇上下诏,就晚了。”
“订给彦臻他们三个哪一个?”凤书宁琢磨起人选,自然不外聘的,自己的儿子外孙曾孙里面挑一个就得了。
“唔,就在他们三个里面挑一个,大宝和格非想必没意见的,不知小晴喜欢哪一个,若是再大些,就能让她自己挑了。”
“小晴好像跟哪个都很好。”凤书宁有些头疼。
吃晚饭时,凤书宁悄悄留意,发现冯诗晴真的跟谁都一样好,三个一起喊哥哥,三人往她碗里夹菜舀汤,她一视同仁吃完。
不经意间总有亲疏流露的,吃过晚饭,凤书宁使人招服侍冯诗晴的两个老嬷嬷过来。
“诗晴小姐跟三位少爷哪一位亲密些?”凤书宁问道。
那两位老嬷嬷相视一眼,四条腿打摆,抖了片刻,扑咚一声一齐跪了下去。
“夫人饶命。”
怎么回事?凤书宁双眼圆瞪,定定看住那两个嬷嬷。
“夫人,奴婢也不想隐瞒的,只是容少爷给我们吃了毒药,若是外泄半句,就不给我们吃解药了。”两个嬷嬷一把鼻涕一把泪说了许多,就是没说到重点。
“容少爷给你们吃毒药,让你们不要外泄什么事?”凤书宁冷森森问道。心里愤怒得无法言表,还以为容涵上进了,原来变得更加无法无天了。
“诗晴小姐没在天香阁中睡过,每天晚上,都和三位少爷在松柏苑里睡觉。”两个嬷嬷颤咚咚磕头求饶。
“你们?”凤书宁气得想一脚把这两个嬷嬷蹬死。
三个男孩子都十五岁了,应该是通人事了。凤书宁一阵晕眩,如果三人都与冯诗晴?不!暂时还不会,三个男孩虽说通人事了,可冯诗晴才十岁,还动不得,看他们平时把冯诗晴捧着宠着的样子,应该不会胡来。
凤书宁喊人再去招松柏苑的嬷嬷过来。
“夫人……”两个嬷嬷同样跪下去猛磕头。
“把三位少爷和诗晴小姐相处的情形讲来听听。”凤书宁冷冷道。
“姑爷与小姐查过房后,三位少爷就把诗情小姐抱过来松柏苑睡,诗晴小姐是睡最里面的,三位少爷每天晚上摔跤比试,谁赢了,谁就挨着诗晴小姐睡。”嬷嬷冷汗满头,小声禀报。
凤书宁很想晕过去,原来三个孩子臂力惊人,是在争侍寝的机会中争出来的。
“三位少爷有没有把诗晴小姐……嗯哪?”
“这个奴婢们不知道?”嬷嬷声音更低,停了停小声道:“不过,经常听到诗晴小姐咯咯笑着喊痒喊不要了。”
这么说,即使没有这个那个,摸遍全身可能少不了,凤书宁想仰天长啸,三个孩子可是三辈人,而且,把人家闺女养成她儿子孙子曾孙的共妻,她怎么跟冯丞斐褚明锦交待?
凤书宁让丫鬟去唤冯诗晴。
冯诗晴来了,才十岁的孩子,粉面桃腮,翩纤袅娜,行走时有暗香浮动,启唇逸出山水清音。
凤书宁有些失神,暗责自己,这样的孩子,女人看了尚且喜爱不过,更不用说从小一起长大的几个男孩子,自己实在太大意了。
“祖奶奶。”冯诗晴嫣笑着喊了一声,偎进凤书宁怀中,勾着她微微发胖的腰部问道:“祖奶奶,唤小晴来有事吗?”
“小晴这几日都学了什么?”凤书宁把要问的压下,先挑了平常话来问。
“学了很多……”冯诗晴一一细数,方彦臻教她弹了新曲,容涵教她把脉断病症,杨仁谦教她……
往日大人聚在一起让孩子们表演才艺时,褚明锦与冯丞斐很满意女儿琴棋书画医术样样出色,小小年纪比大人懂的还多,凤书宁也很得意,自为教导有方,此时听冯诗晴细数,忽然就想起来,自己并没有给冯诗晴请先生,冯诗晴会的,都是三个男孩子教给她的。
凤书宁自责不已,顺着冯诗晴的话笑道:“彦臻他们教了你不少,小晴最喜欢谁呢?”
“都喜欢,臻哥哥他们都对小晴很好,小晴不能厚此薄彼,要一样喜欢。”冯诗晴脆生生道。
“喜欢也有不一样的。”凤书宁悄悄试探,道:“比如,他们三个要是没跟小晴在一起,小晴会最想念谁?”
“他们怎么会没跟小睛在一起?”冯诗晴忽闪着大眼,不解地看凤书宁。
凤书宁呆滞,她忘了,从冯诗晴出生开始,那三个男孩子就跟冯诗晴一直在一起。
“他们不是会陪着小晴长大,一直到老吗?”冯诗晴接着又问。
“如果只能一个人陪小晴呢?小晴会想谁陪你?”凤书宁咬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