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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修,你评评理,我是不是太胡搅蛮缠,太矫情?”她忽然立住,很认真的开口。
“说来听听。”蓝修倒是耐心。
“我当初应了庄岩,是觉得彼此还算般配,有无结果,总要处了才知道。庄岩确实忙,但他忙军务我理解,出了军营,应酬比见我一面重要?所谓的应酬也不过吃吃喝喝,再叫一群女……”她忽然停住,叹口气,“大概是我恋爱经验少,总觉得,男女依偎才算
总觉得,男女依偎才算爱情。”
蓝修很耐心的听着,略微低眉,对她的话,最终是淡淡的勾了一下嘴角。
作为女人,这点心思很正常,尤其恋爱中的女人。
他还真不知如何评价。
只说了一句:“照我的性情,还是那句话,女人是用来宠的,时间、陪伴给到极致都不多,若不然,干脆不谈。”
所以,在他的思想里,沐寒声好好宠丫头三年一点不为过,那是他该的。
齐秋落笑了一下,“庄岩要有你这个觉悟就好。”转而看了他,“听这话,你还是个极端之人?”
说对了,蓝修极端,或者说是干脆,好便好,不好作罢,没有中间项。
门口也到了,蓝修先一步走上门口的两级台阶,最后一次转头看了她:“你确定这么晚还走?主卧可以让给你。”
齐秋落一笑,爽快的收了伞,先他一步往里,“看在我干儿子的面上留一晚,谢了!”
可毕竟是别人的床,齐秋落还真睡不习惯,半天没合眼。
庄岩来电话时,她刚好眯上,略微皱眉,转身接了。
“还没回家?”庄岩低低的声音,人在部队,略疲惫的捏着眉间。
她“嗯”了一句,几许思索后,坦诚:“还在蓝修家,下雨了没能走。”
庄岩沉默片刻,最终只低沉一句:“周六我出去找你。”
齐秋落低眉,沉吟的在被角扯着丝线,最后也只‘嗯’了一句。
周五,玫瑰园,傍晚微凉。
沐寒声回来得早,一进卧室,见的却是沐恋正依偎他妻子怀里,一双眼红彤彤的。
他信手褪下考究的外套,只扫了一眼,并没立刻开口问话。
“七嫂嫂,我……我还有点事,先下去了。”沐恋已经从她怀里出来,背着擦了擦眼角。
她浅浅的笑,左臂还不敢用力,只安分的搭着,右手轻轻拍了她肩头,“去吧!”
等沐恋走了,沐寒声才走过去,习惯的先握了她的手,越是即将入冬,她的手越凉了。
“不想知道恋恋跟我说什么了?”她转头,低低的问。
男人勾起薄唇,分明的五官之间,一丝疲惫,既是她问了,便低低一句顺势:“想!”
靠得她近了,能闻到那抹淡淡的体香,一整天的疲惫也消散几许。
“恋恋说,她跟苏曜表白,被拒了。”
“挺好。”沐寒声鹰眸微阖,平波无痕的一句。
她略微侧首,继续把话往下说:“苏曜说,不想委屈了恋恋,因为他有中意之人。”
说这一句时,她盯着沐寒声的脸,有那么一丝调皮。
果然,沐寒声抬手剔了她的鼻尖,“我心知肚明,但他也只有想的份儿。”
说罢,沐寒声起身去换身家居服。
傅夜七在原地看了他一会儿,褐眸淡淡的失望,给他个机会表明对她的坚定,他反倒一句没多说。
转而才一笑,就因为瑾儿喜欢沐寒声,她已逐渐淡去对他的芥蒂,他的好也都看在眼里,这看来,还是她心急了?
大概是这些天一直在家,她的食欲一般,每一餐吃得都不错,尤其,近几天奶奶一直少言,今天还说串友门去,晚间回来时,她都睡下了。
“奶奶近日有心事?”她捂着被子。
沐寒声倚在床头,挑眉:“司暔周岁后这几天都这样。”转而盯着她勾唇:“怕是想要个重孙?”
她略嗔一眼,“我没跟你玩笑!”
沐寒声是真没在意,因为他在家的时间少,下周一就是大阅兵,他正是忙碌的时候,边防是否裁减,哪些新型武器参与巡礼,友国兵阵与武器入关事宜,他都得一一批示。
“老人家心思不定,就随她去,你好好养病!”最终,他转过身,一手拥了妻子。
她的手都快痊愈了,只是不能太用力,没任何大碍。
但看了他的疲惫,她也不能多说。
“对了,蓝修说,周一阅兵,他得出席,我过去帮他看孩子?”她换了话题。
沐寒声低眉敛眸,沉吟片刻,道:“要么,把司暔带上,去城楼观礼?”
她略微蹙眉,转过身,“邀请你了?”
她是被邀请了的,但以养伤的理由拒绝了,再一次好奇,沐寒声以什么身份被邀请?
未几,却见男人摇了摇头,“没有。”
瞥了他一眼,“没有你糊弄我?”
沐寒声浅笑,只有他邀请别人的份儿,他哪用被邀请?
“那我随你去带孩子。”最后他低低的一句,然后拥着她睡下,不让她说了。
大概是凌晨的时候。
沐寒声拧眉看向不远处的桌面,他的手机无声在闪。
垂眸看了怀里的女人,轻轻抽出手臂,起身接起。
“沐先生?”那头的国务卿鲁旌见电话接通,却先试探了一句。
沐寒声去了阳台,拉上门“嗯”了一句,“你说。”
“伊斯的来访团到了,航班延误,拖到了凌晨,这会儿宫门未开,能否先安顿在就近酒店?”鲁旌问。
沐寒声几乎没有考虑便是两个字:“不行。”
那头的鲁旌没了主意。
起初,此次阅兵是没有伊斯国的,沐寒声临时添加,这入住上,也丝毫不怠慢。伊斯没有准备,但又不
备,但又不想错过这殊荣,赶得急了些。
未几,沐寒声才低低的一句:“让杜总破例开宫门。”
鲁旌想了会儿,“我将您的原话带过去?”否则,他还没有那个权力对总统说话。
沐寒声低低的应了一声,挂了。
在阳台立了会儿,虽有些冷,也不介怀,转头看着卧室,床上那抹倩影睡得正酣,算算时间,她和苏曜去伊斯交换出访的日子也不多了。
但愿他此刻铺路,能让她出访顺利。
放轻了步子回卧室,坐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指尖若有似无的摩挲,不敢用力,生怕把她弄醒。
女子只是茹诺唇畔,眉梢动了动,捉过他的手抱在怀里不让碰。
沐寒声低低的笑,目光随手移到她胸口。
逐渐的,却灼热起来。
他刻意不再提婚事许久了,也能感觉她的变化,或许只差一层纸而已,但他不愿轻易捅破,竭尽想给予完美。
宠爱,求婚,婚戒,婚礼,一样不缺,直到她找不出任何摇头的理由,否则便是委屈了她。
唇畔在她耳际缱绻片刻,弄得睡梦里的女子嘤咛一声。
他像做贼似的停了动作,小心翼翼的看着她,那一声嘤咛却烧得他浑身灼热。
这觉是没法睡了。
舒口气起了身,披上睡袍下楼去了。
时,凌晨四点。
夜里的雨悄无声息的停了,玫瑰园周围有一片进口的青杉,杉叶尖上还搭着雨露,亮晶晶的窥视着厨房里的男人。
沐家男人不是不下厨么?
傅夜七醒来时,身边空着,有那么些不习惯,眯着眼坐了起来,忽觉饿了,也渴了。
卧室没水,只得去楼下。
刚下了楼梯,却见了厨房亮着灯,纳闷一下,走了过去,在门口缓缓停下。
沐寒声背对着她,身上的睡袍慵懒,衣带随性的搭着,大概是没系,从背后看,说不出的魅惑。
未几才见他抬手抽烟,菜板上的刀平放。
她皱了眉,什么事让他这么烦心,大半夜起床在厨房倒腾,还手不离烟?
“睡不着?”她走过去,忽然开口。
沐寒声猛地回头,眼睑还因为烟雾而微眯着,见了她,倒是勾唇:“饿了?”
她也诚实,“昨天晚餐用得少。”
但她实在不知道,沐寒声会下厨?敏姨说,他最讨厌厨房。
大概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沐寒声看了一眼菜板上的狼藉,最后一口烟也没抽,信手湿了水,扔进垃圾桶,又开了窗户,散烟味。
转而对着她:“你手有伤,机会难得,给你做样吃的,以后你远在他方,还能记得我这味道,是不是?”
她只当是打趣,好心开口:“我来?”
他摇头,双手抚了她的肩,让她在一旁等着。
那一晚,傅夜七只记得他说,他的‘第一次’就这么给了她,双眼奕奕的等着她的评价。
她却笑而不语,又有些悠远的神思,只低婉一句:“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意面?”
沐寒声也低眸而笑,“知道你讨厌什么,哪能不知道你喜欢的?”
但他不知道,父母离世多少年,她便有多少年没出过意面。父亲给她做的意面,是她从小最喜欢的食物。
沐寒声做的味道,与父亲不同,可她同样喜欢。
“我好像,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她饱暖之后躺在床上,暂且睡不着了。
这是对他上心了,沐寒声薄唇微抿,深眸柔色,“我不挑食……除了芹菜。”
芹菜?
“我芹菜过敏。”见她不说话,沐寒声低低的一句:“沐家上下从来不会出现芹菜,没发现么?”
她本人也不喜欢芹菜,所以,还真没注意过,而这一句更是让她愣了片刻。
她忽的转头看了他,瑾儿对芹菜过敏,总不会还随的他爹?
“怎么了?”沐寒声低眉,看着她的愣神。
她才回神,笑了一下,摇头,心里乱糟糟的。
那天她起得很晚,沐寒声临走前吻了吻她眼睑,又移到唇畔,“我尽早回来!”
她是凌晨吃饱了,睡得香,“嗯”了一句。
早餐期间。
老太太看了看楼上。
洛敏便淡笑着,“少爷和少夫人已经吃过了,还是少爷亲自下的厨。”
她在一楼,能看到厨房的状况,只是没好出来打搅。
老太太听了这话,笑意浓厚,等餐桌边只剩她和洛敏,才低低的一句:“瞧这样子,这两小口,必定能成,是不是?”
洛敏笑,“所以,哪怕那孩子就是蓝修和少夫人的,少爷也一定能处理好!”
一说起那孩子,陆婉华才放下餐具,略微凝重,“什么时候出结果?”
洛敏想了想,“出于慎重,卓继说要些时间。”
舒了口气,老太太没再问。
阅兵当天,荣京空防与地面均戒严。
傅夜七去湾流汇带瑾儿,沐寒说杜总讲话结束后过来。
可她刚到了湾流汇,就接到了秋落的电话,听起来情绪不对劲。
“夜七,你哪呢?”齐秋落鼻子不通气。
她皱了皱眉,“我在蓝修这儿呢……”
“那行,我过去。”齐秋落这样低低一句,挂了电话。
傅夜
傅夜七在客厅,屏幕上便是阅兵开幕式,杜峥平在迎接各国来访代表,齐秋落到的时候,接见结束,镜头一扫,还能看到庄岩。
她笑了一下,难怪秋落有空,因为庄岩观礼去了?
因为抱着孩子不方便,是奶娘招待的秋落,她坐在一边,看了看秋落,“怎么还感冒了?”
吸了吸鼻子,齐秋落低低的一句:“淋雨了。”
不对劲,傅夜七没把目光转回来,依旧看着她。
齐秋落叹口气,才道:“周六下午不是下雨了么?庄岩找我来的,没碰巧,我刚见过卫子谦,就误会了?”
这都哪跟哪?
她一时没理清。
周六便是阅兵前两天,天从上午开始就有雨。
庄岩根本抽不出空,前一夜没能睡,午间还忙了一阵,挤着下午出的军营。
齐秋落刚出会所,旁边是卫子谦。
“这个事,就拜托齐小姐了,你出马,想必傅小姐会点头。”卫子谦清俊的脸,淡然笑着。
齐秋落扬了扬手里的花,知道卫子谦曾经给夜七送过花,忽然的笑,“看在这花的份上,我也不得不转达不是?”
当然,必须得跟沐寒声报备一声。
看了看正下的雨,卫子谦绅士的转头:“我送齐小姐?”
她淡笑:“不用,我不走,还有个应酬!”
卫子谦淡笑着先行一步。
齐秋落就在会所门口等了会儿,等庄岩。
实则庄岩到了一会儿,看着两人谈笑,最后卫子谦抱了她离开,他才从车上下去。
庄岩不玩笑时,一张英俊的脸也破有气势,毕竟是几年身在军中。
齐秋落一转头,就见了他站在身后,脸上几分疲惫,近了还能看出眼底几许血丝。
原本她是淡笑的,见了他却冷了下去,只淡淡的一句:“来了。”
庄岩本就疲累,这段时间,两人就没怎么交流过,关系从上一次闹别扭开始,就没真正缓和,看她对着别人巧笑嫣嫣,一面对自己就冷了,心底自是不好受。
可他没有多漏情绪,只略微抿唇,紧了紧身上的卡其大衣,转而又脱了下来,往她身上裹。
可惜,齐秋落躲了,“我不冷。”
庄岩的手僵了一下,低眉微拧,顿了会儿才一句:“上车?”
“进去谈吧。”齐秋落说罢转身。
庄岩伸了手,略微叹息,声音也柔了几分,“哪有情侣在会所约会的,又不是谈公务?”
齐秋落淡然回了一句:“你不就喜欢这种地方么?”
她大概也没多想,只是心里略微的气,张口就回了。
庄岩却终于拧了眉,极力隐忍,“我最近很忙,你能不能谅解一下?……别闹了。”
闹?
她本就生气,也皱了眉,仰头看着他,“忙你今天可以不来!”
话说到这儿,几乎是谈不下去了。
她也不想多说,转身就要往雨里走。
庄岩眉间一紧,一把将她揽了回去,扬手之际,她怀里的一捧花也狠狠落地。
“唰!”一声,花束摔了,惊起一地的雨花,也惊了齐秋落。
哪怕他们闹别扭,庄岩也没真正凶过她。
“我做的什么工作你很清楚,我也跟你说过,做军长的女人没那么容易,我能给的,不是时间,只是尽己之能对你好。”庄岩最后那点耐性也没了。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表白?!”齐秋落忽然觉得委屈,红了眼,哪怕他再温和一点,多哄一句,都不至于再吵起来。
庄岩拧紧了眉,略微咬牙:“你什么意思?”
她不说话,无处可放的目光定在地上摔坏的鲜花。
庄岩转眸扫了花束一眼,“换卫子谦那种随叫随到的跟你表白才满意?”
齐秋落觉得可笑,怎么好好的,就说成了这样?
卫子谦对夜七的心思,他不是不知道,借她的手,也不过是想靠近夜七,他竟也说得出来?
更气的,是庄岩接了一句:“蓝修还给你洗脑了是不是?”
从蓝修儿子周岁那天开始,她的冷淡越发明显,一个电话都没有。
“你够了庄岩!”齐秋落忽然忍不住生气,“你若不满意趁早就散!何必东拉西扯?”
一把甩开他的手,她直接踏进雨里。
庄岩一把扔了手里的大衣,低咒一声,追了出去。
他知道不该凶她,可连日的疲惫和长久的压抑没能拧过脾气。
“秋落!”他一把拽住疾走的女人,本就泛了血丝的眼底微红,“不闹了好吗?我真的很累,哪怕能抱一下你都奢侈,我忙是真的抽不出空,等阅兵过去……”
“不用等了。”她气上了头,眼泪混着雨水,“两个人在一起是为了快乐,你我这样有什么意思?……你放开我。”
“我不想就这样失去你。”他终究拧着眉,嗓音深沉。
这是他第一次认真对待一份感情,实实在在的将一个女人放在心上,也许,时间不对,正处他繁忙之际,但缘分不容错过。
她不说话,只是侧了脸不愿看她。
庄岩抬起手臂替她挡雨,随即,终究只能一句:“等我几天,正好你静一静,这种话,以后别再说。……我送你回去……”
他的话刚到这里,齐秋落已经从他身
已经从他身边走开,径直走向自己的车,头也不回的开走。
只是那一路,她连空调都没开,回家就开始发烧。
他不知道的是,庄岩几天疲劳,周六原本可以休息,结果这一吵,疲惫依旧,在原地立了许久,也病了。
话说回来,听完秋落的话,傅夜七就皱了皱眉,抬眸看向观礼席,偶尔能见庄岩一眼,倒是什么都看不出来,只余一张威严的脸。
“我知道我胡闹了点。”齐秋落窝在沙发上,鼻子堵着,喃喃一句:“也许是我要求太尖刻了。”
其实傅夜七是能理解的,别看秋落在商场雷厉风行,在爱情里,不过一个小女孩,她当初跟陆铭在一起,那还是学生时代呢,懂什么?
如今恋爱,自然会偏于稚嫩些。
只是,她与庄岩认识那么久了,应该很了解庄岩的工作。
大概是从朋友转换到情侣,没能转换好。
她略微叹息,浅笑:“你也没错,照我,我也希望男友多陪伴,这无可厚非,更别说,沐寒声若凶我,我兴许比你还气,不过……”她想了想,“庄岩这段时间应该是真忙,也许有的事不方便告诉你。”
就如沐寒声,他的身份,和最近为阅兵而超常的忙碌,她都知道,但从来没问。
齐秋落不说话,只是吸了吸鼻子,嘟囔一句:“我知道,也好奇,蓝修不也是军人,他还能天天给你带孩子呢!”
她笑了一下,“蓝修不一样,他是蓝军之首,编排与职能和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