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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布朗和青青眼里,这两人就是在谈恋安。自然看他们的眼神就带了几丝暧昧。
吃过早餐,茶景琰带着苏安到了齐家人住的楼层。
大家都在家里挺无聊的,因为昨晚下过雨,天气特别好。苏安建议大家一起去楼下走走。
而今天,也是文科教授宣布结果的日子。
大家都聚在医院下面的花园里。
文科拿着一叠文件,带着文殊一起走来。
见到来人,苏安和茶景琰站起身,一起向文科教授走去。这时候,齐铭和齐海华也跟了上去。
文科教授也没端着,只是拿过文殊手中的文件,对茶景琰和苏安道:“目前,经过检查,最适合给安安做骨髓移植的是齐铭。手术安排在下周。你们看怎样。”
就在这时,齐铭走上前,微微一笑。“当然没问题。”
苏安心一暖,鼻子有点儿酸,想着这就是家人吗?有家人的感觉真好。
记得齐铭说过,哪怕你走得再远,亲人是永远都割舍不开的。
“在手术以前,让你母亲给你输点血。你们的身上留着一样的血,应该没问题吧!”文科接着道。
苏安转头看了一眼,正在向这边走来的刘美芳。其实,在她心里。她不知道,刘美芳是不是真的愿意救她。
似是感觉到苏安的想法,齐海华对文科笑着道:“这种事情自然没问题。”
“美芳,安安手术需要你给她输点血。这个没问题吧!”齐海华隔着老远道距离,对着刘美芳道。
刘美芳脚步一顿,看了眼苏安。脸上露出微笑,“好!”
茶景琰握住苏安的手,知道她心中存在芥蒂。但是,亲人就是亲人。就算是有再深的芥蒂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苏安没说话。
文科对大家道:“目前就是这些事情。”
齐海华担心道:“那我们可以做些什么?”
“没什么事了。放心吧她不会有事的。”文科笑眯眯地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道。
齐海华走向苏安,看着女儿娇小的样子,满是心疼。“安安,现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爸,我很好。”苏安浅笑道。“你们还是早些回去吧,我这里不用你操心,有景琰在。不会有事的。”
茶景琰握住苏安的手,感觉这话听在耳朵里特别舒服。
齐海华抬眸看向茶景琰,那一副护短的样子,比他们这些父母都做得好。
有茶景琰在,他自然放心,只是,想着苏安手术,怎样也要看到女儿儿子都安全了再走。
“爸是想等你手术过后再回去。”齐铭提醒道。
苏安点头。“当然可以,谢谢爸爸的关心。”
齐海华伸手轻轻地拍拍苏安的后脑。
立即引来茶景琰一记冷眼。齐海华那叫一个火冒三丈,但是,看在这女婿对女儿好的份上,干脆就装作不知道。
苏安在花园里见到了莱恩。
身上的伤很重,还不能站起来。但是可以坐在轮椅上,出来透透气,晒晒太阳。
苏安觉得,莱恩或许是因为一头白发太过耀眼。所以,他的皮肤看起来显得更白皙。一双眼睛,阳光照进去的时候,像是春天树叶抽出的嫩芽。
看起来很温暖,里面有生命的气息。
可是,现在的他。只是斜靠在轮椅上,坐在那双目无神。任谁跟他说话。他都不回答。
至于温暖……
苏安抿着唇,看向茶景琰道:“我们去看看他吧!”
茶景琰拉起苏安的手,向莱恩走去。
站在莱恩面前,两人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早餐吃了吗?”茶景琰转头看向一边的保镖莫雨。
莫雨点头。“吃了一点儿。”
“他还是不肯说话吗?”茶景琰目光落在莱恩身上,接着道。
“是的!”
苏安叹了口气。他的南茜死了。现在温暖又骗了他。他肯定很伤心吧。
不管谁跟莱恩说话,他像是没听到一样,这样长久下去也不行啊!
爷爷那里也不好交代。
若是让茶老爷子知道温暖对莱恩下手,说不定整个托尼家族都会受到牵连。
不过,温暖答应苏安今天要过来看莱恩。
这样想着,苏安的手机突然响了。拿起一看,就是温暖打来的。
“你在哪?”
苏安电话一接听,温暖的声音立即传了过来。
苏安把自己的位置详细告诉温暖。
不一会儿,温暖穿着一身火红色的短裙来了。相较于昨天的礼服,今天穿得及膝短裙,只露出小半截小腿,看起来有些小清新。
温暖走到苏安面前,见到莱恩,脸上并没有意外。只是,她也不知道自己要跟他说什么。
她已经如此伤了他。
莱恩一直都是面无表情,双目无神的,比起以前的凯纪,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是大家心里都清楚。他并非脑子有问题,而是封闭了心。
茶景琰望向温暖,眼神满是威胁。
温暖并没忘记答应过茶景琰事情。让她当面和莱恩道歉。
“对不起!”温暖站在莱恩面前。
其实道歉和不道歉又有什么区别。
她的确有骗她,但是也提醒过她。至于,刺杀她,那是她的事情。她不认为自己有错。她只是看在茶景琰维护她的份,跟他说声对不起。
尽管温暖这样说,莱恩依旧是面无表情。
“现在,我该说的都说了。”温暖看向茶景琰,“如果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话落,温暖就要转身离开。却不想,她的裙子被一双手紧紧地抓住了。
“我要喝水。”凉薄的声音,带着几丝暗哑。莱恩一手抓着温暖的裙角,一手搭在轮椅上。低着头,没什么表情,至于眼神依旧是茫然的。
温暖蹙起眉头。苏安把温暖推了回去。
这时候,佣人立即端来一杯水递给莱恩。他却看都不看一眼。
苏安立即接过佣人手中的水杯,放进温暖手中。
温暖端着水杯,递到莱恩面前。
男人依旧是一动不动。
苏安立即对温暖小声道:“喂给他!”
温暖咬着牙,上前一步,伸出手,轻轻地抬起莱恩的下巴,把水递到他嘴边。
阳光很灿烂,莱恩觉得从他的角度看,面前的女人真的好美,一束透明而忧郁的阳光照在他身上,把她照的像是一个发光体。
“南茜!”清冷的声音让人感觉空气都瞬间凉了几分。
温暖手指攥紧水杯,杯子里的水不停地动荡着,“我不叫南茜。你可以叫我托尼·幽兰。也可以叫我温暖。”
温暖话落,莱恩漂亮的大眼睛,睫毛颤了颤,目光闪出亮光,转而又变得无神。像是亮了的灯泡瞬间又失去了光芒。
他再次低下头,只是木纳的接过温暖手中的水杯,小口的喝水。
“南茜死了!”他似是在自言自语。
片刻后,他突然扔了手中的杯子。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将温暖拽进怀里,然后一手搂紧她的腰,一手就要去撕她胸口的衣服。
“你为什么会有一样的刺青?你和南茜是什么关系?”
当着大家的面前,温暖脸色一冷,本能的弹跳而起。但是莱恩好像用尽了所有力气,轻轻的动了两下没睁开,但是也不敢太用力,毕竟当初她刺伤他的伤势,她心中明白。
可是,尽管他坐在轮椅里,但是那高大的身材和结实的臂膀也不容人小觑。
“放开,这是我事情。”温暖手撑着轮椅,想要站起来。却又怕弄到他伤口。到时候伤的更重,她岂不是越麻烦。
“把你衣服脱了,我要看刺青。”莱恩的额头都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胸口的衣服渐渐溢出鲜血,但是他像是没感觉一样,和温暖对峙着。
苏安站在一边都为他们俩捏了把汗。
茶景琰蹙着眉头,这种时候,必须叫医生来。莱恩的命好不容救回来,可不能又出差错。
茶景琰打了文科的电话,把这边的情况说了下。
这时候,莱恩和温暖还在对峙中。
“最后再说一遍,放手!不然……”温暖愤怒的威胁。
莱恩却突然打断她的话,口气不容置喙,“不然再来一刀。有本事,你再刺一刀试试。”
温暖咬着牙,腰间的力度让她觉得浑身不自在。尤其是,明明生病的人,手却那样的烫。隔着夏装薄薄的衣料,她感觉腰间似乎要烧了起来。
莫名的让她想到了那个晚上。
他们都赤裸面对着,他的手滑进她的衣服,那双手明明是男人的手,却细腻的让人难以忘怀,尽管过了这么久,当他的手再一次靠近,她会觉得心慌难安,心跳加速。
温暖低着头,压抑着狂跳的心脏,她的确不敢再给他一刀。毕竟她现在有了家人,她也喜欢有家的感觉,已经不想再漂泊。
“怎么不说话了?”莱恩忍着心口钻心的疼,冷道。
温暖转眸,一样冷酷的目光落在他面上,“我无法可说。如果你讨厌那个刺青,我现在就去洗掉。”
“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乱动的我的东西。”莱恩突然憋红了脸颊,愤怒的大吼,胸口的伤口似乎又裂开了些。
温暖趁他不注意,站起身,离开他远了些。她望着坐在轮椅上,遍体鳞伤,表情痛苦的男人,心下有些乱。
谁都感觉的到,他对南茜的执念很深,深到可以自欺欺人的,连一个刺青都要被霸道的占有。
就在这时,文科火急火燎的带着一群医生过来。看到莱恩面前的血渍已经染红了衣服,顿时气的直推眼镜。
“伤口还没愈合又裂开了。你们谁干的。不是让你们照顾病人吗?景琰,你在这儿看着,怎么能弄成这样?”文科气的直跳脚。这种伤口,如果再裂开,再次缝合太麻烦,不仅如此还会留疤。
茶景琰无辜的指了指温暖,表示这和自己无关。
文科望着温暖好一会儿,吹胡子瞪眼,冲着她大声吼道:“你愣着干嘛,还不快帮忙安抚他。送进手术室,你想让他血流尽而死?”
温暖被吼的莫名奇妙,“这伤是……”他自己弄到,管她屁事。
只是,后半句话没说出来。
发现所有人都用着幽怨都眼神看着她。好像,大家都在说,这明明都是你的错。
温暖咬牙,走上前。“对不起,你想怎样?”
莱恩斜睨了温暖一眼,“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都不能去。”
这时候,莱恩才让医生推着他的轮椅,往手术室走去。
苏安要跟上,文科却立即制止了。只是看向温暖道:“你一个人跟着就可以了。”
温暖握紧拳头,只觉得莱恩真的很欠揍。
望着医生浩浩荡荡的队伍离去。
苏安心里有点儿胆怯。她的手术安排在下周……
茶景琰伸手摸摸苏安的头,“害怕了?”
苏安摇摇头,从脑袋上把他的手拿下来,总感觉被他摸着头,有种摸小狗的感觉,“不怕!你不是说只要你在,我就什么都不用怕吗?”
“你真的这样想就好了。”茶景琰把手搭在苏安肩头。两人一起走在花园的小路上。
齐海华和齐铭站在不远处,望着两人相拥并进的身影,笑道:“看来我们可以安心的把安安交给景琰了。”
齐铭耸耸肩,“比我这个当哥哥的还好。想妒忌都不行。”
说来也是,老公才是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亲人。
当哥哥的自然是祝福她。
刘美芳望着苏安的背影,看到她幸福。自己也是高兴的,虽然之前因为有些事自己对苏安多少有些误会。
可是,那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齐珊觉得,就算她是苏安的妹妹,在苏安眼里也是可有可无的角色。而苏安所站的高度,是他们都无法企及的。
她想,亲人相处的少。哪怕再亲也会疏离。
手术室里,莱恩躺在手术床上,整个脸一片苍白。
温暖就站在一边,医生当着她的面,揭开莱恩胸口的衣服,结实的胸膛还缝着密密麻麻的线,此时伤口裂开,伤口处一片血肉模糊。
文科带着手套,拿着手术刀,嘴里还不忘念念叨叨的教训着:“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要乱动,现在裂了这么多,缝起来真麻烦。为了你好,这次不能打麻药。”
文科话落,手术刀就落在的莱恩的伤口上。因为是裂开,所以必须把伤口周围处理干净,然后重新缝合。
温暖只见文科教授的手术刀落下之时,莱恩本就满头细密的汗珠,顿时变成豆大的冷汗往下掉。
她曾经杀人,也不过是一刀解决,让对方死个痛快。有时候,她也会受伤,虽然她很能忍耐,并不代表她不知道痛。那种感觉,她也深有体会。
终究是不忍心,从旁边拿了块汗巾,然后走到莱恩面前,帮他擦拭着额头的冷汗。
莱恩只是愣愣地瞪着她,虽然痛得浑身紧绷,大汗淋漓,却没有叫出一个字。
不知道文科的刀戳在哪了,只见莱恩突然伸手,一把握住温暖的手。似乎是真的痛得厉害了。
温暖只感觉他的手都在抖。他的痛,她能理解,但是也帮不上忙。
“坚持一下就好了。”温暖情不自禁的眼里露出了关心,她的紧张,连她自己都没发觉。
“痛!”莱恩突然轻哼出声。
文科摇了摇头,他就是故意的,不痛,莱恩就记不住教训,伤口要是再裂开,他真的就束手无策了。
“那要怎么办?要不,我给你个毛巾咬着?”温暖揪着手中的汗巾,也知道该怎么办。
莱恩望着她的脸,很意外,她会关心他。只是,每次想到他的伤口都是她造成的,心里的愤怒肯定少不了。
这样想着,莱恩是实在痛。伸手把温暖往身边拉了拉。他望着温暖,几乎是命令的口气道:“离我近点儿。”
“干什么?”温暖虽然好奇,但还是低下头,看着莱恩的脸。只是目光突然撞进他嫩绿色的眸子,她整个人一愣。
只觉得那双眼睛好美。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欣赏更多。只觉得,后脑被人大力扣着,脸直接贴到男人的脸上,一双薄薄的唇还带着滚烫的温度和她的唇紧紧地贴在一起。
温暖脑子顿时轰的一下短路了。
这个气息,她并不陌生。曾经,多少次在他身边,被他这样的吻过。
可是,现在他躺在手术台上。她和他……简直丢死人了。
温暖就要反抗撤离,却不想突然身子一僵,她保持着这个姿势竟然不能动了。
温暖脸色顿时一变,这家伙又对她用了心经秘法。
见温暖一动不动,莱恩更加大胆的把舌头伸进她的口腔,大口的汲取着她的芳香。
或许是因为太痛,或许是因为他对她,还是有些恨。
所以,他吻她的力度很重。
温暖喘着气,心跳如打鼓,却一动不能动。
两人的交流落在文科眼里,他忍不住乍舌。觉得,这种止痛的方法看来不错,以后要广泛推行。
半个小时的手术,莱恩是真的太痛,在手术结束的时候,直接晕了过去。
温暖快速直起腰,只觉得很尴尬,不敢看周围人的目光。
她站在手术台前,望着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汗水湿了发丝,紧紧地黏在额头上,那张脸有着很立体的五官,不深邃,也不柔媚,有的只是犹如绸缎般柔和的轮廓。
其实,她知道,他的心是脆弱的。南茜如果死了,他就没了活着的欲望。所以,那样偏激的保护属于南茜的一切。
医生把莱恩从手术台上抬下来。才发现,莱恩的手一直握着温暖的手,就那样紧紧地抓住。
任温暖怎么掰都掰不开,除非要把他的手指掰断。随后,温暖没办法,任由他握住,然后一起到了病房。
那份关于茶景琰的报纸,他有意瞒着苏安,也没人敢告诉她,苏安也就不知道。
直到,很多年以后,当他们的孩子都能打酱油的时候,他惹女儿生气。
女儿让他讲出一生中最窘迫的事情。
茶景琰为了哄孩子开心,才讲出来。那时候,苏安再听来,觉得满满的不可思议,也有点儿小幸福。
苏安的手术进行的很顺利,医生为了方便观察,让苏安和齐铭都住在一个病房,然后留在这里观察三天。
趁着茶景琰和文科谈话的时候。
齐铭才和苏安有一点儿单独相处的机会。
齐铭侧卧在病床上,看着苏安笑道:“只要你能过得好好地,哥哥就放心了。”
“哥,谢谢你把我找回来。让我知道,有很多亲人,真好。还谢谢你又一次救了我。”苏安微微一笑,脸颊微红,像是红苹果一样。很可爱。
“其实,妈心里对你挺过意不去的。不求你原谅,但也别太计较。”齐铭道。想来这会儿,齐海华已经带着大家上飞机离开了吧!
苏安听言,躺好后望着天花板,好一会儿才道:“我知道!”有了好爸爸和好哥哥,妈妈其实要不要都一样。她不会跟她计较,可也不会刻意去讨好她。
文科教授的办公室。
茶景琰坐在沙发上。
文科此时拿着一叠文件,面色凝重的对茶景琰道:“有件事情必须要提前招呼你一声。”
茶景琰不解,“骨髓移植的手术不是做完了吗?”
“是关于后期换血的手术。”文科推了推老花镜道。
茶景琰情不自禁的握紧了手心,“你说!”
“后期换血,为了她好,依然用齐铭的血,只有亲人之间的血最容易融合,更何况他们的骨髓都是分享的。一年的时间,每个月会从齐铭身上抽出一定量的血液来,在苏安身上培植,把她身上的坏血替换。其中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