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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这口味……真的太甜,她也不太喜欢,但还是咽下去了。
※※※
车子开回御茶庄园,那时已经是晚上九点。
在庄园门口,苏安和茶景琰纷纷下车,两人一起走在自家的庄园大道上。
这条路茶景琰虽然走了无数次,却从未步行过,在苏安的强烈要求下,他第一次步行在这条小路上。
茶花遍地,晚风悠悠,带着清新的芳香,闻之好像能瞬间洗涤灵魂,让人神清气爽。
两人一前一后,一左一右,中间隔着很远的距离,走在夜晚点着灯的茶花间。
茶景琰依旧话很少,惜字如金。那张冷漠的脸,永远都是一成不变的冷,一双黝黑的眼睛波澜不惊,海纳百川,仿佛任何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被他看透,被他掌控。
就好像,他一开始就坚信自己能应付的了高浩林他们三人。
“鞋带散了?”苏安回头的时候,见茶景琰一动不动的站着,视线落在了他脚上,才发现,原来是皮鞋的鞋带被茶树勾散开来。
茶景琰仿佛从鞋带散开的瞬间没有挪动一步,他像是高傲的皇帝一样,等着奴才来为他贴心服务。
苏安握拳,咬牙!他现在终于知道这个男人有多臭屁,竟然鞋带散了都要等着别人来搞定。
在茶景琰针一样的目光注视下,苏安顶不住他的眼神,折回去,蹲下身体,帮他系上蝴蝶结。
苏安觉得,她和茶景琰的角色是不是弄反了。系鞋带的应该是男生,享受这种美妙待遇的应该是女生,到了她这里就反过来了。
愁啊愁!没天理!
苏安系好鞋带,站起身,抬头瞄了眼头顶的月光,对茶景琰呵呵一笑,“陛下,您的鞋带系好了,可以走了。”
茶景琰面无表情道:“看你表现不错,赏你一两金子。”
噗!苏安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茶景琰不仅装聋作哑忽视她的挖苦,还顺杆子向上爬。在她面前摆架子。
“咳咳!”苏安瘪瘪嘴,把手伸出来,放在茶景琰面前道:“说好的金子呢?”
茶景琰一愣,视线落在苏安脸上,精致的五官在月光下朦胧美幻,红润的双唇嘟起,像是刚刚成熟的樱桃,泛着诱人的色泽。他竟然忽然感觉喉腔干涩,浑身燥热。
“给你!”茶景琰把早就握在手中的东西丢在苏安手中,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他绝不承认,就因为她的一个嘟唇,他就有了某种邪恶的冲动。
苏安看着他的背影,盯着手中一个精致的盒子惊奇不已。他追着茶景琰的脚步,边走边叫:“喂,都说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你翻脸的速度是女人的十倍。喂,你给我站住!”
茶景琰的速度太快,苏安穿着高跟鞋,始终没有追上。
中途,苏安还不小心崴到了脚,此时,脚更是痛得厉害,根本追不上他。
坐在路边的石凳上,就着月光,她打开茶景琰留给她的盒子。
里面是一条铂金项链,镶着一颗大钻石,月光照在上面,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它像是一颗小太阳一般,光芒刺眼。
“真的……送给我了?”苏安抬头,向灯火阑珊处看去,那里早就没了茶景琰的影子。
☆、第七章 一人一半
苏安仰躺在石凳上,夜风徐徐,吹散了心中的愁闷。从明天开始,她会用一个全新的身份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
孙紫阳,还有那些贪婪、丑恶、势力和孙紫阳一起助纣为虐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苏安收起东西一瘸一拐的往家走,因为晚上什么东西都没吃,又喝了酒,胃有些微微泛疼。
推开门,发现佣人都不在,只能自己进厨房。
冰箱里什么都有,她选择了上好的猪肉,两根小青菜,和一些香葱,准备做一碗清淡的肉丝面。
好像也只有这样清淡的饭能够安慰自己疼痛的胃,从小到大,二十年,她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
一个人,一碗饭,把自己封闭在某个空间,世界再精彩的事都和她无关,这才是她的生活。
苏安把肉丝面放在桌上,抬头就见面前多了一人。
茶景琰穿着一套白家居服,气定神闲地站在不远处,空气中还飘散着沐浴露的清香,显然他已经沐浴过了。
细碎的头发在灯光下根根莹亮,立体的五官显得妖气十足,却又冷硬的让人不敢靠近。那一身白色长衫,衬托着他模特般迷人的身材,使他整个人干净的仿佛来自云端。
茶景琰盯着苏安放在桌子上的面。
苏安才想起来,自己好像忘了给茶景琰煮一碗。她连自己的救命恩人,衣食父母都给忘了。
“这个给你吃,我再去煮一碗。”苏安转身,正欲去厨房,其实做这个面并不麻烦。
茶景琰却难得地伸手把她按在座位上,沉着声音道:“我们一起吃吧!这么大一碗面,你一个人吃的完吗?嗯,晚上睡觉前吃太多会对胃更不好。”
苏安还没说话,他就转身去了厨房,很快他又拿来一个碗,把苏安面前的大汤碗里的面条分出一些,才抬头递给她筷子道:“吃吧!”
苏安看着自己碗里的面条,从一碗变成半碗。她从来没想过有茶景琰会和她一起吃饭,并且一人一半的吃法,吃的还是普通的面条。
男人吃面条的动作依旧很优雅,和在报纸上,餐桌上见到的他一样。稳如泰山的动作,疏离的好像站在云端俯首世界。
“盯着我干嘛?如果你不要吃,剩下的都给我。”茶景琰突然抬头。
苏安一愣。
“我当然要吃!”她快速低头,吃饭。开玩笑,自己辛苦了半天的夜宵就剩下这么一点儿。
其实,她有些感动,此时此刻有人陪她吃面,哪怕是短暂的拥有,她也心满意足。
晚餐虽然不是很丰盛,但是两人都吃的很开心,尽管只吃了半饱,却吃得特别香。
“苏安,如果你需要帮忙就和克里说。很多事情,是需要朋友的帮助才能完成,毕竟一个人力量有限。”茶景琰放下手中的餐具,盯着苏安道。
苏安抬头,心中微暖,“我知道,但是现在不用,对付他们,我一个人足够了。”她要的就是亲自报仇,当年她父亲入狱冤死,那些意图陷害,图谋苏氏企业的坏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那就好,自己小心。明天早些回家,后天我要出国,一个礼拜后才能回来,如果有什么事随时打我电话。”茶景琰道。
苏安点头,“知道了。”
突然,气氛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宁静,茶景琰目光深邃地落在苏安身上,而苏安被他的视线看得紧张无比,坐如针毯。
“盯着我做什么?”苏安忍不住抬头反问道。
茶景琰站起身,双手抱胸,勾魂一笑,目光染上几丝柔魅,“如果吃饱了,我们该睡觉了。”
苏安:“……”
她还没来得及回答,整个人就被一股大力抱起,她的头撞进一个结实的胸膛。突然,她感觉耳根一阵发烫,脸颊火红如霞。
她的生活像一潭死水,而茶景琰就是拥有这潭水的主人,每一次他的靠近,都会给她带来不一样的变化。
第二天早上,苏安醒来的时候又是艳阳高照,浑身疼痛。她已经数不清自己被蹂躏了多少遍。
苏安痛苦地翻身,强迫自己起床,因为今天还有事情要办,所以不能赖在床上。
苏安刚刚收拾妥当,回到自己的房间。因为她和茶景琰都有私人空间。
例如,她的房间在二楼,他们共同的卧室在三楼,茶景琰单独的卧室和书房在四楼。
佣人们的住所在这栋房子的对面,所以一旦到晚上,这里绝对不会有人来打扰。
而白天,从管家到佣人,再到保镖全都在,随时听候差遣。
苏安刚刚换上衣服,房门外就有敲门声。
打开门,门口站着高大威猛的克里。
“夫人,这是你的新身份证和易容工具。”克里递上一个黑色包裹。
苏安伸手接下包裹,笑道:“谢谢!这段时间不用跟着我。我跟茶少说过的。”
“是!”克里点头。
苏安接过包裹,打开,里面是一张“真人”面具,所谓的真人面具,是用一种特殊的硅胶经过上千种精致工艺的炼制,才有苏安手上那一张薄的像是纸一样的东西,只要敷在脸上,它会立即改变人的五官,让人变得连最亲近的人都认不出来,并且看不出一点儿破斋。这就是所谓的真人面具。
包裹里还有一张身份证和一个户口簿,以及这一家人的资料。
身份证上的名字叫安然,一个和苏安样貌差距十万八千里的平凡女孩。女孩在巴黎美术学院就读,并且父母双亡,且给她留下了一笔丰厚的财产。
苏安欣喜,有了这个新身份,她做事就会方便多了。只要三个月,三个月过后,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苏安敷上人皮面具,这张面具的使用期限也是三个月,这已经足够她报仇了。
吃过早餐后,苏安自己开着车,出了御茶庄园。
她要找的人是苏康。那个和她同父异母的弟弟。
沐夏见到苏安时根本没认出来,要不是她听过苏安的说话声音,绝对不相信这是苏安。“高,这种易容术都赶上特工的装备了。还有你这车,这几年你在巴黎不会遇到了大老板被包养了吧!”
☆、第八章 苏康
“差不多!”苏安笑笑,也没多说。她和茶景琰是有结婚证的,应该不算包养,但是没有婚礼,不被人知,也差不多了。
“少来吓唬我,你要是同意包养,我都要相信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沐夏冷哼。
沐夏突然想到苏安让她留意的事情,才急忙道:“我已经查到苏康的下落,他在鳄鱼港。你确定,要先找他?”
苏安点头,那套海边的别墅是爸爸留给她的财产,并且那里也是她从小住过的地方,有很多和爸爸一起美好的回忆。后来被孙紫阳谋夺,竟然慷慨的赠送了苏康。
本来她可以在明天晚上的拍卖会上一举拿下,但是,这样做岂不是太便宜了孙紫阳,她不仅要拿到别墅,还要和那女人玩儿一个游戏!
鳄鱼港鱼龙混杂,这里最流行的就是地下赌博,而苏康再过几天就要十八岁了,他却不务正业,一天到晚跟着一群小混混一起混迹赌场。
苏安和沐夏在街边的小吃摊坐下,要了一份咖啡,拿着报纸等着苏康。
半小时后,小吃摊对面的小门突然被打开,四五个黑衣人抬着一位少年像是丢垃圾一样把人丢出来。
少年愤恨地在地上打了一个滚,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愤怒大骂,“你们看不起人吗?我妈说,她马上要把我的别墅卖了,卖了就给我一笔钱,看我不把你们的钱全都赢来。”
“给我揍!每次都来我这儿闹事儿。”为首的黑衣人脸色铁青,他才不会相信他的鬼话。来这里没钱的人若是赌输了,那是要砍手的。
他可是看在一个好好的小伙子,少了手多可惜,才好心地把人从里面赶出来。
四五个黑衣人狠狠地把苏康按在地上,揍得鼻青脸肿才罢手。
黑衣人对着苏康吐一口嫌弃的唾沫,才重重地关上大门。
苏康鼻青脸肿,嘴角还留着血渍,但眼神却依然不服,“看我后天拿到钱再来,你们给我等着。”
地上的少年爬起来,狠狠地抹了一把嘴角,吐一口血沫,转身走进人群。
苏安看了看苏康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中的报纸。
报纸上的字幕是这样的,“孙紫阳女士以及丈夫陆振豪的婚姻是咱们江城模范的夫妻。其一双儿女更是聪明伶俐。其女儿,陆静珊十二岁就获得江城少年钢琴大赛第一名。儿子陆程浩十一岁就获得少儿速算大赛的冠军。这样的儿女羡慕死多少父母……”
陆静珊和陆程浩是孙紫阳和陆振豪的孩子。
苏康是孙紫阳和苏启胜的孩子,也就是苏安爸爸的亲儿子。
那陆静珊和陆程浩,是如此的优秀,苏康为何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呢?苏安百思不得其解。
苏安和沐夏一路跟着苏康,少年并没有因为被赌场丢出门外,还狠狠地揍了一顿,而就此罢休。
他迈着懒散地步子,转过街道,去了一个偏僻的巷子,从裤子兜里拿出一把水果刀。
起初苏安还很好奇,苏康这是准备做什么。当她看到,少年拿着水果刀,指着从路边经过的少女,凶神恶煞的大叫:“抢劫,把钱全部给我交出来。”
少女吓得脸色发白,她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情,看对方浑身是血,眼神毒辣。她胆寒的,不得不从包里拿出所有的钱,交给苏康。
女孩趁着少年拿钱的空隙,转身匆匆而逃。
少年拿着钱,满意地收回手中的水果刀,仿佛这种事情,他好像干了无数次。
苏安哑然,对于这个弟弟她还是有些印象。
※※※
在曾经的苏家,苏启胜和孙紫阳的婚姻是联姻,两人的感情很淡薄。
苏启胜只爱苏安的妈妈,因为妈妈在生她的时候难产而死,她一生下来就没有母亲,但是父亲对她百般宠爱,甚至把她看得比苏氏集团还要重要。
在苏安妈妈去世以后,苏启胜迫于爷爷奶奶的压力才不得已,又娶了孙紫阳为妻,婚后又生了苏康。
苏康的出生是一个意外。因为,本来苏启胜和孙紫阳的婚姻太过牵强,两人之间根本没有感情,反而有一种仇恨在衍生。
孙紫阳为了稳住苏太太的位置,趁着苏启胜醉酒,她在他的酒里下药。也就是那一次,孙紫阳怀孕,有了苏康。
那时候苏安才两岁,这些事情也是长大后,她无意间从保姆那里偷听来的。
苏康对于孙紫阳来说,是地位和身份的筹码,对他百般的娇宠。而对于苏安爸爸来说,苏康是一个意外,一场阴谋,一个讨厌的女人给他生下的孩子。
所以,在小时候的生活里,苏安只知道,自己有一个弟弟,爸爸很不喜欢他。他总是偷偷地躲在角落里偷看着她和爸爸一起玩。他也会拿着自己最爱吃的零食来讨好她,总是小心翼翼地叫她姐姐。
她八岁那年,苏康才五岁,父亲入狱以后,他们一起和孙紫阳生活。
那时候苏康起码生活的比她好,孙紫阳会派专车送他上学,会放纵他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甚至在幼稚园和同学打架,她都未说过他一句不是。
九岁的时候,孙紫阳和陆振豪结婚,也就是他们的继父。一个心狠手辣,禽兽不如的男人,却凭着一身伪装的本事成为A市最风靡的人物,市长大人。
※※※
“安安,快些,再不追,人都走不见了。”沐夏的叫声把苏安拉回现实。
苏安丢下手中的报纸,跟上苏康的脚步,她倒要看看,他还要干什么?
一路尾随,最后苏康进了一家酒吧!中午的时候酒吧还没有营业,他却撞开大门,凭着一身煞气,硬是让服务员送上一打啤酒。
苏安就坐在苏康身后的位置,一直看着他。
一个长相俊美的少年,留着一头五颜六色的鸡窝头,穿着一身染了血渍,且花花绿绿的衣服,一个人喝闷酒。
一口闷一瓶,喝的很豪放,却莫名的给人一种很心酸,很孤寂的感觉。
报纸上曾经报道过孙紫阳把海边的别墅送给了苏康,那是作为他成人的礼物,也是她对前夫儿子慷慨的捐赠。
但事实却不是这样的,海边的别墅,苏启胜本来是留给苏安的。父亲意外入狱,苏氏差点儿瓦解,是一位华侨老板收购的苏氏,才让苏轼集团保留了下来。
而随着苏氏的并购,孙紫阳继承了爸爸的所有财产,获得巨额财富,包括海边的别墅,以及爸爸手中十亿的房产,以及妈妈留下来的上亿珠宝。
孙紫阳理所当然的把她的东西占为己有,对她百般虐待。
苏安眯眼冷笑,上前冷漠地坐在了苏康对面。她无法理解,孙紫阳为什么要把赠送给苏康的别墅,捐献给慈善机构作为拍卖品。
☆、第九章 她像姐姐,很像,很像
“你是谁?”苏康眼神戒备的瞪着苏安。
“我叫安然。”苏安用了假名。
“别挡着我的视线!”少年并没多看苏安一眼,拿起瓶子继续喝酒。
苏安抿唇,微微一笑,笑得很邪肆,“你妈妈那么宠溺你,为什么还要在这里虚度人生。”
苏康一听这话,整个人一愣。他甚至未思考,眼前这人为什么会知道他的事情,就勃然大怒,道:“谁说她宠我了,她是世界上最恶毒的女人。最恶毒的女人!”
“她是你妈妈!你是他亲生儿子!这是众人都知道的事情。”苏安不动声色道。
“我不是她儿子!”苏康怒吼,手中的啤酒瓶落在地上,碎了一地的玻璃碴。他抬头,目光与苏安的视线相撞,瞬间又别开视线。
他是孙紫阳的儿子,也是她获得苏家所有的筹码,当她得到了苏家的所有,就把他扔在一边不闻不问。从小到大,他只知道爸爸不喜欢他,姐姐对他很冷淡,妈妈总是在他面前假仁假义。
苏安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突然想明白了,苏康为什么会落到这个地步。或许孙紫阳从来没喜欢过他。
“你知道吗?她把送给我的别墅拿去拍卖,那是因为,她现在后悔把那栋别墅送给我。她现在把别墅作为慈善拍卖,赚取慈善之母的美名。暗地里却与康氏集团合作,准备在拍卖会上高价买回别墅作为商用。而康氏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