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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时候的边越泽,却不想认她了。
田舒妮曾经多次在学校,甚至在边越泽的家门口表明身份,希望获得边越泽的原谅,希望他能重新承认她这个母亲。
但边越泽却完全不理会她,也完全不跟她说一句话,仿佛当她透明一般。
也是,换作是顾盼,她可能也不会认这样狠心的母亲。
这如同电视八点肥皂剧一般狗血的剧情,听得顾盼目定口呆,不停地拿纸巾送到田舒妮的手上。
“我知道,我经受的一切,其实都是报应,是我当年抛弃阿泽的报应。所以,我真的希望自己有机会能够赎罪。我虽然很有钱,但我真正在乎的东西,除了阿泽,就什么都没有了。顾盼,你能不能帮帮阿姨?我求求你!”
田舒妮肩膀微微颤抖着,一声声压抑的、痛苦的追悔,仿佛是从她灵魂的深处艰难地一丝丝地抽出来,已掩着鼻子抽泣,泣不成声。
一路细细听下来,顾盼眸内已变得泪汪汪的,泪水不停地在眼眶中打转。
但她的泪水,却不为眼前的田舒妮,只为那自小孤苦无依而坚强内敛的边越泽。
由始至终,边越泽就没有做过任何的错事。
但父母不幸的婚姻,最终的恶果,却全部由他来承担。
说得不好听,这完全不负责任的田舒妮虽死掉了丈夫子女,但她起码过了十几年富裕生活,但边越泽呢?
他从小就在父母的吵闹中长大,然后五岁失去父亲,六岁失去母亲,最疼爱他的爷爷也不过陪到他十六岁。
生活一直艰辛,从小就在兼职打工中度过,但这男人到底是用什么意志和坚毅,才成长到现在这样性情品格出类拔萃的程度?!
他所有的好,都是他自己一手努力所得。
一瞬间,顾盼已经明白了他所有的寡言,所有的冷傲,还有所有坚强底下掩饰的那颗受伤弱小的心。
以前,顾盼只是觉得边越泽这人不错,算是个男人,但此刻,她对边越泽更多了几分敬佩、几分同情。
而更多的怜惜正从她心底泛了起来,带着一股,尖锐刺骨的痛,如感同身受的痛,令她感觉胸口像被什么东西硬生生地撕开了一样。
她也是年幼就没有了亲生母亲,她知道失去亲人的那种痛苦。
她明白边越泽的痛,更明白他的憎恨与愤怒,那种越发感同身受的情绪,让顾盼的悲痛满溢了开来,她没有声音,她只有眼泪,扑簌扑簌地,从悲伤的脸上无声地流下来。
这时候,田舒妮握住了顾盼的手,姿态卑微地请求着,“顾盼,我求你,就帮帮我这个没用的母亲吧。想办法帮我说服阿泽,让他重新承认我这个母亲。
顾盼扯扯嘴角,摇了摇头。
她性格向来爱恨分明,说话有时也不留情面,她凛着嗓音,冷冷地开口。
“原来边越泽的童年这么惨,怪不得他说他父母都死了。如果我是他,我也宁愿你已经死了,起码这样不会让自己重新想起之前的痛。阿姨,我很坦白地说,我听完你故事之后的感受,我觉得你都是咎由自取,边越泽不原谅你是对的。”
顾盼越说,眼神就越发冷厉,那嘴角露出浓浓讽刺的弧度,语气中的责备却是不留余地。
“你真的好自私啊!说句难听一点的话,你根本就没资格当边越泽的母亲。你当边越泽是什么?是你挥之则来,呼之则去的玩偶吗?你说你很惨,你说你失去了几乎所有的亲人。但当你在美国风流快活过着幸福生活的时候,你有想起过边越泽吗?你知道那时候的他在过着怎样的生活吗?”
顾盼一口气地数落着,盯着田舒妮的眼睛,仿佛有怒火在跳动。
她真的义愤填膺,为边越泽的遭遇感到气愤之极。
更可恨的是,这个边越泽居然就硬生生地承受了这一切,所有的痛苦,只字都没有跟身边的朋友提过。
虽然顾盼只是当了边越泽不到半年的朋友,但她那种感同身受,却是如此的强烈。
听着顾盼的斥责,田舒妮的脸色已惨白如纸,泪水不断地往外涌,却是依然紧握着她的手,不断地点着头。
“你说得对,说得很对!我多希望阿泽能像你这样,当面的骂我,当面的痛斥我,但他不会,他只当我透明一样,完全都不理会我。”
顾盼表情复杂地看着田舒妮,其实对方也很可怜。
田舒妮已经失去了几乎所有的亲人,她现在只是想找回自己的儿子来赎罪,这样的她,是否真的不值得原谅呢?
想了又想,顾盼终究觉得自己不能代表边越泽发表意见,也根本没有能力理这趟浑水,她一下猛地便站了起来。
拿起自己的书包背上,便欲动身走人。
“阿姨,你的话,我都听完了。但我帮不了你,我还要上课,我要走了。”
带着几分赌气,顾盼抛下几句话,便迈开了步伐。
田舒妮一下更急了,居然不顾自己的身份,整个人扑了过来,欲抱住顾盼的腿。
“顾盼,我求你了。你帮帮我。阿泽的家人已经全部去世,他现在在乎的人,我能找到的,就只有你,如果你也不帮我,就再也没有人会帮我了。”
这是公众场所,田舒妮居然完全不顾及自己的身份,就这样死死地抱住自己。
咖啡厅的所有人都看过来了。
如此状况,顾盼还哪敢走,忙停住步伐,把田舒妮扶起来,嘴巴连忙撇清关系。
“阿姨,你完全误会了!我和边越泽完全就是普通的同学朋友,怎会是他在乎的人。你可别乱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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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边,快来夏姐姐的怀抱,让夏夏抱抱你!
(哭丧脸隐藏下的一脸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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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票啦。
到底顾盼会不会帮田舒妮呢?如果是你,你会不会帮她呢?
☆、第161章 老师不能勾搭学生吗?(发糖)
看到如此状况,顾盼还哪敢走,忙停住步伐,扶起田舒妮,嘴巴里连忙撇清关系。
“阿姨,你完全误会了!我和边越泽完全就是普通的同学朋友,怎会是他在乎的人。你可别乱猜啊!”
田舒妮已哭得泪眼婆娑,顾盼连忙又抽出纸巾,帮她抹去眼泪。
女人毕竟容易心软,刚才还替边越泽而心生愤怒,但现在看到一把年纪的美魔女在自己面前哭得泣不成声,顾盼又硬不下心来了。
她终是叹口气,把田舒妮扶回到沙发上,然后自己也坐下来。
语气柔和了,也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顾盼开始耐心地解释,“阿姨,你和边越泽之前发生的事情,我刚才都听了。原本,我还以为你们只是有些小误会,但现在听起来如此复杂,而且以边越泽那硬冷的个性,估计你们之间的误会可不容易解开。我呢,也就是边越泽很普通很普通的一个朋友,真的帮不上忙,还请你理解。”
田舒妮停住了眼泪,有点惊愕,“不会啊。我也有眼睛看,这些天来,我几乎每天都偷偷跟着阿泽,他一向独来独往的,除了公司那些同事,也没见他有什么朋友,更没有见过他跟女生在一起,除了你。他看你的眼神,跟看其他人完全不同,你怎么可能只是他的普通朋友呢?”
顾盼为难地笑了笑,这下可误会大了。
心道着,这边越泽都不知道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又生性孤傲,天生一副霸王攻的禁欲感,平常喜欢他的女生肯定不敢对他走太近,结果自己作为边越泽的少数女性朋友,就这样被他妈给盯上。
这问题如果不说清楚,估计自己又可能要掉坑里了。没办法,只能把苏锐搬出来。
她握着田舒妮的手,眼睛也极为清澈真诚,“阿姨,你真的误会了。我还真不是边越泽的女朋友!更何况,我自己是有男朋友的,而且我男朋友还是边越泽的好朋友。所以,这事情,我必须跟你说清楚。我男朋友反倒跟边越泽是至交好友,要不我叫他来帮忙吧?这事情,我来做和事佬,真不太合适。我人笨,可能弄巧反拙的。”
田舒妮蹙眉看着她,只感觉到眼前女生语气坦荡,不卑不亢,却是半分都不带假意,也明白顾盼现在说的应该是实话。
但今天田舒妮从中午就跟在边越泽和顾盼的身后了,目睹自己的儿子深情地看着这个女生,生怕对方冷着给她套衣服,连吃饭都细心倒汤夹菜,细细呵护着。
回国近一个月,偷偷跟着自己的儿子不下二三十回,还第一次看到他笑得如此开怀,对一个女孩如此的上心。
田舒妮毕竟在情场纵横数十年,爱与不爱,情侣之间的暧昧情长,她又怎么会看不懂。
看来是自己儿子不走运,爱上了朋友的女朋友?
估计这事情还需要再了解,看看是否有转机。
反正她现在也别无他事,回国至今心心念念的只有自己儿子边越泽。为了赎罪,也为了帮儿子找到心上人,看来自己之后是有事情可以做了。
心中已经有了判断,田舒妮的脸上还是不动声色,只顺着顾盼的话,故作惊讶说了下去。
“原来是这样吗?难道是我误会了?”
“嗯,嗯,准成是的。”顾盼附和。
田舒妮擦干净了脸上的泪水,重新露出一抹笑,又握住了顾盼的手,“无论你是不是阿泽的女朋友,我都很谢谢你今天肯坐在咖啡厅,听我说这些陈年往事。其实我都明白的,这么多年了,都是我的错,亏欠阿泽太多,你们身为阿泽的朋友,为他生气也是应该的。这些都是我必须承受的。”
顾盼看她说得可怜,心软了软,也有点内疚刚才自己语气太重。
“阿姨,刚才我语气重了,对不起。平时我看边越泽虽说话冷冷的,但却从没抱怨一句辛酸的话,真想不到他原来身世这么可怜,一时间情绪才会控制不住,说了几句重话。但你毕竟是长辈,我刚才那样子,也是失礼了。”
田舒妮笑了笑,是越来越喜欢眼前这丫头,说话居然这么有技巧。既道歉了,又为边越泽叫冤,看来对方心底还是有着自己儿子的位置,这个事情可从详计议,关键是先把关系打好。
“没关系,顾盼,我都理解。唉,其实我也知道要求阿泽的原谅这个事情也急不来,为了阿泽,我现在也暂时搬回来国内了。希望通过自己的行动来感动他。”
顾盼想想,毕竟是血肉相连的母子,就算田舒妮有再大的不是,如今诚意拳拳要挽回儿子的心,也不是没可能的事。而且边越泽孤苦无依了这么多年,如今重新多回一个母亲,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心便宽了。
“阿姨,你放开心。边越泽这人嘴巴是硬,但心还是暖的。虽然现在未能接受你,但估计只是时间的问题。”
顾盼安慰着,然后又看看手机上的时间,“不过……我的上课时间也差不多到了,可能也真快要走了。今天没帮上阿姨你什么忙。”
田舒妮忙说,“哦!对对对!你还要上课呢,在这里耽搁了你这么多的时间真不好意思。”
“阿姨,你不用不好意思,我也没帮上什么忙。”
顾盼边说,便边站起了身,整理一下背包,这次是真要走了。
田舒妮亲昵地挽住了她的手,已宛如顾盼是自己最亲的后辈一般。
“顾盼,阿泽身边朋友很少,我在国内也没什么认识的人,以后我可能还是要麻烦你的。如果我之后再找你喝咖啡,你不会介意吧?”
“嗯……”
顾盼顿了一下,本来她是不想理这趟浑水,人家家事,自己是外人,怎又说得清,但看见着田舒妮正苦巴巴地瞧着自己,她又硬不下心肠来。
“不介意,阿姨,你别说得这么客气。如果你以后有事找我。我一定会尽力帮忙的。不过,在劝解边越泽这个事上,我倒是没什么能力,不如我把这事情跟我男朋友也说一下,他主意多,等他去想想办法?”
想来想去,顾盼还是把苏锐给搬了出来。
谁知听后,田舒妮的脸色便有点绷紧,在她没弄明白现在是怎样一种状况之前,她倒完全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不。顾盼,今天我来找你,其实也有点唐突了,阿泽不是一个喜欢把自己家事拿出来说的人,我看这事,你不如暂时先替我保密。等我想好下一步怎样做,再来跟你商量?”
顾盼只能点头,“嗯,好的。”
“不如,你留个联系方式给我吧。我也把我的电话给你,我现在就住在新锐酒店的商务套房,你有空也可以来找我,陪我这个阿姨喝喝茶逛逛街。”
说完,田舒妮就主动掏出纸张,写下地址和电话塞到顾盼手上。
顾盼也是没办法,便掏出手机打了一下田舒妮的电话,算是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
之后匆匆话别,顾盼便溜回去学校上课。
……
晃悠便是一个下午,上课途中,顾盼已经收到了微信,于是便在下课后,匆匆赶到学校后门的停车库。
她的男人,已经在那里等她了。
今天的苏锐倒是听话,听取顾盼的意见,把自己的保时捷开到了车库,而没有直接停到学校的大门口。
顾盼还是不喜欢那种明摆晒命晒车晒男人的行为。
一见她上车,苏锐便眼前一亮,顺手拿起安全带亲昵地帮顾盼扣上。
“老婆,你来了。”
顾盼笑着啐他,“你看,你这人,一见面就开始乱说话了。”
苏锐毫不客气地在她小嘴上琢了一口,神态慵懒,那双深邃的紫眸一直灼灼地凝视着顾盼,沙哑性感地撩着她。
“谁乱说话,你要说清楚点。说不清楚,可别想我开车。”
顾盼瞥苏锐一眼,这男人有时候真幼稚极了,便用小拳头捶着他。
“别玩了!先开车出去吧。这里是学校的停车库,来来往往,都是学校的教授。被那些老古董瞧见我们在这里亲热,都不知道他们会怎样想。”
她一下就想起了考古系系主任那年近六十的老教授,刚才就在上课时,才赞扬过苏锐,说他是自己最欣赏的客席讲师,如果自己的女儿二十多岁,肯定要介绍给苏锐等等云云。
如果那老教授,现在看到自己最欣赏的讲师居然在车库跟女学生亲热,那肯定会气得吹须噜眼,想到如此,顾盼便“噗呲”地笑了起来。
顾盼笑意甜蜜脸红心跳地瞪着他的表情,可是严重的明媚撩人,这哪像是瞪人,这简直是明晃晃的勾引!苏锐看得心动,便俯下身,吻住她。
她的唇,一如既往的香甜温润,就像甜美的蜜糖,让人吃了,又再想吃多点。
等到顾盼真的又拿拳头来捶他了,男人才缓缓睁开眼睛,将唇挪到她的耳边,气息炽热地对她说,“怎么?讲师就不能拍拖吗?老师就不能勾搭学生吗?你什么思想,太陈旧了。他们想看,就让他们看着吧。我还真有点巴望着看那些老古董脸上的表情呢。”
“……”
一下子,顾盼又几乎被苏锐给撩动了,还好刚好有人又走进了车库,她连忙把身侧的男人推开小许,红着脸继续啐他。
“你这男人是乱来得上瘾了吧?再缠着的话,我抽你了。”
苏锐一脸的不正经,但人却正经了身体,开始坐直打开汽车发动机,语气慵懒着感叹,“老婆太吸引人了,才会一直缠着。”
“……”
话太甜,都不知道怎样回他。
车开了出车库,但顾盼脸上的红晕未退,车厢内气氛旖旎依然,她却想找个话题来说说,便想起了中午见到田舒妮的事情。
“苏锐,边越泽下午去你处上班了?”
男人眉心微微动了动,如无其事地开着车,“你倒是关心他。怎么,找他有事?”
“其实也没什么事,我就是顺口问问。我们中午还是一起吃饭的。”
苏锐眉心又再动了一下,语气故意拉长了。
“哦……中午才见过,这么快又想起他了?”
顾盼正在想着正经事,却没有留意到身旁男人已经微微开始在散发着冷意的气息。
“苏锐,关于边越泽的身世你知道多少?”
“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来?”他目无表情地问。
“今天,我碰到一件怪事,我在学校……”
一时口快,顾盼便差点将今天见到田舒妮的事情给差点说了出来,话到嘴边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对方最后曾经再三交待自己先不要将这个秘密告诉其他人,她便猛地敛住嘴。
苏锐瞭她一眼,感觉顾盼的表情有点怪怪的,他心性缜密,一下便起疑。
“怎么?今天遇到什么怪事跟边越泽有关吗?”
“……”
斟酌一番,顾盼才虚笑一下,“那你先告诉我,关于边越泽的身世和他以前的事情,你知道多少,问题是我提出的。”
“你也知道那小子寡言,他很少提及自己以前的状况的。我只知道他小时候家境应该不算太好,父母早逝,是跟他爷爷相依为命长大的。从十几岁就开始勤工俭学,走过来应该不容易。”
“所以,自认识后,你就一直照顾他?”
苏锐淡笑摇头,“谈不上我照顾他,他为我做的可能比我付出的多得多。”
“比如呢?”
“比如,他帮我啃了‘出柜’这只死猫子多年,至今没有找自己的女朋友。而且他在我公司虽然只是兼职,但表现也算相当得力,能力不在郭睿齐之下的。”
顾盼这才反应过来,有点恍然大悟,然后松了一口气。
“原来,这么多年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