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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麦的草棚前。
远处,上官云逸怕被楚一清发现,只能远远的望着,至始至终就只瞧见楚一清一个人在那里徘徊,并没有人跟她接头。
“表哥,是不是我们太过敏感了?那楚一清虽然以前是护国公府的大小姐,现在已经什么都不是,你瞧,那边就是她种的地,我来过,这个女人,深更半夜都要来瞧瞧,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地里埋着什么宝贝呢!”上官宇轻轻的笑了一声,如果不是这次跟踪,他还真的想不到楚一清对这块地如此重视呢!
上官云逸没有说话,只是闷闷的站起来,望望天,突地施展轻功疾驰而去。
上官宇一愣,以为他有所发现,立即跟了上去。
一个时辰之后,上官府厢房门前,还不容易赶上来的上官宇气喘吁吁的一把扑在上官云逸的腿上,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襟,上气不接下气的问道:“表……表哥……你一路狂奔……是发现……什么……”
话还没有说完,上官云逸一脚就踹了过来,扯回自己的衣襟,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房间里立即传来男子的惊呼声:“啊!已经四更,清风明月,赶紧帮本少爷洗脸更衣,再不睡觉,明日本少爷没有办法见人了!”
房门外,上官宇趴在地上,手臂的向前伸着,手指保持着刚才扯着衣襟的动作,一张脸,红,黑,白,绿不断交替变换着,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睫毛在狂风中乱抖。
白痴,他竟然忘记了表哥三更之前一定要睡觉的习惯……
※
清晨,上官宇大步迈进餐厅,优雅淡然的坐在圆桌前。
“少爷,要不要去请表少爷?”管家恭敬的俯身问道。
漫不经心的举起筷子,上官宇缓缓的摇摇头:“不用,昨夜表哥睡得晚,早膳可能就不吃了!”
“谁说的?不吃早膳老得快,表弟你不知道吗?”清朗的声音突地传过来,上官宇赶紧放下筷子,就见上官云逸一件青色里衣,外衬湖绿长衫,腰收天然白玉带,脚蹬白色银丝鞋,端得是青雪之素,雅菊之洁,大步而来,青衫隐隐浅落,发丝缕缕沉下,面带浅笑,端的一副晓风清月,茗芝茶香之姿……
上官宇赶紧起身让座,就见他缓缓坐下,从怀中摸出一面硕大银镜来,那镜子无比华丽,四周全是祥云雪纹,粒粒宝石嵌其边,最上边是颗硕大的红宝石折射着熠熠光芒,镜子的反面,则是一副银丝掐出来的简单美人图,几笔勾勒出冷傲的气势,长发散落,银丝辉月,美不胜收。
在上官宇与管家的目瞪口呆中,就见上官云逸对镜细瞧,缓缓抬起手指拨了眼皮,又动了动唇角,一双美眸眼波流淌,粉唇轻勾,缓缓的吐出一句话:“幸亏没有黑眼圈,不然本公子一定绕不过那个楚一清!”
忍住滑落桌底的冲动,上官宇小心轻声道:“表哥,现在楚一清的嫌疑已经洗清了吧?这醉仙楼……”
上官云逸那自负的笑容瞬间收回,他眸色一暗,银镜一收,仿佛刚才那个对镜自怜的男人全是大家的错觉,精明与睿智浮现在那绝美的脸上,声音低沉道:“现在局势危急,今早我得到消息,田源逃到了楚寒,我们一定要在朝廷找到他之前,先找到他!至于楚一清,她在明,我们在暗,暂时先将她留下,如果不出我所料,她身后的那个人有可能是五王爷厉煌!”
“表哥为什么会这么想?”上官宇一愣,不解道:“楚一清与五王爷怎么可能是一伙的?楚一清不是因为羞辱五王爷,不肯出嫁,才被流放到这楚寒之地的吗?”
上官云逸淡淡一笑,“你可曾想过厉煌为什么要娶一个被人侮辱生了孩子的女人?”
上官宇摇摇头。
“楚一清行为不检,被我退婚,还能成为堂堂五王妃,这么好的一桩婚事,她却不肯出嫁,宁可到这贫瘠的楚寒之地来种地,做饭,又是为什么?”上官云逸面上的笑容越来越深。
上官宇再次摇摇头,觉着上官云逸这样一说,这两人也确实有些奇怪。
044阿宝生病了!
都城,五皇子府,雷霆疾步走入书房,“爷,查到田源的下落了,他逃到了楚寒,而且上官云逸也去了楚寒!”
从文案上抬起头来,男人俊绝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惊讶之意,“上官宇在楚寒的势力很大,那里说不定是五大家族的另外一个据点!”
“我们要追吗?如果田源被上官云逸先找到的话,先前做的就前功尽弃了!”雷霆语气微微的有些焦急。
厉煌低眸,看了看桌上的文件,这些都是他收集的五大家族与朝廷重要官员私通,偷税漏税,拥兵自重的证据,只是这些还不够,五大家族垄断厉国经济这么多年,根深叶茂,并非一日之功就能铲除。
“先将兵器制造权夺过来再说!”厉煌缓缓的开口,站起身来,“明日就去楚寒!”
“爷,既然决定要去,不如今晚就走,万一田源落在上官云逸的手中……”雷霆很是焦急,他现在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上官家族受窘的模样了!
厉煌的脸上迅速的闪过一抹温柔,他淡声道:“今晚太过仓促,本王出城,至少需要一个理由!”他从文案上拿起一本折子,淡淡一笑:“别忘记城中还有大皇兄,他可是时时刻刻在盯着我们!”
雷霆赶紧点头,“是雷霆鲁莽了!”
“不,你担心的对,如果田源落在上官云逸的手上,我们先前的努力可能就要功亏一篑,雷霆,今晚你先出发,明日我会带着二文光明正大的出城,我们无名镇上见!”厉煌淡淡的开口。
“爷原来心中早有主意!”雷霆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赶紧起身告辞。
书房中,厉煌拿起折子,唤了二文:“准备进宫的马车!”
“是,爷!”
半个时辰之后,厉煌从宫中出来,神色平静,听着出轮的咕噜声,他打开车窗,望着车外。
夜已经深了,大街上人烟稀少,只有春风呼呼的刮着小贩们丢弃的杂物。
“二文,你去办一件事!”厉煌突地开口。
半个时辰后,兜着双手缩着脖子的二文在城里转了一圈又一圈,忍不住低声抱怨着:“我们爷也真是,这城里蔬菜水果倒是有买的,可没有听说过买种子,果树的!再说这大半夜的,上哪去弄那些东西?”
车夫突地眼睛一亮,谨慎恭敬的开口:“二爷,您说您要找什么?”
二文冷冷的哼了一声:“说了你也不知道!”
“二爷,您忘记了,小的是农户出身,小的家就住在城外的山坡上,您要果树苗的话,小的带您去!”车夫赶紧恭敬的开口。
“真的?你这个家伙,怎么不早说?”二文立即兴奋起来,赶紧催促着车夫向城外赶,有看了看车夫讨好的脸说道:“明日王爷去楚寒,我会跟王爷推荐你的,这件事情办好了,有你的好处!”
车夫立即应道:“谢谢二爷了,小的一定跟着二爷好好的干!”
二文点点头,只有十六七的脸上却有着市侩与老成。
※
赵小麦一大早就醒了,看看气温升上来,就准备去打开杉子,让大棚见见阳光。
一推门,那草编的门被什么东西卡住,他低头一看,立即将钱袋捡了起来,面上正欢喜着,就听见金玉的喊声,原来是给他送饭来了。
“麦香娘,你看,银子,足足有五十两呢,也不知道谁放在门口的!”赵小麦赶紧拿着钱袋上前,嘴巴笑的合不拢嘴。
金玉一听,立即拿过钱袋去看了,叹口气,“哎,是楚家妹子,她一定是放心不下阿宝,昨晚回来过,可怜妹子,这大老远的跑来跑去,还给咱们留下银子!”
“都是你,一天到晚的叨叨着要楚家妹子去镇里,那盖房子明明还剩下二两银子,一家人过三四个月不成问题,你却不舍得拿出来花,妹子看着我们天天吃苞米面野菜饼子,能不多想么,她一个女人,撇下那么小的孩子……”赵小麦禁不住埋怨道。
“赵小麦,俺金玉是那种贪钱的人吗?俺是怕楚家妹子犯糊涂,咱们这地,一年多少产量,能出多少钱,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咱们种了大半辈子的地,到现在都吃不饱,楚家妹子虽然瞧着是个干大事的人,但是她有些固执,一定要跟这地捆在一起,那醉仙楼的主厨,一年下来可是几十两银子啊,就算不做主厨,就是去蓝府做个丫鬟,那也一年二三十两呢,不比这种地强啊?你看看这所谓的大棚,你瞧见过吗?就是咱娘也没有听说过,俺是看着玄乎!楚家妹子将这么多钱都投在地里,你又辞了镇里的活计,万一到了收成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咱们一家人都喝西北风么?俺就是没本事,俺如果有楚家妹子那本事,俺早就去了,谁还在这破地方跟这黄土打交道啊!”金玉越说越激动,竟然红了眼圈。
“麦香娘,你别生气,俺错了行不,俺不应该埋怨你,可是俺瞧着楚家妹子对这地很有信心,俺……”赵小麦赶紧忙不迭的道歉,说好话,因为不善言辞,那黝黑的脸色更是显得通红。
金玉狠狠的抽了抽鼻子:“算了,俺不跟你计较,俺这不是两手准备么,你看,楚家妹子只去一天,就带回来五十两银子,这地种了半个月了,什么都没有瞧见不说,还天天的向里投钱!”
赵小麦赶紧点头应着,“你说的对,这地比起外面的活计来,是出钱慢,但是这地是咱们的根啊,不能嫌弃!”他又看看那银子,低声问道:“麦香娘,俺馋肉了,你看娘跟麦香也馋了,不然先去割点肉,做个肉火烧吃吃行不?”
“不行!”金玉斩钉截铁的说道,“这银子是有用处的,我先前听妹子说,她要打一口井,这儿离村里的井远,不方便,昨日那半分地,你担水担了一天,实在是你,我看这钱先打井!”
赵小麦一听,点点头,“俺就知道你是刀子嘴豆腐心,嘴里说不相信这地,但是还是肯为这地付出!”
金玉叹口气:“不管如何,这钱是楚家妹子赚回来的,自然应该花在她的身上。再说,咱们既然开始干了,就支持到底,万一这地真的不行,楚家妹子也就死心,到时候她也就安心做镇里的事情了!”
赵小麦立即点点头:“好,今天我就去找人打井!”
金玉点点头,将钱袋稳稳妥妥的放在口袋中,这才招呼赵小麦吃早饭。
贵宾卡制度取得了立竿见影的成效,短短的三天,醉仙楼的贵宾会员就到了一百名之多,利用这笔钱,楚一清又将醉仙楼的三楼腾空出来,规划了一下,成立了火锅城,一时之间人员爆满,楚一清忙的也是脚不沾地。
又过了两日,这一天,楚一清好不容易得了一个空,将所有的事情都交代给了后厨,买了两袋白面,割了十斤肉,一副猪架,又给麦香买了五斤鸡蛋,正准备回去一趟,这知道一出门,就见赵小麦驾着牛车,车上金玉抱着阿宝,满脸的焦急:“楚家妹子,阿宝发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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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埋怨
楚一清一愣,手上提的东西呼啦啦全部落在了地上,发出沉闷的噗声。
“到底怎么回事?”楚一清拼命的让自己冷静,可是不知道怎么,训练有素的杀手素质却在看到阿宝那张无精打采的小脸,手触到那烫人的温度之后怎么也冷静不下来。
楚一清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有这样惊慌的一天!
她一把将阿宝抱在怀中,进了房间,旁边金玉絮絮叨叨的说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这几日阿宝都还不错,可是不知道昨晚怎么了,半夜就烧了起来,早晨的时候好了一些,但是金玉也不敢大意,让隔壁村子的赤脚医生瞧了,开了几幅中药,可是阿宝又哭又闹就是不肯喝,那哭声让人揪心,金玉就早也熬不住了,只能让赵小麦赶紧套了车向镇里赶,毕竟这镇里医生医术高超一些,再说有楚一清在,金玉也有个主心骨。
“阿宝什么药也没有喝吗?”楚一清听金玉讲完,心中更是焦急。摸着这温度,至少有三十九度,阿宝这可怜孩子发了这大半天的烧,也不知道能不能将脑子烧坏!
金玉赶紧点点头:“不喝啊,怎么喂都不喝,全吐了!”
楚一清心中焦急,低声道:“你先看着阿宝,我让张掌柜去找镇里最好的大夫!”
楚一清说完,便急急的走出房间,现在正是傍晚,是酒楼上上人的高峰期,张掌柜一定在前台忙活着。
一进入大厅,张掌柜看见楚一清便迎了上来,恭声道:“楚姑娘,不说要回家吗?怎么还没走?”
楚一清赶紧道:“张掌柜,麻烦你一些,你可知道这镇上哪家是最好的医生?麻烦你请他到后院,我的孩子生病了!”
张掌柜一愣,没有反应过来,许久才低声问道:“楚姑娘的孩子?”
“现在时间紧急,掌柜的就不要多问了,请先帮我去请大夫!”楚一清急声道,正要转身,就听得身后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来,“我去帮你请!”
楚一清抬眸,就见银鹰站在身后,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你?”楚一清一愣,不知道这银鹰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我跟赵大哥一起来的,刚才你只顾孩子,没有看到我!”银鹰砸砸嘴巴,口气有些酸酸的。
楚一清心中焦急,顾不上跟他周旋,再次回身嘱咐了张掌柜:“一定快些!”说完便急急的走出大厅,到了后院的井台上,打了水,又去厨房取了一坛子酒,拿了一只小碗,取了火折子,这才又进了房间。
房间里,金玉急得团团转,赵小麦也哭着一张脸,在一旁角落中蹲着。见楚一清进来,两人的眸中同时迸出希望的光。
“金玉姐,你帮我,我们先替阿宝降温!”楚一清一边说,一边将酒倒了出来,用火折子点了纸,将酒烧热了,待金玉将阿宝的衣服掀开,便用手蘸了,小肚皮,背心,还有腋窝跟腿沟,最后是额头。
阿宝半眯着眼睛,昏昏沉沉的,又白又嫩的小手却紧紧的拽着楚一清的衣襟,在楚一清揉搓的动作下,发出舒服的嗯嗯的声音。
“妹子,这样真的能行吗?”金玉急急的问道,“这大夫什么时候能到?”
擦洗了一遍,摸摸额头,温度下去了一些,楚一清的心神也就稳了稳,见金玉脸上身上全是冷汗,也就出声安慰道:“没事,可能是身体里有炎症,要么就是出疹子,这中药慢,不管如何,也要先降下温来!”
楚一清说完,便又拧了毛巾,放在阿宝的额头上,又让金玉端了一碗温水来,用小勺子一点一点的给阿宝喂了下去。
刚喂了几口,就听见房门一响,银鹰大步进来,手中提溜着一个人,青衣方帽,背上背着药箱,看样子是镇上的大夫。
“快瞧瞧!”银鹰冷冷的开口,那大夫立即脖儿一缩,赶紧战战兢兢的上前把了脉,又仔细的看过之后说道:“是要出疹子,无妨,可是这温是要降下去的,我这就去开药!”
“快去!”银鹰不耐烦的吼道。
那大夫立即走到一旁,开了药方,急急的奉上来。
“我去跟着他抓药!”银鹰又冷声道,抬眸深深的看了楚一清一眼,这才又提溜起那大夫,一阵风的不见。
“呀,那人会飞呢!”赵小麦惊声叫道,追出去,早已经连人影也不见。
楚一清樱唇轻轻一抿,或许有了大夫的话,她的心也慢慢的静了下来,但是回头看见阿宝那昏昏沉沉的样子,她还是有些不放心,心中有些埋怨金玉,孩子发烧,就先给他降温啊,怎么还赶四个小时的路程,将他送到镇子里来?阿宝烧了这接近一天,万一有个好歹……
就算金玉将阿宝当做自己的孩子看待,但是终究不是自己的,这生了病,向镇子里跑,来找她这个亲娘也是应当的,没有什么错处。只是一想到阿宝发了一天的烧,有可能脑子被烧坏,楚一清的心中就懊恼自责,忍不住有些埋怨金玉。
其实金玉也是无辜,在古代,乡野村人哪里懂得物理降温的法子啊,生了病,能抗的抗,实在抗不过才去找大夫,所以小孩子的存活率明显比成年人低。
楚一清顿时觉着鼻子一酸,就在她意识到自己竟然掉下眼泪的时候,心中却又禁不住一惊。
她这是怎么了?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多愁善感了?大夫不是说没事了吗?而且现在阿宝的体温也有些下降,她还哭什么?
金玉本来心中就很埋怨自己,一见她如此,心中更是难受了,连连的道歉:“楚家妹子,真的对不起,俺没有照顾好阿宝,我……”
楚一清赶紧擦了擦眼泪,看着金玉那过分自责的模样,心中一酸,忍不住责备自己,楚一清,你怎么可以怨金玉姐呢,金玉姐一家人给了你跟阿宝栖身之所,给你看孩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忘恩负义?
楚一清赶紧站起身来,握住金玉的手:“金玉姐,不怪你,小孩子生病是难免的,再说阿宝最近一个月都没有吃母乳,抵抗力是低了一些,真的不怪你,不怪你!”
这一次,楚一清倒是真心的。
金玉也赶紧擦了眼泪,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