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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点点头,面上忍不住喜悦道:“可不是么,俺瞧着今年的麦子比去年长的好呢,去年一亩地平均五百多斤呢,俺瞧着今年能有六百斤!”
村里的女人一听,那心里也喜滋滋的,因为许多是租种了赵家的荒地的,长的也不错,如果真的有六百斤,那六成就是三百六,可是比往年自己种都要收得多,何况那地跟种子都不用自己出呢!
“赵夫人,真的能有六百斤?”与金玉不想熟的,刚嫁进上家村的一个小媳妇问道。
“别心急,只要这几日天气好,三个日头就能压麦子了,再晒上两个日头,到时候不就知道了?”王子笑嘻嘻的说道。
金玉点点头:“是啊,但愿老天保佑,这几日千万别下雨,如今这堤坝也修在关键处呢!”
金玉四处转了一圈,让梨子将绿豆水给各位送了去,瞧着大家干活儿都卖力,当即也就放心了,便带着梨子上了马车。
王喜羡慕的望着马车逐渐的远去,叹口气:“你说都是种地,人家楚姑娘随便一点拨,这小麦就长的这么好,你说咱们,过去那么多年,费了多少力气在这地里,咋就不见收成呢,人家楚姑娘一来,这地里真是向外冒金子了!”
那小媳妇立即道:“人家都说楚姑娘是农神娘娘下凡呢,你瞧连那蜜虫子都能治呢!”
王喜哼了一声,虽说心里不服气,但是看着那剩下麦秆里的麦穗都那么大,心里不得不服,再想想自己花了那么多的心思建起来的蔬菜棚如今没有什么收益,那心里就愈发的不是个滋味。
楚一清也担心这几日会下雨,这次麦子实在是多,如果下了雨,恐怕没有那么多的雨布盖,所以一大早就去了许廷那里问天气。
“芦苇高,芦苇长,芦苇荡里捉迷藏。多少高堂名利客,都是当年放牛郎。”一进许廷的院子,便听到里面传出小女孩清脆的声音,吟唱的似乎是一首童谣。
楚一清缓步走进,就见院子中央有个一身绿衫子的小女孩坐在小板凳上,一见楚一清进来,当即便不念了,只是瞪着眼睛看着楚一清,然后转头怯怯的叫了一声娘。
“哎!”屋里传出一个女人略带沙哑的声音,然后便响起了棍子点地的声音。
楚一清脑海里突然一闪,怪不得这小女孩瞧着眼熟,原来曾经见过的,就是那个镰头的闺女,叫什么倒是忘记了!
“花儿,是谁来了?”镰头媳妇终于挪了出来,站在门框后将脸漫无目标的对着外面问道。
“大嫂,是我,楚一清!”楚一清淡声道,上前走了两步,正待要扶着她,却没有想到那女人竟然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朝着楚一清就磕头,却因为前面有门坎,一下子狠狠的磕在了门坎上。
“娘!”那个叫花儿的小女孩,立即着急的上前,摸着镰头媳妇的额头问道:“娘,你疼不?”
楚一清也赶紧说道:“你快起来吧,你瞧瞧,你这眼睛本来就看不见,行这么大礼干什么?”
楚一清说着,赶紧将她搀扶起来,就见她额头上已经有一些红肿。
“楚姑娘,没事,是俺莽撞了,一时见着救命恩人,竟然忘记了前面有门坎,倒是让楚姑娘笑话了!”镰头媳妇一边说着,一边摸索着到边上,拿了个小板凳给楚一清坐,那个叫花儿的小女孩,却腻在了她身边,张着一双大眼睛怯生生的望着楚一清。
楚一清打量了花儿一眼,见她虽然面色还是苍白,嘴唇还是发紫,但是精神头儿好了很多,当下就问道:“花儿,刚才那童谣是谁教你的?”
“是爷爷!”花儿脆生生的答道。
镰头媳妇一边慈爱的抚摸着花儿的头发,一边说道:“多亏楚姑娘的照顾,花儿在许大夫这儿休养了这么久,不光身子好了,还认了字呢!”
镰头媳妇正说着,许廷也就听到了声音,从那书院里出来,走过来。
“楚姑娘是为了天气而来?”许廷到了近前,笑着问道。
楚一清点点头,笑道“许大夫,你可以称作许半仙了!”
许廷笑笑,也就请楚一清进了屋。
“这母女两个麻烦你了吧?”楚一清看着院子里的母女,忍不住问道。
“哪里麻烦,这赵氏虽然眼瞎,可是手巧,你看看我这家里,收拾的很是干净,她还说要给我做饭呢,我怕她烫着,没让她做。那花儿也乖巧,虽然身子弱,但是却是个聪明的!”许廷淡淡一笑。
“我那事儿忙,倒忘记了她们两个,不知道那花儿的病如何?”
许廷摇摇头:“楚姑娘你说的很对,那孩子不但肺不好,心也与常人不同,这病,没治,我也只能用药物维持一下,不过恐怕活不过十岁!”
“芦苇高,芦苇长,隔山隔水遥相望。芦苇这边是故乡,芦苇那边是汪洋……”花儿清脆的声音又传过来,不知道怎的,楚一清一想到这个小姑娘还只能活五年,那心里就忍不住一紧。
“楚姑娘,昨日我特地观了星象,这三日里都是晴天,姑娘放心,只是三日之后有场大雨,姑娘还是早作准备!”许廷似乎没有觉察出楚一清的心情,只是径直说道。
楚一清点点头,三日,那就只能将压下来的麦子收到袋子里装起来,只是不知道她那后院的屋子撑不撑得下!
不让许廷送,自己出了屋,听着花儿的童谣,楚一清忍不住上前,在花儿的面前蹲下来,摸了摸她脸道:“花儿,我教你武功好不好?”
花儿一愣,问道:“武功是什么?”
楚一清一笑,“就是能让身体变强的功夫,你的身体太弱了,这么样怎么保护你娘?”
花儿一听,当即拼命地点点头,于是楚一清说好让她过几天去宅院里找她。
站起身来,刚转身,就见厉煌站在院外,她一愣,眨眨眼睛,还直觉的以为自己瞧花眼,“你……你怎么来了?”
厉煌却径直上前,仔细的看了她的眉眼,冷峻的眸子里顿时多了一些温柔,暗暗的握住她的手道:“最近没有什么可疑人物吧?”
楚一清一愣,不解他问的是什么,刚要仔细的问问,却见金玉慌慌张张的跑来,一把抓住楚一清道:“妹子,不得了了,河堤今日一大早就垮塌了一大处,据说还砸了个人!”
楚一清一愣,顾不上跟厉煌叙旧,赶紧跟着金玉前去。
厉煌的手被楚一清甩开,心里忍不住叹口气,也就踏着步子,慢慢的跟过去。
许廷院子里,花儿跑到镰头媳妇面前说道:“娘,俺看着那个公子拉楚姑娘的手呢!”
镰头媳妇赶紧捂住她的嘴,低声道:“小孩子,可不能胡说,楚姑娘是好人,是咱们家的大恩人,你要知恩图报,知道吗?”
花儿被捂着嘴,瞪大了眼睛点点头,结果,很多年之后,花儿果真像她娘嘱咐的那样,向楚一清报了恩。
堤坝上,新修的一块垮塌了,大约有十米的样子,将一个人的腿全都埋在了里面,是郑三儿。
温仁带着人正着急的向外搬石头,堤坝上响起郑三儿哇哇的喊痛声。
“妹子,你看!”金玉远远的一指,急得不行。
楚一清让她别急,立即加快了脚步,冲到堤坝下,一见眼前的情况,当即指挥道:“找根棍子来,将这边的石头翘起来,先救人!”
温仁赶紧找了根木棍子来,楚一清将棍子伸到石头下,暗中一用力,紧接着又有几个男人上来帮忙,那石头逐渐的松动。
“温师傅,拉人!”楚一清见缝隙差不多,赶紧大喊道。
温仁赶紧应了一声,指挥了两个人上去,郑三儿啊的惨叫了一声,一双腿终于被拉了出来。
“不要挪动,去叫许大夫来!”楚一清怕人们随便挪动,再给郑三儿造成第二次伤害,赶紧说道。
有人急急的跑去叫许廷。
郑三儿一条腿已经血肉模糊,疼的他哇哇的叫,这时候郑老爹也赶来了,一见儿子伤成这样,也就大声的哭起来。
四周围满了人,一见郑三儿如此,就有人小声议论起来:“前些日子有人传言这上河河神发怒呢,说楚姑娘修堤坝,拦河坝是为了自己养鱼呢,河神不愿意了,没想到今天就真的出了事!”
“是啊,俺也听到这样的传言,还以为是别村子的人嫉妒咱村呢,原来是真事啊?”
“你看这郑三儿,原本他家的工早就上完了,他今日是来玩的,谁知道竟然这么不凑巧偏就砸了他,你说是不是天意?”
楚一清听着,冷冷的看了那些人一眼,暗暗的将那些人的名字记了下来。
“闪开闪开,许大夫来了!”这时候有人大喊起来,围观的人立即自动让开一条道,许廷背着药箱,小心翼翼的迈过石头过来,一看郑三儿这样子,当即先把了脉,又查看了伤势,也就给他服了一颗药丸,找了两块棍子固定了双腿,便又道:“楚姑娘,这需要板车将人送到医馆去!”
许廷刚说完,赵小麦就将板车推了上来,在许廷的嘱咐声中,四五个人小心翼翼的将郑三儿抬上了板车。
“走吧,去医馆!”许廷赶紧说道。赵小麦也就跟李老二赶紧推了车,小心翼翼的挑了好路走,好不容易上了好路。
“儿啊!”郑老爹跟了过去。
“造孽啊,前几天不还说这郑三儿找媒婆去跟杀猪荣家的胖闺女提亲了么,这亲事还没定下来,这又出了事,俺看这亲事要黄了!”有人又在说道,也不知道是幸灾乐祸还是……
楚一清冷冷的瞪了那人一眼,走到温仁面前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好好的堤坝,又没下雨什么的,怎么就倒了?”
温仁赶紧说道:“楚姑娘,我也不知道啊,这堤坝眼看着就要竣工了,昨晚上我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这大早上一来就倒了,还砸了个人,这……不应该啊!”
楚一清见问不出什么,只得仔细的去查看了一遍,按理说,这堤坝很宽,楚一清是打算能在上面走马车的,这样以后向外拉鱼也方便一点,所以路面足足有两米,怎么会轻易垮塌呢,而且如今是朝着上河的一面,齐整整的倒下来十多米,掉下来的石头跟泥沙都淹没了一部分的水稻……
厉煌走到楚一清身边,指着那垮下来的一面堤坝说道:“你看那断面,石头都碎了,似乎是受到了什么重力,如果我猜想的不错,应该是一门内家功!”
楚一清转眸看着他:“你就是为这件事情来的?你是不是早就料到堤坝会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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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日子越过越好
厉煌摇摇头:“我是为了另外一件事情而来,这堤坝还真的没有想到!”
楚一清见他不像是说假话,当下也就先将这件事放在心里,赶紧去医馆瞧瞧那个郑三儿伤的如何。
医馆里,许廷找了把干净的剪刀,先给郑三儿将血淋淋的裤子剪开,然后擦拭了血迹,止了血,这才查看了骨头。
“许大夫,俺儿咋样?”郑老爹看着郑三儿那两条血淋淋的腿吓得浑身哆嗦。
许廷皱皱眉,说道:“伤的不轻,骨头有了裂纹,还好没断,但是需要休息上一段时间!”
郑老爹一听骨头没断,赶紧朝外磕了头,念了句上天保佑,这才又擦擦眼泪,问道:“许大夫,那不影响以后走路不?不会成了跛子吧?”
“影响不大,不过还是要看恢复的情况,也幸亏孩子年轻!”许廷先用药给郑三儿止了血,然后赶紧去找木板固定住。
或许刚才吃的那止痛药管用了,这会儿郑三儿也不嚎了,只是默默的躺着,仿佛伤心到了极点。
“孩子,腿没断就好,咱们养养,养些日子就好了!”郑老爹怕他想不开,赶紧上前安慰道。
郑三儿只是默默的点点头,两眼无神的望着黑漆漆的屋顶,就是不说话。
郑老爹叹口气,这家里本来就穷,这三儿又伤着腿,这医药费……要说如果去上工,伤着也应该问赵家拿钱,可是三儿是去玩的,这伤着……
郑老爹正犹豫着,楚一清就到了,先进屋瞧了郑三儿,然后又去问了许廷郑三儿的伤势。
“骨头折了,不过孩子年轻,能养好,怕他们家人担心,我就说只是裂了个缝!”许廷低声道。
楚一清立即明白了,说道:“许大夫,麻烦你了,郑三儿的治疗费、医药费我全出,你只管给你治就好!”
许廷点点头,如今他已经收了一个叫芫斗的小徒弟,专门给他磨药、煎药、照顾病人,他就只管开药。
楚一清又去了里屋,对焦虑的郑家父子道:“郑老爹,我有些事情想要问问三儿,不知道……”
郑老爹赶紧点头道:“楚姑娘,你问!”
楚一清点点头,当即上前坐在一边,淡声问道:“三儿,你能不能跟我说说,大早上的为什么去堤坝?你可看到了什么?”
郑三儿一怔,突地瞪大了眼睛,问道:“楚姑娘,您怀疑是俺弄倒了堤坝?楚姑娘,俺哪里那胆量啊,俺就是没事儿去转转,去瞧瞧,这不打算去镇子做工么,俺有些舍不得,所以才……”
“舍不得?”楚一清疑惑的看着她。
郑三儿低下头,似乎下定了决心似的,这才抬起头来说道:“楚姑娘,俺就直说了吧,俺喜欢荣叔家的秀秀,前几日托人去求亲,可是荣叔说考虑一下,还没给个准信,但是俺爹又催着俺赶紧去镇子上工,俺就有些舍不得,俺是在堤坝上喜欢上秀秀的,所以就想着大早,趁着没人的时候去瞧瞧,谁知道刚刚在那儿坐下,就听得后面轰隆一声响,俺想跑却来不及,一下子给砸在了里面,也幸亏俺坐的是块石头,那一惊,从石头上滑了下来,那跌下来的堤坝就让石头撑了一下,不然的话,俺这腿恐怕就成了肉泥了!”
“楚姑娘,你可要相信俺儿啊,俺家也是上家村的人,这修堤坝是造福子孙后代的事情,俺儿就是再不争气,也不敢做出这种让人唾沫星子就能淹死的事情来啊!”郑老爹也赶紧上前说道。
楚一清赶紧说道:“郑老爹,三儿,你们误会了,我不是怀疑你们,只是想问问你们可有看见什么可疑人物,想要将破坏堤坝的人抓住而已!”
郑老爹跟郑三儿一瞧楚一清的神情很认真,当即也就相信了,心里也就放心。
“楚姑娘,俺真的没有看到,俺只是听到一声轰隆声,一转身就被砸在里面了,这……”郑三儿味道道。
楚一清见问不出什么,当即也就说道:“那你就在这儿好好的休息吧,我已经跟许大夫说了,你的医药费什么的,我全都出,你只管养好身子就行了!”
郑老爹一听,连忙跪地道:“楚姑娘,你可真是活菩萨啊,俺三儿给你添麻烦了!”
楚一清赶紧将他拉起来,说道:“郑老爹,咱们都是乡亲,以后这相处的日子还多呢,不必计较这么多!”
郑老爹点点头,却感激的擦着老泪。
金玉走的慢,这会儿到了医馆,一见这光景,就叹了一口气,也没进屋,只管去帮着熬药。
楚一清安慰了郑三儿几句,也就出了屋,正准备再去堤坝上瞧瞧,就见花儿在不远处朝她挥挥手,她淡淡一笑,上前问道:“花儿,找姨有事吗?”
花儿点点头,示意楚一清弯下身子,小声的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姨,俺爹说他看见那个破坏堤坝的人了,让俺跟你说一声,他在医馆外等着你呢!”
楚一清一愣,想不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当下也就亲昵的捏了捏花儿的小脸,这才觉着她的小脸冰凉,也就让她赶紧回屋多穿上两件衣服,当即便出了医馆。
镰头穿着一件藏青色的布褂子,鬼鬼祟祟的躲在医馆外的大树后,见楚一清出来,赶紧上前说道:“楚姑娘,俺……俺看见那人了!”镰头一边说着,那身子一边的颤抖,似乎非常的害怕。
“你别怕,慢慢的说!”楚一清低声道。
或许楚一清的声音天生有种让人安静的力量,镰头也就慢慢的镇定下来,咽了一大口口水说道:“俺今日去地里,为了贪近路,俺就从堤坝上走的,俺看见梁个屯的梁扒皮带了四个人来,站在那堤坝下面,那些人也没有拿什么家把式,就用手拍,也不知道怎么的,那堤坝就倒了!”
梁扒皮?楚一清对这人倒是有些印象,前些日子打蜜虫子的时候,他就来捣乱,如今这堤坝……只是梁扒皮如果只是个地主,怎么可能雇佣那么多的高手?
镰头四处望了一眼,又道:“楚姑娘,那俺先走了,麦子还在晒麦场上呢,趁着天气好,俺想着赶紧翻晒翻晒!”
楚一清点点头,让他离开,心里想了一会儿,便回了宅院。
一进院子,就看见阿宝身着绿云缎小衣,穿着白绫小袜,与厉煌躺在院子的阴凉地里,铺着席面乘凉,两人倒是安静,只是偶尔厉煌会轻声的说两句,阿宝便拼命的点头。
“人伤的如何了?”楚一清刚进院子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皇甫老太就从屋里出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