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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有镇国公府护着,可还是众人的箭靶子呀!
镇国公老神在在,“她有自己的主意,老夫老了,可再管不得她了。当初她的婚事,便是自己做的主,如今做什么,老夫亦再不会过问啦。”
孩子可是长大了。
只他的语气中,却是带着不少酸气。
一手养大的孩子,竟是个一心向着旁人的,便是那人是她夫君,长辈心中总归是不喜的。
镇国公斜了斜眼睛,“何况,这昭都中乱起来了,旁的地方才要运作起来。这可是战王妃呢,无论她是不是锋芒太露,那些人都不会放过她,与其躲躲藏藏,不若便叫他们好好儿瞧瞧,镇国公府出来的姑娘,又岂是他们能算计得了的?”
那人一怔,却也是极快地反应过来,只抚掌大笑:“好好好,竟是连晚辈都被她给糊弄过去了!若非是国公爷提醒,只怕晚辈还当她是那等无脑之人,原竟是为着……”
他忽然噤声,只扫了雅间中的屏风一眼,一张脸蓦地变得十分冷漠,“有人为着你做到这一步,你应好好儿珍惜才是,莫要再如……”
如另一人一般。
镇国公眯着双眸,“你如今回到昭都中,可是有何打算?瑶华在昭都中,正是你的好机会。”
魏黎一顿,苦笑道:“国公爷何必取笑晚辈?她的心思素来捉摸不定,晚辈如何入得了她的眼?只那清贵之人,方是她的心头好,晚辈这等武夫,却是亵渎她了。”
他沉沉的闭上双眸,只觉一颗心疼得厉害。便是他回来了,却又能如何呢?瑶华帝姬,便是先皇没了,她仍是那眼高于顶的帝姬。
“大抵是有什么误会,到了老夫这岁数儿……”
“国公爷不必再劝,晚辈心中有数的。”魏黎忙阻断了镇国公接下来的话儿,只盯着那别致的屏风道,“若不在意她,我又如何会帮着他?”
屏风内似乎有人影闪动。
屠凤栖与景璇玑拎着那大汉,便到了御书房中。两个姑娘哭得梨花带雨,模样甚是可怜。
“臣妾这才回到昭都中呢,便有人耐不住性子了,难不成臣妾便这般讨人厌?臣妾这心里头苦呀——”屠凤栖捏着一方帕子,捂着自己的小脸,哽咽不已,“莫不是,竟是与那玉凌云一伙儿的?皇上定要明察啊,若是叫王爷知晓臣妾在昭都中受了委屈,怕是要不依了。对了,还有外祖父他们,回了昭都,臣妾还未去过镇国公府呢……”
这一番话,却是带着威胁的。偏生那姑娘只埋头痛哭,仿佛说得是最寻常不过的话儿一般。
昭德帝气得肝儿疼,转眼却是见着自己的女儿,正可怜巴巴地流泪,也不说话,却是叫人更是怜惜。
她的性子与她死去的母妃却是极像。
昭德帝心中一软,柔声问道:“璇玑呢?”
景璇玑红着眼眶子抬起头来,“父皇,儿臣心中害怕,若不是皇婶婶想与璇玑四下走走,儿臣怕是要……除去当初落水,儿臣怕是再无这般害怕的时候了。那人分明是要取儿臣的性命啊……这还是在天子脚下,便敢这般张狂,这回是闹市,下回却是不知要到哪儿了!”
景璇玑低声哭诉,只哭得肝肠寸断,“儿臣害怕得很,父皇……父皇定是要给替儿臣做主呀……”
这回是在闹市,害的人是公主与王妃,下一回,只怕这是要进宫来害皇帝额呀!
【作者题外话】:注意国公爷斜眼睛的动作啦,注意将军说的话啦,注意屏风啦~
这可都是非常非常隐晦的暗示呢
爱你们哟~
☆、第三百六十一章 严查惊马
昭德帝目光一闪,细想了一番,却也是十分后怕,“查,定是要严查!胆敢算计朕的孩儿,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景璇玑眸中闪过一抹冷意,却是与昭德帝谢恩道:“多谢父皇替儿臣做主。”
“臣妾想见外祖母呢……”那头屠凤栖又抹泪道,“臣妾今日在闹市中出了事儿,只怕是要传到外祖母的耳中了。皇上心慈,臣妾断不愿叫外祖父与皇上之间生出了嫌隙……”
可不是嘛,若是她当真出了什么事儿,镇国公头一个该怨恨的,便是昭德帝了。
昭德帝目光发冷,“好一个阴险狡诈之人!”
他虽是忌惮镇国公,却也知晓,这大昭,断是少不得镇国公府的!若是这屠凤栖出了什么事儿,镇国公府那群彪悍的野蛮人,可不会安分!
“来人啊,召镇国公太夫人进宫,便说战王妃受了惊吓,朕体恤她孤身一人在昭都中,太夫人定是要来好好儿的安慰战王妃一番。”
见着昭德帝下了命令,屠凤栖适可而止,抽抽搭搭地说了好些好话儿,只说得昭德帝龙心大悦,险些忘了这下头的人是该死的司湛的妻子,她方是满脸恭敬地退了出去。
二人出去后,昭德帝垂眉道:“这屠凤栖,却是个伶牙俐齿的,当初她年幼时进宫,朕便知晓她的嘴巴素来厉害。”
何公公呵呵笑,“只奴才瞧着,战王妃却是十分识相儿呢!”
“哦?”昭德帝侧目。
何公公低声解释:“皇上方是大昭的天呢,战王妃受了惊吓,头一个想到不是去寻镇国公做主,却是与璇玑公主一同回宫见了皇上,可见在战王妃心中,皇上却是比镇国公更是能做主的人。”
昭德帝深觉有理,只想到方才屠凤栖那一番恭维,心中愉悦,暂时放下成见,赞了一句,“是个通透人儿!”
却是嫁给了司湛,便是再通透,也终究是不能纵着她在昭都中乱来的。
何公公点到即止,也知晓昭德帝对司湛素来成见大,只退回自己的位子上,安安静静地呆着。
那大汉被压下天牢,昭德帝亲自指了刑部尚书前去审问。景琉璃得知此事,只恨得又砸了茶杯。
“她竟是闹到了父皇的跟前?本宫从小便与她不对头,如今她更是叫本宫气闷!她算个什么东西,景璇玑又算个什么东西,瞧瞧她们今日说的都是什么话儿?本宫如何没教养了,本宫说的句句属实!”
景琉璃恨恨的骂了半晌,直至听到外头传来了玉凌宴说话儿的声音,她方是猛地瞪了身侧的宫女一眼,宫女忙将地上的碎片收拾干净。
景琉璃这方是站起身来,扑入来人的怀中,“表哥,你可算是来了!本宫今日都要被她们给气死了,那龚如心亦是个坏心眼儿的,她叫屠凤栖出来,不正是怀疑了咱们有什么苟且?”
她说着话儿,眼泪便哗啦啦地落了下来,只看得玉凌宴好一阵心疼。
“琉璃放心,有表哥在,定是会替你报仇的。”他轻拍着景琉璃的后背,“至于那龚如心,我与你保证,我定是不会娶她的,我心中只你一人。”
景琉璃抽抽鼻子,“表哥说的都是实话?可表哥如今已是与她定下婚事,再拖下去,旁人便该说表哥耽误了龚如心了。”
她模样十分可怜地抽泣道:“若是表哥没有旁的法子,本宫断是不敢再与表哥来往的。本宫与表哥多年情谊,万万不敢毁了表哥的好婚事。”
再说了,若是龚如心不解决了,于她的名声却也是十分的不利的。
她心中明白得很,却是装出一副懵懂的模样来,“表哥,眼下咱们该怎么办?那人被抓住了,还是刑部尚书亲自审问,父皇定是被那二人给蛊惑了,若是那人将咱们给供了出来,本宫知担忧表哥日后的前程。”
她自是最体贴不过。
心爱的姑娘事事为自己着想,玉凌宴心中开怀得很,“琉璃放心,有表哥在,断不会叫任何人将这污名带到你头上来的。你放心,那人不但不会供出咱们,还会给咱们一个惊喜!”
至于什么惊喜,却是要等上一段时日了。
景琉璃这方是满意了,只半垂着脸,低声道:“今日竟是叫屠凤栖逃过一劫,日后还不知晓她要如何算计咱们呢!她怕是要去与母后告状了,本宫今日在众人跟前叫她没脸了,依着她那锱铢必较的性子,定是不会轻易放过本宫的。”
她鼻子一酸,险些便又要哭出来。
玉凌宴忙安慰道:“她自顾不暇,便是闹到了皇后娘娘跟前,皇后娘娘总还是你母后,自会顾着你的。只屠凤栖叫你吃的苦头,我都会替你还回去。”
连带着他的那份儿还回去!
景琉璃含着委屈应下。
而此时景琉璃口中那“罪无可恕”的屠凤栖,正与镇国公太夫人抱在一处儿,低声说着话儿呢!
“眼下我知晓是何人在算计于我,这里头的阴司断然是少不了了。早在我回昭都前,便知晓会如此,外祖母不必担忧。”屠凤栖眉眼间带着笑意,在太夫人怀中打了个滚儿,“却是外祖母与外祖父,定是要好好儿的,可不能叫鸢鸢担忧了。”
白氏含笑道:“这嫁了人的,到底是不同,如今也也会关心人了。”
慕氏亦是捂嘴笑。
太夫人瞪了二人一眼,又瞪了怀中卖乖的娇娘子一眼,“你啊,外祖母知晓你是个有主意的,但凡事多顾虑自己,阿湛不会希望你伤害自己。这宫中素来便不是个清静的地方,不若搬去镇国公府住着,大不了老身豁出这张老脸,去皇上跟前求了恩准便是。”
“只怕便是母亲再是豁出去,那人却还是不愿呢!”
殿中的宫人早便被屏退了,素锦与连翘在外头盯着,慕氏说话素来无遮拦,“母亲又不是不知晓,皇上啊——”她指了指自己的脑门儿,张嘴无声道,“有病!”
这眼红的毛病,最是害人不过了。
昭德帝素来眼皮子浅,在他心中,只唯有死死地压制住司湛了,方是放心了。
先前玉凌云那事儿,昭都中的世家们心中却是存了些不满了,丞相府可是矜贵得很呢,虽说是一个旁支的公子,只到底还是姓玉的。今日能拿妻子母族的人出去顶罪,明日又会是谁?
【作者题外话】:啊啊啊编辑给了点儿建议,蠢作者觉得自己写得还是太肤浅了~
还是得加油啊~
☆、第三百六十二章 为谁归来?
“外祖母,鸢鸢知晓您疼我呢!”她双眸微湿,前世今生,镇国公府的人,都是真真的将她当成心肝儿来疼爱的,“只二舅母说的是,这深宫的门,一进来了,想出去便是难了。眼下湛哥哥正忙着,我虽是个女子,却也不愿给他拖了后腿儿的。唯有昭都乱起来,方是能给湛哥哥更多时间准备,贸然生事,受苦的只有百姓。”
她与司湛不是非要这皇位不可,天下虽是重要,却是有很多东西,是这皇位不能相比的。
做这事儿,自然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但她与司湛都希望,能尽可能的将这代价减小。
“今日寻了外祖母进宫来,却也是为着自保一事。外祖母且听我说,在这宫中,虽算计多了些,却到底是无碍的。”屠凤栖轻声道,“算计人的,总是会被人算计的。我方才回到昭都中,根基不稳,许多事儿仍是要倚仗镇国公府的,外祖母莫要怨我连累了镇国公府的百年英明。”
“不过是些虚名罢了,镇国公府世代忠于皇权。”白氏道。
故而谁若是登上了这皇位,镇国公府便会拥护谁。
“大舅母放心,我不会叫你们掺和到这些事儿中的。只龚如心一事,还请舅母们帮帮忙,这事儿与前朝无关的。”屠凤栖保证道。
怎知太夫人目光竟是闪了闪,“怕是不行,镇国公府……早便掺和进来了。”
那孩子的来历,再无人比镇国公府更是清楚。自玲珑与稷儿决定庇护那孩子那日起,镇国公府便已无法脱身了。
屠凤栖诧异,却见着太夫人摇摇头,“鸢鸢放心,外祖母便只你一个心肝儿,不帮着你,又能帮着谁呢?”
慕氏目光闪烁,干咳了一声,“鸢鸢放心便可,有舅母在,总不会叫旁人欺到了你头上来的。”
这说着呢,素锦便缓步走了进来,“皇后娘娘差了一个宫人过来,只说琉璃公主今日作态着实不妥,眼下琉璃公主正跪在皇后宫中抄《女戒》呢!”
只琉璃公主再如何,皆是在皇后的宫中,嘴上虽说着抄《女戒》,谁又知晓到底在做什么?
屠凤栖淡淡点头,“不过是给她个教训罢了,省得她总忘了我这长辈。”
*
另一厢,瑶华长公主得知屠凤栖竟是遇着麻烦了,又知晓屠凤栖正与镇国公府的人在一同,便急匆匆地朝着景璇玑的寝宫而去了。
还未进门,她便嚷道:“璇玑呢?可是受伤了?本宫瞧着,这昭都中的人却是愈发的大胆了,天子脚下,竟也敢如此放肆,本宫……”
她忽然被人摁住了喉咙一般,一张脸涨得通红,怔怔的看着里头与景璇玑坐在一同,温声说着话儿的男子。
魏黎皱了皱眉头,面上的温和尽数褪去,只站起身来,“微臣见过瑶华长公主。”
语气中竟满是生分。
瑶华长公主扯出一抹笑,“原是魏黎……将军啊。”她深吸了一口气,袖中的双手收紧,面上强作无事,“本宫本还想着来看看璇玑,如今她既是无碍,本宫,本宫便先走了。”
“不必了,微臣走便是。”魏黎拱拱手,“自古以来,哪儿有臣子给君主难堪的道理?”
他无时不刻皆在提醒着,他们彼此间的身份。
瑶华长公主动了动嘴唇,魏黎却不愿再看她一眼,只回头对着璇玑笑道:“若是有什么事儿,只管差人来寻舅舅,有舅舅在,断不会叫旁人害了你。”
曾经他亦待自己这般温和。
瑶华长公主眼眶泛酸,“将军说的是,皇家的儿女,断没有叫旁人欺辱了的道理。”
魏黎意味深长地看着瑶华长公主一眼,也不说什么,只快步走了出去——
那模样仿佛在逃离什么一般。
“舅舅素来如此,瑶华姑姑莫要见怪。”
二人之间气氛太过诡异,景璇玑觉得,大抵舅舅与瑶华姑姑之间,大抵是发生过什么事儿的。
舅舅鲜少这般在意一人呢!
“是啊,他素来便是如此。”瑶华目光怀念,待厌烦的人,他素来不会给了好脸色。
“瑶华姑姑应是在担忧鸢鸢罢?姑姑放心,鸢鸢如今好着呢!”景璇玑见状,忙将话题引开。
鸢鸢最是个有主意的,如今形势一触即发,鸢鸢正巴不得有人来触她霉头呢!
拖着瑶华长公主说了好一会儿话,景璇玑话锋一转,忽然道:“说起来瑶华姑姑与舅舅似乎是旧识了,不知瑶华姑姑可是知晓,舅舅此番为何会回到昭都中来?”
瑶华长公主面上闪过一丝茫然,便听得景璇玑仿佛自言自语一般,“也不知晓是何人有这般大的魅力了,从前哥哥如何哀求,舅舅竟都不愿回来。”
这话很显然是说给瑶华长公主听的了。景璇玑双眸微闪,方才她应是不曾看错的,舅舅在见着瑶华姑姑时,眼中分明闪过了一抹温和,只一下子,便不见了踪影。
宫中的动静,自是瞒不过贤妃的。
她美目半闭,手中仍是捏着一串儿崭新的佛珠,听了宫人的话儿,她只冷冷一笑,“这般说来,却是要乱起来了。”
乱起来是当真好。
贤妃垂眼看着手中的佛珠,低声喃道:“是时候了,总该腾出位置来……”
身侧的宫女低眉顺眼,提起瑶华长公主在景璇玑待了好一会儿,还见了魏黎大将军。
贤妃神色仍是不变,只眸中却已然带上了怨恨,“这般说来,她竟还有心思与魏黎再续前缘?却也是该如此了,瑶华长公主,在她眼中一条人命不值当什么,那人死了,才叫她心中痛快了呢!”
可她记得的,瑶华……欠下的太多了,终有一日,她会一一还回去的!
因着昭德帝指派了刑部尚书去审问那大汉,昭都中竟一时安静了不少。屠凤栖身后垫着大大的迎枕,眉眼间带着一抹笑意,手中却是拿着一封拆封的书信。
“王爷说如今凉州很好呢!”殿中的宫人们仍在,屠凤栖却也不扭捏,只与素锦道:“王爷说了,他虽身在凉州,却是时时刻刻地惦记着本王妃的。”
素锦亦是满脸喜色,只连声道:“王爷总归是念着王妃的。”
【作者题外话】:爱你们哟~
☆、第三百六十三章 刺客暴毙
屠凤栖喜滋滋地抱着书信,从迎枕上坐直了身子,扶着素锦的手腕往外头,“去给王爷回信儿。”
既是去回信,这殿中的宫人们,自是不能跟着了。
才进了房门,连翘便将门给合上了。她快步走到屠凤栖跟前,屠凤栖却慢吞吞的将书信收好,“怎么样了?”
“正如姑娘所料,玉凌宴果真还有后手。”连翘淡声道,“这寝宫中有人怕是要坐不住了。”
“到底还是姑娘技高一筹呢,先前奴婢本还觉得,这玉凌宴既是要害姑娘,为何竟是出了个这般愚笨的法子,原是因着如此。他这是设下一个连环的圈套儿,叫姑娘自个儿往里走钻呢!”素锦愤然。
屠凤栖却只将信件放到床头上,似乎半点儿都不在意玉凌宴究竟想要做什么一般。
不出连翘所料,宫中确实有人待不住了,不过三日后,刑部尚书那头便传来了消息,只说那被关押在天牢中的壮汉,竟是死了。
若是寻常一个犯人死了,却也是无碍的,偏生这犯人胆大包天,竟是将主意打到了战王妃与璇玑公主的头上。
刑部尚书脸色异常难看,只带着官兵们在天牢中好一番搜查,却仍是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