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阿布后来会背叛秦牧,是因为他终于知道了妹妹的惨死。所以才会不管不顾用玉石俱焚的手段向秦牧报复。
而现在,知道这一段五年之后会发生的故事的良吟,决定让这件事再提前些日子发生。
前世的这个时候,阿布的妹妹死了约莫有一年,而阿布也正式成为了秦牧手下的第一心腹,帮他打理着毒品的暗箱交易。而良吟即将要做的,就是策反他。断去秦牧的左膀右臂,给他造成麻烦无数。
“喂,你是谁?”
电话接通了却许久没听到人说话,电话那头的人自然是有些急了。
良吟从回忆中醒来,对着话筒软着声音道:
“吴兴哥哥,好久不见,我是小雅,我好想你。”
良吟也是声音方面的天才,她若是有心,可以把一个人的声音学的惟妙惟肖。
不给对方回神的机会,良吟又道:“我在“悠然”咖啡厅进门右手边的玻璃门座等你,不见不散。”
说完,啪的就挂了电话。
若是常人,在听见已死之人的声音,只怕要么是吓坏了,要么就彻底的躲起来了。然而良吟知道阿布,只要涉及他宝贝妹妹的一丝一毫,他都必然会过来!
果然,良吟根本没有等多久,约莫十分钟左右,阿步就到了。
微微的眯了眯眼睛,把脑袋又往下垂了几分,良吟心道这么快,那就说明秦牧等人必然就住在这附近。
“是你给我打的电话?”
粗噶的声音在面前想起,述不尽的沧桑寂寥,良吟抬头,毫不意外看见了那张与记忆中没有丝毫改变的娃娃脸。忍不住撩起了耳畔的碎发,对着那张脸就是莞尔一笑:
“阿步哥哥,是我找你。”
再度刻意软着嗓子用吴雅的声音说话,良吟没有错过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心痛。
“阿步哥哥,其实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只不过这一个月来我都在连续做着同一个梦,梦里的那个耳垂上有颗红痣的姐姐让我来找你。”
良吟此刻神色又是一变,她这具身体本就只是十六岁,眉眼依旧青涩得很。她近乎与神经质一般絮絮叨叨的把前世秦牧告诉她的那些事情统统都复述了一遍。尽量还原真实。
早在听到那句“耳朵上有红痣”时,一脸冷凝的阿布已经一屁股做了下来。
及至讲到最后,良吟又加了一句“那姐姐说你肯定不会相信我,不过她留下了证据,她死之前曾经给你写过一封信,如今那封信正被那男人放在西装内侧的口袋里,每天都揣着。你去把它找出来,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后面这一段,也是秦牧告诉她的。吴雅确实有写过一封遗书,而秦牧也确实每天都不忘把它带在身上。
如果是良吟,第一反应肯定是把它给烧了,以绝后患。然而秦牧却完全相反,竟活似要留个念想一样。于此,前世的赵良吟还曾为此抓心挠肺,一直觉得秦牧对那个吴雅似乎有着复杂的感情。
“不管你是谁,如果你敢拿小雅的事情骗我,我一定会让你生死不能!”
丢下这一句话,阿布整个人就如一道白光般窜了出去。良吟揉了揉眼睛,随后也起身出门。
谁料刚出了咖啡馆门口,就碰到了一个极为意外的人。
一个身着大红色紧身皮裙,披着长长的海藻般的墨发,面孔白净如瓷器,眼眸却荡漾如春水的女人。
只一眼,良吟便忍不住屏住了呼吸,生怕呼出一口气,现在经历的所有就会尽数化为泡影。
许是她的目光太灼热,又许是她呆滞的模样太过滑稽,到底是引起了那女人的注意。只见她扭着婀娜的腰肢缓缓走到她面前,却抬高了下巴看她,声音里藏满了似有若无的妖冶:
“你认识我?”
女人的眸光在扫到她身上随意套着的素色长裙时,眼角多了几分轻蔑。见良吟迟迟不答她,觉得无趣了便扭腰欲走。
良吟深深的吸了口气,终于还是在女人要转身时拉住了她:
“如果有天你看透了,要及早为自己打算。如果你以后遇见一个名叫殷清的男人,记住,永远永远都不要爱上他,离他越远越好!”
在女人费解的眼神中,良吟吸了吸鼻子,又继续道:
“以后别化的这么浓的妆,很伤皮肤的,你才十九岁,要对自己好一点。”
女人的反应是皱着眉头狠狠瞪了良吟一眼,丢下一句“神经”后优雅的转身离去。
身姿曼妙,步履如莲。
看着那道红影在视线中渐行渐远,良吟只觉得心头空荡荡的,脚下都打着飘。
就在刚才,她竟然看到了前世那个俗艳的自己,而且还说出了一直想说的话?
是啊,这一年的她还是活着存在的,还是秦牧身边得宠的玩物中的翘楚,还沉迷于纸醉金迷的生活中不知何时是归途。。
眼角扫到不远处有另一人也如她此刻一样,正呆呆的看着那道红色的婀娜身影,圆润的娃娃脸上一片痴迷与冷清。那人,竟赫然是刚才转身奔出去的阿步??
良吟怔怔的看着他此刻面浮现的与过往记忆中格格不入的痴迷眼神。电光火石之间,大脑就被一个异常诡异的想法牢牢霸占,让她心头狂跳不已。
莫非,。。阿步前世是喜欢着她的?莫非自己的前世,也被人真心的恋慕着的?
就像是鬼使神差一般,良吟垫着脚步轻轻走到了他旁边,靠近他的耳畔蛊惑一般的道:
“秦牧真的逼死了你妹妹,你若有心去查就一定会查到,阿布,其实你心里也有过怀疑的对吧?
回去吧,回到秦牧的身边,揭开他的真面目。为你妹妹报仇。
阿步,等你扳倒了秦牧。她,就是你的了。”
42。双秦对决
“等你扳倒了秦牧,她;就是你的了。”
女人的声音如藤蔓一般丝丝扣扣的缠绕在耳畔;清泠的声音中透着无尽的诱惑。
阿步的手指慢慢因激动紧握成拳,待他反应过来回神之际;身畔哪还有什么女人那声音与其说是有人诱惑;倒不如说是他心底的声音更为贴切。
良吟又顺着路边的店铺随意逛了两家,待发现时间接近5点时就往来时的路口走;果然,秦家的车子已经停在那里了。
待她回到秦氏老宅时;秦墨居然在等着她。男人丝毫都没有问过她去了哪里做了什么。而是直接的扣住她的手腕冲她道:
“你跟我来;我给你看样东西。”
良吟身不由己的被他拉着走;男人身材高大;步伐也大;良吟就这般被他拖着脚步倒是有些踉跄。只不过几秒之后秦墨就察觉到了,顿了一下之后,他竟然会站在那里等着良吟,等她跟上自己的脚步后,才再度开始往前走。只是这一次,步伐明显小了很多。
跟在男人的身后在宛若迷宫一般的别墅中走走停停拐弯转圈,就这般走了十多分钟才在后园的蔷薇花丛中停下。花丛后方是一个很大的白色花棚,里面植满了各种珍稀的花卉。
秦墨好端端的就是为了带她来看花?他是绝对绝对不会有这种雅兴的。良吟忙不迭的抬头看向男人,却见男人的面上竟然浮现出一丝悲伤和怅惘,如此又过了几分钟之后,才见他带头往花棚里走去。良吟随即跟上。
花棚中温度有些高,里面的花朵妍丽,五颜六色齐齐绽放。而比花朵更引人眼球的,就是坐在花棚右面的轮椅上的年轻女人。女人身着一身黑色的修身垂质长裙,如海藻般的长发尽数披散在脑后,象牙白的肌肤,纤细精巧的下巴,若是不去看那双晦暗干涩的眼睛,此女无疑是上天的杰作。
“墨,你来这里,就是为了给我看你的新欢么?”
女人坐在轮椅上,红润的唇瓣扬起,她明明是在笑,然而那笑容中却尽是干裂的痛楚,让人见了心中控制不住的就生出怜惜。
这个女人,就是之前秦父之前在镜子中看到的女人。那个秦墨唤其“小妈妈”的女人?
良吟静默,这男人倒真是大胆,竟然在这里光明正大的幽会父亲的女人。
在女人殷切良吟不解的眼神中,秦墨慢慢靠近轮椅,正对着女人,而后用手缓缓的拉起女人的一条腿向上压,竟然很是轻松的就与女人的脑袋平齐,女人还在咯咯的笑着,良吟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样的。。身体这样的柔韧性究竟是怎么练出来的?
而且秦墨让她看这个做什么?
察觉到良吟不解的眼神,秦墨只是轻轻的放下了女人的腿,随即又抬起她的请一条腿向后压去,轻轻松松就压倒了轮椅的后方。
良吟此刻的眼睛已经不是惊讶而是惊恐了!你妹的这哪是什么身体柔韧性,这简直就是一滩没有任何骨骼可以随意摆弄的软肉!
“看到了吗?”
男人的声音竟然还带着笑,良吟却只觉得全身都开始发寒,大热的天她竟感觉自己在下一秒许就能被冻死。
“既然看到了,那就回去吧。”
男人的声音突然一下子靠的很近,良吟低头就看见了那双紧紧交缠扣住她的手腕,而后身体再度如被男人拖着往前走。
男人的脚步迈的很大,走的很稳,丝毫都没有在意身后那个还在不住的唤着他名字的女人。女人的声音也由一开始的急切慢慢的转化成了悲炝。
出了后园在别墅房屋的入口处时男人才停住脚步,双眸灼灼的看着良吟,眼神中是毫不掩饰的讥讽:
“看到了吗?刚才那个女人,除了双手之外,腿上的经脉已经被全部挑断了。除了老头子一贯用来招待贵客的饲养美人。”
心底的那股恶寒越来越烈,就好像有双手紧紧的扼住她的喉咙一般,良吟发现自己竟然出不了任何的声音。
男人的手指落在她的面上,细细的摩挲着她精巧的五官,嘴角噙着的笑容淡漠而优雅,说出的话却如利剑一般直刺入良吟的心中,让她忍不住狠狠带了个冷战。
男人说的是“如果你敢不听话,后果就和她一样。”
秦墨说完又冷冷的看了良吟几眼,最后才松开她的手往前走,只听见一道极其细微的“啪嗒”声,良吟抬头,这才发现离她一步开外的地上不知何时防止一张巴掌大的信封,信封和别的不同,四四方方的牛脂一般的光滑,用手摸去竟然还是防水的设计。
良吟抬头看去,只看见前方拐角处男人的一片衣角。这封信绝对是从秦墨身上掉下来的,只不知男人是有意还是无心了。
良吟把那封信放在衣襟里妥善收好,这才若无其事的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待关好了房门,她这才一把掏出那个信封,熟稔的揭开上面的封口,掏出一张已经泛黄的信纸。
信纸显然已经有些年头了,却显然被人保护的特别好,除了颜色泛黄之外竟一点都没有污浊和绵软。
一张纸上是密密麻麻的字,字迹娟秀,显然是出自女人之手。仔细的看完整封信后,饶是良吟也禁不住倒吸了口凉气。这封信,竟然是秦墨的母亲留下的绝笔遗书!
良吟飞快的奔到卧室旁边的小隔间打开电脑,秦家准备周到,她第一天到这里就发现这里有电脑,只是一直没用过,没想到这时候竟然成了她的救命符咒。
电脑很快开启,宽带完全可以用,良吟打开百度,在其中输入“Z城秦氏集团当家主目”一行字,不一会儿便跳出上千条结果,不论是哪一条,几乎都包括“失踪”这两个字。
当先一条信息就是2个月前z城星报社发布的一条精装版八卦附页“秦家主母失踪二十年,真相究竟为何!!!”
三个硕大的感叹号,生生的刺花了良吟的眼睛。
把置顶的几条信息一条条看去,良吟看到最后捂住嘴几乎忍不住就要呕吐起来。
所有的信息大部分都在暗示着,二十年前秦氏当家主母的失踪是和人“私奔”了!
私奔,这在豪门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耻辱,能生生的把人钉在耻辱柱上,生死不能!
良吟不由的便想起秦墨那双总是淡漠的好似漠视一切的双眼,一种极其细微的心疼慢慢的充溢胸腔,带着一丝的酸涩。
二十年前母亲失踪,还被人说成是不知廉耻的私奔?!二十年前的秦墨多大?八岁?一个不过只是八岁的孩子,是如何看待别人鄙视的眼神还有自家父亲的冷遇嘲讽的?
良吟情不自禁的想如果自己是秦墨,会不会疯掉?
在所有鄙视的眼神中,在连他自己都开始怀疑是自己母亲和初恋的青梅竹马私奔,最后才发现原来他母亲是清白的,根本就不存在什么私奔。他的母亲,只是被自己的父亲为了一己私利关押在底下仓库中十年,甚至还被当成妓,女般用来款待生意场的伙伴?!
良吟从来就知晓高门豪宅中肮脏龌龊的事情特别多,只是没想到会丑恶成这样。难怪,难怪她第一眼就觉得这对父子很是怪异。两个人都是这般的憎恶着彼此。如秦母信中所言,如果当年不是她偷偷的给秦父下了药让他之后再不能生育,若不是秦墨是他唯一的孩子,在这样禽兽般的父亲手下,只怕是早就尸骨无存了。
良吟把信收好,慢慢的躺会床上,眼前又不经意的晃过秦墨那张宛若刀刻一般的脸颊,竟觉得不再是那般讨厌了,女人啊,果真是母爱繁复的生物!她甚至都没有心思想着对付秦牧了。
然后不是她不想,秦牧就不会来。
半夜十一点,就在秦氏大部分人安然入梦时,良吟还是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果然,不一会儿窗户那边就传来动静。再过一会儿,就有两条黑影直奔她的床头。
良吟把自己放空,双眸自然的合起,呼吸清浅,一看就知已是熟睡了。
如她料想的一般,这两人进来之后并没有急着杀她,反而是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绳子把她四肢绑在四条床腿上,就在男人拿出一条手帕欲堵住她的嘴时,原本熟睡的女人猛的睁开眼睛,一双眸子在隐晦的光线中灿如星辰,她开口,声音是说不尽的慵懒写意:
“嗨,秦牧,我等你好久了。”
“啪嗒”一声,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站在右边的男人身子明显有些摇晃。良吟仍旧在笑着,并且不动声色扭转四肢,用来离岛上所学的逃生本领,轻而易举的就在男人的眼皮底下从绳索套中挣脱出来。
对上男人那双毫不掩饰惊讶的眼睛时,良吟慢慢做起,笑吟吟的用小手一把揭下男人的面罩,而后似不经意间滑过男人右手边的墨紫色珠链,而后用力一扯!
这一手良吟是用了十二分的力道,不出她意料,珠链在下一秒就被扯断,珠子滚落在瓷砖上的声音在黑暗中是那般的清脆。
“啪!”
秦牧初时被良吟的动作所惊,神智还有些混沌,待这么多年用来保命的珠链断掉之后理智回神,惊恐浮现,就恍若一生的运道都要被毁掉一样,深入骨髓的畏惧让他狠狠的甩了良吟一巴掌。
这巴掌的力道太大,良吟被他抽的差点背过气候,脸颊迅速的红肿起来。
良吟没有哭喊,没有惊叫,她只是转头看着男人,眸色极淡,声音也淡的好似没有任何的波澜:
“不过就是小小的乌檀木珠链而已,如今已经有了我,秦爷还那般在意做什么?莫非秦爷是打算像折腾乌雅一般的折腾死我?!”
女人的笑容在暗夜中就如最蚀骨的毒药,让秦牧情不自禁的靠近她,连带着声音也开始放柔。
“我说因为一些巧合,我恰好知道秦爷近年来一直在寻找阳年阳时出生的女生男命。很不巧,我恰好就是。”
见秦牧已经完全被震慑住了,良吟又不紧不慢的抛出下一个炸弹:
“秦爷遇到的第一个人是吴雅,吴雅和我一样的命格,只可惜她命薄禁不住秦爷的爱意,竟然就这样去了。我可是打算活得长长久久的,只不知秦爷是否也要再玩死我?”
女人一双眼眸清明如水,她说话的样子明明是笑吟吟的,只是那眸中的寒意让人控制不住的就发寒。
秦牧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冷冷的道:
“我如何才能知道你说的话是真是假?你这女人倒是神秘得很,我的人查了许久竟然一丝信息都探不到。”
一丝信息都查不到么?怎么会这样?
良吟先是诧异,诧异之后就是彻底的心安,这么说秦牧根本就没有查到她还有良宵和秦姨这两个亲人么?
一想到他们如今安好,良吟就觉得一颗飘荡的心慢慢的回归原位,就连面容也多少带了份底气,自然,她是不知道她的家人都是秦墨在暗中可以隐藏的。
“秦爷只管去查三年前与吴兴哥哥和吴雅一起的那个女孩就能查出我来,到时候一切清清楚楚,秦爷自然也就知道了。”
秦牧虽然还有些怀疑良吟的话,可是一年前吴雅死去后那种自己亲手杀掉命定之人毁掉自己运势的滋味根本就不好受,他确实悔之不及,他是个功利欲念极强烈的男人,自然不会让再冒一次这样的险。
还带在说些什么,不想外面竟然响起了敲门声,一下,两下,三下,声音一道比一道沉稳。秦牧黑着脸就要和同来的男人从窗口撤退。不想女人却在此时从床上爬做起来冲他丢了个异常媚酥入骨的烟波:
“秦爷,我可等着你待我出去享福呐。”
秦牧眼神一怔,良吟此时却已经下了床往门口走去。
打开门,门外站着秦墨。男人的脸色是暗沉的,怒气勃发的,然而在看见她高高肿起的右脸颊时,不由的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