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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主事的意思?”
良吟故作不解的看向徐曼,徐曼却是只顾看着妹妹徐眉,声音里多少透着感伤:
“我们姐妹终究不可能在岛上呆一辈子,我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能离开这里,看着小眉找个好男人嫁了,一辈子顺顺当当的就成。荣华富贵不过都是些过眼云烟,若是成了别人的玩物,哪还有什么幸福可言?”
果然是经历的越多的人越通透。
良吟和张寅对视一眼,之后用极为挑剔的目光把众人仔仔细细全看了一遍,最后只留下徐家姐妹,就让其他人都回去了。
如此,宽大的室内只剩下她们四人。
良吟缓缓走近徐眉,温声道:“徐主事可知其实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第二条出路。秦爷大事已成后觉得离岛碍眼,已经决定要把离岛取消。至于岛上的众多女人,都会被送往云城新建的销金窟里做高级小姐。人人都是如此!没人能逃得掉!”
徐曼和徐眉的脸色慢慢变得惨白,徐曼更是紧咬着唇瓣硬气的瞪着良吟道:
“既然如此,你何苦还要骗我们?”
“谁说我是在骗你们?机会是别人给的,命运却是自己掌控的,端看你愿不愿放手一搏了!”
说到这里,良吟和张寅相视一笑,意味深长。
在徐家姐妹惊疑的眼神中,良吟低声把心里的计划和盘突出。
四人一起敲定了明日计划的所有细节,到宿舍楼时已经很晚了。良吟去冲了个澡,回到房间时床上竟然冷不防多了个人。
来人的容貌精致的宛若美玉一般散着淡淡清辉,眼神亦是少有的灼热炽烈。
正是她回到岛上后刻意避开的人:殷流钦。
“良吟,真看不出来你的胆子大到这种地步。”
良吟心头一惊,面上却是无波无澜:
“原来已经被你看出来了。”
殷流钦点头默认,声音仍旧不急不躁,就如熟人之间闲聊一般随意:
“你有几成的把握?”
“八成。”良吟吸了口气,声音里透着凝重。
“剩下的两成是什么?”
“船和通讯。要离开这里必须要有船,我可以自己拿到,只是会有一些风险。还有离岛那日,必须要切断岛上和外面所有的通讯,防止秦墨派人过来。”
良吟毫不掩饰的将自己烦心的事都说出来,只因她有预感,殷流钦不会出卖她。
“这两件我都可以帮你搞定,只是你需答应我一个条件,出岛之后必须一直和我保持联系,在我需要你们的时候,也必须要倾力助我。”
“没问题!”
良吟一口就答应下来,与其害怕殷流钦会提什么过分的条件,倒不如先渡过眼前的难关更为重要!
很快就到了第二日,这一天,是三十一个美丽女人命运的转折,亦是秦墨有史以来最为惨败的开端。
上午十点,秦墨原本正在秦氏的议事厅继续和那些胃口不断膨胀的高层们周旋,冷不防就听见秦严过来禀告说离岛那边发来了紧急求见的信号,对方的音波提示必须要见到秦墨本人,有要紧的事。
秦墨此时刚好也无心再与这些人周旋,便甩手回了自己的房间。打开与离岛的通讯连接,视频通讯普一开启,墙上悬着的巨大液晶屏中出现的就是良吟蒙着丝巾的脸。但见女人下巴渐渐,丝巾上方的一双眼睛眼波流转明艳不可发方物:
“秦墨!”
女人清泠的声音清晰的从视频那头传来,不似往日那声恭敬的“秦爷”,竟是直呼了他的名字。
心头有不安慢慢衍生出来,屏幕中的女子面上的笑容却越加的灿烂:
“秦墨,对不住了,你的如意算盘只怕是要落空了。我们这些人根本就不想被当成玩物一样送出去,既然不能掌握自己的生活,总能控制自己的死亡吧。
是以秦墨,我是来向你道别的。你不是说离岛的女人留着只会让你觉得糟心么?那我们就自觉点自己消失好了。”
女人的语气纯真,笑容灿烂,在她身后,是几十个与她一般笑容璀亮的女子。人人面上的笑意都是那么深刻,看的秦墨竟然觉得头皮一阵阵发麻:
“你做了什么?!”
这一句语气生硬中夹带着雷霆万钧的气势,良吟在那头却只是微微挑了挑眉,笑容透着丝丝的邪气:
“我没有做什么,我只是想主宰自己的命运罢了,与其到最后不知被秦爷转手送给谁,过得猪狗不如,倒不如把这条烂命交代在自己手里,清清白白的从这世上离去的好,省得被那些畜生糟蹋不是?
你可以只为一时心意就让我们深陷泥沼,我们自然也有拒绝的权利。
秦墨你可知这世上当真有那么一些人,委屈求全的活着,只为了有一天可以尊严的死去!”
“秦墨,你可知这世上当真有那么一些人,委曲求全的活着,只为了有一天可以尊严的死去。”
这是那女人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还未等他从被人拂逆的震怒中回神,镜头一下转变成一大片炫目的火海,大火从罂粟花镜开始烧起,慢慢的整个离岛好似完全堕入了火海中,肆虐的火舌不断扩张,那女人却还在灿烂的笑着,最后更是和那些女人一起从容的奔赴火海,就如奔赴生命中最奢华的宴会。
“不!!”
不要!回来!快回来!
女人的笑容灿烂的灼伤了他的眼,秦墨下意识的就伸出手往屏幕前拦,似是想抓住什么,然而下一秒视频竟然突兀的就中断了!
待他让人试图连接时,才知晓无论怎样都无法连接,整个离岛四周遍布的通讯系统竟然一下子就被全部切断了!
秦墨心中顿感不妙,飞快的带了秦严等人直奔离岛。从Z城乘坐私人飞机到达离岛时,整座岛屿险些就快要变成了一堆焦土。
岛上充溢着刺鼻的汽油味,所有的植被风景尽数被烧毁,八十个守卫并其他三方的学员一百多人横七竖八的倒在主楼大厅里,岛上储存所有人员信息的资料库被销毁的彻底,就连素来当做小黑屋专用的暗室以及后岛也被烧的七零八落。
原本风景如画的岛屿顷刻变得满目疮痍,待到众人费了半个下午的时间清理打扫时,才从火势最盛的地方收敛到三十一具被大火烧的焦黑的尸体。尸体有些残肢堆积在一起,根本就不能分清谁跟谁。
秦墨静静的站在那里看了好一会儿,方道:“把骨灰带出去全部洒在海里。”
如果,在她死去之后不用被围在一方厚土周围,如果顺着大海漂流而下,是不是就能如愿让那女人得到自由呢?
只这一句,就成了秦墨心底永远的疑问,是再也没有人能回答他了。
时光匆匆而过,一晃就是三年,三年后秦墨完全收服了暗中所有潜伏的逆反势力,真正的做到把秦氏牢牢的掌控在手心里。在秦墨的带领下,秦氏财团蒸蒸日上,股市一路飘红。三年前的丑闻慢慢就从众人的口中淡去,人人在提到秦氏的当家家主时,必然是要赞其目光与手腕是少见的狠辣和长远。至于其人,虽然冷酷无情,然而其出众的领导才华却是有目共睹的。
也会有人谈及他的私生活,多数都是众人所知的那般,不放荡却也不禁欲,尤喜目光清凉容颜冰雪的年轻女子。也曾有人投其所好送此种类型的女子给他,却都被他毫不留情的拒绝了,拒绝的原因竟然是,他要的女人是心甘情愿跟着他的,而不是转手赠送的玩物。
三年多来秦墨偶尔也会想起良吟,想起在离岛温泉中女子那媚人的烟波,想起她在容颜被毁后的静默,也想起最后一眼时,她投身火海的从容。
秦墨空暇的时候常常会想,这世界怎会有这样的女人呢?她有着女人天生刻骨的柔媚,也有着连男人也少有的坚韧豪气。
渐渐,那女人在他心里慢慢就成了一个谜,一个他永远也参不透的魔咒般的存在。在怀中拥着其他女人时,他会想。这女人的皮肤没有她的滑嫩,又或者是女人的眼波不及她的勾魂,更甚至女人生气的样子也不及她一分的明艳。
于是乎秦墨身边的女人来来往往,却甚少有女人能在他身边呆满3个月的。
三年后的秦墨三十一岁,这一年的盛夏,因为秦氏业务在内陆地区的扩张,他和助手们动身前往邻省的古城凤城。
凤城历史悠久,原市中心的城区有一处街道唤为“老街”,老街从头到尾都是装饰古朴的饭店和茶楼,在老街后半部的地方有一家装饰极为清雅名唤“停心小筑”的茶楼。茶楼和其他的几处商家无太大区别,然而只要去过那里的人都会再去第二回,第三回,慢慢的就成了那里的老客。
烟雨霏霏的午后或是华灯初上的夜晚,在那里点上一壶茶细细品味,人生的快意也莫过于此。
而此时,正是盛夏七月的夜晚,老街中灯火通明,游人如织,停心小筑的老客已来了一大半,小妹们忙不迭给客人们上茶果点心。忙的脚不沾地,然而那没良心的茶楼老板此刻正和财务两人又溜去大学城里上夜校去了。
自习室内,所有人都在认真的看书。,良吟本来也正拿着一本《满清野史》奋斗着,冷不防就听见了一阵极为放浪的手机铃声:
“来呀,爱情呀,反正都不把时光~
来呀,照做呀,反正都大把欲望~”
在所有人不满的目光看来之前,良吟提前掏出手机压低了嗓音道:“喂。。”
“喂什么喂!没出息的丫头!不是说好了今晚两个人都过来家里吃饭的吗?都几点了人都死哪里去了?”
徐曼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简直宛若河东狮吼,哪里还有当年半分妩媚入骨的韵味。
“啊?我忘了。曼姐。。咳咳,就来,马上来啊!”
“啪”的一声按掉了电话,良吟飞快的扯过正抱着《花间集》看的爱不释手的张寅道:
“阿寅快点啦!今晚该去曼姐那里吃饭的!”
张寅不耐烦的白了她一眼,慢吞吞的把书装进包里,这才低声道“走吧”。
两人放轻了脚步从后门出去,良吟出门时针织衫不小心勾到了一张桌子,在桌子的主人看过来时,忙眯着眼睛笑眯眯的看过去道:
“同学,对不住啊,打扰你了!”
话音陡然一顿,对着男人那清隽的眉眼,差点咬到了舌头。
“不是很急么?还不快走!”
张寅不耐的伸手一把拉住她就往门外走。良吟忙不迭跟上,只是面色陡然就变得惨白。方才,她似乎看见了熟人,那个前世间接因他而死去的男人,云城有名的清贵公子,殷清。
同一时刻,自习室内,有女人涂得粉色的指甲在男人的眼前晃悠,伴着娇软的嗲音:
“清你怎么了?不是说好陪人家来上课的么?刚才的女生就那么好看?”
是很好看,不,简直就不能用好看来形容。
殷清一想起方才看见的那双笑的弯弯的仿若月光般清美的眼眸,只觉得心湖一阵激荡。
那女子肤如白玉,面若凝脂,唇色嫣红,倒是少见的好颜色。并且,她还有一双极美的眼睛!
47。更新!
以前的良吟从不信命运一说,可是在经历了重生之后;在方才重遇殷清之后;她开始慢慢的相信了。命运的确是很玄乎的东西。
虽然上辈子也算是间接死在殷清手里,然而再次见到殷清她竟完全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恨;甚至站在陌生人的角度;遇见那么一个清隽的贵公子,很容易就能让人产生好感呐。
“你在想什么?”
张寅的声音把良吟从过往的回忆中解救出来;眨了眨眼睛,良吟笑道: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个故人罢了。”
说完便抓紧张寅的手腕;当先就往校门的方向走;边走边不经意般的道:
“走快点;阿寅;你今天要是再被那愣头青缠上,我可不想再装拉拉帮你。同样的伎俩骗得了一次可不带每次都用的。”
闻言张寅忍不住犯了个白眼。啐了一句“那呆子”就加快了步伐,果然也无心再继续刚才的话题。
人有的时候还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良吟并张寅两人刚走到校门口,眼看着还有三步的距离就可以出去了。却见校门口四人才能合抱住的百年银杏树下突然窜出一条黑影,步伐算的上矫健,只用了几秒时间就到了两人的面前。
来人身材挺拔,五官刚直,眉目又粗又黑,一看就是极其憨直的人。
果然,但听得来人开口,声音厚重又直接:
“张木,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同意接受我了吗?”
离开离岛之后,为了避开秦氏的耳目,大家统统都换了新的名字和身份,良吟叫做赵今,而张寅则唤作张木。
而挡在她们身前的,赫然就是某次在校园中骑着铁驴不小心撞到了张寅,从此后就痴心不悔穷追猛打的某位理工学院的大三师兄。
没错,当时他撞到的是赵张两人,却对美色外露的良吟丝毫不在意,反而是对张寅近乎魔障一般的爱慕。只可以这位仁兄的愣头青名号不是白得的,每次追求都是同一套路。守株待兔加送花。
良吟不由的撇了撇嘴,果然,下一秒就见这位愣头青仁兄从身后摸出了一朵皱巴巴的玫瑰花递到了张寅面前,面上的微笑忐忑而紧张:
“张木,这花送你,希望你喜欢。”
“啪”的一声,良吟不由的微微闭上了眼睛。张寅今天还是像以前无数次那样把花猛的打在地上,仰着下巴就冲他道:
“老规矩,若是能赢了她再和我说话”。
那个“她”,竟赫然就是卷缩着身子慢慢往后退尽量消失存在感的赵某人。见愣头青师兄的视线凶狠的向她这边看来,良吟暗暗的叹了口气,无奈之下只得上前,慢慢的撸起袖子就上前道:
“得罪了。”
不费吹灰之力就将百来斤重量的男人搁到在地,良吟不经意间瞥见自己纤细胳膊上疑似肌肉的东西,只觉得欲哭无泪。究竟是什么时候这种需要卖力气的粗活都需要她来做了呢?
“不是饿了么?快走吧,再让曼姐等的话,后果就不是喝完一碗鸡汤可以搪塞的了。”
鸡汤的威胁显然很有用,良吟不由的就快步跟上了张寅,只是在转头看着身后某位神情痴呆的师兄时,善心大发,还是压低了声音丢了一句道:
“那个,张木她不喜欢花的,也许你下次可以考虑送些吃的?”
“吃的?!”某位师兄闻言眼见一亮,瞬间就在考虑送美食讨得佳人欢心的可能性。良吟加快了脚步往前走,然而还是下意识的幻想了一下愣头青师兄捧着一口超大的火锅追在张寅身后叫着“亲爱的和我一起吃火锅吧”的场景,不由的就觉得一阵可乐。
徐曼的家在新城区的中心地带。她自己开了一家名叫“魅”的酒吧,而酒吧后面就是上下三层楼高的住房。她是去年冬天结的婚,结了婚之后的徐曼一直致力于给余下的数十位同伴介绍另一半的伟大事业中不可自拔,迄今为止据说已经凑成了三对。
当年离开离岛之后,在船上,良吟就恩威并施逼着所有逃出来的女人共同遵守几项规则,其一就是为了防止秦氏的人撞破她们诈死的事,勒令所有人在三年之内必须隐姓埋名的生活在一起,即使再想家也绝对不可以回去!
若是不遵守此项规则而有可能牵连到其他人的,余下众人都可以对其进行处置。
当年的“劫富济贫”得来的五百万在来到凤城时收买旗下某一处村镇的村官书记等,花费了数十万为每个人都重新换了户籍和身份。每个人都有正规的身份证件,这是第一步。
第二就是如何安置这些女人的问题。良吟深知,在离岛上受过专业媚方训练的每一个女人都是不可多得的财富。若是一个女人,只怕也只是迷惑一下男人,骗取他的心肝和钱财什么的。可若是一群同样媚色出众的女人呢?
那聚集起来的力量无疑是惊人的!
良吟让大家可以随意选择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然而要求即是在快被离岛的人发现之时,所有人都必须倾尽一切一致对外!
许是同在离岛胜过,体验过被踩在最底下连生存都困难的卑微时刻,也享受过最奢华精致的生活。是以众人对于浮华的虚荣都很有些看透。
徐家姐妹第一年率先从良吟手里支了银子开了酒吧,第二年就双双在这里把自己嫁了出去。其次就是苏莫林戴等人,她们现在是凤城大学正经的在校学生,平日都喜夹着眼睛把自己伪装的跟其他人别无二致的模样。
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是固定不变的三十一人聚首吃饭活动的日子。如此三年多来,女子们之间渐渐相处的竟宛若亲姐妹一般。徐曼更是隔三差五的就喜欢叫上良吟和张寅去她那里吃饭,期间再和丈夫大秀一下夫妻恩爱,故意刺激一下两个小姑娘。
却说这一晚,良吟本以为就和从前一样,只是徐曼叫她们去蹭饭而已。
不想到了那里才发现气氛十分怪异,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食物,而徐家姐妹坐在一起面色都有些凝重。
“你们来了。”
徐曼把良吟和张寅迎进了卧室内,把自己的老公赶到外面的沙发上看电视,其后便看着妹妹道:
“小眉,你来说。”
徐眉是逃出来的所有人中成就最惊人的一个,竟然只用了一年时间就自学完了大学的所有课程,而今是凤城一家有名的融资公司的高级主管之一,前途不可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