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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死了,她并不难过,反而也会如前世濒死之际般虽然有怨恨,心有不甘,然而最重要的,却是解脱。
前世的那个自己,可以脱离这个污浊的尘世。而重生后的自己,却不能龟缩在一隅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安享太平。何雯,何!雯!等着吧,我会把你踏进尘埃里,受尽万千折辱,再也爬不起来。
打定了注意之后,良吟看向还紧抓住自己手臂的醉鬼,满眼的嫌弃。更加大力的甩手,苏莫也在一旁帮着用力扳开他。奈何秦牧始终是个男人,即使是醉了,两个女人也根本撼动不了他半分。
“良吟,怎么办?”
苏莫的声音里有些焦急,毕竟她可是从周梅林戴等人的手中抢下照顾良吟的活计。现在良吟怀孕了,这秦牧又喝了这么多的酒,若是出了什么事,只怕没有一个人会放过她。
良吟不用看也只苏莫在担心些什么,皱了皱眉,她道:
“帮我一起把他带去酒店开个房间吧,我们先将就一下,等他醒来自然就会松手了。”
也只能这样了,苏莫敛了敛眉,便扶着男人的另一边胳膊,使他不至于跌倒在地。
三个人就这般出了酒吧门口往酒店而去,浑然没有察觉后面正跟着一条黑影,尾随而至。
Z城,华家,衣香鬓影的宴会,俊美冷凝的男人光是站在那就吸引了无数女人灼热的目光。
手机铃声响起,秦墨接通,在听完之后双眸尽是阴翳。该死的女人!不知道自己是孕妇吗?竟然还敢捡个酒鬼回去!而且还是秦牧那个小人!她到底是想干嘛?
“继续跟着,若是那苏莫独自离去,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人,你就去敲门,务必要把那女人带出来。如果那苏莫一直都陪着他们,那你就在外面候着,听到什么反常的声音就立刻冲进去!”
交代完这一切,秦墨原先就冷厉的面色更加的阴枭,偏偏此刻还有人敢不长眼的撞上来。
华家宴会,但见华家唯一的独女华凌身着一件绛色的露背纱裙款款往秦墨这边行来,一颦一笑,红唇微张,诱惑的意味不言而言。
“这宴会是越来越无聊了,自从那年以后,难得看到秦大哥来宴会呢,秦大哥,这回你可一定要让我尽一下地主之谊。”
女人优雅的笑,仿若三年前那个满身戾气拿刀行凶的骄纵小姐根本就不是她。
她笑容温婉,仪态优美。一举一动皆是世家小姐的娴美风范。
只一眼,秦墨就从她那伪装的无可挑剔的笑容里看出了她心底的胆怯和野心,又胆小又阴毒的女人?多么违和的存在,可事实上,就是这个女人,差点害的自己失去了赵良吟,连同他们的孩子。
他秦墨从来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别人敢犯他一尺,他一定会让那个人后悔生在这世上。
对着面前这阴毒的女人,秦墨薄唇勾勒出一抹狂放的笑,只这一笑就令华凌乱了心神,唯有迷恋。跟别提那一直存在心底本以为是再不可接近的男人竟然会执起她的手,用醇酒般醉人的声音对她说:
“华小姐,可否请你跳支舞?”
酒宴正酣,那如苍狼般的男人自普一牵起华家小姐的手滑入舞池,瞬间就成为了所有人的焦点。只短短一个晚上,Z城关于第一单身王老五秦墨的归属就再次掀起波澜,人人都道是秦氏与华氏的联姻只怕就在眼前了。
宴会一直持续到晚间十一点,秦墨离去之时华凌恋恋不舍,若不是有外人在场要维持华家小姐的风范,只怕她当晚就会恳求男人留下来。
秦墨上车之后一边吩咐司机开车,一边抽||出手帕狠狠的擦着自己的手心。而后看到了手机上下属发来的短信。知道那女人把自己那个卑劣的堂叔独自一人留在酒店之后,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
很想很想就这样不管不顾的直接飞到那女人身边去,然而想起阿衡的话,那颗沸腾的心便慢慢的止了。
他不可能一直都跟在那女人的屁股后面追赶,这样只会让她更得意更不把他放在心里。他决定先冷她一段时间,必要的时候再给她一点刺激,看她心里是不是真的没有他。
而且,作为一个男人,就有责任要保护好自己的女人和孩子,现在有人不怕死的竟敢对他最在意的人出手,他必然是会让那人自食其果。
回来之后只用了半天时间他就查清楚了所有的真相,对良吟下手的人分属两方势力,一个是云城何家的骄纵千金,一个就是华凌的人,而显然,何家的草包是被华凌利用了。
本来按照他的打算是直接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摧毁华氏,再把那恶毒的女人好生收拾一通,可是在听了阿横的话后他又改变了注意。
阴毒的女人自然只能用更阴毒的办法来对付。还有什么会比明明就要得到了最渴望的地方,只差一步之遥结果就湮灭的绝望来的更强烈?
华凌这般迫害那女人,所求的不过就是秦氏当家主母的位置,既然她这么费劲了心机想嫁给他,那他就索性帮她一把,在她自以为已经梦想成真的时候再狠狠的把她打落进尘埃里,也刚好顺带刺激一下赵良吟那个粗神经爱自欺欺人的女人,可谓是一举两得。
良吟自是没有想到秦墨不再来围着她转的初衷。她此时一门心思都落在如何对付何雯和秦牧身上。这两个人,是造成前世自己惨死的两大主因,而她现在既已足够强大,她就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和苏莫一起架着男人在附近酒店开了一个房间,两人一起把男人扶到床上。结果即使是眼睛都快睁不开只会说胡话了,男人也没有放开她的手腕。
良吟可不想一晚上都跟木桩子一样耗在这个渣男床头,如果可以的话,她一定毫不犹豫的拿把刀把这男人的手给剁下来,然而这么血腥的事苏莫在旁自然是做不成的,而且自己肚子里此刻还有一个宝宝,胎教还是很重要的。
良吟长长的叹了口气,如果说她一直对秦牧这男人有着一种本能的畏惧,那么经此一晚是什么都没有了。不管这男人究竟是怎样变态的心理,只要知晓原来他还是在意着那个嫣红的,那就成了,这就是她的筹码!
让苏莫去洗手间汲了一壶水,良吟抬手把那水尽数浇在了男人的脑门上。
67、专制!
深秋的天气,水已经很冷;被这样一壶冷水当头浇下;饶是秦牧再怎样爷们也不由的倒吸了口冷气。用手不住的揉着眼睛,心头已经生出了浓重的怨气:
“嫣红你做什么?”
良吟闻言用手把剩下的水全部倒在他脸上;冷笑道:
“秦先生;我可不是你的什么嫣红,还请你看清楚了再说话。”
嫣红?
是了;嫣红怎么会用这么森冷的语气跟他说话?他的嫣红从来都是那么听话,那么的爱他;即使自己对她提出再过分的要求;就算是要她出卖身体也会帮他达成。
嫣红。。他的嫣红已经死了。
又想起在高速树林中看到的那具尸体;秦牧只觉得心口就像是被上万只蚂蚁吞食一样;那种痛苦让他连张口说话都觉得是很艰难的事。
一直留意他神色的良吟见此眉间隐隐松动;声音慢慢变得和缓了许多:
“这么偏僻的古镇,不知秦先生这样的大忙人怎么会有兴趣来这里?”
这种清幽雅致的地方向来就不是秦牧这样汲汲盈利的商人的菜,而且她总觉得在这里碰上秦牧,绝对不会是巧合那么简单。
秦牧此时直挺挺的躺在床上,额发漆黑,眼神迷茫,唇角微弯,那弧度似讥讽也似感叹:
“我自然不会喜欢这种地方,不过是嫣红喜欢罢了。
很久以前,她在杂志上看到这个古镇,求了我好几回让我和她一起过来。
我那时只顾着用她来谋取最大的利益,对这些风花雪月的事情向来都不上心,所以,直到她死了,我们一次都没有来过。”
垂眸,收敛起所有被悲悯的感叹情绪,良吟细细搜索了一下前世的记忆,还真就想起了那一段。
那是前世的赵良吟刚被秦牧从少管所中带出来安顿不久后的事。那时候年幼无知的她爱着带给自己新生活的这个男人。
因为爱着,所以脑海中便会生出众多不切实际的浪漫念头,所有她认为好看的风景都冀望这男人能陪着她一起去看,所有美好娴静的时光都希望能和这个男人一起共度。然而事实证明,一切终究是她自己太过天真了。
舔了舔唇瓣,良吟又笑了,只是那笑容中满是化不开的苦涩。
男人啊,你到底是有多贱?才会在那人已经死去再无任何的可能时才会发现原来自己曾是在乎的。在乎那个全心全意相信自己的小女人,在乎那个被他亲手培养成的绝世尤物。。
“你笑什么?”
秦牧看着面前这女人面上的怪笑,只觉得自己在她眼中看到了很明显的轻蔑和怜悯。
这个女人,这个属于秦墨那男人的神秘女人,她一边看不起他。,又一边在可怜他么?
心头奔腾的悲伤找不到正确发泄的出口,秦牧在最难受的时刻看见良吟的笑,神智就更加不能受控制。
长臂一伸就把女人拖到了自己身前,男人用手紧紧的掐住女人的脖颈,暴躁的宛若一头失控的疯牛:
“你在笑什么?!笑什么!啊?”
良吟促不及防之下被他制住,呼吸一窒,随即在看到秦牧狂乱的表情后再次笑了,这回却是张嘴笑出了声音:
“我在笑你呢,秦先生,你忘了我们初次见面的情景么?我记得那时候的你不是强大的很么?简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啊。怎么不过才两三年的光景。。。
昔日的枭雄就被扒光了毛成为了今日的狗熊了呢?自己爱着的女人被别人给弄死了,还死的那么惨。
而你,身为她的男人,不想着如何杀了真凶去为她报仇,竟然还有心情在古城散心喝闷酒。
呵呵,秦先生,原来竟真的是我高看你了。
身为一个男人,护不住自己在意的女人,只怕是比之猪狗之辈也不如呢,这活脱脱就是一个窝囊废嘛~”
尽管呼吸困哪,良吟还是用讥讽的语调平静的说完了这些带刺的话。
而她最后的那句“窝囊废”也成功的激怒了男人,只听秦牧大吼一声,整个人就从大床上猛的坐起,眸中生出的火焰几乎能在数秒之内就将人给焚灭。
“我才不是窝囊废!我自己的女人,我会替她报仇的!”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良吟勾唇,用手揉了揉脖子,再次缓和着声音冲秦牧道:
“秦先生,我和嫣红姐姐可算是一见如故。说起来,这么些天了,你心底应该知道是谁在害她吧?”
良吟此时根本就不知上次的高速追杀事件有华凌参与其中,她一直以为是何雯动的手。而秦牧也是一样,对于两人上次一起被绑架,秦牧只因为是何雯要杀嫣红,而这赵良吟不过就是受了池鱼之殃罢了。
咬了咬牙,男人恨声道:
“是何雯那贱人!”
果然是她,也只能是她!
挑了挑眉,良吟眉间应景的浮现恼怒的情绪,只见她紧紧的盯着秦牧的眼睛,认真的道:
“秦先生,那何小姐这一遭也害我吃了很多苦头,这梁子算是结大了,况且看在和嫣红姐投缘的份上,若是你下手对付何雯的话,我手中还有些势力,兴许能助你一臂之力。”
何雯,假如不是仗着有何家在,那样一个歹毒的女人又算的了什么?!
双手慢慢的紧握成拳,秦牧眼中是毫不掩饰的仇恨和血腥:
“谢谢你了,相信你我联手,不管是何家还是何雯,我一个都不放过!”
等出了酒店门后,两人随手招了辆车回住处,上车之后苏莫才试探着问道:
“良吟,你真的要帮着那个秦牧一起对付何家啊?”
帮秦牧?怎么会?
依她现在手里的这些势力,要一起捏死何家和秦牧无异于是痴人说梦。可是换个角度,她可以站在外围不过是动一下小手脚就能让何家和秦牧两方厮杀在一起,不死不休。
要知道棋盘之上,真正赢的不是冲锋在前的将,而是幕后的那个操盘者。
第二日早上良吟醒后只觉得浑身神清气爽,在秦牧那里亲口验证了前世自己的死讯,她竟没有做恶梦,也许是她真正的开始强大了,这强大,是由心灵及至手腕的。
张寅打电话来时良吟正在吃早饭,香浓的牛奶配着甜腻的面包,孕妇健康饮食标准。
电话接通后没有听到张寅往常的那种嬉笑,良吟心里一顿,就听张寅在电话那端用无比凝重的声音道:
“良吟,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
鲜少能见到张寅这么犹豫的时候,可良吟此时却并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欲|望,心头只一阵乱跳,总觉得有什么事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控制。
“良吟,你对秦墨到底是什么感觉?”
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提起秦墨?
良吟蹙了蹙眉,尽量用平静的声音答道:
“她除了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父亲之外,其他什么都不是。”
“呼~”
但听张寅在电话那段轻轻的舒了口气,而后就听到她故作轻松的语气道:
“良吟,据说秦墨和华家的那位华凌只怕是要订婚了。”
秦墨和华凌,要订婚?!
是了,本来三年前这两人就该订婚的,若不是为了秦墨那个报复秦父的计划,若是三年前自己没有现身,只怕这两人早就已经在一起了吧。
“哦,知道了。”
良吟闷闷的应了一声,随即就挂断了电话。
从接了电话的一上午,良吟就开始有些魂不守舍,心里一下子就觉着空荡荡的,只觉得做什么事都没有力气。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呢?秦墨,那男人不是说爱她的么,怎么又和华凌订婚了?
见鬼!她差点。。就要相信他了!
余下的时间里良吟不时想起和秦墨在山中的那几日,他的偏执和刚强,他再无风的夜晚为她扇风驱赶蚊子,他说别怕他会一直陪着她。
他说,你不走,我就不会走,要走一起走!
还有他把人按在村口那颗老槐树下那甜腻到快要窒息的长吻。
这些,所有的一切,在听到那个男人订婚的消息之后,统统都碎掉了。
最终竟是秦牧的电话把良吟从这种极度的虚空中解救出来。
男人的伤口果然是愈合的很快,秦墨在电话中说自己要回云城了,回去好好对付何家。问身为盟友的良吟要不要一道回去。
回去,她要回去的。
她要看着她的仇人们自食恶果,也要再想办法去见秦墨一面。
那个男人竟然只一个订婚的消息就让自己这么闹心,怎么着她都得回敬些什么才好!
良吟和苏莫是晚上七点到达的云城,而在这之前张寅等人都收到了消息,已经提早在云城她们的产业集合了。
众人看向她的眼神都是充满忧虑的,良吟看着只觉心底一暖,忙咧嘴笑道:
“一个个都这样干什么?天还没塌下呢,再说了天塌下来不是还是张寅这种瘦高个顶着了么。”
众人见她并没有预想中的失魂落魄,便放了心,又笑闹了一番才在良吟的要求下离去。
直到房间中只剩下张寅和她两个人后,她才觉得神经绷不住了。
毫不顾忌的把后背靠在张寅身上抵着,良吟的身子开始慢慢往下滑,却没忘记用手托着肚子。
“怎么了?”
张寅的声音难得的温柔,良吟听在耳中更觉得心底酸涩的难受。
人啊,为什么要这么善变呢?
“没怎么,我就是,心里难受。”
感觉到有温暖的手掌在慢慢轻拍着自己的背脊,良吟慢慢的回过神,就听张寅不紧不慢的道:
“良吟,秦墨这次和华家的联姻,怎么看怎么觉得透着古怪。”
“怎么说?”
良吟蹙眉表示不解。
就听张寅耐心的解释道:
“你不知道,秦氏这几年在秦墨手上势力壮大了何止是一杯?而华家呢,却日渐衰退,现在只怕就剩个空壳子支撑在哪儿了。
强势的秦氏根本就没有要和衰败的华家联姻的理由。
倘若秦墨是真的看中了华凌倒也罢了,可你是没看过秦墨看她的眼神,和看着你时的温情完全不同。他看着别的女人时眼神冷的简直就是在看死人,一点温度都没有。”
张寅边说话边伸手往良吟面前放了一张报纸,报纸上的标题就是“秦华两家疑似好事将近?”
上面附了一张偌大的照片,照片显然是抓拍的。彼时舞池中央,英俊的男人正拥着妩媚的女人在跳舞。女人的眼帘微闭一脸沉醉,而男人则是冷着星眸半丝表情也无。
良吟定定的看着照片好一会儿,已经认同了张寅的话,直道竟真是这样,这男人的眼神那般冷,让人的心脏都不自觉的疼痛了一下。
几乎是良吟刚到云城秦墨就收到了消息。来了么?也好,他是真的想她了。抬头看了眼时间,已经是晚上了,秦墨决定还是得早上再去找她的好。
第二天早上良吟刚洗漱过后没多久就接到了秦墨的电话,男人的声音沉郁,倒透着几分明显的落拓:
“你在云城了。”
是肯定句而非疑问句。
“是啊,我在这里了。”
良吟勾唇笑笑,想听男人一大早的打电话来究竟想说什么。
就听秦墨似犹豫了一下方道:
“你带上一个人开车到云顶酒店来,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