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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在呢,能不能给我师傅留点儿面子。”重楼苦笑着给米晓凡使眼色。
我倒是挺羡慕他们,有这么多朋友,哪儿像我和夜寒,基本都是孤家寡人,也不知道安然怎么样了,她和肚子里的宝宝是不是还好。
由于要等重楼的师傅回来,我和夜寒就在江城暂住了,米晓凡特别热情的让我住在她家里,夜寒推辞不过,只能同意了。我们在江城住了三天,第四天一早,重楼带着他师傅来了,他师傅叫剑君白,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这一对师徒,真是好年轻啊。
“你需要反五行大阵?”剑君白一来,就盯着我和夜寒上下打量,“你有五行之精?”
我点头。
“你要混沌做什么?”剑君白追问。
“我身负诅咒,受人指点必须用混沌净化。”我没细说。
“诅咒啊。”剑君白点了点头,“肯定是很厉害的诅咒吧,否则也用不着这么厉害的阵法。”
我笑了笑,没说话。
剑君白见我不肯说,就没再追问,朝我和夜寒一招手:“那我们走吧。”
“去哪儿?”重楼倒替我问了,“这里地方也不小,还摆不开个阵吗?”
“傻小子,你知道什么是五行之精吗,不灭之火拿出来,这栋楼里的人都会被烤成人干,你想造孽啊!”剑君白在重楼脑袋上敲了一下。
重楼揉着脑袋傻笑,说要一起去看看,春芽和米晓凡也吵着要去,剑君白看了我一眼,我又去看夜寒,夜寒倒无所谓,说想去就去吧,于是我们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朝着江城郊外出发了。
我们去的地方真算是荒山野岭,大冬天的,山上没有丝毫人烟,剑君白要清开一块平整的地方,夜寒反手抽出长剑,“我来吧。”
夜寒的一剑,削开了大约一个篮球场那么大的平地,重楼,春芽和米晓凡,全都看呆了。
“小伙子,你不是普通人吧。”剑君白看着夜寒手里的长剑,“没想到老夫有生之年,还能见到神将。”
老夫?三十出头叫什么老夫?难不成他用了易容术?好吧,我的关注点跑偏了,但是我真的很想跟他讨教一下,他到底是怎么驻颜的。土私土划。
“夜叉族夜寒,在人间界可不怎么吃的开。”夜寒收起剑,微微笑了笑。
剑君白说了句谦虚,就开始动手了,他在平地上先画了一个大大的八卦,然后开始按照五行方位往八卦里面添东西,我们一群人都帮不上忙,只能站在一边看,春芽居然掏出了一堆零食来,我们就站在那一边吃东西,一边看着剑君白忙碌。
从上午等到下午,剑君白的反五行大阵终于完成了,我们面前出现了一个密布红线的八卦图,这图上空出了五个地方,剑君白说,让我把五行之精都放进去。
“要同时放吗?”我咽了下口水,心跳开始加速。
“不必,不过最好你们俩去放。”他说着,招呼米晓凡他们都退开。
我和夜寒对视一眼,他将不结之水的瓶子交给了我,我们一起走入了大阵。
不朽之木的树枝,被插入了木行方位的泥土之中,不落之尘,被撒在了土行方位的小坑里,不融之金摆在金行方位的空白处,不结之水倒在水行方位之所在,最后夜寒将火梧桐的树枝放在火行方位的圆圈,退开一段距离之后,弹出一点黑芒,打断了火梧桐的树枝,不灭之火的火苗,“呼”的一声窜了出来。
整个大阵就在这时发出了耀目的白光,不朽之木开始迅速拔高,不落之尘打着旋儿,渐渐形成一股风暴,不融之金自行延展,在大阵外围形成了一个圈,不结之水迅速流动沟通大阵上面的那些红色线条,而不灭之火,“轰隆”一声将整个大阵包裹了进去。
明明烈火熊熊,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温度,反而觉得有点儿冷,这冷意并不是外界而来的,而是从我的骨子里散发出来的。
“悦悦,屏息凝神,运转心法!”夜寒的声音立刻传入我的耳中。
我盘膝坐在了地上,当灵气按照既定的顺序开始运转,我忽然脑袋里一空,整个人好像被一股巨力拉扯着,掉进了一个黑洞洞的空间里。
009 诅咒消除
没有人,没有声音,没有光线,寂静如死的虚无。我举目四顾,除了我自己,什么都没有。
“咚咚。咚咚”,仿佛微弱的心跳,渐渐传入我耳中,我的视野里开始多了些东西,红色的细线,弯弯曲曲,构成一张大网。
我顺着细线往上看,一颗心脏出现在我头顶上方,“咚咚,咚咚”,脉搏的更加有力,我瞪大了眼睛,心脏,为什么是心脏?
忽地一下,心脏和红线的距离都拉远了,这下我才看懂。这红线就是人的经脉血管,和心脏一起,正好组成一个人形。然而有灰雾逐渐升起,将心脏和血管笼罩了进去,飘飘荡荡,难不成这灰雾,是人的魂魄?
我脑子里刚有这种想法,一阵狂风骤起,心脏,血管,灰雾,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青灰的漩涡。漩涡在我周围缓缓转动,逐渐形成了一个阴阳鱼的图形,而我,就站在阴阳鱼的最中间。
“嗡”的一声,好似耳鸣,我的大脑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紧接着,阴阳鱼的转速瞬间加快,我感觉自己的身体里有一股奇怪的气息凝滞在那里,它附着于我的魂魄上,像是一根带刺的血藤。却又隐藏极深。随着阴阳鱼的转速越来越快,血藤开始生长,刺入我的骨血,刺入我的心脏,甚至刺入我的头颅。
我痛不欲生,整个人像是被插进了荆棘丛里,动也痛,不动也痛,当血藤终于刺破我的身体。阴阳鱼像是闻到了血腥的鲨鱼,忽地扑到了血藤上,就像蚂蚁啃虫那样将血藤裹了个严严实实,然后血藤开始被一点点的消灭,从体外到体内,最终追逐到血藤扎根的地方,阴阳鱼将那里层层包裹,就像我的魂魄之中,多了一个黑白相间的大茧。
除了运转灵力,我没有什么其他选择,灵力在经脉中行进,正好要路过那茧的位置,我感觉那茧越来越大,身体之中出现了一种虚无的胀痛,当茧撑到极限时,它不动了,然后开始慢慢枯萎。
灵异一周一周的运行,枯萎的茧逐渐化作飞灰,当最后一点坚硬碎裂,一线微光从那个位置开始变亮,很快,那光线像是树木抽芽一般分出无数光丝,缠上我的灵力,缠上我的血肉。
随着这光线越来越强,无数记忆的碎片像是潮水一般涌向我的脑海,我头痛欲裂,忍不住低声呻吟起来,然而这些破碎的画面,语言,依然在源源不绝的涌入,我的呻吟越来越大,我的脑袋越来越疼,我双手撑在头侧,觉得每一秒我的脑袋都会被撑爆。
“啊!”我开始疼得大喊,抱着头打滚,可是无论我怎么做,我的痛苦都无法减轻一丝一毫,身体周围的漩涡还在转动,阴阳鱼已经变成了一片虚影。
“夜寒!夜寒!”我哭喊着夜寒的名字,指望他能救我,但是他没有出现。
夜寒,你在哪儿,我好难受,你在哪儿!
我的心脏都开始急剧的收缩,我感觉自己的血液煮沸了一般,浑身发烫,甚至开始冒出青烟。隐隐烟雾之中,我看到了一张陌生却似乎非常熟悉的脸,他冰冷平静的注视着我,注视着我的痛苦。
“悦儿,你知错吗?”他问我。
“我知错了,所有的事情都是我造成的,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我看到自己匍匐在他面前,额头紧贴地面。
“你一个人的错吗?”他又问我。
“是的,都是我一个人的错,与别人无关。”我的语气十分坚定。
“好,既然如此。”他顿了顿,“罪女悦儿,擅触封印,罪无可恕,罚入轮回十世,世世不得所爱,若成亲,便会于七日之内暴亡,连坐七七四十九人同葬,罪上加罪,入地府百年方可尽赎!不破诅咒,不出轮回!”
我猛地抬起头:“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他依然平静的看着我:“虽然你认错了,一个人扛下所有罪责,但是并不代表有些人就可以逃过。”
“可是……”我急切的想说些什么。
“没有可是。”他冰冷的打断了我的话,“任何人犯错都要付出代价,任何人!”
“不,不!”我绝望的叫喊,他的脸在雾气之中缓缓消散,我再也寻不到他的身影,听不见他的声音,忽然,我脚下一空,整个人便飞速向下坠去。
“但愿他永远找不到我。”我闭上了眼睛,双手合十,许了最后一个愿。土叨系划。
漩涡在逐渐平静,我的痛苦也慢慢消散了,那些光丝不再发亮,我失去了意识。当我醒来的时候,我躺在米晓凡家的床上,夜寒就握着我的手坐在床边,见我睁开眼睛,马上凑过来问我感觉怎么样了。
“有点儿累。”我笑了一下,撑起身子靠在了床头,我脑子里全是昏过去之前看到的那个画面,那个给我定罪的人是谁,明明没有见过,为什么我觉得那么熟悉?
“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就说出来。”夜寒见我发呆,侧过头看着我的脸。
我抬眼看他,忽然发现,他脸上的鬼绝印没有了。
“你的脸!”我立刻双手摸到他脸上,这触感不是假的,鬼绝印确实不在了,我简直要喜极而泣,“你的脸好了?你的鬼绝印解开了?”
“混沌净化了我脸上的鬼绝印。”夜寒笑着握住了我的手。
没有了那些纵横的黑色烙印,夜寒终于恢复了他俊朗的面目,那鬼绝印不仅毁了他的脸,还封印了他大部分血脉,我想夜寒之前脾气那么糟糕,恐怕也受了这鬼绝印的影响。
现在可好了,他的鬼绝印不会再出现了,我搂住了他的脖子,鼻尖有些发酸,“真好,真好。”
“这或许算是意外之喜吧。”夜寒在我后背拍了拍,“既然能解开鬼绝印,你的诅咒应该也已经解开了,我们得验证一下,不过,在这里不行,我们要回去。”
“好!”我马上点头,都说诅咒解开了我就能知道一切,还能恢复力量救回临渊,我现在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我的诅咒到底解没解开。
我们谢过了剑君白一等人,说好等我们处理完事情,还会再来拜访,便跟夜寒一起离开了米晓凡家,已经是晚上,江城和虞城还相距不近,但是夜寒看样子没打算乘坐什么交通工具,我们出了城,夜寒说,测试从现在就开始了。
“月弓舞的步伐,并不适用于赶路,但是就回家这点儿距离,对月弓舞来说还是不成问题的,你试试。”夜寒说完,退开两步,“我会跟着你的,别怕。”
我深呼吸了几下,在经脉之中自行运转的灵气开始加速,我按照月弓舞的步法方位踏出一步,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我这一步踏出居然飘飞很远,至少距离刚才站的地方有二十米。
“来呀,追到我就算你赢。”少女的笑声在我耳中回响,她手握蓝色长弓,轻盈的在林间辗转飞跃。
“你的月弓舞和我的剑法走的根本不是一个路子,你这是耍赖。”少年没好气的站在原地,“悦儿,别闹了,快把东西还我,我等下要去见何伯呢。”
“就不给,有本事你自己来拿啊。”少女回头做了个鬼脸。
少年无奈,脚下一点,直线朝着少女闪去,少女的身形在不断转变,而少年的行进路线却一直保持着笔直,仿佛用尺子画出来的一般。
终于,少女被少年握着了手腕,而我的脸上,已经布满泪痕。
010 夜袭
我想起来了,一些和夜寒曾经相处的片段,不过这些记忆都很破碎也很杂乱,就好像将一副拼图随手搅乱了似的,前后完全无法衔接。我知道我肯定还有很多事情没想起来,比如我触动了什么封印。比如我和夜寒还有夜战天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最大的收益大约是月弓舞进步飞速,夜寒说混沌将我的身体也洗练了一遍,我现在全身的关节和韧带如同初生的婴儿一样柔软,可以随意曲折扭转,而月弓舞的招式原本就是需要身体柔韧度极高,如此一来,许多从来我根本做不到的招式,就可以轻易使出。
恢复了部分记忆,提高了月弓舞的威力,甚至灵力也有大幅度的增长,可我依然不敢确定诅咒是被完全解除了,但我也不敢拿夜寒来做实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我挺发愁,夜寒却好像胸有成竹,说时间不早了。咱们就洗洗睡吧,想看诅咒是不是真的解了,明天我们就出发去三十三天界,当着帝释天的面问一问,不就好了?
“还能这样?”我皱着眉头看夜寒,这建议怎么感觉这么不靠谱呢。
“我说能就能。”夜寒捏了下我的鼻尖,“怎么,我的话你也不相信吗?”
没有了鬼绝印,夜寒的表情仿佛比从前生动了许多,看着他的脸,我忽然就觉得心情好了不少。洗完澡回到卧室,夜寒居然在等我,我以为无影又带来什么新的消息,结果他说。无影他们已经出发去三十三天界了,不过早走一晚,有他在也不会有什么问题。无影先回去给他母亲报信,三十三天界那边,还需要他母亲帮忙安排些事情。
“哦,我知道了。”听夜寒这么说。我心里忽然有些忐忑,夜寒的意思,是不是到了三十三天界之后,我就要见到他母亲了,那我是以什么身份见的呢。女朋友?准儿媳?又或者是,一个单纯的天族公主?土叨沟弟。
可夜寒还没跟欣妍退婚,何况欣妍现在失踪了,这事情肯定还得推迟,而且我把夜寒拖累的这么惨,他母亲对我会不会有些不满啊,她不喜欢我怎么办,毕竟我和夜战天的婚事到底怎么解决了,我还不知道呢。
“别担心。一切有我。”夜寒伸手搂住了我的腰,将额头抵在了我的额头上,“有我在,不会有人欺负你的。”
说着,夜寒的手开始慢慢滑动,落到了我的臀上,我原本还在发呆,立刻瞪了他一眼:“就你会欺负我,还有谁敢啊!”
“别人让我欺负,我还不乐意呢。”夜寒坏笑一下,忽然就吻上了我的嘴唇。
半夜的时候,我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醒了,夜寒不在床上,我揉着眼睛打开了灯,往洗手间的方向看了一眼,他也不在。
“夜寒?”我叫了一声,“你去哪儿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夜寒没有回答我,我一下就警觉了起来,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扳指带上,下床轻轻打开了房门,裂鬼的镜子就在楼下,夜寒如果发觉有什么动静,肯定会先去客厅检查镜子,不过他为什么不出声,是有人已经闯进来了吗?
我已经招出长弓握在手里,忽然就听到了院子里有打斗声,我正想冲过去,一个女孩的笑声忽然就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嘻嘻,姐姐,你知道临渊在哪儿吗?”
手中长弓已经划出,我的动作甚至快过思维,这是夜游神女的声音,她居然到我家来了,看来真是她带走了临渊,只要抓住了她,我就能找到临渊了!
“姐姐,我可没打算跟你动手,你想见临渊,就跟我来吧。”夜游神女羽衣一抖,飞出了窗外,我根本来不及想太多,抛出凤凰羽跳上去,紧随其后。
“悦悦,别去!”夜寒急切的大吼。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我回头朝着夜寒喊了一声,操纵凤凰羽紧紧跟在夜游神女身后。
夜游神女直往虞城外的方向飞去,看样子想去李家大宅,那地方应该已经空了,连李语晴都被无影他们带走了,废弃的鬼屋,正是这些妖魔藏身的好地方。
夜游神女果然落在了李家大宅的院子里,原本黑漆漆的屋子,瞬间亮起了无数灯火,夜游神女从怀中掏出一根羽毛,灿烂如霞,正是临渊身上的。
“姐姐,临渊很想念你,不过他已经决定为我涅槃了。”夜游神女的指尖轻轻划过羽毛,“我今天不是来做说客的,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情,临渊如果涅槃为暗凤,他就永远不可能在回到你身边了,想阻止他,你得亲自去跟他说。”
“你们把临渊藏在哪儿了!”我的手指已经勾上弓弦,箭矢直指夜游神女。
“我知道你能杀我,可你杀了我,你就再也见不到临渊了。”夜游神女嘻嘻一笑,如女童般的面孔上,那双深紫色的眼瞳,透出兴奋的光芒,“姐姐,你知道你为什么被罚下界,身负诅咒轮回吗,因为当年你可是帮了妖魔族一个大忙,妖魔王记挂着姐姐的恩情,所以特意将王后的位置留着,等着姐姐你去呢。”
“你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和妖魔王有瓜葛,而且他还被封印着,根本不可能和你们有联系!”我虽然嘴里这么说着,心里却一片慌乱,我记得诅咒我的人说,我擅触封印,所以才受罚,想我被罚的这么重,难道我是碰到了妖魔王的封印,而现在,妖魔王已经冲出封印了?
“姐姐,你还没想起来吗,我还以为你解开了诅咒,已经恢复了所有记忆呢。”夜游神女吃吃一笑,“怎么,难道那个夜寒没有告诉你吗?”
“告诉我什么。”我脑子里乱糟糟的。
“洞房也是婚礼仪式之一,今天晚上,他应该没有和从前那样事后有虚弱感。”夜游神女顿了顿,媚笑起来,“他今天特意留在你房里,肯定也是想测试一下,还是说姐姐你没有力气听他多说什么了?”
我脸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