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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都缺些什么,只要是我能负担得起的,定然义不容辞。”
“娘子,您如此说,未免太与我们见外了。我们都是效忠于您的,所作所为也都份份内之事,您若是如此,房反令我们不自在了。”
一旁的茹嫂子听素珍如此说,立即开口反对,言语中满满都是阻止。
“是啊,娘子,青霞在这边过得很好,什么都不缺,真是真的。”
而一直寡言的青霞也赞同茹嫂子的观点,牵扯微微紫青的嘴角,神色间有些焦急。
“此事已定,你们只有选择要什么的权利,其他的都是不能违背的,因为这是我此番对你们下达的命令。怎么,你们想要因为这等小事和我闹上一些不愉快吗?”
素珍故意板起脸,而后摆出一副凶相,话语间亦是恶狠狠的,令人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茹嫂子二人知道素珍这摆在脸上的凶相是故意做给她们看的,其中玩笑戏谑则是占据了一大半。
想要继续说些什么,却不知该从哪说起,脸上微微尴尬。
“娘子,只要是娘子力所能及的,都是可以提出来的是吗?”
就在气氛即将凝滞的时候,徐闵却开了口,声音如潺潺溪水一般。
“嗯,管家若是想好了,此刻是可以告诉我的,我自着手准备着。”
素珍回头看向他,随即快速点了点头,等着徐闵开口。
“回娘子的话,老夫在这家中吃好喝好,一切皆好,若问缺什么,刚刚茹嫂所说的,就是我想要表达的。所以我也就不赘言了。”
徐管家说道,语气间欲言又止,显然是在下最后的决心。未几片刻,说出了口:
“俺希望,您能给那杜家大房的闺女儿婧莲,一些关怀。”
“你说什么?”
素珍的眼眸不由微微眯了起来,面色在不经意间不由得沉了下来,很快便被阴霾所遮盖,再无笑意可言。
“昨日晚上的‘显灵’事件,着实将这姑娘吓得失了魂魄。直到现在都没有真真的缓解过来,就连神智都有些不正常。她的爹爹和兄长根本没有丝毫要关怀她的意思,尤其是那杜家老大兴国,完全一副置之度外的模样。这姑娘如今就已经是神经错乱的前夕,若是好生照顾一番说不定日后还会如初。但若是以现在这个架势下去,只怕痴傻疯癫也是有可能的。所以,”
徐闵沉顿了一下,而后再次吞吐了一番气息,抬眸看向素珍,径自说道:
“还请娘子可以暗中给予她一些帮助,令他可以度过难关。毕竟她同老二家的婧兰境遇不同,自此以后,她只能自个心疼自己,无人能再给她那份不可取代的温暖。”
“徐老头,你这是啥意思,那马氏就算是没抓走,只怕也是给不了那姑娘温暖吧,俺倒是觉得那姑娘得了解放,那样一个娘亲,不要也罢!”
茹嫂不爱听徐闵的话,于是冷下脸来反驳道:
“而其你这同情心泛滥的毛病,何时可以改一改?而且每次都是同情这般年纪的小姑娘,未免也太过了。”
“我想如何,自然是有我的一番考量的。茹嫂既不了解情况,也就无需多言。以免影响娘子的思考进度。”
徐闵神色不由暗沉了下来,而后瞅了那茹嫂一眼,视线便全部投注在素珍脸上,殷切地等着她的答复。
“我不了解情况?哼,的确是,你那心思犹如深海之针,我水性差得很,自然不能一探究竟。但你如此,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我就算看不清也自然有人看得清,而后告知于我,让我明白。”
茹嫂子唇边漾起一抹冷笑,唇齿间微微碰触,一个人名即将呼之欲出。
“徐管家,你的愿望我已经知晓,我会斟酌期关联,对那婧莲予以一定意义上的帮助。”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素珍开口道,径自将目光投向已经暗火丛生的徐闵,说出自己想说的:
“不过,我想我能提供的帮助,就是一定数额的银两,可以保证她日后衣食无忧。至于其他,我是吝于付出的。别看岁数小,这婧莲的心肝腌臜程度,比那马氏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马氏身后,因为有她这么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才会演生成如今这副模样。若不是念及她年纪太小,我定是会让她去给她娘亲就伴的。”
素珍说着,眼里流出一抹暗芒,浑身到下灼灼逼人:
“说起来,我已经放过她一马了,于她的照顾,也已经到达了极限。”
“我明白了,娘子。”
徐闵听着素珍的话语,似乎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但还是应承了下来,眼底尽数都是失望。
“说起来,娘子所说的,确实都是铁一般的事实。看来我这妇人之仁的毛病,也该要改一改了。”
他说道,嘴边牵起一抹笑意,却甚是涩然。
第六百三十章 寻找暮雪,凌家的不速之客
“徐管家……”
素珍蹙起眉头,低低唤了唤这眼前神情愁苦的中年男子,心中却被复杂的情绪包裹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娘子,我且回房一趟,忙活了一下午,身上尽是尘土废墟,我想要清洗一番,换身衣服,令自己爽利一些。”
徐闵开口道,神情间闪过一抹躲避,似乎是害怕素珍问起些什么,而后避之不及,想要夺门而出。
“嗯,快去吧,的确是该清洗一番。一会儿也该到了吃饭的时候了。”
他的抗拒素珍岂会看不出来,虽然心有不甘,想要好生询问一番,但她始终觉得这并非是着急的事情,相反,若是急功近利,只怕会适得其反。反倒不是她想要的了。
不过,以她刚刚对这徐老头的观察,不知为何,她觉得如槿对这老头子,是有一定误解的。
她并非不信如槿,而如槿所说的她亦相信都是事实。估计若是和这老头子对峙,他亦不会反驳。
但是有些事情并非流于表面,很多时候,真相往往都是令人瞠目结舌的。而她此刻,则从这徐老头的身上嗅出了一股子与之相近的味道。
看来,她应该暗自里准备一番了。
素珍想到这里,眼神不由微微变化,一抹不知名的光线随即在眸间晕染开来,渗进她的瞳孔间,令她眼底暗光四射。
*****
经历了一番周折之后,凌家终于迎来了一个舒心而闲适的傍晚,饭香肆意,惹人垂涎欲滴。
素珍推开窗扉,而后望向远处的景色,不由深深吸了一口气,薄薄的凉意登时将她的肺腔全部填满。
窗外刚刚经历了一场短暂的秋雨,周遭的一切全都被浸湿,地面湿漉漉的泛着泥土的芬芳,远处青山润泽如画,令人觉得甚是赏心悦目。
“娘,您在那里做什么啊?快来吃饭吧。”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童稚的嗓音,紧接着,一只软绵绵的小手搭上了她的手指,紧紧握住,力道很大。
“哦,娘在这里呼吸新鲜空气呢。好了,这就回去,肚子都饿了呢。”
素珍展开手掌,而后将那小家伙的手一下子握入掌心之间,领着他便朝饭厅而去。
乐天没想到素珍动作如此之快,直接就带着他朝饭厅而去,小身子不由踉跄了一下,小短腿紧倒了两步,才赶上素珍的进度。
素珍低头看他憨憨地前行的样子,不由有些忍俊不禁。但知道这小家伙不喜欢这样的打趣,于是便没有说话。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
“娘子,乐天,赶紧入座,马上便开饭!”
芳嫂正摆放着碗筷,和茹嫂两人忙得不亦乐乎。见素珍进来,两人只是微微抬了抬头招呼了几句,而后便继续干活了。
素珍见状,不由松开乐天准备去帮忙,却被那二人强行制止,怎么都插不进去手,最后也就作罢了。
就在这个当口,凌氏也进来了,只不过显得悄无声息,令人没有一下子发现,待素珍发现时,着实吓了一大跳。
“哎呦娘,您啥时进来的啊,真是吓了我一跳呢!”
素珍捂了捂胸口,而后长长舒了一口气。
“老夫人学了我的功夫,自然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娘子不觉得很好么?”
搀扶着凌氏的如槿说道,调侃了一番,活跃了气氛。
“好什么好,住在一个屋檐下,弄这些虚头巴脑的有什么用?”
素珍笑骂道,而后也将乐天安顿在椅子上,而后给凌氏将椅子拉出来。
“这这这……娘子你怎么……”
如槿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只得跺脚干瞪眼。就在此时,徐闵走了进来,正好看到眼前这一幕,眼神不由微动。
“……”
如槿则显得比徐闵还不自然,整个人立即僵在原地,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但是视线却是离那徐闵远远的,实在是不自然。
“徐管家,可看到暮雪了?这都到吃饭的时辰了,她怎么还不过来?”
为了打破这难言的沉寂,素珍开口询问,心中亦是一声叹息。
“娘子,我没有看到。不如我去寻她一下吧。”
徐闵被问怔了,而后便准备出门。但有一抹比他还快,立即冲向门口,动作迅捷有力。
“还是我去吧,终极方便一些。”
如槿放下这句话,便朝门旁一拐,不一会儿便失去了踪影。徒留一屋子人面面相觑,被她的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方便?说得好像暮雪干什么坏事一样!”
素珍掩唇笑道,而后招呼徐闵坐下,同他们聊上几句。再加上小家伙偶尔一两句的插嘴,气氛才重新温馨了起来。
*****
院落里,昏暗铺天盖地。
如槿自屋舍里走了出来,张望着四周,心中不由纳闷。
刚刚她去过了厢房以及能纳人的地方,结果都没有寻到公主的身影,真是急死个人!
既然不在屋子里,那就定在屋舍外,不过这黑灯瞎火的,她跑出来做什么?
如槿百思不得其解,眼睛开始如鹰隼一般寻找那抹娇柔的身影。
突然间,一抹月白色的裙尾出现在拐角处,但是很快就消失殆尽。常年的搜素直觉令如槿立即跟了上去,步履毫无声响,身影若隐若现,当真坐到了神不知鬼不觉。
“公主,奴才说的话,您可听进去了?”
就在这时,一声公鸭嗓刺进了她的耳廓,令她立即停下步子,躲到了阴暗处。
将视线微微探出,如槿定睛察看,而后眼眸瞪得极大。
竟然是他!
展昭海,皇上身边的贴身公公,亦是这宫中响当当的大内总管,他来这边找暮雪,究竟是因为什么事?
想到这,如槿的心脏不由紧紧一抽,视线更加凝滞。
“奴才知道,您直到现在都在怪皇主子,但是自古以来,有哪个皇家的儿女婚事是由自个做主的……哎呦哎哟,您别急,对,没错,皇上他和皇后就是自个做主,可是期间付出了多少代价,您又不是不知道?所以您就莫要赌气了,且随杂家回宫吧,皇后娘娘都想您了呢。”
第六百三十一章 墨玉佩,谦王被困宫中?
暮色渐深,初月当空,浅浅的冷意环绕于半空之中,令人眼前氤氲丛生。
如槿听着不远处那尖细的嗓音带出的话语,心中顿时笼上了一层霾云,而后屏住呼吸,径自将眸光投向声源处,想一看究竟。
“公主,你且给老奴个信儿,您若是点头,现在老奴就斗胆在此给您将封着的穴道给解开,咱们即刻启程。”
展昭海的声音仍旧在空中徘徊着,因为迟迟等不来回应,所以声音里不由带上了一抹焦急。
“哎呦,小公主,别怪老奴多句嘴,您此番也未免太过任性了,在如此千钧一发的时刻选择离宫出走,您可知圣上为了您的周全费了多少的心力,要知道您若是别那乱臣贼子在外的余党捉走,您这小命可还有?所以您还是莫要闹脾气了,别将皇上的耐性磨尽了,不然您定然吃不着什么甜头。这回,您就听老奴一句吧,中不中?”
院落深处,通幽树荫,一抹小小的身影裙摆翩翩,青丝被风撩起,披了一身淡淡的月光。
姬暮雪静静伫立在那一身黑衣的展公公面前,星月之色淡淡荡溢在那微微蹙起的眉眼之间,脸上神色极其复杂。
“……”
她抬起眼眸,径自看向一脸焦急的展昭海,嘴唇微微蠕动,似乎是用唇语来传达自个的意思。
如槿定睛看去,但因为距离太远,无法真正地看清那张小嘴究竟吐出了什么样的内容,心中不由郁闷,转而又去盯着那展昭海,等着他说些什么。
“您说您要等王爷七夕过来再和他一道回去?”
展昭海自然是能看得清清楚楚的,在心中思虑了片刻,便压低声音问道。
“若您真的如此想的话,那老奴劝您趁早打消这念头,因为王爷他近期是出不了京城了,抑或可以说,是根本出不了皇宫了。”
“……”
暮雪面色一惊,立即用唇语询问。
而这边,如槿也瞪大了眼睛,对展昭海突然投掷出来的话语投以十二万分的关注,迫切地想知道她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您别急别急,不是旧疾复发,也并非损害性命。只不过是和皇上闹了别扭,如今被皇上舒服在宫中,到哪里都有上百士兵随身看守,不得有误。”
展昭海说到这里,不由抬头看向那屋舍的亮光之处,而后眉目间漾起一抹无奈,同时,亦有些许嘲讽愤恨在期间作祟。
“红颜祸水,红颜祸水,而且还是个出身鄙野的孩儿娘,老奴实在不甚了解王爷,为何会对这样的女子青睐有加,而且还和皇上发生冲突。这回彻底令龙颜大怒,不然皇上何时如此对过王爷?
就算王爷神通广大,却也是寡不敌众的,再加上身旁亲信亦被软禁在旁处,更是捉襟见肘,只有束手待毙的份儿。毕竟这天下都是皇上的,和这世上第一叫板,会有好果子吃吗?王爷如此,更何况您呢?所以您就莫要执拗了吧,且随老奴回去吧。”
展昭海说得口干舌燥,言语间毫无掩藏,句句真实,但换来的却是暮雪半信半疑的表情,弄得他格外郁闷。
情急之下,他猛然想起了什么,而后从衣襟里掏出一枚物什,递到暮雪眼前,声音有些咬牙切齿:
“差点忘了这东西了,且给您好生看看。这样,您总该相信老奴了吧。”
“……”
暮雪循着他的声源朝那物什看去,猝然眉头一拧,眼神灰败。
如槿亦将视线死死盯在那展公公的手上,待看清他拿着的东西时,神色亦是一片黯然。
那是一枚墨色的玉佩,做工极其精致,世间亦是罕见。但凡在王爷身边的,对那个都是极其熟悉的,因为那是先皇后送给王爷的,王爷视若性命的一样东西。
一直以来,那墨色玉佩一直佩戴在王爷胸前,从不曾摘过,就连睡觉沐浴亦不会取下。而今,却出现在这宦官的手中,足以说明王爷此刻的被动。
想到这,如槿的双拳不由捏紧,神色中不由夹杂着一抹戾气。
姬暮雪难以置信,径自夺过那玉佩肆意观看,越看神情越发绝望,而后狠狠推了展昭海一把,眼神如同小豹子一般凌厉,唇上又多了好多话语。
“公主,您责难老奴,老奴无话可说。但是事实就是如此,您不接受也得接受。您和王爷都是千金之躯,且都是聪明人,但您们应该明白的是,在这世上,您们可以拂这世上任何人的好意,却都不该与皇上对着干。不然,这后果自不是您们能担待的,你且好好想想吧,不过老奴给不了您多长时间,不远处回宫的马车已在等着,若是您仍不配合,那就别怪老奴得罪您了。”
展昭海说道,视线不由变得锋利起来,满目间洋溢着志在必得,令暮雪生生打了个冷战,神情动摇无比。
如槿遥遥看着,对于接下来所发生的已经可以预知,心中不由漾起一抹黯然。
*****
饭厅里,围坐在桌前的几人面色都显得有些焦急。
“这如槿,是去隔壁村叫人了么?怎么还不回来?”
素珍巴望着门外,手指不停地敲打着桌面,显得尤其的不耐。突然间,她的手指停了下来,而后对着四周的人们说道:
“不等了,大家都累了一天了,先填饱肚子要紧。芳嫂,给这两个不靠谱的单拨出两份饭菜来,等他们来了自己吃就好。现在立刻马上,开饭!”
说罢,便率先端起饭碗,开始吃起来。
其他人面面相觑,脸上亦闪过一抹纠结。但是饥肠辘辘的感觉已经占据了大脑绝大多数地方,令他们无法思考。
“怎么,都不饿吗?”
素珍抬起头而后眸光犀利地看向大伙,声音冰冷得有些骇人。徐闵等人知道素珍心情不好,于是都没敢搭话,径自拿起筷子,开始吃起来。
一时间,屋子里咀嚼声不绝于缕,伴随着饭香阵阵,令空气暖意融融。
“我回来了。”
就在这时,如槿迈步走了进来,声音有气无力。
第六百三十二章 不告而别,如槿据实以告
大伙正吃得如火如荼,为空虚着的胃提供着满满当当的食物,好令自己重新获取动动力和能量。结果如槿的出现猝然令大家的注意力转移,神情因为这猝不及防而分外震惊,差点成了消化不良。
“怎么你一人回来了?暮雪呢?”
素珍放下饭碗,而后逡巡着如槿的身边,却没有发现暮雪的身影,眉头不由得蹙了起来,语气格外不满。
“哦,她不来吃了,估计是不饿吧。”
如槿看着素珍,视线却极其空洞,毫无焦点。素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