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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放手!”
素珍低叫着,声音里闪过一抹怒不可遏。
“这是我的承诺,不能言而无信,不是吗?”
姬墨谦捧住她的脸颊,而后长舒一口气,言语之间漫着无止尽的深情款款,令素珍嗤之以鼻,却又无法反抗。
“刻这木雕的并不是问话之人,因为那司空青鸾并不会这些,但是雕刻的样子必定取决于她,因为我们初次见面之时,我便是这副模样。”
“哼,记得还挺清楚。”
素珍情不自禁地开口道,而后便发现了自己的失态,急忙噤声住口,眼中的怒意更加明显。但是那样子在姬墨谦眼中俨然是娇憨的小妒妇,令他心情大好,眉目不禁上扬。
“当初她杀了一心爱她的未婚夫,想要暗中为之却漏了马脚,而我当时的确想要他那未婚夫的命,于是便一力承担了下来,并且应允她,会护佑她的安全,保全她的性命。看来我的诺言令她产生了不该有的误解,看来,也该是有个了断的时候了。”
说罢,手里的木雕便迅速成了碎屑木渣,顺着紧握的手指不断滑落,迅速消失殆尽。
“过去的,我不忘记,却也不甚在意。若是它阻碍了我的现在和未来,我并不介意将它全都化为乌有。”
“这就是你想对她说的?”
素珍问道,不知觉间,眉目不禁松懈,唇角不由上翘。
“不。”
姬墨谦揽过她,察觉到她因为那个拒绝而引发的些抗拒,这张千年冰山般的面容瞬间暖融,光彩夺目。
“本王会告知她,若她敢动伤你的念头,本王会送她去地府与她的未婚夫再续前缘。”
姬墨谦抚摸着素珍柔顺的发丝,声音淡淡,却有抑制不住的寒意疯狂肆意。
“你……”
素珍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看向他,神色之间扬起一抹诧异,但是丝丝甜蜜亦是涌入心田,紧紧扣住她的心扉。
“怎么?不信?”
姬墨谦问道,眉目闪过一抹深沉。
“不,只是我觉得,你比过往坦诚了不少。”
素珍对他说道,言语之中扬起一抹清淡的喜悦,但与此同时,丝丝紧张亦是不动声色地潜入其中,扩散在四肢百骸中之中,令身子有些麻软。
但她很清楚,此刻不是软弱的时候。
“我记得我曾对阿墨说过,两人想要携手共度一生,就要坦诚以对,绝无隐瞒。你刚刚所表现出来的令我感受到了你的态度,让我觉得也该是将那番话说出口的的地步了。”
素珍不由深吸一口气,而后抓紧了他的衣襟,面色扬起一抹酡红,如醉如痴。
姬墨谦眼神不禁深黑,心中亦乱了分寸,而后等着她开口。
第七百七十六章如此不顾一切,你可敢?
“阿墨,我……”
素珍再次深吸一口气,已经乱得不成样子的心跳即将迸出胸腔,令她即将冲出喉咙的话语竟被硬生生地截了回来,令她的喉咙不禁疼得发胀。
她这是怎么了?不过说一句简单的话语,怎么就这么难出口?从前她也不是没见过这样的场景,但是也没见他们如此费劲,反而轻而易举都吐露心声,自此浓情蜜语两情依依。可是为什么如今事到临头,她却显得如此扭捏,简直可恨又可气!
不行,她行事一贯雷厉风行,做事从不喜欢拖泥带水,再这样下去定会有损她的形象,实在不妥!
想到这,她的眼神里不由流过一抹肆意光芒,而后径自射向眼前男人的眼眸,嘴唇开启,话语突然而至。
“轰!”
一声巨响瞬间在空中炸开,声音肆虐,令耳膜险些被击碎,令人群中猝然惊叫连连,顿时骚乱不已。
而就在这时候,数十只烟火在高空绽放,色彩斑斓,令漆黑的夜幕发光发亮。
“哇!好美!今年的烟火比往年都灿烂了许多!”
“是啊是啊!虽然开头有些吓人,但是各色烟火搭配在一起,是比从前那些单一的要好看得多!”
……
“珍儿,还好吗?”
姬墨谦紧紧抱着怀中的女子,绚烂的烟火耀亮了他的双眼,但是很快就被他眼中的墨色所浸没。只见他低头询问,话语不由漾满了急促,关心则乱。
刚刚那声巨响,令四周的人群又开始肆意妄动。若不是他紧紧拽着素珍,而素珍拼尽全力扑入她的怀里,只怕现下的他真要失去理智了。
素珍紧紧抱住眼前的男子,那失却节奏的心跳渐渐恢复了正常,一种稳定的情绪渐渐赶走了所有的不安,令她的嘴角不禁扬起一抹弧度。
她抬起头,望向天际绚烂,笑靥如花。
姬墨谦的眼睛紧紧凝着她眉梢上的夺目笑意,漆黑的眼眸不禁更加幽深,好似闪着烈烈的雄火。
他想他这一生都会记得眼前女子的笑颜,他可以确定,若是他的魂魄可以被人勾走,那这抹笑靥自是当之无愧。
“阿墨,我们成亲吧。”
素珍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彼此之间游弋,虽然四周嘈杂难耐,但她可以确定对方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媒妁之言,亲友祝福,十里红妆,盛世婚礼……或许这些才是你我相伴一生之前应该有的,我们之间有很多阻碍,而且这些阻碍都关系生死,令我们都备受煎熬。我也曾经想过要放弃,而其不止一次。但我也想过不放弃,而且也不止一次,不如你坚决,这点我自愧不如。”
素珍抓住他的衣襟,将自己的嘴唇贴向他的耳廓,声音轻得不能再轻:
“所以,我从现在开始,会好生补偿你,所以你就做好身边有个妒妇的觉悟吧!我这个妒妇,从这一刻开始,抛却一切顾及,当定你的女人了!若无高堂可拜,我们则叩拜天地。若无亲人祝福,我们便彼此祝愿。不过这夫妻对拜自是少不了的。如此不顾一切的亲事,你现在可答应?”
说罢,便抬头看向眼前深邃如墨的男子,眼底闪过一抹挑衅,问他敢不敢。
“……”
姬墨谦久久地凝视着她,面色波澜不惊,看不出个所以然。突然之间,他猛然摘掉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自己那绝世倾颜,而后便将素珍纳进怀里,好似要将素珍彻底揉进他的胸膛里一般。
“我答应,上穷碧落下黄泉,自此之后你休想逃开!”
姬墨谦咬着她的耳珠,而后狠声说道,径自抱紧她,而后朝人群外而去。
素珍承受着他惊人的力道,眼前明明灭灭,脑袋靠在他的肩头,嘴角不禁扬起一抹笑意。
*****
漪澜塔上,灯火通明,烟火渲染。
夜风之下,一袭靛蓝色身影凭栏而立,颀长的身影在塔壁上落下一抹细长,透出一抹如风之姿。
“二弟,咱们该回去了。”
就在这时,一个浓厚低醇的男子嗓音顺势而来。紧接着,一袭青衫男子走了过来,而后呼唤那蓝衣身影,唇边扬起一抹无奈的笑意,神色间掠过一抹焦灼。
“烟花还没放完,城内居民还没有散去之意,身为一城少主的大哥怎可以动这样的念头?看来真是家中有了美娇妻,居民心声全不顾啊。”
靛蓝身影并未起身,唇边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意味,一头青丝如瀑如画,全无任何点缀就这么铺陈而下,将面容径自遮挡。
“小御,你就知道取笑你大哥!这不是你大嫂有了身孕,最近又时有不适,所以我才有些担心。再说了,这城主之位哪里是我能担当得了的,还是二弟你更加合适,不是吗……”
南宫晰清俊逼人的的面容上闪过一抹为难,清润透彻的眼睛里射过一抹与而立之年不甚相似的哀然。然而话还没说完,凭栏而立的男子突然起身,口中话语凌空而出,眼神犀利暗沉:
“大哥,有些话,还是莫说出来比较好。”
南宫御说道,同那南宫晰大致相似的眼眸之下闪过厉光。不能不说,南宫家的相貌遗传极其强盛,这南宫晰御两兄弟的五官至少有八成以上的相似。
然而这南宫御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场却隐隐带着股兽性凶光,加之身形比那南宫晰高挺出半头,所以两人自然是大相径庭。
一个如波涛,一个如溪泉,纵使皆源自于水,却也无法与之混淆。
“小御……”
南宫晰的眼中闪过一抹黯然,口中话语将吐不吐。而南宫御却在他犹豫的当口从他身边而过,缓缓搁下一句话:
“大哥,你不是焦急吗?咱们快些走吧。大嫂定是在家等急了,到时到父亲那里告你一状,肯定有你好看的!”
说罢,便蓝衣飞扬,不多时便消失在楼梯之处,很快便没了踪影。南宫晰如梦初醒,立即抬步追上,狭窄的塔楼脚步声纷至沓来。
第七百七十七章 山腰竹屋,热情一触即发
塔楼之下的空地之上,皆是漆黑的脑袋挤个不停,乌泱泱得令人看着心茫。很多民众全都对着那塔边上的必经之处虎视眈眈,期待着看到城主一家的身影,而后上前与之亲近一番。
此乃一片诚心,身为城主的一家人自是不该辜负。但若是放任必定会引起人群间的沸腾疯狂,到时候方寸大乱,势必会引发不必要的骚乱,兴许会引发惨剧。
所以城内任何的大型节日,南宫之人皆选择隐匿而来,隐匿而去,神龙见首不见尾,令城内居民心生怨怼,但也是无可奈何。
此时,塔楼地下暗室,氤氲水汽顺着幽深的隧道漂浮而来,一只幔纱轻舟稳稳停靠,随着人的上去,而发出激烈摇摆,引得湖水荡漾不止。
陆地之上自是不能走,水行则是最为贴合实际的首选。所以南宫家特地做了这条密道,以供这样的节日令其安稳脱身。此时,这南宫两兄弟则是依从了这一优势,顺利飘入湖中,而后向着回家的路而去。
“咦,小御,你这又在雕刻什么?”
船舱内,南宫晰看到南宫御正在桌前埋头刻着什么,心中顿生好奇,而后凑过去瞅了瞅。
结果不瞅则已,一瞅惊人。南宫家的大公子也不算是一惊一乍之人,但仍然被眼前的一幕惊得无以复加。
虽然他这弟弟心性一贯令人捉摸不透,但与他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对他也算知之甚深。
他知道自个这弟弟醉心木雕,而且技艺高超。这世上只有他不愿雕的,并没有他不能雕的,他见过他雕过花,雕过树,雕过老者,雕过襁褓婴儿,但从来没有见到过他,雕,女,人!
而现下他手里拿着的木雕,俨然就是个女子!虽然面容的雕刻还没开始,但是大致轮廓却已经形成,看起来很是不错!
哎哟呦,老天开眼,老天开眼!他这弟弟终于开了窍了,懂得欣赏这世上的绝色美景了!这份盼望终于到了成真的期限,他这长兄之职也算不算失却了!
想到这,南宫晰不禁眉目舒展,发出低低的笑意。
“大哥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船尾的那个女子所致?”
南宫御并未抬头,手中刻刀仍旧龙飞凤舞,不见丝毫阻滞。
“船尾的女子?”
南宫晰不由心生疑窦,而后望向船尾,只见水波荡漾,暗处粼粼,那船舱深处,却不见有女子在侧。
“小御,你在胡说些什么?哪里有什么女子?你可莫要诓人啊……”
湖上夜风凉凉,吹在脖颈间,酿起恻恻寒意。四周突然静默下来,唯有呼吸之声缓缓起伏,南宫晰面色闪过一抹不安,心中跳动如雷贯耳。
而就在这紧张之至的时刻,他放在桌面上的手被一个力道紧紧扣住,紧接着,那个还未雕出面容的女雕呈现在他面前,南宫御的声音随之传来,虽清远,却阴沉:
“怎么会没有女子?这雕刻就是按着那女子的样子雕琢的啊……”
“你说什么!”
南宫晰的眼眸猛然投向那女雕,浑身不由打了个激灵。未几,一声惊天尖叫便从他口中而出。紧接着,船帘便被掀开,这船舱之中哪里还有南宫晰的影子?一溜烟地便没了踪影。
“呼,终于安静了。”
南宫御重新坐好,眼中洋洋洒洒地闪现着志在必得。一抹悠然的笑意浮上面容,眼睛灼灼生辉。
嗯,估计这一路回家,他可以清清静静地度过了。不过他这大哥虽然容易蒙骗,但他可不是个傻子,估计回去之后的日子,可够他碎碎念了。而那碎碎念的内容,定然都是与结亲成家有极大的关联。
想到这,南宫御的眼中闪过一抹无奈,脑袋开始微微发痛。
手中的雕刻恰在此时映入他的眼帘,令他烦恼的心绪不禁闪过一抹别样的情愫,眼神不禁沉郁了下去。
嗬,不过,某些对女子全无青睐之心的人,现在倒是懂得软香温玉扑满怀了。
可惜人生哪里有什么一帆风顺,平安和乐也不过是小插曲,若是沉溺其中,只怕会很是危险,不是吗?
恍惚之间,那人群中秀美无双的笑颜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灵动间不失英气,宛若一泉溪水,却又润物无声,无形之间便吸引了别人的视线,令人眼前不禁一亮。
那抹笑颜若是由木雕刻记下来,真算是他手中弥足的珍宝了。
而且,若是将她的人也变成他的珍宝,看到那谦王爷痛不欲生的模样,不是更加过瘾吗?
南宫御如此想着,眼中笑意更加明显,带着抹邪气,带着抹戏谑,一双眼睛闪现出兽类面对猎物时的精光,虽隐忍,但却是抑不住的狂虐放肆。
*****
凌晨破晓,晨光初现,但却不足以冲淡所有的暗沉夜色。
山腰之上,一座清雅小舍,窗边突然亮起一豆灯光,在这暗色天日之间显得格外暖人。
内室之中,衣衫散了一地。激狂过后的余韵还在空中缓缓游弋,那稠得化不开的空气仍旧令人窒闷,温暖和潮湿肆意蔓延。
竹床之上,吱呀作响。姬墨谦侧身看着酣眠沉睡的女子,看着她脖颈间淡淡的痕迹,心中的愉悦缓缓漫溢在身子全身,令他通体舒畅,小浅浅笑容溢于言表。
这个让他心心念念的女子,如今终于全部属于他了。
他再也不用担心未来会如何,因为他们已经经受了融为一体的销魂过程,一切都变得不再一样。
身上汗津津的,带着抵死缠绵后的温煦暖意,虽然不甚舒服,令他无法安眠,但他却不愿意洗去。
他望了一眼窗外的天色,觉得一切尚早,于是便挥手灭了烛火,小心翼翼地将女子环进怀里,而后闭上了眼睛。
*****
晨光熹微,铺满了整个窗子。
阳光刺眼,素珍从沉眠中苏醒了过来,而后下意识地从床上起身,棉被滑至肩头,一缕冰凉趁虚而入,她打了个激灵,而后低头看向自己,脑中的困意顿时消了大半。
第七百七十八章 清晨互动,珍墨夫妻日常
只消一眼,白皙剔透的面容之上便浸染了朵朵红霞,一股子热气顿时冲上了脑顶,几个时辰前发生的事情顿时升入混沌的脑袋,令素珍不由用手撑住自己的脑袋,只觉天旋地转。
虽然上一世对于这类的事情明达清晰,就算没吃过猪肉也是看过猪跑的,更何况眼下的这副身子连孩儿都已经生过,此事就算已经久未触及也不至于生疏,但是,但是!她这副魂魄可是对此毫无经验的,可以说实战经验和一张白纸一般,昨晚的疯狂举动完全是因为突然而生的头脑一热的一股子蛮劲儿进行了下去,如今脑袋遭了凉风吹拂,自然有些难以接受。
“珍儿,你在想什么?为何脸如此红润?”
正当她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低沉的声音出现在她的耳廓之处,令她的心情不自禁地加速了两循,紧接着,一股熟悉的冷香沁入鼻尖,令她不禁低叫一声,扬手便朝前方挥去,下意识地推开这令她意乱情迷的源头。
然而天总是不遂人愿,挥出去的手还没如何便被有力的手指紧紧攥住。她还没反应过来,剧烈的天旋地转便浸入她的眼眸。
背脊重新回归到了床榻上,但因为棉被的包裹以及某人手臂的扶持没有产生任何的疼痛以及损伤。她暗自舒了口气,而后微微调转视线,却对上一双漆黑浓墨的眸子。
两人距离不过咫尺,视线交缠,一个主动,一个被迫,然而这都不重要,因为彼此都逃脱不开。
“你……”
由于呼吸的长期不畅,素珍不由自主地吸了一大口气,也正是因为如此,男人身上独有的气息全都覆盖了她的五官,令她的心中顿时升起一股子恼怒。
“珍儿莫恼,为夫这就起来。里间已经放好了洗澡水,珍儿正好起身清洗一番,解解身上的乏力和不适。”
未等素珍发作,姬墨谦已经从榻上坐起身,一袭白衣超凡脱俗,但是面容之间却染上了尘世之间的温煦笑意,尽管大相近庭,但融合在一起却是分外惊艳,令人移不开视线。
“知,知道了。”
素珍因为他说的那句“乏力不适”而重新来了个大红脸,本想借此机会发作一番,但是看到对方的眼睛里满是柔情和怜惜,所有怒气也就化为春水,再也无法兴风作浪了。
她冷哼了一声,而后准备起身,腰上的酸痛直到现在还在作祟,刚刚没有动作所以并未体现,如今牵一发而动全身,令她不禁呲牙咧嘴,然而反观那笑意清淡的男子,却全无狼狈,着实令她心里不爽。
“喂,我说你,是不是可以回避一下,让我穿上衣裳!”
素珍用棉被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而后向后退了退,没好气地对着眼前的男人说道。
想不到如此话语却轻易地勾起了姬墨谦的笑意,令他剑眉轻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