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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我怎能不为之欣喜?”
如槿说得很是隐晦,但是精明如素珍,怎会不了解她的意思?嘴角不禁勾起一抹不经意的笑意,而后重新闭上眼眸,话语之间声调极低:
“这药浴还要泡多久?”
“还有一盏茶的时间。桑大夫说了,这药浴乃是抵御各色毒素极为有效的一个法子。需要将这药味尽数泡净才可。眼下我闻着这药味还有些甘苦,肯定还要再等上一段。”
如槿说道,而后想起自己一直想要问的还没出口,便抓紧问道:
“娘子,我进来是想问,我是否要和嬷嬷说一声,给您准备一套行头。此番咱们并未带过多的衣物过来,而且进这无疆之后还没来得及选购。所以衣物首饰都不够华贵,娘子您……”
“将那套浅紫色的衣裙拿出来就可以。至于首饰等物,阿墨昨日不是已经给我准备好了吗?”
素珍打断她道,而后将身子更深地没入水中,连脖颈也浸入其中,声音含在喉咙之中,听起来混着充足的水汽。
“您是说王爷送给您的那套木兰首饰?”
如槿眼中含满诧异,并未想到素珍竟然会说出那套木兰首饰。
那套倾城之宝是王爷赠与她的新婚礼物,用心之至足以令世上每一个女子为之动容,同时珍之惜之。
她本以为娘子不会舍得佩戴,殊不知对方如此堂而皇之地说出口,真真让她有些诧异。
“怎么,难道不能戴不成?那套首饰属于玉石,看起来骄而不奢,如此场合,再合适不过不是吗?”
素珍抬头望她,视线之中闪过烈烈精光,而后笑着说道:
“阿墨他给我这套首饰,必定不是让我束之高阁的。想必我如此,他心情不会太坏。时间已经不早,快些去准备吧。”
“是。”
如槿听完她的话语,心中不禁一震。而后点头应允,迅速而出。
素珍将身子浮出水面,而后活动了一下有些酸麻的四肢,再次靠到浴桶之上,而后啊闭目养神,呼吸放松。
折腾了这么久,她还未曾好好休息一番。只怕稍后会更加繁忙,现下正好闭目养神一会儿,省得没精神。
一盏茶的工夫之后,素珍披着一身热气从浴房走了出来。
如槿拿着衣物快步迎了上去,帮着素珍快速穿上,接着便陪她来到这梳妆台前,对着黄镜帮她梳理头发。
素珍将桌上横陈着的首饰尽数佩戴在身上,而后又往脸上略施了一些粉黛。待一切准备停当之后,她站起身,而后对着黄镜转了一圈,察看有无不妥之处。而后又看向那如槿,随口询问道:
“这样,也就算得体了吧。”
她这一世主要活动的地点就是村镇一带,这一遭来无疆实属第一回,难免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觉,虽不紧张,却也有些局促。
而且这一世的粉黛工具她也不是用的很习惯,唯有结合从前的那些彩妆技能以及清淡为主的原则谨慎为之,如今这般虽不是让她很满意,但也算是马马虎虎可以看了。
“呃……娘子,我真没想到,您竟然如此好看……”
如槿瞠目结舌地看着询问于她的素珍,语气之间惊叹无比,眼中光亮肆意。
自从跟随了娘子之后,如槿的心中就烙印下了娘子的模样,素面朝天,清秀灵透,与那小山村一般透着淡泊宁静的气息。
浑身到下都带着与众不同,与王爷站在一处,却也是丝毫不逊色。
但是世人皆以相貌为先,且先入为主。平心而论,娘子气质虽与王爷相配,但是平素的那副皮囊却有些相形见绌了。
然而如今,她却发现自己着实错得离谱。
她的视线不禁移动到素珍的脖领。那上面的痕迹因为药浴而变得浅淡了不少,基本只要不仔细看就不会发现。
看到此处,她的心中不禁闪过一个念头:平素娘子朴素无华之时他便已经把持不住,只怕如此明艳照人的样子立在王爷跟前,王爷还能维持基本的理智吗?
光是想想,她嘴角的笑意便邪性加深,一抹恶趣味在眼中渐渐浓重。
“我不是问你好看与否,是问你是否得体。”
素珍有些无奈,而后再次提出疑问。好看与否,她自然心里有数。
若不是这一世的眉黛太浓黑,粉太干,染唇纸颜色太单一,只怕会更加好看。毕竟她前一世的那些化妆心得可不是纸上谈兵。
前一世驻颜有术的她很明白这世上的女子容颜固然重要,但掌握一套得心应手的美化技能更是重要得不得了。
所以有了这样的反响,她自然不会讶异。
“当然,当然!您如此模样,当真得体至极!我……我都看呆了!”
如槿点头如捣蒜,视线仍旧追随着她不肯放开。
“好,我知道了。你可还有什么要交待的?”
素珍点头,而后询问道。望向窗外天色,觉得城主府的马车即将而来,双手不禁握紧。
“暂时没有了,不过稍后桑大夫会跟在王爷和您身边,遇上紧急情况,他自会给您们以提示。不过这样的情况应该只在细微的可能性之中,虽然御公子为人诡计多端,必必须防患于未然,但是此次的情况,只怕他老实一些会比耍诈要有效用的多。他深谙于此,定不会做什么龌蹉之事。”
第八百二十一章 有备而来,南宫兄妹皆现身
“说得在理,虽然我与那御公子只有一面之缘,但也可以看出他头脑明晰,权谋过人。而且极其重要的是,他分外识得时务,如此看来我此番应该能得知不少我想要知情的,收获定能颇丰。”
素珍点头,而后再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发髻,抬步朝外而去。如槿紧接跟上,而后疑惑地询问于她:
“敢问娘子,您是从何处看出那御公子是识时务之人?”
回想那日场景,那南宫御处处都显示着带刺的不好相处,就算偶尔话语微和,却也是绵里藏针,让人不甚痛快。
想必一般人都不会得出那三个字的结论,而娘子却言之凿凿,令她不禁诧异。
因为娘子所言,是极其符合事实的。
过往的那些经历遭遇,让她很是了解南宫御的为人。若不是他八面玲珑能屈能伸,哪能在当时与王爷之间经历了那么深刻的情仇之后还能如此安然无恙。
而这份性情之中,识时务的比重占的分量极大。
五年时间并不短暂,以王爷爱憎分明的性子,只怕就是中毒身亡也不会为妥协,任他如此胡作非为。
而娘子仅凭一面就看出了这南宫家二公子的厉害,令她佩服,却也想知道娘子究竟如何判定。
“这个啊,说起来也就言长了……”
素珍眼中流出一抹精光,脑海中浮现出那日种种,正欲说上一说,门口响起敲门之声,而后便传来徐闵的通禀之声:
“娘子,城主府的马车已经到了门口。王爷差我来告禀,若是娘子准备妥当,可移步至前厅。”
“我知道了,这就来。”
素珍应道,暂时放下刚刚开头的话语,让如槿同她先行出去。
门扉即开,徐闵抬头,而后看向一袭紫衫翩翩浮动。徐闵抬起头来,而后看到从屋子迈步而出的素珍,顿时眼眸瞪得极大,呼吸不由凝滞。
如槿看了一眼瞠目结舌的徐闵,掩唇偷乐,而后便迅捷地迈步到他跟前,凑近他,笑意更深,突然大叫了一句:
“啊哈,你这个臭老头看傻了吧!”
“呀,阿瑾你……”
徐闵不禁吓了一跳,心肝乱跳,面色骤然变化。只见他立即躬身作揖,深深一弯,话语诚惶诚恐:
“属下唐突,举止失仪,让娘子受惊了,还望娘子责罚!”
“徐管家当真不必如此,你应该清楚我并未在意这些虚礼。不过我略施粉黛,稍作修饰,虽然过于刻意,但也不至于让管家如此惊讶才是。眼下时间不早,咱们还是抓紧时间去前厅吧。”
素珍对徐管家说道,而后不再与他在此多费唇舌,径自加快步伐朝前而去。
在她看来,或许她如此打比平素动人不少,但也不至于令见多识广的徐管家等人做出如此反应。
他们之所以会如此,无非是因为她平素修饰不多,朴素无华罢了。突然转变,对比过往,定然惊喜有加。看来她日后当真要时常打扮,让他们多加适应,以免日后闹出笑话。
“行了,快点回神,娘子的花容月貌的确令人惊叹,但你这反应也未免太过大了,小心王爷要你好看!”
如槿走到徐闵身边,佯装叹息的样子,而后打趣道,眼眸之间满是俏皮。
“你个小丫头,竟然笑话起我这老头子来了,简直没大没小!”
徐闵狠狠瞪了如槿一眼,但只要是明眼人,皆可以看出那一眼不过是狐假虎威,毫无凶狠之意。
“切!”
如槿面色极其不服,不过眉梢间喜气可人,眼眸之间满是喜色:
“估摸着一会儿王爷见了,指不定该欢喜成什么样子。只可惜,并非只有咱们府中之人,倒让那南宫御拾了个便宜。”
说罢,面色骤然变幻,郁色虬结。
“我倒是不那么认为。娘子平素秀美清新,而今姿态更加秀媚动人,除了衣着和粉黛之外,那一套木兰头面自是起到了至关重要的点缀之用。就算那御公子想占个便宜,却也不是轻易能够得取的。”
徐闵说道,而后示意如槿莫要因此再纠结,还是快速跟上比较要紧。
如槿点头,随即同他一同疾步跟上,脸上的郁色因为刚刚那徐老头子的一番话而舒畅了不少,淡淡喜悦重新笼上眉眼之间。
*****
门口,两辆标记着城主府印记的马车径自停下,侍从快速立好脚垫,而后扶着马车之中南宫兄妹自上面下来。
身后仆从一字排开,手中皆捧着上门之礼,场面虽不至于隆重,却也足以引人注目。
不过此处位属闹中取静之所,周围人烟稀疏,如此为之尚算得宜,不至于引发一些不必要的喧嚣。
凤清尘携府中管事立于门口,看到那三抹熟悉的背影,不禁笑着迎了上去,而后抱拳施礼。
“南宫家公子和小姐不辞辛劳而来,凤某有失远迎,万望勿怪!”
“凤公子当真客气,我们三兄妹此番到来,才是给府上添了麻烦。而且在下临时改变了时间,提前而来,也不知有没有给府上添了不必要的困扰。”
南宫晰亦是作揖还礼,语态虔诚。而后示意身后的南宫御和南宫雨行礼,对那凤清尘笑意连连。
南宫御和南宫雨鸢面面相觑,而后不情不愿地行了礼。凤清尘对他们还礼,而后将视线投向南宫御,而后说道:
“御公子此番两手空空,身边也不见小厮侍从提着必备的药箱物什,倒是比以往更添了几分标新立异。”
“凤公子谬赞了。并非在下想要耍什么特殊,实在是因为一些无法豁免的理由才会如此。不过在下此番给王爷看诊,的确无需其他之物,因为这一切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南宫御说道,而后对凤清尘报以一笑,笑容轻缓,倒也是云淡风轻。
“哼,真是堂而皇之,睁眼说瞎话。”
一旁的南宫雨鸢冷哼了一声,而后望向那洞开的大门以及从门中泻出的俏丽景色,眼中不由闪过一抹暗沉。
第八百二十二章 挑衅对峙,素珍入厅引哗然
“鸢儿!”
南宫晰顿时瞪了身后的雨鸢一眼,眼神之中满含嗔怪,示意她莫要再说。
“为何不说!大哥,明明就是他不对,而今我连说却也不能说了?”
南宫雨鸢本就一肚子怒火难以消止,本想说上几句狠话过过嘴瘾,消消自己的这份怒火,殊不知他这大哥不明缘故却要来训斥她,让她自小便没受过什么折损的性子完全受不了!
什么不可豁免的理由,简直就是胡诌!
照她看来,无非是杀鸡儆猴,以儆效尤!她本来就被之前的那档子事情而被责骂得极惨,加之身子总也不太爽利,于是也就准备找她这二哥寻些药丸止止这难受。
殊不知他那二哥不仅没有施药给她,反而还派人将她关入房中,告诉她难受忍着就好,反正像她这样的闯祸精,最好多吃些苦头才好。
她在房中难受得死去活来,他的小厮恰巧经过,见她如此不甚忍心,而后便去寻了一颗能止痛解痉的药散来给她。
结果药还没吃到,那小厮便成了她二哥的新毒试用,昨晚便毒发身亡了,死状极惨。
“想说便说,反正我近来的毒药都是伤损人相貌的,若是将我惹急了,将毒施上便可解了这份聒噪。鸢儿,你是知道二哥的脾性的,对不对?”
南宫御似笑非笑着开口,眼神冰凉似乎深潭之水。南宫雨鸢骤然一惊,一抹惧色猝然涌上娇俏面容,虽然仍旧不服,但却再也不敢说话,而后低头,狠狠踩着地面撒气。
“好了,大家都在门外站着做什么。想必屋里王爷定然也等急了,诸位快些请吧。”
凤清尘笑着打圆场,而后对他们说道。
南宫晰本就被身后的吵闹而烦得不行,一听凤清尘如此之说,立即附和道,而后对身后的弟弟妹妹说道,让他们莫要再争这一时之气。
两人以默认摆明了自己的态度,话语也跟着少了许多。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进了这院子,步履疾速而有力。
穿越楼台水榭,落花长廊,很快,待客厅便近在眼前。
“阿墨,贵客前来,你在何处?”
凤清尘高声唤着,而后迈过门槛走了进来。
身后一众人也跟了上来,填入这本来空旷的外厅,一时间将那冷清径自打破。
“来了?”
为首的座椅上,墨谦正端着茶盏准备呷上一口茶。一听凤清尘的声音由远及近传了过来,面容之中游弋过浓浓沉色,手中茶盏稳稳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在下南宫,给谦王请安。五年不见,王爷别来无恙?”
南宫晰才一进门,便看到那五年来未曾相见却恍若隔世的俊逸面容,呼吸不由急促,而后携着兄妹上前给姬墨谦行了个大礼,眼中闪过一抹战战兢兢。
“辛劳而来,各位请坐。劳南宫城主挂心,本王如你所见,无需赘言。时光荏苒,当初的大公子也变为了一城之主,也是时过境迁。”
姬墨谦微微颔首,王者气息尽显无疑。
一袭白衣染得周身风华飘逸,冷漠清淡夹杂了一抹谪仙气息,高昂而不可侵犯。
南宫晰正欲坐下的身形微微一震,眼神之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一时间竟也无话可说。
烹茶的女婢在此时端茶上来,手脚麻利,而后又迅速退下。厅内茶香四溢,本来冷凝的气氛因此而暖了些许。
“王爷,在下环视了四周,为何不见素珍娘子?若是无她,此番诊治无法顺利进行。”
呷了一口茶后,一直未曾说话的南宫御开口道,声音之中带着疑惑之情。
“……”
姬墨谦的眼神不禁一沉,视线骤然化为冰刃,令人心生寒意。南宫御不禁摸了摸鼻子,对姬墨谦的冰冷佯装不知,嘴角不禁扬起一抹笑意:
“王爷怎么不说话?难道是没有告知娘子?这可就麻烦了!”
“小御!”
南宫晰低声叫道,语调急促。正欲抬头向王爷解释缓和一番,一个清丽的声音却在此时传了过来,令所有人的视线都为之吸引了过去。
“御公子是解毒高手,所言要求,我等自然尽力为之。不过素珍一介女流,若是不在能有什么麻烦,还望公子明示才好。”
紫衫浮动,木兰芬芳。素珍款款而入,唇边带着一抹淡淡笑意。
只见他朝着南宫御盈盈福身,明眸善睐,明媚可人。
身后如槿和徐闵跟在其后,而后立于不远处素珍即将落座的后方,将视线尽数投向高位上的姬墨谦。
“既是麻烦,便是王爷解毒之上的麻烦事。娘子对于自己之于王爷的意义想必很是清楚,而在下之所以让娘子在场便是这个道理。”
南宫御起身还礼,对着素珍目不转睛,眼中闪过一抹惊艳,但是很快便稍纵即逝。
“她的意义本王自会清楚,还望御公子明白期间轻重,莫要为难我的珍儿才是。”
素珍开口准备说话,但是话语才出心口,身边便有一高大身影肆意笼罩,而后,一个有力的臂弯将她环绕其中。
姬墨谦径自搂住素珍,话语有力,尤其在“我的珍儿”上加重了语气,眼神之中的深沉冰冷洋溢着危险。
“在下自然明白。而这轻重,王爷自然也是知道我的驾驭能力的。”
南宫御笑道,声音之间也满含着笑意,听起来却也是悦耳动听。
“这位便是传说中的那位素珍娘子?”
倏尔,南宫晰的声音掺合了进来,令那微妙的气氛被打破。
素珍暗中使劲,而后朝身旁的男子使了个眼色,男子才悻悻放手,却不肯离去,只在一旁站着,一双冷目好似要吃人一般。
“这位公子是?”
素珍不禁疑惑地问道。
南宫晰温润一笑,而后对着素珍作揖,素珍急忙还礼,但心中不由腹诽,深深觉得自己此番行的礼比这几日来无疆合计起来还要多。
看来无疆规矩少仅限于民间,这城主府的讲究,却也是不老少的。
“在下南宫晰,乃是阿御的大哥,这城主府的主事之人。在下此番前来,是为了小妹任性妄为损害娘子之事,还望娘子能给予机会,给城主府一个赎罪的机会,以解娘子心头之火。”
南宫晰说道,下一秒,面色骤然发沉,对着身后的蓝衣少女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