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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夫人,你制作的这个叫蜜贡的吃食,当真美味至极。今个沾了老城主的光,得以尝到这味可口,实在是荣幸之至。
夫人的从商才能和惊人厨艺,我早已有所耳闻。如今亲眼目睹,真真是心服口服。不知夫人来这无疆,可否遇上什么难处。与其有病乱投医,倒不如直接请高明的郎中药到病除,若有需求,我司空之家是你最应优先选择的。在场各位,可有异议?”
说完,她便环顾众人,等候着异议声响起。殊不知等候了良久,也是无人出声,统一口径。
“司空夫人言重了。无疆城乃是南方枢纽,商业发达。而这庞大的商业掌控之权,必是握在司空一族手中的。夫人乃是司空当家人,眼光历来独到,能得夫人垂青,是我的福分。”
素珍抬眸应对,言语含笑。视线余光不禁瞥向对面桌上神色阴郁的司空青鸾,一缕叹息不禁萦绕心头。
虽然司空之家有一个让她心生烦闷的存在,但这一家却是在无疆开铺子必须重视的存在。
作为与南宫家唇齿相依的家族,司空一族自无疆出现之时就掌控着城内的经济命脉。几十年如一日,根基深刻再难撼动。想要越过她行事,只怕难如登天。
若是对方对她不予理睬也就罢了,如今竟然朝她抛出橄榄枝,若她不接受,只怕就是意气用事,理智不丰了。
“墨夫人能如此想,真是再好不过。待寿宴之后,且腾出一些时间,与我一谈,想必我们必回交谈甚欢。”
司空夫人淡声说道,视线流转,却感受到一抹凌厉的目光投注在她身上,仿若要将她的脸剐了一般,令她不禁颤栗。
但她并非胆怯懦弱,沉静了半晌,嘴角缓缓扬起一抹笑意,话语直截了当:
“王爷请放心,您所担心的事情是不会发生的。若您不放心,大可用您的法子来杜绝防范,民妇绝无二话。但是与夫人的一谈,民妇是必须实行的,还望王爷准许。”
说罢,便躬身一福,韵致翩翩。
“本王尊重夫人的决定,若她答应,本王自没有二话。”
姬墨谦依旧在品味着蜜贡的滋味,眼中的戾气因为素珍视线的转移而收敛了起来,但是周身上下依旧散着咄咄逼人的气势,令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退避三舍。
“那你稍后先在某处等一等我,我不会太慢,之后还得随你去南宫御那边看你的病呢。”
素珍本以为他又会耍性子,让她为难不止。但是一切却出其不意地顺利进行了下去,倒让她有些诧异,而后便放柔声音,哄了哄他。
“没关系,你且忙你的。为夫不是说过要支持你吗,自然要言出必行。”
姬墨谦转头看向她,面部线条不禁柔和了不少。一只手不禁握住她的手腕,悄悄握紧。
反正不就是支持吗?就算是这世上的任何一物,只要是她想要,他必定竭尽全力,定然完成。
至于所谓的险情,当真是可以忽略不计的。他最怕的不是他们胆大包天,妄自行动,相反的,则是一动不动,什么也不敢做。
那样的话,他解决他们还要想借口,费时费力又费脑,实在是得不偿失。
想到这,姬墨谦的视线便冷冰冰地投注在对面自斟自饮的南宫御身上,如墨刺骨的眸子冷光闪烁,弑杀之气缓缓而出。
与那南宫御,他独自见面就好,不必再等她的出现。
无论是病情,还是其他事情,他都可以单独和他交谈,且毫无障碍。如此情景,更待何时?
“好好好,如此美味的吃食给这寿宴添加了一抹小插曲,如今一切新鲜之感皆已经消失殆尽,我们自要将这寿宴进行到底。”
南宫晰开口道,而后径自走到南宫夫人身边,低声示意她回到座位上。她欣然应允,回到自个的位置上。
她的身旁,青鸾面色苍白,怒火冲天,恨不能将王爷手上的握着的素白手腕挥刀砍断。但她很清楚,这一切不过是天方夜谭,至少她现在这种状况,就是如此。
因为南宫晰的话语,这场寿宴上的小插曲随之告一段落。歌舞又起,丝竹管弦,不绝于耳,一切又恢复到刚刚那般模样。
半个时辰之后,南宫老城主的身子终究还是支撑不住,在随身侍从的搀扶下率先回了房。
寿星离席,并无大碍。有少城主的主持,进行下去并不成问题。但接下来的时间,宾客们仍旧对那蜜贡满怀兴趣,以至于讨论的话题皆是与此有关。
一场寿宴经过衍生改变,竟成了蜜贡的天下,却也是令人始料未及的。
第九百三十章 沧澜交谈,收服金主之心
沧澜轩,百花争鸣,幽香徐徐,清雅中却也带着一抹醉心的馥郁。
寿宴结束之后,厅内的男客有一部分起身告辞,但众多女眷却留了下来,移步别厅,继续着她们口中停不下来的话题。
正如前面所说,无疆城中的女子并没有如此多的门足限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规制除非你自己心悦诚服,不然无人会让拦你阻你。更何况寿宴之上本就不是个交谈的好地方,另外自己男人还在场,说话就更加不方便。所以这些相谈甚欢的妇人们自是不愿意归去。
因此针对这一情况,南宫府便在湖畔修建了这么一座苍澜轩,植上花花草草,饮水活跃锦鲤,再在石桌上摆上时令鲜果,蜜饯清茶。每年如此,令这些妇人们自是流连忘返。
素珍坐在石桌旁边,同这些妇人们交谈,从善如流。这些妇人起先以为素珍是个不好相与的,所以言辞之间多有拘谨。
但是交谈几番下来,却发现她温和从容,有问必答,身上毫无架子可言,于是打心眼里便对她生了几分好感,言谈之间也就热络了起来,微微紧绷的气氛也就缓和了许多。
素珍微笑着着仿若打开了话匣子一般的妇人门,虽然觉得心中有些烦闷,但并不为此而排斥。
因为这些女子,未来都极有可能便为她的金主,建立良好的沟通关系是重中之重。毕竟有了良好的沟通桥梁,才能令她们对她的生意对她的商品有了一个深刻的认知,并非盲从跟风,毫无头绪。
唯有如此,才能成为她死心塌地的客源,与她的吸金之路形影相随。
“墨夫人,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但是却一直觉得冒昧,不知当说不当说。”
对面,一个中年妇人突然开口,打断了素珍的思绪。只见她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而后冲她眨眨眼,声音清脆而动人:
“要是不当说就不要说了。”
“啊?”
那妇人不禁错愕,身旁的几个妇人立即狠狠瞪她,欲言又止,令她不禁将头低垂,脸色也跟着难看起来。
“我是开玩笑的,夫人不要在意。是不是我这玩笑开得有些冒昧,让夫人受惊了?”
素珍眼中狡黠微闪,笑容殷殷,令本来凝脂的气氛猝然瓦解,在场的诸人都倒吸了一口气,面色重新恢复笑意。
“哎哟哟,没有没有!是我询问得不得当,让墨夫人见笑了。”
那中年妇人立即摆手,眼中的沮丧不禁消失无踪,笑容重新挂上脸庞,与刚刚判若两人。
“夫人这是哪的话,是我有些唐突了。还望夫人莫怪才好。”
素珍笑容更加扩张,示意那中年女子噤声,神色之中的狡黠更加明亮:
“让我来猜一猜,夫人究竟想问什么问题,可好?若我猜对了,我便将问题详尽回答,保准******满意。若我猜错了,既回答夫人额外的问题,又为夫人送上一份我自制的小玩意,如此可好?”
“哎哟哟,这可如何是好?……”
中年妇人眼中闪过为难,而后看向周遭相熟的妇人,见她们连连冲她点头示意,才将悬着的一颗心放下来,对着素珍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素珍看着她,暗自觉得好笑,但是面容却是一本正经,言语之中也多是认真严肃:
“夫人是不是想问,如何才能让脸上的皮肤像我一样,清透无暗沉?”
“咳咳咳……”
中年妇人猝然狂咳了起来,一旁的妇人们面色突然变化,眼神或胶着或飘忽,总之都是再难自然。
素珍默默注视着她们的表情,嘴角不禁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看来她猜对了。
“哎呦呦,墨夫人真是料事如神啊,让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
中年妇人平息了一下震颤的胸口,冲着素珍展开一抹不甚美好的笑容,声音之中带着一抹沙哑:
“说起来,我一直醉心于驻颜之术,为此花了重金,也学了不少技法,但我始终不得要法,脸色如您所见,当真是混浊又暗沉,和你的皮肤相较,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所以想向夫人讨教一二,好让我这皮肤有所改善。”
“是啊是啊,墨夫人你这皮肤为何会让如此好啊,也指点我我们一二吧,让我们也可以容颜清透一些,让我家那个死老头子也多看我一眼,少去看府上的那些狐媚子!”
这边话落,另一个年纪稍轻的女子愤愤而语,呼吸急促。其他女子都笑她,但是口中却满满都是附和。
一时间,请教驻颜之术的话题猝然变了质,竟在潜移默化之间朝着声讨府中侧室小妾通房丫头的事情上,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难以收拾。
“你们都给我停,好端端的,怎么将话题转移到别处去了!”
虽然女子素来如此,谈论的一切都在情理之中,但是素珍却深知如果此刻不予制止,只怕稍后就会无法收拾。
于是便起身制止,声音微微拔高,令那些神情激动的妇人们不禁停下,眼神之中闪过一抹不好意思。
“抱歉啊娘子,让你笑话了。你继续指导我们,继续!”
对面的中年女子立即陪笑道,而后左右示意,让周围的妇人们噤声,连瓜子杏干都暂时停下,不予出声。
“无妨,你们也有苦衷,我自是理解。”
素珍点头,而后看向那几人,接着又看向面前翘首以待的妇人,微微叹息了一口气:
“夫人,你的驻颜之术最好还是停下为好。我觉得您眼下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好生注意,若是这件事情有所改善,估计您的气色肤质就会有一个极大的改善。
“什么事情,什么事情?夫人可是看出什么了?您但所无妨。”
中年妇人神情激动,眼中带着虎狼之势,夺目逼人,竟带着一抹疯狂。
“敢问这位夫人,你每日出恭可畅快?”
素珍淡声询问,眼中暗芒乍现,直视着对方的逼人目光,嘴角涌现一抹笑意。
第九百三十一章 轩外争论,两拨人各怀心思
沧澜轩外,一众聘婷身影停下脚步,面色精彩纷呈,令人目不暇接。
“哼,想不到她竟然在这里聊得如此开心,这蛊惑人心的本事可真是不同凡响啊!”
南宫雨鸢面色沉郁,盯着前方那热闹的场景,一口银牙几乎要被咬碎,在心中沸腾的怒气已经蠢蠢欲动,随时都有可能喷薄而出。
“就是,雨鸢妹妹,这女人实在是太令人看不顺眼了,看看她刚刚那出尽风头的样子,光是想想就让人气不打一处来啊!”
乌云亦是愤恨难平,本来清秀灵透的小脸因为这份气性而变得扭曲难看,而她自己显然不知,反而沉溺其中乐此不疲。
“行了行了,她与咱们没有什么关联,何必置这份气,还是去别处散散步就好,何必再生冲突?”
郎卿铃对着她们说道,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担忧,恨不得息事宁人,就此远离。但显然,同行的伙伴之中,唯有她一人如此思忖。
“什么冲突不冲突,咱们这群豆蔻少女,怎么会同那些徐娘半老整日想着驻颜有术的大婶们有什么争执?只不过这苍澜轩是南宫府的,也是雨鸢的,咱们本来就想来这里喂鱼逗趣,见了她们却要绕道而行,未免有些说不过去。”
站在最右边的齐暮筝声调微扬起,虽然面容如常,但是期间却有一抹科博游弋期间,只不过和那情绪愤懑的乌云比起来,自然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你们都给我住嘴。既然你们心中都有了决断,双脚又没有出现问题,又何必站在此处不动?难道我是用链子拴住你们了不成?”
南宫雨鸢甩开他们,嘴角似笑非笑,一双眸子在日光之下闪着夺目光亮。只见她站到那三人面前,奕奕的眼神扫向她们,精致的小脸扬起一抹笑意,但却令人毛骨悚然:
“你们应该清楚,这样的路数对我而言毫无用处。所以我劝告你们,都给我啊省省,我要去还是不去,我自己做主,你们自便就好,毕竟我并不想让你们跟着。”
说罢,便带着随身的丫鬟大步而去,很快就将这瞠目结舌的三个少女甩在原地。
“雨鸢,雨鸢妹妹!她怎么这样啊!”
上官乌云气急败坏,却也是无可奈何,急忙叫上丫鬟快步跟了上去。齐暮筝心有疑虑,却见郎卿铃在原地踌躇,但举止之间却有退却之意。
“阿铃,你这是不想去吗?”
齐暮筝眼睛眯了起来,声音之中竟带着一抹与她的年纪和容貌不甚相符的危险之情。
“我……我不是……”
郎卿铃心生胆怯,一张小嘴也开始结结巴巴。但是心里却叫苦不迭,心想这三个人真是吃饱了没事干,这府中偌大,哪里不能悠闲?何必去触这霉头,简直令她无法理解。
想到这,她不禁有些后悔刚刚没有随爹娘一同回去了,不然此刻已经到了自个家中,做上自己喜欢的事情了。
“既然不是,那就随我走。雨鸢素来口是心非,这点与她相交多年的你我皆很清楚。她此刻心里不痛快,所以才不依不饶,非要和那墨夫人正面交锋,哪里如她所说的那般冠冕谭光。若你不在,甚至打了退堂鼓,你觉得后果是你能承受得起吗?”
齐暮筝看了看四周,而后低声说道。郎卿铃被迫与她对视,背脊不禁升起一抹寒意,令她的肩膀不禁抖颤个不停,呼吸也有些急促。
“当然,若你有那墨夫人的惊世之才,我也就不提醒你了。你可不要忘了你的爹娘同意你留下来,是为了什么。若是得罪了那雨鸢……”
“我去,我去!咱们现在就走吧!”
郎卿铃眼眸骤然收缩,立即牵起齐暮筝的手,三步并作两步地朝轩内而去,不一会儿,那前方的空地上就变得廖无一人。
“呵呵,想不到现在这小丫头们还挺有意思的。”
人迹罕至了片刻,一抹清丽如水的声色便打破这番沉寂。不远处的绿荫小径之中,另一众队伍行踪乍现,蜿蜒曲折。
司空夫人面色清冷,容颜却是倾城,尽管岁月如梭,在她脸上留下了细小的痕迹,但却没有将那抹美好破坏分毫,反而添加了几抹韵致,反而令人挪不开视线。
就好似那传世之宝血玉,通身灵透却有隐隐血丝,虽然有撼,但也正是因为这份无可奈何的缺憾,造就了它的与众不同,绝代风华。
无瑕白玉皆相似,唯有一捧血玉独一无二。
站在司空夫人旁边的青鸾轻声应了一句,但是神态却是心不在焉。一双眸子专注于不远处苍澜轩开着的窗扉,从那边看去,里面状况一目了然。
司空夫人面色微变,素白手指猝然在青鸾背脊上点去。青鸾身子一僵,神情之中顿时扬起一抹恍惚,而后便扬起一抹怒色,径自转头看向身旁的司空夫人。
“娘!您为何……”
“为何?你想问为娘为何会暂封你的内力,让你听不到里面的交谈?”
司空夫人看向自个那怒不可遏的女儿,话语也就清冷,但眸中却掠过一抹寒光,令周围跟随的侍从们立即低头,不敢吭声。
司空青鸾心中一凛,身子立即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急忙低头,然后对着眼前白衣如雪的女子说道,声音之中微微发怯:
“娘亲息怒,青儿不敢。”
“你不敢?我的女儿,有何不敢?”
司空夫人冷冷笑道,一双眼眸变得深不可测,音调也变得幽深冰冷:
“看来为娘说的话,你是一句都没有听进去。为娘高估了自己,也高估了你现在的心智能力,说起来,真是为娘的错。”
“娘,您别这么说!青儿知错,真心知错!”
青鸾立即认错,而后急忙跪在地上,头颅低垂,战战兢兢。但是如此的胆怯只维持了片刻,很快,她就抬起头,对着司空夫人说道:
“娘,这件事的确是青儿不对,您莫要生气,以后青儿定然听您的话,莫要因为青儿而气坏了身子,那样青儿可就罪大恶极了。”
第九百三十二章 族内荣辱,司空夫人的打算
四周喧嚣,闹得四周并不安宁,就连空气之中都带着一抹浮躁,令人的心也跟着悬在空中,不得解脱。
但也正是因为这份浮动着的热闹,促使小径这边所发生的事情无人注意,不然以刚刚青鸾的那番大动作和高音调,势必会引人关注。
司空夫人看着跪在地上的青鸾,面色并未有丝毫波动,仿若她此刻所说的事情同她并无关联一般,连话都不肯说一句,致使气氛越来越凝滞,令人喘不过气来。
青鸾身后绿吟急得不得了,见夫人迟迟不让小姐从地上起来,神色都可以燃起一把火来。只见她猝然跪倒在地,然后对着司空夫人磕头,口中话语显得有些语无伦次,但却是忠心护主,句句护着司空青鸾:
“夫人,求您信了小姐吧。她一贯最是孝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