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过,如此空间,还是魏晋之风更为适合。想必也会更受无疆之人喜爱。”
南宫御笑道,对上素珍的眸光,正欲说些什么,却听得一阵敲门声响起。而后,徐管家便端着茶具走了进来。看到眼前的情景,不禁一怔,但是很快便恢复如常,径自将物件放下便行礼而去。
“来,御公子,这是用我研制的槐花蜜炮制的水果茶,温热着喝味道不错。”
素珍径自斟了一杯,而后递给南宫御,让他先行品尝。
“哦?是么,如此新鲜的茶色在下却是第一次品尝,既然素珍亲自递予,那在下自然却之不恭。”
南宫御看着那茶,笑着接过,而后放在唇边抿了一口,眼中顿时眯起,扬起一抹餍足。
“果然甘甜爽口,令人回味无穷。而且如此口味,恰恰是无疆之人所爱。”
“哦?是么?御公子当真不是敷衍于我?”
素珍淡淡笑道,神色半信半疑,令那笑容也添加了几分诡异之色。
“素珍娘子真是冤枉在下啊。你为我奉茶,让我品尝,不就是让我这个无疆人说出自己的真实感受吗?结果我说了,而且还说进了你的心坎里,你却又不信了,如此让我如何是好?”
南宫御眼中闪现一抹为难之色,亦真亦假,一时间竟让人无从分辨。
“是,公子的确说到了我的心坎里。但那又如何呢?无论公子喜欢与否,益蜂堂都定会开业,而且在无疆城中掀起一番新的吃食风潮。公子宏图大业,与素珍交集甚少。若要赘言,不如喝茶,而后将精力放到正题上,却是刚刚好。”
说罢,素珍便莞尔一笑,径自垂头不去看南宫御的表情,将茶盏中的果茶径数喝完。
“呵,素珍当真勇气可嘉。说起来,你可是第一个敢对御某如此说话的女子呢。”
南宫御冷笑道,手中茶盏径自被握紧,而后发出碎裂的轻微声响。
“哦?是么?”
素珍抬头看他,嘴角笑意夺目,眼中流过一抹暗芒:
“比起勇气,素珍可是不及御公子。面对谦王的妻子,竟然直呼其名,且称呼亲昵。如此胆量,当真是令珍儿佩服之至。”
“哦,原来你在意啊。”
南宫御看着素珍那张波澜不惊的面容,眼中竟起了一抹笑意,而后凑近于她,轻声道:
“可我就愿意如此称呼,那可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御公子真是爱说笑。一个称呼而已,御公子想要如何便如何好了。何必纠结?但自古讲究礼尚往来,公子既如此称呼于我,我也要对公子行个别样的称呼才算公平。不如,就叫……”
素珍微微一笑,径自吐出几个音节,令南宫御骤然变色,呼吸都不由凝滞。
第九百七十七章 药浴除毒,御公子的昵称
“不如,就叫……”
素珍眨了眨眼睛,径自将口中的那个称呼悬在唇间,而后冲口而出,语调婉转:
“就叫小御御吧。”
话语未落,便迅速将身子向后仰去,而后离他一尺之远,以免被他口中的果茶洗礼。
“你说什么?”
令她意外的是,南宫御没有失控到将茶水喷溅而出,而是沉着一张脸尽数咽下,眼中闪过一抹异色。
“怎么,不喜欢?不过这似乎不是你能决定的吧。既然你直呼我的名字,让我心里不怎么爽快,那我叫你什么,令你心里如何不好受,也并非什么恶事不是吗?小御御,小御御,以后只要你如此叫我,我便如此叫你。“
素珍本就存着恶心他的意图,所以说出的话要多么气人就有多么气人。反正她打也打不过他,抗也抗不过他,那以这种方式让他难受一下也是不无不可的。
反正像他这般顶天立地的男子定然无法忍受这个,就算定力如何无敌,只怕也会有抓狂的时候。
反正能让他有丝毫的不舒服,便是她的胜利,不是吗?
想到这,素珍邪心四起,而后清了清喉咙,又转化了个语调去唤这个名字:
“小御御,小御御!……”
“够了!”
南宫御冷声道,视线之中果然如期扬起了一抹抓狂之色,令他面色顿时有些发寒,却又有些无可奈何。
若是可以,他有数以万计的法子让眼前这女子再也叫不出这几个字,但这份可能性却是无几。况且此事的确由他而起,说起来也算是他自作自受,想反驳却也是无言以对。
想必这凌素珍也必然明晓这个道理,所以才敢如此为之,不然,如此不合她风格的行径,也非她所能选择。
“够了?当真够了?”
素珍本就存着一颗豁出去的心,见他冷眉以对,嘴角不禁扬起一抹嘲讽,随即问道。
“那既然如此,就请御公子改变一下对我的称呼吧。如果御公子不是那么标新立异,只怕我也不会如此独树一帜,对不对?”
“对,你说的很是在理。”
就在这时,南宫御轻声以对,面容之间的表情重新恢复如初,话语间也尽是温润柔和:
“不过,御某自来都喜欢标新立异,所以珍儿想叫我什么便叫我什么才是,不必拘泥。只要你叫得顺口,且不害臊即可。”
“好,小御御,你放心好了。”
素珍自然而然地叫出口,而后挺直背脊,眼中神色亦是不甘示弱。
哼,反正谁丢脸谁知道。她自来不看重旁人目光,可这位御公子能做到吗?答案却是不得而知。
“咳咳,我们还是直奔主题吧。”
在这一局上,南宫御承认自己真是一败涂地,毫无转圜余地。于是他将话题扯到了最不愿意提及的正题上,以求从这番怪异的氛围中脱身而出。
“如此甚好。”
素珍点头,而后径自坐直,看向南宫御的眼神逐渐恢复了认真。
“这个给你,一会儿回府之后立时将其泡入热水之中,发散开来。然后让他沐浴。水凉蓄水即可,一直要满满地泡够两个时辰才可。方可延缓目前的症状。我会在晚上到达府中,为他彻底诊治一番。具体状况,需要我到时才能和你详尽一谈,如今多谈,只是多费唇舌。”
南宫御一边说,一边自衣袖之中掏出一只瓷瓶,而后放于素珍面前。
素珍拿起,而后放在手中端详了一番,而后开口问道:
“你可知王爷如今到了什么症状,就开了药物?”
“症状?无非就是五脏俱损,寒症频发,晕厥时常,且双目失明吗?”
南宫御漫不经心地说着,句句症状如冰棱一样砸在素珍的心上,令她脸色微微发白。
南宫御见她如此,心中竟难以抑制地扬起一抹不忍。还未等他反应过来自己的这一变化,口中的话却已经充溢而出,在屋中荡逸开来。
“如此症状,并非说明他命不久矣。”
“当真?”
素珍面色立即扬起一抹亮色,而后失声问道。
“嗯,是。只要你按照我所说的去做,解毒并非没有希望。”
南宫御答道,看着她那又重新焕发神采的眼眸,立即便联想到这抹光亮究竟为谁,心中顿时涌起一抹怨毒,话语也跟着尖刻了起来:
“不过,他中的可是这世间第一奇毒,能活到现在实属不易。存有希望固然为好,但面对现实却也是必备之举。”
“嗯,我明白。”
素珍颔首,而后握紧手中的小瓶子,眼中所有神采径自恢复如常,令她的面色重新从容起来:
“不过,为王爷解毒的是世间第一高手。与这世间第一奇毒正好匹配不是吗?我相信,以公子之力,必定能为王爷带来希望,令所有努力不会白费。”
说到这里,她将小瓶子收入衣袖之中,而后准备离开:
“既已如此,我也就回去准备了,以便恭候公子晚上来诊治。小女子告退。”
说罢,便准备离开,朝门口而去。
“且慢。”
南宫御慢悠悠地喊出这两个字,径自将目光投在她身上,语气夹杂着一抹沉郁:
“御某,并未说过让你现下就离开吧。在下刚刚便说过,并非一件事情要交代于你,你当真没有兴趣听一听?
虽说你心系于王爷,但如此心急如焚,实在是不智之举。”
“哦?公子还有话要说?”
素珍停下步子,转头看向那面色不善的南宫御,话语之中夹杂着一抹惊异:
“可刚刚是谁说现在多谈,只是多费唇舌的?既已如此,你我之间的谈话不也就到此为止了?更何况,据我所知,公子似乎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处理,与我在此耗费时间,未免有些不合时宜。”
“呵呵,想不到素珍娘子竟如此为御某着想呢。御某心中委实欣喜。”
南宫御笑道,而后示意她重新坐下,自袖中掏出一个有些厚度的信封,而后递到她眼前。
“这是……”
素珍看着那信封,并未伸手去接,反而询问,视线微沉。
第九百七十八章 展狗逃脱,锦瑟等待
与此同时,无疆城外,郁葱树荫之下,一抹黑影在期间躲躲闪闪,浑身到下都写满了小心翼翼。
展昭海匍匐在草丛之中,满是汗污的脸上写满了焦灼。身上衣物已经不成样子,浑身到下都充斥着狼狈之色,看起来格外可怜。
完了,完了……
他环顾着四周,心中的绝望顿时铺天盖地而来,令他再也支撑不住,径自将脑袋落在手背上,浑浊的眼眸不禁湿润。
这里是与他一同而来的下属们碰头的地方。如今,这里空无一人,甚至连抓捕于他的人都没有引出来。如此情状,只能证明一件事实,那便是他们已经启程回京,将他扔在这里自生自灭了。
眼下,除非他有体力在他们赶回京城之前面圣,为自己占据一个有力地位,不然,就算他能够顺利入宫,也是死路一条。
他自小便跟着皇上,在他还位列王爷之时便伺候着他,对他的脾性了解甚深。皇上自来多疑,就算是最为亲近之人也难免会心生猜度。
像他这样的情况,只怕就是不曾沾染也未必能脱掉干系,更何况,他如今已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回去无疑便是自寻死路。
可他若是不回去,也是死路一条,陷入两难的情境,他到底该如何是好?
他真的不想死,真的不想死啊!
如此想着,展公公便眼泪纵横,声音之中夹杂着低低的呜咽之声。
“想不到,堂堂展公公,皇上身边一等一的红人,竟也有如此痛哭流涕的一日,看着可真是解气啊。”
就在这时,一袭讥讽的话语从他身后响起,令他背脊不由一震。紧接着,一双藕荷清荷绣花鞋落在他的视线之中,令他的眼神顺着那绣花鞋,径自上移。
一袭浅紫色衫裙,耳边珍珠坠子摇曳生姿。明媚阳光之下,一张秀丽容颜散着剔透的光泽,连打着俯视而下的眸光亦镀上了一层灼灼的光芒。
“锦瑟姑娘,是锦瑟姑娘!是不是皇后娘娘来了,是不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救救杂家,救救杂家吧!”
展昭海眼神一震,而后竭尽全力拽住她的衣摆,尖细的声音刺激着人的耳膜,好似在上面径自划出一道口子。
“你给我松开手!”
锦瑟狠狠踢开他,声音之中夹杂着浓浓的嫌弃,令她那秀美的面容不禁变得扭曲不堪。
“就凭你这狗里狗气的怂样,有何资格求娘娘救你!想当初,娘娘有求于你时,你又是如何对待的?如今才吃了这么点苦头,就熬不住了,真是让人恶心。”
“姑娘,姑娘,杂家真真知错了。求姑娘别在杂家这伤口上撒盐了。想当初,娘娘所求之事,杂家的确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才会婉言回绝。就算是如今娘娘吩咐下来,杂家也是难以办到的。
说起来,奴才实在对不住娘娘。所以还请娘娘大人不记小人过,对杂家施以援手,只怕这世上,唯有娘娘能救奴才了!望娘娘垂怜!日后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完成任何任务,哪怕是困难之至的任务,只要娘娘吩咐,奴才绝无二话!”
展昭海竭尽全力喊出声,而后从地上抬起身子,径自对着锦瑟磕头,力道极重,不惜力气,额头很快就殷红一片。
“哦?此话当真?”
锦瑟眼中闪过一抹暗芒,而后径自蹲下身子,对着展昭海扬起一抹笑意。
“当真,当真,千真万确!奴才如今已经是半死之身,苟延残喘,如何还能诓骗姑娘!且请姑娘转告娘娘,只要娘娘肯救,老奴必定竭力完成任务,绝无二话!”
展昭海强行将口中话语连贯地说出口,眼中的迫切仿若熊熊烈火,烧灼殆尽。锦瑟看着他吃力的样子,料定他如此下去必定无法将接下来的话说完,于是径自将真气逼至掌间,而后传输到他身上。
“呼……”
传输片刻,展昭海的面色便恢复了一些红润,气息之间也不再断断续续。锦瑟见他恢复了不少,而后拖起他的身子,让他靠到一棵枯树上。
“多谢锦瑟姑娘相救……”
展昭海捂着胸口,虚弱无力地说道。结果话语未落,一记刀刃就落在他的脖颈之间,令他立时屏住呼吸,眼眸不禁瞪大。
“少在这给本姑娘装无力,给你输进去的内力,足以令你肺中的那口气喘匀了。废话少说,现在马上将你与那南宫御之间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开来,若有欺瞒,后果你自然是知道的。”
锦瑟冷冷说道,眼神之中不禁扬起一抹弑杀之气,手中长剑不禁朝展昭海而去,剑风凌厉,令那展昭海立即大叫,浑身到下颤抖不迭:
“姑娘饶命,杂家不敢!”
展昭海大声道,再也不敢耽搁,随即将昨晚之事径自道来。刚开始略有些语序颠倒,而后便渐入佳境,逻辑寻回:
“杂家奉皇上密令来了这南宫府,主要目的还是与前一日王爷截下戎翼澜阳两国而来。
在此之前,皇上与王爷因为这个问题而发生过争执,且到王爷受命来无疆之前,此事却也是悬而未决。然而没想到王爷竟然擅作主张,令皇上与城主府之间顿时有了嫌隙,为此皇上才遣奴才而来。
虽然无疆乃天颂之心腹大患,但那南宫御素来狡诈,并非好对付之辈,王爷略微心急,为免打草惊蛇,无法不令皇上焦灼。
谁知,到达这里之后,那御公子登时便翻了脸,再无挽回余地。杂家无从逃脱,在那地窖之中受尽了苦楚,拼尽一切才逃了出来,直到如今想起,都是心有余悸。”
展昭海说完,浑浊的眼中又一次潮湿,肩膀又一次难以抑制地颤栗不止。
“说完了?”
锦瑟询问道,眼中流过一抹漫不经心,面容似笑非笑。
“嗯,这便是事情的全部。”
展昭海眼中掠过一抹异色,但是很快便恢复如常,嘴角扬起一抹讨好的笑意。
“哦,明白了。不过展公公能逃出来,定是与那南宫二公子订下了什么约定吧?”
锦瑟问道,嘴角扬起一抹戏谑的笑意。
第九百七十九章 各怀心思,展狗的利用价值
“那南宫家的御公子从来都是不肯吃丝毫亏的,你这番全须全影地出来,显然欠了他一个人情,他若不向你讨要什么,实在令人难以信服。”
锦瑟微微一笑,径自将那长剑移开,径自指向展昭海的胸口,在心脏上方微微停顿,而后略略用力,胸前顿时便湿润一片。
“姑娘饶命,饶命!”
展昭海神色大变,顿时告饶。锦瑟并未理会他,而是将那剑锋缓缓刺入那皮肉之中,令那鲜血流得更多。
展昭海以本就虚弱无力,虽说有真气在体内徘徊,却也之在肺腔之间作用,一身功夫根本就使不出来,就连反抗之力也是所剩无几。
人在虚弱的时候本就对疼痛敏感不已,而今那伤势又在胸口那薄弱的地方,自然令那展昭海疼痛难忍,汗水涔涔。
“饶命?在我看来,展公公口口声声喊着饶命,可是这坦白的态度可有敷衍我的嫌疑,如此重要的事情都没说,就敢和我打马虎眼。展公公,胆量可真是惊人啊。”
锦瑟冷冷说道,眼神居高临下,仿若地府之中的判官俯瞰着判台下的云云亡灵,眼中冰彻刺骨。
“展公公,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若你能说,那我就收手。若你不说,阎王老子那边,我送你去。反正天下之大,却无你片刻的容身之地,径自没了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说,杂家说!那御公子让杂家回去为他查探情报,尤其是边陲小国的动态,而且……而且还有皇上与谦王的交谈内容。为此,他喂杂家吃了一种东西,据说每个月的中旬就要前来找他一次,不然必定肝肠寸断而死。”
展昭海大声喊出口中的话语,面色之间时青时白,浑身到下都战栗不已,眼中含满了惊悚之意。
经过深更半夜的那次媚药的切身体验,他已经对南宫御这个人心生忌惮,光是想想就觉得闻风丧胆。所以他要他做些什么时,他义不容辞地便答应了,甚至那不知所谓的药丸也自愿服下,并未让他费上丝毫的心思。
因为他很明白,只要他让他费上一分力,接下来自己就会以十倍万倍的力来偿还,光是想想就觉得骨头缝都再疼。
“肝肠寸断而死?可知道那药丸叫什么?”
锦瑟不紧蹙眉,而后收回长剑,径自蹲下来,然后抓起对方的手腕号上一番,未几,便重新起起身,眉头紧锁。
从他如今的脉象上,她并没有察觉到分毫的异样。但也正是因此,才可怕。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