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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莫要胡思乱想,我之所以不想再继续那个问题,是因为我想到了一个比它还要重要的问题,正在思忖如何吐露出口。
其实,我最想问你的是,你身上这毒之所以能够三日破功,定然是因为有什么可以从中撑腰,是不是?那样物什,你现在可以告知我是什么了吧。”
“你……”
姬墨谦发出一个单音节,对于素珍突然间的话题转变感到格外诧异。半晌,他才点头道,肯定了素珍的猜测:
“果然什么都瞒不得珍儿。这三日期限,的确是因为一样物什才会如如此。那是一株名叫死木的植物,地处茫茫深渊之下,但却有解毒奇效。”
“死木?这名字怎么如此……”
素珍蹙紧眉头,将死木二字在唇中脑后盘桓了好几遍,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一时竟有些不不知所以。
“嗯,就是这样一个名字。但却是南宫那般的制毒之人穷极一生想要得到的珍宝,一旦看到就必定不会放过。
顾名思义,死木死木,外形不过是一颗枯萎腐朽的树木而已。但只要有它,方圆三百里之内的动植物皆难逃一死。
但对于奇毒来说,以毒攻毒乃是致胜的法宝。寒毒烈性不已,若有和它实力相当的奇毒与之抗衡,将其驱逐出身子自然是轻而易举。
此木甚是难得,但现已握在我的手中。我需要的只是南宫御的解毒技能,只要他能够应允,很多事情在自然是手到擒来。”
姬墨谦说到此处,眼中掠过一抹暗光,映衬得整张面容都散着摄魂夺魄的气气息,逼人之势令素珍无法直视,但却烙印在心。
“看来你已经志在必得了,是不是?”
直至那暗光渐渐消没于浓浓墨色之间,素珍才抬起头,与他再次对视,得出如此结论,心中渐渐对眼下的情况有了真正意义上的了解。
那抹暗光,期间并未夹杂着任何得意之情,更无丝毫意气,光亮之中尽是纯粹,尽是坚定无虞。
不过也难怪,若此事换做她,手中拿捏着一个举足轻重的物什,只怕她也会觉得自己必胜无疑了吧。
想到这,她的嘴角掠过一抹笑意,但其间却饱含着一抹负面的情绪。
尽管已经想开,不予计较,但是如此重要的事情,阿墨却没有向她透露只言片语,虽然情绪上多为释怀,但却也是有些不好接受的。
“并非志在必得,但为了胜出,更为了我们的未来,我定会让它成为现实。”
姬墨谦自然看到了素珍眼中的苍凉,心中自然明白素珍的心思,同样也在经历煎熬。
脑中下意识地涌起辩驳之词,但都显得苍白无力,所以自然也都说不出口。他知道自己此番的隐瞒对素珍而言是一种残忍,愧疚之情溢于言表。但他很明白,自己并不后悔,因为若有下次,他还是会如此做。
“珍儿,这一切的确是我不对。但我只能对你抱歉,用其他的方式来予以补偿。若有下次,我还是会如此做。
不会告知你期间的血腥肮脏,不会告知那些斗争的龌龊,只会告知你结果,让你知道你的夫君有足够的能力保全你我那美好的未来。这是我行事的方式,亦是我爱一个人的方式。”
“无法改变吗?”
素珍听着他的话语,开口问道,语气越加平静,但却趋于冰冷。
“是。”
姬墨谦咬牙道,径自闭上眼睛道,嘴唇紧紧抿着,气息不禁屏住。然而就在此时,两片温热的嘴与他冰凉的嘴唇贴合在一处,令他不由自主地张开眼睛,而后便看到素珍那灿然如星辰的眸子。
“一直以来,我喜欢的就是你这副样子。你也知道,我的喜欢素来苛刻,若你改变了,只怕我就不一定那么喜欢你了。
你我之间,切忌牵强。我素来不喜欢俺强人所难,亦知道本性难移,所以好生说出来就好,我会好生考虑的。不过,与之相对的,既然你这方面亏欠于我,总该在某些方面好生补偿,知道吗?”
说罢,她便将自己靠入对方的怀中,微微眯起了眼睛,长长舒了口气。
“你想要什么?”
姬墨谦沉声道,呼吸不禁加重,眼神深邃不已。
“我要你,陪我一生一世,绝不可将我抛在半路,你可能做到?”
素珍抬头询问,下巴微微扬起,视线扬起一抹凌然。然而也就在此时,她的身子被紧紧压在榻上,沉重的身躯覆在了她的视线之上,令她眼前一片暗沉。
第一千零五章 司空标志,葫芦的渊源
“我能。”
微微变热的呼吸在脸颊鼻尖落下一层颤栗,素珍觉得呼吸有些困难,正欲开口让上方的男子移开身子,但那低低沉沉的两个字立刻刺入她的耳膜,令她的身子不禁一僵,四肢之间再难移动。
“你说什么?声音太小,我听不见。”
素珍强行令自己保持着镇定从容的心态,但是双颊之间涌起一抹燥热,令她的面色微微掠过些许尴尬,但眼波却流转莹透,执着不悔:
“再说一遍,让我听得清清楚楚,好吗?”
姬墨谦的眸子更加深沉,面容微微下移,而后将嘴唇凑到她的耳边,话语宛若电流,令素珍半边身子都酥软不已。
“我能。”
他缓缓说道,而后将脑袋埋入素珍的颈窝之中,环着素珍的手臂径自缩紧,将素珍紧紧桎梏在怀中,与他再无间隙。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便信了。若是你做不到,我永远都不会放过你!”
素珍说道,而后也回抱他,心中洒满温情,恰如榻前烛光,馨然温润。
“嗯,我很清楚。但若是珍儿此刻不放过我,我就更开心了。”
姬墨谦微微侧首,然后对着她的耳边低语,语调邪肆,温热的呼吸喷薄在她的脖颈上,令她背脊不由流过一抹电流。
“不行。”
素珍竭力提出抗议,虽然义正词严,但由于气息的不稳,所以听起来显得有气无力:
“无论你这毒症几日能解除,你眼下的这一情况都是切忌心绪起伏的。而……就容易令你激动难平,到时候你要是在关键时刻失去了知觉,我可丢不起那个人给你找人瞧病!
所以,给我好生躺着,好好歇息。距离天亮已经不远了,抓紧时间歇息一会儿!”
说罢,便开始推搡他,让他老实一些。然而,那推搡之力作用在姬墨谦身上无疑为螳臂当车。很快,她便体力耗尽,气喘吁吁,但却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
“珍儿未免太过相信那南宫御的话了。他如此说,无非是想让我难受罢了。你我做此事已经有过几次,又有哪次见我半路晕厥的?
更何况,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可是不介意晕厥在素珍那石榴裙下的。”
姬墨谦说道,而后朝她而来,手中动作没有丝毫含糊,令人毫无招架之力。
“喂!我说你……哎呦……”
素珍面红耳赤,立即反抗。但根本就抵挡不住对方在自己身上种植火种的速度,整个人立即紊乱,混沌一片。
烛火骤然熄灭,就连夜明珠也渐渐失去光泽。帷帐之内,荡漾不止,沉闷的气息交缠不一会儿便支离破碎,令夜色变得旖旎而动人。
*****
石室之内,气氛僵持,令半空之中的空气变得沉闷而凝重。
烛火燃烧,淡淡的烟雾混入期间,令这凝重的气息更加呛人,加之地下的潮湿,令交换气息的肺腔已经接近负荷的边缘。
“嬷嬷在我这里,有话直说无妨。”
南宫御抬头看着重新回到站到他面前的魏嬷嬷,开口说道,语气和顺。
“证据,老身要证据。”
魏嬷嬷脸上仍旧荡漾着失魂落魄之色,但一双眸子的焦距已经重新回归,头脑也渐渐摆脱晕眩和混沌。
“你说的那件往事,对老身而言相当有说服力。但你御公子素来口吐莲花,擅长蛊惑,就算说的都是谎言,一样也有人对你死心塌地。
所以,老身要证据,要铁证如山的事实根据。唯有如此,老身才会信服……”
说到此处,魏嬷嬷的话语不由放放慢了语速,而后趋于消止。眼眶间嫣红不止,令人无法直视。
不得不说,像她如今这个年纪,知道了如此残酷的事实无疑抽走了她的半条命。
如此事实,若是真,便会在日后的生活中时时刻刻刺痛她的心脏,宣扬着她的可悲。自出生开始一直到现在都是错误,再改已是无力,苟活亦是煎熬。
“本公子明白嬷嬷的心情,所以也未免于心不忍。若嬷嬷无从接受,那便当今日的邀约是一场梦罢了。日后我会禀明祖先,相信他们必会谅解的。”
南宫御语气委婉,话语之中尽是体恤之色,但说出的每个字都刺痛魏嬷嬷的心房,令魏嬷嬷的脸色更加煞白。
“不劳公子挂心。还是请公子拿出切实的证据来,不要戏耍老身。”
半晌,魏嬷嬷哑声道,话语之中闪过咬牙切齿之色。南宫御等的就是她这句话,嘴边扬起一抹讳莫如深的弧度,对一旁的侍从使了个眼色。侍从立即应对,而后前去开门。
片刻之后,石门重新而开。石阶之上,两抹飘渺身影在侍从簇拥下翩翩而来,不一会儿便停在石室中央,脚步微凝。
“表哥。”
司空青鸾轻声叫道,声音有些怯怯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投在魏嬷嬷的脸上,面色不禁青白。
一旁的司空夫人挽紧她,朝南宫御略略点了点头,神情之中扬着一抹深不可测。
“恩,拿出来吧。”
南宫御说道,而后看了看面色如灰的魏嬷嬷,笑容流连在唇边,只可惜毫无温度。
“是。”
司空青鸾点头,而后挽起衣袖,一节藕臂之上,一颗葫芦样的暗沉痕迹在烛火下看得分明而清晰,亦令周遭的气息变得更加窒闷。
“司空家的祖先,以种植葫芦贩卖为生。与南宫家主相遇也与葫芦有着不解之缘。所以为了不忘旧本,重视相惜之情,司空第一任家主便在用一种特殊的药粉令后代的手臂之上皆染上这样一个图案。延绵后代,每人皆是如此。
嬷嬷且看看手臂上是否有这个痕迹,一切便可真相大白。”
“呵呵,原来是用这个来鉴定。”
魏嬷嬷眼中流过一抹释然,而后挽起袖子,露出手臂。只见双臂之上,别说葫芦样式,就连一颗痣都没有。光滑可鉴,真相昭昭。
“青鸾小姐,看来你与老身并非一家。”
魏嬷嬷开口道,眼中扬起一抹自得,面色雨过天晴,格外明媚。
第一千零六章 血葫芦,魏嬷嬷的绝望
“哦,是么?那魏嬷嬷不免要失望了。”
司空雨鸢眼中扬起漫漫雾色,呼吸之间扬起淡淡笑意。握住嬷嬷手腕的力道猝然加重,令魏嬷嬷面色大变,明媚黯然失色。
紧接着,一道寒光而过,皮肉之间瞬间滴落殷殷血珠,地面上登时潮湿一片。
“你,你!……”
猝不及防的皮开肉绽令魏嬷嬷疼痛满溢,浑身到下颤栗不止。她忍痛看向仍旧死死握着她手的青鸾,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然而就在此时,一道血红又斥入她的眼眸,令她目瞪口呆。
司空青鸾看着瞠目结舌的魏嬷嬷,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而后将自己被割破的手腕径自抬起,放到了魏嬷嬷那受伤的手臂上。
顿时,汩汩而下的小注鲜血落到了魏嬷嬷的手臂上。紧接着,殷红迅速融合到了一处。
“啊,好烫……”
融合在一处的血液急剧升温,熨烫了伤口。魏嬷嬷哪里受过这般的苦楚,顿时哀叫连连。司空青鸾钳制住她想要挣脱的身子,而后将她的手臂捉住,推到司空夫人眼皮子底下。
“姨母,您看如何?”
南宫御注视着司空夫人的表情,语气之中虽带着征询,但对于答案却已经是稳操胜券。
司空夫人并未说话,而后拿出方帕将魏嬷嬷手臂上的血迹擦拭干净,紧接着,便让开身子,示意那南宫御自己去看。
南宫御看了一眼,微微蹙着的眉头舒展开来,笑声渐渐从口中溢出。
“嬷嬷,这份证据,应该能令您满意了对不对?”
说罢,便示意一旁的侍从将她搀扶到椅子上,紧握着她的肩膀,以防她做出什么激动之举。
“你,你说什么?”
魏嬷嬷气喘吁吁地问道,视线则投向自己那血迹尤干的手臂,面色猝然凝结。
“血葫芦的标记,乃后天药粉制成,所以自然有法子予以隐匿。然而世世代代的繁衍生息令那药粉逐渐渗出骨肉血液之中,以至于到后来,不再用那药粉,也可以呈现出葫芦的形状。
然而,也正是因此,无论那标记隐匿得多么深不可测,只要与同一血脉之人的血液相融合,就再难将其踪迹所隐瞒。所以,真相还是会浮出水面。”
司空雨鸢微微一笑,将身子缓缓弯下,然后与魏嬷嬷直面相对,几个字呼之欲出:
“您说我,该如何称呼您呢,姑姑。”
“你,你说什么!”
魏嬷嬷错愕不迭,失声道,一腔身躯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
只见那手臂上,一只暗红色的血葫芦引人注目,一切已经昭然若揭。
“鸾儿,不许乱叫,成何体统。”
司空夫人轻斥道,眼中带着淡淡的嗔怪,望向为魏嬷嬷的目光却显得冷漠而疏离。
“为何不能如此叫?说起来,以当时那穷书生的身份,就算是入驻司空家也是入赘,孕育的子孙也是姓司空的。更何况他辜负鸾儿四姑奶奶在先,又令姑姑她自小为奴为婢,如此的人渣,自然不能随他的姓氏。
那既然不随他,那便是随司空家了。敢问娘亲,鸾儿唤她姑姑有何不妥?”
司空青鸾反驳道,字字句句皆是说给身后的司空夫人听,但视线却无时无刻不再魏嬷嬷脸上停留,眼眸之中暗芒乍现。
“你,你究竟想怎样?你们究竟想如何……”
魏嬷嬷被几声“姑姑”叫得毛骨悚然,身子剧烈地挣扎着,却根本逃脱不得侍从的压制。
“我们想如何?自然是召回血亲,共享孺慕。如此要求,自然是天经地义吧。”
南宫御将司空青鸾拉起来,而后送到自己的身后,轻轻一笑,眼波撩然。
“你,你们……”
魏嬷嬷此刻只觉得脑中乱哄哄的,想说的话漂浮在眼前,下一刻便会消失殆尽。所以张了半天嘴,却也是结舌。
“怎么,本公子说得不对吗?还是这天经地义之事,无法得到嬷嬷的共鸣?”
南宫御说道,声色仍旧温和如水,只可惜凉人心扉。
“老身是绝对不会做背主之事的,你们若想以此要挟,且要挟去好了!”
就在这时,一声低笑随之而起。与此同时,伴随着哭腔的咆哮径自炸开,令四周空气又陷入凝滞。
魏嬷嬷额间青筋暴起,吼叫声几乎冲破喉咙,声色之中很快就喑哑不堪。
殊不知话音刚落,就引来一阵嗤笑,音色低沉,令魏嬷嬷心头一颤,呼吸都不由屏住。
“背主?嬷嬷这话真是好笑。看来先皇后一家之于您的影响可真是大,竟然让您的奴性如此之深。敢问您称的那主子是谁?是谦王爷吗?若是论起来,他应应该唤您一声姨母呢。”
南宫御笑了一阵之后,便将口中话语缓缓而出。每字每句,皆如利刃,直指魏嬷嬷,令她的一颗心千疮百孔,痛到麻木。
“况且,若是论礼仪道义,您的母亲先嫁为人妇,您的出身理应名正言顺。可是先皇后的母家却是强取豪夺,生生断送了这一切。每每想起,连本公子都要替嬷嬷抱一声不平。
说起来,先皇后所拥有的一切,皆应属于嬷嬷才对。而那谦王,或者是那皇上,都该是你的生身骨肉才是。听说您此番在南府受了不少气,若您本该拥有的一切没有失去,何至于会有如此的下场。”
“呵呵,呵呵……”
魏嬷嬷自胸腔之中满溢出丝丝笑意,容色惨淡,声音之中带着浓浓的颓然之气:
“那又如何?你还能帮老身改变这些不成?”
“为何不能呢?难道嬷嬷不想改变吗?”
南宫御笑道,神色深不见底,寒光凛冽。
魏嬷嬷听到他的话,不禁一怔,而后眸子中就漾起浓浓的血红,令她整张脸都几近扭曲: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你当真以为老身是三岁孩子,可以任你予取予求?想要利用老身对谦王府不利,你休想!”
魏嬷嬷情绪激动不已,指着南宫御,便肆意叫喊,哪怕喉咙充血也在所不惜。
第一千零七章 王妃之位,青鸾不惜下跪
“休想?魏嬷嬷这两个字用得可真是好啊。显然就是情绪激动导致的口不择言而已,丝毫没有过滤大脑。”
南宫御兀自摇了摇头,视线之中渐渐涌起了一抹怜惜,柔和却也温存。
“怎么说,魏嬷嬷的身份已经被认可,与我们之间的关联也已经确定下来。无论如何辩解,您的存在都与我们息息相关,而您如此说话,未免有胳膊肘外拐之嫌。”
“你可真是会说笑。你们能与老身息息相关?若是只认亲情孺慕又如何是这份架势?简直可笑至极!”
魏嬷嬷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再无顾忌,肆意反问。南宫御听着她的话语,眼中亦扬起笑意,径自回应道:
“过程有何重要,只要结果对了就不枉费这一场辛劳。嬷嬷与我等毫无感情,并无奇怪。但自幼抚育谦王,名为主仆,实则却是地地道道的母子。
不过,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