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辕帝高声说道,言语之间自是一派冰冷刺骨,冷笑亦是慢慢爬上了面容。
“不过朕真真没有想到,为了一个女子,你竟然敢如此以身犯险,看来你的痴情程度只怕也不亚于阿墨啊。如此一来,这凌素珍朕更是要定了。
你现下若是识趣离开,朕便饶你一命。但若是你执迷不悟,朕不介意将南宫一族在无疆彻底铲除。”
辕帝说到此处,眸中那幽邃的视线不由凝在素珍身上,深不见底的眼眸竟然泛起了丝丝热切。
从前是他目光狭隘,一心只想要这凌素珍为自己所犯下的罪行付出应有的代价。但却没想到这凌素珍真真是天下难得的宝贝,眼下若是钳制在手,势必对他极其有利。
若是运用得当,世间这两个最令他头痛欲裂的男子都能得到最有效的牵制,从而再也不会给他添加任何不快。自此以后,他们只能为他所用。唯有如此,他们心中的瑰宝才能安然无恙。
思绪进行到这里,辕帝的脑海之中不由浮现起他们二人隐忍克制却无可奈何束手束脚的模样,无尽的快意便在他的心中肆意飞扬,光是想想,就令他心情愉悦到了极致。
“皇上觉得,御某乃是束手待毙之人吗?既然御某敢现身于众人之前,期间究竟代表着什么,皇上自是明白至极。”
南宫御微微耸肩,眼眸之中尽是云淡风轻,连同语气亦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纵眼望去,仿若他并非处于四面楚歌险境重重的境地,而是月明星稀,对酒当歌的惬意之中。
“朕明白又如何?就算你能耐通天,但也只有一条命不是吗?”
辕帝冷声应对,而后长袖一挥,城墙之下的四周便有黑压压的禁卫涌现而出,而后将他们团团围住,手中利剑亦是嗜血的寒光。如风等人当即大骇,而后将素珍护在自己的护佑之下,腰间佩剑亦是准备脱鞘而出。
“御公子,人命可贵,只有将其握牢,未来才有可能。今日朕对素珍娘子势在必得,所以你还是莫要再执迷不悟,不然今日朕绝对不会放过你。
你不必故弄玄虚,你的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兵士早就被朕清缴得差不多了,就算是暗中尚有力量,亦是难成气候。不想送死,便断了念想,抓紧离开。莫要再考验朕的耐心。”
辕帝说道,嘴边再次扬起一抹狞笑,残酷之色漫溢面容,足以说明他此言非虚。南宫御看向他,眼底光色渐渐流动,而后便摊开双手,大声说道:
“皇上圣明,您猜测得甚是准确。但是您也该知道御某既然作出决定,便不可反悔而之,更不可能以如此方式退却。所以您若是想如何便如何吧,总之御某是不会走的。”
南宫御径自向着辕帝行礼,眼神之间笑意蔓延,但却是满满的诡异,令人看后背脊嗖嗖刮着冷风。饶是辕帝已经下定决心,并且已经准备万全到可以不管不顾的地步,亦是不得不犹豫。
且不说多疑是他的本性,这南宫御向来奸诈狡猾,只怕如此笃定难保不令人心生忐忑,气氛因为这番迟疑而凝结了下来。
“啊,对了,皇上,御某忘记了一件事情,现下可是要告诉您一番才是。如今这番情景,已经传至北戎。只要御某倒地,不出两个时辰,正在前线浴血奋战的谦王亦是会知道所有的来龙去脉。
听说王爷此番速战速决,势如破竹,令那北戎可谓是落花流水。但若是他知道了这些,只怕这天颂……唉,不说了,皇上快些动手吧。”
南宫御闭上眼眸,而后将口中话语戛然而止,径自等候着辕帝的下令。然而辕帝却已经是脸色铁青,志在必得的心境亦是龟裂开来,语调亦是激愤不已:
“南,宫,御!”
第1517章 口吐莲花,南宫御扭转情势
“在,御某一直在。敢问皇上有何赐教?”
南宫御说道,璀璨如星的眼眸虽然眯了起来,但却没有敛去那熠熠生辉的光芒。只见他径自上前几步,从衣襟之中拿出一件物什,径自展现在辕帝的面前,话语清晰有力:
“这袖带乃是谦安军的独特标识,以此确认身份。这袖带,乃是近七日谦安军阵亡的一名将士身上所有之物。皇上自可查明这袖带是否属实,而它的主人是否出自于北戎战线之上,如此,皇上就可以好生衡量在下是否满口谎言了。”
“你,果然是你……”
辕帝狠声道,一口银牙几近咬碎,呼吸之间亦是再难平静,所有怒火全都充斥于表象之间。
南宫御此行此举,已经在这短暂的时刻之间将情势彻底扭转,令他由志在必得变得畏首畏尾。且不说这袖带是真是假,就算是假冒的他亦是无从而知。因为他根本不会去检验,更不会去触碰分毫。
因为以那南宫御的水平,足以令他在接触到那袖带之时便中毒殆尽,性命垂危,那样他便是真真的受制于他了。机会错失尚且可以有下一次的,但是性命若是垂危,一切也就毁于一旦了。
他可不想像阿墨那般被剧毒侵蚀血肉,****受尽煎熬,若是那般,他必定会坠入疯狂之境。
“看来皇上是不准备检验便决定相信在下了,能得皇上如此信任,实在是在下几世修来的福气。”
南宫御微微一笑,对辕帝的此番行为了然至极,于是毫不犹豫地便将那袖带重新收入怀中,而后开口说道:
“皇上,想必您之所以想将那素珍钳制在手,无疑是因为她屡屡侵犯您的天威,令您想要给她相应的报复和教训。若是如此,那您将她交给御某自是最好的选择。因为这样既可以令那素珍苦不堪言,又可以起到钳制谦王的目的。
只要您让御某顺顺利利将她带走,今晚之事御某一力承担,定不令您与之沾染分毫关联。一切交由御某和谦王自行解决,您绝不吃亏。
但若是您今个势必为难于御某,令御某无法得偿所愿,您心中的那些如意算盘全都无法实现,到时候胜利在望的兄弟肆意倒戈,而御某亦是会借此插上一脚,同时还会联络诸国一起分羹。到时候,您势必会悔不当初。
至于您想要知晓的关于如何在无忧见到前皇后的事情,御某亦是会告知您的太子和公主,想必他们定是会因此兴奋,而后与您亲情浅薄。仅仅因为一个女子,却要弄得如此狼藉不堪,你当真想要如此吗?”
南宫御神情之间一派尖锐,一番话语字字珠玑,仅凭一张嘴便将所有形势全都逆转。素珍站在一旁,眼神之间一派迷离,但是心头却对这南宫御有了新的认识,同时亦是对他心生佩服之意。
不过,这些所谓的情绪只是心头的一抹浮云,很快便烟消云散。毕竟现下的处境于她而言可是不甚乐观的。要知道,无论是被辕帝钳制还是跟着南宫御离开这里,皆不是她想要的。她要的,乃是突出重围。
“王妃,咱们的援军到了。”
就在此时,如风径自凑到她面前,而后以几不可闻的声调告知于她。素珍心中顿时涌起无垠的澎湃之色,但是面容之间却不敢表露分毫。
“先让他们暗中等待,以最快的时间摸清这周围的兵防布置,待我示意之后再行支援。好刀亦是要用在刀刃之上。不过,那些弓箭手才是关键,你们要想好法子制服他们才是。”
素珍说道,而后轻轻将衣带之上的香囊晃了一晃。如风微微一怔,而后便心领神会,眉头之间亦是舒展了不少,随之便开始不动声色地行事安排去了。
“你当真知道母后的下落,可以安排孤和皇姐前去见她?”
城墙之上,一直委顿虚弱的姬御轩骤然抬头,本来暗淡无光的神色之间涌起灼灼光彩。
“你!你在胡说些什么!难道还想再受苦吗?”
辕帝万万没想到身旁的姬御轩竟在此时开口言语,且神情充斥着无尽光泽。当即便厉声言语,一双眼眸自是沉郁得可怕。
“父皇,若是儿臣不问,便不用受苦吗?只怕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了吧……刚刚儿臣昏迷之时,竟做了个梦,梦中就有母后。儿臣真真是想她了,真真想见她一面,看看她是否安好……”
姬御轩说道,眼眶之间水雾渐浓。只见他抬起头,强行将那些泪光肆意忍下,而后看向辕帝,声色暗淡:
“或许在父皇心中,这江山比母后,比儿臣和皇姐都重要百倍。哪怕为了一个女子,儿臣同皇姐亦是遍体鳞伤,性命垂危。但是在儿臣和皇姐心中,您和母后才是最为重要的。
而今您已经顺风顺水,这宫中又再添龙子,可母后却因为担忧儿臣和皇姐寝食难安,我等自然是不能坐视不理的,是不是?”
“孽障!”
姬御轩话音未落,一袭力道极大的耳光便挥到他的脸上,令他的头立时偏了过去,口中顿时漾满鲜血,而后顺着嘴角蜿蜒而下。而后便有无尽的头晕目眩侵蚀着他的意识,令他眼前时明时暗,而后便彻底陷入晦暗之中。
“将他带下去!好生看管!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可见他!”
辕帝厉声吼道,神色之间狰狞不已。身旁的禁卫急忙应声,而后将姬御轩带了下去。辕帝强行平复自己的情绪,而后俯瞰着城墙之下的南宫御,话语之间恶狠至极:
“朕应允你,凌素珍你可以带走。但是你当初答应朕的,必须实现,不得有误。”
“不愧是九五之尊,果然痛快。御某必定信守承诺,令您得偿所愿,你且放心便是。”
南宫御点头道,嘴角不由泛起一抹讳莫如深的笑意,心中亦是浮现出那抹身形狼狈却眼神晶亮的少年,嘴角笑意不由更盛。
第1518章 苗头的防范,离开的波折(上)
南宫御抬眸注视着那被禁卫带下去的少年,眼神之间那讳莫如深的笑意肆意涌动,在渐渐深刻的夜色之间频频闪烁。
若不是他亲身经历,且看得清清楚楚,只怕旁人将眼前情景告知于他,他却也只会一笑而过。
想不到这轩太子竟能在如此危机之时做出如此举动,而且令这事态得以迎来新的局面,亦是令一切可以尘埃落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样的话语,用于此处自是再恰当也不过。
看来他那与梦后之间的约定还需继续了,毕竟以那女子的才智和谋略,定是教导不出像姬御轩这般的孩儿。若是假以时日,令这少年太子荣登大宝,加之他那谦王叔的全力辅佐,只怕定无他们的立足之地。
所以,这样的事情还是要及早防范的。他南宫御之所以能走到今日且无人可奈何,就是因为对于未来之势的精准预料以及事态发展的果断防御,不然早就被吞得尸骨无存,哪至于像如今这般境地?
知子莫如父,同样,知父莫如子。很显然,这轩太子很了解他父皇的脾性以及心底最无法触碰的所在。因此刚刚在他提出无忧的前皇后之后,一直处于劣势的他终于反击抵御,从而赢得极其漂亮。
人在脆弱之时自是会暴露弱点,哪怕是无所不能的九五之尊,亦是在所难免。辕帝平生最嫉恨的莫过于背叛和离开,前皇后的事情一直是他无法释然的存在,不然也不会一直紧紧揪着素珍不放。
而他刚刚为了自身利益令他束手无策,同时又经历最为嫉恨的过程,自然如同困兽一般,疯狂至极,但却期间却又不乏脆弱,且漏洞百出。
轩太子正好选在这时候铤而走险,其中一部分原因亦是对自己地位的自信,他自身的利用价值的准确考量,剩下的部分则是本着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原则。
很显然,这种怀揣后路却又勇往直前的做法是正确至极的。如此而为,既可以解了他尴尬的境地,同时又可以令本来僵持的氛围得以释怀,从而得到应有的答案,另外,还在无形间削弱了辕帝身边的兵将,一举三得,足以令人啧啧称叹。
不过真真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是他会如此相助素珍,帮着她离开这里。毕竟相助他得偿所愿的原因还是因为那素珍的关系,不然他有又怎会出面相帮于他南宫御,毕竟他可是他父皇极其憎恨的人之一不是?
为了一个女子偏帮于与他父皇对立的一班人马,只怕绝大多数原因,应该是源于那谦王。而如此关联,恰恰却足以成为日后威胁他的洪水猛兽,所以定要防范才是。
“既然事情已到了如此地步,那么御某也就先行离开了。在此,御某再次感谢皇上的成全,日后必定投桃报李,令皇上满意。”
思绪进行到这里,南宫御对皇帝说道,而后又将视线投向不远处的素珍,嘴角笑意渐深。
第1519章 苗头的防范,离开的波折(下)
“好,那御公子请便吧。不过,以公子一人之力,只怕难以带走朝思暮想的人吧?不如朕帮扶你一下?”
冲天的怒火令辕帝心智几近泯灭,真真恨不得将下面的人尽数消除。但只可惜火光并未熄灭他的所有,还能令他尚能思量期间的利害关系,从而权衡利弊,所以他也就很清楚,现下除却应允那南宫御,并无别的法子。
更何况,抽身而出,洞若观火,才是现下最好的法子。那凌素珍身边高手林立,他刚刚无非是占着人多势众且筹划细密所以才有如此底气,而那南宫御固然筹谋无双,在人手上却是有十足的缺陷,所以能不能带走还得看后续的形势。
“皇上盛情厚意,御某感激不尽。但眼下到了这个时候找个境地,还是不劳皇上以及您的骁勇禁卫了。不然情分过高,所欠过多,御某实在是偿还不起。到时候再生出一些令您与在下都不愉快的事情,也就毫无意义了。”
南宫御眼神之间掠过一道暗光,而后便径自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很快,便有丝丝的异样声响传来,在这寂静的夜里扩散蔓延,令人背脊发凉。
城墙之上的弓箭手执弓瞄准,心无旁骛,但是突然之间便有丝丝凉意在他的暗衣盔甲之上蜿蜒。
阵阵不适令他额头泛起了细密的汗珠,然而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一个冰凉的活物立时绕上他的手腕,令他的眼睛骤然瞪大,而后发出一声肆意的惊叫。
“啊!啊!有蛇!”
“什么!”
本来整齐划一的队伍骤然散乱不堪,呼喊声喘息声此起彼伏。手起刀落之间,那条吐着血红信子的小小白蛇便被斩成两段,而后在那城墙上断了声息。
“南宫御,你这是什么意思!”
辕帝面色铁青,凌厉的视线从那白蛇身上调了回来,而后投向一脸气定神闲的南宫御,话语之间一派气急败坏,却也有些中气不足。
或许这蛇类虫类对于南疆而言不算什么,但是在中原地区却是人人见之闻风丧胆的物件,况且此物还是被一个御毒绝伦的男子所招而来,自然更是令人闻风丧胆。
无疆距离天颂可谓甚远,这千里迢迢之距,这南宫御居然能将这些蛇类带到中原而来,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皇上息怒,在下绝无恶意。只是想要让皇上见一见在下带来的兵将罢了。刚刚皇上说御某仅有一人之力,这点御某实在不敢苟同,所以正好借此机会展现一下,以免皇上不信御某的话。
到时候没有看管好您的弓箭手和禁卫,令他们成了在下这白蛇的餐食。要知道,这几月冬眠,它们好不容易才醒了过来,真真是饿得紧呢。”
南宫御微微一笑,眼神之间的光束骤然变得森然阴冷,同那白蛇的眼神并无二致,令人汗毛直立,心中悚然。
辕帝再次咬牙握拳,呼吸亦是急促。虽然九五之尊的架子仍在,但心头已经大乱,而且彻底败下阵来。
第1520章 白蛇的威慑,素珍的脱身
仅仅一条白蛇,令本来一派肃穆的城墙之上一片混乱,惶恐之色在每个人身上显现而出,或深或浅,但却有层出不穷之势。包括辕帝在内的所有人,虽然视线依旧瞅着城墙之下,但是身躯亦是僵直不已,余光扫视着周围,生怕再有此类物种出现,令他们猝不及防,全都束手待毙。
南宫御亦是看着他们,而后则对辕帝深深行了一礼,随即朝那不远处的素珍走了过去。
此时此刻,他才是真真相信这辕帝是从心底应允了他带走素珍的请求,更相信他不会中途毁约,而后给他来个言而无信,厚积薄发。毕竟他相信,这位英明神武的九五之尊是不愿意同那些冷血的小东西厮混在一处的。
“御公子,请自重!”
如风等人见南宫御只身而来,大步流星,立即便刀剑出鞘令其止步。然而却被素珍拦截,示意他们莫要稍安勿躁,而后便大步穿越他们的守护,迎着那南宫御而去。
“还是珍儿识大体,明事理,知晓本公子绝无伤害之意。真真是不辜负本公子寄予你的一派真心。”
南宫御看到素珍迎着他而来,嘴角不由泛起一抹笑意,口中话语径自而出。素珍听着他的这番言语,不由停下脚步,眼神之间不由掠过一抹暗光,笑意甚是婉转:
“公子的一派真心,弥足珍贵,只可惜素珍无福消受。像是公子这般的男子,定能找到一个与公子佳偶天成的女子,到时候再付出真心亦是不迟。
毕竟真情错付可不是件美好的事情,既让付出之人尝受得不到之苦,又让接受之人心不甘情不愿。强求勉强,真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还望公子多多三思。”
“阿珍此话在理。但是……本公子就是喜欢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