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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真是娘娘想要的?哪怕娘娘为此付出巨大的代价,亦是在所不惜?微臣的确有一法,可令娘娘如愿。但是娘娘若用此法,自此之后再无生育之力,不不知娘娘可否能接受?”
第1724章 致命回击,为此付出的代价(中)
“再无生育之力?张太医,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竟敢在皇后娘娘面前胡言乱语,你当真是在这世上活得太久了?”
莲安登时便怒吼出声,一双眸子火光连连。只见她手中立时扬起劲道十足的掌风,准备朝那张太医挥去。但却被梦后拦住,令她的眼神之间立即闪现难以置信的神色,话语随之而出:
“娘娘,您莫要听他胡说!这样的代价是每个女子都不可承受的!就算您执着在此,也万万不可冒如此风险啊……”
“放肆!什么时候,轮到你告知本宫要如何行事了?”
梦后抬眼看他,神色之间一派凌厉,直直投射在那莲安面容之上,令莲安的脸色立时便煞白起来,浑身到下不由连连颤抖。
梦后不再理她,径自将视线转向不远处已经神色大变的张太医身上,神色之中的凌厉却没有丝毫改变。莲安尚且消受不得,更何况是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张太医,自然有种魂不附体的感觉。
“张太医,你可清楚你现在说的是什么吗?”
“回……回娘娘的话,微臣自然知道。娘娘之意微臣已经领会,而微臣手中的确有可以助娘娘心想事成的法子。但此事并非简单易行,乃是至艰至难之事,付出的代价自然非寻常所比。
既然娘娘信任微臣,微臣就不得有丝毫隐瞒。所以该说的该做的,都不得有丝毫马虎,否则亦是辜负了娘娘,微臣定当****难安啊。”
“张太医,你且细细说来,本宫要你将提供的法子完完整整告知,不得有丝毫遗漏。否则后果,你是该知道的。”
梦后长舒了一口气,觉得方才无力的身子略略缓解了许多,于是便微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眼中的神色微微缓解了些许,等着张太医开口。
“是,微臣领命!”
张太医见梦后神色微微缓解,一颗心也跟着放松了些许,暗地里调整了一下气息,便想着梦后禀告:
“既然娘娘已经想通,保己身而弃胎儿,那么很多事情也就好办许多。微臣手中有一秘方,此方子可以将腹中胎儿息止却滞留于妇人腹中,而脉象在三日之内必定和之前有孕时无异。
妇人顶着这不中用的孕身,却可以因为胎儿的气血而行孕妇不可行之事,迅捷敏锐脱离笨重之身。想必如此状态,必定能令娘娘满意。
但是如此之法,却有弊端,那就是您不可使用内力。本来用此方子之后,气血本就在高速运行,不得再有任何外力来在从中干涉。
一旦内掺杂而之,孕育胎儿的宫体势必破裂。若是那般,女子的生育力必定失去……娘娘,这便是微臣要说的所有,如何决定,还请您定夺。”
张太医说到这里,心中跌宕起伏的波澜终于渐渐消止,眼神之间略略闪过一抹暗光,看着梦后等候着梦后的答案。
“不得使用内力?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可忌讳的。这样便可安然无虞?”
梦后低头凝思,而后问道,视线随之放在自己的肚腹之上,话语虽然低沉,但却字字珠玑,径自砸在张太医的身上。
“是,娘娘,简而言之,只要您不予以真力,不动用功夫,到时候将胎儿导出,好生调养之后便无大碍。”
张太医说道,语气毋庸置疑。梦后抬起头来,再次仔细打量张太医的面容,而后便点头道:
“那既然如此,张太医就好生准备吧。本宫要立即恢复如常,毕竟时间已经不多,所以太医……”
“微臣明白,微臣这就去准备。天亮之前势必会将药剂配制而出,待娘娘服下之后,一个时辰之内必定见效。不知娘娘还有何吩咐?若是没有,那微臣就先行告退了。”
“好,你且去吧,辛苦你了,张太医。”
梦后说道,而后示意他可以前去忙碌了。张太医连声说不敢,行礼过后便快步而去。很快,张太医的脚步声便渐行渐远,很快便随着殿门的响动消失殆尽。
“娘娘,您明知那张继绝非老实之人,所说之话绝对有虚假,您为何还让他准备?那药只怕喝下必定不会如他所说那般轻松,既然有诈,娘娘就万万不得涉险啊,不然定天一族该如何是好,属下等人该如何自处!”
莲安见张太医离开之后,便再也绷不住神色,一脸焦灼地询问着梦后,话语之间一派急促。
“定天一族如何自处?如今可还想得起本宫?只怕早就各自安命了吧。”
梦后冷哼一声,一语道破如今的形势,眉目之间一派狠厉。深知期间事实的莲安一时间语塞不已,神情之间一派凝重。
“你不必瞒本宫,现在本宫究竟处于一个什么样的形势之下,稍稍动脑便可尽知。人都是择利而行,趋利避害,所以如此对待本宫,本宫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之处。人心冷淡之事,本宫见得也算不少,失去得也是极多,所以对此亦是不甚在意。
不过现下之势,对咱们也并非毫无益处。但是本宫现在,除却采用张继的方子以外亦是没有其他的选择。
虽然他绝非对本宫知无不言,但是本宫看中的本就是他的本事。现下本宫已经不计什么后果,已经逼至绝境,那本宫自是要让这些逼迫本宫之人付出极大的代价,本宫定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永生难忘!”
梦后的眼中再次迸射出狠戾的光芒,一双眸子亦是熠熠生辉。一旁的莲安想要劝阻,却觉得任何言语都略显苍白,于是也就不再言语。
虽然梦后口中喊着无事无事,但她是她的心腹,她的心中究竟如何思想亦是她心中亦是清楚明白的。
这几日,腹中孩儿的异样,定天一族的瓦解,以及接下来必定风云变幻的局势,足以令梦后的意志发生极端的瓦解。而她之所以能撑到如今,无非是因为心口的那一腔怨恨罢了,不然绝对支撑不到今日!
第1725章 致命回击,为此付出的代价(下)
这些事情,都是她心中真真在乎的,亦可以说是她的软肋。一旦触及,势必会有所伤及。而今却是一同触及朝她发难,只怕若是没有坚韧的意志,早已经心痛致死了。
所以梦后恨,梦后怨,她都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她对此却不甚赞同。因为在她看来,这样的恨毫无意义,除却伤损自己之外亦是将他人的安危置于不顾,所以相关的属下以及族中之人才会不再与她同心齐力。
因为谁人都可以看得出来,眼下的胜算和大势都掌握在谦王手中,如果不出意外,一个新的朝代必将到临。
逆势而为,除却损伤便是损伤,他们定天乃是百年大族,之所以能流传至今,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绝不冒进,该韬光养晦的时候绝没有丝毫怨言。可是如今梦后的做法却是与之相悖,众人能听才是奇怪。
“莲安,此番本宫绝无退却之意,而你们这些被本宫锁定在计划之中的人亦是要和本宫到最后。无论生死,矢志不移。对此,你可有怨言?”
梦后抬头看向眉头紧锁的莲安,而后叹了口气,伸出手去拽她的衣袖。莲安连忙反应过来,急急握住梦后的手,俯身蹲了下来。眼眸之间一片坦诚,平荡无垠,令人根本没有不信的机会:
“娘娘,莲安自小便跟随于您,这条命早就属于您。哪怕您不锁定属下,属下亦是会陪在您身边,绝不会令您有任何损伤。只是娘娘,您能否不去选择张太医的那张药方?属下不想让您为此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莲安,若是此刻本宫放你离开,说什么不让你陪在本宫身边,你可愿意遵从?本宫要听实话。”
梦后看着她,神情之间一派肃穆。莲安被梦后认真的语气所吓到,立即便有些手足无措,而后开口说道:
“娘娘!莲安什么事情都能依从您!但惟有这件事情,属下说什么也不会答应!除非您现在取了属下的性命,否则属下就是有一口气,也是不会离开您左右的!还请娘娘成全!”
莲安神情大变,当即便跪在梦后面前,眼眶都不由潮湿起来。梦后看着她泫然欲泣的样子,不由暗自摇了摇头,而后对她说道:
“本宫就知道你是这副脾性,所以本宫自然便不会再费那徒劳之舌,毕竟本宫确实是需要你,所以也就不做那些徒劳之功了。
与之相对的,你应该知道本宫心中的坚持,亦该清楚本宫现下所做的选择都是毋庸置疑的,不会再因为任何理由而撼动。所以你也就无需白费口舌,且随本宫前去就好。你可明白了?”
“娘娘……”
莲安当真不甘,还想再劝,但见梦后的眼中尽是危险的信号,于是便径自住嘴,而后沉重地点头。因为有些事情,有些选择,只有唯一可能。如若不走,亦是无路可退。
既然娘娘如此坚持,那就如此而之吧。反正她平生最大的夙愿就是跟随娘娘,陪伴娘娘,无论生死,亦是要做到不离不弃。反正她这条命是娘娘的,若是娘娘有个三长两短,她且去陪伴就好。并没有什么悬念,所以也没什么痛苦。
第1726章 分释药剂,梦后服药的真相
又是一夜飞逝过,光亮又重新回到了大地之上,浸染了人的意识,令所有混沌迷蒙全都消失殆尽。
谦王府,主院的书房之中,桌上的灯火燃烧殆尽。轻轻的响动在门扉之上作用了一番,一袭身影便闪身而入。
案几前,一身墨衣的姬墨谦端坐其间,正对着桌面之上字迹稠密的纸张凝眉细看。桑孺轻手轻脚地走到他的面前,将手中泛着热气的参茶放到姬墨谦的面前,随即将那一旁已经凉却了的茶盏换去。
姬墨谦神色未变,视线并未离开那些稠密的字迹,但却已经开口道:
“云梦台那边情况如何?”
“启禀王爷,一切如同王爷所料。那梦后果真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已经准备付诸一炬。虽然对于她会使出如何的计策,属下暂且还不能全部得知,但以她如今的状态,难保不会行那些极端之策。
昨个晚上,一直在她身旁服侍照料的张太医为她熬制了一帖药。暗卫已经从采集了一小部分交由师父他老人家进行验测。
师父测过之后,称这药乃是激发女子潜能的至品,是从上古流传下来,但是因为药性霸道从而列于禁药行列。服下此药之后,身子虚弱的女子便会摆脱窘境,整个人亦是神采奕奕,可以持续三日。
一旦时辰过去,所有的精神全都会被抽离而走。只怕比三日之前还要显得不好。而像是梦后这般怀有身孕的女子,更是煎熬万分。也许那激发机能的三日善加自我保护,能留住一条性命,但自此之后必定再无生育之力。”
“哦?竟然付出如此大的代价?看来这梦后势必要在这这几日里做出动静来了。让宫中探查的暗卫密切留意她的动向,切勿让她靠近皇上,更不能危及到皇上那边的安危。若是实在不行,就了断了她,以免她穷途末路,横生枝节。”
姬墨谦说道,而后自袖中掏出一只玉瓶,扔给桑孺。桑孺立即接过,定睛一看,登时便瞠目结舌,讷讷开口:
“王爷,这不是那御公子给您的解药吗?你当真要给皇上……”
“拿去让桑老先生研究一下,分成几分,能缓解痛苦即可。那梦后是绝对不会放弃任何一刻却为难皇上的,只怕就算是铁打的人,连番遭遇这番蚀骨的煎熬亦是难以为继。若是真的挺不过去了,那可就不好了。”
“是,属下明白了。师父必定能将此事办得妥当,三日之后可以令皇上顺利坐在宝座,令他可以亲眼目睹着这一切。”
桑孺领悟,而后将药瓶送入袖中,随即开口说道。姬墨谦对此不置可否,看了一眼窗外的神色便径自起身。桑孺立即心领神会,随即唤来下人为王爷更衣换服,为接下来的早朝做准备。
晨曦普照,转眼便到了晌午,待忙碌几个时辰,便到了月光如银。周而复始的过程稍稍循环了一番,便到了事起那日的傍晚。
不知是否是由于转日便要经历一番沧海桑田之变的缘故,夜晚即到,整个京城便陷入一番静默之中。
就连平素熙熙攘攘的街道亦是比往常清净了许多。入夜之后,更是冷清得不得了,全然不像是富丽繁华的京都,反倒像是边塞人烟稀少的漠漠城池。
谦王府中,却是相对热闹。所有参与到明日朝堂之变中的要臣皆已聚到府中的会客厅中。令在场所有皆认清了与自己站在一条战线之上的同伴。
虽然大家已经都知道了彼此的立场,但如此明而确之地现身在彼此面前,心中都难免有所波动,以至于相视无言,令气氛变得局促不安。
凤清尘立于会客厅的角落之处,看着眼前一脸尴尬无话可说的老顽固们,一时没忍住,竟笑出了声。坐在他前方的凤相立即便听到了他口中的笑声,立即便回头给予他一记眼刀。面容之间极其凌厉。
凤清尘对他的怒目而视不以为意,反而凑到他的耳边,轻声说道,眼波微微流转,戏谑之意尤其突出:
“爹,前段时日您和对面的云相还在勤政殿中为皇上出谋划策,却没想到如今却落座于谦王府的会客厅中,讨论如何让他从皇位之上退下。人生,果然是一场好戏,是不是?”
“孽子!再敢胡说八道,老夫定不饶你!”
凤相气急败坏,眼珠子就要瞪出来,恨不得将眼前这臭小子碎尸万段。凤清尘见自家老头气得不轻,生怕影响到他明日的发挥,于是便展开笑颜,径自伸手为凤相捏了捏肩膀,而后开口哄道:
“爹,孩儿是真心高兴。说起来,自从孩儿成年之后,所走之路所持之见皆和爹心中所想大相径庭,为此孩儿没少惹爹爹生气,甚至闹得不可开交,着实伤了爹爹的心,令孩儿于心不安。
这一次,孩儿终于同你站在一条战线上,可以为同一个目标而一同前进。孩儿真真不知道有多么高兴,多谢爹爹,孩儿日后必定不会让爹爹失望,爹爹且放心就好了。”
说到此处,清尘的眼眸深处掠过淡淡光泽,心中亦是感慨万千。其实,他的这番话虽然裹着揶揄调侃的外衣,但话语的内容,却是发自肺腑的由衷之言。
其实,父亲虽然屡屡反对他和谦王府过从甚密,但实际上,若是他竭力反对,他当真是没有什么反抗之机的。若不是他多年以来从中斡旋,只怕他亦是很难如此逍遥自在。而这一切,直到现今他才真正体会,说起来,自己也真是不孝顺到了极致。
不过以后的时日还很长,他亦是有足够的时间予以弥补。待明日之事了却,他便正式接过家主的责任,令父亲可以好生颐养天年,不再参与这朝堂之上的明争暗斗。
虽然直到现在,他仍旧没有做好准备,但是谁又能做好万全的准备呢?在摸索中求前进,乃是人生重要之道。
“王爷到!”
就在此时,一记男子的传唤进入他们的耳朵。紧接着,一身漆黑的姬墨谦迈步而入,锐利的眸子扫向众人,令众人心中皆是一颤。
第1727章 深夜召集,兰后言明的立场
“臣等参见王爷!”
在场之人皆起身,向着厅中央的黑衣男子行礼道。有的时候,行礼之于缓解不适的气氛有着极妙的作用。眉目皆是低垂,正好将眼中的波澜以及心头的起伏全都掩饰而去,亦是可以对那睥睨于自己身上的目光视而不见。
所谓眼不见为净,心不受其扰,就是这等意思。
“诸位不必多礼。今夜本王召集各位而来,乃是要将一位故人领来和大家说上几句话。好了,闲话不多说,且将人引上来吧。”
姬墨谦说道,径自便坐上了自己的高位,眼眸则凝着门扉的方向。不多时,一个挺拔修长的少年便迈步走了进来。在场之人皆是瞠目结舌。沉顿片刻,纷纷向少年行礼,致使厅中的气氛越加热络。
“臣等参见太子!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卿免礼!孤今日亦是和诸位一样,被王叔召来王府商讨要事,所以诸位自是不必拘束,一切随意便好。”
姬御轩说道,令众人免礼。举止进退有度,身上泛出的沉稳之气亦是比前段日子又精进了不少。在场之人对他的如此表现都大为赞许,眼中亦是露出欣慰之色。凤相拱手行礼,而后开口说道,眉目之间却有一抹疑虑:
“原来太子殿下便是王爷所说之人?可是王爷用了一句故人来形容来者,似乎与太子殿下不甚相符,不知……”
“相爷所说甚是。此番王叔想要让大家见到的并非是孤,乃是真真切切的一位故人。她行动较为不便,所以难免慢上一些,还望大家稍作等待。啊,她来了。”
姬御轩含笑应对,视线随即掠及门口,登时便快步迎了过去。不多时,便有一名身穿青色斗篷的女子从外面走了进来。看那步履和身形,便知是有了极重的身子。
众人皆将视线投射在这有孕女子身上,似曾相识的感觉在所有人心头缓缓流淌。
女子的面容被斗篷所遮,加之她一直低着头,所以根本便看不清个所以然。在场之人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