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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便是黄嬷嬷此前说过的“三跪,九叩首,六升拜”。
随后,新婚夫妇入洞房
☆、第六十四回:白莲&命定夫妻入洞房
繁缛的拜堂仪式终于完毕,由两个小童捧龙凤花烛在前方导行,白若离手执红色大彩球绸带引盛装新娘进入洞房。
江瑶心中暗叹——还好之前黄嬷嬷并没有单独教授楚弦歌成亲俗礼,而是连带着她一块儿。这才使得今日的婚礼得以顺利进行。可她实在是想不通,原先的计划到底是何处出现了纰漏。
如今,尚且不知道楚弦歌在哪里。若让楚弦歌知晓了她和白若离已经拜堂成亲,甚至即将步入同房,楚弦歌非得发疯不可。
江瑶想象着楚弦歌知道这件事之后的场景,忍不住一阵颤栗。
“真是太可怕了……”江瑶心道。
走在身旁的白若离全然不知自己的新娘此刻心中所想,只道是夜晚风大,新娘子穿得单薄,着了凉,便将手搭在江瑶肩上,小声道:“弦歌儿,你是不是觉得冷?”
江瑶一怔,忙摇头。结果,因为太过紧张的缘故,导致摇头的动作太大,喜帕忽得滑落下来。
那一刻,江瑶的心几乎是崩溃的。她的脑海中居然只剩下了一个字——“逃!”
就在她真的打算撒腿逃离将军府的时候,喜帕又回到了她的头上。江瑶一偏头,发现居然是白若离及时将它拎起。速度之快,以至于她的脸没有显露出来。
“小心点儿。”白若离嗔怪道,“你总是这样让人操心。”
江瑶难为情地笑了笑,却忘了此时白若离根本看不见她的表情。
“真是侥幸……”江瑶情不自禁冷汗直冒。身旁闲杂人等太多,她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暴露身份。否则,等到明天一早太阳升起,太师府和将军府就将成为全开封城的笑话。
此时此刻,她还是没有和白若离成亲的意思——尽管在内心深处,她的确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想法。但江瑶到底还是一个实诚的人,总觉得若是真的和白若离结为夫妻,便是做了对不住楚弦歌的事。
虽然,按照道理上说,嫁给白若离的本就应该是她。
骠骑将军府的走廊窄而长,因为是少爷的大喜日子,走廊上铺满了红地毯,摆满了各色鲜艳的花。这一幕,让江瑶想起了自己的家。算起来,她已经快三个多月没有见到爷爷和小青了。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离家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爷爷和小青会不会很担心自己。
不过,爷爷现在应该还不知道她和长意、独孤楝走散了。
想到独孤楝,江瑶悄悄地瞥了瞥身旁的男子。透过喜帕,只能看到白若离模糊的身形,但即使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单从气质上、行为上看,白若离都和独孤楝十分的相似,简直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江瑶心道:在这个世界上,恐怕也就只有前世和今生能长得如此想象了。
不知不觉,众人已经来到了白若离的厢房前。喜娘笑脸盈盈地推开了门,白若离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江瑶跨过了高高的门槛。一入门,便见一个紫檀雕花大屏风,上面画着鸳鸯戏水图。绕过屏风,便见一鎏金缠枝浮雕炉,冒着一丝一丝带着香味的熏烟。厢房内挂满了红色帷幔,桌上、架上摆满了琉璃盘花大红烛台,闪着明晃晃的火焰。
因为头上盖着喜帕,江瑶看什么东西都是朦朦胧胧的,也不敢大步走,生怕撞翻了屋内的摆饰。白若离牵着红绸,领着新娘子慢慢向前。江瑶微低头,在喜帕的缝隙中,她看到地上铺着一个大地毯,上面绣的是凤凰戏牡丹。沿着地毯往尽头望去,却是帷幔后面那张铺着并蒂莲花销丝金裘的床榻。
江瑶心里“咯噔”了一下,脑海中浮现了一些书上看到的不好的画面。
她赶忙晃晃头,让自己在这片充满奇怪气氛的喜房内保持清醒。
“我该在什么时候和白若离说清楚呢?”江瑶暗地里琢磨着,“算了,还是等这些路人甲乙丙走了之后。这种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不过,若我二话不说直接喜帕摘下来,白若离发现刚才和他拜堂成亲的不是楚弦歌,他会不会气愤至极当场杀了我啊?”江瑶忽然想到这个问题,在她的印象里,白若离可不是个温文尔雅的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凶巴巴的,从认识他到现在,就没见他给过自己好脸色。
“该怎么和他开口呢?”江瑶觉得自己快要发疯了,“要是含笑在这儿就好了,还能给我出出主意……”
“唉,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居然碰上了这种事情!”江瑶差点没哭出来。要不是顾及两家的颜面,她早就摘了盖头,爬到高高的桌子上,朝全天下呐喊:“大小姐我姓江名瑶,什么烂婚礼,与本姑娘没——有——关——系!”
然而,新房内的温馨气氛并没有因为江瑶此时复杂的心情下降。除了江瑶以外,其余的人无不面带笑容。在喜娘的引导下,两位新人终于坐上了床榻。
喜娘从身旁侍婢手中接过花篮,一把抓起里面的红枣、花生、桂圆和莲子撒在两人的身上。江瑶记得黄嬷嬷之前也说过这个礼节,是“早生贵子”之喻。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接下来就是“交杯酒”了。
不料,厢房外却传来云烟的声音:“禀少爷、少奶奶,方才宫中一位高公公送来了一壶御赐的百花酿。将军与夫人已经代为谢恩了。”
“御赐酒?”虽说早知道太师府与当朝皇室关系密切,但江瑶还是极为不习惯听到“御赐”二字。白若离起身,亲自开了厢房之门,将那御赐的百花酿捧了进来。
“既在这时候赐酒,圣上的意思应该是希望二位新人交杯之时,能够饮此酒了。”喜娘笑道。她斟好酒,端到两人面前。
江瑶犹豫了一会儿,颤颤地接过酒杯,凑过身子,将右臂与白若离的缠在一起,低头喝了起来。
一杯酒下肚,江瑶感到了一丝异样,却不知是何处发生了变化。
亲密接触时,闻着白若离脖子上飘来的淡淡清香,江瑶情不自禁红了脸;而喜帕上垂落的珠饰在白若离的脸上轻轻摩挲而过,又冰又痒,再夹杂着江瑶身上脂粉的味道,白若离亦不好意思起来。
喜娘见他俩的情形,知趣地携众婢退下。
江瑶见喜娘退了,这才回过神来。可她还没来得及揭开盖头袒露一切,就被白若离一把抱住。
“弦歌儿……”只听白若离在她的耳边,隔着喜帕低吟道。
“我不是……”江瑶尚未说完,白若离的手就往她的腹部摸去。
“呀!”江瑶吓得一把推开他。白若离没有防备,直接被推下了床。
“弦歌儿,你怎么了?”白若离坐在地上,不解道。
江瑶慌张地大口喘气,忽然反应到,刚才白若离可能只是单纯地想抚摸自己的腹部罢了——毕竟,楚弦歌怀孕了嘛。结果,江瑶不由分说便将他推下了床。
江瑶心中满含愧疚,也就趁此机会揭开了头盖。白若离一脸吃惊地看着面前的红衣女子。
“你、你是瓜子庙晕倒的那个……”白若离顿时说不出话来,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着江瑶。
“对,就是我,”江瑶一丢喜帕,道,“我就是太师府大小姐,楚弦歌的姐姐,楚清月。”
“你、你居然就是楚清月!可是,为什么会是你在这里?我们的计划不是……”白若离站起身,道。
“计划,原来你还记得我们的计划呀,白大少爷!”江瑶咬咬牙道,“我们当初不是约好了么?在瓜子庙停下花轿,然后我和楚弦歌互换身份……结果呢?你为什么没要求停轿?”
“之前在太师府,那个云烟告诉我,说计划有变,不需要在瓜子庙停轿了,因为一开始上轿的就是弦歌儿。弦歌儿在信中告诉我,说云烟是你新选的婢子,也和我们一伙儿的,所以我才信了她!”白若离攒紧拳头,愤怒道,“这个贱蹄子,看我怎么收拾她!”
“云烟?怎么会……”江瑶的大脑飞速运转着,她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云烟要这么做。她曾经是楚弦歌的亲信啊!可她现在这么做,分明是害了楚弦歌。莫不是,她与楚弦歌有什么冤仇?
“那现在,楚弦歌肯定还在瓜子庙!”
“我立马派人去找她!”白若离脚一抬就要冲出厢房。
“绝对不行!”江瑶一把扯住他的袖子,“此刻外面全是客人,而且个个都是有头有脸有背景的大人物,你现在出去,等于是把真相公之于众!”
“公之于众又怎样?”白若离用力甩开江瑶的手,“本来也打算过了今夜就将事情坦白,早一晚迟一晚又有什么区别?可怜我的弦歌儿,现在肯定以为我们都骗了她,还指不定怎么伤心呢!”
“弦歌儿,弦歌儿,你满心满眼里除了楚弦歌之外还有什么?”江瑶愤愤道
☆、第六十五回:白莲&春光泄神器重现
“可怜我的弦歌儿,现在肯定以为我们都骗了她,还指不定怎么伤心呢!”白若离用力甩开江瑶的手,道。
“弦歌儿,弦歌儿,你满心满眼里除了楚弦歌之外还有什么?”江瑶愤愤道,“你好歹也是骠骑将军府的大少爷,你怎么就不能为你家的名誉着想,怎么就不能替替你父母的脸面着想?
“我原本的计划,是等你和楚弦歌成亲之后的第二天,先缓缓将事情告知你的父母,再平静的和你父母一块儿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或动用家族关系,或用一些银两,将事情所造成的危害降到最低。
“再者,白大少爷可清楚我太师府与皇家的关系?我楚清月和你的婚事,甭说是贵妃娘娘,连圣上也在关注!若不是因为圣上最近公务繁忙,他恐怕也会来参加这个成亲宴!若让他知道,这个婚事只是一场骗局,那可是欺君之罪,其罪当株!
“如今,我们两府军功赫赫,权利滔天,圣上明面上很看重我们,背地里还不知道怎么防着我们呢!我们的父母,以及我在深宫里的那个姨娘,每天提心吊胆,做事小心翼翼,就是为了不被那个穿着龙服的人抓到把柄。你倒好,巴巴得将漏洞往别人面前送!放眼整个开封,有多少人觊觎着咱们两族的地位?只要他们稍加渲染,再加以宣传,我们就坐等贬官放逐的圣旨吧!”
江瑶一口气说了一大段,最后自己气得坐在床榻上。
白若离恐怕也是第一次被如此训斥,竟说不出一个字来。经面前女子这么一点拨,他顿悟了很多道理。楚大小姐所说的那些,都是他之前没有注意过的。他万万没想到,面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女子,竟有着男人也不比不上的缜密思维。
“那按你说,现在应该如何是好?”白若离问道。他的嗓门比之前小了很多,也温柔了很多。
“为今之计,也只有……”
江瑶正说着,忽然一阵晕眩感涌来,面前的事物都模糊起来。
“你怎么了?”白若离察觉出了江瑶的不对劲。
“莫不是那次摔伤的后遗症?”江瑶想起她在瓜子庙也是这么忽然晕厥,心中暗道。
江瑶挣扎地站了起来,想要抓住一旁撑着床帐的木杆支撑一下,却抓了个空,只扯到了床帐的一角。只听见“撕拉”一声,床帐裂了一个大口子,江瑶中心不稳,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白若离以最快的速度,稳稳地接住了江瑶。他一边抱着江瑶,一边扶着床沿坐下,看着怀里的人道:“你是不是什么地方不舒服?要不要找人来看看?”
江瑶靠在白若离的怀里,摇了摇头。她原以为她会再次昏厥,却不料之前的晕眩感突然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燥热感。顿时,她的脸涨得通红。
“是不是因为刚才着了凉?”白若离让江瑶躺在床上,摸了摸她的额头。
“呀,好烫!”白若离吓了一跳。他抽回手,欲离开厢房去找大夫来。江瑶却扯着他的袖子不让他离开。
“别走……”江瑶的声音很微弱,红色从她的脸一直蔓延到了耳根,“我好难受……”
“正因为你难受,我才要去找大夫来给你看看呀!”白若离心道:这女的怎么回事,难受还不愿找大夫,莫不是和小孩子一样害怕吃药?
想到这,白若离竟笑了起来:“良药苦口利于病嘛,生病了就得吃药,害怕是不行的呀!”说完,他扯开江瑶的手,为她盖好了被子,转身离开厢房。
然而,他却发现了一个令他绝望的事情——厢房的门被人从外面锁住了,根本打不开。
“怎么回事?”白若离不可置信地踹了厢房门几脚,“谁在外面?快给我开门!”
外面却无人答应。
“云烟,是不是你?”白若离趴在门上大喊道,“贱婢,你最好立刻给我把门打开!否则,等我出去了,你绝对没有好下场!”
喊完,白若离又静静地听了一阵,外面依旧无人回应。
他回头看了一眼江瑶,发现她似乎已经烧得意识模糊了,如果不马上救治,说不定会有生命危险。白若离急得狠狠踹了门几脚:“来人呐,来人呐!”
正当白若离打算用什么利器将门打开时,忽然,他也察觉到了一阵莫名的眩晕。
“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也……”白若离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可他的视线愈来愈模糊。紧接着,燥热感传遍他的全身。
“啊——”白若离觉得自己快要被烤焦了,他大叫一声,将桌上的茶碟全部扫到了地上。他跌跌撞撞地往前走着,为了不让自己倒下去,双手撑着床的边缘。
白若离闭上了双眼,试图控制住内心涌起的无名之火。这时,他却惊悚地感受到两条炙热的手臂缓缓环住了他的腰部。
白若离猛得睁开眼,发现面前的床榻上空无一人——楚清月不见了!
“林……钺……”
白若离感受到他的耳边传来一阵暖暖的气息。原来,楚清月不知什么时候下了床,又不知什么时候忽然跑到他身后去了。
“林钺……”身后的女子暧昧地蹭着自己,白若离甚至感受到了侧脖上的湿润。
“楚清月,你……想干什么!”白若离掰开那双紧紧缠着他的手,转身抓着她的手臂举至头顶,谁知,江瑶竟一股脑倒了下来,两人不偏不倚地摔在了床榻上。
“楚清月,你……给我……起来……”白若离想要推开楚清月,浑身上下却使不出一点儿力气。此时,他的意识也混乱起来。
模模糊糊的,唇上传来一阵温暖。白若离闭上了眼,深深地吻了下去。嘴边呢喃道:“弦歌儿……”
两人在床上翻了一个滚,便轮到男子将女子压在身下。恍恍惚惚中,白若离的手扯开了江瑶的腰带,轻轻抚摸一阵后,便往更深处探去。
红烛“扑哧扑哧”跳动着……
“砰”的一声,厢房门忽然被撞开了。夜间凛冽的寒风扑面而来,瞬间惊醒了沉醉的白若离。他一回头,看到门外白衣飘飘。
“你是谁?”白若离穿好衣服,站直了身体。
“把她给我。”面前的白衣男子冷冷道。
白若离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男子所说的“她“指的是床上衣衫不整的楚清月。事实上,白若离此刻已经神志清晰了,楚清月是死是活和他没有半分的关系。可面前的男子说话如此高傲,让他这个将军府大少爷很是不爽。
“她,是我的女人。”白若离脸上露出痞子气的笑容,“凭什么交给你?”
“锵——”
一柄闪着寒光的剑抵在了白若离的脖子上,白衣男子在一眨眼的时间便出现在了白若离的身旁。
男子冷笑,浓墨般的剑眉使他在冷漠之上又多了几分威严。
“你想要她成为你的女人?也请问问我的剑答不答应!”
“你!”白若离怒气冲天,“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骠骑将军府。”这个原本充满着力量的词汇,到了男子口中却仿佛轻如草芥。
“你知不知道我父亲统领着多少兵马?”白若离瞪圆了眼睛道。
“哼,纵使你父亲是皇上,也不过是一个卑微的人类!”男子一挥袖,整个人便漂浮在了半空中,“你信不信,只要我动动手指,你这个威风赫赫的将军府就会在一瞬间化作灰烬?”
白若离跌落在地,望着没有借助任何物体悬浮在半空中的男子,支支吾吾道:“你……是妖怪!”
男子似乎不想再和白若离多说一句话,他又落回地上,收好长剑,走至床边,双手将床上的女子抱起。
“什么?”待男子看清女子的脸后,满脸惊讶。
“你是江瑶?”
江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缓缓睁开了双眼。虽然她意识混乱,但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面前的男子时。
顿时,她呆滞了。
“长……意?”江瑶微弱的声音传来。
长意似乎不敢相信这一切,他放下手中的剑,将江瑶平躺放回床榻上,疯狂地翻着江瑶的衣裙,似乎想找什么东西。江瑶的衣裳本就被白若离撕破,此时更是春光泄露。而此时江瑶本就**暴涨,双手死死环绕着长意的脖子,硬是要把整张脸埋进长意的怀里。长意红着脸,却避之不及,只得任由她撕咬着自己的肩膀。长意此时顾不上这么多,他只想找到那个东西。
坐在地上的白若离看着长意着急的模样,很是不解。忽然,他想起了什么,也不管自己高贵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