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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们杨家有什么关系?不过是张家想要拆散我们夫妻,张家老爷想要欺男霸女强纳我为妾逼我交出如意糕和白玉芽这些东西的秘方为张家赚钱!而陈大人你,因为得了张老爷的好处,便处处帮着张老爷!张老爷关了我,你便抓了我夫君想找个名正言顺的由头杀了我夫君。陈大人你整日将清正廉明爱民如子挂在嘴边,你可敢大声的问问这个青桐县的老百姓,你陈大人作奸犯科,和张家狼狈为奸的事情还少吗?”
若非陈大人将杨承郎伤得如此之重,周琳琅也不会毫无理智的指着陈大人的鼻头当着所有人的面破口大骂,听了周琳琅的话,那些围观的百姓,一个个都伸着手朝着陈大人指指点点的,虽然没有人敢大声说话,但是,暗自点头附和的人可不少。
“你胡说八道!来人,把这个满口胡言乱语的泼妇拉出去砍了!”陈大人直跺脚。
“陈大人别急啊,事情是不是周琳琅说的那样,找周家村的村民一问便知了。”王大人给了手下一个眼神,那人意会便走了出去,没一会儿,就带了大约有十个人进来。
而那十个人里,周二根,村长和壮壮爷爷赫然在其中。
几人一进来,看到杨承郎那惨状,村长和壮壮爷爷顿时就红了眼睛,恨恨的瞪着陈大人。
“来,你们说说,当日是不是张家的人先气势汹汹带着武器擅闯杨家的?也是张家的人先动手伤杨承郎一家大小?”王大人这会儿是气定神闲半点都不担忧了,这件事,显而易见,陈大人还是和张家勾结了。
等王大人问完话,村长第一个站出来应话,直接就将当天张家是怎么带着人围了他家,又带着人带着武器去也杨家怎么抓人怎么打坏杨家的大门一一都说了出来。
审问到了这时候,其实,开不开棺已然不重要了,黄全是真的死了,还是假的死了,都和杨家没有半点关系,毕竟,黄全是先跟着张管家拿着武器闯进杨家先动的手。
可陈大人却依然死咬着非说杨承郎还是伤了人命就要偿命,就算黄全也动了手,但是也没有伤及杨承郎一家谁的性命,杨承郎下了重手以至于黄全丧命,杨承郎就该负责任。
王大人撇了眼陈大人看着他就像困兽一样在做着最后无用的挣扎,然后便让人开棺。
因为是冬天,所以,黄全虽然下葬了两天了,但是,棺材一打开,却没有闻到尸体的臭味。
王大人带来的仵作跟着衙差走了过去,就只看了一眼就直接摇头道,“回大人,棺材里躺着的人,定不是昨夜被关在死牢半死不活的杨承郎所害。”
“胡说八道,这里头躺着的分明就是黄全,王大人不信,可以去将黄家的人喊来问问,或者去找黄家的街坊邻居问问是不是他!”陈大人怒喝,一时间也是失了理智连王大人带来的人也骂,只是,骂来骂去,也就只有这么一个胡说八道的词语。
那仵作也是半点不生气,嗤的鄙夷的看了眼陈大人,“在下说的是棺材里的死人和杨承郎无关,又没说里头死的是不是黄全。”
仵作此话一出,周围的围观的人便都听懵了。
既然陈大人一口咬定死的人就是黄全,怎么仵作就非说里头的人的死和杨承郎无关呢?
仵作也是不着急,冲大家笑了笑,便让人将棺材里的死尸抬了出来,往大中央一放,这才慢慢的解说起来,道,“大家看看,死者的致命伤就是胸口这一处,以伤口形状来看,一眼能断定是剑这一类的凶器。”
说到这,仵作的视线在周围转了一圈,然后落在了一个衙差的佩剑上,然后道,“喏,像这种剑留下的伤口就和死者的致命伤口很吻合。”
仵作的话意思就是,死者是死于衙差佩剑之下的。
大家正惊讶之中,仵作又继续道,“大家再看看死者身上的衣裳,看着血的颜色,显然,这血流出的时间不会超过五个时辰,死者大概是昨夜半夜被杀身亡,凶手急于将他掩埋进这口棺材里,连死者身上的衣裳都没有换。这便就能得知,现在这个死者必定不是黄家当日操办完丧事之后入土的那位“黄全”,因为,人死了,家人既然办了丧事,是不可能不给死者换下血衣穿上寿衣的,也就可以分析这位死者是昨天半夜被杀然后被丢进这口棺材里,而这口棺材在这位死者进来之前,还躺着别的死者,因为靠近棺材细细一闻就能闻得到不属于这个死者身上的尸臭味。”
说完以后,仵作便背着手站到了一边去不说话了。
“听陈大人的意思,眼前这个死者就一定是黄全了,哎呀,怎么就昨晚才死了呢?可昨晚杨承郎可是被关在县衙的死牢里严加看守的啊,还有怎么是死于剑这个凶器之下呢?杨家可找不到剑这种东西吧?”王大人连连摇头,那语气带着讥讽和揶揄,就在大家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惊堂木猛的一拍,吓的陈大人扑通就直接跪在了地上了。
“杨承郎一案本官现在宣判,杨承郎无罪释放,现在就能离开县衙了!”王大人道。
周家村的几人一听,立刻又跪了下去高呼知府大人是清正廉明是包青天再世。
周琳琅抱着杨承郎哭的几乎不能自已,“承郎,我们没事了,我们没事了,我们终于可以回家了!”
“媳妇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杨承郎听见了,就在以为要被斩首的最后一个半天,却迎来了最后的大转折。
他当然高兴,他可以不用背负着杀人犯的罪名被斩首示众,还可以和周琳琅在一起,过着属于他们的生活。
“周姑娘,先让我们把你夫君从地上扶起来吧,地上凉,他伤重,还得及时治疗,这个时候,张先生和苏大当家已经在县衙外等着了。”扶苍是得了林景云的示意上前帮着周琳琅将杨承郎小心翼翼的从地上扶了起来。
林景云今天的目的就是救周琳琅和杨承郎,至于王大人要怎么处理陈大人和张家他就不关心了,所以也干脆和周琳琅几人离开了县衙。
周琳琅和杨承郎出了县衙十几米外就看到了乔装打扮后的张先生和大当家,杨宁肃看着杨承郎一身是血的被扶出来,宽厚的衣袖下,紧紧的握着拳头。
“苏大当家,看他的伤势也不宜奔波,不如将他送到我的住处去疗伤,等过了前期再回去也不迟。”林景云挑挑眉,解释,“前不久,我在青桐县置办了一处雅致的宅子,里面都是我自己的人,也不用担心杨承郎会受人打扰,且,宅子里的管家是一名还算有用的郎中,住在我那,他至少不用担心万一出了什么事找不到郎中救命,苏大当家和张先生也可以陪同住下,哦,当然,还有周姑娘自然也可以陪在你的夫君身边照顾他。”
周琳琅不敢多话,只是将目光转向苏大当家。
杨承郎不适合奔波这是真的,一路马车颠簸万一又伤了哪里呢?周家村那么偏,万一出了什么事,也找不到郎中能及时救命。
大当家也只想了片刻便点了头,“那就多有打扰!”
不用周琳琅帮,大当家亲自将杨承郎抱到了马车上去,周琳琅转头看着村长几人在两米之外昂首看着,她便抬步走了过去。
虽说她不知道这段时间村长他们是不是为她和杨承郎做了什么,但是,这个时候,能出现在这里的人,她都心存感激。
“琳琅丫头,那些人是谁?承郎怎么样了?你们现在回村里吗?你放心,杨家的大门我们已经让人帮着修好了。”周二根有些担心的问道。
“是夫君的师傅的朋友,夫君伤重,不好再受颠簸,便决定要暂住在那林公子的宅子里,二叔,村长,各位乡亲,多谢你们今日能站在县衙里为我和夫君作证,你们的恩情,我会铭记于心他日再报,现在我要赶着过去照顾夫君了,你们先回周家村去吧。”周琳琅朝着几人深深的鞠躬,“多谢了,也请放心,有林公子在,夫君不会有事的。”
“那便好,你快去吧,别耽误了时间。”村长连声催着,也总算是放下了悬着的心了,“等你们两口子回来了,我们整个周家村替你们接风洗尘!”
周琳琅轻轻一笑,然后折身回去上了马车。
宽敞的马车上铺着几床柔软的棉被,杨承郎就躺在那,目不转睛的盯着周琳琅看着,时不时,朝她勾勾唇角露出淡淡一笑。
“这臭小子,都这样了,还记着和你媳妇眉来眼去的!”苏大当家是又生气又心疼啊,这可是他小弟的亲儿子啊,若是还让杨承郎出了事,他都不知道以后怎么去见爹娘和弟弟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借住林宅
“我知道,夫君是不想我担心才总想逗我笑的”周琳琅鼻头一酸就好想哭,“大当家,我和夫君还好有你,若非你,恐怕我和夫君是过不了这一次的劫难了,这一次为了我和夫君,大当家求了林公子帮忙,像他那样大世家的公子定是不好说话,这一次,怕是你们因为我们夫妻欠了人家一个大大的人情了吧?”
“什么都重要不过你们两人的命。”大当家摇摇头,虽然不知道林公子会有什么事情要崂山相助,但是,看林公子这般冷淡的性子也热情的邀请他们去林家的宅子养伤,可见,也是另有所谋。
“不过你放心,林公子也不是什么坏人,什么事情,自然都是有来有往,在林家宅子,你们就放心的住下安心的养伤吧。”张先生开口劝慰了周琳琅和杨承郎,道,“说起来,和林公子这样的权贵公子结交多来往,我们崂山也不一定亏。”
知道是在安慰自己,周琳琅便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只是将手臂垫在了杨承郎的脑后,尽量的让他受马车颠婆,好在,一路平稳,赶车的马夫技巧也好,顺利的到了林家的宅子。
宅子距离县衙约莫两刻钟的路程,是县城闹市中的一隅之地,安静,如林景云所言,雅致。
宅子很大,进去以后,便有管家带着下人将几人引了进去。
“杨公子,杨夫人,里面请,已经将院子都收拾妥当了,两位看看若是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这里的下人。”
管家是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倒是出奇的爱干净,一身的衣裳纯白,竟然看不到半点的脏,想到林景云曾经说过,宅子里的管家是一名郎中,周琳琅便觉得可信了,郎中多半有洁癖。
“这是我这宅子里的管家,叫莫问。”林景云对待莫问管家的态度可半点不像对待一个普通的下人,介绍完了莫问管家,他才继续道,“苏大当家,张先生,两位的院子就和杨承郎他们两夫妻的相邻,院子里都有下人,缺什么,要做什么事,尽管叫他们。”
大当家笑着道了谢,待将杨承郎扶进屋子以后,他才转身朝着莫问管家看去。
不用大当家开口,莫问管家就上前一番查看,好半会儿以后,才冲几个面色沉重的几人道,“没大碍,多是皮外伤和一点不严重的内伤,看着样子觉得挺可怕的,其实都是被鞭打之后留下的血,养养就可以了。”
说完,莫问管家就朝着周琳琅看了过去,“现下是要将杨公子身上的衣裳换下给他外伤上药,只是,这鞭打留下的伤痕,定然触目惊心,杨夫人是女子,怕是会吓到你,所以,还请杨夫人先到隔壁的屋子稍做休息如何?”
“媳妇,乖,听话啊,去隔壁等着。”杨承郎也柔声的跟着劝着,自家媳妇什么脾气他清楚,看着她紧紧捏着他衣角的手就知道,她不愿意出去。
好几秒以后,周琳琅才恩了声轻轻点头,松开手一步三回头的出了房间。
其实,莫问管家说的没错,周琳琅自己也不敢保证,如果,她留在里面,看到杨承郎身上的伤,会不会奔溃直接在里面嚎啕大哭,会不会心疼的昏过去给他们添加麻烦。
他明明精神不济,却还要强撑着来劝说她,她哪里舍得让他失望?
周琳琅没有跟着院子里的侍女去隔壁屋子等,而是就站在院子,目光炯炯的望着紧闭着的屋子,有时候会有下人打开门,将一盆盆清水送进去,没一会儿,又会端着血水出来。
周琳琅听不到杨承郎的声音,他一贯能忍,哪怕是受了这么重的伤。
“杨夫人,您就尽管放心吧,莫问管家的医术很高明的,别说就是这样的外伤,就是中了什么毒啊的,我们莫问管家也解得了,听莫问管家心情好吹的时候,他说他曾经可是名噪一时的神医呢,公子既然能留下他,就说明莫问管家定是有用的人。”边上的小侍女大概是实在看不得周琳琅太过担忧所以出言安慰了一声。
周琳琅愣了下,随后轻轻点头,“我知道,谢谢你了。”素不相识,还能安慰她,这个侍女心是好的。
周琳琅不是不信任莫问管家的医术,能被林公子用医术还算不错来形容那就说明一定是有所擅长的。
只是,知道是知道,可关心的心情还是免不得了的,毕竟,那是杨承郎,而不是不曾谋面的陌生人。
好在,里面没让周琳琅久等,小半个时辰以后门就打开了,再进去,屋里一股浓浓的药香,躺在床上的杨承郎也已经换了衣裳,洗干净了脸,闭着眼睛躺在那。
“夫君睡着了?”周琳琅悄声问。
“恩,刚睡下,别吵醒他,他这些天定是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大当家点点头,在看周琳琅被冻得红扑扑的脸,便责备道,“你这孩子,这么冷的天气怎么不知道到隔壁呆着?就傻傻的站在门外吹冷风?这里也没什么事了,你也去隔壁屋子休息下,想来好几天了,你也是受了惊吓,好好休息,等承郎醒来了,你才有精神陪他照顾他。”
周琳琅没有死倔的非要留下,跟着大当家几人就出了屋子,让杨承郎在里面好好的休息。
见这没什么事,林公子便和莫问管家先离开了,周琳琅这才开口问道,“阿杨怎么样了?当日我和夫君被抓走,阿杨定是吓坏了吧?”
“阿杨没事,出事的第二天俞明就将她接到了山里去了,这些天,有我家那几个臭小子陪着,倒是还成。这次的事情,得亏阿杨机灵,知道上镇上找俞明,不然,这事情,怕是等我们知道的时候都不知道是什么局面了。”杨宁肃说完咧嘴一笑,“不愧是我杨家的孩子!”
知道阿杨没事就好,周琳琅也就放心了,这些天被张家关着,她除了担心杨承郎之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阿杨,毕竟,过了年才四岁的孩子,突然遇到这么大的意外,就怕孩子突然无依靠会受不住打击。
张先生看着杨宁肃那一脸骄傲的模样,跟着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和周琳琅说起了她和杨承郎被抓以后的事情,也说了村长和周二根一家为了救她都做了些什么努力。
“村长和你二叔,虽说最后没帮上什么忙,但是,这几天两人一直奔波于县城和周家村,也算是倾尽全力了。一句老话,常言道,患难见真情,他们两家人品行都不错,值得来往,还有你家邻居壮壮爷爷人也不错,一直帮着你们两口子,还有你们一些别的邻居,一直帮着你们守着杨家小院不让周老婆子和周大根进去偷走东西,回去以后,应该谢谢人家。”张先生提点着周琳琅回去以后要走走人情多和村里人走动。
周琳琅明白,“我知道了,回去后,我会和夫君一家一家的上门道谢,然后在家里办几桌酒让大家来吃上一顿。”
“哎,对,就是这个意思!”张先生一听就弯了眉眼,和聪明的人说话就是省心,一提点她就能知道他的意思。
“成了,我这个侄儿媳妇脑子可不比你差,这些事情,她心里明白,咱们别在这多费唇舌了,赶紧让她多休息。”杨宁肃见周琳琅脸上难掩疲惫便直接将张先生拖走了,张先生这是老妈子当习惯了,遇上什么事都要嘱咐上几句。
虽说自己心里什么都知道要怎么做,但是,有人愿意唠叨上几句提点一下,周琳琅也听的很是温心,如果不是把她当做自己人,谁会愿意多管闲事呢?
冬日的寒气随着中午出现的太阳一点点收去,那可躁动不已的心,也随之平静了下来。
周琳琅醒来的时候便已经是晚饭时候了,出了房间门,就正好听见几个侍女在院子里悄声说话,听着就是在说县城里的事情。
“杨夫人醒了?正好,也到了该用晚饭的时候了,我这就去厨房将晚饭给您端来。”率先发现周琳琅走出来的就是安慰过周琳琅的那个侍女,名字叫山楂,她笑眯眯的说了一句,转身就出了院子。
山楂走了以后,另外一个侍女葡萄就朝着周琳琅走了过去,道,“杨公子还没有醒呢,不过杨夫人您放心,中间莫问管家来过几趟查看他的情况,都说杨公子无事。哦对了杨夫人,你们这案子现在已经了结了,整个县城现在都在说这案子的事情呢。”
葡萄说完不等周琳琅接话,便又继续道,“那个可恶的陈大人总算是受到了惩罚。”
“陈大人最后如何处置?”听到这,已经往杨承郎房间去的脚步一顿,周琳琅转头询问道。
葡萄是个话多的小姑娘,叽叽喳喳的就将她所知道的所有的事情都一股脑的倒出来说给了周琳琅听。
葡萄说完以后,良久,周琳琅才回过神来,不免解气的一笑,“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