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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锦-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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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懋敏锐地察觉出阿雾话里透出来的意思,她说都是他逼她的,所以她才可以毫无心理压力的释放自己?因为她是被迫的,所以不用再受她那可怜的自尊约束?

楚懋倒是从凌裕那儿听说过这么回事,难怪他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楚懋想到这儿,倒吸了一口凉气,可脸上一点儿不敢表现出来,迎合着阿雾道:“是,是我逼你的,是我坏,好不好?”楚懋替阿雾拭了拭鼻尖的细碎的汗珠。

阿雾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红着脸小声道:“你怎么还不出来?”

“我还没到。”楚懋含着阿雾的耳垂低低笑道,将阿雾轻轻一提,让她正面自己,双腿环在他腰上。

阿雾为了不掉下去,只得圈着楚懋,双腿用力地夹在他腰侧,随着他的走动,而被轻轻鼓捣。这样的走路姿势,真是让人羞愤欲死,“快放我下来,楚懋,快放我下来。”

“越来越没大没小了,看我怎么收拾你。”楚懋笑着在阿雾臀上狠狠拍了一掌,将她扔到床上,又覆了上去。

这一过程里,阿雾狠狠地挨了好几巴掌,被楚懋又打又揉的,弄得臀肉都红了,挨着床就疼,到后头还是楚懋寻了个软枕垫在她腰上,让她臀部悬空,这才轻松了些。

两个人清洗完并肩躺在床上,楚懋侧身看着阿雾笑,阿雾像缩头乌龟一样恨不能将头缩到肚子里,紧闭着双眼,睫毛因为紧张而颤抖得仿佛风中的落叶。她心里不断告诉自己,这都是楚懋强迫她的,他还打她,欺负她,她只是不得已。

“阿雾,今晚好不好?”楚懋的手指在阿雾的腹部点着圈儿,他见阿雾装死不答,又继续道:“你不知道你吃着我的时候,我……”

阿雾不知道楚懋什么时候学得这样不正经的,说起下流话来一套一套的,“什么吃着你,谁吃着你了,叫你胡说,叫你胡说。”阿雾拿手去推楚懋。

触摸捉住阿雾的手道:“你舒服的时候,我也舒服,我都快舒服死了,阿雾,阿雾。”楚懋动情地亲着阿雾的手。

阿雾的脸红得跟关公似的,“谁舒服了,谁舒服了,那都是你,都是你逼我的,楚懋,你这个混蛋!”

“哪有做妻子的直呼相公名字的?”楚懋唬着脸道,“叫我景晦,景晦。”说道后一个“景晦”时,再绷不住脸,声音低沉柔和得仿佛玉箫吹出的乐章。

阿雾拿脚去踢楚懋,人没踢着,自己的屁股却因碰着床而痛了起来,“哎哟。”阿雾叫道。

“你瞧你,我都说了给你上药。”楚懋道。

“不要你管,你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阿雾怒目道。

楚懋摸了摸鼻子,这事儿的确怪自己,中间稍微失了些分寸,实在是那肌肤太过细腻,若是不使力完全抓不上力。

刚好两人静默的时候,外头传来紫扇的声音道:“回王爷,红药山房来人说郝嬷嬷有些不好了,请王爷过去看看。”

楚懋一下就坐了起来,应道:“知道了。”

阿雾也一轱辘就爬了起来,屁股又疼得她哼了一声,却也强忍了疼痛要下床。此时楚懋已经穿上了袍子正在扣纽扣,“你歇着吧,我过去看看就行了。”

阿雾虽然浑身酸痛,也知道这不是偷懒的时候,她唤了紫扇进来伺候自己换衣裳,匆匆地以白玉攒梅簪挽了发,便赶去了红药山房。

阿雾到红药山房的时候,里头正闹得慌,阿雾走进去只见郝嬷嬷就像中了邪似地在床上弹着,四肢仿佛被人像提线木偶一样拉出极其怪异的动作,嘴边垂着口涎,头发乱得鸡窝似的,口里喃喃有词,却听不见在说什么。

“殿下。”阿雾怯怯地走近楚懋。

楚懋转头揽住阿雾的腰,将她护在胸前。

“郝嬷嬷怎么了?”阿雾问道。

“已经让吕若兴去请封太医了。”楚懋的话音刚落,封太医就匆匆赶了进来,一见郝嬷嬷这个情况,忙得向楚懋问了安就取了针匣子出来。

“啊——”郝嬷嬷一见封太医过去就尖叫出声,像被厉鬼掐住脖子似的,叫得凄惶无比。

在郝嬷嬷尖叫的同时,阿雾也惊呼一声,赶紧将头埋入楚懋的怀里,她本是两世为人,又曾飘荡过一些时日,最怕的就是鬼神,她见郝嬷嬷这样,只当她是病弱气衰,中了邪,阿雾自己也怕得打哆嗦。

此时郝嬷嬷已经推来了封太医,从床上跳了下来,腿脚灵活得就像常人,哪像被风湿折磨得不良于行的人,说她不是中邪都没人相信。

“妖孽害我。”郝嬷嬷直冲阿雾而来,她的指甲又长又尖,带着青乌之色,亏得阿雾没看见,否则指不定吓昏过去。

郝嬷嬷来得又快又急,楚懋将阿雾往旁边一带,送到椅子上,他自己则反身捉住郝嬷嬷的双手,叫道:“姑姑,是我,是我,天赐,我是天赐。”天赐是郝嬷嬷给楚懋取的小名,告诉他,他不是被遗弃的孩子,而是上天的恩赐。

可是郝嬷嬷哪里还认得出她的殿下,她挣扎开来,楚懋本就不敢用力抓她,怕伤着她,郝嬷嬷一得了自由又往阿雾扑来。

楚懋眼疾手快地又将郝嬷嬷捉住,叫人拿了绳子来将她捆在床上,怕她暴起伤人,“封太医,你快替姑姑看看。”

封太医抹了抹头上的汗,替郝嬷嬷把了把脉,可是奈何郝嬷嬷挣扎得厉害,手腕都磨出了血痕,封太医看了连连摇头,只道:“我这儿先开一副安神药。”

这就是没办法的意思。

vip210

一时红药山房的鲁妈妈大着胆子道:“王爷,我看嬷嬷不像是病,倒像是中邪,不如请端公来送送祟,或者请了巫婆来跳神,一定是有小人做法来害我们嬷嬷。”

旁边的婆子也连连称是。

连一旁站着的封太医也在点头,“下官行医这么多年,从没见什么病症是这样的。”

即使楚懋不信鬼神,可经历了当初阿雾那件事后,也就不得不信了半分,遂叫人连夜去请长春子。说来也巧,去请的人刚到门边,就遇到个癞头和尚,一见他就说看见这府里上空一股妖气熏天,有人做法施巫害人。

这内侍听了癞头和尚的话,本着“宁可信其有”的原则,将和尚领了进去,重新叫了个人去请长春子,这样两头都不误。

那癞头和尚一进去谁也不看,就直愣愣地望着阿雾,大声道:“你不是早已经死了吗?”

阿雾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给吓得惊了一跳,再看那癞头和尚的一对吊梢眉,一双三角眼,眼白多于眼瞳,眼神凌厉而吓人,加上阿雾本来心里就有鬼,听这癞头和尚一说,顿时惨白了一张脸。

“你胡说什么,哪里来的癞头和尚,还不快叉出去。”楚懋右跨一步挡在阿雾的跟前。

屋里的几个婆子立即上前去拖那和尚,说来也奇怪,几个人合力推那和尚,那和尚却纹丝不动,如有神力般,嘴里还哼道:“你们这家人好奇怪,人都要死了,倒还来为难我这个和尚。”

“大师,你说谁要死了?”鲁妈妈尖叫道。

“这屋里被人埋了巫蛊,设成了死门,岂有活人之理。”那和尚的话音还没落,郝嬷嬷的嘴角就涌出了白沫,眼睛也开始上翻,眼瞧着就进气多,出气少了。

那和尚说完,也不待楚懋再撵人,径直往门外去,临行时看了阿雾一眼,嘴里念叨,“还不快跟我去了,这世上哪里容得了你这妖孽。”

“大师,大师,求求你救救我家嬷嬷。”鲁妈妈不顾楚懋的意思,猛地扑到和尚脚边。

那和尚却理也不理地往外走,鲁妈妈就转身来求楚懋。

楚懋这才发话道:“去请那和尚回来。”

那和尚回来就领着人将红药山房一通乱翻,起出了四角埋下的布人,又从郝嬷嬷睡的床板下寻出了一个小纸人。无一例外的上面都有郝嬷嬷的生辰八字。

四个小布人的身上皆扎着绣花针。

鲁妈妈将这五件东西捧到楚懋的跟前,低头不语,床上的郝嬷嬷总算恢复了安静。

“请大师上座,大师救了姑姑,我必有厚谢。”楚懋道。

那癞头和尚却摆摆手,“出家人讲求因果,不求回报。只是看这府里有人作孽,老和尚既然看见了,就不能不救。”说罢哼着众人皆听不懂的曲子,踏着他那双露脚趾的破芒鞋走了出去。

“这事必然是有人害姑姑,姑姑如今昏睡不醒,阿雾,我把内院交给你,你务必把人找出来。”楚懋回头看着阿雾。

阿雾此时早已经从惊吓中回过了神,脸色还有些白,但人已经清醒了,立马接过了楚懋的话道:“殿下放心吧,我定然会找出害郝嬷嬷的人。”

“王爷!”那鲁妈妈却一脸震惊地望着楚懋,张嘴欲言,却又不敢开口,踌躇了良久“咚”地一声跪在地上道:“奴婢有话回禀王爷。王妃从没打理过内务,这样的大事交给王妃岂不耽误?奴婢并非看轻王妃,只是王妃毕竟年轻,而这害人之人一天不找出来,嬷嬷就一天难安,王爷,如今求的是快,还请王爷三思。”鲁妈妈冲楚懋直磕头。

楚懋看了一眼阿雾,阿雾从他身后走出来,缓缓道:“郝嬷嬷受了魇魔昏睡不醒,布偶又是从红药山房起出,依我看,红药山房所有伺候的人最有嫌疑,应当让人将她们拘了,再做询问。”

“吕若兴,王妃的话你听见了?”楚懋道。

“是,奴婢这就去办。”吕若兴应道。

“王爷?!”鲁妈妈一脸悲愤地看着楚懋,倒像楚懋还不如她一个下人关心郝嬷嬷似的。

“鲁妈妈,姑姑如今病着,无法理事,你将府中对牌、账册、库房钥匙整理好,交到王妃手里。我是信你对姑姑的一片忠心的,你就好生在姑姑身边伺候。”楚懋仿佛没看到鲁妈妈的神情一般,冷静地道。

阿雾万万没料到这当口,楚懋居然会连同祈王府的中馈一并交给了她。要知道,没查出究竟是谁害了郝嬷嬷之前,同红药山房有隙,矛盾最大的非玉澜堂莫属,她自然是第一个要被怀疑的,是以鲁妈妈才再三阻拦阿雾来彻查这件事。

不过从目前的情况看来,这件事最大的受益者非阿雾莫属。讨厌的郝嬷嬷病了,又收回了中馈权,便是让阿雾来查,她也得第一个查自己。

阿雾迟疑地看了看楚懋,不知道他心里是相信自己,还是在算计自己,想让自己得意忘形之际而自露马脚?只可惜这件事非她所为,她自然没有马脚可露,但栽赃陷害这种事屡见不鲜,阿雾回去第一个要查的就是玉澜堂近日有没有异常。

“夜了,你先回去睡吧,我在这儿守着姑姑。”楚懋转头向阿雾柔声道。

阿雾又看了看楚懋的眼睛,在里头无法读出任何情绪,“我陪你一起守嬷嬷吧?”阿雾道。

楚懋没说话只看了看阿雾,阿雾只能识趣地先行离开,很显然祈王殿下不喜欢任何人违背他的意思。

阿雾一回玉澜堂,就让紫扇去请了宫嬷嬷过来。

这么晚还请她过来,宫嬷嬷自然明白肯定是出了大事了,因此也顾不得整理仪容,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匆匆到了东次间,“王妃,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璃镜将红药山房的事情详细地告诉了宫嬷嬷,“嬷嬷,我如今只担心有人栽赃陷害,你一定替我再好好查一查玉澜堂的人,特别是和红药山房有来往的,咱们查出来总比他们查出来好。”

“王爷他可相信王妃?”宫嬷嬷问道,这里头的关键就是楚懋相信谁。

阿雾无奈地笑了笑,“这里头最大的受益者就是我,换了你是殿下,你会相信我吗?”

宫嬷嬷愣了愣,?“可是这里头的破绽也太多了,那就那么巧去请人的一出门就遇到个癞头和尚,一来就找出了魇魔之物,设这局的人岂非太蠢了,王爷定然能看出王妃是被陷害的?。”

“嬷嬷,用这个法子的不是太蠢,而是太厉害了,太了解我了。”阿雾苦笑道。

“若是殿下没看出这里头的破绽,这府里害郝嬷嬷的最大嫌疑人一定是我,有没有我都无所谓,殿下心里都有根刺。最妙的是,上回我昏迷不醒,医药无治,听说是大慈寺的慧通禅师为我诵持经文才醒过来的,所以郝嬷嬷中邪一说就说得通了。郝嬷嬷平时脚行不便,但偏偏今日却跟常人无异,那和尚也有些古怪,这若非用中邪和神通来解释,实在说不过去。这世上也是有巧合的。”阿雾分析道。

宫嬷嬷点了点头,“可我还是觉得里头疑点太多。”

阿雾点点头,“是,可是我能肯定我没做过这件事,而对方大概也心知肚明,若不出我所料,我最后找出来的人一定是红药山房的。这一局明显是郝嬷嬷自编的一出戏,就为了陷害我。”

“是呀,肯定如此。”宫嬷嬷道。

“可是,小时候,我家里发生过一件事。”阿雾看着宫嬷嬷,缓缓地开始讲王姨娘的故事。

“王姨娘并没有施巫蛊害我的祖母,是我将人偶放在她屋里的,却陷害她施法魇魔了我父亲。”阿雾道,“所以……”

“所以这件事往深了想,也可以是王妃将人偶放在郝嬷嬷屋里,却陷害郝嬷嬷自己魇魔自己。”宫嬷嬷接过话道。

阿雾不语,就是默认了。

“可是其他人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宫嬷嬷问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我不得不防,不得不做出最坏的打算。”阿雾起身踱到窗边,“如果我料得不差,玉澜堂应该是干净的,我相信嬷嬷你的手段。可是正因为太干净了,毫无破绽,反而显得更像是我做的。因为事实就是,我是最大受益者。”阿雾仰着脸感受着窗外的微风带来的凉意,稍稍去了些心头的燥意。

“所以不管找不找得到证据,错的都是咱们玉澜堂?”宫嬷嬷倒吸一口气,“这人好深的心机。”

“是啊,所以她才能在深宫中保全殿下,其他人哪能有这个本事。”阿雾叹道。

“可是,既然找不到证据,王爷也就不能拿王妃如何,她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宫嬷嬷问。

“只要殿下心里对我有了猜忌,那今后再出事儿,也就容易安在我头上了,她很有耐性呢。”阿雾轻声道:“不管怎样,嬷嬷还是查一下玉澜堂吧,万一她想一击致命呢?我也得睡一觉,好好想想这件事。”

阿雾只觉得自己心、身都疲惫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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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雾躺在床上,原以为自己会焦虑得睡不着,结果才沾了枕头就睡了过去,大天亮才醒过来,忙问道:“殿下还在红药山房吗?”

“殿下回来换了衣裳就上朝去了。”紫扇一边伺候阿雾盥洗一边答道。

不得不说,隆庆帝实在是个勤政的皇帝,除了身子实在不适的时候,昧爽视朝,无有虚日。

“郝嬷嬷那边,情况好些了吗?”阿雾又问。

“奴婢去问过安了,郝嬷嬷已经行了过来,早晨还用了半碗冰糖燕窝。”紫扇道。

“好丫头,我离了你可怎么办?”阿雾笑叹一声。紫扇是她身边的大丫头,她去红药山房问安,代表的就是阿雾的态度,这个分寸紫扇拿捏得极好。

“奴婢就一辈子守着王妃呗。”紫扇哄着阿雾笑。

过了一会儿,紫宜也回来了,一边伺候阿雾用早饭一边道:“吕公公已经将红药山房的人都拘了起来,主子想怎么审她们?”

“自然是先查抄她们的房间,总有点儿蛛丝马迹。”紫扇这个臭皮匠道。

阿雾没说话,静静地用了一碗粥,拭了拭嘴,这才吩咐紫扇道:“这两日你盯着琼芷院一些,我就怕鹬蚌相争,黄雀在后。”

紫扇应了声“是。”

尽管阿雾已经基本肯定昨晚是郝嬷嬷自编自演的戏,却也不敢笃定,最怕千虑一失。聪明人的一个毛病就是疑心重。

吩咐了紫扇,阿雾这才带了紫宜、紫锦和冰霜一同去了红药山房。

“嬷嬷,好些了吗?”阿雾离得郝嬷嬷远远地坐下。

郝嬷嬷靠躺在床上,冲阿雾讥讽地一笑,“托王妃的福,老身还没死成。”

屋子里伺候的鲁妈妈、咏梅、忆梅都垂着头不敢说话。咏梅和忆梅是阿雾吩咐到红药山房伺候的,如今郝嬷嬷的人被拘了,玉澜堂的人她自然不肯用,唯有咏梅、忆梅还算是楚懋的人,由她们几个来伺候郝嬷嬷,最合适不过。

“红药山房的人都拘在后罩房里,趁着殿下不在,我老婆子又瘫在床上,王妃还是赶紧去审吧,以免夜长梦多。”

郝嬷嬷的诛心之语,阿雾就像没听见似的,只打量着郝嬷嬷,不说话。

郝嬷嬷又道:“范用家的,你赶紧把对牌和账册理出来交给王妃,也省得王妃坐在咱们这儿,弄得大家都不自在。”

鲁妈妈的夫家就是范用,所以郝嬷嬷如此叫她,她听了连声应了,“奴婢这就下去收拾。”话虽然说得漂亮可脚底下却一步不挪,还拿眼斜扫阿雾,像是怕她怎么着郝嬷嬷似的。

阿雾笑了笑,“你们都下去吧,我同郝嬷嬷单独说说话。”

紫宜等应声去了,唯有冰霜冷冷地立在门边。

阿雾转头看了看冰霜,冰霜这才道:“王爷特地吩咐了,一步也不能离开王妃。”

阿雾拧了拧眉,猜不透楚懋是个什么意思,让冰霜监视自己?“那你去门外边吧,只要屋里有动静儿以你的能耐也迟不了。”阿雾道。

冰霜这才走出了门,贴着门槛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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