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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锦-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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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先下去吧。”阿雾朝紫扇吩咐道。

顷刻间屋子里就悄无声息了,出去时吕若兴还不忘带上了槅扇门。

楚懋一把掀开被子,阿雾曲腿往后缩了缩,她因着没穿亵裤,如此一来,襦裙顺着膝盖一滑,堆叠在腰际,将一双曲线均匀,修长莹白的腿毫无遮掩地呈现在了楚懋眼前。

阿雾的腿又长又直,因常年练习上辈子那天竺僧人传授的养身功法,弹性十足、柔韧有佳,看得楚懋抓住匣子的手指紧了紧。

说时迟那时快,阿雾赶紧掀了裙子要遮,楚懋的手已经滑近了她腿根的伤处,阿雾抽着凉气地叫唤,“疼。”

“下午你不是逞强说没事吗?”楚懋掰开阿雾的腿瞧了瞧。

阿雾又疼又羞,嘴里直“诶,诶”地叫唤,不知是叫疼,还是叫楚懋住手,不过当楚懋看到她大腿上那一片磨破皮的红肉时,呼吸都不由得慢了一拍。

楚懋狠狠地瞪了阿雾一眼,这伤要是别人造成的,那真是别想活了,偏偏是她逞强而致,阿雾被楚懋的眼神给吓得一呆,不过在下一刻,她就仿佛杀猪似地尖叫了出来。阿雾有生以来绝对想不到自己会发出如此不雅的叫声来。

外头守门的吕若兴和紫扇听了这叫声,都不由打了个颤,彼此忽视一眼,又赶紧撇过了头。

阿雾的眼睛包不住泪,涌泉似地往下坠,一手捂着嘴,一手使力地推楚懋。

“用烈酒淋了就不会化脓,才好得快。”楚懋一边说话,一边按住阿雾的腿,凉悠悠地在阿雾的腿上吹了口气,“很疼?”

尽管楚懋的口气十分平和,但阿雾就是能感觉到他在强烈地压抑自己,眼睛也比平时慑人,里头的热度简直能把阿雾本就受伤的腿灼烧成烤肉。

阿雾不敢说话,只能胡乱地点头。

楚懋取了药面撒在阿雾的伤口上,又用纱布替她包裹好。

阿雾瑟缩着想从楚懋的手里抽出腿来,只因为他眼睛盯着的地方太过露骨,阿雾下意识地收紧自己的花蕾,觉得自己都快羞得痉挛了,偏偏楚懋就跟呆了似的,不松手,也不挪眼。阿雾愤怒得想踢人,恨不能爆粗口,女人屙、尿的地方有什么好看的啊。

但是教养使然,阿雾实在说不出这样的话来,屋子里静谧得连楚懋渐粗的呼吸声也能听见,阿雾的心里越发慌乱,只能颤着声带着哭意地乞求道:“我,我要穿裤子。”

“这儿磨疼了吗?”楚懋嘶哑着声音道。

阿雾吓得呆了,连挣扎都忘了,她上回这样还是在冰雪林的净室里,可那一回是事出有因,这一回却让人羞耻万分。更要命的是她脑子里第一个出来的反应不是恶心不是反抗,而是崔氏给她的那本图册。

崔氏给阿雾看的图册,其实画工精良,唯美唯幻,将男子的手指在女子衣衫下的轮廓都勾勒得逼真不已,其中有一副图男子的手就是探在女子的这个地方。但画师并没有画出具体的动作。

如今阿雾才知道那裙衫地下的手倒底在干什么。

其实那本春、宫图册阿雾只扫了一眼,但偏偏她打小对图文就有过目不忘的本领,阿雾也没想到这时候那幅画面突然地出现在她脑海里。

“这儿磨疼了吗?”楚懋又问了一遍。

楚懋的手指其实不算粗糙,奈何阿雾的细处娇嫩得比花瓣还稚弱,本来不疼的,被楚懋的手指一戳,疼得仿佛撒了辣椒面似的,一股辛辣刺激地感觉从阿雾的尾椎直往上窜,阿雾那腿踢楚懋,却被他一把架在了肩上。

绝谷风光更加毫无遮拦地曝露出来。花瓣因为异物入侵,自主地想往外推拒,可呈现在人眼前的画面却是,那小口不断地收缩,贪婪地吞吐着楚懋那因对比而被衬得不再白皙的手指。

阿雾在楚懋的强悍下,根本反抗不了,只又羞又怕地哭道:“别欺负我。”阿雾根本就是个欺弱怕强的怂货,她这时候若敢奋起给楚懋一耳光,也许就是另一番情景了。

偏阿雾这会儿衣衫不整,双眼泛红,眸泛波光,眼角还滴着泪,胸口急剧地起伏,一副任人欺负的模样,楚懋如何能放过她,他这会儿简直恨不能长剑直指,挞伐而入。

“疼吗?”楚懋一边问一边想再加一指,奈何蕊口实在太小,惹得阿雾连连抽气,这也是祈王殿下没什么经验,太过急躁的失误。

“你要干什么?”阿雾惊恐地问。

楚懋放弃了再加一指的打算,无师自通地转而开始磨蹭阿雾的内壁,在阿雾惊叫前,将她的声音含入了嘴里。

阿雾感觉自己就像被狂风卷了似的,楚懋的舌头疯狂地卷吮着她的口腔,阿雾根本支撑不了自己的身体,往后跌躺在床上,因着上头的粗狂,下面的感受就相对温柔了许多。

“阿雾,阿雾,我若是欺负了你,你又怎么办?”楚懋在阿雾的耳畔低低的唤着,手指在润滑液的作用下已经可以探入第一个关节了。

阿雾昏昏沉沉地,只觉得又疼又热,口干舌燥又心烦意乱,她张嘴想咬楚懋,却被他滑溜地躲过,又是一阵肆虐。

尽管知道阿雾还没准备好,但是祈王殿下已经兴奋得有些难以控制,覆在阿雾的身子上,忍不住拿火热去蹭。

其实阿雾恐惧和恶心的根源就在这物件上头,楚懋一时忘形,阿雾却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和力气,抽出脚向着那东西狠狠地踢了过去。

楚懋痛呼了一声从阿雾的身上翻身跌下床,“该死的,你要谋杀亲夫啊!”楚懋抬头喝斥阿雾,却见她这会儿傻愣愣地跪跌在床上,一头乌发因为先才的动作凌乱地披散在肩头,身上的薄衫领口大开地露出半肩,盈细的腰肢脆弱得不堪一握,雪白的大腿上才裹上的白纱布里又渗出了血。

水汪汪的大眼里满是惊恐,胸脯高低起伏喘得厉害,这幅样子,只叫楚懋刹那间有些理解他曾经痛恨鄙视的那些强迫女子的男人。

楚懋动了动,阿雾就吓得往后缩。

楚懋忍着痛站起身,“你别动,腿又出血了。”

阿雾盼着床栏死死地盯着楚懋,仿佛他只要前进一步她就准备夺门而出一般。

楚懋静了好一会儿,才直起腰,重新拿起药瓶,粗鲁地抓了阿雾的腿,替她重新上了药。两个人之间的火药味儿一触即发。

原本阿雾是怒火冲天,心头还有些反胃地闷,但在楚懋也怒意滔天时,她难免就有些退缩了,怯怯地看着楚懋,哪怕腿被他弄疼了,也不敢再说话,只盼着他赶紧走。

“阿雾,你是我的王妃,也会是我以后孩子的娘。”楚懋沉声道。

这一句话,彻底打灭了阿雾的气焰,尽管她不喜欢,却不得不承认,若楚懋非要硬来,她也没有任何办法。

楚懋低头看了看阿雾的细处,真是娇嫩得一塌糊涂,他不过才摩挲了一下,这会儿就有些红肿了,他皱了皱眉头。

阿雾心头一紧,缩回了腿。

楚懋由上而下俯视着阿雾,水碧色的软烟罗衫里,因为领口大敞而露出了一截月白肚兜和凹陷的阴影。尽管蜜桃还不算大,但形状精致可人,仿佛一口就能含入嘴里咀嚼出甜美的汁液来。

“把这个给我吃,我就不碰你下头。”

作者有话要说:雾天仙:处男神马的真是讨人厌的存在。

四毛哥:(黑脸)我学习能力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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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扇静静地立在屏风一侧,透过灯影看去,屏风另一边的人正背对着屏风换衣裳。静谧的屋子里不时响起一声抽泣声,旋即便寂灭无声,继而又一声呜咽。

“王妃,让奴婢来伺候你换衣裳吧。”紫扇小心翼翼地道。

半晌屏风后头才响起阿雾的声音,清弱里带着一丝嘶哑,“呜,不用。”

阿雾流的泪把新换上的内衫都给打湿了一片,她的手指颤巍巍地系着带子,双腿因为疼痛而有些站立不住,前屈了一下,险些跌倒。

紫扇再也站不住,赶紧绕过屏风扶起阿雾,眼尖地看见自己主子脖子上好几处红痕,仿佛蚊子叮的一般,可仔细瞧着又不像。

紫扇抖开外袍伺候阿雾穿上,阿雾这下没再拒绝,她的眼睛又红又肿,腿又疼又累,偏偏该死的祈王殿下居然还勒令她去夜游别院。

紫扇绕到前头,替阿雾拉上衣襟,稍稍用了些力,这样束腰可以束得更紧,显出女子的窈窕身姿来,平日里她也是这么伺候的。

哪知她刚一使力,阿雾就惊呼了一声,“哎哟。”

紫扇见自家主子一手护在胸口,一副疼痛难忍的模样,急道:“王妃,你胸口疼吗?”

“出去。”阿雾迁怒道。

紫扇懵头懵脑的,不知道哪里惹了阿雾的嫌,却只能退出去,只是当时自家主子的脸色实在精彩,一阵红,一阵青的。

阿雾的手护在胸口,就是这么轻轻一碰,都疼痛难忍,她想肯定破皮了,虽然后头自己偷偷地上了药膏,清凉消痛,但他实在是咬得太狠了。

阿雾简直不能将刚才那个人同一贯清雅淡然的四皇子联系在一起,他难道是狗吗,就埋在她胸口啃,她又不是狗骨头。阿雾简直不敢回忆刚才那地狱般的一幕,她简直要羞愧死了,不敢相信那是自己会作出的事情。阿雾暗骂自己,没骨气、软骨头、窝囊废。

阿雾这会儿浑身上下就没有一个舒服的地儿,腿伤着了疼,便是那细处也有些不适,不过还算轻微,胸口更是摩擦得疼,哪怕是最柔软的三梭布做的内衫,也让人生疼。

“你去跟殿下说,说我不舒服,不去夜游了。”阿雾气恼地道。

紫扇心想,这怎么行,因劝道:“王妃,今日是你的生辰呢,王爷特地吩咐了下去要给你做寿。”

阿雾一肚子的怨气,做寿做成她这样惨的,还真是少见,却也不得不打起精神来,自己穿了衣裳。

紫扇进来伺候阿雾系了荷包、丝绦并玉佩等琐碎,“奴婢打了凉水来给王妃敷眼睛。”

阿雾“嗯”了一声,躺在美人榻上,由着紫扇把冰凉的巾帕敷在眼睛上。

紫扇心头却在奇怪,怎么自己主子会哭得如此伤心,但又不是嚎啕大哭,反而一副想哭又怕人听见的模样。再反观四皇子出去那会儿,可是心情舒畅,在瑞景堂伺候的丫头都得了他一个笑容,这会儿还晕乎乎的哩。这两人反差也太大了。

敷好了眼睛,紫扇开了粉盒正要替阿雾傅粉,却听她道:“不用。”

紫扇笑道:“王妃的眼睛还有些红哩,抹点儿粉才好盖住。今晚您是寿星主儿,自然要漂漂亮亮的。”

阿雾心想,自己大概是太漂亮了才惹的祸。“不用,清爽些才好。”

紫扇不敢再劝,今日她本已是越矩了,主子说了的话,就不容再劝的。紫扇替阿雾输了个出云髻,将她原本就修长的脖子更是衬得优雅静白。

彤文捧了首饰匣子过来,“这是王爷今晚让人送过来的。”

匣子一打开,就跟打开了龙王爷的百宝箱似的,光华耀眼,里头一枚十二粒大拇指指甲盖大小的珍珠压发,光润夺目,那十二粒珠子大小一致,光泽圆润,是少见的好珠子,何况还是十二粒一般大小的。这也就算了,另一枚珍珠步摇,垂下的那粒珠子有龙眼大小,更是难得,光这一匣首饰都够买下上京的一幢好宅子了。

紫扇替阿雾带了压发和步摇,又在发髻后头,簪了一朵薄纱绢花。镜子里的人真真是夺光之亮,羞花之艳。

阿雾自己端详了一下,也觉得满意,从紫扇拿过来的绿玉竹节盒里用簪子挑了一点儿口脂抹在唇上,起身往外头走去。

而另一头伺候祈王殿下的吕若兴心情却完全不同于紫扇的晦涩。打从祈王殿下从瑞景堂出来,他的唇角就一直带着笑。尽管楚懋一直以温和的笑容来遮掩他的内心,不过在他身边伺候了许多年的吕若兴和过去的李延广或多或少都能看出一点儿这笑容的不同来。

吕若兴伺候了这么些年,很少能从那笑容里看出真正的高兴来,祈王殿下就好像是没有喜怒的人一般,不过那都是过去。打从祈王妃进府以后,吕若兴已经经历过祈王殿下的暴怒、微怒、喜怒不定、愉悦以及高兴等种种过去罕见的情绪了。

譬如这会儿,吕若兴就能肯定自己的主子爷心情十分愉悦,伺候起来也就格外容易些。再看自己的主子时不时地拿手抚唇,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回味。吕若兴虽是无根的男人,但是这并不能阻止他们对女子存上一份念想。

吕若兴低头笑了笑,却不敢再往下想,不过先头瑞景堂里祈王妃的那一声尖叫还是有些想头的。一时又想,先头主子吩咐自己去寻的书,得赶紧寻来。

阿雾端着下巴走出瑞景堂,一副高傲尊贵的模样,内里越是觉得羞耻,就越发要装出端庄的模样来。阿雾用余光打量了一下周遭人的神情,都很正常,阿雾觉得这样很好,她们应该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瑞景堂外停着一抬竹撵,阿雾坐上去后,紫扇替她轻轻搭上了一条薄毯,虽说已经入夏,可夜来还是有些凉。

槿溪别院最有特色的当然是夏日的木槿花海和一溪流水,竹撵停在“放鹤溪”边,跳入目的是夹岸柳枝上疏疏密密挂着的红艳艳的橙子大小的灯笼,成千上万的灯笼照亮了夹岸的木槿花海。放鹤溪上满满的飘着一盏盏莲花灯。

刹那间只让人觉得这儿是神仙居住的九重天,放鹤溪就是银光闪烁的天河。

紫扇在一旁梦幻地叹道:“好美啊。”

而阿雾只觉得脚都在发抖,可以淹死人的水面一直是阿雾致命的弱点。既然是致命的弱点,那就决不能轻易让人察觉,阿雾自认为以前她掩饰得极好。

便是紫扇也不过以为自家主子是单纯的不喜欢湖泊、池子之类,都说仁者乐山,智者乐水,各有喜好。

放鹤溪的莲花灯海里听着一叶扁舟,扁舟上的船桨静静地搁在船头,船头系了两根黑色的绳索,夜里如果不细看,非常容易忽视掉。绳索在溪中分开延入了两岸柳树的背后,那儿有拉纤的人。

所以那一叶扁舟就仿佛神仙坐的仙槎一般不用桨就可以在溪水里行驶。

身着一袭月白泰西纱袍的楚懋,如仙人御风一般立在船头,阿雾看了只觉得眼睛疼,她恨不能祈王殿下跌落水淹死算了。

倒是楚懋看着水畔临风而立的阿雾,晚风轻拂她的衣裙,像调皮的童子一般掀开她衣裙的一角,让人想起洛神赋里的洛神,“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想来洛神也不过大抵如此。只是轻云、飘雪都是无根轻盈之物,易散易灭,楚懋皱了皱眉头,觉得阿雾的身子还是纤细袅娜了些,想来若丰腴些,必定别有一番风情。

船停在岸边,阿雾看见楚懋冲自己伸出手,她只恨自己怎么就不能晕过去。

“上来。”楚懋道。

阿雾后退了一步,“我怕。”

楚懋跳下船,当着众人的面将阿雾拦腰抱起,阿雾惊呼一声,一众丫头、婆子俱转开了眼不敢看。

紫扇拿眼偷偷看了看两人,只见自家主子的鹅黄的衣裙在空中画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层层叠叠地铺散在夜色里,简直美得让人不忍再看第二眼。她虽然不知“浪漫”一词为何物,却只道今生若有人这般对她,她就是当即死了也甘愿。

到了船上,楚懋拥了阿雾坐下,却见她把头死死埋在自己怀里,身子轻轻颤着,不由想起下午时她想乌龟一样把头埋在枕下,任自己施为的娇俏怜弱的模样。

阿雾也察觉到祈王殿下下头的不同了,她这会儿也顾不上什么恶心不恶心了,她只觉得害怕,害怕得骨头发冷,浑身打起冷颤来。

漆黑冰凉的溪水令她害怕,楚懋也叫她害怕。

“冷么?”楚懋想探过身去拿另一头座椅上叠得整整齐齐的妃红披风,刚松开阿雾,就见她死死地拉着自己的手。

“别走。”阿雾就像落水的人一样拼命地抓着楚懋的手,在溪水和楚懋二者的恐怖程度相比后,阿雾还是选择了祈王殿下,“别走,别松开我。”

作者有话要说:呃,等会儿会有第二更的。是不死和喜大普奔?难道是明师太良心发现,要第二更?

答案是:可以给尼姑行贿。

vip175

楚懋回过头,见阿雾的额头满是冷汗,水汪汪的眼睛里盛满的不再是秋波,而是恐惧,令人痉挛的恐惧。

楚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阿雾扑过来搂住了脖子,她的身子在剧烈地颤抖,人已经站不住了,软软地往下滑。

“阿雾。”楚懋的神色里有一丝慌乱,抱起她脚尖一点,就飞身到了岸上。

阿雾的头还埋在楚懋的怀里,不肯抬。

“好了,没事了,我们上岸了,我送你回瑞景堂。”楚懋一路抱着阿雾走回瑞景堂。

身后的夜色里,槿溪别院伺候的婢女还在惊叹今夜放鹤溪灿烂耀眼的美丽,那是她们辛辛苦苦叠了两个月的成果,还有沿岸的庭院都挂上了各色花灯,风一吹还会骨碌碌地转,将放鹤溪两岸装点得仿佛天宫御街一般璀璨。

只可惜本应该看到的人,这会儿去闭着眼睛,连睁眼的勇气都没有。

楚懋暗恨该死的凌裕给他出的什么馊主意。

楚懋将阿雾放置到床上,来回轻抚她的背脊,“别怕,我会看着你的,你不会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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