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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忙不迭追上他脚步的李瑾芸惊呼,“不能算了啊!哎,不能……”
远远瞧着追追打打的王爷与王妃,隐在暗处护卫的章睿不禁唇角微僵,凉凉暗腹,王爷您就这么将培养了多年的精兵拱手让人了?还是拿来讨王妃大人欢心,但就是不知孤狼等人该作何感想呢?
关于孤狼的反应,章睿设想过无数种可能,但绝想不到竟然会眼前这幅令他哭笑不得的景象。
却说傍晚时分刚一回府便直奔后院客房的丰俊苍瞥一眼垂手恭立的孤狼与方耀,目光灼然冷肃的道,“孤狼,你们日后一切行动听从王妃指挥。”
“是,王爷!”双双单膝跪地的孤狼与方耀拱手行礼齐声道,“末将参见王妃,但凭王妃!”
“两位将军请起,本妃同王爷还有事要商议,有什么问题稍后提。”同两人含笑招手的李瑾芸方才话落,便强拉着负手而立的丰俊苍不由分说的扯出了客房。
而眼底一片茫然的孤狼与方耀,甚至的隐身暗处的章睿都一字不差听到了王妃的呵斥。
该死的,不是说这事缓缓的么?你干嘛这么急?且不说孤狼他们愿不愿意,就是本妃也要有所……
本王的话就是军令!
呿,那也得分是什么事……
你来我往的辩驳随着渐去渐远的脚步声一同销声匿迹,面面相觑间不由得唇角微扬的孤狼与方耀眉宇飞扬,而忙追上前去接茬偷听的章睿却是满腹狐疑。
王妃这又是哪根经搭错了?刚刚不还挺积极的么,这才转个眼儿的功夫怎么又不乐意了呢?
然而,章睿的疑问尚不及觅到答案,拉着丰俊苍风风火火冲进厢房的李瑾芸便是猛然噤声,给自己斟杯凉茶便猛灌两口缓解口干舌燥的难耐,但她方才一气呵成的放下空了的茶杯,火急火燎的香玲便冲了进来。
“王妃,老夫人与老爷来了……”
噗……
香玲方才开了个头,尚在嗓子眼的茶水便被李瑾芸又给它尽数喷了出来,呛咳连连,惹得嗖然飘至她背后轻拍背脊帮她舒缓难受的丰俊苍眸子陡然一寒。
“咳、咳、还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纠结着眉头的李瑾芸兀自咕哝。
将她神色间的那抹阴郁之色看在眼中的丰俊苍手下的动作一顿,“阿芸若是不喜,本王将他们赶走便是。”
“呃?怕是不妥啊,若是能请出去,本妃也就不会这么纠结了说,哎,还是去看看吧,祖母与父亲且不定在同大舅母与二舅母编排本妃什么呢……”说着都忍不住眉头紧蹙的李瑾芸极为莫可奈何的苦笑。
对于王妃那一语中的的臆测不觉莞尔的香玲撇撇嘴,“王妃还真是了解老夫人和老爷哈……”
瞥一眼满是愤然之色的香玲,深邃幽暗的寒眸陡然一眯的丰俊苍冷冷道,“本王同你一道去。”
“也好,至少……”险些说秃噜嘴的李瑾芸猛然噤声,唇角微僵的瘪瘪嘴,“本妃还是先换身衣服去。”
深深瞥一眼拉着香玲嗖然闪入内堂的李瑾芸的背影良久,总觉哪里不对的丰俊苍缓缓落座间轻轻叩击桌面,但却也抓不住脑海那抹一闪而过的灵光。
大厅中,当款步盈盈的李瑾芸同丰俊苍相携而入时,端着茶水相谈甚欢的五人却是忽而动作一顿,尤其大舅母与二舅母双双同李瑾芸递去略带一丝责备的眸光。
“芸儿都成亲了怎么还这般任性妄为,出门也打声招呼,可是叫亲家公与老夫人好等啊……”大舅母如是说着但却是同两人连连摆手示意。
心领神会的李瑾芸唇角微僵看向恬居首位的老夫人与父亲李博然,微微颔首点头间甚至都不曾瞥一眼一旁站在老夫人身旁端茶递水的江氏一眼。
“祖母,父亲,久别多日可还安好?”漠然站定大厅中央的李瑾芸不冷不热的寒暄到。
“还是芸儿贴心啊,若非身子尚还康建,还有余力千里跋涉来到这南疆避难,我与你父亲怕是就要葬身京城也无人知晓了啊……”说起来都忍不住满目悲怆的老夫人泪眼婆娑,手中的茶杯甚至险些一个不稳摔落在地。
“哎,真是世事弄人啊,亏得我们还有亲家这里还能投靠避难,否者还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不若老夫人那般的情绪激动到不能自己,忙将话题回转的李博然感激之色漾满脸庞。
“老夫人与亲家这是说哪里的话,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且就安心住下……”深知李博然话中深意几多的大舅母王秋兰说着客套话,但瞥过老夫人身旁江氏的眸光却是不咸不淡。
相携而坐的李瑾芸与丰俊苍方才坐定,同二舅母相视点头的大舅母便是开门见山道,“芸儿,阿苍,你们既然回来了,不妨一同招待老夫人与亲家公先到客房休憩一番吧,毕竟这数日的舟车劳顿又等了你们这两个不懂事的孩子半晌也该是累坏了……”
“……那就有劳了。”满是感激之色的老夫人连连点头,在江氏的搀扶下缓缓起身间,漫步而行。
安顿老夫人与李博然与江氏在西客院住下后,李瑾芸便挽着丰俊苍的胳膊头也不回的溜之大吉,唯留慢了半步还在寒暄几多的大舅母与二舅母相视苦笑——还真是干净利落!
一路上绷着脸色漠然不语的李瑾芸挽着丰俊苍胳膊脚步飞快,然却是一踏入客院书房便是憋不住的猛然喷笑出声,直笑得惊愕愣神的花宏熙与欧阳淑婉面面相觑,倒是唯有宠溺的眯她一眼的丰俊苍冷酷的唇角微扬。
“我说王妃啊,您这是乐呵什么呢?说出来叫我们也好同乐一下啊?”懒懒的放下手中捏了许久的草药,被好奇心绕得奇痒难忍的花宏熙噙一抹吊儿郎当的邪笑讪讪道。
闲适的摸一把账册的李瑾芸柳眉飞扬间瞥一眼漠然冷肃的丰俊苍,再看向满目好奇的花宏熙与侧耳聆听的欧阳淑婉,抿唇但笑抖了半天唇角却是轻轻摇头,“……不足为外人道也!”
耶?愕然一怔的花宏熙脸色一变,满腹委屈的看向视若无睹的丰俊苍,他这会儿又成外人了?
“……王妃姐姐,你好不厚道啊,哼!”猛然将手中的草药丢至一旁的欧阳淑婉怒瞪一眼,拉着花宏熙同仇敌忾道,“人家可是你们的救命恩人哎!”
“呃?也对哦……”波光流转的美眸忽而闪过一抹诡异之色的李瑾芸微微颔首点头。
然而,将她神色流转的算计之色看在眼中的花宏熙与欧阳淑婉不禁周身一寒,甚至相视凝眉苦笑间顿时有种不祥之感。
“还真是巧呢,本妃那极品祖母与父亲刚到府上,这舟车劳顿的,许还真是得叫阿熙与婉婉帮忙看看零部件是否都还完好无损啊……”柳眉飞扬的李瑾芸拉着长长的音调寓意深远,直叫剑眉漠然紧蹙的丰俊苍都不觉脸色微僵。
深谙其深意的花宏熙更是呛咳连连,却是唯有眨着水灵灵的眸子一片的欧阳淑婉干瞪眼。
而逗得花宏熙一个大红脸的李瑾芸唇角微扬间美眸微闭,倒是被亟不可待的花神逮了个正着。
天后,本大神总算不负重望将人给您拖住了,现下他们怕是明日晌午能不能到都是个问题。
哦?你对他们做什么了么?
……呃?业务机密。
只要不是伤天害理就好。
美眸微眯的李瑾芸凉凉补充到,而花神回给她的却是久久的沉默,沉默到唇角微僵的李瑾芸都不禁猛然一窒,然不待她追问什么,耳畔却是陡然传来了花神清凉凉的声音。
不过,有件事,天后该是有兴趣知道。
何事?——听得出他言语中的迫不及待,满腹狐疑的李瑾芸不禁柳眉紧蹙。
李佩瑶生了。
哦?皇子?公主?
一个不太健康的男婴。
不太健康?
却说漠然回眸的李瑾芸脸色极为难看,令原本正同花宏熙商讨苗疆之行的丰俊苍无意中瞥一眼见便是猛然噤声,默默起身大步来到她的身旁同她一般在锦榻上落座。
“出何事了?”将她轻轻拥入怀着,垂眸凝视她的丰俊苍低声问。
“李佩瑶生了。”久久不能回神的李瑾芸眸光茫然的呢喃道。
相视凝眉的丰俊苍与花宏熙眸光微闪。
“可是孩子有什么不妥?”抚额沉思良久的花宏熙眉头紧蹙。
“不是孩子,是苗疆秘药,据花神的消息,皇后与李诗琴也是服用了那神乎其神的苗疆秘药的,”
李瑾芸的话才方落,花宏熙便是脸色狉变,“糟了!”
☆、第259章 固执己见
大手一挥虎虎生风的花宏熙惊觉自己的失态,然面对三人灼然热切的目光,神色一僵间不禁眸光微闪。
“阿熙可是知道什么了?”深深的瞥一眼他那闪烁不定的眸子,柳眉紧蹙成峰的李瑾芸眸光极为锐利。
“……呃?”略发尴尬的正了正神色的花宏熙一把抹去惯常的吊儿郎当,神色肃然了几分的正色道,“如若本少主所料不错的话,多年不孕的皇后最近一年内接二连三有孕在身,怕也是用了手段的。”
“你是说她也服用了苗疆秘药?”丰俊苍深沉锐利的眸子陡然一寒。
花宏熙微微颔首点头,“**不离十。”
“……所以她才那么急着将已有身孕的李诗琴掳走,为的不过是她腹中的皇子。”美眸微眯的李瑾芸瞥过眉头打成死结的花宏熙,再看向漠然冷肃负手而立的丰俊苍。
“呃?还真是心机颇深到令人发指啊。”盎然恍悟了什么的欧阳淑婉愤愤然的扬声道。
相视凝眉的三人神色凝重间更添一丝晦暗,而就在气氛陡然凝固之际,匆忙而来的程林拱手行礼。
“禀王爷,大将军请您到正书房有事相商。”
“好,这就去。”
虽是如是说着的,但深邃锐利的瞥一眼暗自松了口气的李瑾芸刚毅的剑眉微动,但终究只是轻轻拍拍她的肩膀给以无声的安慰,便同程林大步而去。
却说当丰俊苍颀长的背影方才消失,眸光几多闪烁的李瑾芸便是忙不迭同正要埋首草药中的欧阳淑婉招手道。“香巧去大舅那里请脉都许久了还没回来,婉婉可否替本妃去看看?”
“好啊,那我去了啊!”
不疑有他的欧阳淑婉同她俏皮的眨眨眼睛,无视花宏熙无比纠结的脸色便蹦蹦跳跳远去。
“……婉婉心性不定,本少主也去帮忙看看。”
说着便要飞身遁走的花宏熙却是被拦了个正着,觑一眼李瑾芸那意味深长的眸子,猛然抽吸间不禁抖着唇角咕哝道,“本少主早就说过,那苗疆秘药效果极不稳定的说,王妃您不能为难本少主啊……”深知她将人都给支出去定是要刑讯逼供他的花宏熙莫可奈何的耸耸肩。
“你慌什么,本妃又没说要你现在给本妃调制那药,不过是想问问你皇后如此谨慎,以你之见,可能判断出什么?”瞬也不瞬的盯着他半晌的李瑾芸水灵灵的眸子中漾满了疑惑与凝重。
“……呃?那还能有什么好猜的,左不过是胎像不稳,而她前不久才滑过胎,更是说明她耐受不住那苗疆秘药的强烈药效,随时都有滑胎的可能。”说着都忍不住愕然一怔的花宏熙唇角微僵,猛然膛大了眸子的瞪着同他微微颔首的李瑾芸,顿时冷汗涔涔。
而不若书房中相视凝眉的两人心思陡然一沉,院子中的大树间,藏身其中将两人的对话清晰的听在耳中的某人刚毅的剑眉微动间,却是神色一松的旋身飞掠而去,直叫趴在屋顶将一切看在眼中的章睿喟然长叹,王爷对王妃还真是用情至深呐!
前院正书房中,自校场匆忙赶回来便在书房中来回踱步的苏瑞德一见到姗姗来迟的丰俊苍,脚步一顿间浑浊深沉的眸子闪过一抹凝重。
“外公这么急色匆匆,可是出何事了么?”将他神色间的那抹深沉凝重之色看在眼中的丰俊苍刚毅的剑眉微挑。
而对于他开门见山的问题,驻足凝眉的苏瑞德却是未语先叹,相携在圆桌旁落座,顿了片刻方才面色凝重的道,“太后与皇后差不离就要到了,老夫此前虽有担忧,但毕竟丞相纵然野心膨胀,也尚还左右不了我南疆的任何决策,不过,若是带着数万大军的丞相抵达南疆,以阿苍的睿智该也能猜到丞相寓意何为。”
“夺兵权!”面色清冷的丰俊苍淡淡道。
“哎,如若他真是贤臣猛将倒也就罢了,但前不久他们父子夺王将军的兵权却是被敌军以少胜多击溃失守京城,便不难看出他们根本没有带兵的经验与天分,老夫实在是担心,担心我南疆兵马枉死在他们父子手中而无能为力啊。”
说着都不觉眸光深邃凝重了几分的苏瑞德定定的凝望丰俊苍良久,而深知他话中深意的丰俊苍锐利冰寒的眸子透着森然冷肃的凝重,但却是沉默不语的任凭他默默打量。
“……所以老夫恳请王爷担负起我大周百年基业的重担!”深知响鼓需用重锤的苏瑞德字字铿锵。
“……这恐怕不妥吧?”寒眸微闪的丰俊苍眯一眼恩师眼中的厚望,但却是有着深深的顾虑。
“王爷莫要再顾虑其他,其实这也绝非老夫一人所想,更是诸位副将的一致意见……”将他神色流转间的顾虑重重看在眼中的苏瑞德不置可否的接着道,“况且,待到丞相他们抵达怕是就晚了,我们必须先下手为强断了他们的非分之想!”
“……不过,本王依旧是苍王!”虽然点头同意接手兵权,但心意已决的丰俊苍却是固执己见的坚持到。
“这个无妨。”终于是松了口气的苏瑞德只想着不能逼他太急,否则定会适得其反,却是哪知他一时的大意导致多年以后都悔不当初的捶胸顿足,不过,那都是后话。
然却说前院正书房的所发生的一切方才落幕,客院书房中揪着花名册默默垂眸的李瑾芸便已然自花神的口中得知一切,唇角微扬间讪笑扬眉,还是久经沙场的外公最为老辣!
而就在李瑾芸的心思流转间,端着茶点悄然推门而入的香玲却是打破了一室的静谧安宁。
“王妃,奴婢刚刚去厨房端茶点,听西客院负责洒扫的婢女阿红说江氏刚刚同老爷大吵了一架,甚至还险些打起来呢。”站定圆桌旁边摆放茶点的香玲边浅笑盈盈的嘀咕道。
“哦?怎么没打起来?”心情极好的李瑾芸缓缓起身行至圆桌旁,掂一块桂花糕小口咀嚼间略发揶揄的笑问。
“呃?”满头黑线的香玲不禁苦笑摇头,“王妃您还不盼点好的啊,他们以客人的身份来大将军府上,这才刚刚住下就打起来的话,还不丢了王妃您的脸面啊?”
香玲极为不可置信的瞥一眼满不在乎的同她挑挑眉的王妃,斟了杯茶双手奉上,顿了良久,方才接着道,“当然是被老夫人给拦下了啊,不过,据阿红说,江氏好像咒骂王妃与大夫人还有二夫人来着,也还真是有够无耻的说,她可是逃难来投靠的,居然还敢对主人家不敬,真不知她究竟是怎么想的……”
“还能怎么想?人家自认为身份尊贵,还盼着她的女儿有朝一日能做皇后呢……”轻啜一口热茶,对于香玲的一肚子憋屈不以为然的李瑾芸凉凉道。
“耶?”猛然一窒的香玲抖着了半天唇角方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还真敢做白日梦啊!”
噗嗤一笑的李瑾芸不觉莞尔,可不是白日梦么?
在两人的谈笑风生间,大步而入的丰俊苍略发怀疑的瞥一眼同他相视但笑的李瑾芸。
“你们在说什么?”
“还不是说江氏喽。”递一块香甜软糯的桂花糕给他,唇畔生辉的李瑾芸淡淡道,“刚刚在大厅时,大舅母与二舅母刻意无视她的存在,彻底激怒了一下心高的她,这不我们前脚刚走,她便同父亲吵了起来,甚至还惊动了祖母给他们拉架去,虽然掩饰得够快,但哪里能逃过那些个最爱八卦的婢女的嘴啊……”
“甭理她。”说都懒得说的丰俊苍抬眸瞥一眼垂手恭立的香玲,深知自家主子定是有话同王妃聊的香玲便是连忙福身而退。
卡啦一声房门关上的声响传来后,轻轻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的李瑾芸便是浅笑盈盈的道,“恭喜阿苍终于肯走出心理的阴影接手大局啊。”
“……呃?你怎么知道的?”对上她那洞若观火的水眸,寒眸陡然一眯的丰俊苍神色一僵,“难不成是花神?”
原本愉悦的心情被他那么一打断而凉了半截的李瑾芸尚不及回神,便被他接下来的话给惊愕到哭笑不得。
“该死!本王一定要将府上的所有花草都给它拔秃噜了!”早就心有忌的丰俊苍周身满是肃杀之气,直叫惊觉有异但为时已晚的李瑾芸唇角微僵。
而莫名躺枪的花神更是在两人看不到的角落中直跳脚,为何受伤的总是他?
傍晚时分,分别探望过大舅与二舅的李瑾芸纠结着眉头同香巧一同在花园中漫步,而远远跟着两人的章睿却是忽而耳朵一动,果然不消片刻功夫,便见急色匆匆追了上来的苏志祥大步流星奔来。
“芸儿。”
“咦?三哥不是要去校场么?”
被他的呼唤所摄猛然驻足凝眉的李瑾芸眸光微闪,但见一袭淡青色长袍的苏志祥左顾右盼良久,忽而大手一挥将她拉假山后,独留在风中凌乱的香巧与错愕凝眉的章睿面面相觑。
“三哥,干嘛这么神神秘秘的?”略发狐疑的瞥他一眼的李瑾芸靠着坚硬的假山后背隔得生疼。
“娘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