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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伯母讲,不用担心。”
君祎如实回答:“在那里挺好的,没有遇到什么不能解决的问题,您别担心我。”
明明是初次见面,对方表露出的亲切令君祎在心安的同时,又感到了疑惑。
“儿子,你平时可得多照顾君祎,别让我儿媳妇累着了。”温溪用带着点命令的口吻对许慎道。
君祎下意识的看向许慎。
许慎不置可否:“我知道,再说,累着君祎,也不只是累着你的儿媳妇。”
他说完以后,幽黑的瞳仁便直直放在了君祎身上。
☆、二十五章 不是麻烦
许慎的眼神通常都是极冷的,没有温度,如同寒冬腊月。
但这时候却莫名其妙的像是要隔着这么远,让君祎的皮肤都被灼伤。
在这种令她心慌的感觉之下,君祎赶紧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也不知道在害怕什么。
“我们家祎祎啊,没什么谈恋爱的经验,跟许慎相处,肯定会害羞的。”突然响起的声音打破了寂静下来的气氛,说话的人是君祎母亲。
素玲这话是对着许慎父亲说的,男人的额发已经斑白,却自有不凡气度,五官深刻俊朗。
许礼韬身上有着不怒自威的气势,不过这时候面带笑容,看起来心情不错。
他看着君祎道:“女孩子,害羞也正常,君祎和许慎以后还可以慢慢相处。”
君祎干笑两声,只能说:“伯父您说笑了……”
她心里这时候一千个无奈,谁说她现在是害羞!分明就是尴尬!
许老爷子突然笑了起来:“君祎和小时候一样,小时候见着人也羞涩。”
君祎对许老爷子的话很纳闷,她怎么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见过许老爷子?
没等君祎表达疑惑,侍者敲门进来准备上菜了,刚才的话题就此告一段落。
而刚才许慎说的那些话,君祎就假装根本没有听见。
长辈们的话题刚开始并没有围绕着婚事展开,都聊着对方的状况,一些并没有什么实质作用的话题。
但君祎却直到今晚这顿晚餐,并不仅仅如此。
她低眉顺眼的吃饭,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虽然知道这并不会起到什么作用,时间一到,话题自然就会转到她身上来了。
君祎偶尔装作不经意的瞄一眼许慎,想看看他的反应,结果发现这个人只是慢条斯理的吃饭,偶尔照顾到君祎父母,和老爷子聊一聊医学上的话题,完全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
到底有什么事情才可以波动他的情绪,让他露出淡定以外的其他感情?
君祎发现,许慎这人冷漠内敛,但面对家人的状态是轻松的,说明他的家庭环境应该不会太严肃,家人之间的关系也很亲近。
家庭关系和睦的话,如果许慎不愿意,他的家人怎么可能逼迫他娶自己?许家人又怎么会逼他来娶自己?
顺其自然等许慎遇见两情相悦的人,或者选择一位门当户对的世家千金,名门闺秀,难道不是更合适?
君祎这时候已经选择性的遗忘许慎曾经说过的那句话,也从没有相信过许慎所说,结婚对象是他亲自挑选的。
没有意识到自己盯着许慎发起了呆,君祎略带探究的目光放在许慎身上,让他的眼神又暗沉了几分。
“哎呀,君祎是有什么话要跟咱们许慎说?一直盯着他看,那你可别坐我这儿了,快过去挨着他坐。”许母面露笑意,牵着君祎的手站起来,把她推到许慎旁边去了。
等君祎回过神来,已经来不及,只能手足无措的站到了许慎旁边。
许母坐回座位,靠近许父说:“这俩孩子真是挺般配,你说是吧?”
“是。”许父没有异议,也对老爷子道,“您啊,可以放心了。”
老爷子满意的点点头。
君祎整个人都是晕晕乎乎的,她就是发了会儿呆想了想莫名其妙的事情,怎么就连自己的座位都不保了?
关键是现在还必须得坐他旁边去……
一直这么站在这儿更尴尬,君祎只能藏起自己不情愿的小心思,这种情况只能怪她自己,好好吃饭就是了,盯着许慎走什么神!这下被误会了吧!
挺直了背坐下,君祎连四肢都是僵硬的,更加不去敢看身旁许慎的反应。
光是这么靠近他,就能感觉到他身上传来,那种带着独特撩人味道的气息。
只是心里这么想,君祎的眼睛还是不听身体使唤,余光忍不住扫向了他。
这一看,君祎顿时有种偷窥被抓的感觉。
许慎侧过脸,就那么正大光明的将视线放在她身上,幽黑的瞳仁散发着奇异光芒,淡然的表情里是她看不明白的意味。
于是她就跟傻了似的,扬唇笑了起来,然后僵着脖子收回目光,直直看向桌子上的菜。
她的心脏都快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了,全是控制不住的慌乱。
许慎那种仿佛能够看透她血脉的神情让君祎开始恐惧,也让她醒悟,从今往后,无论如何都得与这个男人保持足够距离。
面前的菜品缓缓转动,一只修长葱白的手出现在君祎视野里,她便眼睁睁看着许慎拿起那双专门夹菜的干净筷子,稳健的夹起只白灼虾,轻轻的放进她的碗里。
接着,耳边就响起许慎意味深长的声音:“看你盯着它这么久,很喜欢这道菜?”
君祎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她视线停留的地方,刚好就是那盘白灼虾。
其实她真的没有很想吃……
但因为这么多长辈在场,而且他们这时候都有意无意的看着她。
不管她心里有多么排斥这场婚姻,都不该在这个时候表现出来。
君祎知道自己这时候不能够任性,于是赶紧露出笑容道谢:“麻烦你了。”
她说完之后,空气又像是凝固一般,安静下来。
君祎突然觉得后背一阵发凉,她刚才那句话的疏离意思太明显了,太容易被许慎父母看出来。
虽然不满意这段婚姻,但君祎并不敢公然对许慎的家人叫嚣,因为她知道,既然自己家里的生意要靠他们来挽救,那么他们也可以轻而易举的摧毁它……
在君祎心里慌乱的时候,许慎的声音再一次响起,里面却是明显带着几分笑意:“照顾你,怎么能说是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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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医生我跟你说,你这样撩拨君祎,是要出事情的啊
☆、二十六章 你讨厌我
明明听出来许慎说这话并没有太认真,有着明显的玩味在里面,但因为这个向来都一丝不苟的人忽然变了副态度,让君祎有些搞不明白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但心里隐约有了预感,许慎实际上是在帮她。
因为君祎注意到,刚才气氛一瞬间凝固的时候,许老爷子的神态起了明显的变化,仿佛有些不满意。
不满意什么?
君祎唯一想到的可能性,只有她当时对许慎疏远客气的态度,让老爷子有些不高兴了?
除此之外,君祎再想不到别的原因。
而不管到底是为什么,刚才许慎突然说话,其实是在帮她解围。
复杂的情绪在心里交织,君祎只能不辜负了他突如其来的好意,顺着他的话,半开玩笑道:“那你再帮我把那边的蘸料拿给我一下,谢谢。”
没想到许慎还真的就照做了,听起使唤来毫不犹豫,让君祎脸上的笑容差点没僵住。
好在气氛因为这样,变回了之前的和睦状态,许家长辈的打趣,君祎就默默听着,低头不语,那模样表现在他们眼里,倒有些像是害羞了。
君祎戳着碗里的虾仁,啧,她还真的挺喜欢吃虾的,给许慎好巧不巧的猜中了。
这顿饭就这么到结束,让君祎最担心的事情都没有发生。
她以为自己父母一定会借此机会再跟许家人商讨她和许慎的婚事,比如说婚礼什么的,但双方却并没有提起那些话题,真的只是吃饭聊天,正常的不得了。
而这也让君祎不由去怀疑,说不定他们没有提起的原因是根本就已经不需要经过她,直接就做下了决定,反正她的意见是什么样都不重要……
加上许慎在开始就说过婚礼日期会在几个月以后,所以现在这段日子就算是她人生最后的单身自由时光?
想到这些,君祎心情瞬间又低落谷底,却还要打起精神继续应付下去,直到许慎的父母和许老爷子坐车离开。
他们走之前,许母拉着君祎的手,温柔又语重心长的说:“有空来家里坐坐,和许慎好好相处,年轻人嘛,日子还长。”
君祎只能干笑着答应了。
连许老爷子都说了句:“常去家里吃饭。”
君祎继续如捣蒜般点头,老爷子这般强大的气场,她可没胆子忤逆。
这时候并不是很晚,所以君祎的父母也都找了借口离开,硬是要把所谓相处机会留给君祎和许慎。
君祎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呵呵。
站在路边吹了会儿热风,许慎也不说话,双手插在口袋里,安静的站在她身旁,眉目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空气里本就布满了燥热因子,加上来来往往车辆繁多,喇叭声,人声,以及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微弱蝉叫交织在一起,形成杂乱无章的曲子,听的人心情更烦躁了一些。
君祎没忍住先开了口:“你准备跟这儿陪我站一晚上?”
许慎回答:“你如果愿意,我没意见。”
“得了吧你,我又没疯,站这儿干嘛?”君祎用手扇了扇风,果然这种天气还是不适合呆在室外,三伏天实在太难熬了。
“诶,其实我可以自己打车走了,你也回家吧,不用送我。”君祎今天听凌利安提起来,许慎从早上八点开始,一台手术做到了下午三点,期间只喝了两口水,一口饭没吃。
君祎当时的第一反应,这个人难不成是钢铁造的?不然那么能熬?
但是想来他今天做的手术应该费了不少精力,从造福病人,祖国的栋梁角度着想,君祎觉得自己还是别让许慎再跟她呆在一块儿了,不然要是累出了毛病,她可负担不起那个责任。
许慎侧过脸,慢慢凝了眼眸,目光停在君祎身上,带着让她喘不过气的压迫感。
君祎还没组织好语言再开口,就听见许慎说了:“你这是在赶我走?”
“哈?”
“看来你很讨厌我。”许慎言简意赅的下了结论。
没有想到许慎这么直白,君祎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其实……我……”君祎想了想,还是如实说,“不是讨厌你,是排斥我们的婚约,这个我应该在一开始就告诉过你。”
她不喜欢拐弯抹角,有什么就直说了。
至于对许慎这个人的感觉……这个男人太复杂了,所透露出的只是冰山一角,君祎都不了解他,何谈讨厌或者不讨厌。
“婚约你没有办法逃避,那就讨厌我吧。”许慎已经收起了刚才所展露出的情绪,眼底一片墨黑。
气氛有些不愉快了,但君祎最后还是坐了许慎的车子回家,他抿唇沉默的样子莫名可怕,君祎特别没出息的跟在他身后,重新坐上了他的车。
“你早点回家休息,谢谢。”说完,君祎一溜烟就上了楼,身影很快消失在许慎眼前。
君祎几乎逃似的回了家,站在门口喘了好几口气才平静下来。
结果还没来得及开门,手机响了起来。
电话那头是清晰悦耳的声音:“祎祎,快来找我玩儿,喝酒差你一个呢。”
君祎还没有来得及拒绝,对方又说了:“今天可是我庆祝回归单身的party,你不会不来陪我吧?”
心里骤然一紧,君祎便想要问清楚她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想知道我是怎么一脚蹬了我那渣前任的,就来芒蜂找我。”她的音调拔高,好像很愉悦的样子。
君祎却听出来,她此刻的情绪并不是很痛快。
“行吧,我就来。”君祎只能做了妥协。
谁叫这个打电话来的人是她的好朋友呢?
君祎到酒吧的时候,时间过去半小时,预料到自个儿今天可能要陪着一起不醉不归了,她也没有开车。
在夏日来说,时间尚早,君祎进去酒吧,里面的人还不算太多,在午夜之前,这里顶多就是男男女女聊聊天喝喝酒,听一些地下乐队唱歌的地方,午夜之后,才会人头攒动,纸醉金迷,欲望横生。
君祎走进去,目光打眼一扫,就看见了她。
渝悦生了一张美人的脸,五官精致冷艳,无论什么时候,都在人群中最为亮眼。
而她坐的卡座前,已经摆了数不清的空酒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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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医生真受伤
☆、二十七章 拽出舞池
君祎走过去摆弄一下那些空酒瓶,啧啧两声:“一段时间没见,酒量渐长啊你。”
渝悦笑起来媚眼如丝,勾魂似的盯着君祎:“快坐啊。”
“我明天还要上班,大小姐你别害我明天早上起不来。”君祎嘴上这样说,还是坐到了渝悦旁边去,然后倒满一杯酒和她碰杯。
一饮而尽,君祎放下杯子,终于正色道:“有什么要跟我倾述的?”
渝悦撇了撇嘴,一个小动作都有种惹人爱怜的感觉,君祎明显感觉到周围看着他们的目光更加炙热了。
估计在她来之前,渝悦喝闷酒的这段时间里,这间酒吧里已经有许多男人企图来搭讪了,不过最后都无功而返,但那也并不会打消其他人前赴后继的想法。
渝悦有张不输于任何明星的脸,甚至比许多女艺人好看多了,绝对纯自然,可妖娆可清纯,一个眼神就能让不知道多少男人想要匍匐在她脚边。
然而她却早就有了另一半,而且是奔着结婚去的感情,从大学到现在也不少年头了。
可是今晚渝悦突然说她分了手,君祎一边是难以置信,一边又担心不已。
像渝悦这样的人,千金小姐,家世优渥,从小在万众宠爱里长大,很多人或许都会觉得她难以接近或者生性开放,想要追她的人从来都没有少过,而且永远排着长队,也有很多人以为她眼光会非常高。
但她在感情上却极其单纯认真,遇见喜欢的那个人以后,就倾尽所有热情去喜欢对方,而且从来没有过其他的心思。
但是现在她说分手了,这让君祎不敢相信到底发生了什么。
渝悦怎么会舍得分手?
拿起透明的酒杯,渝悦的双眸在灯光照耀里波光粼粼,她轻声说:“就是分手了呀,也没什么要对你说的。”
“那你先把酒杯放下,少喝点酒,一会儿喝的烂醉了又要我送你回去。”
渝悦嘟起嘴,不满道:“你才喝了一杯就不陪我了,不够意思。”
“关键是你喝了很多好吧。”君祎不上当,她知道渝悦不开心就会拼命喝酒,喝醉了就开始发酒疯,到时候遭殃的人还是她。
不如现在及时止住渝悦,别让她喝醉才是最好的办法。
渝悦泄气的任凭君祎拿走她的杯子,只能往沙发上一趟,叹息:“君祎,我好难过啊。”
君祎眼神柔和下来,摸了摸渝悦的头发:“有什么事儿跟我说,被闷在心里。”
渝悦扭头看着君祎,已经收起了刚才的笑容,满是阴郁:“我需要疗伤,不然我会死的。”
“行。”君祎点点头,目光朝舞池里扫过去,这时候里面玩乐的人并不多,清晰可数。
“去吧,先出一身汗,然后再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君祎把愉悦拉起来,君祎比渝悦要高一些,所以可以搂着她的肩膀把她带向舞池去。
然后君祎折回吧台,花钱换了音乐,电子音色的燥热立即充斥在四周,震耳欲聋。
等她再走回去,渝悦已经融进了本来就在舞池里的人中间,忘情的摆动身体,发丝在空中狂舞,性感的舞姿立即引得一片惊叹和关注。
君祎本来不想要陪着渝悦疯的,打算在旁边注意她的一举一动,等她累了就把她带回沙发上去。
结果渝悦直接把君祎拉进了舞池,在她耳边大吼:“来啊!陪我一起!”
说完,渝悦便伸手拉住了君祎的衣领,身体如蛇一般的扭动,嘴角挂着放肆的笑容,挑衅着君祎。
君祎无奈扶额,看来她今天还是来迟了,渝悦这会儿虽然没有彻底喝醉,离喝醉也不太远,毫无理智可言。
知道自己现在想要离开也没办法,君祎只能陪着渝悦跳舞,她脸上没什么表情,除了被渝悦扯开的一点衣领,今天的打扮也不像是来这里寻欢作乐的人,简简单单的衣着打扮,跟周围背心热裤的姑娘比起来,确实格外保守。
但君祎只是这么站在这儿,修长的四肢小幅度的舞动,从身体里散发出的魅惑却不比热辣的渝悦要少。
她的气质不比渝悦差,脸庞明艳程度丝毫不逊色,但眼底的平静和收敛在这种地方,投射出强烈的反差感,越是正经不属于这个地方,越是让人想要扒掉她此刻冷静的外衣,去一探究竟。
而她面对渝悦时浅浅的一个笑容,竟散发出无与伦比的诱人气息来……
凌利安接了电话,抱歉道:“让你来送衣服给我实在抱歉,那姑娘直接把我衣服扯坏掉,没办法穿了。”
“不用,你在哪儿?我到了。”
凌利安在楼上的包厢里,并不知道酒吧里此刻的热闹,只是将房间号保出来。
“知道了。”
收起手机,许慎一脚踏进酒吧,挺拔高大的身形立即引来关注,他的左手上搭着一件外套,衬衣松开一粒扣子,露出修长脖颈,喉结滚动,莫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