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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你怎么了?是不是黎非奉那混蛋又说了什么话欺负你了!”
风舒安破涕为笑:“你以为我是你啊,能被黎非奉欺负。”
水茉儿不满地嘟起嘴巴:“公主又在笑话茉儿。对了,这盒东西是什么呀?”
“这是‘残局’。”风舒安笑了笑,眼角还挂着的泪珠因着她眼角的一弯,滑了到脸颊上,那是感动的泪水。
水茉儿惊得嘴巴都张成了“o”形:“残!残局!?黎非奉给的?”
风舒安点了点头,难掩那脸上的喜悦:“是啊,虽然他平日里看起来大大咧咧的,没想到还如此的细心。对了,本公主的婚期是哪日?”
水茉儿无奈地白了风舒安一眼,哪有人连自己的婚期是哪日都不知道的:“就在下个月初三。”
风舒安了然,满意地点了点头:“那还有十几日的时间,茉儿,大婚的一切事物就全权交由你处理啦!本公主这几日要好好闭关,看看这白玉棋子到底是怎么用的!”
风舒安说罢,脚步生风似的往后山方向走去,一路上还哼着曲子,可见其心情之好,水茉儿无奈地耸了耸肩,又去忙活主子大婚的事了。这是个什么事啊?主子大婚,她这个当奴婢的比主子还要操心,哎!
第一百四十四章 南庸使臣
黎非奉走了以后的第二日,南庸的使臣便来了,因为羽湘公主与原家大公子的婚事不能与明媛太妃下葬一事相冲撞,所以葬礼便安排在南庸使臣到来的第二日。而且太妃的尸体已经存放在冰棺中多日,渐f渐开始有腐烂的迹象。因此明媛太妃的葬礼就在南庸使臣的参与下有序地进行,原本太妃无子,是不能葬在皇陵的,但碍于霍明媛的身份,同时为了安抚南庸的使臣,钟杨特许明媛太妃入葬皇陵。
太妃下葬一事以沸沸扬扬的争议开端,却以平平无奇形式化的落葬而结束。风舒安因着婚期将近,为了避免有所冲撞,被勒令不许观礼。因此太妃下葬当晚,风舒安只能乖乖地呆在羽乐宫中等消息。
想起三年多前在南庸皇宫中第一次见到的霍明媛,是那样的高贵娇美,因着宫中深严的教养,她不过年仅十八却知进退懂礼节,既不嚣张跋扈,也不会失了贵为长公主那份气质。带着自己的皇妹逃离与慕容闲舞的纷争,机智而果敢。为了等待命主注定的那一人,宁愿被人落骂眼界高也不肯将就成婚,却不想最终还是输给了命运,最终葬身于异国冰冷的皇宫内院之中。
回想起那日在皇宫见到的明媛太妃,容貌依旧,感觉却变了许多,明明她只比自己年长不到三岁,如今却已经长眠于皇陵之中。
想着想着,风舒安的手不小心打翻了桌面上的茶杯,早已变得冰冷的茶水打在手上,才将她的思绪缓缓抽了回来。她无奈自嘲一笑,怕是三年多前的天之骄女霍明媛,也没想到自己三年后竟会以如此决绝的方式离世吧!
那么她自己呢?在这云谲波诡的皇城乃至乱世争霸之中,她又能活多久,又会以什么样的形式告别这个世界?
“公主!公主!探明情况了。”去打听消息的水茉儿跑了进来,打断了风舒安又准备开始胡乱窜的思绪。
“怎么样?南庸派来的使臣到底是谁?”风舒安反应过来一把抓住水茉儿的袖子,一脸的紧张。原本她对这些事情是不关心的,可是今个听说来了一位南庸帝的宠妃,她就不淡定了。之前听说绿冕做了南庸帝的妃子,她还大吃了一惊,若此番来的是她,那麻烦可就大了。
“是南庸的明阳王与冕妃。”水茉儿倒了满满一杯水喝了,才说道。
“冕妃?!”风舒安惊得眼睛都睁得大大,十有八九便是绿冕了,“那你可看清了那冕妃的模样?”
水茉儿摇了摇头:“不曾。她今日出席之时,一直戴着面纱,没人能看清她的模样,不过看那身段,的确是挺玲珑有致的,好多的大臣看得都丢了魂,不过南庸的明阳王整日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旁,倒是让那些想要一睹芳颜之人都望而却步。加上人家始终是异国贵客,也没有人敢无礼。不过照隐约的轮廓看,十有八九是个美人儿,南庸帝可真有福。。。。。。”
“停!”风舒安无奈地翻了翻白眼,怎么感觉最近水茉儿越来越不正经了,这都是跟谁学的,“那可有打听到南庸使臣住哪?何时离开?”
水茉儿仰着脸蛋皱着小眉头想了想:“听梁景远说,皇上还要派人与使臣商议如何赔偿南庸之事,毕竟人是死在我们的人的手中,虽说凶手已经伏法,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幕后主使是太后啦!南庸那边也肯定知道的,所以说这赔偿之事怕是得谈好一段时间呢。”
“好一段时间是多长?”风舒安柳眉微微皱了皱,“不对,以钟杨的办事速度,不会拖很久,看来我得找个时间去会一会他们了。”
“公主!不能直呼皇上名讳的!”水茉儿嘟着嘴巴,对风舒安不敬钟杨的做法一脸的不满。
风舒安掀了掀眼皮:“梁景远告诉你的?你是不是喜欢上人家了?连带帮着人家主子来说我?”
水茉儿小脸一红:“公主净会取笑人!”
“好啦,正经点。此事事关重大,对了,使臣暂住在哪?可是驿馆?”
水茉儿惊讶地望着风舒安:“是住驿馆啊!公主,你不会是想要出宫吧?皇上吩咐过了,您出嫁之前都不能出宫的啊!要是被皇上发现了,受苦的可就是我了!”说道最后,水茉儿一张小脸都成了苦瓜样了。
风舒安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吃里扒外的东西。反正本公主一定要在使臣离开中元之前见上他们一面,况且我本来就在南庸生活了那么久,如今见到故乡的人,怎么也得好好说说话吧?钟杨。。。。。。皇上又不是什么不明事理之人,放心吧,天塌下来有你主子扛着。”
水茉儿还是很害怕皇上会怪罪下来,脑袋瓜子转呀转,终于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对了!公主你想见他们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不一定非要出宫啊,可以让他们进宫啊!反正与皇上商议赔偿之事一事主要由明阳王负责,冕妃自己一个呆在驿馆也无趣,公主何不下帖光明正大地邀请?”
“直接邀请?”风舒安想了想,还是有点犹豫,“这会不会太引人注目了?”
“哎哟!”水茉儿一脸兴奋地望着风舒安,“公主,您不是快大婚了吗?按理说南庸的使臣应该是会参加完婚礼才回国的,那冕妃身为女子,很应该代表南庸替公主您传达祝福之意啊!到时候便可以以商讨婚嫁事宜为由,邀请冕妃进宫与公主叙话呀!”
风舒安笑了:“这样也可以,怕就怕有人会与我们抢人。”
水茉儿愣了下:“公主的意思是,静琪公主?”
“没错。宇文静琪性子何其孤傲,若是能叫来南庸帝的宠妃为她添妆,她出嫁必然更加风光。所以她一定会早早地向冕妃送去请帖,不过今日既是太妃下葬之日,静琪还是个有分寸之人,只是怕是她最多也就能等到明日了。”
“啊?那静琪公主肯定早早派人送帖子去了啊!倒是冕妃见静琪公主是宇文家的公主,而公主您不是,会不会。。。。。。”水茉儿一脸的担忧。
风舒安反而笑了:“不会的,她不是那样的人。而且我有办法肯定能让她先来我们这一边。”
第一百四十五章 再见绿冕
果然不出风舒安所料,宇文静琪第二日一早便派了人到驿馆去送帖子。
只是等到午间时分,宇文静琪得到的回复却是明日再来拜访。原本也没什么,只是静琪公主听闻冕妃竟然越过她直接去了羽乐宫,气得直奔慈宁宫去找太后诉苦。
羽乐宫中,风舒安刚刚从后山那边修炼回来,冕妃的车鸾便到了。经过这两日与白玉棋子的契约与熟悉,她开始渐渐掌握操纵棋子的办法,这让风舒安心生欢喜,毕竟多年努力修炼回来的内力,加之她当杀手的几年的经历,都无法让她真的能完完全全接受自己变成一个只能让别人来保护的弱者的事实。
“公主,冕妃到了。”水茉儿刚好替风舒安整理好发髻,婢女水琳儿便进来通报了。
“知道了。”风舒安应下,便带着水茉儿出去迎接。
只见一顶翠绿帐顶纱帘微覆的车鸾缓缓停靠在羽乐宫的门口,车鸾上的女子在婢女的搀扶下慢慢步下来,只见一身墨绿绣荷华服的冕妃以轻纱挽面,发髻上对称地戴着两支步步生辉的并蒂莲金步摇,高束的锦缎将胸前那诱人的高峰紧紧包裹着,一席墨蓝色的腰带将那细腰盈盈一束,凸显出女人傲人的身段,裙摆下相间绣着一明一暗的莲花,随着脚步的走动在阳光的照射下宛如红莲在万绿从中竞相争艳,美煞旁人。好一个绝色美人!男人见了如何还能移得开眼!
不自觉睁得大大的眼睛显露了水茉儿心中的惊讶,单单是看这价格不菲世间难寻的绿墨锦,便能知道眼前之人必定就是集尽南庸帝万千宠爱的冕妃。
“冕妃娘娘。”风舒安带着水茉儿向冕妃行了礼。
“羽湘公主。”冕妃清灵的水眸就这样对上了风舒安带着几丝激动的眼睛,待她看清风舒安的容貌时,眼中闪过一抹震惊,但碍于有太多的下人在,她将心中的情绪都收敛得很好。
两人见过礼,风舒安便邀请冕妃到羽乐宫内静坐,两人来到风舒安所住的房间内,皆有默契地屏退了下人。
“你是天语?”语气是怀疑,更多的是希冀,她很害怕从眼前之人口中吐出否定的答案。
风舒安没有说话,而是缓缓伸手将冕妃面上的轻纱摘下,映入眼帘的可不就是那张陪伴她度过了在断魂堂最艰难岁月的那张熟悉的脸蛋?风舒安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忍不住哭出声来引来人。
绿冕见状,心中的猜测肯定了几分,激动得眼中顿时涌上了薄薄的水雾。她的手颤抖着抚上风舒安的脸蛋:“为什么。。。。。。为什么现在的你会是这幅模样?”
风舒安转过身去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珠:“能保住性命已是万幸,容貌什么的,又何必太过在乎。”
绿冕心底一颤,忍不住伸手将风舒安一把扯了过来让她直视自己:“你告诉我,那时你入狱以后,到底都经历了什么?我真的不敢相信,我还能再见到你。天语,你知道我现在有多高兴吗?”
绿冕一把将风舒安抱在了怀里,似乎是想要感受到她的真实,生怕这只是一个随时会破灭的梦。风舒安就这样任由她抱着,良久,绿冕的情绪平复了一些,她才拉着她坐了下来。
“。。。。。。你怀孕了?”绿冕惊讶地看向她微微隆起的小腹,虽说她早就知道天语已经成了中元的公主,还准备成亲,可是这个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风舒安平静地点了点头:“绿冕,我也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这些年发生了很多的事情,你且听我慢慢说。”
在这个下午,风舒安将自己在牢狱里被木芙蓉折磨下毒,以及钟杨如何救她,又怎么与钟杨相认一事详尽地说了给绿冕听,至于腹中的胎儿,她只说是原诺靖的,没有告诉她真想。一来是不想绿冕说漏嘴被连郑羽知道,二来也是为了全原诺靖的面子。绿冕静静地听着她这些年的经历,听到她说自己毒发之时的情景时,风舒安的平静让绿冕心中生出一阵阵痛。
“木芙蓉这个疯子!”绿冕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耐着此处是风舒安的地方,她还是留了几分力度,可桌子还是被她拍出了一条明显的裂痕,余光留意到风舒安正望着桌面上裂开的痕迹发呆,绿冕还以为她是怪自己,刚想说些什么,便被风舒安打断了,“我。。。。。”
“绿冕。”风舒安将手放在桌面上拍了拍,桌面没有任何的反应,她苦笑了几声,“你知道吗?现在我就像一个废人,连将桌子拍碎的力气都没有。不要再叫我天语了,叫我羽湘吧!顾天语早就在三年前的那场政变中死去,如今活着的,是钟萱,中元的羽湘公主。”
绿冕知道自己是无意中触碰到了风舒安的痛楚,习武之人最痛苦的莫过于被废了一身的武功,那是比死还让人难受的事情。想起当初名扬天下盛气凌人的断魂堂首席护法,想起当初他们一起练习时除了武功,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惊才绝艳之女子,绿冕的眼眶又红了。当初的顾天语是何其骄傲之人,她的未来不应该是这样的,手脚被废,琴、书、画亦不能再碰,到底要何等坚韧才能接受这样一个事实。
“天。。。。。。羽湘你放心,就算与连郑羽撕破脸皮,我也会替你除去木芙蓉这个贱人!”此刻的绿冕红着眼,仿若一朵正值盛开的罂粟花,娇美而狠辣,浑身上下散发着凛然狠绝的气息,一如当年的她们一同出任务的模样。
绿冕没变,可是,她变了。
风舒安摇了摇头,抓住了绿冕的手,凝视着她说道:“你若真为我好,便不要插手此事。你放心,总有一日,我会将我若受的罪都亲自向木芙蓉讨回,不会让她死得那么容易的。”
风舒安方才说这话的神情,让绿冕有种错觉,仿佛她们还在断魂堂,那时候堂里有人欺负她,她便是用这样一副语气叫自己不要插手的。当然,她也插不上手,绿冕无奈地苦笑,那些不自量力欺负天语的人,哪一个不是被她打得直喊“姑奶奶”的?
“对了!”风舒安突然变得异常严肃的语气将绿冕的思绪抽了回来,“你听我说,还没回到南庸之前,你千万不能让旁人见到你的真容!记住了吗?”
绿冕愣了下:“为什么?”
风舒安眼眸中涌上一抹自责,放开了绿冕的手,垂眉,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因为……钟杨正在找你。确切地来说,是找我。”
第一百四十六章 回不去了
“找我?”绿冕一脸的疑惑。
“钟杨是钟穆的义子。”风舒安看了绿冕一眼,继续说道,“这两年他一直坚信顾天语还没死,暗中查探消息,就在前几日,他找到了顾天语的画像,可是……我看了画像一眼,上面画的是你。”
她并没有告诉绿冕关于黎非奉的事,并非是不信任绿冕,而是她不想将黎非奉牵扯进来,虽然他早已脱不开身。但在风舒安的潜意识中,她不希望断魂堂认识的人与自己在央唐认识的人有什么交集。
绿冕听了,没有说话。她明白风舒安的意思,是让她不要拆穿此事,同时也不希望她有什么意外。想了一会,才叹道:“没事,我会小心的。等你大婚过后,我便回南庸了。到时候我常年深居宫中,中元帝怎么也不会将手伸到南庸皇宫去吧?”
“绿冕,谢谢你。对了,这两年……你跟郑羽……”风舒安犹豫再三,还是将心中所想问了出来。
绿冕看了她一眼,笑了笑:“他现在可宠我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你知道的,他对我一直都这么好。”
风舒安微微叹了口气:“可是你不开心,便是强颜欢笑,笑意亦是不达眼底。你不用瞒我了,明阳王表面上是与你一同来,实际上是郑羽派来监视你的吧?”
绿冕脸上的笑容随着风舒安的这句话完完全全崩塌,自嘲道:“其实他不必如此,孩子都在他手中,我能跑哪去?”
“孩子?你们有孩子了?”
绿冕苦涩一笑,摇了摇头:“是我的,不是他的。”
风舒安心思何等玲珑,绿冕这暗示性地一提,她便懂了她的意思:“霍明康的?”
看着绿冕点了点头,风舒安心中千回百转,世间之人,真正能看破红尘的又有几个?便是再厉害得高手都难逃一个情字,自己如此,绿冕也如此。
“看来郑羽是真的疼惜你。”若不是爱到深处,又怎么能容忍自己心爱的女人生下别人的孩子,怕是连郑羽每当看到孩子的小脸时,都忘不了那段不得不让绿冕陪在霍明康身边的日子吧!
“疼惜?或许吧!”绿冕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双目空洞,思绪仿似飘到好远好远,“天语,你别拒绝我,今日就让我这样唤你可好?怕是等我离开南庸后,不知下次再见会是什么时候了。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问吧!”她自是知道绿冕心中所担忧的,任性一回又如何,几年没见,想要说的话太多太多。如今身处乱世之中,下次见面可能是三五年后,亦可能是下辈子了。
“你如今还对素言医师有念想吗?我不是想说你什么,只是单纯地想问问。”
“苏素言?”好久没有人在她面前提过这个名字了,想起当年知道的真相,风舒安的脸上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绿冕,你知道吗,我一直以为,苏素言是我的信仰,却不料,原来一开始我便认错了人。我小时候见到的那个素言医师,是沈酹月假扮的。”
绿冕差点便惊叫出来,她下意思地环视了一周,才脱口而出:“天语,你怎么能直呼堂主的名。。。。。。”
她还没说完,看到风舒安瞬间变得阴沉的脸色,连忙收住了口。她还没来得及为自己的失言道歉,风舒安便笑了,只是那笑容,带着一股刺骨的寒意。
“沈酹月,不是东凡的太子么?”风舒安眉眼弯弯地看着她。只有他们四个以及断魂堂特高层的人知道,断魂堂堂主便是东凡太子,因此这个世界上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