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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墨纠结地皱着眉头不知如何是好之时,一道熟悉的女声传来,让墨紧紧揪着的心瞬间便放了下来,那感觉就像从地狱回到了天堂。
“哪个男人啊?你们在说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第一百七十七章 软禁灵珊
三人下意识地齐齐向说话之人看去,只见一身白衣飘飘的孟尧灵此刻正背着个药箱子满脸好奇地站在门口看着她们。
风舒安瞬间便将揪着墨衣领的手放了下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不自在地喝了口茶。而墨也清咳了两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顺手还抚了抚方才被风舒安弄皱的衣服。而水茉儿则是连忙将自己脸上的泪痕擦去,朝孟尧灵调皮地喊了一声“孟医师好!”
“哟!茉儿今日吃错药啦?小嘴这么甜?”孟尧灵没有理会奇奇怪怪的三人,从三人面前径直走了过去,直奔那扇紧闭着的门。只是走到门前她却停住了,皱了皱眉,“墨叔,帮我开开这门。”
“好咧!”墨如蒙大赦一般欢快地跳了过去,是的,是“跳”,虽然这姿势在年近四十的墨身上出现多少有些别扭,但人家此刻心情就是好。
风舒安看着墨嘚瑟的样子狠狠地喝了一口茶,随即将被子重重地放下:“茉儿,我们走!”
“啊?”水茉儿一脸的愕然,“公主,我们不是来看人的吗?”
风舒安没好气地斜了她一眼:“我这不是叫你走去看吗?”
风舒安说罢,站了起来往那房间走,此时墨已经将房门打开了,里面的布置很简单,只有一张不大不小的石床,但床铺了厚厚的被子,很软很舒服,也不会让石壁的凉气进入人体,房内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窗,窗的另一边也是一间房,那里安排了专门监视他们的人,还有就是他们若是有需要,便可以通过那个小窗向旁边房内的人提,墨就早吩咐过了,都尽量满足他们的要求。
至于为什么说“他们”,是因为风舒安吩咐原诺靖将灵珊抓来的时候,顺带也将凌文祥一同抓了,所以此刻那间临时的“牢房”里住着的就是大腹便便的灵珊以及凌文祥两人。至于为什么要将凌文祥也抓来,除了防止他发疯坏了他们的大事以外,还因为风舒安知道,这个世界上怕是没有人能比凌文祥更加贴心照顾钟珊的人了,便是钟杨也做不到。钟珊现在怀着身孕,风舒安比她更怕她出什么意外,自然是一切保护措施要做足了,毕竟钟珊的分量可是重得很。
水茉儿也看清了房内的两个人,此时孟尧灵在给钟珊把脉,钟珊也很配合,没有说反抗什么的,只是她在抬头看到风舒安的那一刻就不淡定了,她激动地指着风舒安大喊:“是你!你竟然敢把我抓来,就不怕钟杨哥哥责罚你?”
风舒安看到一旁扶着他的凌文祥神色淡然,似乎一点吃醋的感觉也没,不由得心疼了这个痴情的男人一秒钟,她就不明白了,钟珊这种说得好听点是单纯说得不好听点是愚蠢的女人,怎么就这么多男人喜欢她,而且一个个为了她都愿意付出那么多,当然,风舒安并非妒忌的心理,只是单纯不解地审视着。
“我劝你还是别激动,不然伤到肚子里的孩子我可不负责。”风舒安没有表情,对钟珊的话只是淡淡地回了过去。不过她这话一说完,钟珊就不再出声了,只是怒视着她,风舒安从来都懂得抓住别人的要害,就像钟珊如今最重视的,便是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因为这是她与钟杨的孩子,便是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舍不得伤肚子里的孩子半分。所以在她被人掳来后,她不吵不闹,该吃的还是吃,不过就是为了孩子。
“你也是快要做母亲的人,做这种缺德的事情就不怕肚子里的孩子折寿吗?”凌文祥也是一脸愤怒地看着风舒安。
风舒安则是淡淡一笑:“我怎么就缺德了,不过是请你们来好吃好喝地住上几天罢了,你们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们的,若是有什么要求,只要不太过分,我都会尽量满足你两。对了,灵珊公主是吧,你不用担心,皇上是我的亲哥哥,我不会做不利于她的事情。你只需在这安心呆上两天,我保证,后天晚上你一定能安安全全地回到凌府上。”
“你抓我们来到底是为了什么?”钟珊怒视着风舒安问道。
“你们该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们了,不该知道的,就乖乖地呆着别问。”风舒安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放心,我做的事情,不会触及你们的利益。”
风舒安看了他们一眼,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水茉儿连忙跟上。只留过来给钟珊把脉的孟尧灵以及墨还留在那里,这里有墨看着,还有孟尧灵坐镇,她很放心。只是想起方才钟珊那完全不似七个月大的肚子,风舒安皱了皱眉,边走边对水茉儿说道:“等下你跟墨叔说下,让他再请几个接生婆在这里随时候命,我怕灵珊会在这两日生产,到时候孟医师也好有人给她打下手。但若灵珊没有任何意外一直好好的,便不要让那些人进暗室,清楚了吗?”
水茉儿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便凝神点了点头,只是她心中还是有些疑惑:“公主,既然这个暗室皇上也知道,您就不怕他直接过来这里将人带走吗?”
“不,他不会想到人在这里的。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我也没想过能一直瞒着他,只要瞒上两天,就够了。”风舒安看着前方的被夜明珠照得清晰的道路,叹道,“前朝真有钱。”
水茉儿无语地瘪了瘪嘴,怎么感觉公主好像几辈子没见过钱一样的:“可是这里也太不隐秘了,便是随便来个精通机关的高手,便能找到这暗室,况且很多高院大宅都将暗室的机关设在假山上,这基本都是公开的秘密了!”
“皇上虽然知道这宅子的结构,他无法明目张胆地派人来搜,就只能暗中派人潜入,但他的人一定会从最隐秘的地方找起,等他们找到这里,两天的时间已经过了。况且这里虽然都是听从于我和他的人,但这件事上,这些人都不会帮他。若是绿冕死在中元,后果会怎样大家都清楚,没有人会帮着他犯这种错误。只是可惜了。。。。。。”可惜了这场博弈胜利的代价,是他们的兄妹情谊。
第一百七十八章 物归原主
风舒安刚刚回到原府,原诺靖便告诉她今日凌府的人送来了几箱礼物,说是给羽湘公主的,原诺靖不好推据,便替她收了下来。
“公主,这些到底是什么啊?”原诺靖带着风舒安来到了后院存放物品的房间,对她示意了这些便是凌府人送来的东西,随口问道。
风舒安嘴角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并没有直接回答原诺靖的问题,而是吩咐水茉儿道:“茉儿,上去打开来看看。顺便点一点,有没有什么事少了的,最重要的是那件流光溢彩服。”
“是。”水茉儿应道,随即上前将那几个箱子逐一打开。
最先被打开的那几箱都是金灿灿的黄金,而最后的两箱,便是流光溢彩服以及其余的名师字画、稀世珍宝了。
“这。。。。。。”原诺靖看着这些能买下好几个原府的物品,惊讶地开口,这些不会都是羽湘公主的嫁妆吧?虽然早已知道公主的嫁妆必定不会寒暄,但这奢华程度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没错,这些便是大婚那日被她们趁乱偷龙转凤的嫁妆,瞧瞧,本公主说过,定当让她们一件不少地还回来,这不,都亲自送上门了。”风舒安脸上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看来轩辕凛澈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果然,安小姐在轩辕凛澈心中的影响力还不如一个钟珊,这个世界上怕是只有亲情才是最牢靠的吧!只是想起未来几日自己要与钟杨面对的那些,她就一阵的头疼,无论多深的亲情,怕都经不起她这样的消耗,再说了,他们兄妹还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说起来也认回来不到三年。
“公主,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原诺靖一脸的兴奋,便是让他去想办法,他也难以让静琪公主心甘情愿地将嫁妆还回来,更别说是让她亲自派人送上门来了,况且静琪公主背后可还有蓉太后这个靠山。他真的很想知道,对于这些计谋类的东西,他想来是敢兴趣得很。
“想知道?”风舒安见原诺靖一脸求知若渴的样子,不禁笑了出声,“其实很简单,打蛇要打七寸,对待敌人也一样,要知道她们到底怕什么。”
“怕什么?”原诺靖皱了皱眉头,还是没有想明白,静琪公主会怕谁?蓉太后?不可能啊,到手的钱财让蓉太后自己吐出来,她怕是要心疼得滴血。
风舒安见他真的认真思考的样子,倒是没有了打趣的兴致:“宇文静琪怕蓉太后,但是蓉太后怕摄政王,我不过是与摄政王做了一个稳赚不赔的交易罢了。”
她并不打算解释太多,毕竟关于轩辕凛澈的身世,她不打算泄露。便是她亲手毁了他们之间的这份友情,但是她心底里还是对这个难得的知音存着一份愧疚之意。风舒安叮嘱好水茉儿将东西清点完收好,便伸了个懒腰回房了。不过还不到四个月的身子,她却感觉到越来越容易累了。
留着水茉儿在库房,风舒安自己回了院子,只是刚刚准备更衣休息,却想着还有点事没有吩咐,便叫来了水彩儿:“彩儿,你派人去给摄政王通报一声,就说东西本公主已经收到了,谢谢他的帮忙。”
“公主,可是今日摄政王才派人过来通传,说是让您有空的话,今晚携驸马爷一起过府一聚。”水彩儿没有像平日一样接了命令便退下,反而将今日轩辕凛澈派人来一事告知了风舒安。
“哦?”风舒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还想着好好休息呢,罢了罢了,反正早晚都是要见的,“行,那你等下去和驸马说一声,就说今晚让他陪我到摄政王府做客。对了,现在我要休息一下,到了晚饭时间再叫我。派人去摄政王府说我与驸马今晚定当赴约,顺带将我方才说的话带到,明白了吗?”
“明白。”水彩儿机灵地点了点头,然后主动上前伺候风舒安更衣,等风舒安睡下,才退了出去。
奔波了半日,加上怀孕嗜睡,风舒安很快便昏昏沉沉地进入了睡梦之中,睡着之前还想着,水彩儿不亏是原诺靖培养出来的人,就是贴心。
朦朦胧胧之中,风舒安梦到自己来到了一个密不透风,四周围都是阴暗潮湿的石壁的房间里,这是哪啊?她迷迷糊糊地走着,顺着推开房内的门,就看见一条通道,走廊两旁的油灯忽明忽暗地闪着,周围没有一个人,阴森森的。走廊很长很长,远远地往前望去,只见两旁的油灯闪烁的火光都渐渐聚集在一个点上,有一种强烈的好奇感驱使着她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去,她走呀走,却还是没有看到尽头,感觉有点累了,她便停了下来休息,只觉得浑身越来越热。不由得拿出怀中的手帕擦了擦汗,无意地回头一看,只见她走来的房间早已消失不见,身前身后的灯火都宛若两条无限远处相交的平行线。
“啊!”突然间,一阵凄厉的哭喊声打破了诡异的寂静,风舒安反射性地往原本行进的方向看去,只见除了不停跳动的火焰,什么东西都没有。
“啊——”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悲鸣,却仿佛穿透了风舒安的心窝,让她因害怕而不自主地颤抖起来。她并非害怕这未知的环境,而是那声音,熟悉得似乎在哪里听过。
“救我!”风舒安快速地往四周环视了一圈,终于发现在前方不远处左手边,那原本排列整齐,间隔整齐得煤油灯,少了一盏。直觉告诉她,那里是有一扇门,脚下的步伐下意识地往那个少了一盏灯的地方走去,她每迈一步,那哭喊声就越清晰,渐渐地,她还听到了婴儿的哭叫声,那样的柔弱而无助。
“。。。。。。救我!”随着哭声越发清晰,她听到那是一个女声,还喊着谁人的名字,可是那声音喊名字的时候太小太沙哑,让风舒安无法听清楚她在喊谁。
“。。。。。。救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
她已经能清楚地看到那扇门,女人的哭喊声夹在皮鞭抽打到皮肉上发出的声响中,显得格外阴森凄凉。风舒安不由得浑身打了个冷颤,那声音在她听来,是那样的熟悉,似乎是曾经时常出现在耳边,可她就是怎么也想不起,到底哪里听过。
“救我。。。。。。。天语。。。。。。。”
第一百七十九章 逼真梦境
风舒安的脚步顿时停了下来,那熟悉的声音以及那永远无法忘记的名字,都宛若那疯狂生长的藤蔓,紧紧地将她全身的每一个角落狠狠地交缠住,迅地生长到她的脚上、心里、她的脑海中,一切仿佛被有魔法的少女将时光定住了一样,那短短的一秒,却让风舒安感觉如同过了几个世纪那般漫长。
那种感觉只是持续了不到两秒,她回过神来后便似了狂一样往那扇门跑去,但当她真的到了那扇门前,她也现自己连将它推开的勇气的都没有。她不敢想象,这扇门背后的情形。
“啊!”又一阵穿透石壁的悲鸣,让风舒安再也顾不得害怕,伸手便将那扇石门狠狠地推开。石门开启,一双空洞木讷的眼神直直地对了风舒安的双眸。
她看到,一身破败的绿衣碎成了一块块地搭在眼前女子的身上,露出那原本白皙如今却清晰可见因被跑过盐水鞭子打出来血痕的肌肤,一身的绿衣罗裙,保存得最好的便是那裙摆之处,只是就在那下身的衣裙里,一摊触目惊心的血迹将罗裙染成了悲泣的红,女子被捆绑在十字架上的双手,原本修长的十指血肉模糊,那本应涂着靓丽甲油的指甲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而女子身前站着的男子,正将带着倒刺的鞭子从盐水中抽出来,手一扬,那鞭子便要打在可怜的女子的身上。就在这时,风舒安终于清晰地看到了那受刑女子的脸,她的嘴巴瞬间张得大大,眼睛瞪得死死地,目露从未有过的惊恐之色。
“不!”
风舒安整个人从床上弹了起来,额头上还冒着大颗大颗的冷汗。
水彩儿听见风舒安的惨叫声连忙跑了进来,看到风舒安一脸的汗,以及那因害怕而变得苍白的脸色,立马抽出了怀中的手帕替她擦汗:“公主可是梦魇了?”
“我。。。。。。我梦到。。。。。。受刑。。。。。。。指甲没了。。。。。。。她叫我救她!”风舒安因着慌乱说话也语无伦次起来,虽然只是一场噩梦,但随之一股恐惧的情绪油然而生,因为在梦醒之前,她看到那受刑女子的脸是绿冕。她怕,她真的很怕,怕这个梦在昭示着些什么,不行!她必须尽快救绿冕出来!
“没事的,做梦的事情当不得真,奴婢去煮碗参茶给公主压压惊可好?”水彩儿一边替风舒安擦着汗一边安慰道,“现在离晚饭还有一段时间,公主还可以休息休息。”
风舒安疲惫地闭了闭眼,轻轻摇了摇头:“罢了,免得又梦见不好的事。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水彩儿见状,也没有多说话,只是恭敬地退下去安排人给风舒安煮参茶。
而风舒安一个人在床上坐着,反复地回忆着方才所做的梦。她不相信这是真的,因为在她眼中,钟杨并非如此残暴的人,可万一是真的呢?以钟杨对顾天语的恨,难保他不会对绿冕做出严刑逼供的事情来。她很累,真的很累,但今日生的事情都容不得她有时间休息。得想办法去见绿冕一面才是,这样也好让自己安心,可是今日早上才与钟杨商量过。。。。。。
糟了!梦境里所见很有可能是真的!风舒安来不及多想,便跳下来穿找出衣服快地穿戴。她早就该想到了,自己今日早上才与钟杨说了此时,那时候两人还弄得那么僵,钟杨肯定想到她最近必定会有动作,所以他才会加快力度想要从绿冕口中问出想要的东西来,若是实在问不出,就尽量在自己做出些什么事情来之前将绿冕杀掉!
都怪她没有想那么多,一心只想着与钟杨好好地和谈,却忘了那个男子与顾天语之间的深仇大恨。是她害了绿冕,她才是顾天语啊!
水彩儿捧着参汤进来的时候,风舒安已经穿戴好了,见她进来,连忙吩咐道:“彩儿快给我梳妆!要快!”
“哦哦!”水彩儿将手中的参汤放下,连忙跑过去给风舒安梳妆,边梳边问道,“公主这么急着是要去哪?”
风舒安脸色是难得的紧张与深沉:“这个你就不要问了,你派人与摄政王那边说一声,今晚我可能去不了府上拜会了,改日必定登门谢罪。还有就是府上后院的事情暂且全交由你打理,有什么不确定的等我回来再说。等下我要茉儿陪我进宫一趟,若是有人来找我,就说我出去了,至于去哪,要是有人问到,你就说不知道好了,清楚了吗?”
“清楚。”水彩很利落地给风舒安梳了个最简单的髻,接着又替她上了个淡淡的妆容,这样出门也不会失礼。
风舒安赞许地看了她一眼,交代了一切事宜后,便去库房找水茉儿一同出了门。
“公主,我们这么急是要去哪?方才彩儿还跟我说今晚你要去摄政王府来着。”水茉儿不解地问道,风舒安其实睡了不过半个时辰,水茉儿刚刚将那几箱嫁妆清点好入库,风舒安便找来了。
风舒安神情严肃:“我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