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知道了!”魏霓裳疲惫地挥了挥手,挥退了那通风报信之人,“若是父亲回来了,便第一时间来告诉我。我有点乏,先回房休息了。”
魏霓裳没有想到,原本魏中与下人们接了魏川之后,是想快快将他送走的,以免被人发现了。却不想他们刚走没多久,便遇上了朝廷的军队,被抓了个正着,他仔细想了许久,还是没想到是哪里出了差错。只是一步错,满盘皆输。
当魏霓裳收到魏中与魏川被抓的消息时,刚好苏府上传来了苏素言醒来的消息。此刻的魏霓裳便像是热窝上的蚂蚁,一听闻苏素言醒来,想也不想便往苏府赶回去。一进府,便看到脸容苍白的苏素言正在下人的伺候下吃着热粥,看见魏霓裳回来了,苏素言抬头看了她一眼,说了一句:“你回来啦?”
魏霓裳的心被苏素言那陌生的眼神看得狠狠一震,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似乎看到苏素言眼中方才闪过一抹冰冷之色,只是她眨了眨眼,发觉他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宠溺,虽说有些什么地方好像不对劲,但听着他一贯温和的语气,魏霓裳便没有再多想些什么。
想起被刑部抓进了宫中的爹爹与弟弟,魏霓裳委屈的泪水顿时便涌上了眼眶,她哭哭啼啼地往苏素言的床边扑去,将魏中与魏川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相公,你一定要救救爹爹,现在宫中全部都是上官家之人,爹爹只有一张嘴,怕是怎么也说不过那些小人。”魏霓裳哭得梨花带雨,若是以前,苏素言看着她这样委屈的样子,必定恨不得将她放在怀中好好地疼惜一番,可如今他心中升起的唯有浓浓的厌恶之感,只是他掩饰得很好,沉浸于悲伤中的魏霓裳一点也没有察觉他的异常。
“霓裳,魏大人私下换人,本是做错了,怕是这事难办了。”魏霓裳没有注意到,苏素言以前都是称呼魏中“岳父大人”的,而如今却是叫了“魏大人”。
她急于反驳苏素言的话,哪里会注意这些:“相公,若不是爹爹早些收到了消息说上官家的人要对弟弟下手,爹爹何至于出此下策。原本爹爹是打算将川儿先救下来,然后在送他回去自首,并且向皇上申请让魏家的人亲自护送川儿去边疆的。可是不知是哪里走漏了消息,竟然被刑部的人抢先一步,如今爹爹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相公!你一定要想想办法救救爹爹啊!你与皇上亲如兄弟,你说的话皇上一定会听的!”
“霓裳,我与皇上私下关系虽好,但始终是君臣,他是君,我是臣,以后切莫再要说类似的话,若是被人抓到把柄就不好了。”苏素言沉了沉声,缓缓说道,见魏霓裳的脸色不好看了,他便缓声哄道,“好了,此事我会尽力的,如今我便进宫面圣,你可放心了?”
魏霓裳见他如此,这才破涕为笑:“我就知道,相公对我最好了。我去替你拿官袍。”
苏素言看着她点了点头,魏霓裳便转身离去,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苏素言眼中闪过一抹深深地痛意,他三日未归,如今还如此的虚弱,她却因着自己家中之事,连半分关心的语言也没有,还要他拖着羸弱的身子进宫,呵!苏素言心中冷笑,这便是自己宠着疼着放在心肝上疼惜了十余年之人。苏素言啊苏素言,你当真是这个世界上最愚笨最蠢钝如猪之人。
很快,魏霓裳便拿着官袍来伺候苏素言换衣了,待一切都整理好。魏霓裳才依依不舍地说道:“相公,我爹爹的性命就交到你手上了,你一定要为他讨回公道。”
讨回公道?苏素言心中冷笑,但他心中越是冰冷,脸色便越是温和,他亲昵地拍了拍魏霓裳抓着自己手臂的小手,温声道:“放心,等我好消息。”
说罢,他转身离去,头也没有回。魏霓裳看着他离去的身影,不知为何,心中只觉得空空的,她总感觉苏素言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可是又说不出是哪里,毕竟除了他醒来后看到自己的时候那眼中闪过的不确定的冰冷,一切如常。她暗道是自己想太多了,便回后院想要好好沐浴去一去疲劳之意,她相信,有苏素言在,没有什么难关是过不了的,毕竟十多年前魏家那震惊朝野的贪污案,还不是在苏素言的帮助之下被压了下来,而且这十多年爹爹还稳做户部尚书一职。想到这里,魏霓裳的红唇勾起了好看的弧度,如此好的男人,也唯有她魏霓裳才配得起。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五十三章 坦诚相告
苑茉宫,风舒安正在用膳,下人便传来了白若锋求见的消息。
“传。”风舒安淡淡地挥手,示意无关要紧的宫人都退下,白若锋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来苑茉宫求见自己,想必是早已得到了沈酹月的许可。
“参见蕙德媛!”白若锋一进来,便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
“免礼,自家人,私下不必如此见外。”风舒安将白若锋扶了起来,示意他坐下。
白若锋也不客气,坐下便笑道:“规矩周全一点,才没那么容易让人抓到把柄,如今德媛在宫中举步维艰,臣作哥哥的,定应时时为德媛着想才是。”
风舒安笑了笑:“什么时候也学到了官场上的那一套,如此油嘴滑舌。”只是她的笑容突然便敛了起来,想了想,认真说道,“你这个敏感的时候向皇上求见我,怕是会引起皇上的疑心。”
谁知她这话一说完,白若锋倒是爽朗地笑了:“妹妹这可就猜错了,此番可不是我向皇上求见,是皇上亲自命人让我进宫来陪你说说话的。想必皇上也是疼妹妹的,知道妹妹在宫中少有知心人,也念着我们兄妹久不见,所以才命人唤我来。”
“皇上命你来的?”风舒安皱了皱眉,按理说,沈酹月若是想要人陪她说话,理应是传梁冰来才是,她将心中的疑惑与白若锋说了,末了还加了一句,“皇上此番举动,也可能是有试探之意,你与梁晨近日都不要有什么活动了,免得真的被他发现了什么,谨慎些总是好的。”
白若锋也并非愚笨之人,想了想,便慎重地应了下来,不过想起梁晨这些日子的良好表现,他由衷地赞叹道:“妹妹这个弟弟,真真是可造之材,我不过是稍加点拨一两句,他便能出色地完成任务。”
“既是如此,你便多提拔提拔他,也算替我报答梁家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风舒安想了想,又说道,“御书房那边,现在怕是已经炸开锅了吧!”
白若锋一点也不惊讶,一脸平静地点了点头:“我进宫之时便看到左相的马车也来了。”他沉吟了一会,随即才认真地问道,“妹妹何苦要掺杂这些朝廷斗争之事?暂时是没出什么问题,但若真出了事,妹妹一直努力经营的一切必将付之一炬。”
风舒安想到白若锋迟早都会问这个问题,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快便忍不住了,她微微叹了叹气:“哥哥,自古后宫与朝堂便是不可分割的一体,虽说后宫不得干政,但后宫每一人员的变动都牵涉着朝廷,又如何能割得清楚?我若是不争,便是甘心做后宫之中任人宰割的鱼肉。哥哥,你放心,即便是我输了,我也不会连累到白府的。”
白若锋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
“无论哥哥是什么意思,哥哥对妹妹的鼎力支持,妹妹一直谨记在心,日后无论结果如何,哥哥与白府都不会受到牵连,这便是我能给哥哥最真心的承诺。”风舒安将目光从白若锋的脸上转向远处,“你知道了,从我踏进这如同万丈深渊的皇城那一日起,我便没有选择了。”
“我白若锋并非是贪生怕死之人,只是我一直不明白,你若是想要将魏家收入囊中,为何却又要派人去将那真魏川的行踪告知太后?就不怕太后直接将人杀了吗?他们既然能在皇城之郊杀人灭口,便敢再动一次手。魏家必定能想出是我们告密的,到时候,我们的敌人便不止上官家了,你也将会被推到风浪尖口。”白若锋早就知道这个妹妹聪慧沉着,做事肯定是有分寸的,奈何自己却一直察觉不得她最终的意图,这对于他来说,有种说不出的挫败感。
“不会的,没有人知道这么我们做的。因为,城郊去杀假魏川之人,根本就不是蓉太后派去的。”风舒安淡淡地说。
“什么?!”白若锋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难道。。。。。。”
风舒安转过脸来,凝神看着白若锋:“没错,那些人是我派去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白若锋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他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清这个妹妹了,她才如此年轻,才进宫不到一年,为何却被这肮脏的宫廷污染至此,连无辜的人也要牺牲?
“为了激化魏家与上官家的矛盾,若是我不这样做,魏中这个贪生怕死的鼠辈,根本就不敢与上官家拼死一搏,更不敢将上官家的秘密全部爆出来,我便给他个理由,让他有鱼死网破的决心。”风舒安说得那么的理所当然,白若锋震惊地看着她,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哥哥,你可能此刻会觉得我心狠手辣,可是魏家与上官家作恶多端久矣,两家枝节盘踞甚广,根基之深,不容易动摇。若是能让他们一窝端掉,付出再多的代价也值得,更何况那些押送的贪官污吏,根本不是什么好人。”风舒安抿了抿唇,一副凛然无悔的样子。
“可是魏家总会想到是你泄露了真魏川的消息给上官家的,到时候他们若是联手起来对付你。。。。。。”白若锋理了理思绪,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虽说他心里有些不好受,但白琳琅毕竟是他亲妹妹,而且她肯将一切如实相告,也是因为对他有毫无保留的信任。
“不会的,魏家永远都不会知道。”风舒安肯定地说。
白若锋无奈地摆手:“妹妹,你不懂,虽说那魏中有时候是容易冲动的,但上官家那高位上的那位,可是人精,她若想到其中的蹊跷,便肯定会想办法告知魏中,魏中位极人臣,也不是愚钝的,一想便知。”
风舒安娇艳的红唇微微勾起,露出一个狠辣的笑容:“有人不会让魏家与上官家有好好坐下来谈话的机会。若是我没有算计错,按我对那人的了解,他这次肯定不会再站到魏家那边,而且,我相信他会借着我这股东风,狠狠地将魏家推进万劫不复的境地。”==
第二百五十四章 御书房论辩
御书房内,魏中与魏川正一身狼狈地被刑部尚书崔任的人死死地看着,两人皆是面如死灰地跪在冰冷的地板之上,而一身明黄龙袍的沈酹月正疲惫地用手撑着自己的脑袋,斜眼看着堂下的一行人。
“魏尚书,你这次实在是让朕太失望了。”沈酹月的语气中透露着浓浓的倦意,连日以来弹劾的奏折已经让他忙得焦头烂额了,现在上官家与魏家又这样子,真是让人一点也不省心。
“皇上!并非臣想要欺君瞒上啊!臣原本是打算保住犬子的性命,然后带着他回来给朝廷自首的,没想到崔大人来得这么快,臣实在是冤枉啊!”魏中一把泪一把涕地表着忠心,“皇上!事实证明了,着着实实有人想要犬子的性命啊!还望皇上明察!”
魏中说罢,脑袋重重地磕在了地板上,那声音,响得让人都忍不住要相信他的忠心。
沈酹月挑起右眼看了崔任一眼,崔任连忙出来躬身回答道:“回禀皇上,送犯队伍的确是在出了城门不久后便遭到了劫匪的袭击,无一人生还。”
“大胆!”沈酹月将手中的奏折狠狠地摔到了案上,“京城之地,天子脚下,怎么可能会有劫匪!真是岂有此理,可查出什么蛛丝马迹?谁人干的?”
“这。。。。。。”崔任颇为为难地说道,“臣的人刚刚送来消息,至于谁干的,这还真不好说。”
“哼!”沈酹月冷哼一声,吓得崔任立马便跪了下来,却不想皇帝的这一声并非是对他哼的,“大胆魏中!你明知道有人要在京郊之地实行劫盗之事,为何不早早禀告,而是私自做决定?莫非你认为朕是是非不分之人?还是你觉得凭朕的能力无法护你儿子周全?”
“冤枉啊!”魏中又一重重地磕头到地下,他一抬头,那额头上已经很明显能看到淤青了,众人也不由得暗暗想道:这魏尚书这次可真是倒霉到家了。
“事到如今,你还敢喊冤?你这是当朕是糊涂的昏君不成?”沈酹月冷笑一声,顿时整个御书房的温度便瞬间冷了下来,“你倒是说说,这想要你儿性命之人是谁?你从何得知?又有何证据?你若是能说出来,朕便相信你。”
“皇上!”魏中不可置信地看着高座上的帝王,他不相信皇上不知此事是蓉太后做的,可皇上如今分明是要逼他说出蓉太后来?这是为什么?
“怎么?”沈酹月冷冷地挑眉,“难道你说的都是假话?”
“臣儿无知,错杀上官家嫡公子有罪,想要犬子死的,除了上官家的人,臣实在是想不出有其他人。”魏中被迫无奈,只好硬着头皮说。
高座上的沈酹月看着魏中的眼神冰冷而没有丝毫的温度,看得魏中的心一寒。
“你可知,污蔑皇亲国戚可是死罪?”不等沈酹月开口,他身边的大太监安华便拖着尖锐的嗓音说道。
魏中的心重重地沉了下去,可是事到如今,话已经说出了口,就断然没有收回去的道理,他又深深地拜了一拜。
“皇上,此时臣定当会查个水落石出,还请皇上给臣一定的时间。”
“你要多久?”沈酹月终究是怜悯魏中这些年为朝廷也尽过不少的心力,言语间也有了点缓和,只是没人能猜出,此刻的他心中所想到底是什么,这个世界上最难测的,莫过于帝皇之心了。
“太后驾到!”还不等魏中回答,门外便传来了太监的通传声。
沈酹月淡淡地看了堂下的众人一眼,随即起身迎接太后。
“参见太后母后!”
“免礼!”蓉太后轻轻地挥了挥手,随即便在太监早就搬来的位置上坐下,只是她第一个眼神便是给了堂下跪着的那位魏中,“哀家听说,有人污蔑上官家。”
魏中刚刚才说了怀疑上官家,不过短短几分钟的时间,蓉太后便来,哪里有那么快知道的?显然此事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蓉太后知道今日发生之事后,便清楚了魏中肯定会认为此事是他们上官家做的,她可没有替别人背锅的习惯。
“母后多虑了,又何人敢污蔑上官家?”沈酹月语气淡淡的,似是安抚,说的话却滴水不漏,他说的是不敢,而并非不会。
可魏中此刻看着蓉太后趾高气扬的样子,心中可没有为沈酹月替他说好话买账,反而是一脸的愤怒:“敢问蓉太后,此前明明答应过不再执意要川儿的性命,如今却为何要暗地里苦苦相逼?”
“呵!真是好笑,哀家说过不再追究就不会食言,倒是魏尚书,凭何认为此事一定是哀家做的?你有何证据?”蓉太后脸色也不太好看,原本她是想私下跟魏中说清楚,却不想魏中也是个蠢笨的,硬要这在关头挑起她的怒火,现在皇上和刑部尚书等人都在此,还是尽快将此事压下去的好,“皇上,既然魏尚书没有证据证明此事是上官家做的,哀家也知道他是气头上失了分寸,暂且不追究他污蔑之罪,便让魏尚书回去好好查查,到底是何人如此胆大要陷害我上官家!”
蓉太后没有注意到,她说“我上官家”几字之时,沈酹月眼中闪过的一抹阴色。她虽是他母后,但她的心中从来都只有上官家,想到这里,沈酹月心中不由得寒了一大片。此时朝廷重臣屡屡被暗杀,幕后凶手还没半点蛛丝马迹,到处人心惶惶之际,蓉太后非但不体谅他的烦忧,还要与魏家闹出这等事情来。
看着蓉太后想暂时将此事搁置的样子,沈酹月也知道她是要与魏中私下谈了,便无奈地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三日,魏尚书,朕给你三日的时间,若是你三日之后还不能给朕一个明确的答复,你这官帽也就不用再带了。来人,将魏川带下去严加看管。。。。。。”
就在此时,安华在沈酹月的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只见沈酹月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随即沉吟了一会,才说道:“传。”【
第二百五十五章 指证魏中
一袭白色轻衣的苏素言缓步走进御书房,当他看到魏中与蓉太后等人都在此之时,眼中闪过一抹惊讶之色。随即很快便平复了去。
“臣参见皇上,参见太后!”
“苏爱卿免礼。”沈酹月显然也没想到苏素言会来,但一想到他有可能是听了魏霓裳的话来替魏家说话的,他的心中便涌起浓浓的无奈,心中快速地盘算着等下可能出现的状况,“苏爱卿,你说你有关于魏川私下逃走之事要说,此话可真?”
还不等苏素言开
第二百五十六章 琳琅可疑
“我?”沈酹月疑惑地反问,他们二人私底下时从来不以君臣称,所以私下沈酹月也从来不会在苏素言面前自称臣。
“如今我算是领悟到了霓裳的真面目了。”苏素言微叹一句,没有再多解释自己今日所为,他相信沈酹月能懂,“可是你,好像还没醒悟。”
“我?”沈酹月哂笑,“我要醒悟些什么?”
“白琳琅。”苏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