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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表面上,为了家族,忍下了这一口气,也让家中长辈越发怜惜了她。
私底下,她却是派了自己最信任的丫鬟偷偷追查着这件事情,卫灵儿仔细分析过此事,若是真有人对她下手,卫家守卫算是森严,外人想要下手,绝对没有那么容易,应该是府内人动的手,而且极有可能,是她屋里的人。
卫灵儿让自己的贴身丫鬟仔细观察着府里人,尤其是她屋里人的一举一动,可是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却没有一个人露出马脚。
倘若是没点耐心的,估计早就放弃了。
但卫灵儿不,她十分固执,坚持想要为自己讨回公道,想为自己报了这个仇。
也就是卫灵儿的这一份坚持,倒还真让发现了一些东西。
卫灵儿屋里有个打扫的小丫鬟,前不久,突然提起了要赎身的事情。
卫家的丫鬟中,有签了活契,也有签死契的,活契的丫鬟到了干到年限,便可以离开,也可以提早拿了银子过来赎身。当然卫家仁厚,便是签了死契的丫鬟,也不是不允许她们赎身,但凡真有想要赎身的,一般也都会允许。
这丫鬟出来赎身,瞧着仿佛并不奇怪。
可卫灵儿身边的贴身丫鬟却是了解那个小丫鬟家中的情形,父母都缠绵病榻,家中穷的简直就要揭不开锅,每个月还得看着那小丫鬟送回去的月钱过活,莫说是赎身的钱了,这家里活下去的钱,估计都要拿不出来,谁都有可能会赎身,偏生这小丫鬟,赎身就是有问题。
卫灵儿的贴身丫鬟上去问了那小丫鬟,小丫鬟的说辞却是,亲戚见她家可怜,凑了银钱来给她赎身。小丫鬟回答的结结巴巴,眼神闪烁,一瞧着就有问题。
贴身丫鬟直觉不对,扯着那下丫鬟逼问是不是偷了府里什么东西出去卖了才有的银钱,扯了就要去报官。
而那个小丫鬟年纪小,胆子弱,还真露出了马脚。承认是替人做了事情,才收到的银钱。
而那件事情,便是趁着去卫灵儿屋里打扫的时候,将她准备好,在宴会上要穿的一双鞋子,鞋底磨了磨,倒并没有磨平,只是磨的略微平滑了一些。
这也是为什么之后卫家和卫灵儿在检查鞋子的时候,并没有发现端倪的原因,毕竟那一双鞋子,并非新鞋,鞋底有被磨的痕迹,也很正常。
当然,如果只是鞋底微微被磨平,其实也不会让卫灵儿跌倒水里去。
那小丫鬟还在水池边撒了一些油迹,两边一作用下,恰好卫灵儿又在水边走,这才让卫灵儿跌进了水中去。
事后,趁着兵荒马乱,小丫鬟又偷偷将油迹擦了个干净。
小丫鬟这么一说,倒是将所有的事情都给对上了,卫灵儿当即便让人拿了询问,究竟是谁让她下的手,小丫鬟这会儿已经吓破了胆子,全部都一五一十交代了。
说是谢家公子给了他一百两银子,让她做的。她当时见财起意,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会发生什么,可等到发生了,她却是不敢将事情说出来,收的钱也不敢用,直到事情过去了这许久,瞧着风平浪静了,所以才敢拿了银钱替自己赎身。
其实若是前世进了宫的卫灵儿,自然能够看出小丫鬟说的事情中,也有许多并不恰当,或者该说是,还有疑问的地方,可这辈子的卫灵儿,终究还只是一个养在闺中的未出嫁的小姐,听着大方向上正确,她心中的确是相信了。
又因为此时涉及到了谢文清,她心中一犹豫,并没有立刻惊动长辈,而是让贴身丫鬟将人看在了屋里,她私心里,其实还有几分不愿意相信的。
毕竟,她和谢文清才刚刚定亲,若是真的,那她自己多么的可悲。
谁料到,不过是一夜的功夫,那小丫鬟,竟然自己解了裤腰带在屋里上吊自杀了。
这可将卫灵儿和知道这件事情的丫鬟吓破了胆子,卫家过来处理这件事情的时候,卫灵儿更是不敢说实话,只说不知,而其他的丫鬟,也咬准了这丫鬟是受了同屋欺负,才会想不开自缢。
发生这种事情,自然不愿意闹大,卫家让人给那小丫鬟家里送了安抚的银钱,又送去将那丫鬟葬了,便算将此事轻轻放过。
可卫灵儿的心中,却根本无法放过此事。
她不愿意相信,可种种的证据却指向着此事是谢文清所为,随着婚期的逼近,她越发焦虑,神色越发颓废,根本不再像之前刚刚得知婚事时候那般兴奋激动,还为自己准备嫁妆。
而卫灵儿身边的贴身丫鬟瞧见主子因为此时而焦虑着,相出了一个主意。
让卫灵儿在新婚之夜,问喝醉后的谢文清此事,毕竟,都说是酒后吐真言。
这事儿,其实也就现在的卫灵儿,会觉得是个好主意,若是后来经过事情的卫灵儿,是绝对不会这般想要探知真相,毕竟她都要嫁给谢文清了,就算查清楚了真相,对她有什么好处,倒不如做个糊涂人,有些事情,还是不要捅破那一层窗户纸为妙。
可这会儿的卫灵儿,心里一直是念着此事,颇有不知真相,不放过的决心。
所以,新婚之夜,当喝的醉醺醺的谢文清被送进屋里的时候,卫灵儿便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而似乎老天都在帮着卫灵儿,谢文清因着这桩亲事,颇有被逼的嫌疑,所以今晚的敬酒,他颇有来者不拒的架势,只将自己喝了个醉醺醺,反倒是旁人看不下去了,这才连忙送进了洞房之中。
那些人将人放下后,瞧着这情形,也知道没什么洞房好闹,一个个都告了辞,屋内红烛闪耀,而躺在床上的谢文清,酒气冲天,人事不知的模样。
卫灵儿捡起了醒酒汤,走到了床上,让丫鬟帮忙搀扶起了谢文清,往谢文清的嘴里送了半杯醒酒汤,瞧着谢文清有半醉半醒的架势。她连忙开口轻声问了一句:“你有没有害过卫灵儿?”
卫灵儿问的直截了当,而恰逢半醉半醒之间的谢文清,却是迷迷糊糊开口说了一句:“卫灵儿?”
“是,你有没有害过她!”
卫灵儿的一颗心,被紧紧的提着,目光也紧紧的盯着谢文清。而谢文清在这个时候,却突然笑了起来,一张满是酒气显得红通通不复往日俊雅的脸上,笑容有几分嘲弄。
他嘴上却是慢慢说着:“呵,那女人还想做王妃,做梦!”
卫灵儿听到这话,哪有不明白。
她的一颗心,止不住的开始下沉。
她紧紧抓着谢文清的手,瞪着眼睛,神色满是绝望的开口质问道:“你为什么要害她,她对你那么好,她是你的表妹!”
“锦绣……锦绣报仇……”
谢文清说的模模糊糊,语意未详,可是卫灵儿的耳中,却是清清楚楚听到了锦绣二字。
她几乎是要崩溃了。
她的丈夫,为了另一个女人,竟然对她做出了这样的事情,而她,竟然还嫁给了她。
卫灵儿恨不得掐死躺在床上的谢文清,她也的确是这么做了,她伸出手,去掐住了谢文清的脖子。
卫灵儿毕竟是闺阁女子,力气并不大,可愤怒却让她迸发出了意想不到的力气。
谢文清有一度,真的感受到了窒息与疼痛,他睁开了眼睛,便瞧见他的新婚妻子卫灵儿,正一脸狰狞的掐着他。
饶是谢文清此时酒醉无力,可在这生死之关的一刻,他也完全清醒了过来,仗着男人的优势,将卫灵儿反掐在了床上,嘶声怒吼:“你疯了!”
“我是疯了,我怎么会嫁给你!你毁了我一辈子!”
卫灵儿声音尖利的嘶吼着,她奋力挣扎着捡起手边的东西要朝谢文清砸去。
而谢文清一时之间,手忙脚乱,只能够躲闪着。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怎么能够这么对我,你毁了我的名声,你为了别的女人,害了我一辈子,我要杀了你!”
卫灵儿扑到了谢文清身上,厮打着,不顾仪态,简直就跟个泼妇一般,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发泄怒气。
而谢文清闻言,却是愣了一下,他心里浮起了一阵的心虚,也因为这一愣,让卫灵儿紧紧扯住了他,若非他脸上被卫灵儿抓破让他清醒过来,他可能还要任由卫灵儿这般追打着他。
谢文清一把将卫灵儿从身上扯了下去,摔在了床上,因着心虚,故作气急败坏道:“不知所谓!”
说完这话,他却是落荒而逃,逃出了这书房。
趴在床上的卫灵儿,则抓着被子,痛声啼哭了起来。
谢文清从书房里走出来后,整个人都恍恍惚惚,他酒醉其实还没有完全醒过来,方才只是因着卫灵儿一番闹腾,才勉强清醒,这会儿,又开始上了头。
守在外边的小厮见到谢文清这副狼狈模样出来,连忙过去搀扶。
而谢文清将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小厮身上,似乎是要睡了过去。
小厮轻声开口问道:“少爷,您要回书房吗?”
“书房?”
谢文清神志迷迷糊糊的看着那小厮。
而那小厮看着谢文清这副样子,却是突然开口说了一句:“还是少爷您想去找莺儿姑娘?”
“莺儿?”
谢文清摇了摇头,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可是在遭受了卫灵儿方才的那番胡闹后,蓝莺儿温柔可人的形象,却又浮上了他的心头。
“莺儿……我要去找莺儿!”
谢文清突然大声喊着。
而那小厮则是连忙安抚:“好好好,少爷您别急,我让人套了马车,带你去庄上找莺儿姑娘!”
这会儿深夜城门其实早就应该关闭,可谢文清作为官宦子弟,加上又是使了银钱,还真让他出了城门,到了京郊庄上找到了蓝莺儿。
而听得底下人禀告,知晓了这场闹剧的谢家长辈赶到谢文清的院子里时,谢文清早已经离去,只剩下一个趴在床上痛哭的卫灵儿。
卫灵儿在看到谢家的长辈后,却也突然闹了起来,吩咐丫鬟要收拾了行礼回家去。
谢家长辈还不知内情,只当是谢文清不满这桩子亲事,在洞房之夜大闹了洞房后离开,心里自然对卫灵儿有所歉疚,见卫灵儿如此,也并不生气,只是连连安抚。
折腾了老半夜,才将人给安抚下来。
而谢修派去找谢文清的人,也来了消息禀告,说谢文清去了蓝莺儿母子呆着的庄子上,于是,等到了第二日谢文清带着蓝莺儿母子回来的时候,又是一场风波。
谢家的婚事,锦绣家中并未去人参加,甚至连礼物,都没有送去。
当然,发生在两家的事情,也让他们的做法,并不是那么难以理解。
不过虽然人未去,但昨夜里谢家发生的那场风波,锦绣家中其实还是有所耳闻的。
毕竟事情闹得太大,当时去参加婚宴较迟离开谢家的宾客也都听到看到了。
柳氏在听罢管事所带来的消息后,脸上倒是没有幸灾乐祸,神色之间,反倒是有些惆怅,说来,谢家若真是这样的人家,谢文清真的这般不靠谱,或许,锦绣退了这桩子亲事,还是一件好事情。
但柳氏还是对管事细细叮嘱了:“这件事情,不要告诉姨太太和锦绣,也不要让底下人碎嘴。”
“管事自是连连应了是。
而柳氏正要让管事退下去的时候,秋玲却是走了进来,对柳氏轻声并禀告道:“二夫人,大夫人来了!”
安氏?
柳氏闻言,只觉得眼皮子一跳,对于她这妯娌,反正柳氏是看透了,无事不登八宝殿,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这会儿到她这二房来,指不定在打着什么主意。
可人既然到了门口,也不可能不见。
柳氏冲着管事点了点头,又对秋玲道:“将人请进来吧!”
秋玲应了是,乖乖退下不久后,便带进了一脸喜气洋洋,满头朱翠的安氏。
安氏排场也向来都大,她走进来时,身后丫鬟仆从跟了一堆,在她坐定后,却是都站在了安氏的身后,将原本冷冷清清的二房大厅里,一下子充满了“人气”。
柳氏冷眼看过,脸上倒是带着淡淡的笑容,对安氏开口道:“大嫂今日过来,可是有事?”
“有事,当然有事!”
安氏脸上笑容灿烂,却是坐到了柳氏的身边,笑眯眯的冲着柳氏开口道:“还是大好事儿呢!”
不知为何,柳氏看着安氏这副样子,心中不好的预感,却是越发深了,她避开了安氏亲热的想要抓住她手的那一只手,冲着秋玲吩咐道:“去小厨房瞧瞧,可有新鲜点心,捡了一些送予大嫂尝尝!”
柳氏说这话,其实也是有一个打岔的意思。
但安氏却是连连摆手,笑着阻止道:“这点心,我晚些再尝,先把这好事儿,与你说了!”
说完这话,安氏又笑容满面的看着柳氏,轻声道:“我这锦绣侄女还未定亲吧,我这个做大伯母的,自然是得上心替侄女打听着,这一打听,还真打听出了一桩子喜事。”
柳氏看着安氏这没皮没脸的自顾自说着话儿,眼皮子又是跳了一跳。
这安氏给他们家说亲,简直就是在挖了一个坑让他们家去跳。有好的亲事,安氏会不留给自己的女儿!
柳氏冷笑着开口道:“我家锦绣年纪还小,亲事上不着急。”
“怎么能不急呢,这谢家,你瞧着昨日都办了喜事了!”
安氏目光颇有些嘲弄,脸上却挂着亲热的笑容,看起来分外的不和谐。
“大嫂!”
柳氏不悦的开口叫道。
而安氏却又笑眯眯道:“我给锦绣说的亲事,保准让你们家满意,那可是富贵的高枝儿,若非锦绣侄女长得好,人家恭亲王哪里会瞧得上锦绣侄女。”
安氏的话音未落,柳氏脸上却是大变愤怒的看向了安氏,怒声质问:“你说谁?恭亲王?”
☆、124|第124章·π
第126章
这京城里,最受关注的,自然当属恭肃燕宝四位亲王,这四位亲王被皇上记为养子,如无意外,日后的皇位继承人便是从这四位中选出来,他们的一举一动,不仅仅是各京城世家八卦的焦点,也是官员们关注的动向。
这四位王爷中,除了燕亲王仍未娶妻,其他三位,便是年纪最小的宝亲王,也已经娶妻有子。恭亲王作为年纪最大的一位王爷,自然也已经娶了妻子,嫡子庶子,都已经一大堆了。
柳氏虽然不爱关注这一些,可也知晓一些这位恭亲王的事情。
这位恭亲王却是四位亲王里,女人最多的一位。本朝亲王可立一正二侧四庶妃,这七个席位,恭亲王早已经摆满了人选,而底下后院,没名分的小妾通房,更是数不胜数,只单看恭亲王庶子庶女已达十余人,便知其后院的乌烟瘴气了。
安氏的言下之意,显然是要把锦绣送去当个没名分的小妾。
柳氏心中怒火憋不住的直往上蹿。先且不说锦绣堂堂四品大员嫡女送去当个没名分的小妾这事儿有多么自降身份,便是那位恭亲王空出正妻之位给锦绣,柳氏一样瞧不上眼。
而且,那位恭亲王所娶的王妃,是京中有名的泼妇,虽然一样压不住恭亲王往后院里带女人、庶子庶女接二连三出生。可那“母老虎”的威名谁人不知,那位恭亲王妃是本朝平西大将军嫡长女,自小在边关长大,一手鞭子使得虎虎生威,恭亲王后院中那些个没名分的小妾,哪个没挨过恭亲王妃的鞭子。
恭亲王看重这位王妃的娘家,所以对此从不吭声,而恭亲王妃也很有分寸,有名分的女人,她不会动手,恭亲王宠着的女人,她也不会动手,只将怒火撒到了那些失了宠没名分的妾室身上。偏生恭亲王又是个喜新厌旧的性子,再美再好的女人,宠过一段时间,便撒手不管。
如今安氏竟然跑来和她说,要将锦绣送到恭亲王府里去。
柳氏几乎要气疯了。
安氏见到柳氏情绪反应这么大,却依然腆着笑脸开口道:“如今京里,还有哪一位恭亲王呢!我说的,自然是那一位。这事儿,可多亏了我们家大爷去说,不然恭亲王哪里会瞧得上锦绣。”
“我还真是记下你们家的大恩大德了!”
柳氏怒极反笑,开口嘲讽着,“我们家锦绣可没有那个福气进王府,既然你们觉得这是莫大的福气,你们家锦瑟怎么不去!”
“弟妹,你这话说的,我可就不爱听了,怎么弄得好像是我们家在坑你们似得!”
安氏依然挑眉笑着,开口慢慢道,“这恭亲王府可不是普通地方,将来,若是恭亲王能够坐上那个位置,你们家锦绣还能成了宫里的娘娘呢……”
“够了!”
柳氏实在忍无可忍,她将手中茶盏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站起来指着安氏怒声道:“我们家锦绣,不需要攀所谓的高枝,她父母还在呢,还轮不上他大伯家给她算计婚事,我还有事,不送大嫂你了,你请自便吧!”
“弟妹你……”
“大嫂,你走不走!”
柳氏冷笑指着门口,一副安氏不走,她便要唤人过来赶人的姿态。
安氏面上尴尬,也有不甘,可还真怕柳氏赶人,她只能够忍着气站起身,开口道:“弟妹你这人真是的,好好和你说话呢……”
“你走不走?!”
柳氏一句话都不想与安氏再言,只指着门口,冲着安氏板着脸。
安氏被柳氏扫地出门,自也是一肚子的怒火,她怒气冲冲的回了大房的院子,还未进门,恰好从里边走出的夏锦瑟看到了安氏。
夏锦瑟看着安氏一副忿忿不平的模样,忍不住关心的问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