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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把那侍女从二楼栏杆上,掀翻了下去,正砸在那意欲溜走出去的绿衣侍女身上。
两个都摔了个底朝天,痛呼声响彻茶楼。
看热闹的人们一片哗然,完全不知道这个看起容色过人的女子,动起手也是这样惊人。
有这样招惹她,又被收拾掉的前车之鉴在。
看八卦的心子啊强烈,也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
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这发了怒的女人啊,最是惹不得!
“少夫人……”
惊呆了的知影,眼睛睁的老大。
她还有这一手,以前怎么从来没有查出来过。
看来,还得提醒主子多注意“安全”。
清宁正火气冲天,安怡还衣衫不整的同徐然待在里面。
她这会儿,也不能拿那个公主怎么样,但是对这两个还想在她面前,耍花样的侍女,实在没有必要再客气。
清宁收手回袖,静立在那雅间前面。
也没有再开口说话,只是眉目之间的厉色,叫人忍不住望而却步。
她不算计徐然,徐然却因为她而被算计。
这里头的纠结之色,实在叫人难以释怀。
她如今能做得,也就只是守好这道门。
好给徐然有一定的缓冲期,大不了把随安记清场了。
让安怡的这出戏唱不下去,不过是一次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一夜情。
只要没有外人在场,她就是把安怡毒哑了,弄傻了也不能让徐然背这样的黑锅。
“阮二小姐,我家大人到底是怎么了?”
徐管家急了,忍不住伸手就去推那雅间的门。
知影眼尖连忙拦着了,也没怎么,就是睡了个公主而已。
这会儿推进去,不就是给徐侍郎添堵吗?
只是外面人多,也不好说的太直接。
一双双眼睛睁的雪亮,知影有些语塞道:“他……他只是睡着了,睡相不太好……”
众人恍然的“哦”一声,随即有人道:“徐大人如今占领永安城八卦头版,就是喝醉了也有这么多人围观……”
徐管家闻言,有些不太相信,还是坚持着要进去看。
知影也是够心累,连忙把老大伯拦住,“老人家,你家大人还活着呢,你就别添乱了!”
一众人见有乱可趁,不知不觉之中又靠近了几分。
清宁凤眸一瞥,周身散发出的厉色,瞬间又把众人逼退一步。
她此刻是该说点什么,来扭转局面的。
可是见鬼的,居然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能为徐然做得,竟然只是如此微薄的一点事。
张贺看了她一眼,上前一步朝着众人说道:“刚才不过是在下给大家开的一个小玩笑,在意近日新研究出了一种神奇配方,可以让人瞬间陷入睡眠,里面的人正是给我做实验用的。”
她有些愕然看着眼前,一向都有些面瘫的年轻男子,此刻站在众人面前。
说起瞎话的时候,却是微笑大方的。
“什么东西这么神奇!”
底下人瞬间变被转移了注意力。
“放心!”
张贺朝着她轻声道,随后从衣袖里取出一个小瓷瓶。
轻轻举起,展现在众人面前,“就是此物,这里人太多,有兴趣的不妨跟在下过来看一下看!”
说罢,他朝着清宁点点头,握着小瓷瓶便下了楼去。
一众人见有新鲜事物看,随大流一般的就跟着下去了。
“这下好了。”
知影拉着完全发懵的徐管家松了一口气,“没想到这家伙平时闷声不说话,关键时候还是挺聪明的。”
清宁见状,对他转变也是有些惊愕。
他根本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却能在第一时间这么做,也可以算是十分默契了。
只是还没等她有一瞬间的松懈下来。
下一刻,随安记茶楼门口,传来了一阵兵甲之声。
方才被她推翻下楼的侍女,跌跌撞撞的爬上了楼梯,伸手指着清宁。
高声道:“范将军,就是她,就是这个女人把公主关在了雅间里,还将我们打伤!”
身后一众禁卫军,以极快的速度涌上了二楼。
被张贺引走了大半的人群还没来不及下楼,见状只好蜷缩到一处。
压低了声音,看着突如其来的变故。
而茶楼雅间前面的这点地方,因为人数剧增,一下子变得狭小起来……
☆、第两百二十八章 罪臣,但求一死
“范将军,好久不见!”
两边看热闹的退散,清宁站的位置一下子就就变成了对着范兴最前面的。
她因为徐然的这事,怒气满胸,竟然一下子没有想到,她们跑出去不是为了躲避。
而是为了借机寻找外援,把这件事情闹得更快。
傍晚时分,巡城的禁卫军交接,随安记所在的这一条大街正是必经之地。
竟然把这样的细微之处都算计到了,看来,安怡公主这次也是痴心成狂偿。
竟然连什么清白名声都不要了,来一记这么狠的招。
“阮二小姐?”
原本一脸威色的范姓上了楼,便看到这么一位,显然也是有些惊诧。
一想起,此前几次的见面场景,十分的大将军威严,顿时就没了三分。
“您在这里做什么?”
要知道方才安怡公主的两个侍女同他说的,挟持公主、意图谋害,可都是大不敬的死罪。
如果换了别人,他这会儿二话不说,就叫下属把人拿回去再说。
可这女子是容王的未婚妻,就变得不那么好办了……
“有人约我来看戏……”
清宁淡淡道,茶楼里搭了台子。
时常有些唱名段、说书在这里活跃气氛。
因此她这样说,范兴一时也没有想到其他。
身旁侍女朝半点缝隙也不留的木门看了一眼,忍不住开口道:“她把公主关里面,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你快进去看看啊!”
这话一出,众人的目光瞬间都落在了清宁身上。
她和安怡公主的关系不太好,之前闹过两三次,几乎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做这样的事情,还真不是没有可能的。
范兴有些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当下也不多言,伸手就去推那雅间的门。
“范将军,什么时候连个侍女都可以使唤你了?”
清宁不着痕迹的挡在门前,樱唇勾就一抹冷弧。
三分讽刺,三分气势。
范兴的脸色一瞬间变得难看,若不是这两个侍女说什么公主被囚。
他何必来管这种闲事,这下倒好了,容王爷的这个宝贝未婚妻在这里。
两厢为难,这可如何是好?
“这女子巧舌如簧,范将军莫要被她骗了!”
那侍女连忙跳出来,高声说道。
清宁给了身侧的知影一个眼神,小丫头会意。
往人群里面一扎,很快就没了人影。
范兴这人虽然还算灵活,但是做事还算有原则。
安怡这次碰到了她,也算是天降大运,而这也意味着事情已经到了难以草草收场的地步。
她现在唯一的办法,也就是只是让徐然消失在这个雅间里。
只要人不在,不管安怡怎么算计。
到底少了被当场拿到的证据,虽然算不上什么是高明的对策。
但就目前来说,已经是没办法的办法了。
“范将军,里面可是皇上最宠爱的安怡公主,你这样下不了决心,若是公主因为你这片刻迟疑,出了点什么事,你可吃罪的起?”
年纪不大的侍女,摆起谱来咄咄逼人。
范兴皱着浓眉,显然也是对侍女这样的态度很是不满。
可这话倒是也事实,当下拉下脸对着清宁道:“阮二小姐,请你让开!”
左右的侍卫闻言,纷纷走了上来,“请让开!”
兵甲稍重,走起来也是声音沉沉。
“我若是不让呢?”
她凤眸轻扬,樱唇一点笑意,却没有温度。
这茶楼谁都能来,她今天就偏偏要往这里站。
今天这一扇门注定有许多看头,看热闹的人纷纷议论起来。
这里头到底是怎么个情景,一会儿说侍郎大人在里面,一会儿说安怡公主在里头。
要是两个都在,这外面的人争这样厉害。
岂不是因为里头……
定然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八卦事迹。
“不让?就算你是容王爷的未婚妻,只怕也不合适挡着别的男人的门吧?”
侍女揉着半身青紫,说话声音似乎是为了让众人都听得到一般,音量大升。
这话着实说的太直接,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懂。
“狗嘴吐不出象牙!”
清宁水袖飞扬,光芒一闪,三枚银针正入那侍女体内。
“你……”
那侍女在想说什么,却忽然发现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再怎么样也成了徒劳。
她的动作也很直接,这种小贱人,就是弄哑了也不为过。
“阮二小姐,我奉劝您快快让开!妨碍公务,罪名可不轻!”
范兴的下属们显然也失去一开始的耐心,种种迹象表明,这里头一定是有什么猫腻的。
可一对上这姑娘,他总是没来由的,自己先矮了三分气势。
清宁不说话,来永安这么久。
哪一次安给她的罪名是轻的过,这些个东西,看多了听惯了也就没什么了。
可她也知道,正如那侍女所说的一样。
这一次,祸害未必会帮她。
因此,她对上范兴,就更不能输。
张贺从底下飞快跑了上来,“阁主……”
看向清宁的眼睛里,分明写着好汉不吃眼前亏。
他是不明白,清宁对徐然为何会有这样的情义。
其实这件事情,同她半点也没有关系。
清宁看了他一眼,你先走!
人越多,事情就会变得越复杂。
她实在不希望,卷入更多的人。
无声交流了一两句,两个人却一步也没动。
僵持在原地,好言相劝了两句未果,气氛一时也有些紧张了。
“阮二小姐,请让开!”
范兴的黑脸拉的老长,声音也变得十分严肃起来。
以前一直觉得容王爷是个特别不给面子的,今日见了他那宝贝未婚妻才知道。
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不可能!”
她一袭淡紫罗衫立于门前,颇有一女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也不知道知影去了那么久,到底把事情办成了没有。
以往这小丫头办事一直很有效率,可今天这事还真是有些棘手。
她挡在这扇雕花木门之前走不开,面上一派从容之色,心下却焦急若狂。
现下能做得却也只是,多给徐然离开争取一点时间。
一个脸黑的不能再黑,一个摆明就是要为难人。
这两边也是杠上了。
“范将军,皇上如今可就只有这么一位公主了。”
另外一个一直没出声的侍女,忽然开口这样说道。
这话来的异常及时,好像是给一直没有真正要决心要硬闯的范兴,下了一记猛药一般。
开玩笑,面前这位挡门的可是容王的未婚妻啊。
以如今这情势来看,谁吃跑了撑的,敢和这位过不去。
“得罪了!”
范将军手中的长剑一横,剑身出鞘一半。
清宁条件反射的一般往旁边一避,那长剑剑柄抵在在半边门框上,正横在清宁颈边。
一众看热闹的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动作也是危险的很,要是一个不小心控制不住力道。
就能直接把她白泽纤细的脖子割出一个大口子,保不齐就这么一命呜呼了。
她一时站着没动。
范兴松了一口气,可算是安分了一些。
现如今可真是遇上这位阮二小姐有些后怕,赶紧的吩咐下属们,“你们进去搜!”
“范将军!放下你的剑!”
张贺冷声喝道,原本他一个平民是远远没有这样的资格的。
可偏偏一张面瘫脸,莫名的让他多了三分气势。
范兴有些愕然的转头看向这位年轻的男子,动作却僵持了在了那里。
而清宁此时,忽然移动了一下,又挡在了两扇门之间,好像全部不顾长剑还横在颈间。
“阮二小姐,您这是作甚!”
惊的范兴连忙收了间,这年头不怕不要命的,就怕和容王有关系的不要命。
清宁这一挡,原本要进去的侍卫们只得在门前站成了一排排的。
“我说了,不可能!”
这是她对朋友的坚持,绝非空口之谈。
可就在她说着这话的同时,雅间的门从里面打开了……
………题外话………明天八千更~
☆、第两百二十九章 安怡,你不要闹了
终于看到事件主角的人们,两伸长了脖子往里头瞧。
但见新晋的侍郎大人,衣冠以正,长衫微皱,正保持着开门的动作。
这会儿,就连清宁都忍不住惊愕回头。
“你……”这会儿出来干什么?
这话到底是没有问出口,因为徐然从出现在众人面上开始。
就一直以一种近乎灰败的神色,唯独不敢对上她的眼睛偿。
清宁微微测过身,让他更方便的走了出来。
他是多注重礼数之人,在发生这样的事情之后。
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临阵脱逃的小人之举,倒是她急中生乱了。
安怡公主坐在里头微微抽泣,眼睛红红的,湘妃榻上一片凌乱。
有经验的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方才发生了什么。
传递八卦的声音成一片,清宁的耳朵嗡嗡的生疼。
她见过的徐然,一向温文尔雅,笑的时候如春风拂面,令人忘却烦忧。
而此刻,他从雅间里面走出来,仅仅是跨了个门槛。
都好像要莫大的力气一般,他的眼神是空洞。
看见身着兵甲模样的侍卫,便伸出了握成拳头的双手。
他闭上眼眸,俨然一副任人处置也没有半点要理解的意思。
“徐……徐侍郎!”
范兴看的面色大骇,这样的一个场景。
实在是让人看了一眼就十分明白,更何况对方这动作,显然是打算直接认罪了。
安怡喜欢这年轻俊朗的侍郎大人,是众所周知之事。
但是今天,要说是徐然对公主图谋不轨,才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怎么都有点说你不过去,显然有点说不过去。
可是这被当场揭发,还有这么一大群的人证在场。
即便是有什么别的猫腻,范兴也不敢多问,当今皇上只剩下这么一位公主,还被臣子玷污了清白。
不管怎么样,先拿了人到御前,再听发落也不迟!
浓眉皱的越发紧了,手一挥,“带回去面见皇上!”
身侧的侍卫立马拿了铁索链上前,面色都有些悻悻然。
不知道拿了多少次人,权贵高官落马变成阶下囚的也不少。
但是这么配合,一出来就伸手给你扣的,还真是不多。
只是铁锁链还没有碰触到徐然的手腕,忽然就被那秀眉微皱的女子拦住了。
清宁心下很复杂,这么一个场面,她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
可偏生又急的很,只得看着徐然握紧了铁链条几分。
她只是稍稍一用力,掌心灼热的发烫,转瞬间那铁链条竟忽然就被熔断了。
落在地上,发出不小的动静。
众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纷纷往旁边站了站。
徐然低着头,试图避开她的目光。
熔断的链条在他脚边落定,一众侍卫们骇的一时没有动作。
微拢的右掌却是血迹斑斑的,叫人看了都忍不住心下发凉。
“徐然……”
她刚开口,想说些什么。
雅间里面的那个事件女主角便含泪奔了出来,一心盯着徐然,“她有什么好!到了这样的地步,宁愿认罪伏法,也不娶我?”
盘发的簪子早就倾斜了,发髻也变得零零散散的。
好像是凌乱的衣衫也来不及整理就跑出来一般,裸露在外面的
清宁属于围观也躺枪的!
虽然今天因她而起,但是安怡公主这话说的未免太过偏激!
“安怡!你不要闹了!”
耐心到了极限,她不免面色微寒。
这公主不要脸也就算了,她和徐然还丢不起这人呢!
“阮清宁!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和我说话!”
安怡红着眼睛,语气更是恶劣,“容王叔的未婚妻又怎么样,你还没过门呢!凭什么仗着容王妃的身份给别的男人撑腰!”
这样的场景之下,她唯一有的一个优势便是她是北和帝现留的唯一一个女儿。
即便她为了徐然丢尽了颜面,这个身份也不会改变。
一众人看着,一时不免惊诧。
以前见过不少为了争夫君撕逼的,可容王未婚妻和安怡公主这唱的是哪出?
“够了!”
徐然终于出了声,沉声一喝。
他一向性子温文如玉,便是断案审查之时也是少有厉色。
一时众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还是他先继续开口道:“和她没有关系,既然是我做错了事,便该接受惩处!”
“徐然,你胡说什么!”
清宁也是心很累,对上这么一个人讲死理的人。
知影不知道又从哪里冒了出来,凑到她耳边。
一脸为难的轻声说道:“少夫人,他不愿意和我走……”
不仅如此,知影连把他打晕拖走的机会都没有。
他就已经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开了门。
把自己陷入此等境地之中。
如果不是太蠢,就是顽固到了极致。
任何可以把这件事压下的办法都已经来不及,她总不能真的把3这茶楼里的人全部撂倒。
就算是她真的这么做了,徐然也未必会按照她说的一样离开,躲到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去避风头。
“既然是我请徐大人喝茶,公主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不需要解释一下吗?”
她就不信,安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