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既然是我请徐大人喝茶,公主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不需要解释一下吗?”
她就不信,安怡有脸说是寻对他意图不轨。
当场否认,徐然这个君子不会做。
可不代表她不会!
安怡的脸涨得绯红,狠狠瞪着她。
却是真的一句话也说不出!
说什么?
难道真要说,是借了阮清宁的名义,才把徐然骗到这里。
一个投怀送抱的公主,就算占了天大的理,也没有任何用处。
正在这时,两个侍女从里面摸索了一番出来。
把东西放至在木托盘上,呈给了范兴。
“这是十分主要的证物,还请范将军一并待会,面呈皇上。”
一听这话,前面的侍卫接了木托盘。
就手快的掀开了上面的盖着的锦缎,待那托盘里面的东西入目。
一时间,不由得目瞪口呆起来。
“将军……”
随着那侍卫的尴尬面色,木托盘上掀开一半的锦缎落地。
上面染了殷红血色的布料便呈现在众人眼前。
随即,有人惊呼道:“这是落红帕啊!”
底下,一片哗然之声。
即便刚才那种种迹象已经表明了,这雅间之中,发生的事情不一般。
可那些都没有这一张落红帕来的直接。
徐大人和安怡竟然就在这茶楼行了那荒唐事,而且双方看起来,并不是那么你情我愿。
这下,真的是有的热闹了。
“徐大人之事,待到本将军查明,自有分晓!”
气氛十分之尴尬,原本过来主持此事的范兴被晾了许久。
终于有了开口的机会,有这么猪一样的属下。
他着实也是头疼,竟然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把公主的落红帕拿了出来,遇上这样的荒唐事。
别人躲都躲不及,如果不是他已经站在这里,也颇想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就过去了。
可偏偏现在,容王未婚妻、安怡公主,还有一个极有可能就要成为皇帝乘龙快婿的徐侍郎。
一个个的十分摆在这里,显然是一个也得罪不起。
带链子的侍卫也没有讲规矩的心思,徐然在一众人之中,平举着双拳。
虽然没有镣铐加身,他却显然自行遵守了动作要领。
于一众目光之下,目光灰败,无需侍卫押送,自己便自觉的走了。
清宁看的心下一痛,十年寒窗,一朝金榜题名。
他虽然不是状元,后续发展却是令人望尘莫及的。
可以说是当下百姓家里教育子女的榜样,也不为过。
同一届仕子之中,多的是为了前程攀龙附凤。
他倒好,回绝了不知道多少官宦、权贵之家的千金,因此搅黄许多机会。
对这自小千人捧万人娇宠的小公主,也是没有丝毫例外。
清宁有时候都觉得,他还能好好活着也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
他顽固,她却不能放任他一直顽固。
当下也顾不得许多,伸手便去拉他的手腕。
徐然这会儿却异常敏感,还被她碰触到,便飞快的避开了。
这是他第一次,对清宁表现这样疏离的态度。
清宁的手一时顿在了那里。
下一刻,便听见他几不可闻的声音,“脏!”
只这么一个字而已,她却险些红了眼眶。
若不是真的心如死灰,少年得志的他,何必做出这样的一个选择。
“男欢女爱,你情我愿,你根本没有做错什么!”
清宁朗声说道。
更何况还明显是女方有心算计,真要追究起来。
只怕也是皇室更为颜面扫地!
徐然苦笑了一下,“什么是错?什么是对?”
事情到了这样的地步,已然不是能用对错来区分的。
清宁一时语塞,凤眸之中焦躁之色难掩。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讲这么多废话。
书生的这一点真的是十分不好,即便他生性温和。
一旦是他认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会来。
“若不是你,徐然怎么会落到这样的地步!”
安怡公主忍不住斥责。
如果没有阮清宁,她大抵也像那些受人追捧的公主一样。
繁花锦绣处,对一个少年俊才一见钟情。
而后,两厢情意缠绵,成就半世佳话。
安怡和徐然之间,是是完全符合前半部分设定的。
可是这公子着实没有情意,而这公主也太过难缠。
只道是,日久生情。
可惜,这情没生成,反成了怨。
而清宁,从一开始就一直不明白,这小公主为何会对她有这么重的敌意。
只不过之前,本来也没有几个人看她顺眼的。
也就没有在意。
直到了今天,她才发现,往常那些忽视了的东西。
一旦爆发,是多令人惊愕的事情。
“若不是你,徐然一定是喜欢我的!”
小公主近乎偏执的盯着清宁,发红的眼睛在她身上一寸寸的打量着。
一个克制不住,便伸手掐向了她的脖子。
还好清宁反应极快,反手就把她的扣住了,“这两者之间原本没有丝毫关系!”
至少在她看来,是这样的。
“你到底有哪里比我好,到底是哪里比我好?”
安怡的手被扣住,动弹不得。
音量却变得近乎咆哮。
也是实在想不通啊,轮身份,她是北和帝掌上明珠,北溱唯一一位待嫁的公主。
容貌秀丽,通诗文晓乐理,只是有些公主脾气。
也没有什么大不了,若是没有徐然。
安怡也是一个求亲者甚众的公主,可惜没有如果……
………题外话………今天还有四千~
☆、第两百三十章 求你,救救徐然
这么多人看着,清宁压制着她。
范兴等人面色也变得十分纠结,这帮哪个也不是帮,索性就站着没动。
反倒是安怡的两个侍女急了,娇喝着便拔了就最近那个侍卫的剑,刺向清宁。
凤眸微敛,她把压制着的安怡往前一推。
却不知小公主哪里来的力气,猛的将她一并带了过去。
剑色寒光在转眼之间收不及…偿…
忽如起来的长剑乱舞,人群***乱一团。
站在清宁身后的张贺和知影,瞬间就被打乱。
这会儿显然也是帮不上忙。
清宁飞快的想要侧身去避,却听见安怡的声音喑哑,“你难道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小公主不扮柔弱了,手劲儿也是大的初期。
清宁忽然间想起,永安八卦录上面写过。
安怡公主生性不羁,好骑术,只是永安风气使然。
才不得不,装作一副柔弱模样。
事实上,不仅是这样。
安怡还会武功,尽管并不怎么样。
但是清宁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还是失去了一定的时机。
因为,那侍女手中的长剑,已经刺向了她的手臂。
凤眸一冷,她抬脚去踢。
却被安怡一把按下,尺寸之距,交起手来,也是十分的受局限。
而那长剑片刻不停的刺了过来。
眼看已然避不过来了,清宁索性一脚将安怡踹了出来。
她要见血,总也不能让安怡好过。
小公主闷哼一声,身子撞在栏杆上,整个人都半挂了出去。
而刺向清宁的长剑,却没能在意料之中一般,将她身上的素衣用血色熏染。
惊呼声、长剑落地声和血肉裂开的声音交缠。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冲过来的徐然,一时不能言语。
而他右臂被长剑划伤,鲜血在一瞬间蔓延至整个衣袖。
鲜艳如火,容色如荼。
“你没事吧?”
徐然却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伤势一般。
一脸焦急的问她。
方才什么躲避、什么羞愧,一时都抛到了脑后。
“这就是原因,阮清宁!你满意了吗?”
而安怡却只能自己握着尚且完好的半面栏杆,悬空的半个身子都爬了上来。
就近的侍卫想要伸手去扶她,却一声“滚开”给喝止了。
两个同样都遭遇到了危险,徐然却能为了阮清宁。
什么都不想就冲了过去,即便他并没有功夫,自保能力甚至还不如她自己。
只是这样一个选择就足以说明,这个两个女子对她而言。
意义是截然不同的。
她飞快伸手,止住了徐然手上的穴位。
以防越来越来的血液流失,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此刻危机解除,人群也在一瞬间恢复了平静。
被挤到老远的张贺,又挤了回来,看她颇有些当着众人的面,就给徐然包扎的意思。
连忙上前道:“阁主,还是我来吧。”
现在这情形,她在和徐然有点什么亲密举动。
真能把安怡刺激疯了也不一定。
更别说这流言纷纷,传到容王耳朵里,也实在不太好。
清宁手上得了空,凤眸不由得看向了半卧在地上喘气的安怡。
堂堂公主做出如此失仪之事,还没有半点羞耻之心,也是难得一见。
“我要满意什么?”
她往前逼近了一步,烈焰之气缠绕满身。
喜欢一个人没有什么错,但是只是因为自己些微喜欢。
而不顾他人意愿,仗着自己的身份心机,就把那些东西强加在别人身上。
这就是大错特错了!
“阮清宁你装什么!”
安怡也变得异常愤怒起来。
“你有事,他不吃不喝不睡也要帮你解决,你失踪多时,他变了一个人似得翻查永安城各处,日日到百草阁打听你的消息,你同他多说几乎话,他面上不说却能欢喜好几天,就在刚才……”她说着说着,眼泪一瞬间如雨下一般。
咬牙切齿,字字滴血一般,“难道他做了这么多,你就当真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那好,我就现在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他喜欢……”
“住口!”
徐然忽然甩开正在包扎的绷带,鲜红的血液一瞬间又飞溅了出来。
他一声厉色非常,就连正闹得兴起的安怡,也被他喝止了那里。
清宁一时不禁沉默了,话已经说这里。
便是她对感情之事在迟钝,也听出来安怡这是对她积怨已久。
可是徐然……
凤眸不由得看向了那人,今日之前。
她从来把两人的关系往那个方面想过,只觉得相处起来也舒服,也很自然。
朋友之间,不关情爱。
她一直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得。
“我不是……”
徐然有些无力的想要解释……
清宁凤眸轻抬,气势逼人,“那又如何,我也喜欢他!”
他顿时惊愕非常,瞬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在场众人都惊呆了,这容王的未婚妻到底是在说什么,还有没有智商了?
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给容王爷添堵。
张贺卷绷带的动作顿在了那里,目光不由得停留在了她身上。
“人与人之间,要是没有半点喜欢,怎么当朋友?怎么当知己?”
她如是反问道。
“并非所有喜欢都和爱情有关,为朋友照样可以抛头颅洒热血!”
或许是她这理论太惊人,一时满场寂静。
徐然看着她,眉眼再一次灰败下去。
如何能奢望呢?
片刻后,知影附和道:“就是,自己只知道情情爱爱的,就以为别人也都是这样!”
“你这贱蹄子!”
两侍女正扶了安怡起来,拿清宁没办法。
只能把气往小丫头身上出。
又闹了这么一场,范兴也是待不住了,“进宫面圣!”
再让人看热闹这么看下去,他这官帽也好撤了。
怎么个结果,到底还是得听宫里那位定夺。
楼前置了软轿,安怡很快被两个侍女扶上去了。
而徐然忽然抬头看了她一眼,有些深邃有些缠绵。
她也已经看不懂了……
人被侍卫们“押着”下楼,清宁不由得皱眉,跟了上去。
不要问为什么,这就是十分自然的动作。
“阮二小姐,您还是别去了,这两个人的事好解决,三个人……”
范兴连忙拦了她一把,说的话也是一半一般含蓄。
她一时顿在那里,想帮忙却不知从何帮起。
还有很有可能弄得更乱,一时脚下便动不了。
绯闻主角被带走,一众人群也开始退散。
清宁站在原地,一时分不清她到底是在这局中还是局外……
她自己的事,都废了好大的功夫才认清。
如今这徐然的事,她又如何能懂?
“这是迟早要发生的事。”关键并不在于是用了谁当由头
张贺在身后轻声说道。
但是这样,清宁就可以当做什么都与己无关,一样坦然吗?
---------------------
一夜之间,满城流言纷纷。
徐侍郎被带进宫中之后,就再没有出来。
甚至连一点细微的消息都没有传出来,一切都平静的让人心下难安。
清宁让知影进去打探了一番,小丫头一天也没有回来。
她辗转难眠,不知道徐然那顽固脾气,会把事情弄成什么样子。
其实结果无非两种,徐然娶了安怡。
北和帝也可以算是乐见其成,除了他自己,可以皆大欢喜。
第两种,他触怒皇上,被罢官免职、凌迟处死……
帝王之家,最容不得出这样丢脸的事。
秘密把人处理了也不是没有。
“小姐,你别剪了,那花都被你剪没了!”
知暖弱弱的开口提醒道。
她一上午人站在这里,却是心不在焉的。
就连苦心栽培出来的奇花异草也遭了殃,知暖有些小心翼翼的说道:“小姐你别担心了,徐大人不会有事了。”
趁机把她手里的剪子收了,拿到屋里藏起来。
是啊!
只要他肯,就不会有事……
她正这样想着,知影从屋檐上翻了下来。
“少夫人,徐大人他……”
“怎么?”
清宁一瞬间便清醒过来。
知影面色有异,“他进宫之后,便只说了一句话!”
直觉上,这一句话一般都不会太好。
下一刻,便听见知影面色纠结的说道:“罪臣,但求一死!”
她刷的一下站了起来,“但求一死,死你个头!”
早知道徐然这样迂腐顽固,但是从来也没见过在生死攸关面前。
也半点不肯变通的人!
“少夫人……”
这是原话,想当时北和帝听到的时候。
反应比他还大,就差没叫人直接把人拉出去砍了。
还是安怡跪着哭求才……
“现在还没死,被在宫里的黑屋里呢!”
知影连忙补充道。
一天一夜,不给吃不给喝,也不知道那柔弱书生模样的徐大人,能不能撑得住。
宫里的黑屋是为了惩戒宫妃用的,到还是头一次给男人用上。
“知暖,把我令牌拿来!”
清宁朗声道。
当时太皇太后给的令牌,她还一次都没有问过。
不论如何,总要进去看看才安心。
有令牌在的话,就是偷偷潜进宫被抓到了,也好有个说法。
“好的,小姐,我先找找!”
里屋的知暖应了声。
“少夫人,何不去找主子!”
知影带些试探性的说道。
似乎这事发生了这么久,她都从来没有想过要借助主子的帮助。
而且,这也是两人真正在一起之后。
第一次,没有达成共识。
清宁凤眸微霜,一时没有接话。
知暖从里面拿了令牌出来给她,“小姐,你要进宫吗?”
这时候进宫,只要有些脑子的都知道她是为了什么。
她点点头,把那令牌握在手里,淡淡道:“你们两个都不要跟来!”
说罢,便出门而去。
留下两个小丫头,面面相觑。
可清宁注定没能悄无声息的进宫,因为她一出门就被徐管家拦住了。
“阮小姐求求您了,救救徐然吧!”
走路都已然十分不稳的徐老夫人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
引起街上行人纷纷关注,这么大年纪的老人跪一个小姑娘。
清宁连忙伸手去扶,“徐老夫人,你快起来!”
徐管家也显然没有想到就是一见面就这么直接,连忙帮着扶。
苍苍白发的老人不知道哭了多久,眼睛里全是血丝,“徐家四代单转,只得他这么一个,你若是不救他,我们徐家就完了……”
☆、第两百三十一章 羁押,他不会有事的
“他不会有事!”
她像是在安慰徐老夫人,又好像是对自己肯定。
“想要他没事……”
两个保持着一跪一扶的动作,徐老夫人忽然顿了顿。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浑浊的目光有些发亮偿。
“只要他娶公主,只要他肯娶公主,就没事了……”
清宁闻言,看着这个来意十分明确的老人,一时神色有些复杂撄。
徐老夫人说的没错,只要徐然肯娶安怡,不仅会没事。
还能从此成为北和帝的东床快婿,无论身份地位和官途前程,都会有质一样的变化。
可是,做这件事的人,为什么是会是她?
“老夫人您别这样,阮二小姐也是真的没有办法!”
徐管家一边扶她一边劝道。
论辈分,她是安怡未来的皇婶。
论关系,她是自家大人无视男女大防,结交的知己。
这种事情,显然是夹在中间的那个最不好做。
若是她真有什么办法,昨天就会用了,何必等到现在。
“阮小姐,就算您没有办法,可否带我进宫见见我孙儿?”
徐老夫人弓着身子,面露祈求。
满街来来往往的人群,两眼红肿如核桃的老人。
千里奔波来到永安,还没有一刻和孙子享受天伦之乐。
便听到了这样的恶讯,换了谁都会急疯的。
她在这异世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