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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两国交界,进入铭州境内。
清宁刚下了马,便有一人踩着小碎步朝着她飞奔而来。
等到她看清那人,凤眸不禁有些微热……
………题外话………明天八千~
要换地方,估计这段日子的更新时间会比较乱~
但是卿风会坚持着不断更的,谢谢亲们谅解,么么哒~
☆、第一百五十三章 人话,偏各有情衷
铭州地处两国交界,是六年前才从中立的立场正式划入北溱的版图之中
来来往往的商贩车马数量庞大,像清宁一行纵马飞骑入城的也不是多奇怪的事。
只是是烈焰一般的飞马上来的玄衣男子风华无双,满城繁华过眼,便只剩下身前那眉目如画的女子。
而清宁接着他温凉手掌,刚从马背下来,便看见不远处知暖迈着小碎步飞奔而来。
“小……”
竟是连两个子都已经呼唤的那样困难偿。
“知暖?”
她迎上前两步,不由得有些诧异了,铭州离永安可不止一两天的路程能到的。
从永安到飞雪宫在到西横,足足两月有余,等到清宁在见到这个小丫头的时候,已然心境大改。
对这个从一睁眼就是在维护着她的知暖,由于她没有什么阶级意识,一直以来的相处模式就是朋友的感觉比主仆更重。
所谓人生三大喜事他乡遇故知,大概就是清宁此刻的心情了。
而就是这两步之间的距离,来来往往的人群里,忽然冲撞上来一名七八岁的男童。
众人还未有所反应,知暖已然冲上来,将那男童挡开,隐约里有一点银芒在阳光下一闪而过。
清宁秀眉微皱,似乎哪里有些不对劲。
知暖已经热泪盈眶的冲上来抱着她,眼珠啪啦啦的掉,“小姐…这段时间你去哪了,知暖好担心你……”
一句话还没说完整,她已经觉得肩上湿润一片,若是她是个女的,这街上人看到这姑娘哭成了个泪人儿,非把她当做负心汉不可。
面上带了几分纠结神色,却又没有立即将哭的泪粼粼的知暖推开,她这样一向不喜欢和别人太过亲近的性子,动作竟然就保持在被知暖强抱着的动作,僵持了在那里。
凤眸不自觉看向了那人,而秦惑在身后几步,掩袖轻笑,墨眸之中一片锦瑟温柔。
她就知道,这祸害从来都看不懂她的求救信号!
目光再往旁边一扫,一众影卫皆摇头退后数步,“少夫人,哄姑娘这事儿我们也不会!”
活该容王府的影卫全是单身汉!
清宁在心下怒骂,手上去不得不给哭的快要背过气的知暖,一边顺气一边无奈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哭成这样,别人还以为你死了多少个小姐呢!”
她分别是半开着玩笑的语气,想要逗这泪包丫头笑一笑。
哪知道话一出口,知暖果然把哭声停了停,清宁刚把她挂在脖子上的手扒拉下来一半。
便眼睁睁看着小丫头的大眼睛里,泪珠儿如落雨一般啪啦下来了。
“小…小姐,你…还说这样的…话”
眼看着苦着更抽抽了,清宁简直惊的说不出话,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这丫头特么泪珠做的吧。
或许是她反应太快,秦惑笑过之后终于良心发现看不下去了,墨眸一扫,众影卫们十分默契的再次往后退了一步。
这哄丫头的重担便落在了,一直在旁边摇着百折扇看戏的小侯爷身上。
小侯爷正笑的悠悠然呢,忽然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不对,摇扇子的手一时顿住了,指着自己鼻子问道:“我?”
桃花眼往四下一看,影卫们早就退的没影儿了,四周人群来来往往,容王爷淡淡的目光便只落在他身上。
秦惑不可置疑的微微点头,这事儿除了他还有谁?
后者一下子跳脚起来,“皇叔,为什么这种活儿都要落在我头上?”
少年苦着一张脸,显然对这样的安排完全不能接受。
清宁正给快哭的背过气的小丫头顺气,百忙之中抬头道:“谁叫这事你最拿手?”
一众不知闪到那个角落的影卫们,齐齐应声道:“少夫人所言甚是!”
小侯爷只好将最后的希望放到那人身上,桃花眼一弯,只看见秦惑微微含笑,显然对这话也是十分认同。
这时候就算是有一百个不愿意,显然也是无用了,索性百折扇在手中把玩了两圈,清清嗓子,调整了一下状态。
拿出少年公子最风度翩翩的模样,大步上前,递出一方巾帕,温柔道:“别哭了…小丫头…”
小姑娘泪眼迷蒙的抬眼看来人,阳光烂漫,少年如画,别说是哭昏了头的知暖,街上来来往往的女性同胞们都有不少,被迷花了眼。
清宁便趁着小丫头这一愣神的功夫,用极快的速度将她大半部分靠过来的身子往小侯爷怀里一送,“全靠你了!”
便是刚见面时有多少感慨,现在她也被这小丫头哭的什么都不想说了。
小侯爷认命一般的点点头,转而继续朝着知暖放电,“你想要见她,好不容易见到了…这又是哭什么?”
清宁刚走出两步,这日阳光正好,还是免不了被秦小侯爷这骗惯了小姑娘的柔情语调,雷得一阵鸡皮疙瘩顿起,连忙加快了脚步走向秦惑。
他看了这么许久,没有帮任何忙也就算了,这一脸看热闹的表情,顿时让她一阵火大。
就是重压之下的清宁也不曾这样狼狈过,当下忍不住又些憋屈道:“好好的,你带她来这做什么?”
小姑娘好好的永安城不呆,非要这样长途奔波,难道就真的只是见到她之后,当街来一场抱头哭哭?
这古代女人的思维,果然不是她可以理解的。
人群来来往往的客栈前面,秦惑看着她,用极其平常的语气道:“我心长厮,她亦如此,不尽相同,偏各有情衷!”
所以……
这话来的太突然,清宁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于是,黑下一张脸道:“说人话!”
装作什么都听不懂的样子,可能不会那么尴尬。
那边不知道小侯爷附在知暖说了句什么,小丫头红着眼睛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泪水攻势倒是真的收的极快。
一把扯过那方锦帕,就转过身去,默默自己擦眼泪不说话了。
俗称万花丛中过的小侯爷,挑眉回身,抽空对着清宁,把容王爷方才说的,翻译成了人话。
“皇叔说他很想你,知暖也一样,虽然想的程度不那么一样,但是略一思忖起来,总有些同病相怜,所以他就带你家泪包小丫头来了呗…这么明显的话,皇婶你都听不懂,简直…哈哈哈哈…”
手中百折扇摇的翩翩,一大段话一口气说下来竟连一次换气都没有过。
秦惑白泽如玉的指尖微微攒动,小侯爷的笑便一下收住了,尾声还在空中没有落下最后一个音调。
清宁忍不住瞥了这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的小侯爷一眼,翻译的这么通俗,别人还能再用听不懂这么简单的由头吗?
多事到不给人留一点活路,下次就应该让知暖小丫头,泪淹他的长风侯府!
所谓心有灵犀一点通,知暖便是在这个时候那被泪水侵透了的锦帕往小侯爷头上一砸,“你才听不懂!我家小姐怎么可能听不懂,有一种听不懂叫做不想听懂你知道?”
肺活量堪比长段话不需要换气的小侯爷。
再对上秦惑的幽幽墨眸,“这么说,是你不想听懂?”
清宁听到一半的时候已经一头黑线,什么叫猪一样的队友?
这小丫头绝壁就是了。
当下还摆正了神色道:“祸害,你以后和我说话,尽量通俗易懂,像这种翻译出来的,肯定有一半违背了你的本意!”
凤眸幽幽扫向小侯爷,不由得便暗下几分,男孩子!为什么话这么多?
秦惑伸手轻轻拨弄她额前乱发,悠悠然道:“那就是你要的人话。”
话说到这么个份上就有些尴尬了,清宁有些不自然道:“是…是吗。”
这时候,多需要来点意外救救场什么的!
她正这样的想着,忽听得一声大哭惊醒众人,那生的粉雕玉琢的男童跌坐在街上半响。
好不容易等到这大家伙的都把自己的事解决完了,将注意力放到他身上。
乌黑的眸子滴溜溜一转,不由分说就当街哇哇大哭起来,“快来看快来看,大人欺负小孩啦~”
这小孩儿人不高,嗓门却奇大,一声既出已是十分惊人。
路上行人被他引得纷纷驻足停步,议论纷纷起来……
………题外话………十二点还有五千~
刚到新地方,熬夜赶稿中~
☆、第一百五十四章 不同,难道我不是女人吗?
这豆大的泪珠滚得简直要比知暖还要更甚一筹,清宁不得不感慨要论活学现用,还是得靠祖国下一代啊。
“他们…他们这么多人,欺负我一个小孩儿!”
那七八岁的幼童跌坐在地上,以手掩面,手背不停揉搓着乌黑的大眼睛,模样又生的粉雕玉琢,简直是第一时间就博取了大家的同情心。
“你再哭,看那小子都跟着你学坏了!”
小侯爷有些好笑的同知暖道,其中调笑意味分明撄。
后者红着演讲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吸了吸鼻子,马上把下面要涌上来的泪意全部强压了下去。
欺负小孩偿?
清宁正同秦惑面面相觑,这样的事情他们还真不是做不出来!
聪颖太过,必有所图!
当下有爱心爆棚的大汉开口问道:“小孩儿,他们怎么欺负你了?”
大批围观群众同时散发出爱幼的光芒,眼刀子齐刷刷往两人身上刮。
看着看着,忽有人感概道:“看他们生的这样好看,怎么也不像是会欺负小孩儿的人吧?”
这一身玄衣云纹,乍一看便是气度不凡,更不必说此等容颜在铭州这样的边境之地,难得一见,便是各国加起来,也找不到第二个这样的。
这女子素面朝天亦是惊鸿过眼,这样的一双璧人站到一处,便该是天上有地上无的,如何会是做出这种事的人。
那男童见众人倒戈的意向来的如此之快,乌黑的眸子立马就水汽更重了。
“他们……他们故意撞我!欺负我一个没人管的小孩,腿…腿要断了,腿好疼啊!”
这说风就是雨的的功力果然不凡,男童捂着右腿就嚎啕大哭,好像声响越响就越有说服力一般。
知暖捏着衣角的手徒然一紧,“你刚才还好好的!”
众人的目光从她面上扫过,转眼便又都落在了那男童的右腿上,不知何时开始,那部分的裤腿竟然被磨破了一大片,虽未见血,但谁也不能确定里面是否有没有骨折什么的。
“你们…都是一伙的,哼!都是坏人!”
那男童垂着眸子,可怜兮兮的模样。
大批的围观群众都被他这幅模样骗过,纷纷对着几人就指责开来。
“孩子还这么小,你们怎么下的了这样的手!”
“就是再有人也不能朝着小孩儿发啊,亏你们长得一副神仙模样,怎么这样没有人常!”
清宁被一众愚昧的围观群众指责的莫名其妙,连忍不住抬眸去看秦惑。
看他面色如常,目前还没有发怒,连忙走向前两步,“你说谁推的你?”
她看惯这世情凉薄没有什么所谓,但是容王爷的面子不能丢到这种份上,万一他心生不快,这些愚民一个也没有好下场。
“疼疼疼,你别碰我!”
人群围观之中,正有几人伸出手要把男童扶起来,刚一伸手,便被那男童胡乱怕打着收了回去。
其他人也没法子,一靠近就他就是一样的结果,小孩儿又哭的极是凄惨,谁也没有因此生出厌恶,看着清宁几人目光反而越发愤怒起来。
“你还好意思问这样的问题?”
“小孩儿你别害怕,放心大胆的说!我们都在这里给你撑腰!”
怜惜弱小本来也不是什么坏事,但是一旦被有心之人利用而不自知,就变得十分之愚蠢起来。
那男童乌黑的眸子滴溜溜的从知暖、小侯爷等人身上扫过,在自动排除满身寒凉的容王爷之后,将嫩生生的手指头指向了清宁。
一脸惊怕,手指还发着颤,分明一副想说却又不敢说的模样,意思却已经十分明确了。
“你休要胡说!”
知暖气的奔的过来,声音还哭的有些喑哑。
那男童见状,连忙瑟缩了一下,一副十分害怕的样子。
清宁正看着这男童,心下思忖着,这铭州城里,到底还有什么人非要这样和她过不去。
这男童到底是碰巧当街碰瓷,还是别人早有预谋?
思绪一下子变得繁琐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也会因为这样一件枝末小事,联想到那么多的东西。
“你干什么?这么多人在,你还想当街威吓吗?”
有大妈叉腰怒骂,小丫头红透的眼眶一下子又要落下泪来。
小侯爷连忙上前拉住她,不知道从哪里又摸出一块干净的锦帕递给她。
“放心,你家主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小丫头抹了一把眼泪,然后狠狠啐了他一口,“你才灯!你全家……”
话出了一半,才猛然警觉,这人的全家实在是骂不得,连忙闭口往旁边站了一些。
满街的人都要等着要一个说法,眼看着众怒将起,清宁淡淡走上前,凤眸里倒映着那男童泪眼阑珊。
“你说是我推的你?”
男童泪眼汪汪的点头,恨不得一口咬死,“是你是你就是你!”
那男人惹不起,这女人还搞不定吗?
一众围观群众的目光,恨不得将她就此绞死,活了这么多年,当街原配撕小三的,婆媳大战打出门的,但是这么当街欺负一小孩儿的,还是没人有这个脸做出来,人生也是活久见!
清宁却面色淡淡,好似完全没有看见这些人的愤怒之色一般走上前,“右腿疼,是断了吗?”
听得她这样问,围观群众的面色才稍微缓和下来,还知道询问一下伤势,起码是没打算逃避责任,还算有点良知。
这样一想便安静下来,先接着往下看,再做评断。
“疼…”那男童略一停顿,还是紧接着喊道:“反正就是很疼!”
这样一喊,很快就有围观群众看不下去,出声道:“这孩子还这么小,哪什么叫断了还是折了,但凡你们还有些良知就赶紧的找大夫给他瞧瞧!”
“唉…这么小的孩子要是废了一条腿,以后可怎么活啊!”
悲天悯人的已经叹息了一大片,清宁却面色如常的站到那男童两步开外,“想要干什么直接说吧!”
那男童哭嚎了半天,嗓子也有些哑了,当下顿了顿,偷偷瞄了一眼不远处的玄衣男子,没来由的寒气上身。
身子却还赖在地上不起来,闷声道:“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扶我起来!”
分明疼的哭成了这样,却又要在这种时候,佯装什么都不在乎的大方模样,有些心肠软的围观群众已经开始偷偷摸眼泪。
清宁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腐蚀的痕迹逐渐淡去看起来也和平常人的手,没有多大区别,那么这男童兜了这么大一圈,如果只是想让她把人扶起来,那么也未免太费周章。
但是相比较这样愚昧的众怒,清宁更想知道,这样年纪的男童在弄出这样大麻烦之后到底想要做什么。
“起来!”
她微微弯腰,朝着那小人儿伸出手。
那男童忽然抬头,乌黑的眸子里的闪过一丝狡黠,两手即将相握的一瞬间,袖间忽然划过一丝银光,反应再快也免不了被划破一些。
那抹玄衣便在此刻翩然而至,一手将那男童拎了起来,银光从他袖里掉出来,落入秦惑手里。
清宁只觉得手掌的肌肤上,一阵凉意划过,好在还没有被划破。
秦惑顺手给了那男童的一个爆栗,“这样顽劣,又当众给你娘难堪!”
这话自然的好像早就说过千百遍一般,清宁目光错愕的看了他一眼。
然后便听见突如起来的便宜儿子,不断的蹬着腿,高声道:“她不是我娘!你们是坏人,叔叔婶婶、哥哥姐姐快救救我啊!”
那双腿蹬动的速度和频率,全然不像是一个腿部刚受了伤的孩子可以做到的。
“实在对不住各位,小儿顽劣时常和我夫妇二人当街吵闹,夫人……”秦惑正拎着便宜儿子同一干围观群众“解释”,忽然话锋一转看着她问道:“你说是不是?”
这一声夫人,清宁原本是拒绝的,但是这小孩实在太欠教育,小小年纪就知道利用别人的同情心,若不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白瞎了家长这么多年的教育。
当下,只得咬牙应了,“你再这样顽劣,小心你爹回去揍你!”
每一次捡便宜夫君的背后,都是血和泪一样的教训,这次倒好,直接把标配儿子也带齐了。
“夫人这次,可千万不能再拦着为夫了!”
他唇边不自觉扬了一抹弧度,阳光下一瞬间不知绚丽了多少人的眼眸。
这一双璧人生的容颜绝世,衣着又是出身不凡,真要说他在街上同一个黄毛小子为难,那真是有些牵强的。
但如果说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子是她们的儿子,调皮顽劣些的富家公子也不无可能。
围观群众的立场很快便倒戈下来,要是换了自家有个这么作的儿子,就是长得再可爱也不能这么宠啊,更何况别人家的家事,谁也不合适多插手。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你才不是我爹!”
手上拎着的小鬼却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