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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不请安不要紧的,这养身子才是第一。你们说好不容易怀了个小子怎么又给掉了,没做重活又没谁给她气受,怎么就这样娇弱,以后怎么带孩子呢。”沈夫人说起二媳妇来一脸的愁闷。
谢姨娘忙道:“说来都是妾身的不是,没有照顾好儿媳妇。”
曾大奶奶又道:“太太和姨奶奶都不用担心,二弟妹一来还年轻,身子养好些再怀上就是了。”
沈夫人道:“年轻是年轻,这老二在外面也爱惹事,外面的事我管不了那么多。倒是听侯爷说起过几次怪让人头疼的。”
芳草静静的听着心想这二哥究竟是怎样的男子,难道就因为是庶出侯爷和沈夫人都不喜欢么,不过沈夫人喜欢的似乎只有自己出的大哥杜标和二姐芳菲,其余的也都不放在眼里,跟前遇着了不过问上两句,余者也寥寥。
大姐在宫里的具体日子芳草无法知晓,但她知道皇帝的妃子不好做,更何况还是一个没有封号的**呢。
芳草回到落霞居的时候惊喜的发现西北角的绿叶发得更多了,已经盈盈的爬满了整个角落,看来这几天来风调雨顺的连带种下的花草也跟着受益。盼雪走了上来说道:“怎么这处发出的叶子和别处不一样呢。别处也没有牵起藤蔓。”
芳草笑说:“看来天意该是如此,就是不知道这藤上以后开出怎样的花朵,是否能开花也不知道呢。”
盼雪说:“这种叶子藤蔓的在园子里也没看见呢。”
芳草点点头,心中更是无限的疑惑。回到房里静坐的时候她开始回忆那天夜晚做的梦,梦中那个奇异的风景,还有古怪的老道士都让芳草费解。要是和人说起她将梦中的种子带到了现实世界来会有人相信吗,可能会把她当做怪物来看。
芳草又想自己在入梦之前做了些什么,此时她才记起三哥送的那颗绛珠来,因此连忙找了来还没有来得及串上链子,所以一直放在她的首饰盒里,用绢子包裹得好好的。
珠子的光芒依旧,芳草仔细的看着,原本是颗琥珀石她惊喜的从里面发现了一颗草芽,看来在形成之初将一颗草芽卷了进去,只是早已没了嫩绿的色彩完完全全的和琥珀融为一体。
“珠子呀珠子,若你是有灵气的能否告诉我那包奇怪的种子究竟是怎样一回事?”芳草见手中的珠子没有丝毫的反应。芳草手中紧紧握着那颗琥珀佛珠,头靠在椅背上突然觉得睡意袭来。她觉得身子飘飘摇摇的进入了梦中。
芳草看见了一片望不到边际的竹林,她怎么走也走不到尽头,就当她以为自己要被困在竹林时,突然望见不远处的山峰上悬着一挂瀑布,水流湍急。芳草赶紧向瀑布处奔去,此时看见一白胡子的老道正在一块大石上盘腿打坐。
芳草走到跟前,见这个老道有些面熟忙问他:“为何每次你都要跑到我梦里来,你究竟是谁?”
老道两缕长髯随风轻扬笑道:“我是住在这里的神仙。”
“骗人,世上哪来的神仙。你别看我个子小,人却不小知道好些事呢。”芳草拍拍胸脯向白胡子的老道证明着。
老道继续笑道:“我们都不是这世上的人,你是从几百年后来的,不过借了一具****。杜家三姑娘早已经升天了,你替她活了下来。这是上天的定数。”
芳草心想这个道士有些不简单,竟然能猜透她的身份看来绝非泛泛之辈,忙央求着他:“既然你能看出我的来历,能不能将我送回二十一世纪去。我不要在明朝,不要当什么侯府里的小姐。”
老道摇摇头:“没有回去的路了,既来之,何不既安之。这也是姑娘的命数。你一后世之人闯到明朝来要做的不过安身立命。代替杜家三姑娘走完她该走的路,我是住在你空间里的神仙,必要的时候还可以助你一二。”
芳草越听越糊涂:“什么空间,你住在什么地方?”
老道仰天长笑:“秘密就在你的那颗珠子里,我就是住在那颗珠子里的神仙。”
芳草心想什么珠子,后来脑中浮现出三哥送她的琥珀绛珠,因此赶紧问着他:“这么说我得到的那包种子也是你给的?”
老道答道:“这里能拿走的东西姑娘都可以取,每次只能带走一样东西。不然姑娘就走不出去。”
芳草见四周的环境和上次来的时候大不一样忙问:“此处是什么地方?”
老道说:“是贫道修炼的地方。姑娘既然解开了空间的秘密,贫道有几点要告诫姑娘,此处姑娘切不可对外人道,即便是最亲近的人也不能说。不然姑娘和老道都将不复存在,姑娘只能自己解开空间。姑娘既然是后世之人,当然是熟悉历史走向,贫道还要奉劝姑娘一句不能做出改变历史之举,不然姑娘也将魂飞魄散。日前又一惊天的大事,姑娘若有难处来找老道便是。”
芳草听得晕头转向的,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白胡子老道起身要走。芳草连忙叫住他:“你等等,这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吗,还是我的臆想?”
老道微笑不语。
芳草又问:“我要怎样才能找到你,能从里面拿走什么?”
老道答道:“这是一个关于种植的空间,你能得到种子、农具、化肥等相关农用品,并不是百宝箱。”
“那些东西我怎么没看见?”芳草向四周看了看,也没见什么异样。
老道笑道:“在贫道的衣袖里。”
芳草将信将疑,老道要走了,又奉劝了一句:“前面的那些话姑娘请谨记一点也错不得,小心行事。去吧。”说着身影已经消失在竹林里。
芳草觉得脖子酸疼,感觉到外面的光线有些刺眼,身边有人在摇晃着她。好不容易醒过来的时候见盼雪在身边。
“姑娘怎么这样就睡着呢?”盼雪赶紧去搀扶她。
芳草脑中还不算清醒,刚才梦中的场景一一浮现了出来,她展开了掌心。那颗圆润的绛珠被她握得有些温润了。回想起梦中的场景芳草心里觉得十分的新奇,她想将梦见的一切和人说,可想起老道的话不能为外人道,芳草只好将一切都埋藏在心里。这么说三哥送给了她一个奇异的空间,这种感觉真神秘。
她开始猜想世上到底有没有神仙,有没有魂魄一说。当她还是宋华的时候原本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可当她的灵魂跑到了明朝来,寄居在这具****的时候她又将信将疑起来。
芳草来到窗前望见了西北角院墙上爬满的藤蔓,芳草又低头看了一回手中的珠子仿佛在冥冥中一切都有定数。
“你替我找个可以将这颗珠子能够串连起来的细绳子或是什么链子来,我好戴在身上。”
盼雪连忙答应着。
卷一 寄生草 第二十七章 风云际会
杜芳草来到了三哥的屋子,丫鬟灵鸢迎了上来。
“三姑娘来了。”灵鸢面含着微笑。
芳草提着裙子说道:“我来瞧瞧三哥。”
灵鸢忙道:“三姑娘来得不巧,我们爷才出门了。姑娘请屋里坐吧。”
芳草听说三哥不在家也不好多加打扰,只好和灵鸢说:“灵姐姐在屋里闷得慌的话不如闲了去落霞居坐坐,素素她们还等着有人找她们说说话呢。”
灵鸢答道:“三姑娘好意灵鸢心领了。只是我们这边屋里事却多,屋里剩下的两三个丫头这些天病的病,告假的告假竟没剩下几个可以使唤的人,所以也走不开。三姑娘有什么话要奴婢带给我们爷吗?”
听她这样说芳草当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好道:“原也没什么要紧的事,过来找三哥解闷的,三哥既然不在家就算了吧。替我向三哥问好。”说完便回去了。
芳草觉得无聊正在府中闲逛时,突然撞见了父亲杜演。芳草小心的打量了一回,前两天她在父亲的书房里抢白了父亲然后被父亲训斥的事才发生没多久,芳草心里正嘀咕着。
杜演看上去神色匆匆,眉宇间夹着一丝疲惫,他见芳草在跟前也没什么话,兴许那晚书房芳草说过的有些不恰当的话他早已经忘却了,因此只淡淡的略瞧了瞧芳草便自个儿回书房去了。
芳草只得静静的走开,父女相见原来也可以这样的冷漠。
杜演一进书房,门下的几个清客已经在此久候了。
“侯爷,听说了吗,打败仗了。大同怕守不住了。”其中一个穿玄色直缀戴逍遥巾的清客禀报着。
杜演也是一脸的愁闷:“这事在早朝的时候已经通了气了,圣上很气愤,这瓦剌人实在太可恶,看来一场战争再所难免。圣上还想御驾亲征来着,被几个大臣纷纷给驳了回去。”
下面一个穿二蓝色布衫子的说道:“哎哟,真要御驾亲征的话那真是朝廷第一大事了,说起御驾亲征还是当年太宗皇帝北上打过好几次。这才太平了多少年呀,没想到这时局变化得也太快了。”
杜演双手背在身后说道:“圣上还年轻,御驾亲征关乎国体也不是儿戏。还是要让圣上打消这个念头才好。”
当时在场的人纷纷觉得一丝惶恐不安正笼罩在周围,朝局的震动不安关乎到每个家庭。特别像是杜家这样靠着祖荫领着皇恩,身上有世袭的爵位朝廷中有一点的风吹草动更是警觉万分。
晚上儿子们都聚在沈夫人的房里,芳菲和芳草也过来了。杜演说道:“眼下时局不稳,这瓦剌军挑事,朝中已经很不安了。你们几个做事的,念书的也都安分一点,少出去给我惹事。”
沈夫人毕竟不出门子不大清楚外面的事忙问:“隐隐约约的听见了几句说什么天大的事,到底怎么呢?”
屋里的女眷们同沈夫人一样也是满脑子的疑问。杜演平淡的说道:“瓦剌来犯,如今已经在大同打起来了。事情来得突然这边又没个防备,一连败了好几场,如今圣上已经派了驸马都尉井源火速支援,估计也抵抗不了多久。”
杜标立马发表自己的意见:“是啊,今儿我在衙门里也大约听见什么御驾亲征的事,心想这才开战多久呀,远没到那一步,不知是不是谣传?”
御驾亲征?芳草脑中闪过这个词语。不就是皇帝亲自出面扫平动乱么。
杜演不急不缓的说道:“不是谣传,今天朝上的时候圣上还真的问了群臣的意见。”
沈夫人笑说:“哟,说起御驾亲征来,那时候我也才记事不久,是太宗皇帝的事了。当时还在南京住着也是听家里的大人们聊起来,当时还真什么不懂。这仁宗、宣宗两朝才过了几年的太平日子,怎么就又打起来了。”
杜演说:“这些朝局上的事倒不好议论。看样子一场战事再说难免。”接着又看向了杜标、杜㭎和杜柯三个儿子说道:“你们几个也都安分一点,该读书的,该做事的也要知道自己的本分。”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在杜㭎的身上:“近日我也听说了关于老二的好些破事,这几日忙没有来管,过两日我再来细察。”
杜㭎的头埋了下去,一声也不敢吭。
此时芳草观察着他三个哥哥的神情。一个面无表情,显得风轻云淡和父亲一个模样,一个一脸的惧怕,一个则是显得有些惫懒了,仿佛与自己无关。
临睡前芳草想起白胡子老道说的什么惊天大事难道就是指眼下明朝与瓦剌军的战事么。当芳草还是宋华的时候历史就学得不怎样,不过她知道明朝是到崇祯李自成打进了北京才结束的,如今还是正统年间如此说来至少明朝还算是安全的。
芳草心想还得去问问那个老道一些事,没想到竟然辗转了好几个更次,直到三更天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睡了,竟****的无梦。
又两日杜演邀了庆国公傅铭来家中作客,傅铭将两个儿子天极和天麟一同带了来。大家相互见过,傅天极面对未来的岳父当然不敢有一丝的懈怠,一直规规矩矩的陪在长辈跟前说话。傅天麟却是坐不住的,此时还真觉得万分的不适应。
杜演与傅铭聊起了朝中的政事,傅铭虽然出身勋贵之家身上又有世袭的爵位但在也曾任过武职,且有勇有谋,先帝还在时也夸赞过他智勇双全,恭肃勤勉。
“看样子老夫也得披甲上阵杀敌去。这些天听着那些战绩竟没一件满意的。”傅铭双目炯炯。
杜演道:“或许还没那么遭,国公爷倒不用操之过急,朝中可用之人也还有几个。”
“将才还不算差,可如今我们圣上只听一个王振的话。王振就是个混蛋,偏偏圣上不明就里。昨日老夫还上了一个折子,也不知圣上看了没有。”傅铭对王振颇有些鄙夷之色。
杜演又道:“国公爷到底沉不住气,如今且看一步再说。一不小心怕又冒犯了天威。”
傅铭是个爽直之人,如今见杜演这行事态度已经存了两分的不悦在心里了。
傅天麟觉得父辈们的谈话太过于沉闷,打不打仗的事也轮不到他来操心。于是抽了个空闲就出来了。
临安侯府天麟也来过几次,不过活动范围只局限于内院以外,就连这里的园子也没进去瞧过。于是天麟便信步在府里乱逛起来。
卷一 寄生草 第二十八章 我不嫁
且说傅天麟没事在临安侯府里信步闲逛,虽然平时放诞无礼,又散漫惯了但知道规矩内宅是不便轻易闯入了。
不知怎的,此时脑中浮现出天娇和芳草打架的一幕,到如今天麟还觉得好笑。两个女子打架也不过如此,除了拉衣服扯头发,抓脸仿佛就想不出别的招了。想他傅天麟带了小子们出去打架的时候哪一次不是弄得挂彩折手折腿的。
没有人引路,天麟不过在府里乱逛。当他来到后园子的时候突然见芳草正和一个小丫头在那里摘花。天麟玩性一来便不管不顾的过去了。
芳草和盼雪摘了月季花便要走,哪知傅天麟向她走来了,芳草先是一愣和盼雪说:“听说傅家的人要来我们家看来是真有其事。”
天麟已经到跟前了,笑嘻嘻的往芳草脸上看去:“原来真是杜三妹妹。”
“三妹妹?”芳草将傅天麟从头打量到脚,说道:“个子和我差不多嘴巴里就跑出妹妹来了,小屁孩一个,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芳草转身欲走。
天麟使了个眼色支开了盼雪和芳草说:“杜三姑娘,上次我托人带了一封信进来,不知三妹妹瞧了没有?”
芳草完全没有将跟前的小屁孩当回事,因此顺口说道:“什么信,没看见。”
天麟便当真了连忙拉住了芳草的手臂,芳草回头瞪了他一眼,心里感觉不爽:“放开,我在自己家可没碍着你傅二公子什么事。”
“哟,好些日子不见还是这样有趣。”天麟越发想逗弄芳草一回缠着芳草笑嘻嘻的说道:“我大哥和你家二姐联了亲以后我们两家就是亲戚了,要不哪天我去和家里人说说将你许给我怎样?这可是亲上加亲的好事,没准一说他们便应了。”
芳草以为自己听错了,又见天麟涎皮的样子顿时十分的抵触:“乳臭未干的小子,我可没招惹到你什么,你也别来招惹我。”于是急冲冲的便跑开了。
盼雪见自家姑娘这番情景有些疑惑,忙上前扶住了芳草又见身后的那个公子站着不走。
芳草原本好好的心情被傅天麟弄得什么心情也没有了和盼雪说了句:“回屋子去,别理那个疯子。”
等回到落霞居的身后芳草便心想但愿小屁孩的话只是一句玩笑话,她是半点也瞧不上这个纨绔的小霸王。转念又想若是他真的去求父母做主允了这场婚事怎么办。她可不想自己的未来是别人牵着鼻子走的,不行,她得让傅天麟打消这个念头。
于是就要出门,许氏叫住了她:“才回来又要上哪里去?”
芳草道:“去去就回来,我可不能让人这样轻易就做了决定了。”
许氏听得一头雾水。又见盼雪在清理采摘回来的鲜花,许氏道:“好端端的花就被你们糟蹋了,让它长在叶子上不是挺好的么?”
盼雪笑答:“姑娘说花的用处除了供认赏玩也能拿来做其他的事,这叫物尽其用。”
“就她一脑子的鬼主意也不知是跟谁学的,有时候见她看两页书也能发一上午的呆,我在想是不是这个孩子读了点书把脑子给读坏了。”许氏愁眉说道。
“我倒佩服姑娘什么都懂得,哪里就把脑子读坏了,姨奶奶是多虑了。”盼雪笑嘻嘻将采回来的月季花都挑好了,于是用箅子装了拿到太阳底下晒。
芳草出了落霞居,疾步来到了花园刚才遇见傅天麟的地方,哪知天麟已经不在此处了。
“不行,我得让他彻底打消这个念头才好。”芳草自言自语,正好遇见了两个大哥房里的丫头芳草忙问她们:“你们看见傅家的二爷没有?”
丫头们皆摇摇头。
芳草在园子里寻了一遍傅天麟皆不见身影。暗想可能回前面去了,说不定已经回傅家了。芳草又紧接着一路来到了前楼,她在杜演的书房徘徊了一阵子,听见父亲还在和傅家的老爷商议国事芳草知道自己不能进去打扰。
此时见天麟过来了芳草先一步迎了上去,急急说道:“你随我来,我有话和你说。”
天麟依旧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怎么,三妹妹想通了不成?”
芳草和天麟来到了这边的犄角上,芳草劈头就说:“打死我也不想嫁给你,最好别去乱说。要不然我就死给你看。”芳草知道自己不说得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