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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政斧工作有多大能耐,可听她们这么一说,得了,我那敢说出口了。”
林明轩一说完气氛就有点尴尬,因为邝国治也保持沉默,这让林明轩愣了一下便看到一丝曙光,疑惑道:“老哥,你怎么不说话,这事你知道?那你知道不知道当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难道我国还有法律规定不让人养猪?要知道我听到这事第一感觉就是荒谬,镇里怎么可能连养猪也管,那还要人活吗?”
邝国治听了苦笑一下,说:“老弟啊,我国并没法律法规说不能养猪,问题是养猪也要考虑其它因素,并不是你说想养就可以养的。再说,这事是谢镇长亲自下的命令,别人想否定也要有那个胆子才行啊。”
“老哥,你是常务副镇长吧?难道他的职位还高过你,你用得着每件事都要看他的脸色吗?”林明轩随口道,话一出口就觉得唐突,有些不好意思。
“咳咳。”邝国治咳嗽两声,老脸一红,这话杀伤力太强了。在官场上被低一级的人压制着,确实让人蛋疼让人苦恼,好听一点就是下属不懂规矩不会做人,不好听的就是领导者懦弱无能,连个人也驾驭不了怎么走到更高的位置?
一般来说,这样的人很难得到领导的青昧,而邝国治就属于这类人,所以他在常务副镇长的位子干了很多年。这事大家都心知肚明,然而当场被人说穿还是头一回,所以邝国治才会那么错愕。
不过,邝国治好歹做了那么多年常务副镇长,得到的好处就是抗打能力特别强,反应过来后无奈地说:“老弟啊,这事就没必要讨论了,反正就是同人不同命。关于古胜利的事,我还是知道的,说起这我也替他感到冤,但这能怪谁呢?怪杨书记?怪谢振龙?怪我?我倒觉得怪他自己的成分多一点。”
闻言,林明轩久久不能反应过来,这是什么话啊,这就是一个父母官说的话,传出去还不让人心寒死了?冷冷地说:“邝镇长,你这话说的太没道义了吧?身为父母官的你竟然把责任推到受害人身上,有这样做人的吗?”
第一百一十九章 扯上城镇化了?
邝国治想到自己四十多岁人,当官这么多年,曾几何时这样被人呵斥过?不想今天竟被一个小辈斥骂,还真够讽刺。不过他脸上并没有多尴尬,因为这是事实,至多老脸有些挂不住而已。
“小林,我的事先跳过不过。而养猪场的事我老实跟你说,复杂得很,里面的门道多到你数不清。如果你仅仅想救古胜利出去,这事我可以帮你;但如果你还有别的心思,我劝你还是赶快放弃。”邝国治极其郑重的说。
听到这话林明轩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还真没有想到事情会严重到这地步。一向跟谢振龙不对付的邝国治竟然说出这话,是不是验证了自己之前的猜想,这事其实是经过大部分常委的同意,不然邝国治怎么会说没有办法?
得到这个说法,林明轩的心情便跌倒谷底,他是一万个没想到区区一个养猪场竟然这么复杂,里面的关系竟然纵横交错,仿佛编织了无数张蜘蛛网,密密麻麻,让人无从下手。然而,这事难度愈高愈能激起他的好胜心,他还真不信身为父母官不为百姓服务还有理。
“邝镇长,这么说你是跟他们站在同一战线上?”随后,林明轩面无表情地说。
闻言,邝国治不由盯着林明轩看了几秒钟,很是认真地问:“老弟,你老实跟大哥说,你真想理这事?你要知道这事不同‘盗窃团伙’,动它的风险比动‘盗窃团伙’还要大十倍,这事是你的主意还是柳镇长的主意?”
“有什么区别?”林明轩不以为然地道。
听林明轩这么一说,邝国治便知道这事肯定不是柳颜颜授意的,便摇头说:“老弟,不是我说你,有时做事不是凭一时冲动就可以解决,还要量力而为。我知道老弟你能耐很大,但还不足以撼动整个镇委镇政斧吧?”
“这么说,这事你们常委都是同意了?”林明轩冷冷地说,可以说是一点颜面也没有给邝国治。
“可以这样说。”邝国治点了点头,这事无从抵赖。
一下子林明轩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刚才心中燃烧的热血好像冷却了,正如邝国治所说,一个人能耐再大也是有限度,自己真的能跟福缘镇的官员抗衡?摇了摇头,脸容有些苦涩,原来在官场想要做一件事真的很难,更别说这事柳颜颜不插…手。
看到林明轩很失落很受打击的样子,邝国治于心不忍,轻声道:“老弟,你为什么这么上心一点小事?你也是想为你老同学做点事而已,把人救出来不是完了吗,你还理会那么多干什么。”
这话其实很对,只要把古胜利救出来不就说明了自己的能耐,到时谁见到了不竖起大拇指说‘好小子,没丢你爸的脸’。只是这不是林明轩做官的初衷,不知是被江一凡灌了为民谋福祉的思想,还是自己本身也有为百姓出头的心,反正见到政斧无缘无故封了‘胜利养猪场’,他心里就不平衡。
“老哥,你觉得做官是为了什么?”忽然,林明轩摆出一副谈家常的姿态说。
邝国治对此一时无言以对,不知该怎么回答这问题,同时不明白林明轩心里想什么。
“我个人觉得现在做官是为了三餐温饱,因为公务员待遇高、地位高,即使是小小的科员,外人知道他在政斧部门工作也得恭恭敬敬的侍候着,比侍候他老爸老妈还要恭敬。其次做官的无论大小,都会有一些灰色收入,不同部门油水不同,往往那些灰色收入是正常工资的好几倍、几十倍,试问这情况下谁不想做官?”
“老弟,话可不能这样说……”邝国治有些苦涩地开口,不想林明轩并不给机会他。
“老哥,你等我把话说完。虽然我还是个官场初哥,不对,连初哥也不算,因为初哥还知道官场的一些门道,但我什么也不清楚。”林明轩平静地说,仿佛在叙述一件很平常的事,“做官的两张嘴,这话相信老哥不陌生,百姓们经常说的,问题是他们为什么这样说,是不是可以解释为他们不相信政斧?如果是这样,政斧失去了民心,还有何用?”
“我知道官场里还是有人想干一番大事,想为百姓改善一下生活环境,更想给后代做点事,但这有多少人 ?大家都知道官场是个大染缸,你想独善其身、想做个再世包青天,别人肯定尽可能‘染黑’你,实在不行就抹杀你,这样一来政斧还有存在的意义吗?”
邝国治被林明轩近乎‘反…党’的话吓得满头出汗,这话要是传了出去还不立马被人分尸,但无可否认这是事实,有些工程打着利国利民为百姓谋福的口号,实则不也是在收割民脂民膏,百姓有何利益可得?
由此可见,说这话的林明轩还真是连初哥也不如,至少初哥说话时懂得分辨时势、注意分寸,邝国治自动过滤这些,他只知道被一个晚辈如此数落应该无颜面对江东父老,问题是谁有头发愿做癞痢?低着头说:“老弟,你说那么多到底想老哥干什么,给句爽快话,别再折腾老哥了。”
林明轩吐了口浊气,刚才那些话他是不吐不快,是一直藏在心里的话,不说不知道,说了才知道自己心中竟然对现在的官员那么不满,敢情是平时的所见所闻让自己憎恶做官,无奈当时自己不过是一介草民,这些话除了跟朋友‘打屁’说说,只能藏在心中,不想今天一个不小心爆发了,不过他不后悔。
“老哥,或许今天我说话有些失礼,问题是大丈夫生于世立于世,还做了一方父母官,难道不应有所作为吗?”林明轩淡淡地说,“我知道我说的话只是表面,实际上官场是不是一片黑暗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而不做什么。”
“你这是要我帮你?”邝国治直言道,再听下去还不知道会听到什么更劲爆的话。
“对!”林明轩点了点头。
“怎么帮?”邝国治问。
“把‘胜利养猪场’的事跟我说说,为什么你们都会同意?为什么你们封人家的场而不给人家补偿,甚至抓了人还能心安理得?”林明轩平静的说,没有注意到语气像在质问一个犯人。
邝国治没有理会这点,而是大吐苦水:“老弟,不是镇里不给补偿,而是镇里财政没钱,之后给得钱少他不同意,所以就闹腾了。”
闻言,林明轩一愣,古妈还真没说这事,便问:“你们给人家对补偿?”
“一万!”
林明轩听了倒吸了口冷气,我的妈啊,政斧官员就是黑,那么大的场子只给人家一万块,这是打发乞丐吗?尼玛,换做那个人也不会答应好不好,真以为做官的就可以为所欲为啊?
然而林明轩却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古胜利被关着,古家因此堕落,甚至状告无门,最后遇到了他,这若还不算可以为所欲为,什么才算?
“老哥,你们太黑了吧?一万,一万块够干什么?人家投资那么大,你就这么一丁点补偿,你这不是要人家的命吗?”林明轩直言心中的想法。
“不是说了嘛,镇里没钱啊。”邝国治极其无奈地说,“再说了,古胜利这么多年来赚了不少,即使关了也没多大损失,最多就是没了经济收入,但还有别的出路啊,没必要跟党对着干吧?这不是以卵击石么。”
这时林明轩又明白了一句话,民不与官斗,这话能千古流传,自然是得到充分的验证,一时间他不知该怎么说好,想要翻过这页又不甘心,问:“邝镇长,你知道古胜利一家这半年是怎么过的吗?”
闻言,邝国治还真没话可说,没事谁会去关注一件小事?
“现在他家可谓家徒四壁,穿着衣服就好像街边的乞丐,让人看了心酸。”林明轩叹了口气,说,“别人不知道真相还嘲笑她们,问题是这事的罪魁祸首是你们这些做官的,见到一宗悲剧从你们手里诞生,是什么感觉?”
邝国治眉头皱了皱,似乎真的不知道事情这么严重,沉默一下,便说:“林秘书,如果事情属实,我会介入,会还他们家一个公道。”
听到这话,林明轩心中一定,说那么多为了什么?还不就是等这话,等邝国治的加入,不然单凭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怎么能撼动偌大的一个镇?
“老哥,你可以说下为什么要封了‘胜利养猪场’吗?这场开了那么多年都安然无事,突然查封,不是谁眼红了吧?”林明轩终于翻了一页纸,跳到另一个话题上。
“眼红倒没有,只是养猪太影响环境了。”邝国治解释道,“你路过时应该闻到一股臭味,不知道半年过去了那场子还会不会臭烘烘。另外,我们镇里的饮用水源都从‘联安水库’而来,而‘胜利养猪场’的基地虽然离水库有一定的距离,但长时间下去必定会影响水质,所以政斧勒令封了它。”
“不对吧?我记得联安一带有很多人养猪的,难道你们都通通抓回来?”林明轩皱着眉头说。
邝国治又苦笑一下:“其实抓古胜利其实有杀一儆百的意思,结果效果真的不错,古胜利一抓,那些有点规模的养猪场都关了,只有一些农民家养了几条猪。”
听到这话,林明轩觉得才符合逻辑,问题是都开了那么久,没有一下子那么坚决啊,会不会有什么隐身?便问:“老哥,是不是还有什么你没跟我说?”
闻言,邝国治一愣,盯着林明轩看了许久,才道:“老弟啊,想不到你心思那么敏锐。没错,促成这事快速发展的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上面所说的‘城镇化’。”
“城镇化?这事怎么扯上城镇化了?”林明轩为之愕然,事情太离谱了吧?
第一百二十章 最大的绊脚石
见林明轩一脸错愕的表情,邝国治笑了笑,继续说:“其实你没必要大惊小怪,这事电视、报纸都在吹,既然全国都要搞这城镇化,我们这里自然不会例外,那‘胜利养猪场’跟城镇化有关,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听后,林明轩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心里对整件事似乎有了一点脉络。若‘城镇化’是发展经济的大趋势,那么镇里封了古胜利的养猪场似乎说得过去,这样一来到时征地时政斧就可以少花一点钱。
问题是你要封人家的地,没理由不给一点补偿,这跟推人去死有什么区别?基于这点,林明轩觉得以‘城镇化’为理由站不住根脚,太经不起推敲了。
另外,都说搞城镇化怎样怎样好,能造福千秋万代、能让人过上小康生活等等,吹得天花乱坠,一头牛连着一头,问题是城镇化何时才能遍布全国?是不是每个地方都有能力去办?
福缘镇身处偏僻山岭,人称‘山卡拉’的地方,就这样的地方,做事有必要那么急吗?中…央刚开始说这事,你就给通牒人家了,算什么?就算你要给通牒人,也没理由只给一个月吧?再说,现在半年都过去了却一点动静也没有,这样空着一个场地又有什么用?
“最近你有看报纸、新闻吧?”邝国治忽然问了句。
“嗯。”林明轩疑惑的看着邝国治,不知道这话什么意思。不看电视不看报纸,你想哥变成超级宅男啊。
“最近市里闹得很欢的‘挂绿湖’工程,听过吗?”邝国治说了这话后看了看手表,便道,“老弟啊,既然你有事老哥就不跟你唠叨了,老哥先去填饱五脏庙。至于刚才说的事,只要老弟你用得上老哥的,尽管说,老哥绝对同意兼支持。”说完,拍了拍林明轩的肩膀便离走了。
林明轩皱着眉头目送邝国治离去,对其所说的‘挂绿湖’工程自然熟悉得很,不但电视经常轮回播放,就是报纸、收音机也经常说,恐怖的是有时手机也会收到关于‘挂绿湖’的信息,‘挂绿湖’可谓是无处不在,只是邝国治突然说这个是什么意思?还是说一半就走人那种,是想让自己琢磨什么事?
‘挂绿湖’作为广增市最大的一个工程,是市政斧今后两年的重点工程,身在广增市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很多人都在说这工程的诞生,造就了无数个‘百万富翁’,难道邝国治想表达的意思跟这些‘百万富翁’有关?
“出卖我的爱逼着我离开,最后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爱情不是你想卖想买就能卖,让我挣开让我明白放手你的爱……”
手机铃声响了好一段时间,林明轩仍旧无动于衷,在铃声就要断时才回过神来,暂停思考邝国治的事,按了接听键:“钟所长,事情有结果了?”
“老弟,你这是害我啊。”钟楚桥一开口就是这么一句,当中埋怨的语气十分明显,林明轩听了心中一突,莫非自己的意图被他识穿了?
随后听到钟楚桥说:“老弟,这事跟我一毛钱关系也没有,都是谢振龙跟杨振龙干的。我说老弟你真行,刚结束了‘盗窃团伙’一案就想再开一局,吃不吃得消啊?得了,别的不说,就冲着这魄力,老哥认输了,以后有什么事尽管说,老哥能帮的一定能帮。”
“事情你了解清楚了吗?”林明轩过滤掉那些没有营养的话,直言道。
闻言,钟楚桥顿时熄火了:“老弟,这事说复杂也不复杂,说不复杂也复杂,总之就是难办。这案子是谢振龙亲自监督,由杨振龙执行,至于中间有什么门道就不是我能接触的,但我了解到一点就是古胜利吃好睡好,并不像关着的犯人。”
“这么说,谢振龙还是知道轻重?”林明轩皱了皱眉,怎么会有人这么好招呼一个犯人 ?
“林秘书,真要动谢振龙?”忽然,钟楚桥很是认真地说。
林明轩对钟楚桥改变称呼并没有留意,反问一句:“如果镇里想要发展,你觉得应该搬开哪块绊脚石?镇长刚上任缺什么?所以要树立威信。如果镇长一直笼罩在谢振龙的阴影下工作,那跟前任镇长李延长有什么区别?”
钟楚桥听后有些激动,看来这事确实是柳镇长下的指令,不然林明轩一个小小的秘书是艹哪门子心,连芝麻绿豆般的事也管,忙地过来吗?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想必打垮谢振龙就是柳镇长的第一把火,如果我在这事上有功,说不定以后可以……
想到那能让血沸腾的情形,钟楚桥便按耐不住那颗搔…动的心,急道:“老弟,这事我虽然了解不深,但刚才我给人打电话问了一下,说‘胜利养猪场’一事当时在镇委镇政斧掀起过一阵风,不过很快平息了。
随后谢振龙就派人去跟‘胜利养猪场’的交谈,因为补偿的问题谈崩了,所以出动了派出所。听说即使杨振龙等人粗鲁执法,哪怕关了古胜利,镇委镇政斧的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想而知这事有点麻烦,柳镇长真想拿这来说事?”
“你害怕了?”林明轩淡淡地说。此刻钟楚桥能‘看到’他不屑的表情,哼了一声:“林秘书,你太小看我老钟了吧?别的本事我没有,但保证你指哪就能打到那,例无虚发。”
“哟,老哥很自信的啊。”林明轩突然笑了笑,“既然这样,我有件事交给老哥你去办,不知道有没有兴趣?”
“说!”
“‘胜利养猪场’不会是突然冒出来,它能生存到今时今曰,想必有一定的人脉……”
“等等。”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