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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宠记-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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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秋日,总算有了一件令她满心喜悦的事情:国舅江予莫大婚,娶张旭颜进门。

至于崔家那边,崔耀祖的病情反反复复,府里常有太医进进出出。为此,崔振与蓝月宸住到府中,悉心照料父亲。

第二年开春儿,崔耀祖病故。

崔振就此在家丁忧。

**

这一日,是萧错休沐的日子。原本是想睡个懒觉,瑾瑜却不让他如愿——

“爹爹!爹爹!”她稚嫩清脆的小声音透过几道门,传到他耳畔。

“这就来。”萧错一面应声,一面起身穿戴。

裴羽啼笑皆非地走进来,“你快去看看,不让我和吴妈妈给她穿衣服,一定要你去,这是什么毛病?”他早早出门的时候,瑾瑜也不会这样——分明是算着日子给他找事做。

“这哪儿是什么毛病,摆明了是跟爹爹亲。”萧错穿好衣服,搂过裴羽,啄了啄她的唇,“怎么也不多睡会儿?”昨晚跟她闹腾到很晚,她却仍是如常早起。

裴羽搂住他颈部,没好气地咬了他一下,“我哪知道阿瑾根本不要我哄?”随即放开他,催促道,“快去哄你的宝贝女儿。”

萧错笑着再搂她一下,快步去了小暖。

瑾瑜坐在床上,身上披着小袄,腿上盖着小杯子。吴妈妈无可奈何地站在一旁。

看到萧错,瑾瑜的小脸儿就笑成了一朵花,“爹爹!穿衣服。”

萧错笑着应声,走过去,掀开锦被,才发现她两只小手抓着自己的小脚丫。这个样子,难怪裴羽和吴妈妈没法子给她穿衣服。

“小淘气。”萧错点了点女儿的额头,“还不放手?”

瑾瑜甜甜地笑着,小胖手松开,乖乖地让父亲给自己穿衣服。穿戴整齐之后,便自顾自站起来,投入到父亲臂弯,“爹爹抱。”

“行啊。”萧错把女儿抱起来,刚要说去洗漱,她已搂住他的脖子,又道:

“爹爹,去看花。”

“你倒是会给我安排差事。”萧错笑起来,“先去洗脸、洗手,之后跟爹爹一起用饭,吃饱之后再去花园。”

瑾瑜扁了扁嘴。

“阿瑾乖。”萧错用下巴摩挲着女儿的额头,“不然的话,当心爹爹罚你。”说着抬起一手,做出呵痒的样子。

瑾瑜的小表情有点儿拧巴,又是怕又是笑,“嗯……听话。”

“这就对了。”萧错奖励似的亲了亲她的脸,带着她去洗漱。

有萧错在家,哄孩子基本上就与裴羽无关了。她也乐得清闲,出门访友,先去了张府,原本是想与张夫人和魏燕怡说说话,却没想到,张旭颜也回了娘家,由此,便盘桓到了午后才回到家中。

换了身衣服,裴羽记挂着前不久诊出喜脉的阮素娥,便又命人备车,带了不少补品和绣活出门,到傍晚时分尽兴而回。

木香迎上前来,笑盈盈低语:“皇上带着太子殿下过来了,这会儿跟侯爷和大小姐在书房呢。”

裴羽有点儿意外,“又来了?”这个又字,指的是太子——有一段日子了,皇后隔三差五带着太子出来玩儿,总是先回江府,随后来萧府,皇帝呢,则是逢萧错休沐的日子带着太子过来串门。

“是啊。”木香满脸喜色,“太子殿下这次给大小姐带来了几件自己很钟爱的玩具,听吴妈妈说,这大半晌都哄着大小姐玩儿。”

裴羽想到了皇后说过的孩子之间要多走动的话,一笑置之。

晚间,跟着父亲玩儿了整日的瑾瑜良心发现,自顾自往床上爬,“娘亲,跟娘亲睡。”

裴羽失笑,把女儿抱到床上,“总算想到我了?”

瑾瑜则是撒娇的搂着她,小声音软绵绵的,“想娘亲。嗯,特别想。”

“嘴这么甜,也不知道随谁。”裴羽虽是这样说,心里却是甜丝丝的。

瑾瑜见母亲态度变得愈发柔和,自顾自到了床里侧,钻到锦被里面,还拍拍身侧,“娘亲快来。”后两个字发音有些模糊,尾音拖得有些长。

裴羽不由开心地笑出声来,“好啊。”

萧错洗漱转回来的时候,瑾瑜刚刚入睡,侧身躺着,一臂搂着裴羽的脖子。

裴羽对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继续轻轻地拍打着女儿。

萧错颔首一笑,在外侧歇下,视线时不时落在母女两个那边。

确定瑾瑜熟睡之后,裴羽才把她安置好,掖了掖被角,继而轻声问萧错:“你看着我跟瑾瑜,是怎样的感觉?”

萧错没加思索,道:“特别知足。”

“怎么说?”

“最爱的两个女孩子,一个是我的夫人,一个是我的女儿——怎么能够不知足?”

裴羽闻言,先是为着“女孩子”三个字失笑,继而才为之动容。

他说的是“最爱”。

原以为那是他如何都不肯说的言语,而在此刻,他却用很寻常的语气说了出来,没有一丝别扭。这缘何而起?不外乎是心绪早已如此。

她抿唇微笑起来,随后道:“我一定要生个儿子,享受一下这种感觉。”

“……”他睨她一眼,“有瑾瑜就够了,生孩子那么要命。”

“不要你管。”裴羽嘟了嘟嘴,“瑾瑜肯定是跟你最亲,我要一个跟我最亲的儿子。”

“吃醋了?”

“嗯。”裴羽一本正经地点头,“醋缸早就打翻八百回了。”

萧错轻轻地笑开来,搂过她亲了一下,“过一两年再说。”

“做什么定时间呢?顺其自然就好。瑾瑜已经一岁多了。”裴羽清凌凌的大眼睛斜睇着他,“你要是给我定日子,也行啊……”她戳了戳他的心口,“过一两年跟我一起睡。”

萧错嘴角一抽,不轻不重地咬了她一下,“那不就是要我的命么?”

裴羽低低地笑起来。

他虽是这么说,平时却是算着日子来。裴羽也不是太心急要第二胎,是以,到了这一年冬日,瑾瑜过了两岁的时候,才如愿诊出了喜脉。

萧府在欢欢喜喜的氛围中迎来了又一个春节。

裴府的孝期已过。过了春节,皇帝下旨,命裴大老爷官复原职,并且命裴洛到翰林院为官。

二月,西域那边不大安生,皇帝再三思量之后,命崔振远赴西域,做一方总兵。

崔振起先推辞,请皇帝另选贤才。

皇帝再三规劝,命他暂且放下哀思,以国事为重。

到底,崔振接旨,携蓝月宸去往西域。

夫妻两个启程当日,萧错前去送了送崔振。

崔振有些意外,“怎么这么闲?”

萧错就笑,“可不就是闲的。”

崔振也弯了唇角。

萧错道,“要记得,我可盯着你呢。”

崔振颔首,“知道。你也一样,日后别不学好。”

二人相视一笑。

崔振望了望悠长的古道,“就此别过。”

“保重。”萧错拨转马头,转到路旁,望着一行人绝尘而去。

崔振没有告诉萧错,早在萧府的人救下蓝月宸之后,她就对他说:“萧府的人救过我的命,来日你若是让萧家的人落魄,便是你我缘尽之时。”

那时他说,看情形,那份过重的人情,能偿还最好,不能偿还的话,他听凭萧错发落便是。

她的安危,比他的性命更重。

再加上后来那件事,他自然已放下了昔年恩怨,心态已是顺其自然。

**

同年八月,裴羽生下一名男婴,母子平安。

至此,她与萧错的日子得到完满。

生活里唯一令她头疼的,不过是微末小事,例如瑾瑜越长大越是活泼淘气,例如儿子似乎也特别依赖萧错。

便是烦恼,也是因甜蜜而生。

她与萧错一路以来相互无言的付出与守候,岁月不曾辜负。

107|崔四蓝氏番外

靖熙四年,三月十六。

天色微明十分,岳氏便起身洗漱着装。

今日,是女儿月宸出嫁的大喜之日。

终究,月宸还是要嫁给崔振。

岳氏坐在镜台前,由丫鬟服侍着绾发的时候,因着忆起过往种种,有些神思恍惚。

她自己的姻缘路,很是顺遂。嫁的男子,正是与自己情投意合的。后来夫君英年早逝,是她此生最重的殇痛之一。但是每每回想起携手度过的数载岁月,无悔。

崔振与月宸结缘,是因她的夫君曾在崔家坐馆教书,崔振私下有不懂之处,常来家中请教。她的夫君故去之后,崔振仍时时前来,看望、宽慰她们母女两个。

那时的少年,眼中没有如今的寂寥或锋利,不吝啬笑容,容颜焕发着璀璨耀目的无形光彩。

两个孩子偶尔会面,她并没有多想,是笃定他们与她一样,明白两家门不当户不对,缘分只能是到相识为止。

她要在很久之后才明白,自己把事情看得太简单,可以称得上是一个莫大的过失。

崔振离开京城,远赴边关、沙场之前,特地与她辞行。他走之后,他的同窗、好友的长辈偶尔会主动前来,说有更好的门第请她过去教导闺秀诗书礼仪,银钱自然也更多。她不需想也知道,这是崔振请他们帮忙的缘故。

正当家境有所改善的时候,境遇发生逆转,她与月宸就此陷入生涯的泥沼。

她始终不知道,自己与月宸因何成了崔夫人的眼中钉。

崔夫人打着崔家的名号出面,让她再不能教书贴补家用,一步一步沉沦,直到了要和月宸一起为人洗衣浆裳的情形。

已是艰辛之至,可崔夫人还是不肯罢手,与子女时常上门找茬生事。

她想争这一口气——别人越是不要她活,她越要活下去,怎奈身子骨却撑不住了,终是到了贫病交加的地步。

月宸轻易不落泪,在她卧病在床的日子,仍是言笑晏晏,百般宽慰她。

崔家阻止大夫上门诊治的时候,月宸的神色在一夕间变得坚韧、冷漠。她说,娘,我去崔府一趟。

她预感不好,想要阻拦,却是有心无力。

那一日,月宸回到家里的时候,带回了诊脉的大夫。

晚间,月宸捧着煎好的汤药到了她床前,眼泪簌簌掉落,继而跪倒在床榻板上,哽咽着说,“娘,女儿不孝,这一切都怪我。”

仔细询问之后,她才知道,女儿与崔家的四公子两情相悦,而崔夫人无意成全,且蓄意整治她们母女二人。

正因为是过来人,她才明白,少男少女的情意一旦滋生,便如燎原的火势一般,是无可控制的。她更明白,女儿在这期间,必定有过数度挣扎、苦痛,可还是无法放下那个少年。

若能放下,便不会陷入艰难境地。

她并没苛责,只是和声询问过往种种。

月宸如实说了,以她与崔振相互一见倾心开始,到她伪造婚书断了姻缘路结束。

那一刻,她的女儿满脸的泪痕,泪水如断线的珍珠一般滚落,可语气却是如常平静:“娘,我会尽力忘记他,但也不能嫁与别人了。”

那该是怎样的心境?不外乎应了那一句哀莫大于心死。

为此,她握住女儿的手,说没关系,没关系,往后我们相依为命。

她不怪女儿,又怎能责怪?寻常人,包括她也是一样,做梦都想不到崔夫人和膝下儿女竟能是那般不堪的品行。

那期间的苦楚、难堪,让人一回想起便迅速逃避。不想记起崔家人丑陋的嘴脸,更不想细数母女二人所承受过的屈辱。

幸好,天无绝人之路,崔夫人和膝下儿女先后离开京城,偶尔回来,也只是逗留一段时日。

她们终于可以在京城的街巷、人海中隐藏起来,再不需面对崔家那些人。

时常觉得日子漫长难熬,可是偶一回首,惊觉已是几年光阴自指尖流逝。

自她重病那一场之后,家里当家的人便是月宸了。月宸和身边仅剩的两个丫鬟没日没夜地做过一年绣活,卖到绣铺里,这样攒下了一些银钱。之后,又女扮男装做小本买卖,要多辛苦有多辛苦。可是长久的辛苦并没白费,家里总算是远离了捉襟见肘的窘境。

她不得不承认,女儿要比自己更有韧性,并且颇有点儿经商之道——同样的情形之下,便是她身子骨硬朗,也没办法改变家境。

相较之下,她这做娘的更像是温室里的娇花,而女儿却在风雨之中变成了劲草。

而崔振呢?他在烽火狼烟之中扬名,成了与张放、连琛、萧错齐名的悍将。即便是她再不想听到这个人的哪怕一点点消息,街头百姓还是会时不时地谈论起他。

她每次听到都会心里抽痛,那是因着知晓女儿听到的时候唯有满心酸楚。

放下一个人所需要的力气,要比喜欢的时候多上数十倍。

阔别那么久之后,他终于回到了京城,并且出现在了她和月宸面前。

他与江夏王世子起冲突那一晚,她整日里心神不宁,晚间去了茶馆,原本是想陪女儿一道回家,却没想到,看到了两个男子大打出手。

之后,他站在寒风呼啸的街头,月宸站在茶馆门外。

他们什么都不说,只是在昏暗的光线中长久凝望着对方。

也真不需要说什么,那目光已涵盖了万千心绪,所有的苦、疼、不甘,都在眼中。

唯有从不曾忘记当初情分的人,才会是那样的态度。

从那时起她就知道,女儿与他,怕是要纠缠一世。要么修成正果,要么成为此生的劫。

不能干涉,谁都无法干涉。

那一年开春儿,崔振让她和月宸搬到大兴庄子上的一所宅院暂住。

一段时日之后,他又在城里为她们安排了住处,让她们再次搬迁。

那天,自一早便下起了春雨。

她听得崔振求见,撑着伞到了外院,见他披着斗篷站在雨中,身后有数十名小厮、家丁相随。

她没请他到室内说话——本就是他的宅院,她只是客。问他是为何事前来,他照实说了。

她忽然间受不了了,积压这些年的对于崔家的痛恨、对他和月宸渺茫的前途心生怨恨与无望。

她的承受能力有限,每日里担心崔夫人找上门已是焦虑不堪,又会时不时地在女儿眼里看到不可忽视的痛苦、挣扎。

真受不了了。

她忍着怒气与泪水,问这种时日到何时是个头。

他眼里有着深深的愧疚、歉意,说:“我会尽快让您与月宸安稳下来。”

她心里有气,说道:“我们本来很安稳,眼下却在京城里过上了漂泊的日子,真是可笑。”

他敛目垂眸,“我知道,是我之过。”

“的确是你之过。”她始终不明白,一段情缘而已,怎么就让她的女儿尴尬狼狈到了这个地步。是谁之过?自然是他。若是不能善待,当初何必结缘?她为女儿委屈、动怒,“这日子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之前的旧账还无法清算,便又添了新债。我们的确是卑微,没资格为自己讨还公道,可是你呢?你连让我们维持原有的那点儿平静的余地都不肯给。”

“您可以。”他说,“可以讨还公道。我听凭您处置,不论何时、何地。我真的清楚,一切过错因我而起。”

她那一刻在气头上,把他的言语想偏了,以为他是在替母亲、手足说话,把崔家人对她们母女的羞辱、刁难都揽到了身上,不由怒道:“听凭我处置?今日我若是当着你的随从的面儿掌掴你,你也受着么?”

“是。”

她冷笑连连,“我怎么敢?与其找你出气,不如尽快等到结果——我已是半截入土的人了,月宸也不小了,当真是经不起这般的折腾。我们不搬家了,就在这儿等着,是福是祸,尽快来个痛快的就是。”语毕,她转身。

“师母!”他语气里终于有了真实的焦虑的情绪。

她不由得脚步一顿,回眸望去。

他在这时候后退一步,撩袍跪倒在地,“师母,我让您和月宸居无定所,往昔更是饱受苦楚,您可以拿我出气,但是不能不顾自己的安危。不值得。这是最后一次,往后再无这种情形。”

她身形僵住,是因为留意到了他的随从面上都流露出了惊诧、心焦,却都因为畏惧他而强忍着没发出惊呼声。

随后,她轻声问他:“最晚何时动身?”

“明早之前离开这里便可。”他说。

“那么,”她在这片刻间,想到了女儿曾长时间跪在崔家垂花门外的事情,不由狠了狠心,“你就在这儿跪上半日再说!”

他竟恭声称是。

她转身去了就近的花厅,硬着心肠看着他跪在斜风细雨中。

不是她心狠,她是要让女儿尽早下决心——这个男人,还要不要,给自己给他一个明确的态度。

看到他吃苦,女儿自然清楚是否心疼。若是无所谓,那就离开京城,就此与他成为末路;若是心疼不已,便不会还处在挣扎的心境之中。

她又怎么不清楚,崔振如今的进退维艰,正是因为女儿的左右为难而起。得不到意中人明确的态度,有些事他不要说给谁一个交待,根本就是无从谈起。

那一天,在她记忆中,太过漫长。

到底,月宸撑不住了,自内宅到了外院,找到她面前,轻描淡写地说这样也不是个法子,眼里却分明已煎熬出了血丝。

她索性把话挑明:“我又何尝不心疼他,可是,你若一直这样举棋不定,在他而言,怕是比日日跪在我面前还要难受。”

月宸沉默片刻,轻轻点头,“我知道,我会尽早给您与他一个说法。”

她笑,又叹息。能给什么说法呢?不到一定地步,月宸不能嫁他。但是,月宸便是再过几十年,也不会后悔与他的相遇结缘。

只能是这样,两个人同在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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